传闻是真的
苏慕荷愣住了，她怀疑过张楚楚，怀疑过张员外，甚至之前还怀疑过同为修仙人的张常青。
可怎么会是张夫人呢，这妖怪怎么会和张夫人有关呢？
苏慕荷内心忽然感到一阵剧烈的心痛，她不想相信这个事实。
可能是因为太过震惊，她没发现谢辞安悄悄握住了她的手。
“喂，小子！把你的臭手给老子撒开。”
何道人的一声怒喝将苏慕荷的思绪拉回，她呆愣地看着谢辞安和她相握的手，一时间被羞辱的愤怒涌入心头，她抽下腰间的鞭子朝着谢辞安狠狠甩去。
啪的一声，鞭子打到谢辞安脚边的地板上。谢辞安看着那鞭子扬起的尘土心有余悸，幸好他躲得快。
眼看着苏慕荷第二鞭即将落下，谢辞安边躲边向她解释：“你刚才中邪了，我在给你渡气。”
中邪？
苏慕荷连忙收回鞭子，那鞭子在空中扭了一圈发出“咻”的声响，她顺时针转了一下手腕那鞭子便听话地缠在了她腰上。
深黄色的腰带和她栀子色的裙子正好相称，难怪他之前没发现她身上带着一条鞭子。
苏慕荷伸出刚才被谢辞安牵着的右手，打开手掌里面赫然出现了一块乌青的印记，无论她怎么用力搓也搓不掉。
何道人大步走到苏慕荷身边，抓住她的手腕仔细观察。一看到那乌青的印记，何道人的脸立刻黑了下来，这是苏慕荷第一次看到师傅露出这么严肃的神情，心里也不由得紧张起来：“师傅，这是什么？”
何道人看着那乌青一言不发，上次他看到这印记还是三十年之前。他抬头看向谢辞安，那少年也一改之前不羁的神色，郑重地向他点了点头。
果然，还是到了这么一天吗？那传言竟是真的。
“师傅，发生了什么事？”苏慕荷看着两人，总觉得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将要发生。
何道人摇摇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况且他对那件事也是一知半解，他隔着正在着急地走过来的张员外看向一直远远望着这里的张夫人。
会和她有关吗？
苏慕荷见何道人一言不发，便了然地安静下来，等待会回去再问师傅吧。
她抬起头看向那位妇人，张夫人之前似乎永远没有任何情绪的眸子如今却充满了哀伤和悔恨。
悔恨？
她眨了眨眼仔细地端详了一阵，她确信她没看错。
可是，为什么呢？
“各位道长莫急，是在下款待不周了，各位有什么要求尽管和在下提，在下一定竭尽所能满足各位道长的要求。”张员外恳切地说着，走到了谢辞安和苏慕荷中间自然地将他们隔开。
已经年过四十的张员外精力却如同年轻人一般，他圆滚滚的身材看着既富贵又有福气。即使被这妖怪折磨了一个多月，他依然看起来十分的精神，游刃有余地游走在他们之间，苏慕荷不禁感慨：这才是当官的人啊。
“居士误会了，我向来仰慕清泉观的鞭法，如今百闻不如一见，在下十分感激这位道友不吝赐教。”说完谢辞安便向苏慕荷拱了拱手，还向她露出一个十分纯真的微笑。
真装啊。
“哪里哪里，我的鞭法在谢道长面前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苏慕荷害羞的低头，似是觉得不太礼貌，便又抬头向着谢辞安浅浅地笑了一下。
嚯！终于棋逢对手了！
眼见两人在自己面前装模作样，张员外也不好继续追问，只得道：“向来听说修仙道长都是博学好问，如今也是让张某长了见识。各位尽情在张某府里切磋，只希望二位不要伤了自己，否则张某真是难辞其咎。”
“张员外放心，我这徒儿自有分寸，我相信谢道友也不是个鲁莽的人。”何道人为苏慕荷说话的同时还不忘拉踩谢辞安。
这两个老狐狸！谢辞安又摆出他的招牌笑容，说声告辞便将剑轻轻搭在肩上跟着带路的仆人大跨步走了出去，他头上的用碎步做成的发绳随风扬起，腰间的酒葫芦也随着他的步伐随意摇晃，真是好生潇洒的少年郎啊！
“那我们也先歇息了。”何道人带着苏慕荷向张员外告辞，便前往张员外给他俩准备的客房。
直到他们的背影都消失，张员外才将他一直微笑着的脸冷下来，继续面朝着他们的方向冷冷开口：“都走了，出来吧。”
只见那张府大少爷张常青精神抖擞地从墙后走出来，哪还有刚才重伤的样子。
“父亲，把那宣明山的道士留下就好。干嘛让那两个废物也住下。”张常青疑惑不解。
张员外脸色一变，转过身抬手将张常青的脸打向一旁，“我教过你，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小瞧别人，就算看不起，也要给我装出礼贤下士的样子。”这是何道人他们在时听不到的凶狠嗓音。
“孩儿明白了。”张常青眼里闪过不甘，却还是低头应下来。
“我总感觉这件事还没有结束，就算要死，我们也要准备好替死鬼，明白吗？”张员外脸色阴沉，嘴角扬起奸诈的笑容，这和他平常温和憨厚的样子大相径庭。“半个月后就是修仙大会了，和那道士结交好对你没有坏处。至于那两个，给他们点钱就可以打发了，你记住这世界上能用钱解决的都不是问题。”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张常青明白父亲说人都是谁。
“是，父亲。”
张员外拿起祭台上遗留下的铃铛，轻蔑地笑了一下便随意扔到了地上。他拍拍袖子，准备朝着妻子的卧房走去，走了一半突然停了下来：“把你的脸给我处理一下。”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等到看不到张员外的身影，张常青才摸着巴掌印渐渐浮起的脸颊，阴沉的地开口：“是......父亲。”
何道人卧房里。
“进来吧，在外面站着干什么。”何道人擦着桃木剑，头也不抬地说。
嘎吱一声，苏慕荷便推门进来：“还是师傅厉害，我已经很小心了，但还是瞒不过师傅。”，苏慕荷走到何道人身后，谄媚地帮何道人捏肩膀。
“呵，想问什么就问吧。”
苏慕荷听到这句话便立刻停了下来，转了一个圈便坐到了何道人对面的凳子上，他靠着木桌双手托着脸颊好奇地开口：“师傅，你说我今天是被什么妖怪给迷惑了？为什么之前中邪我的手不会出现这样的印记呢？”
说着，苏慕荷向师傅伸出了手心，那乌青的印记不但没有随着时间淡化，竟然还有变黑的趋势。
何道人看着那印记皱起眉头，沉默半晌后开口道：“你这次中邪不是妖怪干的。”
说完便停了下来，苏慕荷虽然不解但还是耐心地等着师傅解释。
终于过了一会，何道人才斟酌道：“这次，是——”
“鬼。”
鬼！
这是多么熟悉又陌生的词汇呀！
苏慕荷自从记事以来就没有遇到过鬼，她一直以为“鬼”只是一个古老的传说，没想到竟然真的有鬼存在于世。
看到徒儿疑惑的神情，何道人继续说道：“你知道我们修仙修的是什么吗？”
这个问题她倒是知道，苏慕荷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便开口回答：“我们修的是“喜”“怒”“哀”“乐”四感，将这四感修于本心修成无形便能成仙。”
“那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修这四感吗？或者说为什么是这四感？”
这她倒是不知道，老实地回答师傅：“徒儿不知。”
“这就得从上古神祗讲起了。”何道人摸了摸胡子便起身准备开口。
苏慕荷一看师傅这个样子就知道师傅这一讲至少要一个时辰起步，便赶紧打断：“师傅，您别上古了。咱们简单概括一下吧。”
被徒弟毫不留情地打断，何道人气的胡子都竖了起来，他狠狠地瞥了苏慕荷一眼，继续慢悠悠地开口：“话说伴随着混沌初开，洪荒中诞生了四神识，这神识藏匿于天地之间，吸收着日月精华逐渐从无形无色修炼出形态，最终成为了上古四神祗。”
“可这四神祗虽有神力却无神性扰乱了人间秩序甚至挑起了水神共工与火神祝融的纷争，导致了不周山之乱。那一时间天塌地陷人间陷入炼狱，幸亏女娲娘娘用灵石补天解决了这一场危机。可对于这四神祗该如何处罚，女娲娘娘却犯了难。”
何道人拿起未写字的黄纸朝着苏慕荷越来越低的脑袋上一拍，她被这大力惊醒，揉了揉充满困意的双眼无奈地对师傅笑了笑，“师傅您继续，我听着呢。”
“哼！”何道人生气地喝了口桌子上的茶才继续开口。
“那时恰逢她捏造的泥点小人刚成型，她看着她创造的孩子们一个个毫无情感和思考地围坐在她身边，便产生了一个想法。”
苏慕荷一边倒茶一边附和道：“什么想法呢？”
“她将四神识炼化融进人的内心形成了四感，这便是人“喜”“怒”“哀”“乐”四感的由来。我们人也在四感的加持下产生了自主的灵魂，这也是人身上永不磨灭的东西。而四感也成为了我们身上仅存的神性，炼化四感也是我们修炼成仙的最佳途径。”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我们修炼四感是因为神都必须无欲无求呢。”
何道人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你说的不完全对也不完全错，神仙不是无欲无求而是心有大爱——爱苍生胜过爱自身。”
“可是这和鬼有什么关系呢？”
“你等我说下去不就知道了吗！年轻人要有耐心。”
苏慕荷讨好地笑了笑，趁师傅不注意偷偷吐了吐舌头。
“因为人有四感所以人便有了阳气，阳气能压制住邪祟，不让邪祟侵犯。妖怪是由世间精怪吸收日月精华变成所以半阴半阳，而鬼是由人的阴气组成全为邪祟。因此盛世不会有鬼也不会有大妖怪，因为太平盛世本身就存在着极强的阳气。”
“自梁朝建立以来，已经有三十年没有出现过鬼了。”
“看来......要变天了。”
苏慕荷明白了，“您是说，这天下要乱了吗？”
何道人像刚才一样，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刚想开口却被一清朗的少年声给打断：“你师傅说的没错，但这不是最重要的事情。”
苏慕荷看着从窗子外翻进来的谢辞安，震惊道：“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谢辞安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你们讲第一句话时我就来了，不过看你们聊着天我就不好意思打扰了。”说完没等苏慕荷做出反应便又正色道：“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这本就正常符合天道循环，只是这鬼的出现却验证了一个多年前传闻的存在。”
“什么传闻？”
“第五神识。”何道人低沉地说。
可怎么会是张夫人呢，这妖怪怎么会和张夫人有关呢？
苏慕荷内心忽然感到一阵剧烈的心痛，她不想相信这个事实。
可能是因为太过震惊，她没发现谢辞安悄悄握住了她的手。
“喂，小子！把你的臭手给老子撒开。”
何道人的一声怒喝将苏慕荷的思绪拉回，她呆愣地看着谢辞安和她相握的手，一时间被羞辱的愤怒涌入心头，她抽下腰间的鞭子朝着谢辞安狠狠甩去。
啪的一声，鞭子打到谢辞安脚边的地板上。谢辞安看着那鞭子扬起的尘土心有余悸，幸好他躲得快。
眼看着苏慕荷第二鞭即将落下，谢辞安边躲边向她解释：“你刚才中邪了，我在给你渡气。”
中邪？
苏慕荷连忙收回鞭子，那鞭子在空中扭了一圈发出“咻”的声响，她顺时针转了一下手腕那鞭子便听话地缠在了她腰上。
深黄色的腰带和她栀子色的裙子正好相称，难怪他之前没发现她身上带着一条鞭子。
苏慕荷伸出刚才被谢辞安牵着的右手，打开手掌里面赫然出现了一块乌青的印记，无论她怎么用力搓也搓不掉。
何道人大步走到苏慕荷身边，抓住她的手腕仔细观察。一看到那乌青的印记，何道人的脸立刻黑了下来，这是苏慕荷第一次看到师傅露出这么严肃的神情，心里也不由得紧张起来：“师傅，这是什么？”
何道人看着那乌青一言不发，上次他看到这印记还是三十年之前。他抬头看向谢辞安，那少年也一改之前不羁的神色，郑重地向他点了点头。
果然，还是到了这么一天吗？那传言竟是真的。
“师傅，发生了什么事？”苏慕荷看着两人，总觉得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将要发生。
何道人摇摇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况且他对那件事也是一知半解，他隔着正在着急地走过来的张员外看向一直远远望着这里的张夫人。
会和她有关吗？
苏慕荷见何道人一言不发，便了然地安静下来，等待会回去再问师傅吧。
她抬起头看向那位妇人，张夫人之前似乎永远没有任何情绪的眸子如今却充满了哀伤和悔恨。
悔恨？
她眨了眨眼仔细地端详了一阵，她确信她没看错。
可是，为什么呢？
“各位道长莫急，是在下款待不周了，各位有什么要求尽管和在下提，在下一定竭尽所能满足各位道长的要求。”张员外恳切地说着，走到了谢辞安和苏慕荷中间自然地将他们隔开。
已经年过四十的张员外精力却如同年轻人一般，他圆滚滚的身材看着既富贵又有福气。即使被这妖怪折磨了一个多月，他依然看起来十分的精神，游刃有余地游走在他们之间，苏慕荷不禁感慨：这才是当官的人啊。
“居士误会了，我向来仰慕清泉观的鞭法，如今百闻不如一见，在下十分感激这位道友不吝赐教。”说完谢辞安便向苏慕荷拱了拱手，还向她露出一个十分纯真的微笑。
真装啊。
“哪里哪里，我的鞭法在谢道长面前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苏慕荷害羞的低头，似是觉得不太礼貌，便又抬头向着谢辞安浅浅地笑了一下。
嚯！终于棋逢对手了！
眼见两人在自己面前装模作样，张员外也不好继续追问，只得道：“向来听说修仙道长都是博学好问，如今也是让张某长了见识。各位尽情在张某府里切磋，只希望二位不要伤了自己，否则张某真是难辞其咎。”
“张员外放心，我这徒儿自有分寸，我相信谢道友也不是个鲁莽的人。”何道人为苏慕荷说话的同时还不忘拉踩谢辞安。
这两个老狐狸！谢辞安又摆出他的招牌笑容，说声告辞便将剑轻轻搭在肩上跟着带路的仆人大跨步走了出去，他头上的用碎步做成的发绳随风扬起，腰间的酒葫芦也随着他的步伐随意摇晃，真是好生潇洒的少年郎啊！
“那我们也先歇息了。”何道人带着苏慕荷向张员外告辞，便前往张员外给他俩准备的客房。
直到他们的背影都消失，张员外才将他一直微笑着的脸冷下来，继续面朝着他们的方向冷冷开口：“都走了，出来吧。”
只见那张府大少爷张常青精神抖擞地从墙后走出来，哪还有刚才重伤的样子。
“父亲，把那宣明山的道士留下就好。干嘛让那两个废物也住下。”张常青疑惑不解。
张员外脸色一变，转过身抬手将张常青的脸打向一旁，“我教过你，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小瞧别人，就算看不起，也要给我装出礼贤下士的样子。”这是何道人他们在时听不到的凶狠嗓音。
“孩儿明白了。”张常青眼里闪过不甘，却还是低头应下来。
“我总感觉这件事还没有结束，就算要死，我们也要准备好替死鬼，明白吗？”张员外脸色阴沉，嘴角扬起奸诈的笑容，这和他平常温和憨厚的样子大相径庭。“半个月后就是修仙大会了，和那道士结交好对你没有坏处。至于那两个，给他们点钱就可以打发了，你记住这世界上能用钱解决的都不是问题。”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张常青明白父亲说人都是谁。
“是，父亲。”
张员外拿起祭台上遗留下的铃铛，轻蔑地笑了一下便随意扔到了地上。他拍拍袖子，准备朝着妻子的卧房走去，走了一半突然停了下来：“把你的脸给我处理一下。”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等到看不到张员外的身影，张常青才摸着巴掌印渐渐浮起的脸颊，阴沉的地开口：“是......父亲。”
何道人卧房里。
“进来吧，在外面站着干什么。”何道人擦着桃木剑，头也不抬地说。
嘎吱一声，苏慕荷便推门进来：“还是师傅厉害，我已经很小心了，但还是瞒不过师傅。”，苏慕荷走到何道人身后，谄媚地帮何道人捏肩膀。
“呵，想问什么就问吧。”
苏慕荷听到这句话便立刻停了下来，转了一个圈便坐到了何道人对面的凳子上，他靠着木桌双手托着脸颊好奇地开口：“师傅，你说我今天是被什么妖怪给迷惑了？为什么之前中邪我的手不会出现这样的印记呢？”
说着，苏慕荷向师傅伸出了手心，那乌青的印记不但没有随着时间淡化，竟然还有变黑的趋势。
何道人看着那印记皱起眉头，沉默半晌后开口道：“你这次中邪不是妖怪干的。”
说完便停了下来，苏慕荷虽然不解但还是耐心地等着师傅解释。
终于过了一会，何道人才斟酌道：“这次，是——”
“鬼。”
鬼！
这是多么熟悉又陌生的词汇呀！
苏慕荷自从记事以来就没有遇到过鬼，她一直以为“鬼”只是一个古老的传说，没想到竟然真的有鬼存在于世。
看到徒儿疑惑的神情，何道人继续说道：“你知道我们修仙修的是什么吗？”
这个问题她倒是知道，苏慕荷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便开口回答：“我们修的是“喜”“怒”“哀”“乐”四感，将这四感修于本心修成无形便能成仙。”
“那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修这四感吗？或者说为什么是这四感？”
这她倒是不知道，老实地回答师傅：“徒儿不知。”
“这就得从上古神祗讲起了。”何道人摸了摸胡子便起身准备开口。
苏慕荷一看师傅这个样子就知道师傅这一讲至少要一个时辰起步，便赶紧打断：“师傅，您别上古了。咱们简单概括一下吧。”
被徒弟毫不留情地打断，何道人气的胡子都竖了起来，他狠狠地瞥了苏慕荷一眼，继续慢悠悠地开口：“话说伴随着混沌初开，洪荒中诞生了四神识，这神识藏匿于天地之间，吸收着日月精华逐渐从无形无色修炼出形态，最终成为了上古四神祗。”
“可这四神祗虽有神力却无神性扰乱了人间秩序甚至挑起了水神共工与火神祝融的纷争，导致了不周山之乱。那一时间天塌地陷人间陷入炼狱，幸亏女娲娘娘用灵石补天解决了这一场危机。可对于这四神祗该如何处罚，女娲娘娘却犯了难。”
何道人拿起未写字的黄纸朝着苏慕荷越来越低的脑袋上一拍，她被这大力惊醒，揉了揉充满困意的双眼无奈地对师傅笑了笑，“师傅您继续，我听着呢。”
“哼！”何道人生气地喝了口桌子上的茶才继续开口。
“那时恰逢她捏造的泥点小人刚成型，她看着她创造的孩子们一个个毫无情感和思考地围坐在她身边，便产生了一个想法。”
苏慕荷一边倒茶一边附和道：“什么想法呢？”
“她将四神识炼化融进人的内心形成了四感，这便是人“喜”“怒”“哀”“乐”四感的由来。我们人也在四感的加持下产生了自主的灵魂，这也是人身上永不磨灭的东西。而四感也成为了我们身上仅存的神性，炼化四感也是我们修炼成仙的最佳途径。”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我们修炼四感是因为神都必须无欲无求呢。”
何道人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你说的不完全对也不完全错，神仙不是无欲无求而是心有大爱——爱苍生胜过爱自身。”
“可是这和鬼有什么关系呢？”
“你等我说下去不就知道了吗！年轻人要有耐心。”
苏慕荷讨好地笑了笑，趁师傅不注意偷偷吐了吐舌头。
“因为人有四感所以人便有了阳气，阳气能压制住邪祟，不让邪祟侵犯。妖怪是由世间精怪吸收日月精华变成所以半阴半阳，而鬼是由人的阴气组成全为邪祟。因此盛世不会有鬼也不会有大妖怪，因为太平盛世本身就存在着极强的阳气。”
“自梁朝建立以来，已经有三十年没有出现过鬼了。”
“看来......要变天了。”
苏慕荷明白了，“您是说，这天下要乱了吗？”
何道人像刚才一样，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刚想开口却被一清朗的少年声给打断：“你师傅说的没错，但这不是最重要的事情。”
苏慕荷看着从窗子外翻进来的谢辞安，震惊道：“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谢辞安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你们讲第一句话时我就来了，不过看你们聊着天我就不好意思打扰了。”说完没等苏慕荷做出反应便又正色道：“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这本就正常符合天道循环，只是这鬼的出现却验证了一个多年前传闻的存在。”
“什么传闻？”
“第五神识。”何道人低沉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