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电梯的时候，施青还是忍不住一直望向庄白。
这人是老师。
这人是老师。
这人是老师。
施青默念着加深记忆。
“不是，你到底是怎么想起来做老师的啊？”施青终于忍不住问了，“你这个样子，看起来跟你气质真的很不相符。”
叮——
电梯门开了，庄白率先走出去，“我来的时候，随便挑的。”
“”
“庄老师来这里就职多久了？”施青提起茶壶，往庄白杯子里添了些水。
“两个月吧，记不太清了。”庄白向后靠在椅背上，手指扣了扣桌面，示意水加够了。
施青倒也不恼，把水壶放下，单刀直入：“为什么答应跟我吃饭？”
“如果我说我见过你，你信吗？”庄白端起茶杯，只抿了一口，就又放下了。
只见这位骚包的庄先生用老套的手法撩妹撩到一半，似乎忽然觉得茶水不可忍受，抬手招来了服务生，“您好，麻烦帮我们换青凤髓。”
施青：“……”
服务生：“对，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没有青凤髓。”
庄白好脾气地说：“那就上兰雪吧。”
服务生：“兰……雪？抱歉，我们也没有这款饮品。”
庄白抬起头，“那你们这里有什么？”
服务生把平板递过来，“我们的饮品页上的都可以点。”
庄白翻着菜单，眉头皱起来，露出一点老年人似的挑三拣四，“这都是什么——”
“给他上杯牛奶，谢谢。”施青在一旁拯救了服务生。
见服务生转身离去，施青心里对庄白的那一点戒备差点就烟消云散。
施青伸出手，撩开庄白脖颈一侧的头发，望了一眼，复又坐下。
庄白端坐在哪里八风不动，微笑道：“你在看什么？”
“你在异管局没备过案。”
“我为什么要去备案？”
施青没有说话，手指蜷起，模仿庄白敲了敲桌子，她面前茶杯里的水猛地腾空而起，一条极细的水柱锐利地穿破两人中间白玫瑰的花瓣，直直冲向庄白的左眼。
庄白神色如常，望着施青，轻轻的眨了一下眼睛，来势凶猛的水刃已然被定在空中。
被打落的花瓣悠然落在桌面上，施青笑了笑，水流退回，尽数流进花瓶中。
她拾起两人中间的那片花瓣，扔进一旁的废物桶中，说道：“在人间，凡是有异能的人，都得去异管局备案。”
庄白点点头：“好的，我知道了。”
庄白没问她是怎么知道的，也没问她为什么要忽然发难，似乎只是很平常地表示自己会去补办个手续。
这种反应，倒是让施青的好奇心冒了点头。
就在此时，点的菜被一样样端了上来。
“多谢款待，我不客气了。”
庄白这样说着，把衬衫衣袖向上挽了一截，抽出筷子开始吃东西。
施青看着吃得极为精细的庄白，这人吃饭的时候腰杆都是挺着的，夹菜也是只夹一小口细嚼慢咽，一点声音都没有。
“你方才说见过我，是什么时候见的？”施青也开始动筷子，边吃边问道。
庄白把嘴里的东西咽净了，放下筷子答道：“记不太清楚了。”
“你吃你的，边吃边说。”施青招呼着，继续说道：“可是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你同我说过话吗？”
庄白依然没拿起筷子：“只说过一句。”
“说的什么？”
庄白垂下眼睛，似乎在回忆，然后抬起头，直视着腮帮鼓鼓的施青，说道：“我问，‘你为何不接受？’，你答，‘不必了’。”
施青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没搞错吧？你追我来着？”
“是啊，”庄白思索了很久，给出了一个令人惊悚的回答，“我追了你很久，可惜你没接受。”
施青忽然笑开了：“不是吧，我想的那个意思？”
庄白淡定地道：“还能有什么其他意思？”
施青：“……你别这样。”
庄白不解：“我哪样了？”
见施青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暂时没有要继续这奇怪谈话的意思，庄白这才重新拿起筷子，说道：“我要继续吃了。”
他的这句宣告翻译过来就是让施青免开尊口，不过这完全是多余的，因为施青正在绞尽脑汁，愣是没想明白这是什么状况。
如果这一番接触下来，施青还没认清楚庄白的性格，那她还是趁早摘牌子别营业了。问题出就出在，庄白虽然外表看上去很有做个花言巧语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渣男的天赋，但他实际上还是很有些看不上其他人的，既然看不上，就没必要撒谎。
所以说，庄白是个自视甚高的混蛋，但他很诚实。
那……庄白眼神不好？
认错人了？
自己还有个流落在外的双胞胎姐妹？
施青胡思乱想着，一碗饭吃得极快。
吃完之后，施青见庄白还在慢条斯理地用餐，一时半会也吃不完，于是站起身来，走到窗前。
邀请庄白当然不是为了单纯请他吃顿饭，施青是想诱拐他一起去明德楼，所以餐厅没有距离学校太远。
从窗子向外望，隐隐约约能看到几栋学校里的建筑。
施青推开窗子，视线落在一个点上。
“庄白，你过来看。”施青伸手招呼道。
庄白放下碗筷，抽出湿巾来擦了擦嘴角，这才走过去，“怎么了？”
“你看那边的那栋楼，六层窗子里是不是有火光？”
庄白顺着施青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六层的窗子里有一点隐约模糊的橙色光亮。
此时天色已完全暗下来，他们此时又处于灯火通明的繁华商业区，明观暗是最难的，这个距离施青居然还能看清远处某个窗子里有点细微的模糊光影，这人的眼睛倒是很毒。
庄白说道：“确实有。”
“去看看？”施青怂恿。
“走。”
“这么痛快？”施青愣了一下，连忙拿起手机结账。
“你一开始不就是这么打算的吗。”庄白陈述事实，“那不然我不去？”
“哎，别别别，别开玩笑。”施青讨好地笑，拖着庄白向外走，在门口伸手打了辆车，“多个人好壮胆。”
庄白挑起一边眉，没想到似的：“你怕鬼？”
“大人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施青难得见到这么优质的大腿，这会儿自然是抱住不松手了，“我只是个心理医生，又不是道士，自然会怕鬼了。”
施青亲自给这位大腿打开车门，把他塞了进去，然后自己绕到主驾驶，坐了进去。
开着车，施青腾出一只手来从杂物匣里摸出个烟盒，“来一支？”
“我不吸烟。”
庄白还没拒绝完，就见施青用拇指把烟盒盖子顶开，露出里面一排棒棒糖。
施青自己掏出一支来，用牙齿熟练地剥开糖纸，把糖含进嘴里，含混道：“真不要？要就快拿，嘴里含点东西，待会别咬着舌头。”
她这话说得语焉不详，庄白不明所以，但还是慢慢挑选了个自己喜欢的味道，用指尖优雅地撕开糖纸。
舌尖上刚尝到一点甜味，就听施青含含混混道：“坐稳了啊。”
她脚尖向下一踩油门，发动机发出一声低沉的轰鸣，紧接着，施青猛地向左打方向盘，以一个刁钻的角度飞速拐进一条巷子里，几乎是蹭着墙角进去的，吓得路人一阵惊呼。
这巷子不宽不窄，两面都是墙，容不下两辆车并排通过，两旁还摆了好些废弃的杂物，可这车丝毫没减速，施青脚尖就没离开过油门。
“这么走近。”施青把被风压卷进来的塑料袋又从车窗扔出去，升起两边的车窗，又是骤然一打方向盘，车轮与地面摩擦出令人牙酸的声响，路面留下一道黑印。
施青余光一瞥，只见庄白稳稳当当地靠在椅背上，半闭着眼睛，看上去放松得很。
“这速度还能接受？”施青问道。
“嗯？”庄白睁开眼睛，把棒棒糖从口中拿出来，回答道：“还行，不快。”
施青看了一眼压着线的仪表盘，谦虚求教：“您那边，最快多少？”
庄白思考了一下她的话，半晌才回道：“扶摇而上九万里。”
施青：“……行，我知道了，这是机密。”
施青把车停在学校门口，见先下车的庄白正仰头看着什么。
“怎么了？
“你看那边。”庄白指向教学楼的方向，“教室的灯亮了。”
施青抬头一看，果然有一间教室明晃晃的亮着灯。
“那个位置是哪个班？”施青刚问出来，就觉得自己有些强人所难，“算了，你刚来两个月，应该也不知道——”
“高二A班。”庄白说道。
施青转头向明德楼的方向望了一眼，只见窗子间的橙光已经熄灭了。
“不对，我们在餐厅的时候那间教室的灯分明已经灭了，那人也许就是方才进实验楼的那个。”她一面说着，一面向墙边快步走去。
在墙角下站定，施青撸起袖子，在原地跳了两下，然后灵巧地爬起墙来。
如果有人此时路过，一定不敢相信灵巧得像猫一样爬上校墙的会是电视节目里以知性温婉著称的施青。
庄白站在下面，看着她上去，施青跨坐在墙上，小声做口型道：“愣着干嘛，上来啊。”
庄白眨了眨眼睛，眼神里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夸奖道：“这种事情你做得很熟练啊。”
“过奖过奖，业务需要。”施青冲他招手，“快点进来。”
“嗯。”庄白点了点头，施施然走向门卫处。
“滴——□□卡。”
大门开了。
施青：“你师承何处？”
庄白：“无师。”
施青：“你来自何处？”
庄白：“无空处。”
施青：“……我在认真问。”
庄白：“我也在认真答。”
“你的意思是你是神仙？”
庄白颔首：“有何不可？”
“不可能。”虽然知道这样做会没有气势，但施青还是又抹了把脸，“异管局和司仙处信息共享，下凡的神仙都有记录，已经一百多年没神仙下来过了。”
这人是老师。
这人是老师。
这人是老师。
施青默念着加深记忆。
“不是，你到底是怎么想起来做老师的啊？”施青终于忍不住问了，“你这个样子，看起来跟你气质真的很不相符。”
叮——
电梯门开了，庄白率先走出去，“我来的时候，随便挑的。”
“”
“庄老师来这里就职多久了？”施青提起茶壶，往庄白杯子里添了些水。
“两个月吧，记不太清了。”庄白向后靠在椅背上，手指扣了扣桌面，示意水加够了。
施青倒也不恼，把水壶放下，单刀直入：“为什么答应跟我吃饭？”
“如果我说我见过你，你信吗？”庄白端起茶杯，只抿了一口，就又放下了。
只见这位骚包的庄先生用老套的手法撩妹撩到一半，似乎忽然觉得茶水不可忍受，抬手招来了服务生，“您好，麻烦帮我们换青凤髓。”
施青：“……”
服务生：“对，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没有青凤髓。”
庄白好脾气地说：“那就上兰雪吧。”
服务生：“兰……雪？抱歉，我们也没有这款饮品。”
庄白抬起头，“那你们这里有什么？”
服务生把平板递过来，“我们的饮品页上的都可以点。”
庄白翻着菜单，眉头皱起来，露出一点老年人似的挑三拣四，“这都是什么——”
“给他上杯牛奶，谢谢。”施青在一旁拯救了服务生。
见服务生转身离去，施青心里对庄白的那一点戒备差点就烟消云散。
施青伸出手，撩开庄白脖颈一侧的头发，望了一眼，复又坐下。
庄白端坐在哪里八风不动，微笑道：“你在看什么？”
“你在异管局没备过案。”
“我为什么要去备案？”
施青没有说话，手指蜷起，模仿庄白敲了敲桌子，她面前茶杯里的水猛地腾空而起，一条极细的水柱锐利地穿破两人中间白玫瑰的花瓣，直直冲向庄白的左眼。
庄白神色如常，望着施青，轻轻的眨了一下眼睛，来势凶猛的水刃已然被定在空中。
被打落的花瓣悠然落在桌面上，施青笑了笑，水流退回，尽数流进花瓶中。
她拾起两人中间的那片花瓣，扔进一旁的废物桶中，说道：“在人间，凡是有异能的人，都得去异管局备案。”
庄白点点头：“好的，我知道了。”
庄白没问她是怎么知道的，也没问她为什么要忽然发难，似乎只是很平常地表示自己会去补办个手续。
这种反应，倒是让施青的好奇心冒了点头。
就在此时，点的菜被一样样端了上来。
“多谢款待，我不客气了。”
庄白这样说着，把衬衫衣袖向上挽了一截，抽出筷子开始吃东西。
施青看着吃得极为精细的庄白，这人吃饭的时候腰杆都是挺着的，夹菜也是只夹一小口细嚼慢咽，一点声音都没有。
“你方才说见过我，是什么时候见的？”施青也开始动筷子，边吃边问道。
庄白把嘴里的东西咽净了，放下筷子答道：“记不太清楚了。”
“你吃你的，边吃边说。”施青招呼着，继续说道：“可是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你同我说过话吗？”
庄白依然没拿起筷子：“只说过一句。”
“说的什么？”
庄白垂下眼睛，似乎在回忆，然后抬起头，直视着腮帮鼓鼓的施青，说道：“我问，‘你为何不接受？’，你答，‘不必了’。”
施青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没搞错吧？你追我来着？”
“是啊，”庄白思索了很久，给出了一个令人惊悚的回答，“我追了你很久，可惜你没接受。”
施青忽然笑开了：“不是吧，我想的那个意思？”
庄白淡定地道：“还能有什么其他意思？”
施青：“……你别这样。”
庄白不解：“我哪样了？”
见施青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暂时没有要继续这奇怪谈话的意思，庄白这才重新拿起筷子，说道：“我要继续吃了。”
他的这句宣告翻译过来就是让施青免开尊口，不过这完全是多余的，因为施青正在绞尽脑汁，愣是没想明白这是什么状况。
如果这一番接触下来，施青还没认清楚庄白的性格，那她还是趁早摘牌子别营业了。问题出就出在，庄白虽然外表看上去很有做个花言巧语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渣男的天赋，但他实际上还是很有些看不上其他人的，既然看不上，就没必要撒谎。
所以说，庄白是个自视甚高的混蛋，但他很诚实。
那……庄白眼神不好？
认错人了？
自己还有个流落在外的双胞胎姐妹？
施青胡思乱想着，一碗饭吃得极快。
吃完之后，施青见庄白还在慢条斯理地用餐，一时半会也吃不完，于是站起身来，走到窗前。
邀请庄白当然不是为了单纯请他吃顿饭，施青是想诱拐他一起去明德楼，所以餐厅没有距离学校太远。
从窗子向外望，隐隐约约能看到几栋学校里的建筑。
施青推开窗子，视线落在一个点上。
“庄白，你过来看。”施青伸手招呼道。
庄白放下碗筷，抽出湿巾来擦了擦嘴角，这才走过去，“怎么了？”
“你看那边的那栋楼，六层窗子里是不是有火光？”
庄白顺着施青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六层的窗子里有一点隐约模糊的橙色光亮。
此时天色已完全暗下来，他们此时又处于灯火通明的繁华商业区，明观暗是最难的，这个距离施青居然还能看清远处某个窗子里有点细微的模糊光影，这人的眼睛倒是很毒。
庄白说道：“确实有。”
“去看看？”施青怂恿。
“走。”
“这么痛快？”施青愣了一下，连忙拿起手机结账。
“你一开始不就是这么打算的吗。”庄白陈述事实，“那不然我不去？”
“哎，别别别，别开玩笑。”施青讨好地笑，拖着庄白向外走，在门口伸手打了辆车，“多个人好壮胆。”
庄白挑起一边眉，没想到似的：“你怕鬼？”
“大人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施青难得见到这么优质的大腿，这会儿自然是抱住不松手了，“我只是个心理医生，又不是道士，自然会怕鬼了。”
施青亲自给这位大腿打开车门，把他塞了进去，然后自己绕到主驾驶，坐了进去。
开着车，施青腾出一只手来从杂物匣里摸出个烟盒，“来一支？”
“我不吸烟。”
庄白还没拒绝完，就见施青用拇指把烟盒盖子顶开，露出里面一排棒棒糖。
施青自己掏出一支来，用牙齿熟练地剥开糖纸，把糖含进嘴里，含混道：“真不要？要就快拿，嘴里含点东西，待会别咬着舌头。”
她这话说得语焉不详，庄白不明所以，但还是慢慢挑选了个自己喜欢的味道，用指尖优雅地撕开糖纸。
舌尖上刚尝到一点甜味，就听施青含含混混道：“坐稳了啊。”
她脚尖向下一踩油门，发动机发出一声低沉的轰鸣，紧接着，施青猛地向左打方向盘，以一个刁钻的角度飞速拐进一条巷子里，几乎是蹭着墙角进去的，吓得路人一阵惊呼。
这巷子不宽不窄，两面都是墙，容不下两辆车并排通过，两旁还摆了好些废弃的杂物，可这车丝毫没减速，施青脚尖就没离开过油门。
“这么走近。”施青把被风压卷进来的塑料袋又从车窗扔出去，升起两边的车窗，又是骤然一打方向盘，车轮与地面摩擦出令人牙酸的声响，路面留下一道黑印。
施青余光一瞥，只见庄白稳稳当当地靠在椅背上，半闭着眼睛，看上去放松得很。
“这速度还能接受？”施青问道。
“嗯？”庄白睁开眼睛，把棒棒糖从口中拿出来，回答道：“还行，不快。”
施青看了一眼压着线的仪表盘，谦虚求教：“您那边，最快多少？”
庄白思考了一下她的话，半晌才回道：“扶摇而上九万里。”
施青：“……行，我知道了，这是机密。”
施青把车停在学校门口，见先下车的庄白正仰头看着什么。
“怎么了？
“你看那边。”庄白指向教学楼的方向，“教室的灯亮了。”
施青抬头一看，果然有一间教室明晃晃的亮着灯。
“那个位置是哪个班？”施青刚问出来，就觉得自己有些强人所难，“算了，你刚来两个月，应该也不知道——”
“高二A班。”庄白说道。
施青转头向明德楼的方向望了一眼，只见窗子间的橙光已经熄灭了。
“不对，我们在餐厅的时候那间教室的灯分明已经灭了，那人也许就是方才进实验楼的那个。”她一面说着，一面向墙边快步走去。
在墙角下站定，施青撸起袖子，在原地跳了两下，然后灵巧地爬起墙来。
如果有人此时路过，一定不敢相信灵巧得像猫一样爬上校墙的会是电视节目里以知性温婉著称的施青。
庄白站在下面，看着她上去，施青跨坐在墙上，小声做口型道：“愣着干嘛，上来啊。”
庄白眨了眨眼睛，眼神里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夸奖道：“这种事情你做得很熟练啊。”
“过奖过奖，业务需要。”施青冲他招手，“快点进来。”
“嗯。”庄白点了点头，施施然走向门卫处。
“滴——□□卡。”
大门开了。
施青：“你师承何处？”
庄白：“无师。”
施青：“你来自何处？”
庄白：“无空处。”
施青：“……我在认真问。”
庄白：“我也在认真答。”
“你的意思是你是神仙？”
庄白颔首：“有何不可？”
“不可能。”虽然知道这样做会没有气势，但施青还是又抹了把脸，“异管局和司仙处信息共享，下凡的神仙都有记录，已经一百多年没神仙下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