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怨你同外人一起，算计爹、害死爹？”
司兰雪视线从戴静芳身上，挪到岳千山身上，明显她口中那个别人，就在眼前。
其余人左右瞧瞧，捂着嘴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戴静芳暗暗剜她一眼，捂着脸哭得更伤心，“兰雪，你在说什么胡话，你爹明明是被妖王一拳打死的，你们全都亲眼所见不是吗？”
此事的确所有天玄宗弟子们亲眼所见，又对宴云舒成见颇深，便纷纷出言维护戴静芳。
“是啊二师姐，你到底怎么了？”
“妖王找上山来，不还是宴云舒造成的吗？师父是被她害死的才对。”
“就是啊，明明是宴云舒的错，为什么要怪到师娘头上。”
“她肯定是没脸面对师父，不敢回来。”
……
戴静芳由来伪装得好，颇受弟子们尊敬。司兰雪一人难敌众口，心下郁闷，黑着脸出去。
柳启炎与萧天昊对视一眼，微微点头，提议道：“既然宴云舒迟迟不归，不如就先让司兄入土为安？”
萧天昊立刻帮腔，“是啊，这般一直停着也不妥。”
其余人亦纷纷附和，戴静芳不好再坚持。她悄悄瞥岳千山一眼，见对方微不可察点点头，这才抹着泪起身，“既然如此，那明日便将启晟葬了吧。”
“时辰不早，诸位早些回房歇息。”戴静芳拍拍杬辰肩膀，吩咐道：“带师弟师妹们回去休息，明日一早上山。”
“是，师娘。”
所有人陆陆续续离开，灵堂最终只剩戴静芳一人守着。
寒风呼啸，吹得烛火晃荡，险些灭了。
不多时，岳千山悄悄折返回来，从身后一把揽住戴静芳，二人耳鬓厮磨，“宋怡那贱人还是什么都没说吗？”
戴静芳柔弱无骨般缩进他怀里，声音略显娇俏，“没有，万一她当真什么都不知道呢？那该如何是好？”
“那我只好穿山凿洞，硬挖了。”
岳千山说着，手指慢慢探进衣摆，冻得戴静芳一哆嗦，笑骂起来。
“一会儿被人看见。”
“那就把他眼睛挖下来。”
“那谁还在呢。”
“怕什么，反正他都死了。”
……
粗重喘气声在灵堂回荡，尤为清晰，气得墙角司启晟面色铁青，险些当场发作。
宴惊鸿同宴云舒一起，强行将他拉出去。
一个是宴惊鸿多年好友，一个相伴司启晟半生，临到头来，身死魂消，方才看清对方真实面目。
被算计玩弄的愤怒与悔恨充斥胸腔，二人沉默无言，气氛一时十分低迷。
无需他人揭穿，赤裸裸的真相比什么都有力，司启晟万般后悔，向宴云舒表达歉意，她却并无任何反应。
这一夜仿佛十分短暂，又似乎极为漫长，戴静芳他们始终没等回宴云舒，只能按照约定，凌晨时分将司启晟送去安葬。
天蒙蒙亮，灵柩刚抬出大殿，五岳宗弟子急匆匆跑来报信。
“宗主，五岳山被妖王袭击！后面那一片山被他们翻了个底儿朝天……”
“妖王不知在哪儿找到个女蛇妖，说你抓了他爱妃，勃然大怒，正往天玄宗来，说要找你报仇！”
……
岳千山面色一变，当即想出理由来，义正严词呵斥道：“大胆恶妖，袭击了天玄宗还不够，竟还对我们五岳宗下手。”
“难道，他们是想将各仙门屠戮殆尽吗！”
这话顿时令所有人如临大敌，心下忐忑不安，唯恐妖王日后再继续袭击其余仙门。
众人正合计当如何是好时，妖王已气势汹汹上山来，叫嚣着让岳千山滚出去受死。
岳千山大义凛然上前去，挡在其余人前面，“诸位放心，今日即便岳某身死，也断不会让他们继续为非作歹、伤及无辜。”
此事涉及所有仙门利益，柳启炎和萧天昊定不能袖手旁观，跟着上前去。
柳启炎和善笑笑，试图从中劝和，“近些年来，仙门与阁下并无瓜葛，妖王这般大肆袭击仙门，不妥吧？”
“不如，各退一步，此事便罢了？”
原本他们这些外人根本没理由送司启晟下葬，无非想着万一宴云舒回来，好一举将其拿下，谁料没等到宴云舒，反而等来妖王。
而宴云舒本人，正与司启晟、宴惊鸿一同隐匿身形，跟在他们后面。
他们这些修士无论如何修行，也不过几十上百年修为，哪有那能力与千万年道行的大妖对抗，自然还是能劝则劝。
“呸！”
黑魁一口啐到地上，怒气滔天，“毫无瓜葛？真是笑掉大牙。”
“他岳千山抓本王儿子，囚本王爱妃，掳本王族人，你敢说毫无瓜葛？”
“本王也不是不讲理的妖，无关人等通通滚开，别碍着老子报仇雪恨，否则一会儿杀红了眼，别怪本王心狠手辣。”
对于他种种指控，岳千山自然不承认，一副被诬陷的生气模样，冷笑道：“为了找理由袭击五岳宗，你还真是煞费苦心啊，居然用这种离谱借口诬陷我。”
“那往后，你又打算如何诬陷其他宗主呢？”
原本其余人正因黑魁的话心生怀疑，岳千山如此说，他们又觉着有理。
“黑魁，劝你不要仗着自己道行高深，就不把咱们仙门放在眼里。”萧天昊沉着脸，语气不悦，“你若一意孤行，所有仙门联合起来，也未必打不过你。”
黑魁没见过如此无耻之徒，怒极反笑，“看来你们这些蠢货被他骗得不清啊，今天本王就让你们瞧瞧他的真面目。”
他伸手从怀里掏出个瓶子，里面那种蛊虫红得发亮，躁动不安，“这是他用来控制黑煞的摄魂蛊，当初在蓬莱岛，他把黑煞交给萧玦翊，借他之手去对付宴云舒，结果反而被宴云舒收了去。”
提到萧玦翊，萧天昊立刻侧过头，狐疑望着岳千山。
“你说这是摄魂蛊，便是摄魂蛊？”岳千山丝毫不见慌乱，反而从容不迫反问他：“你说是我下的，便是我下的？”
“空口无凭，未免诬陷得太过直白了些？”
黑魁被他激得怒气上涨，险些动手，白泱连忙凑过去，掩唇低语。
黑魁听完，邪邪一笑，一个用力将那瓶子砸在地上，双眼直直望向岳千山，“是不是你的，看看不就知道了。”
玻璃瓶子碎成好几片，迸射开来，摄魂蛊被砸得晕头转向，一时没有动弹。
方才黑魁说这蛊用于控制他人，此时释放出来，其余人纷纷退开去，唯恐被那蛊虫靠近半分。
岳千山身正不怕影子斜，站在原地未曾挪动脚步，暗地里却控制摄魂蛊往黑魁那边爬。
瞧见蛊虫转了方向，头朝向黑魁那边，众人理所应当认为黑魁诬陷岳千山。
宴云舒哪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赶在摄魂蛊往黑魁那边爬之前，悄悄施法要取它性命。
摄魂蛊受到攻击，慌乱不已，立刻调转方向，朝岳千山脚下爬去。
它自诞生起便由岳千山精血喂养，岳千山于它如父如母，此时生命受到威胁，本能便往岳千山那边爬。
见状，所有人吓得接连后退，惊呼出声，瞧岳千山的眼神也充满恐惧。
不等摄魂蛊靠近，岳千山直接拍出张符咒，盖在那蛊虫身上，“好恶毒的计俩。”
摄魂蛊在符咒下疯狂挣扎，最终不再动弹，化为一滩血水。
“恶毒？谁能有你恶毒？”
黑魁一招手，小妖们抬着大大小小数十具尸体上前，一一摊开摆在他们面前。最后一具是人身蛇尾的女妖，他亲自护在怀里。
“堂堂仙门宗主，表面人模人样，背地里却拿我妖族来修炼，残害我族人至此！”
“放肆！”岳千山沉下脸来，仿佛一再被诬陷，大为光火，“你一而再再而三以莫须有之事污蔑我，当真是认为岳某拿你没办法吗！”
“污蔑你？”黑魁紧紧抱住怀中尸体，双手颤抖，恨得咬牙切齿，“你敢说你没有拿他们的血来修炼，敢说你没有囚禁本王爱妃，强行与其双修！”
昨日他们以最快速度赶去五岳山，却并未找到黑煞所言那座山洞，反而靠着白泱那只血鹤，才找到旁边那座山。
山洞里数不清的妖族尸体，白薇堪堪只剩一口气，好险活下来。
黑魁找到他爱妃时，原本还活着，好不容易救下来，却无颜见他，生生自尽在他面前。
从其他妖口中得知，他爱妃乃极阴之体，无比适合男子修行，便被岳千山囚禁凌辱，采阴补阳，受尽折磨。
黑魁当时恨得目眦欲裂，巴不得立刻将岳千山碎尸万段，若非白泱提醒他要冷静行事，恐日后仙门报复，何至于此时在这儿与岳千山费这些口舌。
“双修？”
堂堂仙门正道人士、一宗之主，竟与妖双修，简直令人无比震惊。就连柳启炎与萧天昊都神情惊诧，目光鄙夷。
事已至此，岳千山总算维持不住淡然，渐渐黑了脸，双瞳漫出杀意。
然而妖族对他的控诉仍未结束，白薇在白泱搀扶下走上前来，一语震惊四座。
“岳千山，你以为换了张皮，就没人认得你是林峥了？”
司兰雪视线从戴静芳身上，挪到岳千山身上，明显她口中那个别人，就在眼前。
其余人左右瞧瞧，捂着嘴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戴静芳暗暗剜她一眼，捂着脸哭得更伤心，“兰雪，你在说什么胡话，你爹明明是被妖王一拳打死的，你们全都亲眼所见不是吗？”
此事的确所有天玄宗弟子们亲眼所见，又对宴云舒成见颇深，便纷纷出言维护戴静芳。
“是啊二师姐，你到底怎么了？”
“妖王找上山来，不还是宴云舒造成的吗？师父是被她害死的才对。”
“就是啊，明明是宴云舒的错，为什么要怪到师娘头上。”
“她肯定是没脸面对师父，不敢回来。”
……
戴静芳由来伪装得好，颇受弟子们尊敬。司兰雪一人难敌众口，心下郁闷，黑着脸出去。
柳启炎与萧天昊对视一眼，微微点头，提议道：“既然宴云舒迟迟不归，不如就先让司兄入土为安？”
萧天昊立刻帮腔，“是啊，这般一直停着也不妥。”
其余人亦纷纷附和，戴静芳不好再坚持。她悄悄瞥岳千山一眼，见对方微不可察点点头，这才抹着泪起身，“既然如此，那明日便将启晟葬了吧。”
“时辰不早，诸位早些回房歇息。”戴静芳拍拍杬辰肩膀，吩咐道：“带师弟师妹们回去休息，明日一早上山。”
“是，师娘。”
所有人陆陆续续离开，灵堂最终只剩戴静芳一人守着。
寒风呼啸，吹得烛火晃荡，险些灭了。
不多时，岳千山悄悄折返回来，从身后一把揽住戴静芳，二人耳鬓厮磨，“宋怡那贱人还是什么都没说吗？”
戴静芳柔弱无骨般缩进他怀里，声音略显娇俏，“没有，万一她当真什么都不知道呢？那该如何是好？”
“那我只好穿山凿洞，硬挖了。”
岳千山说着，手指慢慢探进衣摆，冻得戴静芳一哆嗦，笑骂起来。
“一会儿被人看见。”
“那就把他眼睛挖下来。”
“那谁还在呢。”
“怕什么，反正他都死了。”
……
粗重喘气声在灵堂回荡，尤为清晰，气得墙角司启晟面色铁青，险些当场发作。
宴惊鸿同宴云舒一起，强行将他拉出去。
一个是宴惊鸿多年好友，一个相伴司启晟半生，临到头来，身死魂消，方才看清对方真实面目。
被算计玩弄的愤怒与悔恨充斥胸腔，二人沉默无言，气氛一时十分低迷。
无需他人揭穿，赤裸裸的真相比什么都有力，司启晟万般后悔，向宴云舒表达歉意，她却并无任何反应。
这一夜仿佛十分短暂，又似乎极为漫长，戴静芳他们始终没等回宴云舒，只能按照约定，凌晨时分将司启晟送去安葬。
天蒙蒙亮，灵柩刚抬出大殿，五岳宗弟子急匆匆跑来报信。
“宗主，五岳山被妖王袭击！后面那一片山被他们翻了个底儿朝天……”
“妖王不知在哪儿找到个女蛇妖，说你抓了他爱妃，勃然大怒，正往天玄宗来，说要找你报仇！”
……
岳千山面色一变，当即想出理由来，义正严词呵斥道：“大胆恶妖，袭击了天玄宗还不够，竟还对我们五岳宗下手。”
“难道，他们是想将各仙门屠戮殆尽吗！”
这话顿时令所有人如临大敌，心下忐忑不安，唯恐妖王日后再继续袭击其余仙门。
众人正合计当如何是好时，妖王已气势汹汹上山来，叫嚣着让岳千山滚出去受死。
岳千山大义凛然上前去，挡在其余人前面，“诸位放心，今日即便岳某身死，也断不会让他们继续为非作歹、伤及无辜。”
此事涉及所有仙门利益，柳启炎和萧天昊定不能袖手旁观，跟着上前去。
柳启炎和善笑笑，试图从中劝和，“近些年来，仙门与阁下并无瓜葛，妖王这般大肆袭击仙门，不妥吧？”
“不如，各退一步，此事便罢了？”
原本他们这些外人根本没理由送司启晟下葬，无非想着万一宴云舒回来，好一举将其拿下，谁料没等到宴云舒，反而等来妖王。
而宴云舒本人，正与司启晟、宴惊鸿一同隐匿身形，跟在他们后面。
他们这些修士无论如何修行，也不过几十上百年修为，哪有那能力与千万年道行的大妖对抗，自然还是能劝则劝。
“呸！”
黑魁一口啐到地上，怒气滔天，“毫无瓜葛？真是笑掉大牙。”
“他岳千山抓本王儿子，囚本王爱妃，掳本王族人，你敢说毫无瓜葛？”
“本王也不是不讲理的妖，无关人等通通滚开，别碍着老子报仇雪恨，否则一会儿杀红了眼，别怪本王心狠手辣。”
对于他种种指控，岳千山自然不承认，一副被诬陷的生气模样，冷笑道：“为了找理由袭击五岳宗，你还真是煞费苦心啊，居然用这种离谱借口诬陷我。”
“那往后，你又打算如何诬陷其他宗主呢？”
原本其余人正因黑魁的话心生怀疑，岳千山如此说，他们又觉着有理。
“黑魁，劝你不要仗着自己道行高深，就不把咱们仙门放在眼里。”萧天昊沉着脸，语气不悦，“你若一意孤行，所有仙门联合起来，也未必打不过你。”
黑魁没见过如此无耻之徒，怒极反笑，“看来你们这些蠢货被他骗得不清啊，今天本王就让你们瞧瞧他的真面目。”
他伸手从怀里掏出个瓶子，里面那种蛊虫红得发亮，躁动不安，“这是他用来控制黑煞的摄魂蛊，当初在蓬莱岛，他把黑煞交给萧玦翊，借他之手去对付宴云舒，结果反而被宴云舒收了去。”
提到萧玦翊，萧天昊立刻侧过头，狐疑望着岳千山。
“你说这是摄魂蛊，便是摄魂蛊？”岳千山丝毫不见慌乱，反而从容不迫反问他：“你说是我下的，便是我下的？”
“空口无凭，未免诬陷得太过直白了些？”
黑魁被他激得怒气上涨，险些动手，白泱连忙凑过去，掩唇低语。
黑魁听完，邪邪一笑，一个用力将那瓶子砸在地上，双眼直直望向岳千山，“是不是你的，看看不就知道了。”
玻璃瓶子碎成好几片，迸射开来，摄魂蛊被砸得晕头转向，一时没有动弹。
方才黑魁说这蛊用于控制他人，此时释放出来，其余人纷纷退开去，唯恐被那蛊虫靠近半分。
岳千山身正不怕影子斜，站在原地未曾挪动脚步，暗地里却控制摄魂蛊往黑魁那边爬。
瞧见蛊虫转了方向，头朝向黑魁那边，众人理所应当认为黑魁诬陷岳千山。
宴云舒哪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赶在摄魂蛊往黑魁那边爬之前，悄悄施法要取它性命。
摄魂蛊受到攻击，慌乱不已，立刻调转方向，朝岳千山脚下爬去。
它自诞生起便由岳千山精血喂养，岳千山于它如父如母，此时生命受到威胁，本能便往岳千山那边爬。
见状，所有人吓得接连后退，惊呼出声，瞧岳千山的眼神也充满恐惧。
不等摄魂蛊靠近，岳千山直接拍出张符咒，盖在那蛊虫身上，“好恶毒的计俩。”
摄魂蛊在符咒下疯狂挣扎，最终不再动弹，化为一滩血水。
“恶毒？谁能有你恶毒？”
黑魁一招手，小妖们抬着大大小小数十具尸体上前，一一摊开摆在他们面前。最后一具是人身蛇尾的女妖，他亲自护在怀里。
“堂堂仙门宗主，表面人模人样，背地里却拿我妖族来修炼，残害我族人至此！”
“放肆！”岳千山沉下脸来，仿佛一再被诬陷，大为光火，“你一而再再而三以莫须有之事污蔑我，当真是认为岳某拿你没办法吗！”
“污蔑你？”黑魁紧紧抱住怀中尸体，双手颤抖，恨得咬牙切齿，“你敢说你没有拿他们的血来修炼，敢说你没有囚禁本王爱妃，强行与其双修！”
昨日他们以最快速度赶去五岳山，却并未找到黑煞所言那座山洞，反而靠着白泱那只血鹤，才找到旁边那座山。
山洞里数不清的妖族尸体，白薇堪堪只剩一口气，好险活下来。
黑魁找到他爱妃时，原本还活着，好不容易救下来，却无颜见他，生生自尽在他面前。
从其他妖口中得知，他爱妃乃极阴之体，无比适合男子修行，便被岳千山囚禁凌辱，采阴补阳，受尽折磨。
黑魁当时恨得目眦欲裂，巴不得立刻将岳千山碎尸万段，若非白泱提醒他要冷静行事，恐日后仙门报复，何至于此时在这儿与岳千山费这些口舌。
“双修？”
堂堂仙门正道人士、一宗之主，竟与妖双修，简直令人无比震惊。就连柳启炎与萧天昊都神情惊诧，目光鄙夷。
事已至此，岳千山总算维持不住淡然，渐渐黑了脸，双瞳漫出杀意。
然而妖族对他的控诉仍未结束，白薇在白泱搀扶下走上前来，一语震惊四座。
“岳千山，你以为换了张皮，就没人认得你是林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