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住在我们家隔壁的男巫瑞德列说他想要偷偷搞来一条威尔士绿龙，然后和自己养的那些母鸡杂/交，这样他就能得到一头龙那么大的鸡，以后都不用担心再没有新鲜的鸡肉吃！”家住阿兰郡的小男孩咬下一口你送给他的彩色橡皮糖用力咀嚼，絮絮叨叨地和你说起邻居的八卦。
“手再抬高些，小宝贝。”你提醒坐在面前的小女孩，低头全神贯注地用魔杖指引丝线缝合她袖子上被树枝刮破的裂口。
即使没有钢针，细长却结实的丝线还是能在魔法的助力下于布料破裂开的缝隙之间来回穿梭，最后以一个漂亮的小结固定在末端。
“瞧瞧，是不是和新衣服没什么区别？”你收回魔杖。小女孩没舍得吐出嘴里的棒棒糖，直接将胳膊伸到一直等在旁边的自己哥哥眼前。
“太好啦，妈妈肯定看不出来，这样她就不会再为挪出一部分工资给我们买衣服而烦恼！谢谢你，安娜！”小男孩惊喜地向你道谢。
“谢谢……”小女孩叼着棒棒糖，含糊不清地学习自己的哥哥小声说。
你摸摸小女孩柔软的脸颊，顺手将没用完的丝线缠绕收拢成线团，不经意地继续问：“这种动物杂/交实验想必难度很大吧，也不知道生出来的动物会是什么样子…对于居民们和魔法部来说，‘龙那么大的鸡’可比‘鸡那么小的龙’要麻烦得多。”
“可是瑞德列总是说，他祖上有一位曾经在康沃尔郡居住过的巫师就成功做到让各种生物杂交，比如比利威格和扇贝、母山羊和月痴兽！”
“这些生物体型都不大，当然没什么需要特别担心的。”你又从口袋里掏出两颗水果糖递给这两个小孩子，担忧地说：“不过以龙的体型……如果让它逃出来，说不定会把你们阿兰郡的屋子全部踩塌。”
“切，我才不怕呢！”小男孩接过糖果，同时撅起嘴巴反驳你道：“你们这些大人总喜欢吓唬我们，就像妈妈说不允许我们靠近猪头酒吧，因为那个头发和胡子一样长的坏脾气老板会把我们绑去给他心爱的山羊作饲料，而且他的酒吧还会招待各路黑巫师和妖精雇佣兵，每天都在计划干什么坏事！”
“是吗？我还没去过猪头酒吧呢，下回我也去领教领教他邪恶的坏脾气。”你饶有兴趣地说完，催促孩子们起身离开包厢，“应该快到你们妈妈结束工作的时间了，一起去三把扫帚门口迎接她吧。”
小男孩小跑在最前方，他的妹妹跟在你身边紧紧牵着你的手，生怕在下楼梯时摔一跤。
来到一楼的酒厅时，你看见葛温莱正和那些跟随父母从其他村庄跑来的孩子们说笑。
“安娜，再给我们一些糖果吧！”小孩们兴奋地围到你身边讨糖果吃，互相之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从自己父母在工作上取得的奖惩聊到邻居家炸过几只坩埚，又或者是路过的旅人在自己村子里讨口吃食还顺便帮忙消灭河中的几只泥怪——
“一群孩子加上一群大人，我感觉屋顶都要被掀翻了，明明还没到平安夜呢！”葛温莱揉着自己的耳朵，埋怨中带有笑意。
“因为大家都很高兴。”你的视线从孩子们滑向那些围坐在酒桌边手举酒杯、对彼此的糗事高谈阔论之后又闹作一团的成年巫师们，轻声说：“人们一高兴就喜欢说个不停。”
无论小孩、男人还是女人。
你的手臂突然被一只冰凉的小手轻轻搭住。你低头看去，发现是家住下霍格米村的另一个小女孩。因为没有父母在身边帮她打理衣着和外表，这让她穿的衣服歪歪扭扭很不合身，头发和脸上也都是灰扑扑的。
她紧抿住嘴巴，小手再次往下用力。等你顺着她的力道蹲下后，小女孩这才抱住你的脖颈，凑到你耳边小声说出【下霍格米村有一户三口之家搬去伦敦、肯桥郡新来的一位男巫做起了魔药商的生意】这两则消息。
“你非常认真，亲爱的，谢谢你。”你用袖口帮她把脸蛋擦干净后，从口袋里掏出4枚巧克力塞到她手里，温柔地说：“以后也会有你和你哥哥的份。”
今天的三把扫帚同样无法避免迎来打烊时间。
不少喝到烂醉如泥的成年巫师们勾肩搭背摇摇晃晃地走出酒吧，孩子们和你挥手告别后跟随自己的父母一起离开，之前拜托你缝补衣服的那对兄妹也被他们的母亲接走。
只留下刚刚那个衣服脏兮兮的小女孩还蹲在你们吧台前。
“你的叔叔还没有放假回家吗？你的哥哥跑哪里去了？”葛温莱好脾气地蹲下来询问她，但小女孩只是警惕看她一眼，随即迅速爬起身撞到正在擦桌子的你怀里。
“她哥哥今天去帮蜂蜜公爵店和佐科笑话店送远程订单，可能是现在下大雪没办法很快回来接她吧。”你向葛温莱解释，手上轻拍小女孩的背安抚道：“我和你一起去霍格莫德后方的石桥那里等他，好吗？”
等到你和葛温莱锁紧三把扫帚的大门时，霍格莫德的积雪已经齐到脚踝深。你只好把小女孩抱在怀里，向葛温莱告别后往霍格莫德后山的方向走去。
还没等你抱着小孩走到石桥，正要中途路过一栋坐落在河流边缘、低矮简陋得像棚屋似的小房子时，从房内飞出来的一道小身影惊得你往后退上好几步。那小男孩被无形的力量砸进积雪里，你还没来得及认出那是谁，缩在你怀里的小女孩立刻发出一声尖叫，她奋力挣脱你的怀抱，跑到没能从雪地爬起来的小男孩身边。
“臭小子，讨厌的小偷！”一位又高又瘦的年长男巫站在房门口气愤地叫骂道：“把你的小脏手离我的山羊远点，如果再有下次我绝对不客气！”
他整张脸几乎被金属丝般的灰色头发和胡须盖住，仅能通过地面积雪折射出的光线看见他戴着一副眼镜，以及能将眼镜稳稳架在脸上的挺拔鹰钩鼻——你一时间觉得他看上去似乎有些眼熟，只不过眼前的这位男巫明显要更瘦一些……
“我没有偷！！！”倒在地上的小男孩不服气地大声的反驳，可惜他没能引回这个男巫的注意力。男巫的锐利目光转而紧紧锁住你，你这才看清他镜片后的眼睛也是类似的亮蓝色——
“看什么看？！”年长男巫严厉呵斥你，转身进屋用力甩上木门。
关门的巨响让你回过神走过去把小男孩扶起来，又看到他躺过的那片凹陷雪地里洇出一道鲜红的痕迹。
“你是受伤了吗？”你问道。
“没有……我们现在就回下霍格米村。”男孩强撑着起身拉起自己的妹妹就想往后山方向蹒跚走去。
“除非你希望你的妹妹和你一起冻死在雪地里。”你指向蹲在雪地里簌簌发抖的小女孩，苦心劝道：“你们的叔叔还没有放假回来，先在我的房子里休息一晚，我帮你上药，好吗？”
男孩看着妹妹冻紫的脸颊，终于点头同意。
“为什么他说你想偷他的山羊？”你领着小孩们往坡上走，边走边问他。
“我说过我没有偷！我只是……”小男孩涨红了脸，小声反驳道：“……想用今天挣到的工钱找他买一些羊奶给我妹妹喝。我以为他作为酒吧的老板，会比农夫们更愿意交易……”
原来那间简陋得木屋就是猪头酒吧吗？难怪大家总说三把扫帚的生意更好，你心想。手下拧开屋门让孩子们进去，用魔杖点亮屋内的几盏油灯后，又从抽屉里翻出几件旧衣服递给他们。
“我得赶紧回霍格沃茨去了…洗手间里有热水，你们可以洗完热水澡再换上干净衣服。今晚待在我的一楼房间里休息，但记住不许去二楼。”你帮男孩往他因为背负重物导致被磨烂的伤口滴上几滴白鲜香精，顺口告诫道。
虽然汤姆已经用魔咒将自己的门窗全部封死，哪怕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但你还是谨慎地多嘱咐一句。
“我们没有父母，”一直默不作声看着你的男孩终于出声，他谨慎地说：“叔叔也不怎么给我们钱……”
你停下往门口走去的脚步，在听见男孩的话后转身看向他说：“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如果你不是想从我们这里得到什么，又凭什么对我们这么好？”男孩说，他虽然年龄尚小，但是眼神意外的机敏。他看一眼依偎在自己身边的妹妹，继续说：“我知道我的莉拉从你那里得到过不少吃的……都是她用各个村庄居民的一些消息换来的，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男孩的话让你不禁挑起眉毛问他：“你的名字是什么来着？我有些忘记了。”你的语气里透着兴味。
“威尔…我的名字是威尔。”男孩顺从地强调自己的名字。
“嗯，威尔，你真是个聪明的孩子，我一向喜欢和聪明孩子说话，因为能省下不少力气。”你边说边又慢慢走回到威尔和莉拉这两个孩子面前“但是我现在更喜欢你的妹妹莉拉，知道为什么吗？”你蹲下身将他们二人冰凉的小手捂进自己掌心，再直直望进男孩的眼睛里，轻声曼语：“因为她不爱和别人说太多话，在这一点上她比你更聪明。”
“……我知道了，我以后不会再这么说。”男孩刚接触到你的目光时有些退缩，但很快又鼓起勇气与你对视，询问道：“那以后我们还能从你这里换取东西吗？”
你绽出和善的漂亮微笑，点头道：“当然啦，等价交换，所以‘更多’能换取‘更多’。但同时我希望你们能记住，如果有除我以外的人知晓，那么你们的努力和存在本身都会在我这里失去价值，明白吗？”
男孩听后抿紧嘴唇点头。你又拿出一大袋子糖果递过去，对他说：“好像苏格兰高地的所有村庄都会存在一些和你们情况相似的孩子——拿着吧，我喜欢你们多去认识一些同龄人。如果能找到值得成为朋友的好孩子，那么以后再有任何吃穿用度方面的烦恼，你们都可以来找我。”
男孩接过那一大包糖果，犹豫着再次看向身边的莉拉，当见到妹妹对自己点头时，威尔伸手将她紧紧搂进怀里。
“我们能做到。”威尔语气坚定地应承你。
你保持着柔和的微笑站起身，同他们互道晚安，“晚安好梦，孩子们。”离开之前动作轻缓地用脸颊贴贴威尔和莉拉的小脸蛋。
和小孩聊天导致你回到霍格沃茨的时间比平时晚了许多，但幸好赶在铁门落下的最后一分钟前成功进入校门。
直到踏入温暖的城堡室内，你才终于气喘吁吁地放慢脚步，一边平缓着呼吸一边开始悠悠攀爬钟楼大厅的石梯。
可能是踩过冰雪又突然暖和起来的缘故，你被突然施加给右脚的外力拉扯得身子一歪，连忙靠在楼梯扶手上才勉强站稳。
“该死的……！”你只好原地坐在石阶上，将右脚的皮鞋脱下检查破损程度，发现整块鞋跟已经完全脱离鞋面，气得你当场就想把这只鞋甩到楼梯下面去。
没事的，没事的……只需要用修复咒就能修好，你撑着额头努力自己抚平心中的愤懑。刚想掏出魔杖，破损的那只皮鞋却脱离你的掌控凌空飞起来。
你眼睁睁看着它的破损处快速紧贴、缝合，又变回原样落到你的右脚边。
“邓布利多教授！”你窘迫地站起来喊出面前年长男巫的尊称，右脚迅速挪进被他修好的那只皮鞋里，“离宵禁还有几十分钟，我现在就回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你生怕被他找到扣分的理由，想立刻转身就跑，却还是被他叫住。
“请等一等，莱斯特兰奇小姐。”邓布利多出声叫住你，语气和往常一样和善，“你辛劳了一整天，估计都没时间喝上一杯热茶。刚好我的办公室里准备了茶点，希望你能赏脸来享用。”
“手再抬高些，小宝贝。”你提醒坐在面前的小女孩，低头全神贯注地用魔杖指引丝线缝合她袖子上被树枝刮破的裂口。
即使没有钢针，细长却结实的丝线还是能在魔法的助力下于布料破裂开的缝隙之间来回穿梭，最后以一个漂亮的小结固定在末端。
“瞧瞧，是不是和新衣服没什么区别？”你收回魔杖。小女孩没舍得吐出嘴里的棒棒糖，直接将胳膊伸到一直等在旁边的自己哥哥眼前。
“太好啦，妈妈肯定看不出来，这样她就不会再为挪出一部分工资给我们买衣服而烦恼！谢谢你，安娜！”小男孩惊喜地向你道谢。
“谢谢……”小女孩叼着棒棒糖，含糊不清地学习自己的哥哥小声说。
你摸摸小女孩柔软的脸颊，顺手将没用完的丝线缠绕收拢成线团，不经意地继续问：“这种动物杂/交实验想必难度很大吧，也不知道生出来的动物会是什么样子…对于居民们和魔法部来说，‘龙那么大的鸡’可比‘鸡那么小的龙’要麻烦得多。”
“可是瑞德列总是说，他祖上有一位曾经在康沃尔郡居住过的巫师就成功做到让各种生物杂交，比如比利威格和扇贝、母山羊和月痴兽！”
“这些生物体型都不大，当然没什么需要特别担心的。”你又从口袋里掏出两颗水果糖递给这两个小孩子，担忧地说：“不过以龙的体型……如果让它逃出来，说不定会把你们阿兰郡的屋子全部踩塌。”
“切，我才不怕呢！”小男孩接过糖果，同时撅起嘴巴反驳你道：“你们这些大人总喜欢吓唬我们，就像妈妈说不允许我们靠近猪头酒吧，因为那个头发和胡子一样长的坏脾气老板会把我们绑去给他心爱的山羊作饲料，而且他的酒吧还会招待各路黑巫师和妖精雇佣兵，每天都在计划干什么坏事！”
“是吗？我还没去过猪头酒吧呢，下回我也去领教领教他邪恶的坏脾气。”你饶有兴趣地说完，催促孩子们起身离开包厢，“应该快到你们妈妈结束工作的时间了，一起去三把扫帚门口迎接她吧。”
小男孩小跑在最前方，他的妹妹跟在你身边紧紧牵着你的手，生怕在下楼梯时摔一跤。
来到一楼的酒厅时，你看见葛温莱正和那些跟随父母从其他村庄跑来的孩子们说笑。
“安娜，再给我们一些糖果吧！”小孩们兴奋地围到你身边讨糖果吃，互相之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从自己父母在工作上取得的奖惩聊到邻居家炸过几只坩埚，又或者是路过的旅人在自己村子里讨口吃食还顺便帮忙消灭河中的几只泥怪——
“一群孩子加上一群大人，我感觉屋顶都要被掀翻了，明明还没到平安夜呢！”葛温莱揉着自己的耳朵，埋怨中带有笑意。
“因为大家都很高兴。”你的视线从孩子们滑向那些围坐在酒桌边手举酒杯、对彼此的糗事高谈阔论之后又闹作一团的成年巫师们，轻声说：“人们一高兴就喜欢说个不停。”
无论小孩、男人还是女人。
你的手臂突然被一只冰凉的小手轻轻搭住。你低头看去，发现是家住下霍格米村的另一个小女孩。因为没有父母在身边帮她打理衣着和外表，这让她穿的衣服歪歪扭扭很不合身，头发和脸上也都是灰扑扑的。
她紧抿住嘴巴，小手再次往下用力。等你顺着她的力道蹲下后，小女孩这才抱住你的脖颈，凑到你耳边小声说出【下霍格米村有一户三口之家搬去伦敦、肯桥郡新来的一位男巫做起了魔药商的生意】这两则消息。
“你非常认真，亲爱的，谢谢你。”你用袖口帮她把脸蛋擦干净后，从口袋里掏出4枚巧克力塞到她手里，温柔地说：“以后也会有你和你哥哥的份。”
今天的三把扫帚同样无法避免迎来打烊时间。
不少喝到烂醉如泥的成年巫师们勾肩搭背摇摇晃晃地走出酒吧，孩子们和你挥手告别后跟随自己的父母一起离开，之前拜托你缝补衣服的那对兄妹也被他们的母亲接走。
只留下刚刚那个衣服脏兮兮的小女孩还蹲在你们吧台前。
“你的叔叔还没有放假回家吗？你的哥哥跑哪里去了？”葛温莱好脾气地蹲下来询问她，但小女孩只是警惕看她一眼，随即迅速爬起身撞到正在擦桌子的你怀里。
“她哥哥今天去帮蜂蜜公爵店和佐科笑话店送远程订单，可能是现在下大雪没办法很快回来接她吧。”你向葛温莱解释，手上轻拍小女孩的背安抚道：“我和你一起去霍格莫德后方的石桥那里等他，好吗？”
等到你和葛温莱锁紧三把扫帚的大门时，霍格莫德的积雪已经齐到脚踝深。你只好把小女孩抱在怀里，向葛温莱告别后往霍格莫德后山的方向走去。
还没等你抱着小孩走到石桥，正要中途路过一栋坐落在河流边缘、低矮简陋得像棚屋似的小房子时，从房内飞出来的一道小身影惊得你往后退上好几步。那小男孩被无形的力量砸进积雪里，你还没来得及认出那是谁，缩在你怀里的小女孩立刻发出一声尖叫，她奋力挣脱你的怀抱，跑到没能从雪地爬起来的小男孩身边。
“臭小子，讨厌的小偷！”一位又高又瘦的年长男巫站在房门口气愤地叫骂道：“把你的小脏手离我的山羊远点，如果再有下次我绝对不客气！”
他整张脸几乎被金属丝般的灰色头发和胡须盖住，仅能通过地面积雪折射出的光线看见他戴着一副眼镜，以及能将眼镜稳稳架在脸上的挺拔鹰钩鼻——你一时间觉得他看上去似乎有些眼熟，只不过眼前的这位男巫明显要更瘦一些……
“我没有偷！！！”倒在地上的小男孩不服气地大声的反驳，可惜他没能引回这个男巫的注意力。男巫的锐利目光转而紧紧锁住你，你这才看清他镜片后的眼睛也是类似的亮蓝色——
“看什么看？！”年长男巫严厉呵斥你，转身进屋用力甩上木门。
关门的巨响让你回过神走过去把小男孩扶起来，又看到他躺过的那片凹陷雪地里洇出一道鲜红的痕迹。
“你是受伤了吗？”你问道。
“没有……我们现在就回下霍格米村。”男孩强撑着起身拉起自己的妹妹就想往后山方向蹒跚走去。
“除非你希望你的妹妹和你一起冻死在雪地里。”你指向蹲在雪地里簌簌发抖的小女孩，苦心劝道：“你们的叔叔还没有放假回来，先在我的房子里休息一晚，我帮你上药，好吗？”
男孩看着妹妹冻紫的脸颊，终于点头同意。
“为什么他说你想偷他的山羊？”你领着小孩们往坡上走，边走边问他。
“我说过我没有偷！我只是……”小男孩涨红了脸，小声反驳道：“……想用今天挣到的工钱找他买一些羊奶给我妹妹喝。我以为他作为酒吧的老板，会比农夫们更愿意交易……”
原来那间简陋得木屋就是猪头酒吧吗？难怪大家总说三把扫帚的生意更好，你心想。手下拧开屋门让孩子们进去，用魔杖点亮屋内的几盏油灯后，又从抽屉里翻出几件旧衣服递给他们。
“我得赶紧回霍格沃茨去了…洗手间里有热水，你们可以洗完热水澡再换上干净衣服。今晚待在我的一楼房间里休息，但记住不许去二楼。”你帮男孩往他因为背负重物导致被磨烂的伤口滴上几滴白鲜香精，顺口告诫道。
虽然汤姆已经用魔咒将自己的门窗全部封死，哪怕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但你还是谨慎地多嘱咐一句。
“我们没有父母，”一直默不作声看着你的男孩终于出声，他谨慎地说：“叔叔也不怎么给我们钱……”
你停下往门口走去的脚步，在听见男孩的话后转身看向他说：“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如果你不是想从我们这里得到什么，又凭什么对我们这么好？”男孩说，他虽然年龄尚小，但是眼神意外的机敏。他看一眼依偎在自己身边的妹妹，继续说：“我知道我的莉拉从你那里得到过不少吃的……都是她用各个村庄居民的一些消息换来的，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男孩的话让你不禁挑起眉毛问他：“你的名字是什么来着？我有些忘记了。”你的语气里透着兴味。
“威尔…我的名字是威尔。”男孩顺从地强调自己的名字。
“嗯，威尔，你真是个聪明的孩子，我一向喜欢和聪明孩子说话，因为能省下不少力气。”你边说边又慢慢走回到威尔和莉拉这两个孩子面前“但是我现在更喜欢你的妹妹莉拉，知道为什么吗？”你蹲下身将他们二人冰凉的小手捂进自己掌心，再直直望进男孩的眼睛里，轻声曼语：“因为她不爱和别人说太多话，在这一点上她比你更聪明。”
“……我知道了，我以后不会再这么说。”男孩刚接触到你的目光时有些退缩，但很快又鼓起勇气与你对视，询问道：“那以后我们还能从你这里换取东西吗？”
你绽出和善的漂亮微笑，点头道：“当然啦，等价交换，所以‘更多’能换取‘更多’。但同时我希望你们能记住，如果有除我以外的人知晓，那么你们的努力和存在本身都会在我这里失去价值，明白吗？”
男孩听后抿紧嘴唇点头。你又拿出一大袋子糖果递过去，对他说：“好像苏格兰高地的所有村庄都会存在一些和你们情况相似的孩子——拿着吧，我喜欢你们多去认识一些同龄人。如果能找到值得成为朋友的好孩子，那么以后再有任何吃穿用度方面的烦恼，你们都可以来找我。”
男孩接过那一大包糖果，犹豫着再次看向身边的莉拉，当见到妹妹对自己点头时，威尔伸手将她紧紧搂进怀里。
“我们能做到。”威尔语气坚定地应承你。
你保持着柔和的微笑站起身，同他们互道晚安，“晚安好梦，孩子们。”离开之前动作轻缓地用脸颊贴贴威尔和莉拉的小脸蛋。
和小孩聊天导致你回到霍格沃茨的时间比平时晚了许多，但幸好赶在铁门落下的最后一分钟前成功进入校门。
直到踏入温暖的城堡室内，你才终于气喘吁吁地放慢脚步，一边平缓着呼吸一边开始悠悠攀爬钟楼大厅的石梯。
可能是踩过冰雪又突然暖和起来的缘故，你被突然施加给右脚的外力拉扯得身子一歪，连忙靠在楼梯扶手上才勉强站稳。
“该死的……！”你只好原地坐在石阶上，将右脚的皮鞋脱下检查破损程度，发现整块鞋跟已经完全脱离鞋面，气得你当场就想把这只鞋甩到楼梯下面去。
没事的，没事的……只需要用修复咒就能修好，你撑着额头努力自己抚平心中的愤懑。刚想掏出魔杖，破损的那只皮鞋却脱离你的掌控凌空飞起来。
你眼睁睁看着它的破损处快速紧贴、缝合，又变回原样落到你的右脚边。
“邓布利多教授！”你窘迫地站起来喊出面前年长男巫的尊称，右脚迅速挪进被他修好的那只皮鞋里，“离宵禁还有几十分钟，我现在就回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你生怕被他找到扣分的理由，想立刻转身就跑，却还是被他叫住。
“请等一等，莱斯特兰奇小姐。”邓布利多出声叫住你，语气和往常一样和善，“你辛劳了一整天，估计都没时间喝上一杯热茶。刚好我的办公室里准备了茶点，希望你能赏脸来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