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你站在宴会的人群中间，不着痕迹地打量这间属于魔药学教授的办公室，暗自猜测或许是斯拉格霍恩教授临时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施过无痕伸展咒，因为这里比起其他教授的房间要来得更加宽敞、豪华。
天花板和墙壁上都被各色华丽帷幔笼罩，无需人为操控的各类乐器自行让优雅乐声响彻室内。如果有学生们愿意驻足观看，这些乐器就会演奏得更加起劲，曲调也会莫名其妙的掺入激昂或起伏较大的音节。
和天花板同样被遮掩于帷幔之后的是一盏巨型金色华灯，灯中光源似乎正按照某种规律微微变暗又逐渐明亮。
按照艾琳娜的说法，这是因为斯拉格霍恩教授让家养小精灵们帮他捉来许多小仙子困在灯罩里，利用它们绚丽的七彩翅膀所折射出的采光进行照明。
“看来只有我们俩还穿着校袍，似乎有些太不解风情了。”艾琳娜环顾四周身着各式各样华贵或庄严礼服的学生们，她从家养小精灵的托盘里拿起一杯香槟，挽着你的胳膊悄声说：“我们更像是来巡场维持纪律的。”
“只有你是来维持纪律的，尊敬的学生会主席。”你伸手用指尖轻轻点在她肩膀上的那枚银质小徽章，徽章被铭刻着【HEAD GIRL】字样。
“这不算什么，等你升到5年级时同样会被选为级长。”艾琳娜浅呷一口高脚杯里清透金澄的饮品，接着又说：“然后7年级时就能申请竞选主席。”
你却因为她的话皱起眉头，“我才不要当级长。”你嫌弃地说。
除了上学日以外，你基本没有清闲的时候。如果被选为级长，只怕是连在学校里的那点自由时间都要被繁忙事务占据。
艾琳娜挑起眉毛提醒你道：“拜托了，安娜——你早该想到与你同级的斯莱特林女生就只有两位，而你又是年级第二名，恐怕这不由你决定。”
“与其担心我以后的校园生活，不如还是先决定好你的毕业规划吧。”你岔开话题问她：“你之前说过想要成为一名记者。”
“没错，我已经和一家报社谈好，毕业后立刻入职。”
“你不是去《预言家日报》吗？”
《预言家日报》是英国巫师界最受信任、影响力最广的报社，同时也被称为是“魔法部专属”报社，但凡是从事新闻行业的巫师都会想要削尖脑袋入职。
“我只是一个刚毕业的学生，怎么可能直接入职《预言家日报》……我总要先积攒经验嘛。”
“也许你可以考虑在这最后一年答应加入鼻涕虫俱乐部，我记得斯拉格霍恩教授提到过他和《预言家日报》的主编关系还算不错，说不定他能帮你牵线搭桥？”
艾琳娜听着你的话，慢慢饮尽杯中的香槟，随后耸耸肩膀说：“如果我靠教授的关系成功入职，那么作为一个毫无经验的新人，我肯定会被排挤…甚至拿不到文章版块。更何况斯拉格霍恩教授这种人是属于付出后必须要得到回报的类型，我可不敢保证自己一定能够达到他的预期。”
“你未免太过于小心谨慎，亲爱的……事实上，很多时候你并不需要去在意自己是如何走到这一步的，而是需要去在意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你伸手帮好友将空杯递还给正在巡场随侍的家养小精灵，继续劝慰她：“像我们这样的人，才更应该懂得如何把握并利用身边的一切资源。”
“像我们这样的人……？你的意思是……”
你看着艾琳娜有些茫然的神情，在心里默默叹一口气，不禁为她那还没有经受过社会磋磨的纯真心性而感到一丝担忧。
“像我们这样的人——努力不一定能获得回报，可若是偷懒又一定会付出代价。”你轻声说，顺手从一片作为装饰而铺开在墙壁上的藤蔓里摘下一朵金色月季花，递给面前这位出身拉文克劳且即将毕业的小女巫。
艾琳娜接过那朵花，手指轻轻拂过柔嫩花瓣，似乎有将你的话语听进心里，而后她又抬起头似乎想再和你说些什么——
“原来你在这儿，安娜！”让你再熟悉不过的女声打断这场对话，柳克丽霞贴到你身边后立刻动作强硬地半揽住你的腰，“斯拉格霍恩教授刚才正问起你……噢！”她柔声对你说，眼神不经意扫过站在你身旁艾琳娜和她手上那朵花，像是刚刚发现她的存在，“霍普雷特小姐…原来你也在这里。”身为五年级斯莱特林级长的柳克丽霞向现任学生会主席敷衍问好。
“布莱克小姐。”艾琳娜回以她问候，得到柳克丽霞矜傲地点头回礼。
这位家世高贵的布莱克女儿用亲昵口吻催促你道：“快过来，你的同伴们都在这边呢…你应该多和自己人待在一起。”她拉住你的手腕，不由分说地将你引去斯莱特林学生们聚集在一起的地方，华丽炫目的及地裙摆都没能影响她灵敏矫健的脚步。
你只来得及向艾琳娜做出“Sorry”的口型，看到她轻轻冲你摇头微笑，这才安心跟随柳克丽霞来到斯拉格霍恩教授面前。
你发现聚集在教授周围的学生全部都是来自斯莱特林的熟悉面孔。
甚至连平日里不怎么愿意同其他人打交道的沃尔布加·布莱克，她也身穿一袭与柳克丽霞相似的墨绿色华丽长裙，手捧一杯葡萄酒，和周围同样出身纯血世家的小巫师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安娜——我的好孩子！原来你在这里！”已经喝酒喝到红光满面的斯拉格霍恩教授大声呼喊你的名字，洪亮的声音让学生们也都注意到你的到来。
但当他的眼神朝你身边扫视一圈后，又变得疑惑起来：“汤姆——嗝——哪里去啦？我最好的、最优秀的学生在哪里呀？？”
“其实我也太不清楚，教授，我选修的是古代如尼文课，而汤姆选择了占卜学课……您知道的，这两门课程总是在相同的时间进行。”你耐心向他解释道。
“说不定里德尔先生是有些学业上的难题想要询问占卜学教授，所以耽搁了点时间。”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的圆滑应答引来其他瓦尔普吉斯骑士团成员们的齐声附和。
负责黑魔法防御术的加拉提亚·梅乐思教授在听见汤姆的名字后也凑过来，他将手搭在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肩膀上，感叹道：“幸好咱们俩负责的都是必修课程呢，霍拉斯，简直不敢想象如果被汤姆这样优秀的好孩子放弃了自己所教授的学科——我说不定会难过到直接哭出来！”大概是因为酒精的缘故，梅乐思教授此时也不再像平时那么严肃地板着一张脸。
“汤姆也一直说他很庆幸魔药学和黑魔法防御术是必修课呢，教授，”你恭敬地接上话：“这样一来他既能够跟随最优秀的教授们继续学习自己最热爱的两门科目，同时也能有机会去尽可能接触其他方面的知识。”
“噢——你听见了吗？霍拉斯——我们俩可是汤姆最喜欢的教授！”梅乐思教授哈哈大笑起来，他用力拍拍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肩膀，两个人更加兴奋地开始谈论起“汤姆·里德尔的优秀成绩能否让自己在霍格沃茨的教授职业考核流程中获得更高评价”这种话题。
见教授们逐渐走远，小巫师们又继续和身边同龄人的互相交流。
“你穿得这是什么？”小莱斯特兰奇在看见你第一眼时就一直紧皱眉头，但因为教授在场而一直不好发作，此时终于问出声，“你该不会连买一身像样礼服的钱都出不起吧？那你应该早点告诉我，为什么要穿校袍丢人现眼——”
“你居然敢这么和她说话？！”柳克丽霞朝你靠近一步，她用恶狠狠的语气回敬小莱斯特兰奇。
“你——我明明没说什么——”
你眼看小莱斯特兰奇因为羞愤导致脸上的红晕蔓延到整个颈脖，只好笑着拍拍柳克丽霞的手，打圆场道：“因为斯拉格霍恩教授从来没有说过不允许穿校袍……况且斯莱特林已经有这样两位美丽的女巫存在，我即使穿得再漂亮也只是自讨没趣——”众人的目光伴随你的赞赏声移向柳克丽霞和沃尔布加，“二位的礼服非常华丽，不仅仅是昂贵的布料以及精美的刺绣，各式宝钻的点缀也恰到好处——真是难得一见，却能让大家体会到布莱克家族的高尚品味，与二位璀璨的美貌很是相配。”
你这番话让柳克丽霞高兴地抱住你的胳膊，她微微抬起下巴，对你的夸赞感到很受用。
“似乎没有在服装店的专柜见过这种样式，想必是私人定制的吧？”诺特顺势询问道。
“或许可以将这位裁缝介绍给我们？如果布莱克小姐不介意的话——”阿布拉克萨斯向沃尔布加举杯示意。
沃尔布加难得微微扯起唇角，对着和自己家世相当的马尔福以及诺特露出一丝微薄的笑容，“当然可以，毕竟我们的出身就是值得最好的，不是吗？”她的目光凉凉滑向你，用冷漠嗓音吐出尖刻话语，“而有些人最好有自知之明，不仅要明白自己该穿什么衣服，更应该明白自己该待在什么位置上——”
“……沃莉①！”柳克丽霞小声惊叫着凑到自己堂姐妹身边，揪住她的袖子嗔怪道：“我不是拜托过你别这样……”
“我认为您说得有道理。”你柔声应和她，恰到好处的笑容丝毫没因为她的讽刺话语而减弱。
小莱斯特兰奇皱起眉，显然也为沃尔布加刚才所说的话感到不适——毕竟你现在冠有莱斯特兰奇的姓氏。但他并不会为你这个刚被家族承认的私生子去反驳布莱克。
马尔福、诺特、罗齐尔还有艾弗里和穆尔赛伯等人的目光在你和布莱克之间游移，他们默不作声地慢慢品尝手中的葡萄酒。
沃尔布加只是淡淡看过柳克丽霞一眼后，抬脚离开了这个由富裕纯血家族组成的小型社交圈。
你凑到柳克丽霞身边，看她对自己露出有些歉意的尴尬笑容，于是微笑着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在意。
正巧办公室的出入口那边传来斯拉格霍恩教授洪亮如钟的大喊声，“汤姆——汤姆——你可算来了！我刚才还在担心你是不是迷路了呢！”他这一嗓门瞬间吸引所有瓦尔普吉斯骑士团成员的注意力，男孩们立马期期艾艾地聚集过去，将汤姆围在中间。
这位天赋异禀的天才斯莱特林男孩身边很快围满了人，仿佛他才是这场宴会的真正主角。
斯拉格霍恩教授甚至将其他已经是鼻涕虫俱乐部正式成员的高年级学生全部抛到脑后，只顾着和汤姆不停地谈天说地。
只有你注意到，汤姆并不是一个人来到这里的。他身边那位穿着暗红色西服的格兰芬多男孩艰难地从人群中挤出来并匆忙四处张望。
“快瞧啊，露西，你的小甜心来找你了。”你用肩膀轻碰身边的柳克丽霞，提醒她看过去。
“伊格——”柳克丽霞快步上前拉住自己的男友，“怎么现在才来！”
“我迷路了…对不起，多亏偶遇到里德尔，他带我一起来到这里……你今天真漂亮……”
“什么？你的意思是说我只有今天漂亮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这对小情侣开始旁若无人地打情骂俏。你朝他们的方位看向依旧被人群围在中心、正恭敬应答着教授各种问话的汤姆时，正巧与他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对上视线——汤姆偏过头，向你点头示意。
你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只好回头再次看向不远处正独自品尝鱼子酱的沃尔布加……深吸一口气，撑出笑容走到她身边。
① * 沃莉（Wally）是沃尔布加（Walburga）的昵称。
天花板和墙壁上都被各色华丽帷幔笼罩，无需人为操控的各类乐器自行让优雅乐声响彻室内。如果有学生们愿意驻足观看，这些乐器就会演奏得更加起劲，曲调也会莫名其妙的掺入激昂或起伏较大的音节。
和天花板同样被遮掩于帷幔之后的是一盏巨型金色华灯，灯中光源似乎正按照某种规律微微变暗又逐渐明亮。
按照艾琳娜的说法，这是因为斯拉格霍恩教授让家养小精灵们帮他捉来许多小仙子困在灯罩里，利用它们绚丽的七彩翅膀所折射出的采光进行照明。
“看来只有我们俩还穿着校袍，似乎有些太不解风情了。”艾琳娜环顾四周身着各式各样华贵或庄严礼服的学生们，她从家养小精灵的托盘里拿起一杯香槟，挽着你的胳膊悄声说：“我们更像是来巡场维持纪律的。”
“只有你是来维持纪律的，尊敬的学生会主席。”你伸手用指尖轻轻点在她肩膀上的那枚银质小徽章，徽章被铭刻着【HEAD GIRL】字样。
“这不算什么，等你升到5年级时同样会被选为级长。”艾琳娜浅呷一口高脚杯里清透金澄的饮品，接着又说：“然后7年级时就能申请竞选主席。”
你却因为她的话皱起眉头，“我才不要当级长。”你嫌弃地说。
除了上学日以外，你基本没有清闲的时候。如果被选为级长，只怕是连在学校里的那点自由时间都要被繁忙事务占据。
艾琳娜挑起眉毛提醒你道：“拜托了，安娜——你早该想到与你同级的斯莱特林女生就只有两位，而你又是年级第二名，恐怕这不由你决定。”
“与其担心我以后的校园生活，不如还是先决定好你的毕业规划吧。”你岔开话题问她：“你之前说过想要成为一名记者。”
“没错，我已经和一家报社谈好，毕业后立刻入职。”
“你不是去《预言家日报》吗？”
《预言家日报》是英国巫师界最受信任、影响力最广的报社，同时也被称为是“魔法部专属”报社，但凡是从事新闻行业的巫师都会想要削尖脑袋入职。
“我只是一个刚毕业的学生，怎么可能直接入职《预言家日报》……我总要先积攒经验嘛。”
“也许你可以考虑在这最后一年答应加入鼻涕虫俱乐部，我记得斯拉格霍恩教授提到过他和《预言家日报》的主编关系还算不错，说不定他能帮你牵线搭桥？”
艾琳娜听着你的话，慢慢饮尽杯中的香槟，随后耸耸肩膀说：“如果我靠教授的关系成功入职，那么作为一个毫无经验的新人，我肯定会被排挤…甚至拿不到文章版块。更何况斯拉格霍恩教授这种人是属于付出后必须要得到回报的类型，我可不敢保证自己一定能够达到他的预期。”
“你未免太过于小心谨慎，亲爱的……事实上，很多时候你并不需要去在意自己是如何走到这一步的，而是需要去在意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你伸手帮好友将空杯递还给正在巡场随侍的家养小精灵，继续劝慰她：“像我们这样的人，才更应该懂得如何把握并利用身边的一切资源。”
“像我们这样的人……？你的意思是……”
你看着艾琳娜有些茫然的神情，在心里默默叹一口气，不禁为她那还没有经受过社会磋磨的纯真心性而感到一丝担忧。
“像我们这样的人——努力不一定能获得回报，可若是偷懒又一定会付出代价。”你轻声说，顺手从一片作为装饰而铺开在墙壁上的藤蔓里摘下一朵金色月季花，递给面前这位出身拉文克劳且即将毕业的小女巫。
艾琳娜接过那朵花，手指轻轻拂过柔嫩花瓣，似乎有将你的话语听进心里，而后她又抬起头似乎想再和你说些什么——
“原来你在这儿，安娜！”让你再熟悉不过的女声打断这场对话，柳克丽霞贴到你身边后立刻动作强硬地半揽住你的腰，“斯拉格霍恩教授刚才正问起你……噢！”她柔声对你说，眼神不经意扫过站在你身旁艾琳娜和她手上那朵花，像是刚刚发现她的存在，“霍普雷特小姐…原来你也在这里。”身为五年级斯莱特林级长的柳克丽霞向现任学生会主席敷衍问好。
“布莱克小姐。”艾琳娜回以她问候，得到柳克丽霞矜傲地点头回礼。
这位家世高贵的布莱克女儿用亲昵口吻催促你道：“快过来，你的同伴们都在这边呢…你应该多和自己人待在一起。”她拉住你的手腕，不由分说地将你引去斯莱特林学生们聚集在一起的地方，华丽炫目的及地裙摆都没能影响她灵敏矫健的脚步。
你只来得及向艾琳娜做出“Sorry”的口型，看到她轻轻冲你摇头微笑，这才安心跟随柳克丽霞来到斯拉格霍恩教授面前。
你发现聚集在教授周围的学生全部都是来自斯莱特林的熟悉面孔。
甚至连平日里不怎么愿意同其他人打交道的沃尔布加·布莱克，她也身穿一袭与柳克丽霞相似的墨绿色华丽长裙，手捧一杯葡萄酒，和周围同样出身纯血世家的小巫师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安娜——我的好孩子！原来你在这里！”已经喝酒喝到红光满面的斯拉格霍恩教授大声呼喊你的名字，洪亮的声音让学生们也都注意到你的到来。
但当他的眼神朝你身边扫视一圈后，又变得疑惑起来：“汤姆——嗝——哪里去啦？我最好的、最优秀的学生在哪里呀？？”
“其实我也太不清楚，教授，我选修的是古代如尼文课，而汤姆选择了占卜学课……您知道的，这两门课程总是在相同的时间进行。”你耐心向他解释道。
“说不定里德尔先生是有些学业上的难题想要询问占卜学教授，所以耽搁了点时间。”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的圆滑应答引来其他瓦尔普吉斯骑士团成员们的齐声附和。
负责黑魔法防御术的加拉提亚·梅乐思教授在听见汤姆的名字后也凑过来，他将手搭在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肩膀上，感叹道：“幸好咱们俩负责的都是必修课程呢，霍拉斯，简直不敢想象如果被汤姆这样优秀的好孩子放弃了自己所教授的学科——我说不定会难过到直接哭出来！”大概是因为酒精的缘故，梅乐思教授此时也不再像平时那么严肃地板着一张脸。
“汤姆也一直说他很庆幸魔药学和黑魔法防御术是必修课呢，教授，”你恭敬地接上话：“这样一来他既能够跟随最优秀的教授们继续学习自己最热爱的两门科目，同时也能有机会去尽可能接触其他方面的知识。”
“噢——你听见了吗？霍拉斯——我们俩可是汤姆最喜欢的教授！”梅乐思教授哈哈大笑起来，他用力拍拍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肩膀，两个人更加兴奋地开始谈论起“汤姆·里德尔的优秀成绩能否让自己在霍格沃茨的教授职业考核流程中获得更高评价”这种话题。
见教授们逐渐走远，小巫师们又继续和身边同龄人的互相交流。
“你穿得这是什么？”小莱斯特兰奇在看见你第一眼时就一直紧皱眉头，但因为教授在场而一直不好发作，此时终于问出声，“你该不会连买一身像样礼服的钱都出不起吧？那你应该早点告诉我，为什么要穿校袍丢人现眼——”
“你居然敢这么和她说话？！”柳克丽霞朝你靠近一步，她用恶狠狠的语气回敬小莱斯特兰奇。
“你——我明明没说什么——”
你眼看小莱斯特兰奇因为羞愤导致脸上的红晕蔓延到整个颈脖，只好笑着拍拍柳克丽霞的手，打圆场道：“因为斯拉格霍恩教授从来没有说过不允许穿校袍……况且斯莱特林已经有这样两位美丽的女巫存在，我即使穿得再漂亮也只是自讨没趣——”众人的目光伴随你的赞赏声移向柳克丽霞和沃尔布加，“二位的礼服非常华丽，不仅仅是昂贵的布料以及精美的刺绣，各式宝钻的点缀也恰到好处——真是难得一见，却能让大家体会到布莱克家族的高尚品味，与二位璀璨的美貌很是相配。”
你这番话让柳克丽霞高兴地抱住你的胳膊，她微微抬起下巴，对你的夸赞感到很受用。
“似乎没有在服装店的专柜见过这种样式，想必是私人定制的吧？”诺特顺势询问道。
“或许可以将这位裁缝介绍给我们？如果布莱克小姐不介意的话——”阿布拉克萨斯向沃尔布加举杯示意。
沃尔布加难得微微扯起唇角，对着和自己家世相当的马尔福以及诺特露出一丝微薄的笑容，“当然可以，毕竟我们的出身就是值得最好的，不是吗？”她的目光凉凉滑向你，用冷漠嗓音吐出尖刻话语，“而有些人最好有自知之明，不仅要明白自己该穿什么衣服，更应该明白自己该待在什么位置上——”
“……沃莉①！”柳克丽霞小声惊叫着凑到自己堂姐妹身边，揪住她的袖子嗔怪道：“我不是拜托过你别这样……”
“我认为您说得有道理。”你柔声应和她，恰到好处的笑容丝毫没因为她的讽刺话语而减弱。
小莱斯特兰奇皱起眉，显然也为沃尔布加刚才所说的话感到不适——毕竟你现在冠有莱斯特兰奇的姓氏。但他并不会为你这个刚被家族承认的私生子去反驳布莱克。
马尔福、诺特、罗齐尔还有艾弗里和穆尔赛伯等人的目光在你和布莱克之间游移，他们默不作声地慢慢品尝手中的葡萄酒。
沃尔布加只是淡淡看过柳克丽霞一眼后，抬脚离开了这个由富裕纯血家族组成的小型社交圈。
你凑到柳克丽霞身边，看她对自己露出有些歉意的尴尬笑容，于是微笑着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在意。
正巧办公室的出入口那边传来斯拉格霍恩教授洪亮如钟的大喊声，“汤姆——汤姆——你可算来了！我刚才还在担心你是不是迷路了呢！”他这一嗓门瞬间吸引所有瓦尔普吉斯骑士团成员的注意力，男孩们立马期期艾艾地聚集过去，将汤姆围在中间。
这位天赋异禀的天才斯莱特林男孩身边很快围满了人，仿佛他才是这场宴会的真正主角。
斯拉格霍恩教授甚至将其他已经是鼻涕虫俱乐部正式成员的高年级学生全部抛到脑后，只顾着和汤姆不停地谈天说地。
只有你注意到，汤姆并不是一个人来到这里的。他身边那位穿着暗红色西服的格兰芬多男孩艰难地从人群中挤出来并匆忙四处张望。
“快瞧啊，露西，你的小甜心来找你了。”你用肩膀轻碰身边的柳克丽霞，提醒她看过去。
“伊格——”柳克丽霞快步上前拉住自己的男友，“怎么现在才来！”
“我迷路了…对不起，多亏偶遇到里德尔，他带我一起来到这里……你今天真漂亮……”
“什么？你的意思是说我只有今天漂亮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这对小情侣开始旁若无人地打情骂俏。你朝他们的方位看向依旧被人群围在中心、正恭敬应答着教授各种问话的汤姆时，正巧与他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对上视线——汤姆偏过头，向你点头示意。
你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只好回头再次看向不远处正独自品尝鱼子酱的沃尔布加……深吸一口气，撑出笑容走到她身边。
① * 沃莉（Wally）是沃尔布加（Walburga）的昵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