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考公吧。”
身边人人都这么劝她，她也有些被说服了。
“你没想过认真运营做自媒体吗？除了做饭，还有游戏博主。你有游戏理解，也可以尝试当二路解说，工作应该比你预想的轻松吧。”
宋忱一语中的，其实顾轻舟梦想的工作是电竞解说，既能解决收入的问题，又是在自己热爱的领域，但归根结底，她没有专业能力，情商口才实在称不上出色。尝试过几次跟随比赛自己解说，完全就是乱七八糟、东拼西凑出来的句子。
现实远比宋忱一语带过的困难得多，所以她很轻易地放弃了这个想法。
“你怎么不说话，我认真的。”宋忱偏头朝后看了一眼，没看见什么实质想看见的。
耳边绵绵热风，头顶延续的烈日，组成顾轻舟生疏的夏日。
也许宋忱想的只是想和她拉近关系吧，没有同龄人的小世界，两个人凑巧拥有同样的焦虑。
也许顾轻舟也真该抛开内心的矛盾，接受宋忱不止一次提及的，离开了电竞，他也只是个普通人。
“没那口才，我顶多剪剪视频。”除了追竞本身带给她的乐趣，顾轻舟还喜欢在剪辑承诺个人向和KPL群像视频，久而久之剪辑手法越来越娴熟，引申在烹饪视频的剪辑上，她还算有些基础，也因此尝到了些甜头。
至于会不会坚持下去，要看后来的流量和顾轻舟厚脸皮的程度。
“那你今天还打算更新吗？”宋忱问。
“更。”考试的原因，顾轻舟为了保持每日更新，特地把本该前天发的内容分为了两部分，但想要继续保持更新频率，今天还得录素材。
到时候又是一场恶战。
“现在我也是你粉丝了，说不定你以后就成大博主了，苟富贵勿相忘啊。”
顾轻舟皱眉，“神经病”卡在嘴边。她了解的承诺实在不是个话多且不正经的人，自恃看得比赛足够多，做了准备以防暑假见面却发现还是做少了准备。
“你真是，”顾轻舟感觉自己的表情是浸在汗里的，“太看得起我了。”
“一家人，当然对你有信心。”
两个人兜兜转转又聊回来，都口干舌燥到了极点。终于挨到车减速，绕进顾轻舟家所在的巷子，顾轻舟下车，两个人面面相觑，都是大汗淋漓的模样。
湖南的夏天不是普通人能够忍受的。
“麻烦了。”顾轻舟拎着蔬菜，臂弯的皮肤粘腻到难以想象，塑料袋里同样闷了一层水气。
转身之际，宋忱叫住她。
“顾轻舟。”好像是印象里宋忱第一次叫她的全名。
“按照你们这边家家户户都客气的风俗，你不应该请我喝碗茶吗？”宋忱眉梢垂着汗珠，皮肤泛着微红，“天这么热，我和咪咪送你来，你都不请我俩吹吹风扇？”
半途顾轻舟确实有想过这么做，但想到顾长烨不在家，宋忱也不熟悉当地的人际交往模式，她的礼物已经送到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这么做应该不会有人在意。
没想到这话居然从宋忱口中说了出来。
顾轻舟及时驻足，转回半截身子，看见宋忱拎着那只兜猫咪的纸袋，丝毫没有要再次发动电瓶车离开的意思。
“那你跟我走吧，得爬楼梯。”顾轻舟吸了口气，说完从内侧把上下牙都数了一遍。
宋忱没回话，歪头笑笑，像是挺开心的样子，抽了钥匙下车。
“老小区，环境不是很好。”顾轻舟解释。
宋忱环顾一圈，楼栋不高，距离矮山不远，一楼的门面都关着门，只有鸡在游荡。
楼梯间空间逼仄，环境灰蒙蒙的，扶手生锈。一切都在防盗门打开的瞬间敞亮起来，瓷砖地板一尘不染，窗明几净，所有事物布局到恰到好处，一眼就能看出主人对生活的态度。
顾轻舟找了一双男士拖鞋放在进门的地毯边，率先走进客厅，打开墙角的立式空调。
“空调得等一会才能凉下来，茶嘛……”她看向宋忱，“你真的想喝开水泡的茶吗？”
当然是不想的。宋忱在能吹到空调冷气的位置坐下，他单纯只是想借机会上顾轻舟家来看看。
于情于理他也应该来坐坐。
见他摇头，顾轻舟倒了杯凉茶水，又从冰箱等冻层拿出顾长烨带顾明磊批发买来的冰棍。她级的宋忱比较喜欢葡萄味，递过去一支紫色包装的冰棍。
“你别把猫放沙发上，我爸妈回来看见猫毛会质问我的。”顾轻舟提醒，宋忱手肘一收，把猫放到自己腿上。
撕开包装袋，科技葡萄的香味就飘了出来。
小猫扒拉他的手，宋忱宠溺地将冰棍凑近它的鼻子，在它刚有开口的起势时又抬高手腕。
小猫拔高音量抗议，宋忱却一手按着它跃跃欲试的脑袋，将冰棍送入口中，凉意裹挟这丝丝果香在口腔蔓延。
客厅的空间向前延申出一部分，一张桌子上摆着大理石板，宋忱认出那是顾轻舟制作土豆泥的“案发现场”。
“WIFI密码是八个八。”顾轻舟也打开一支冰棍，把空调又调低几个度。
不算阔达的空间，几分钟就被冷气席卷，顾轻舟去洗手台冲了把脸，梳开被汗沁成一缕一缕的头发，又回归清爽的模样。黑发长直，肤色因为洗去了油光而亮了不少，鼻尖亮莹莹。
回到客厅时，宋忱正带着猫在各个角落转。
难以想象，厨房里安安生生挂着的两口锅，前不久烹饪过不可思议的料理。
顾轻舟对他的举动并不意外，换做是其他亲戚来家做客，连她房间的边边角角都会看仔细。
壁挂的时钟显示时间下午四点，按照顾轻舟的速度，她可以应该开始准备晚饭的食材。
但宋忱在这，尽管他已经在网络上见识过顾轻舟做饭时惨烈的场景，但她是坚决不敢在他在场时做饭的。
可她作为主人并不能下逐客令，只能等他自己决定什么时候走。
“很客气。”宋忱用当地方言说，这是他在这为数不多听得懂还学得会的句子。
他也看见墙上的时钟，小猫没修过的爪子不停勾着短袖的布料，兴许是真的饿了，得回家找妈妈了。
顾轻舟捕捉到他的起势，内心一喜，终于要走了吗？
宋忱将猫放回纸袋里，冰棍的包装袋落在垃圾桶，他朝玄关走。
“我先走了。”
顾轻舟背着手，十指兴奋地绞在一起。
宋忱蹬上鞋，又从纸袋里捞起小猫，捏着爪子朝顾轻舟招了招，“和姐姐说拜拜，明天见。”
小猫配合地喵了两声，宋忱抬头，道：“不用送了，外面太热。”
顾轻舟只走到沙发扶手边，看着宋忱打开门，又回过头，“就七点了哦，要是时间有变化你再发信息给我，早点休息，下次再一起开黑。”
“明天见。”宋忱嘴角弯了弯，向后退到楼梯间，彻底合上门。
顾轻舟松了口气，听着隔墙下楼的脚步，越来越模糊。
总算送走他了。
顾轻舟转回身，面向空荡荡的客厅，新鲜的蔬菜被她收拾在餐厅墙角，被锁定为今晚的食材。
冰箱上层有昨晚陈蓉买回来的新鲜猪肉，顾轻舟在网络上搜索了辣椒炒肉的做法，对比调料台的瓶瓶罐罐就发现缺了不少。
在做饭上，她是一个及其容易放弃的人，照葫芦画瓢尚且会出错，随心所欲的后果绝对不堪设想。
她拿出冰冻层的鱼丸，今天就拿半成品先应付应付，明天买了调料再对付猪肉这种从未独自面对过的食材。
看剧用的手机支架被她临时用来固定摄像视角，一切从简。
顾轻舟理了理刘海，按下开始录制。
鱼丸捏上去硬邦邦的，好在水管里的水被晒了一下午，能勉强用来加速解冻。
顾轻舟结束录制，又开启下一个片段……
农村人家讲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晚饭也偏早。宋忱吃晚饭还能赶上巅峰赛开门，但顾轻舟的电子笑料先一步出现在短视频推荐页。
不是今天他见到的装束，衔接昨天的内容，前前后后忙碌了一阵，结果只是把自己累到了。
锅内各种蔬菜瓜果乱炖，已经到了不分彼此的地步。
窗外落了晚霞，小猫们在夕阳铺洒的前坪打破打滚。宋忱丢了一块晚餐没吃完的肉在地上，小猫们也不讲究，一窝蜂聚过来。
围绕的山林虫鸣四起，他塞着耳机，只能听见顾轻舟的声音和她不知道哪里找出来的抽象配音，比如一刀下去是可以令人虎躯一震的重物落地音，他看个视频时常会被乍然响起的音效吓一跳。
看上去挺正经一女孩，网上却放得很开，难以想象的抽象。
“老铁们，咱们今天的晚餐算是出锅了，粉丝先吃……”盛着难以言状食物的碗撞向镜头，“好了我现在选择浅尝一口……不能说难吃，也不能说好吃，只能说是好难吃。”
她连自己都没放过，一段自嘲式锐评节目效果拉满。
评论区已经开始走流程，宋忱混入其中。
一颗生菜：烹饪鬼才
身边人人都这么劝她，她也有些被说服了。
“你没想过认真运营做自媒体吗？除了做饭，还有游戏博主。你有游戏理解，也可以尝试当二路解说，工作应该比你预想的轻松吧。”
宋忱一语中的，其实顾轻舟梦想的工作是电竞解说，既能解决收入的问题，又是在自己热爱的领域，但归根结底，她没有专业能力，情商口才实在称不上出色。尝试过几次跟随比赛自己解说，完全就是乱七八糟、东拼西凑出来的句子。
现实远比宋忱一语带过的困难得多，所以她很轻易地放弃了这个想法。
“你怎么不说话，我认真的。”宋忱偏头朝后看了一眼，没看见什么实质想看见的。
耳边绵绵热风，头顶延续的烈日，组成顾轻舟生疏的夏日。
也许宋忱想的只是想和她拉近关系吧，没有同龄人的小世界，两个人凑巧拥有同样的焦虑。
也许顾轻舟也真该抛开内心的矛盾，接受宋忱不止一次提及的，离开了电竞，他也只是个普通人。
“没那口才，我顶多剪剪视频。”除了追竞本身带给她的乐趣，顾轻舟还喜欢在剪辑承诺个人向和KPL群像视频，久而久之剪辑手法越来越娴熟，引申在烹饪视频的剪辑上，她还算有些基础，也因此尝到了些甜头。
至于会不会坚持下去，要看后来的流量和顾轻舟厚脸皮的程度。
“那你今天还打算更新吗？”宋忱问。
“更。”考试的原因，顾轻舟为了保持每日更新，特地把本该前天发的内容分为了两部分，但想要继续保持更新频率，今天还得录素材。
到时候又是一场恶战。
“现在我也是你粉丝了，说不定你以后就成大博主了，苟富贵勿相忘啊。”
顾轻舟皱眉，“神经病”卡在嘴边。她了解的承诺实在不是个话多且不正经的人，自恃看得比赛足够多，做了准备以防暑假见面却发现还是做少了准备。
“你真是，”顾轻舟感觉自己的表情是浸在汗里的，“太看得起我了。”
“一家人，当然对你有信心。”
两个人兜兜转转又聊回来，都口干舌燥到了极点。终于挨到车减速，绕进顾轻舟家所在的巷子，顾轻舟下车，两个人面面相觑，都是大汗淋漓的模样。
湖南的夏天不是普通人能够忍受的。
“麻烦了。”顾轻舟拎着蔬菜，臂弯的皮肤粘腻到难以想象，塑料袋里同样闷了一层水气。
转身之际，宋忱叫住她。
“顾轻舟。”好像是印象里宋忱第一次叫她的全名。
“按照你们这边家家户户都客气的风俗，你不应该请我喝碗茶吗？”宋忱眉梢垂着汗珠，皮肤泛着微红，“天这么热，我和咪咪送你来，你都不请我俩吹吹风扇？”
半途顾轻舟确实有想过这么做，但想到顾长烨不在家，宋忱也不熟悉当地的人际交往模式，她的礼物已经送到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这么做应该不会有人在意。
没想到这话居然从宋忱口中说了出来。
顾轻舟及时驻足，转回半截身子，看见宋忱拎着那只兜猫咪的纸袋，丝毫没有要再次发动电瓶车离开的意思。
“那你跟我走吧，得爬楼梯。”顾轻舟吸了口气，说完从内侧把上下牙都数了一遍。
宋忱没回话，歪头笑笑，像是挺开心的样子，抽了钥匙下车。
“老小区，环境不是很好。”顾轻舟解释。
宋忱环顾一圈，楼栋不高，距离矮山不远，一楼的门面都关着门，只有鸡在游荡。
楼梯间空间逼仄，环境灰蒙蒙的，扶手生锈。一切都在防盗门打开的瞬间敞亮起来，瓷砖地板一尘不染，窗明几净，所有事物布局到恰到好处，一眼就能看出主人对生活的态度。
顾轻舟找了一双男士拖鞋放在进门的地毯边，率先走进客厅，打开墙角的立式空调。
“空调得等一会才能凉下来，茶嘛……”她看向宋忱，“你真的想喝开水泡的茶吗？”
当然是不想的。宋忱在能吹到空调冷气的位置坐下，他单纯只是想借机会上顾轻舟家来看看。
于情于理他也应该来坐坐。
见他摇头，顾轻舟倒了杯凉茶水，又从冰箱等冻层拿出顾长烨带顾明磊批发买来的冰棍。她级的宋忱比较喜欢葡萄味，递过去一支紫色包装的冰棍。
“你别把猫放沙发上，我爸妈回来看见猫毛会质问我的。”顾轻舟提醒，宋忱手肘一收，把猫放到自己腿上。
撕开包装袋，科技葡萄的香味就飘了出来。
小猫扒拉他的手，宋忱宠溺地将冰棍凑近它的鼻子，在它刚有开口的起势时又抬高手腕。
小猫拔高音量抗议，宋忱却一手按着它跃跃欲试的脑袋，将冰棍送入口中，凉意裹挟这丝丝果香在口腔蔓延。
客厅的空间向前延申出一部分，一张桌子上摆着大理石板，宋忱认出那是顾轻舟制作土豆泥的“案发现场”。
“WIFI密码是八个八。”顾轻舟也打开一支冰棍，把空调又调低几个度。
不算阔达的空间，几分钟就被冷气席卷，顾轻舟去洗手台冲了把脸，梳开被汗沁成一缕一缕的头发，又回归清爽的模样。黑发长直，肤色因为洗去了油光而亮了不少，鼻尖亮莹莹。
回到客厅时，宋忱正带着猫在各个角落转。
难以想象，厨房里安安生生挂着的两口锅，前不久烹饪过不可思议的料理。
顾轻舟对他的举动并不意外，换做是其他亲戚来家做客，连她房间的边边角角都会看仔细。
壁挂的时钟显示时间下午四点，按照顾轻舟的速度，她可以应该开始准备晚饭的食材。
但宋忱在这，尽管他已经在网络上见识过顾轻舟做饭时惨烈的场景，但她是坚决不敢在他在场时做饭的。
可她作为主人并不能下逐客令，只能等他自己决定什么时候走。
“很客气。”宋忱用当地方言说，这是他在这为数不多听得懂还学得会的句子。
他也看见墙上的时钟，小猫没修过的爪子不停勾着短袖的布料，兴许是真的饿了，得回家找妈妈了。
顾轻舟捕捉到他的起势，内心一喜，终于要走了吗？
宋忱将猫放回纸袋里，冰棍的包装袋落在垃圾桶，他朝玄关走。
“我先走了。”
顾轻舟背着手，十指兴奋地绞在一起。
宋忱蹬上鞋，又从纸袋里捞起小猫，捏着爪子朝顾轻舟招了招，“和姐姐说拜拜，明天见。”
小猫配合地喵了两声，宋忱抬头，道：“不用送了，外面太热。”
顾轻舟只走到沙发扶手边，看着宋忱打开门，又回过头，“就七点了哦，要是时间有变化你再发信息给我，早点休息，下次再一起开黑。”
“明天见。”宋忱嘴角弯了弯，向后退到楼梯间，彻底合上门。
顾轻舟松了口气，听着隔墙下楼的脚步，越来越模糊。
总算送走他了。
顾轻舟转回身，面向空荡荡的客厅，新鲜的蔬菜被她收拾在餐厅墙角，被锁定为今晚的食材。
冰箱上层有昨晚陈蓉买回来的新鲜猪肉，顾轻舟在网络上搜索了辣椒炒肉的做法，对比调料台的瓶瓶罐罐就发现缺了不少。
在做饭上，她是一个及其容易放弃的人，照葫芦画瓢尚且会出错，随心所欲的后果绝对不堪设想。
她拿出冰冻层的鱼丸，今天就拿半成品先应付应付，明天买了调料再对付猪肉这种从未独自面对过的食材。
看剧用的手机支架被她临时用来固定摄像视角，一切从简。
顾轻舟理了理刘海，按下开始录制。
鱼丸捏上去硬邦邦的，好在水管里的水被晒了一下午，能勉强用来加速解冻。
顾轻舟结束录制，又开启下一个片段……
农村人家讲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晚饭也偏早。宋忱吃晚饭还能赶上巅峰赛开门，但顾轻舟的电子笑料先一步出现在短视频推荐页。
不是今天他见到的装束，衔接昨天的内容，前前后后忙碌了一阵，结果只是把自己累到了。
锅内各种蔬菜瓜果乱炖，已经到了不分彼此的地步。
窗外落了晚霞，小猫们在夕阳铺洒的前坪打破打滚。宋忱丢了一块晚餐没吃完的肉在地上，小猫们也不讲究，一窝蜂聚过来。
围绕的山林虫鸣四起，他塞着耳机，只能听见顾轻舟的声音和她不知道哪里找出来的抽象配音，比如一刀下去是可以令人虎躯一震的重物落地音，他看个视频时常会被乍然响起的音效吓一跳。
看上去挺正经一女孩，网上却放得很开，难以想象的抽象。
“老铁们，咱们今天的晚餐算是出锅了，粉丝先吃……”盛着难以言状食物的碗撞向镜头，“好了我现在选择浅尝一口……不能说难吃，也不能说好吃，只能说是好难吃。”
她连自己都没放过，一段自嘲式锐评节目效果拉满。
评论区已经开始走流程，宋忱混入其中。
一颗生菜：烹饪鬼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