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白月光（十七）
因为侯季风这档子事，姜杏午饭就没吃成。
她追在陆则屁股后面跟着他回了家，想到接下来陆则做的饭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
陆则做饭很好吃，是和姜杏家阿姨做的饭不一样的好吃。
在过去姜杏沉迷投喂陆则的过程中，两人一来二去去彼此家做客的机会就这样多了起来。
于是姜杏能经常能蹭到陆则做的饭。
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约莫说的就是陆则这种人。
有时姜杏的邪恶小心思会冒出来，心里默默遐想陆则被关起来做二十四孝家庭主夫的样子。
嗯，要穿个修身的黑色衬衫，最上方的扣子解开几颗，露出紧实有力的胸肌。
就算在梦中和成年陆则相处不多，姜杏也能依稀窥见他被衣物掩盖的好身材。
不知不觉口水就要留下来，也不知道是为了食物还是别的。姜杏偷偷吸溜一下口水，面对着陆则询问的眼神心虚地笑了一下。
因为陆则下午还要去做兼职，所以今天的午饭他就简单地下了一锅面。
三碗西红柿鸡蛋面被端上饭桌，上面撒了细细的葱花，看起来让人食欲大增。
鸡蛋几乎都分给了姜杏和陆婆婆，二人面上铺满了金灿灿的鸡蛋，而他自己的碗中西红柿却占了绝大部分。
姜杏眼睛滴溜溜一转，趁着陆则去洗手的时候把自己碗里的鸡蛋夹了一些到陆则碗里，筷子猝不及防和陆婆婆的撞在一起，顶着陆婆婆最近清明了许多的眸光，她俩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两人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看见洗完手回来的陆则眼里迷茫了一瞬，她俩低下头按捺住唇角的笑意，默默吃起面。
陆则无奈：“外婆，姜杏。”
“哎呀呀，陆则你看你碗里的鸡蛋自己会繁殖诶！”
“哇，好神奇啊！”
二人觉得自己配合的简直天衣无缝。
……
吃完饭后，陆则如往常一样送姜杏回了家。
在家楼下的空地里，两个人拦住了他的脚步。
来人一男一女，自称是京市顾氏集团的特助。
男人穿着整洁笔挺的西装，脸上带着副金丝眼镜，看着不过二十五六；而女人则看着已年逾四十，利落的短发将整个人显得凌厉几分。
男人说陆则是京市顾家的少爷，要来把他接回家。
“神经。”
陆则冷冷吐下一句，看两人的目光带上了警惕。
这年头骗子骗人都不编一个像样的借口。
陆则给姜杏补课的时候，姜杏时常会在被允许的空闲时间里看一些狗血脑残小短片，连带着陆则都耳濡目染了很多。
这种拍出来都嫌狗血的桥段，这俩竟然还要拿来骗人。
陆则掏出了口袋里的手机，当着两人的面就准备报警。
保不齐是人贩子什么的。
那年轻男人冲上来，想要抢夺陆则的手机却仿佛忌惮着什么没有下手，只好急急忙忙地开口：
“我们不是骗子！”
“骗子从来不会说自己是骗子。”
陆则又用看白痴的目光看着年轻男人。
这时，中年女人开口了，她操着一口利落的带着京腔的普通话。
“陆则，不妨先听我把话说完再报警不迟。此处来往都是居民，我们如果是坏人断然不会选在此地下手。”
她说的很对，但陆则不予理睬，转身就走。
身后原本还算从容的声音此时也焦急起来：
“陆则，你一岁时就父母离世，从小跟着陆珍华长大。陆珍华在你小的时候在林溪镇买馒头养你，上初中后你升学来到了江城，期间不停地参加竞赛补贴家用。陆珍华在你上初三那年换上了阿兹海默，从此以后就是你在挣钱养家，我说的对吗？”
陆则停住脚步，他乍然回头，垂在身侧的手不动神色地握紧。
“今年年初陆珍华跌了一跤住院，高昂的医药费你承担不起。”
见陆则终于不再是漠然的态度，女人松了一口气，语气也放缓。
“是你的同学帮了你。我记得，那个女孩叫姜杏，是吗？”
“你想说什么？”
女人恢复了从容的态度，噙着一抹笑意。
“这里说话不太方便，我们换个地方再谈。”
……
据二人所说，陆则的亲生父亲叫做顾程砚，母亲叫做沈施倩。
顾程砚和沈施倩是家族联姻，在结婚之前两人便没什么感情，结婚也只是出于各自的家族利益。
顾程砚性子冷淡不解风情，眼里全是利益得失，自然不得生性洒脱爱自由的沈施倩喜欢。
两人结婚后相敬如宾，顾程砚成天在公司里鞠躬精粹，沈施倩则是经常旅游不着家。
就连怀着陆则的时候也不例外。
江城坐落在华国的南边，风景与京市截然不同，自然吸引了酷爱游山玩水的沈施倩的注意。
于是在沈施倩怀孕八个月的时候，她相约闺蜜江玥来到了江城。
还没在江城呆上几天，沈施倩便意外早产了。
孩子因为不是足月而生，生下来便先放在了保温箱里供养。
而陆婆婆的女儿，也就是陆则认知中的母亲，那时也在那家医院产下了一子。
好巧不巧的，那孩子竟也不是足月。
两个孩子就这样呆在了同一间房的不同保温箱里。
陆婆婆一生困苦，她的女儿自然也不是娇养长大，女孩在小时候就羡慕别人家富足的生活，长大了就和一个做生意小有财富的男人相恋了。
最开始女孩或许是出于对金钱的渴望，但时间长了竟然真真切切爱上了那个男人。
可惜天不遂人愿，在女孩怀孕八个月的时候，男人的生意出现了严重的问题濒临破产，怀着孕的女孩偷听到男人万念俱灰的电话，一时心神哀恸竟也早产了。
她生产后来到孩子呆着的保温箱旁，看着小小空间里红通通的婴儿，眼泪垂下。
她不愿孩子过上和她小时候一样苦难的生活，又见隔壁保温箱里安静睡着的小小陆则。
陆则的母亲她知道，她见过那女人闺蜜衣着贵气，拎着的包也价值不菲，想来那女人的家庭条件会让孩子好过些。
她一时起了歪念，便偷偷将两个孩子调换。
两个孩子因为都是早产，脸蛋都皱巴巴红通通的没长开，对孩子不熟悉的人还真分不清他们。
于是女孩的计划生效了，她自己的孩子真的被带回了京市。
而陆则，就这样养在了他们身边。
最开始的日子还好，男人和女孩毕竟是真心相爱，对婴孩陆则自然也是千般宠爱。
可男人生意上的窟窿终究没补上，在陆则刚刚一岁的时候，他绝望地跳楼自杀了。
女孩也跟着男人离开了人世。
或许是因为舍不得男人，又或许是觉得她死了，这调换孩子的事情能少了一分暴露的风险。
这样，自己的孩子可能能更安心地过上平安富足的生活。
他们就这样留下了陆则和陆婆婆相依为命地活了下去。
说来也巧，那孩子的血型竟然和陆则的是一样的。
这才导致这么多年，从来没人怀疑过他不是顾程砚和沈施倩的孩子。
如果幸运的话，这事或许一辈子都不会暴露。
那孩子平日里装得文质彬彬，在顾程砚夫妇二人面前表现地乖巧听话，但内心十分嚣张乖戾。
随着年纪的增长，他行事越发放肆，在学校捅篓子捅到了沈施倩面前。
原是想打着母亲心肠软帮他摆平事情的目的，可见沈施倩没有要帮他的意思，那孩子一怒之下竟对沈施倩恶语相向。
虽及时道歉了，可沈施倩捂着被气疼的胸口，脑海里却突然蹿出了冬天时看到的陆则身影。
她在那次见面之后曾粗略打听过，陆则是从江城来比赛的。
江城。
一个荒唐的念头在她心中升起。
沈施倩本不该疑心自己的孩子，可这荒唐的念头她却怎么也压不下来。
就当作安一次自己的心吧。
她这样安慰自己。
于是沈施倩将自己的头发和那孩子的头发一起送去做了亲子鉴定。
结果可想而知。
……
“事情就是这样的，你若是还不信，可以看看我们顾总年轻时的照片。”
照片泛着时代的微黄，神色矜贵的少年漫不经心地看向镜头。
陆则和他可谓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两个被派来的人将陆则和照片上的人仔细对比了一下，默默得出了结论。
身旁萦绕着咖啡的馥郁醇香，二人放松了身心，陆则这次总能相信了吧。
你别说，虽然从小没养在顾总身边，但陆则冷峻的气质还真和顾总有几分相似呢。
女人喝了一口咖啡，再次缓缓道：
“如果你还心存疑虑，可以到京市之后再做一次亲子鉴定。”
“顾夫人很思念你，也觉得很愧对你，如果不是她这几天生病了，她甚至都想亲自来接您。”
“所以，陆则，跟我们回家吧。”
她语气里带着势在必得。
顾家在建国前就已经是钟鸣鼎食的大家族，如今不知道多少辈下来，更是积累了数不清的财富，家族里甚至还有好些人从政，均做到了不小的位置。
可以说，在京市，无论是谁见到顾家的人都会礼遇三分。
只要陆则回家，他可以享受到最精英的教育，最优质的资源。
如今顾家顾总当家，他又只有陆则这一个儿子，所以陆则很有可能继承顾总的位置，到时候想要什么没有。
“听起来很诱人，但是我不会走。”
“为什么？你知道你回去能得到多少吗？这不比你现在的处境好得多？”
听着背后二人惊诧的声音，陆则缓缓回头，波澜不惊地看了他们一眼。
“那又怎样？”
……
陆则走后，戴眼镜的年轻男人沉不住气，望向一旁沉思的短发女人。
“孔姐，现在该怎么办？”
短发女人摩挲了手中咖啡杯一会，原先凝固在唇角的笑重新活泛了起来。
“别担心，我们需要一个时机，他一定会同意的。”
她追在陆则屁股后面跟着他回了家，想到接下来陆则做的饭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
陆则做饭很好吃，是和姜杏家阿姨做的饭不一样的好吃。
在过去姜杏沉迷投喂陆则的过程中，两人一来二去去彼此家做客的机会就这样多了起来。
于是姜杏能经常能蹭到陆则做的饭。
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约莫说的就是陆则这种人。
有时姜杏的邪恶小心思会冒出来，心里默默遐想陆则被关起来做二十四孝家庭主夫的样子。
嗯，要穿个修身的黑色衬衫，最上方的扣子解开几颗，露出紧实有力的胸肌。
就算在梦中和成年陆则相处不多，姜杏也能依稀窥见他被衣物掩盖的好身材。
不知不觉口水就要留下来，也不知道是为了食物还是别的。姜杏偷偷吸溜一下口水，面对着陆则询问的眼神心虚地笑了一下。
因为陆则下午还要去做兼职，所以今天的午饭他就简单地下了一锅面。
三碗西红柿鸡蛋面被端上饭桌，上面撒了细细的葱花，看起来让人食欲大增。
鸡蛋几乎都分给了姜杏和陆婆婆，二人面上铺满了金灿灿的鸡蛋，而他自己的碗中西红柿却占了绝大部分。
姜杏眼睛滴溜溜一转，趁着陆则去洗手的时候把自己碗里的鸡蛋夹了一些到陆则碗里，筷子猝不及防和陆婆婆的撞在一起，顶着陆婆婆最近清明了许多的眸光，她俩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两人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看见洗完手回来的陆则眼里迷茫了一瞬，她俩低下头按捺住唇角的笑意，默默吃起面。
陆则无奈：“外婆，姜杏。”
“哎呀呀，陆则你看你碗里的鸡蛋自己会繁殖诶！”
“哇，好神奇啊！”
二人觉得自己配合的简直天衣无缝。
……
吃完饭后，陆则如往常一样送姜杏回了家。
在家楼下的空地里，两个人拦住了他的脚步。
来人一男一女，自称是京市顾氏集团的特助。
男人穿着整洁笔挺的西装，脸上带着副金丝眼镜，看着不过二十五六；而女人则看着已年逾四十，利落的短发将整个人显得凌厉几分。
男人说陆则是京市顾家的少爷，要来把他接回家。
“神经。”
陆则冷冷吐下一句，看两人的目光带上了警惕。
这年头骗子骗人都不编一个像样的借口。
陆则给姜杏补课的时候，姜杏时常会在被允许的空闲时间里看一些狗血脑残小短片，连带着陆则都耳濡目染了很多。
这种拍出来都嫌狗血的桥段，这俩竟然还要拿来骗人。
陆则掏出了口袋里的手机，当着两人的面就准备报警。
保不齐是人贩子什么的。
那年轻男人冲上来，想要抢夺陆则的手机却仿佛忌惮着什么没有下手，只好急急忙忙地开口：
“我们不是骗子！”
“骗子从来不会说自己是骗子。”
陆则又用看白痴的目光看着年轻男人。
这时，中年女人开口了，她操着一口利落的带着京腔的普通话。
“陆则，不妨先听我把话说完再报警不迟。此处来往都是居民，我们如果是坏人断然不会选在此地下手。”
她说的很对，但陆则不予理睬，转身就走。
身后原本还算从容的声音此时也焦急起来：
“陆则，你一岁时就父母离世，从小跟着陆珍华长大。陆珍华在你小的时候在林溪镇买馒头养你，上初中后你升学来到了江城，期间不停地参加竞赛补贴家用。陆珍华在你上初三那年换上了阿兹海默，从此以后就是你在挣钱养家，我说的对吗？”
陆则停住脚步，他乍然回头，垂在身侧的手不动神色地握紧。
“今年年初陆珍华跌了一跤住院，高昂的医药费你承担不起。”
见陆则终于不再是漠然的态度，女人松了一口气，语气也放缓。
“是你的同学帮了你。我记得，那个女孩叫姜杏，是吗？”
“你想说什么？”
女人恢复了从容的态度，噙着一抹笑意。
“这里说话不太方便，我们换个地方再谈。”
……
据二人所说，陆则的亲生父亲叫做顾程砚，母亲叫做沈施倩。
顾程砚和沈施倩是家族联姻，在结婚之前两人便没什么感情，结婚也只是出于各自的家族利益。
顾程砚性子冷淡不解风情，眼里全是利益得失，自然不得生性洒脱爱自由的沈施倩喜欢。
两人结婚后相敬如宾，顾程砚成天在公司里鞠躬精粹，沈施倩则是经常旅游不着家。
就连怀着陆则的时候也不例外。
江城坐落在华国的南边，风景与京市截然不同，自然吸引了酷爱游山玩水的沈施倩的注意。
于是在沈施倩怀孕八个月的时候，她相约闺蜜江玥来到了江城。
还没在江城呆上几天，沈施倩便意外早产了。
孩子因为不是足月而生，生下来便先放在了保温箱里供养。
而陆婆婆的女儿，也就是陆则认知中的母亲，那时也在那家医院产下了一子。
好巧不巧的，那孩子竟也不是足月。
两个孩子就这样呆在了同一间房的不同保温箱里。
陆婆婆一生困苦，她的女儿自然也不是娇养长大，女孩在小时候就羡慕别人家富足的生活，长大了就和一个做生意小有财富的男人相恋了。
最开始女孩或许是出于对金钱的渴望，但时间长了竟然真真切切爱上了那个男人。
可惜天不遂人愿，在女孩怀孕八个月的时候，男人的生意出现了严重的问题濒临破产，怀着孕的女孩偷听到男人万念俱灰的电话，一时心神哀恸竟也早产了。
她生产后来到孩子呆着的保温箱旁，看着小小空间里红通通的婴儿，眼泪垂下。
她不愿孩子过上和她小时候一样苦难的生活，又见隔壁保温箱里安静睡着的小小陆则。
陆则的母亲她知道，她见过那女人闺蜜衣着贵气，拎着的包也价值不菲，想来那女人的家庭条件会让孩子好过些。
她一时起了歪念，便偷偷将两个孩子调换。
两个孩子因为都是早产，脸蛋都皱巴巴红通通的没长开，对孩子不熟悉的人还真分不清他们。
于是女孩的计划生效了，她自己的孩子真的被带回了京市。
而陆则，就这样养在了他们身边。
最开始的日子还好，男人和女孩毕竟是真心相爱，对婴孩陆则自然也是千般宠爱。
可男人生意上的窟窿终究没补上，在陆则刚刚一岁的时候，他绝望地跳楼自杀了。
女孩也跟着男人离开了人世。
或许是因为舍不得男人，又或许是觉得她死了，这调换孩子的事情能少了一分暴露的风险。
这样，自己的孩子可能能更安心地过上平安富足的生活。
他们就这样留下了陆则和陆婆婆相依为命地活了下去。
说来也巧，那孩子的血型竟然和陆则的是一样的。
这才导致这么多年，从来没人怀疑过他不是顾程砚和沈施倩的孩子。
如果幸运的话，这事或许一辈子都不会暴露。
那孩子平日里装得文质彬彬，在顾程砚夫妇二人面前表现地乖巧听话，但内心十分嚣张乖戾。
随着年纪的增长，他行事越发放肆，在学校捅篓子捅到了沈施倩面前。
原是想打着母亲心肠软帮他摆平事情的目的，可见沈施倩没有要帮他的意思，那孩子一怒之下竟对沈施倩恶语相向。
虽及时道歉了，可沈施倩捂着被气疼的胸口，脑海里却突然蹿出了冬天时看到的陆则身影。
她在那次见面之后曾粗略打听过，陆则是从江城来比赛的。
江城。
一个荒唐的念头在她心中升起。
沈施倩本不该疑心自己的孩子，可这荒唐的念头她却怎么也压不下来。
就当作安一次自己的心吧。
她这样安慰自己。
于是沈施倩将自己的头发和那孩子的头发一起送去做了亲子鉴定。
结果可想而知。
……
“事情就是这样的，你若是还不信，可以看看我们顾总年轻时的照片。”
照片泛着时代的微黄，神色矜贵的少年漫不经心地看向镜头。
陆则和他可谓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两个被派来的人将陆则和照片上的人仔细对比了一下，默默得出了结论。
身旁萦绕着咖啡的馥郁醇香，二人放松了身心，陆则这次总能相信了吧。
你别说，虽然从小没养在顾总身边，但陆则冷峻的气质还真和顾总有几分相似呢。
女人喝了一口咖啡，再次缓缓道：
“如果你还心存疑虑，可以到京市之后再做一次亲子鉴定。”
“顾夫人很思念你，也觉得很愧对你，如果不是她这几天生病了，她甚至都想亲自来接您。”
“所以，陆则，跟我们回家吧。”
她语气里带着势在必得。
顾家在建国前就已经是钟鸣鼎食的大家族，如今不知道多少辈下来，更是积累了数不清的财富，家族里甚至还有好些人从政，均做到了不小的位置。
可以说，在京市，无论是谁见到顾家的人都会礼遇三分。
只要陆则回家，他可以享受到最精英的教育，最优质的资源。
如今顾家顾总当家，他又只有陆则这一个儿子，所以陆则很有可能继承顾总的位置，到时候想要什么没有。
“听起来很诱人，但是我不会走。”
“为什么？你知道你回去能得到多少吗？这不比你现在的处境好得多？”
听着背后二人惊诧的声音，陆则缓缓回头，波澜不惊地看了他们一眼。
“那又怎样？”
……
陆则走后，戴眼镜的年轻男人沉不住气，望向一旁沉思的短发女人。
“孔姐，现在该怎么办？”
短发女人摩挲了手中咖啡杯一会，原先凝固在唇角的笑重新活泛了起来。
“别担心，我们需要一个时机，他一定会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