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他和伯爵聊了太久。
中间伯爵夫人面色不虞地进来了好几次，给伊耿加了茶点，瞪老登好几眼，然后温柔地问伊耿想吃什么，待会儿让厨房做了送他屋里去。
还有点餐服务？
伊耿顿时眼睛亮了。
“真的吗？”
伯爵夫人一见他卖萌，瞬间心都化了。她趁机摸了摸伊耿的小脸：“当然可以，想吃什么就告诉我，不用担心有人说你。”
说着，她又瞪了一眼老登。
海塔尔伯爵：“.......”
不是他啥也没做？
“那我要一小份奶酪洋葱派，珊莎沙拉，一杯冰镇柠檬糖水，还有燕麦面包。”伊耿仰头看她，软萌的语气像是泡了糖片：“不要太多，多了我吃不完噢。”
“谢谢祖母。”他随即附加。
一旁围观的老登：？等等，他怎么还噢？
这小子刚刚不是这样的！他一点也没有噢！
伯爵夫人可不管自己丈夫在想什么，反正她得到了极大的情绪满足。出门前她又亲了亲伊耿的小脸，很开心地出门去了。
老登立刻看向伊耿。
伊耿平静的一撩头发，八风不动。
就卖萌，怎样！
·
等伊耿回到房间时，天已经全黑了。
走廊上点着高脚枝形烛台，鬼魅般的火苗跳动着，时不时被不知从哪里吹来的气流带地歪歪扭扭。细瘦的风从塔外石雕口中钻入，在海风急促时发出悠长的尖啸声。
靴底踩在石制的地板上，带出一连串清脆的脚步声。
“您请。”
仆人替他打开房门。
进去以后，伊耿发现，就在他不在的这一天，伯爵夫人安排给他的这间屋子被再次翻新，不仅装饰变得更上等了，添置了许多之前没有的奢华摆件，衣柜里的衣服也比之前丰富了不少。
看来之前真的是准备匆忙，今天才是稍作布置。
“对了，你知道蒙德住哪里吗？”伊耿问。
仆人低着头：“蒙德少爷住在走廊另一头的房间。”
安排得这么远？
伊耿咂舌，咋了这是，防止他俩半夜串联吗？
“好的，我知道了。厨房那边还有一会儿烤好派是吗？那我先洗个澡，你们先把洗澡水送进来吧，之后再送饭。”
“是。”
等洗完澡，享用完今日的晚餐后，伊耿的心终于放松了下来。
他走到桌前，抽出并不好用的羽毛笔，蘸上墨，一边写下过几日要给莉娜一家的新式合同，一边在脑内想着接下来的打算。
农庄那边的布置暂且告一段落。
要种的作物已经安排下去了，更换农具、制作堆肥都还要几个月的时间，眼下的当务之急，应该是先想办法搭个小实验室，最好再能拉几个人给他打工。
伊耿的思路很清晰。
维斯特洛没有制作玻璃的产业线，仅有的那点玻璃制品，基本都是从厄斯索斯大陆进口的。
与维斯特洛临近的那几个自由贸易城邦，例如瓦兰提斯、里斯、泰洛西，那都是昔日辉煌灿烂的瓦雷利亚文明留下的殖民地。
他们继承了瓦雷利亚留下的部分冶金技术，其中就包括玻璃的制备。
也就是说，如果伊耿能建立起稳定出产各种玻璃的产线，就算因为材料的限制，无法做到大批量生产，但作为奢侈品反向出售，也足够敲诈维斯特洛这些没见识的乡巴佬贵族一笔。
伊耿在小本子上写下了“玻璃”这个词。
他在后面划了几条横线。
一条导向纯碱，一条导向高温，纯碱的后面则跟着一个问号。
制备玻璃的原材料，石英容易获得，但纯碱却不易得。
纯碱，又名碳酸钠，不但是生产各种化工产品的常驻材料，用在食品加工，还能用来制作各种清洁物品，比如穿越者最爱的肥皂.......
但想要制取却很难。
就以现在维斯特洛现有的科技水平来看，侯氏制碱法就不要想了。
在没有人工合成氨的情况下，这根本就是天方夜谭，除非他有办法找到天然碱矿。
可就这开荒状态的，坦格利安坐拥龙石岛，都不知道在龙穴下面刺挠两下，挖点黑曜石出来当玻璃烧，就更别提什么天然碱矿了。
这年头，除了必备的金银铜铁盐矿，他们啥矿都不认识。
伊耿叹了口气。
看来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草木灰制碱了。
好在旧镇临海，又有天然深水港，海草是不值钱的东西，渔民随便捞。这种制备纯碱的方法里，石灰石也是极其容易获得的材料，轻易就能买到。
就算学城没有，炼金公会里也能去淘淘。
但缺点就是，草木灰制碱的效率较低，需要超级加倍的草木灰浓液，才能其中的碱含量上去，否则即使做了，也没法和油脂混合凝固。
算了，不管了，这些都不是大问题，以前人没有碱矿，不也这样过来了？说明还是可行的，能做总比不做强。
伊耿来了精神，他立刻在问号的后面再划一条横线，加上一个“草木灰”。
下一个技术难题是高温加热。
他刚才也想到了，是这样的，现在这个世界，至少马丁老爷创造的这个冰火世界里，迄今没有提到煤矿，伊耿也没见过有谁烧煤的。
这代表，大家都还在依靠砍柴生火。
铁匠也不例外。
但细想一下却又很正常。
马可·波罗来到大元，对当时的中国人烧黑色石头取暖的事极为震惊；
至于英国，更是在18世纪才开始烧煤。
这样看来，以中世纪英国为原型的维斯特洛，对煤一无所知也是很正常的。
不过就算没有煤，伊耿也有办法弯道超车——
他这不是有龙吗？
阳炎虽然年轻，龙焰的温度或许达不到一口融化金属的程度，但勤能补拙，他让阳炎多喷几次不就完事了吗？
无非就是多说几次dracarys。
伊耿甚至一点也没为自己要奴役龙感到羞愧，接下来赶到战场的，是思索怎么才能找到各种天然矿的伊耿——
唉，要是系统有地图分布图给看就好了！
等等，系统？！
刚才都忙忘了，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有用火蠕虫换来的200经验书还没用。他立刻调出背包，把经验加到了自己身上。
【恭喜，您的级别已经升至3级。】
【您已解锁功能-矿物分布图（1级）】
我去，系统怎么知道他现在正愁找不到煤矿的？
伊耿立刻兴奋地点了进去，随后就失望地退了出来.......
可恶，怎么只能看旧镇一个地方。
他点了下上方的问号，却得到了冰冷的一句：
【抱歉，您的采矿级别太低，只能查看所在地区的矿藏分布。】
伊耿：“.......”
说真的，就凭他现在这股兴奋劲儿，那真是，要是有人跟他说多恩存在大量天然碱矿，那他现在就会迅速制定三个五年计划，争取十五年内，就把坦格利安的黑龙旗插到多恩的阳戟城城头。
哪怕知道强攻不下，他也一定另辟蹊径，一定要拿到他心爱的小矿。
伊耿心下想着，一边看了眼旧镇。
然后他又惊了。
“什么，光煤矿就两个？”
他原以为像旧镇这样的平原，不会有什么像样的矿产的。
然而也不知道是他对地理的了解过于浅薄，还是人类对冰火世界的开发不足百分之一，总之，当他看到旧镇那好几种不同矿产的时候，他也震惊了。
不但如此，其中一个似乎是埋藏较浅，且储量较为丰富的煤矿。
这玩意一旦开采出来，不仅对本地冶金是一大助力，直接跑步进入高炉炼铁时代，还能进一步引出炼焦产业，开始正儿八经地点亮科技树。
这还不开？这还不开？
维斯特洛并不是没有开矿经验的文明，加上旧镇坐拥学城，他要是能够找到研究化学的学士，那岂不是能事半功倍？
伊耿并不打算把希望放在虚无缥缈的炼金术士身上。
几个世纪前，炼金公会也确实曾经繁荣过，足迹遍布七大王国。但在海塔尔家族的运作下，学城的学士早已取代了各地的炼金术师，所谓的炼金术士，绝大多数都是骗钱的江湖骗子，更没有什么点石成金的法子。
他们最爱痴迷的就是收集尿液，然后试图从中找出黄金的秘密。
伊耿大为震惊，但他尊重理解。
说个地狱笑话，这些炼金术士若是真想从这种玩意儿里提炼黄金，倒不如跟他一样，穿到一百多年后的权游正传时期，去收集泰温公爵的尿。
听说他拉出的都是黄金哩！
伊耿被自己这个夺笋的脑洞给逗乐了，笑了半天，他最后在“煤矿”后面又画了一条横线，画了一个燃着烽火的小白塔。
绕来绕去，还得假托老登的名义。
不但如此，如果他想去学城，那也得从海塔尔的名义来。学城禁止小孩和女人进入，他作为一个年幼的小王子，要想在不引起惊动的情况随便进门，还能找别的助理学士给自己当导游，恐怕还是只能找老登开后门放行。
好麻烦。
有没有名义上跟老登一样好用，还能帮他开开后门的人........
一个人名瞬间出现在伊耿脑内。
“蒙德·海塔尔！”
这不巧了吗？大家的房间就隔一条走廊，四舍五入说是室友也不为过，他有事现在就能去找他，完全不影响。
再者，蒙德是海塔尔伯爵的继承人，又是旧镇本地人，对这里的情况肯定门儿清，还是伊耿的表舅，让他带自己狐假虎威，到处耍耍怎么了？
不愧是他，平平无奇的小天才！
伊耿合上小本子，放下羽毛笔，把早已写完的合同推到一边，又从脖颈里掏出一条项链，上面挂着一个刻有坦格利安三头喷火龙的龙纹戒指。
他拿出印泥，分别在几份合同上逐一盖章。
血红的印迹显现在纤薄的纸页上。
“那么，下一个目标就是蒙德。”
他笑了一下：“哎呀，这可得花些力气，和他搞好关系才行呀。”
中间伯爵夫人面色不虞地进来了好几次，给伊耿加了茶点，瞪老登好几眼，然后温柔地问伊耿想吃什么，待会儿让厨房做了送他屋里去。
还有点餐服务？
伊耿顿时眼睛亮了。
“真的吗？”
伯爵夫人一见他卖萌，瞬间心都化了。她趁机摸了摸伊耿的小脸：“当然可以，想吃什么就告诉我，不用担心有人说你。”
说着，她又瞪了一眼老登。
海塔尔伯爵：“.......”
不是他啥也没做？
“那我要一小份奶酪洋葱派，珊莎沙拉，一杯冰镇柠檬糖水，还有燕麦面包。”伊耿仰头看她，软萌的语气像是泡了糖片：“不要太多，多了我吃不完噢。”
“谢谢祖母。”他随即附加。
一旁围观的老登：？等等，他怎么还噢？
这小子刚刚不是这样的！他一点也没有噢！
伯爵夫人可不管自己丈夫在想什么，反正她得到了极大的情绪满足。出门前她又亲了亲伊耿的小脸，很开心地出门去了。
老登立刻看向伊耿。
伊耿平静的一撩头发，八风不动。
就卖萌，怎样！
·
等伊耿回到房间时，天已经全黑了。
走廊上点着高脚枝形烛台，鬼魅般的火苗跳动着，时不时被不知从哪里吹来的气流带地歪歪扭扭。细瘦的风从塔外石雕口中钻入，在海风急促时发出悠长的尖啸声。
靴底踩在石制的地板上，带出一连串清脆的脚步声。
“您请。”
仆人替他打开房门。
进去以后，伊耿发现，就在他不在的这一天，伯爵夫人安排给他的这间屋子被再次翻新，不仅装饰变得更上等了，添置了许多之前没有的奢华摆件，衣柜里的衣服也比之前丰富了不少。
看来之前真的是准备匆忙，今天才是稍作布置。
“对了，你知道蒙德住哪里吗？”伊耿问。
仆人低着头：“蒙德少爷住在走廊另一头的房间。”
安排得这么远？
伊耿咂舌，咋了这是，防止他俩半夜串联吗？
“好的，我知道了。厨房那边还有一会儿烤好派是吗？那我先洗个澡，你们先把洗澡水送进来吧，之后再送饭。”
“是。”
等洗完澡，享用完今日的晚餐后，伊耿的心终于放松了下来。
他走到桌前，抽出并不好用的羽毛笔，蘸上墨，一边写下过几日要给莉娜一家的新式合同，一边在脑内想着接下来的打算。
农庄那边的布置暂且告一段落。
要种的作物已经安排下去了，更换农具、制作堆肥都还要几个月的时间，眼下的当务之急，应该是先想办法搭个小实验室，最好再能拉几个人给他打工。
伊耿的思路很清晰。
维斯特洛没有制作玻璃的产业线，仅有的那点玻璃制品，基本都是从厄斯索斯大陆进口的。
与维斯特洛临近的那几个自由贸易城邦，例如瓦兰提斯、里斯、泰洛西，那都是昔日辉煌灿烂的瓦雷利亚文明留下的殖民地。
他们继承了瓦雷利亚留下的部分冶金技术，其中就包括玻璃的制备。
也就是说，如果伊耿能建立起稳定出产各种玻璃的产线，就算因为材料的限制，无法做到大批量生产，但作为奢侈品反向出售，也足够敲诈维斯特洛这些没见识的乡巴佬贵族一笔。
伊耿在小本子上写下了“玻璃”这个词。
他在后面划了几条横线。
一条导向纯碱，一条导向高温，纯碱的后面则跟着一个问号。
制备玻璃的原材料，石英容易获得，但纯碱却不易得。
纯碱，又名碳酸钠，不但是生产各种化工产品的常驻材料，用在食品加工，还能用来制作各种清洁物品，比如穿越者最爱的肥皂.......
但想要制取却很难。
就以现在维斯特洛现有的科技水平来看，侯氏制碱法就不要想了。
在没有人工合成氨的情况下，这根本就是天方夜谭，除非他有办法找到天然碱矿。
可就这开荒状态的，坦格利安坐拥龙石岛，都不知道在龙穴下面刺挠两下，挖点黑曜石出来当玻璃烧，就更别提什么天然碱矿了。
这年头，除了必备的金银铜铁盐矿，他们啥矿都不认识。
伊耿叹了口气。
看来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草木灰制碱了。
好在旧镇临海，又有天然深水港，海草是不值钱的东西，渔民随便捞。这种制备纯碱的方法里，石灰石也是极其容易获得的材料，轻易就能买到。
就算学城没有，炼金公会里也能去淘淘。
但缺点就是，草木灰制碱的效率较低，需要超级加倍的草木灰浓液，才能其中的碱含量上去，否则即使做了，也没法和油脂混合凝固。
算了，不管了，这些都不是大问题，以前人没有碱矿，不也这样过来了？说明还是可行的，能做总比不做强。
伊耿来了精神，他立刻在问号的后面再划一条横线，加上一个“草木灰”。
下一个技术难题是高温加热。
他刚才也想到了，是这样的，现在这个世界，至少马丁老爷创造的这个冰火世界里，迄今没有提到煤矿，伊耿也没见过有谁烧煤的。
这代表，大家都还在依靠砍柴生火。
铁匠也不例外。
但细想一下却又很正常。
马可·波罗来到大元，对当时的中国人烧黑色石头取暖的事极为震惊；
至于英国，更是在18世纪才开始烧煤。
这样看来，以中世纪英国为原型的维斯特洛，对煤一无所知也是很正常的。
不过就算没有煤，伊耿也有办法弯道超车——
他这不是有龙吗？
阳炎虽然年轻，龙焰的温度或许达不到一口融化金属的程度，但勤能补拙，他让阳炎多喷几次不就完事了吗？
无非就是多说几次dracarys。
伊耿甚至一点也没为自己要奴役龙感到羞愧，接下来赶到战场的，是思索怎么才能找到各种天然矿的伊耿——
唉，要是系统有地图分布图给看就好了！
等等，系统？！
刚才都忙忘了，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有用火蠕虫换来的200经验书还没用。他立刻调出背包，把经验加到了自己身上。
【恭喜，您的级别已经升至3级。】
【您已解锁功能-矿物分布图（1级）】
我去，系统怎么知道他现在正愁找不到煤矿的？
伊耿立刻兴奋地点了进去，随后就失望地退了出来.......
可恶，怎么只能看旧镇一个地方。
他点了下上方的问号，却得到了冰冷的一句：
【抱歉，您的采矿级别太低，只能查看所在地区的矿藏分布。】
伊耿：“.......”
说真的，就凭他现在这股兴奋劲儿，那真是，要是有人跟他说多恩存在大量天然碱矿，那他现在就会迅速制定三个五年计划，争取十五年内，就把坦格利安的黑龙旗插到多恩的阳戟城城头。
哪怕知道强攻不下，他也一定另辟蹊径，一定要拿到他心爱的小矿。
伊耿心下想着，一边看了眼旧镇。
然后他又惊了。
“什么，光煤矿就两个？”
他原以为像旧镇这样的平原，不会有什么像样的矿产的。
然而也不知道是他对地理的了解过于浅薄，还是人类对冰火世界的开发不足百分之一，总之，当他看到旧镇那好几种不同矿产的时候，他也震惊了。
不但如此，其中一个似乎是埋藏较浅，且储量较为丰富的煤矿。
这玩意一旦开采出来，不仅对本地冶金是一大助力，直接跑步进入高炉炼铁时代，还能进一步引出炼焦产业，开始正儿八经地点亮科技树。
这还不开？这还不开？
维斯特洛并不是没有开矿经验的文明，加上旧镇坐拥学城，他要是能够找到研究化学的学士，那岂不是能事半功倍？
伊耿并不打算把希望放在虚无缥缈的炼金术士身上。
几个世纪前，炼金公会也确实曾经繁荣过，足迹遍布七大王国。但在海塔尔家族的运作下，学城的学士早已取代了各地的炼金术师，所谓的炼金术士，绝大多数都是骗钱的江湖骗子，更没有什么点石成金的法子。
他们最爱痴迷的就是收集尿液，然后试图从中找出黄金的秘密。
伊耿大为震惊，但他尊重理解。
说个地狱笑话，这些炼金术士若是真想从这种玩意儿里提炼黄金，倒不如跟他一样，穿到一百多年后的权游正传时期，去收集泰温公爵的尿。
听说他拉出的都是黄金哩！
伊耿被自己这个夺笋的脑洞给逗乐了，笑了半天，他最后在“煤矿”后面又画了一条横线，画了一个燃着烽火的小白塔。
绕来绕去，还得假托老登的名义。
不但如此，如果他想去学城，那也得从海塔尔的名义来。学城禁止小孩和女人进入，他作为一个年幼的小王子，要想在不引起惊动的情况随便进门，还能找别的助理学士给自己当导游，恐怕还是只能找老登开后门放行。
好麻烦。
有没有名义上跟老登一样好用，还能帮他开开后门的人........
一个人名瞬间出现在伊耿脑内。
“蒙德·海塔尔！”
这不巧了吗？大家的房间就隔一条走廊，四舍五入说是室友也不为过，他有事现在就能去找他，完全不影响。
再者，蒙德是海塔尔伯爵的继承人，又是旧镇本地人，对这里的情况肯定门儿清，还是伊耿的表舅，让他带自己狐假虎威，到处耍耍怎么了？
不愧是他，平平无奇的小天才！
伊耿合上小本子，放下羽毛笔，把早已写完的合同推到一边，又从脖颈里掏出一条项链，上面挂着一个刻有坦格利安三头喷火龙的龙纹戒指。
他拿出印泥，分别在几份合同上逐一盖章。
血红的印迹显现在纤薄的纸页上。
“那么，下一个目标就是蒙德。”
他笑了一下：“哎呀，这可得花些力气，和他搞好关系才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