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南汐泄气地蹲在摊位后面，因为带着帷幔，没注意到不远处有两个人正在观察着她的动作。
“老板人呢？”
摊位前突然传来声音，孟南汐条件反射地从地上站起来，惊喜地看着眼前的人说：“我在这里！客官想要买一个吗？”
说话间，他注意着眼前的人，衣服面料看着不像是普通人家，但是头上又只有简单的珠钗，这样的造型有些眼熟。
——是像小荷一样的侍女。
孟南汐期待地看着她，她之前调查过，普通百姓一日的工钱是一百文，对于要养家糊口的人来说，买盲盒确实有些奢侈，但是对于一些小姐来说确实九牛一毛。
若是侍女是来给她们家小姐买的，她今天就有可能会开张！
一想到这里，孟南汐就更加兴奋了，“这一盒里面一共十款，每一款都不一样，就连我都不知道里面是谁哦~”
孟南汐又把眼前已经拆开的盲盒递到侍女面前，侍女看着那一个个新奇的玩意，自己都有想买的冲动。
“老板，我先去请示一下我们家主子。”侍女对孟南汐说，孟南汐连忙点点头，她就知道有希望了。
果然没一会儿，侍女就走回来，买了一款。
孟南汐捏着手里的二十枚铜币，她拿出荷包，把钱装到里面，钱掉进入的时候，碰撞在一起，发出悦耳的声音。
她最喜欢听这个声音。
没过一会儿，侍女又回来了，“老板，可否直接买一整盒。”
孟南汐被惊天的喜讯砸得眉开眼笑，连忙把刚才侍女刚才拿过的那一盒递给她，“这是您刚才拿的那一盒，正好是十个。”
侍女走后，孟南汐还捏着银子学着电视剧放在嘴里咬了咬，虽然她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心里很满足。
不远处的陆迁明勾起嘴角，轻笑一声，“她才挺容易满足。”
“大人，孟小姐她似乎搞错地方了，看到她那张纸的人都去了另一家红樽坊。”
红樽坊是京城中最大的脂粉铺子，因而南北都开了一家，这家正是新开的，所以一提到红樽坊，大家都会去老的红樽坊。
灰羽从早上就开始监视孟南汐，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俩才没走错。
“你去那边把人都叫过来。”陆迁明对灰羽说，灰羽抬头看着陆迁明，似乎想说什么，片刻后作揖离开了。
孟南汐这边陆陆续续来了些人，“姑娘你怎么是在这边啊，大家都去老红樽坊了。”
一位妇女站在小摊前面，一眼就认出来这就是这两天那个图纸上说的盲盒。
孟南汐风中凌乱，“红樽坊还分新老啊？”
“对啊，这边的是今年新修的，大家说的时候都会带上个新个，若是直接说是红樽坊，都会以为是原来的。”
她说怎么反响那么好，但是却没人来买。
“大娘，我送您一个，谢谢您告诉我。”孟南汐想着要不要把摊子搬去那边，但是不远处突然来了很多人，一股脑地涌过来。
这些人围在她的摊位前，嘈杂的声音交织在耳边，她甚至都觉得有些喘不上气来。
“给我一个！”
“给我一个！”
“大家不要着急，排好队一个一个来。”
眨眼间，她带来的盲盒全都售空了，又找马夫去仓库拉了一车。
孟南汐的荷包里面鼓鼓囊囊的全都是钱，她的脸都快笑烂了。
等待送货期间，有不少人直接在旁边开始拆盲盒，孟南汐看着她们脸上洋溢着惊喜的笑容，这一定会抽到她喜欢的角色了。
但是也有人满脸铁青，“我的怎么是活阎王啊！”
那女子悲愤交加，手上拿着小娃娃，抬起胳膊就想直接往地上扔。
“大人！”灰羽脚下一动，本来想出去阻止女子，但是陆迁明却拦住了他。
陆迁明脸上的笑意也消失了，漆黑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女子手上的娃娃，但是眼睛却又像是在透过娃娃在看着什么。
看不出生气，也看不出伤心。
灰羽有些气愤，“我看那位孟家小姐就是故意给您难堪的。”
结果女子的手还是没摔下去，被另一只手制止了，“我拿我的跟你的换吧。”
孟南汐走过去，把手里的盲盒递给女子，她手里的是已经拆开的盲盒。
女子看了看，她的脸上还是有些不满意，似乎这个盲盒也不是她喜欢的人，但是她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陆迁明，非常爽快地跟孟南汐换了。
孟南汐拿过陆迁明的娃娃，珍视地在娃娃的头上摸了摸。
他们设计的每款盲盒，因为大家的喜恶，总会有一些不被喜欢的盲盒，但是每款都是她精心设计出来的成果。
孟南汐实在不忍心有人这么对她的成果。
目睹了这一切的灰羽哑口无言，他观察着陆迁明的脸色，陆迁明的脸色明显好了不少，甚至还嘴角还带上了笑意。
算孟南汐识相，这次就不跟她计较了。
盲盒买得比孟南汐预料地还要快，她甚至把多余的那一百份都卖出去了，甚至还有很多人都没买到，孟南汐对他们说：“五天后，我还是在这里卖，还是五百份，大家喜欢的话下次再来。”
孟南汐租下那个仓库，把小摊搬到仓库里。
但是一出门，就看到了陆迁明，她慌得往后面退了两步，靠在门上，干巴巴地跟陆迁明打招呼，“大人，好巧啊。”
“不巧，我是专门来找你的。”陆迁明慢悠悠地说，但是这样懒散的调子显得陆迁明有些阴森，尤其是配上他在坊间的传言。
孟南汐害怕地看着他，“您来找我干什么？”
“你觉得呢？”陆迁明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把扇子，用扇骨敲击着自己的手心。
那动作很慢，孟南汐莫名呼吸一窒，她觉得被敲打的是自己。
“我不知道啊……”孟南汐咬死了不开口，但是陆迁明却凑过来，孟南汐眼前的光突然被陆迁明遮住，她下意识挡住了眼睛，结果手上一轻，她手上的东西被陆迁明拿走了。
那个东西正是她跟那个女子换的盲盒，是陆迁明造型的娃娃。
孟南汐心头一紧，只要陆迁明再多说一个字，她就能腿软地跪下来。
但是陆迁明却偏偏拿着盲盒细细端详起来，不轻不重地问：“这个小娃娃是我？”
孟南汐想含糊过去，但是她根本没那个胆量，只能点头。
“大人，您听我说，我上次不是故意骗您的，我就是害怕……我上次偷偷去你的府邸就是为了画您的画像，但是我不故意要画你的。我可以给你版权费，还可以给你分成，你不要杀我！”
孟南汐的语速快到都飞起唾沫星子，嘴在前面说，脑子在后面跑，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所以你不喜欢我？”陆迁明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危险起来，孟南汐一惊，“不是不是，我最喜欢您了。”
陆迁明眼神一变，孟南汐腿软的都站不住，幸好她后面靠着门，不至于滑跪下来。
陆迁明的眸底划过一丝浅笑，嘴角也勾起来，但是在孟南汐抬头的那一刻又彻底消失了，快得像是错觉一样。
他清了清嗓子，问道：“版权费是何物？”
孟南汐拧起眉头，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只能跟陆迁明解释，“就是我用了您的脸，我需要给钱来使用。”
“你是把我当成象姑馆的男|妓吗？”陆迁明再次发问。
“象姑馆是什么？我怎么敢把您当成那个。”孟南汐头一次感觉语言这么苍白，跟古人太有代沟了。
但是陆迁明也没有为难她，只是把娃娃还给了她，“罢了。”
“您要是喜欢这个，可以送给您。”陆迁明转身的时候，孟南汐叫住他，但是陆迁明薄唇轻启，冷淡地说：“不用了。”
等陆迁明走后，孟南汐腿软地直接从门上滑下来。
她抱着膝盖缓和自己的心情，看着手上的娃娃，一时之间也气愤地想丢掉，但是还是没舍得，用手指戳了戳娃娃的脑袋，“你就会吓唬我。”
因为盲盒很快就卖完了，孟南汐走得也走，在她走后，周边的小摊贩老板都聚在一起。
“卖的这是个什么东西，把跟前的客人都抢光了！”
“是啊是啊，我这一晚上连一个铜板都没赚到。”
“要我说，女的就应该好好在家里相夫教子，做什么出来跟咱们抢饭吃。”
“过来过来。”领头的老板让其他几个人凑过来，“她不是说五天后要再来一次，等那时候，咱们就直接把她的摊子掀了。”
“这不太好吧。”
那人打断了他，“有什么不好的，你难道想被一个女子抢了生意不成。”
“对啊，你看看这条街上，都是咱们的兄弟，哪里轮得到她们女的过来抢生意了。
那人犹犹豫豫地附和着，“你们说得对。”
“老板人呢？”
摊位前突然传来声音，孟南汐条件反射地从地上站起来，惊喜地看着眼前的人说：“我在这里！客官想要买一个吗？”
说话间，他注意着眼前的人，衣服面料看着不像是普通人家，但是头上又只有简单的珠钗，这样的造型有些眼熟。
——是像小荷一样的侍女。
孟南汐期待地看着她，她之前调查过，普通百姓一日的工钱是一百文，对于要养家糊口的人来说，买盲盒确实有些奢侈，但是对于一些小姐来说确实九牛一毛。
若是侍女是来给她们家小姐买的，她今天就有可能会开张！
一想到这里，孟南汐就更加兴奋了，“这一盒里面一共十款，每一款都不一样，就连我都不知道里面是谁哦~”
孟南汐又把眼前已经拆开的盲盒递到侍女面前，侍女看着那一个个新奇的玩意，自己都有想买的冲动。
“老板，我先去请示一下我们家主子。”侍女对孟南汐说，孟南汐连忙点点头，她就知道有希望了。
果然没一会儿，侍女就走回来，买了一款。
孟南汐捏着手里的二十枚铜币，她拿出荷包，把钱装到里面，钱掉进入的时候，碰撞在一起，发出悦耳的声音。
她最喜欢听这个声音。
没过一会儿，侍女又回来了，“老板，可否直接买一整盒。”
孟南汐被惊天的喜讯砸得眉开眼笑，连忙把刚才侍女刚才拿过的那一盒递给她，“这是您刚才拿的那一盒，正好是十个。”
侍女走后，孟南汐还捏着银子学着电视剧放在嘴里咬了咬，虽然她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心里很满足。
不远处的陆迁明勾起嘴角，轻笑一声，“她才挺容易满足。”
“大人，孟小姐她似乎搞错地方了，看到她那张纸的人都去了另一家红樽坊。”
红樽坊是京城中最大的脂粉铺子，因而南北都开了一家，这家正是新开的，所以一提到红樽坊，大家都会去老的红樽坊。
灰羽从早上就开始监视孟南汐，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俩才没走错。
“你去那边把人都叫过来。”陆迁明对灰羽说，灰羽抬头看着陆迁明，似乎想说什么，片刻后作揖离开了。
孟南汐这边陆陆续续来了些人，“姑娘你怎么是在这边啊，大家都去老红樽坊了。”
一位妇女站在小摊前面，一眼就认出来这就是这两天那个图纸上说的盲盒。
孟南汐风中凌乱，“红樽坊还分新老啊？”
“对啊，这边的是今年新修的，大家说的时候都会带上个新个，若是直接说是红樽坊，都会以为是原来的。”
她说怎么反响那么好，但是却没人来买。
“大娘，我送您一个，谢谢您告诉我。”孟南汐想着要不要把摊子搬去那边，但是不远处突然来了很多人，一股脑地涌过来。
这些人围在她的摊位前，嘈杂的声音交织在耳边，她甚至都觉得有些喘不上气来。
“给我一个！”
“给我一个！”
“大家不要着急，排好队一个一个来。”
眨眼间，她带来的盲盒全都售空了，又找马夫去仓库拉了一车。
孟南汐的荷包里面鼓鼓囊囊的全都是钱，她的脸都快笑烂了。
等待送货期间，有不少人直接在旁边开始拆盲盒，孟南汐看着她们脸上洋溢着惊喜的笑容，这一定会抽到她喜欢的角色了。
但是也有人满脸铁青，“我的怎么是活阎王啊！”
那女子悲愤交加，手上拿着小娃娃，抬起胳膊就想直接往地上扔。
“大人！”灰羽脚下一动，本来想出去阻止女子，但是陆迁明却拦住了他。
陆迁明脸上的笑意也消失了，漆黑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女子手上的娃娃，但是眼睛却又像是在透过娃娃在看着什么。
看不出生气，也看不出伤心。
灰羽有些气愤，“我看那位孟家小姐就是故意给您难堪的。”
结果女子的手还是没摔下去，被另一只手制止了，“我拿我的跟你的换吧。”
孟南汐走过去，把手里的盲盒递给女子，她手里的是已经拆开的盲盒。
女子看了看，她的脸上还是有些不满意，似乎这个盲盒也不是她喜欢的人，但是她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陆迁明，非常爽快地跟孟南汐换了。
孟南汐拿过陆迁明的娃娃，珍视地在娃娃的头上摸了摸。
他们设计的每款盲盒，因为大家的喜恶，总会有一些不被喜欢的盲盒，但是每款都是她精心设计出来的成果。
孟南汐实在不忍心有人这么对她的成果。
目睹了这一切的灰羽哑口无言，他观察着陆迁明的脸色，陆迁明的脸色明显好了不少，甚至还嘴角还带上了笑意。
算孟南汐识相，这次就不跟她计较了。
盲盒买得比孟南汐预料地还要快，她甚至把多余的那一百份都卖出去了，甚至还有很多人都没买到，孟南汐对他们说：“五天后，我还是在这里卖，还是五百份，大家喜欢的话下次再来。”
孟南汐租下那个仓库，把小摊搬到仓库里。
但是一出门，就看到了陆迁明，她慌得往后面退了两步，靠在门上，干巴巴地跟陆迁明打招呼，“大人，好巧啊。”
“不巧，我是专门来找你的。”陆迁明慢悠悠地说，但是这样懒散的调子显得陆迁明有些阴森，尤其是配上他在坊间的传言。
孟南汐害怕地看着他，“您来找我干什么？”
“你觉得呢？”陆迁明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把扇子，用扇骨敲击着自己的手心。
那动作很慢，孟南汐莫名呼吸一窒，她觉得被敲打的是自己。
“我不知道啊……”孟南汐咬死了不开口，但是陆迁明却凑过来，孟南汐眼前的光突然被陆迁明遮住，她下意识挡住了眼睛，结果手上一轻，她手上的东西被陆迁明拿走了。
那个东西正是她跟那个女子换的盲盒，是陆迁明造型的娃娃。
孟南汐心头一紧，只要陆迁明再多说一个字，她就能腿软地跪下来。
但是陆迁明却偏偏拿着盲盒细细端详起来，不轻不重地问：“这个小娃娃是我？”
孟南汐想含糊过去，但是她根本没那个胆量，只能点头。
“大人，您听我说，我上次不是故意骗您的，我就是害怕……我上次偷偷去你的府邸就是为了画您的画像，但是我不故意要画你的。我可以给你版权费，还可以给你分成，你不要杀我！”
孟南汐的语速快到都飞起唾沫星子，嘴在前面说，脑子在后面跑，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所以你不喜欢我？”陆迁明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危险起来，孟南汐一惊，“不是不是，我最喜欢您了。”
陆迁明眼神一变，孟南汐腿软的都站不住，幸好她后面靠着门，不至于滑跪下来。
陆迁明的眸底划过一丝浅笑，嘴角也勾起来，但是在孟南汐抬头的那一刻又彻底消失了，快得像是错觉一样。
他清了清嗓子，问道：“版权费是何物？”
孟南汐拧起眉头，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只能跟陆迁明解释，“就是我用了您的脸，我需要给钱来使用。”
“你是把我当成象姑馆的男|妓吗？”陆迁明再次发问。
“象姑馆是什么？我怎么敢把您当成那个。”孟南汐头一次感觉语言这么苍白，跟古人太有代沟了。
但是陆迁明也没有为难她，只是把娃娃还给了她，“罢了。”
“您要是喜欢这个，可以送给您。”陆迁明转身的时候，孟南汐叫住他，但是陆迁明薄唇轻启，冷淡地说：“不用了。”
等陆迁明走后，孟南汐腿软地直接从门上滑下来。
她抱着膝盖缓和自己的心情，看着手上的娃娃，一时之间也气愤地想丢掉，但是还是没舍得，用手指戳了戳娃娃的脑袋，“你就会吓唬我。”
因为盲盒很快就卖完了，孟南汐走得也走，在她走后，周边的小摊贩老板都聚在一起。
“卖的这是个什么东西，把跟前的客人都抢光了！”
“是啊是啊，我这一晚上连一个铜板都没赚到。”
“要我说，女的就应该好好在家里相夫教子，做什么出来跟咱们抢饭吃。”
“过来过来。”领头的老板让其他几个人凑过来，“她不是说五天后要再来一次，等那时候，咱们就直接把她的摊子掀了。”
“这不太好吧。”
那人打断了他，“有什么不好的，你难道想被一个女子抢了生意不成。”
“对啊，你看看这条街上，都是咱们的兄弟，哪里轮得到她们女的过来抢生意了。
那人犹犹豫豫地附和着，“你们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