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钰走近,目睹祁羽辰七窍流血的惨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这是自作自受,谁让你口出狂言,说我连你师尊万分之一的美丽都不及?现在,快去寻你的师尊吧,若你因流血过多而亡,可别怨我。”

    祁羽辰怒目而视,不满地喝道:“你说话放尊重些!师尊岂是你能随意评论的?”

    他抬手拭去鼻血,却觉察到这血液的异常粘稠,心中顿生疑惑。

    “玉清还魂草?你为何要在药中加入此草?师尊究竟患了何病?”祁羽辰不顾鼻血再流,猛地又灌了一大口药,“这药中竟有一半是玉清还魂草,如此大剂量,分明是给濒死之人用的!”

    阿钰略显意外地望着祁羽辰,“我就说,真人怎会无缘无故收个废物为徒,原来你竟精通药理。”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祁羽辰急切地催促。

    阿钰见他如此焦急,忍不住笑出声来:“你既已知这药草的功效,又何须再问我?可惜啊,你刚入真人门下,尚未学到什么真传,却即将永远失去师父了。”

    “我不信!”祁羽辰怒吼着奔向修行之地,最外围的禁制仅作防护,并无攻击力,他被一堵无形的空气墙阻挡,并未受伤。

    “师尊!师尊!你能听到吗?”祁羽辰不断地呼喊着。

    书蝶恰巧来此找白依染,闻声而来,见祁羽辰如此喊叫,不悦地皱眉。

    “师尊在休息,你瞎叫什么?”

    祁羽辰见到书蝶,如见救星,急忙将阿钰的话一五一十地告诉她。

    “你是说阿钰告诉你师尊要死了?”书蝶毫不客气地在祁羽辰头上重重一拍,“你敢咒师尊死?”

    “是阿钰说的。”祁羽辰吃痛地哀嚎。

    “她不会这样说!我从十五岁就认识阿钰,至今已有一百零五年,她不是这样的人!”书蝶情绪激动。

    “我不允许你诋毁阿钰,别以为你被师尊看中,就高阿钰一等!”

    “师姐,你先别激动。”允浩听到争吵声,急忙赶来劝解。

    阿钰也随之而来,听到书蝶的话,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小蝶,羽辰还小,别跟他一般见识。”

    “我见真人最近状态好转,便多加了一味玉清还魂草,想助真人更快痊愈。”阿钰解释道。

    “听到了吗?再随口诬蔑别人,就算你是我的小师弟,我也不会饶你!”书蝶严厉地说。

    祁羽辰抹去脸上的血迹,沉默不语。他深知无人会信他,但他坚信阿钰有问题。

    如今,只有师尊能信他,他一定要等师尊出来。

    于是,祁羽辰在禁制前不吃不喝地等了半个月,同门师兄弟多次劝说,他都不肯离开。直到身体实在支撑不住,晕倒在禁制前。

    醒来时,他听到外面传来争吵声。

    “师尊这次躺得太久了,不会真出事了吧?”允浩担忧地问。

    “才半个月,师尊曾闭关十年,这点时间对师尊来说不算什么。”书蝶倒是很放心。

    “大师兄,要不还是通知掌门真人来看看?”允浩试探地问。

    “掌门真人事务繁忙,再等等吧。”允贤说道。

    祁羽辰躺在床上,紧握拳头。

    现在谁也靠不住,师尊只能靠他来救。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他夜夜睡在白依染的住所,翻阅着名贵的书籍,寻找解除禁制的方法。

    这些书籍并非随便一人都能看,只有白依染亲收的徒弟才有资格。

    书蝶曾训斥祁羽辰把师尊的房间弄乱,说他是个废物,学了这种功法也没用。但祁羽辰无暇顾及她的训斥,只顾自学。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看完第一千卷书籍后,他终于找到了一本关于禁制的书。

    书中有很多他不认识的字,但师兄们都很忙,没时间帮他。祁羽辰只能自己猜测、自己练习。

    禁制分为保护和攻击两大类。如果是单纯的保护禁制,祁羽辰还有希望破解;但若蕴含一丝杀意,他若试图破解,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不知不觉,半年过去,祁羽辰终于掌握了一些禁制的皮毛。他趁夜深人静时,悄悄溜到白依染的修行之地,对外面的保护禁制施展破解之术。

    虽然他记忆力超群,聪明过人,但天赋实在太差,即使已将保护禁制的诀窍倒背如流,一个月过去,他仍未能触动禁制分毫。

    就在他快要放弃时,随手一挥,禁制竟为他打开了。祁羽辰压抑着内心的惊喜,缓缓走进修行之地。

    里面还有几道禁制,未靠近便能感受到无形的剑刃蓄势待发。祁羽辰不敢再靠近,但已能看到师尊。

    白依染躺在蒲团上,睡得安详。祁羽辰这才放下心来。

    此后,他每晚都会来看望白依染,询问她何时醒来。

    然而,这样的平静日子并未持续多久。

    月曜真人前来看望白依染,因两人师出同门,他察觉到禁制的异样。他通过禁制感知到白依染并非在休息,而是陷入了梦魇之中。

    随后,清心派里几乎所有德高望重的真人都来了。他们围在一起讨论白依染的情况,都判定她凶多吉少。

    祁羽辰不敢相信这一切。他仍然夜夜观察着白依染,发现她时不时皱眉,表情痛苦。

    书上说,梦魇之症几乎无解。只有当一个人在梦境中最无助时将她喊醒,才有可能唤醒她;否则,她可能永远醒不过来。

    后来,祁羽辰干脆不走了,直接呆在禁制里面,他不知道该如何寻找师尊最无助的时刻,但他知道自己若是不日夜守着,可能永远也找不到那个时刻。

    因为他现在只是练气期中期,与禁制蕴含的灵力相比太过渺小,所以别人并未发现他就在禁制里面。

    他就这样等待着,直到那天,他看到白依染在哭泣。

    祁羽辰的心脏突然剧烈跳动起来,仿佛在暗示白依染现在很无助。

    就这样,他鬼使神差地冲进了最里层的禁制。

    无形的剑刃瞬间穿透他的身体,他一直在呼喊:“师尊!师尊!”

    祁羽辰讲完后,期待地看着白依染,像是说书人讲完了一个故事,正耐心等候听众的夸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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