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童建舟还没睁开眼睛,就听到一阵鸟叫,她张开眼睛,望着天花板,隔了好一会,她才想起自己在哪里。
不到二十四小时,吴界就打破了约定,她嘴上答应得好,什么都遵守,实际上,她完全把那些规矩忘得一干二净,她推开卧室的门,探了一个脸,问童建舟吃不吃早餐。
童建舟听到推门声,下意识地拉起被子,见是吴界,她朝吴界喊道,“你不会敲门啊。”
吴界根本不管,也不听童建舟的话,自顾自地又合上门,瞬间就躲到门后了。
童建舟起来的时候,吴界还是给她留了两片干面包,说是冰箱有牛奶,吴界问童建舟要不要跟她一起,去瞧瞧她的工作,童建舟正在烤面包,听到吴界这么说,颇有些吃惊,她问吴界,“你还有其它工作?”
“你以为呢。”吴界撇了撇嘴,“我忙着了,我也要上班讨生活,童小姐,你该感谢我,百忙之中还抽空帮你的忙。”
“我可没要你帮忙。”童建舟把面包从烤面包机中拿出来,吴界眼疾手快,抢过童建舟手里的面包,用舌头舔了一圈,然后笑着问,“你还吃不吃?”
“你!。”很多次,童建舟对吴界完全没办法评价,“宇宙垃圾回收站坡子山分站?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我好歹是站长,什么叫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吴界边吃烤面包片边说,“咱可是正经公司,工商局注册着呢。”
“你以为就你忙。”童建舟把剩下的那块烤面包片拿出来,说道,“我要去参加歌手的彩排,没空陪你。”
“哎哟,童小姐,你真想当个大歌星?”吴界仰着脸,眼睛一闪一闪的,也辨不出她的真实意图,“那种节目,不参加也罢,跟我去收垃圾,保管比那什么子彩排有意思。”
“收垃圾?”童建舟疑惑地问道。
“是呀,宇宙垃圾回收站,当然是收垃圾。”吴界咧嘴笑着的同时,还频频点头。
“回收什么垃圾?”童建舟好奇地问道。
“你跟我一起去,不就知道了。”吴界靠拢童建舟,歪头望着童建舟的脸。
“你不必卖关子,我也不想知道。”童建舟表示她并不关心吴界的工作内容。
童建舟的这种态度并不会让吴界退缩,她的大脸靠近童建舟,两人的脸贴得极近,她盯着童建舟,说道,“童小姐,我可是在帮你,你不去,以后,你会后悔的。”
童建舟满脸通红,后退了一步,拉开跟吴界的距离,然后说道,“你有什么不能明明白白的说,非要搞这么神秘,到底什么事?”
吴界诡异地一笑,“你不也有很多事不能说,再说了,既然我能监听到别人,难不保,别人也能监听我,不过你放心,我保证,在这里,绝对安全可靠。”
接着,吴界又意犹未尽地加上一句,“去嘛,绝对好玩。”
看着一脸吊儿郎当的吴界,童建舟笑了,她想起下午的歌手彩排,便问吴界,“我下午歌手彩排。”
“下午也不行,我们搞垃圾回收的,事情多着呢,一出门,就是一天。”吴界晃了晃脑袋,表示童建舟如果跟她出去收垃圾,就参加不了歌手彩排。
“我已经答应节目组了。”童建舟摇摇头,一本正经地说道。
“哎呀,童小姐,又不是毁约,上次你不是直接上台的嘛,再说了,就算毁约,你现在又不差钱。”吴界挽住童建舟的胳膊,显出一副格外亲热的样子。
“那些钱,现在还不是我的。”童建舟抽出自己的胳膊,“你这么神通广大,我下午两点半的彩排,一定能赶得上吧?。”
“行,那就两点半。”
童建舟瞟了她一眼,说道,“算我相信你了。”
“哎呀,童大歌星,我有哪里让你不能相信了。”吴界又咧嘴笑了笑,便下了楼。
“最好吃果茶店”旁边有一张转闸门,平时,大门紧闭,今天,转闸门向上拉起,一辆白色的箱式货车停在里面,童建舟惊奇地发现,吴界没有说谎,她甚至没一点夸张,白色的箱式货车上写着大大的四个字:
“垃圾回收”
“现在你信了吧?”吴界似乎察觉到童建舟的心思,哈哈大笑,然后踩着踏板跳上车子的主驾驶座位。
童建舟一时有点发呆,也觉得不可思议,吴界在车上朝她招手,大声喊,叫她赶紧上去。
童建舟上了车,她看见箱式货车的前挡风玻璃变成一个大屏,跟吴界在一起,这些事情已经无法惊讶到童建舟,童建舟认定,这个吴界,来路必定不简单。
大屏上显示一个亮点,吴界说那是她们需要回收的垃圾,那个亮点时而停住,时而运动,童建舟感到很奇怪,什么垃圾还会动,吴界说等会就知道了。
箱式货车顺着路线的指引,离那个亮点越来越近,最后,箱式货车停靠在坡子山公园门口。
吴界手持航行仪,小声地说,近了,近了,看着吴界这么小心翼翼地样子,童建舟相信,也许如她所说,这才是她真正讨生活的工作。
最后,吴界停在一只布偶猫跟前,灰白相间的布偶猫懒洋洋地躺在地上,打着滚儿,好几个路过的行人停下来,饶有兴趣地逗着布偶猫。
“就是这只猫。”吴界轻声地对童建舟说。
“猫?”童建舟疑惑不解。
“是的,这是‘马上机器人集团’生产的宠物机器人,昨天,它逃离了主人家。”吴界向童建舟做了一个简短的解释。
“它就是你说的垃圾?”童建舟问道。
“是的。”吴界点点头,像过路人一样蹲下,她单手摸着布偶猫毛茸茸的肚皮,布偶猫见有人逗它,更加起劲地揉着爪子,更欢腾了。
趁布偶猫不注意,吴界拎住猫的脖子,布偶猫爪子乱蹬,嚎叫着,似乎嗅到即将到来的危险,吴界拿出猫证,对旁观的几个人说,这是她的猫,前两天走丢了,童建舟看着吴界把猫扔进车子的货箱,锁上车门。
路上,童建舟问吴界怎么处理那只猫,吴界说要看猫主人的决定。
接下来的一段路程,吴界一直在说当天的工作任务,挡风玻璃上出现好多个亮点,吴界说那些是必须完成的任务,大概瞄一眼,要绕整个城市跑好多圈,童建舟好几次想插话,吴界的嘴一直不停,最后,直到箱式货车突地刹车,童建舟才找到机会。
童建舟很关心这些机器人的处理方式,于是又问吴界,这些机器人一般怎么处理。
吴界努努嘴,她们停在一个别墅区,吴界下了车,打开货箱的门,布偶猫被关在笼子里,它弓着背,竖着毛茸茸的大尾巴,张牙咧嘴地大叫,爪子不断地绕笼子的竖杆,拼命地想挣脱关它的笼子。
吴界一脚跨上货箱,马上,她提着笼子跳下货箱,童建舟看到笼子里的布偶,于心不忍,有些可怜地盯着布偶猫,然后问吴界,“假如主人不要这只猫了呢?”
“童大小姐,一会你就知道了。”吴界一脸严肃,这个时候,她倒是口风很严了。
别墅区门卫对进出人员严格把关,吴界出示了猫证,在门卫室跟猫主人打了一通电话,得到猫主人的许可之后,吴界和童建舟穿过前广场,沿着路檐七拐八拐,拐到一栋别墅前停下,吴界联系了猫主人。隔了好一会,一个穿着睡裙的女子来到门口。
女子懒洋洋地,站在门口,她没有邀请吴界和童建舟进去的意思,她瞟了眼笼子里的布偶猫,此时的布偶猫,乖巧可爱,瞪着一双圆溜溜的蓝色大眼睛,盯着它的主人。
吴界首先跟那个女子算了算费用,童建舟对于那个费用的数目只能干瞪眼,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不过想到住这里面的人,总归不差钱,也就释然了。
收了那笔费用之后,那个女子说,这个机器人太不懂事了,她不要了,要吴界把它处理掉,处理又是一笔额外的费用,童建舟很是疑惑,这些人藏的什么心思,花这么一大笔钱,找到这个宠物机器人,又不要了,不要这个机器人,又要出一笔不菲的费用。
回去的路上,童建舟把这个疑问说了出来,吴界要她看看周围,问童建舟,知不知道这里面一般住着些什么人。
非富即贵,还用问吗?。童建舟给了吴界一个白眼。
吴界摇摇头,她告诉童建舟,刚才那个女子是某个大人物的情妇,她给那个大人物生了一个儿子,平时,就她和她那个小孩住在这里,那只布偶猫是她给她小孩买的电子宠物。
此时,那只布偶猫又恢复了张牙舞爪的模样,它好像非常清楚自己的命运,吴界突然提起笼子,放到童建舟眼前,童建舟被吓了一跳,她拍了吴界一下,问吴界做什么。
童建舟第一次看见吴界那么严肃,她告诉童建舟,‘马上机器人集团’的机器人有一份完整的档案,那些主人在购买机器人的时候,就签署了一份合同,合同上明确规定,假如机器人脱离主人的控制范围,主人将要负必要的刑事责任。
这么严重?童建舟疑惑不解,买一个机器人倒成了负担,一不小心还会背上刑事责任。
所以有‘宇宙垃圾回收站’,吴界不以为然地说道,她说童建舟还不知道这些机器人的危险性。
既然这么危险,那怎么还会有人买?童建舟瞧了眼在笼子里挥动爪子的布偶猫,问吴界。
它们的好处也显而易见,再说了,那些有钱人,总要有彰显自己身份地位的东西吧。吴界本来想补充一句,凭你跟商方平的关系,还不明白嘛,不过话到嘴边,吴界把这话给吞下去了。
接着,按定位器的指示,吴界开车到了滨江公园,一路上,童建舟没再说话,好像在思考什么,直到吴界喊她,到了,她才回过神来。
她们走到滨江公园的入口,刚好碰见几个人从里面出来,他们说公园里有只狗,咬了一个人,那人的大腿肉被撕掉一块,急救车正往这边赶,吴界叫童建舟快点,童建舟第六感预计那只狗就是她们要回收的垃圾。
吴界一路小跑,童建舟紧跟在她后面,吴界的步子看起来很碎,但速度极快,童建舟跑得气喘吁吁,才勉强跟上她的脚步。
她看到了那只狗,那是一只棕色的泰迪,她看到的时候,那只泰迪正朝一个路人扑过去,那人叫着喊着,吴界一个箭步冲上去,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根电棒,朝泰迪挥去,泰迪瞬间摊在地上,吴界抱起棕色的泰迪,朝路边的人说,没事了。
吴界主动向旁边围观的人介绍了自己,说接到电话,这里有一只疯狗,她是城管打狗队的,如果有其它需要处理的事情,让他们去找警察。
回去的路上,童建舟无不嘲讽地对吴界说,“你身份倒是挺多的。”
“干咱们这一行的,要懂得灵活应变嘛。”吴界显得很骄傲,抓这只狗的费用可不少。
“什么叫干咱们这一行的?”童建舟对这种说法表示不满,“我今天只是过来帮一下你的忙。”
“童小姐,你说说,你帮上什么忙了?”吴界咧嘴大笑,“我看你跑都跑得气喘吁吁的。”
“我要退出歌手那个节目了。”突然,童建舟的话锋一转,对吴界说道。
“哦?退出?为什么?”吴界眨眨眼,问道。
“我想参加就参加,想退出就退出,还需要理由吗?”童建舟说道,“我有必要对你解释?”
“你忘了,我是你的经纪人,到时候媒体问起来,我怎么回答?”吴界又是大笑,一副得意的样子。
“你既然是招牌经纪人,这点小事,总归,没必要有人来教你吧。”童建舟转过头,盯着挡风玻璃上的另一个亮点,不再说话。
“哎呀,童小姐,我遇见你,可真是倒了大霉,你留下的这个摊子可太大了。”吴界无奈地摊摊手,算是默认她接下这个任务。
不到二十四小时,吴界就打破了约定,她嘴上答应得好,什么都遵守,实际上,她完全把那些规矩忘得一干二净,她推开卧室的门,探了一个脸,问童建舟吃不吃早餐。
童建舟听到推门声,下意识地拉起被子,见是吴界,她朝吴界喊道,“你不会敲门啊。”
吴界根本不管,也不听童建舟的话,自顾自地又合上门,瞬间就躲到门后了。
童建舟起来的时候,吴界还是给她留了两片干面包,说是冰箱有牛奶,吴界问童建舟要不要跟她一起,去瞧瞧她的工作,童建舟正在烤面包,听到吴界这么说,颇有些吃惊,她问吴界,“你还有其它工作?”
“你以为呢。”吴界撇了撇嘴,“我忙着了,我也要上班讨生活,童小姐,你该感谢我,百忙之中还抽空帮你的忙。”
“我可没要你帮忙。”童建舟把面包从烤面包机中拿出来,吴界眼疾手快,抢过童建舟手里的面包,用舌头舔了一圈,然后笑着问,“你还吃不吃?”
“你!。”很多次,童建舟对吴界完全没办法评价,“宇宙垃圾回收站坡子山分站?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我好歹是站长,什么叫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吴界边吃烤面包片边说,“咱可是正经公司,工商局注册着呢。”
“你以为就你忙。”童建舟把剩下的那块烤面包片拿出来,说道,“我要去参加歌手的彩排,没空陪你。”
“哎哟,童小姐,你真想当个大歌星?”吴界仰着脸,眼睛一闪一闪的,也辨不出她的真实意图,“那种节目,不参加也罢,跟我去收垃圾,保管比那什么子彩排有意思。”
“收垃圾?”童建舟疑惑地问道。
“是呀,宇宙垃圾回收站,当然是收垃圾。”吴界咧嘴笑着的同时,还频频点头。
“回收什么垃圾?”童建舟好奇地问道。
“你跟我一起去,不就知道了。”吴界靠拢童建舟,歪头望着童建舟的脸。
“你不必卖关子,我也不想知道。”童建舟表示她并不关心吴界的工作内容。
童建舟的这种态度并不会让吴界退缩,她的大脸靠近童建舟,两人的脸贴得极近,她盯着童建舟,说道,“童小姐,我可是在帮你,你不去,以后,你会后悔的。”
童建舟满脸通红,后退了一步,拉开跟吴界的距离,然后说道,“你有什么不能明明白白的说,非要搞这么神秘,到底什么事?”
吴界诡异地一笑,“你不也有很多事不能说,再说了,既然我能监听到别人,难不保,别人也能监听我,不过你放心,我保证,在这里,绝对安全可靠。”
接着,吴界又意犹未尽地加上一句,“去嘛,绝对好玩。”
看着一脸吊儿郎当的吴界,童建舟笑了,她想起下午的歌手彩排,便问吴界,“我下午歌手彩排。”
“下午也不行,我们搞垃圾回收的,事情多着呢,一出门,就是一天。”吴界晃了晃脑袋,表示童建舟如果跟她出去收垃圾,就参加不了歌手彩排。
“我已经答应节目组了。”童建舟摇摇头,一本正经地说道。
“哎呀,童小姐,又不是毁约,上次你不是直接上台的嘛,再说了,就算毁约,你现在又不差钱。”吴界挽住童建舟的胳膊,显出一副格外亲热的样子。
“那些钱,现在还不是我的。”童建舟抽出自己的胳膊,“你这么神通广大,我下午两点半的彩排,一定能赶得上吧?。”
“行,那就两点半。”
童建舟瞟了她一眼,说道,“算我相信你了。”
“哎呀,童大歌星,我有哪里让你不能相信了。”吴界又咧嘴笑了笑,便下了楼。
“最好吃果茶店”旁边有一张转闸门,平时,大门紧闭,今天,转闸门向上拉起,一辆白色的箱式货车停在里面,童建舟惊奇地发现,吴界没有说谎,她甚至没一点夸张,白色的箱式货车上写着大大的四个字:
“垃圾回收”
“现在你信了吧?”吴界似乎察觉到童建舟的心思,哈哈大笑,然后踩着踏板跳上车子的主驾驶座位。
童建舟一时有点发呆,也觉得不可思议,吴界在车上朝她招手,大声喊,叫她赶紧上去。
童建舟上了车,她看见箱式货车的前挡风玻璃变成一个大屏,跟吴界在一起,这些事情已经无法惊讶到童建舟,童建舟认定,这个吴界,来路必定不简单。
大屏上显示一个亮点,吴界说那是她们需要回收的垃圾,那个亮点时而停住,时而运动,童建舟感到很奇怪,什么垃圾还会动,吴界说等会就知道了。
箱式货车顺着路线的指引,离那个亮点越来越近,最后,箱式货车停靠在坡子山公园门口。
吴界手持航行仪,小声地说,近了,近了,看着吴界这么小心翼翼地样子,童建舟相信,也许如她所说,这才是她真正讨生活的工作。
最后,吴界停在一只布偶猫跟前,灰白相间的布偶猫懒洋洋地躺在地上,打着滚儿,好几个路过的行人停下来,饶有兴趣地逗着布偶猫。
“就是这只猫。”吴界轻声地对童建舟说。
“猫?”童建舟疑惑不解。
“是的,这是‘马上机器人集团’生产的宠物机器人,昨天,它逃离了主人家。”吴界向童建舟做了一个简短的解释。
“它就是你说的垃圾?”童建舟问道。
“是的。”吴界点点头,像过路人一样蹲下,她单手摸着布偶猫毛茸茸的肚皮,布偶猫见有人逗它,更加起劲地揉着爪子,更欢腾了。
趁布偶猫不注意,吴界拎住猫的脖子,布偶猫爪子乱蹬,嚎叫着,似乎嗅到即将到来的危险,吴界拿出猫证,对旁观的几个人说,这是她的猫,前两天走丢了,童建舟看着吴界把猫扔进车子的货箱,锁上车门。
路上,童建舟问吴界怎么处理那只猫,吴界说要看猫主人的决定。
接下来的一段路程,吴界一直在说当天的工作任务,挡风玻璃上出现好多个亮点,吴界说那些是必须完成的任务,大概瞄一眼,要绕整个城市跑好多圈,童建舟好几次想插话,吴界的嘴一直不停,最后,直到箱式货车突地刹车,童建舟才找到机会。
童建舟很关心这些机器人的处理方式,于是又问吴界,这些机器人一般怎么处理。
吴界努努嘴,她们停在一个别墅区,吴界下了车,打开货箱的门,布偶猫被关在笼子里,它弓着背,竖着毛茸茸的大尾巴,张牙咧嘴地大叫,爪子不断地绕笼子的竖杆,拼命地想挣脱关它的笼子。
吴界一脚跨上货箱,马上,她提着笼子跳下货箱,童建舟看到笼子里的布偶,于心不忍,有些可怜地盯着布偶猫,然后问吴界,“假如主人不要这只猫了呢?”
“童大小姐,一会你就知道了。”吴界一脸严肃,这个时候,她倒是口风很严了。
别墅区门卫对进出人员严格把关,吴界出示了猫证,在门卫室跟猫主人打了一通电话,得到猫主人的许可之后,吴界和童建舟穿过前广场,沿着路檐七拐八拐,拐到一栋别墅前停下,吴界联系了猫主人。隔了好一会,一个穿着睡裙的女子来到门口。
女子懒洋洋地,站在门口,她没有邀请吴界和童建舟进去的意思,她瞟了眼笼子里的布偶猫,此时的布偶猫,乖巧可爱,瞪着一双圆溜溜的蓝色大眼睛,盯着它的主人。
吴界首先跟那个女子算了算费用,童建舟对于那个费用的数目只能干瞪眼,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不过想到住这里面的人,总归不差钱,也就释然了。
收了那笔费用之后,那个女子说,这个机器人太不懂事了,她不要了,要吴界把它处理掉,处理又是一笔额外的费用,童建舟很是疑惑,这些人藏的什么心思,花这么一大笔钱,找到这个宠物机器人,又不要了,不要这个机器人,又要出一笔不菲的费用。
回去的路上,童建舟把这个疑问说了出来,吴界要她看看周围,问童建舟,知不知道这里面一般住着些什么人。
非富即贵,还用问吗?。童建舟给了吴界一个白眼。
吴界摇摇头,她告诉童建舟,刚才那个女子是某个大人物的情妇,她给那个大人物生了一个儿子,平时,就她和她那个小孩住在这里,那只布偶猫是她给她小孩买的电子宠物。
此时,那只布偶猫又恢复了张牙舞爪的模样,它好像非常清楚自己的命运,吴界突然提起笼子,放到童建舟眼前,童建舟被吓了一跳,她拍了吴界一下,问吴界做什么。
童建舟第一次看见吴界那么严肃,她告诉童建舟,‘马上机器人集团’的机器人有一份完整的档案,那些主人在购买机器人的时候,就签署了一份合同,合同上明确规定,假如机器人脱离主人的控制范围,主人将要负必要的刑事责任。
这么严重?童建舟疑惑不解,买一个机器人倒成了负担,一不小心还会背上刑事责任。
所以有‘宇宙垃圾回收站’,吴界不以为然地说道,她说童建舟还不知道这些机器人的危险性。
既然这么危险,那怎么还会有人买?童建舟瞧了眼在笼子里挥动爪子的布偶猫,问吴界。
它们的好处也显而易见,再说了,那些有钱人,总要有彰显自己身份地位的东西吧。吴界本来想补充一句,凭你跟商方平的关系,还不明白嘛,不过话到嘴边,吴界把这话给吞下去了。
接着,按定位器的指示,吴界开车到了滨江公园,一路上,童建舟没再说话,好像在思考什么,直到吴界喊她,到了,她才回过神来。
她们走到滨江公园的入口,刚好碰见几个人从里面出来,他们说公园里有只狗,咬了一个人,那人的大腿肉被撕掉一块,急救车正往这边赶,吴界叫童建舟快点,童建舟第六感预计那只狗就是她们要回收的垃圾。
吴界一路小跑,童建舟紧跟在她后面,吴界的步子看起来很碎,但速度极快,童建舟跑得气喘吁吁,才勉强跟上她的脚步。
她看到了那只狗,那是一只棕色的泰迪,她看到的时候,那只泰迪正朝一个路人扑过去,那人叫着喊着,吴界一个箭步冲上去,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根电棒,朝泰迪挥去,泰迪瞬间摊在地上,吴界抱起棕色的泰迪,朝路边的人说,没事了。
吴界主动向旁边围观的人介绍了自己,说接到电话,这里有一只疯狗,她是城管打狗队的,如果有其它需要处理的事情,让他们去找警察。
回去的路上,童建舟无不嘲讽地对吴界说,“你身份倒是挺多的。”
“干咱们这一行的,要懂得灵活应变嘛。”吴界显得很骄傲,抓这只狗的费用可不少。
“什么叫干咱们这一行的?”童建舟对这种说法表示不满,“我今天只是过来帮一下你的忙。”
“童小姐,你说说,你帮上什么忙了?”吴界咧嘴大笑,“我看你跑都跑得气喘吁吁的。”
“我要退出歌手那个节目了。”突然,童建舟的话锋一转,对吴界说道。
“哦?退出?为什么?”吴界眨眨眼,问道。
“我想参加就参加,想退出就退出,还需要理由吗?”童建舟说道,“我有必要对你解释?”
“你忘了,我是你的经纪人,到时候媒体问起来,我怎么回答?”吴界又是大笑,一副得意的样子。
“你既然是招牌经纪人,这点小事,总归,没必要有人来教你吧。”童建舟转过头,盯着挡风玻璃上的另一个亮点,不再说话。
“哎呀,童小姐,我遇见你,可真是倒了大霉,你留下的这个摊子可太大了。”吴界无奈地摊摊手,算是默认她接下这个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