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云霞
青涯望向窗外，天已入夜。外面灯火通明，隐隐约约地传来行人喧闹声与商贩的吆喝声。
她估算了一下时辰，才入夜不久，正是晚间热闹时候，虞敏怎么回来这么早？
带着疑惑，青涯打开门。
虞敏提着一个红色漆木食盒站在外面，看见她，喜笑颜开：“青涯姐，我给你带了吃的……”
旋即又笑容定住，小心翼翼道：“没有打扰到你吧？”
青涯摇了摇头，让开身子：“刚回来吗？进来坐会儿。”
“不了，我就是顺路来给你送个吃的。你看，我们房间相邻，再走几步就是我的房间了。”
虞敏指了指不远处的房门，小绿正站在那儿看着她们。
“……”青涯收回视线，轻笑一声，抬手接过食盒。
哪有未卜先知的顺路。
“你不是要逛夜市吗，为何这么早便回来？”青涯问。
“已经逛过了。“
虞敏答道：“我想买的已经到手，剩下无关紧要的，不值得浪费时间。今天奔波了一天，还没来得及修炼，我要早点回房炼功。”
她握紧拳头，自我打气：“铁杵磨成针，我一定能开窍！然后超越爷爷，到达洞明境！”
“绝对可以。”青涯被她的意志折服，由衷道。
虞敏颔首：“那我先回房了。青涯姐，你快去用餐吧，这家饭店的菜我们尝过了，强烈推荐。”
“好。”青涯应和。
目送虞敏的身影消失，青涯关上门，走至窗边，将食盒放至桌上。
她打开盖子，饭菜如刚出锅般，热气腾腾，香气四溢。
青涯蹙眉，提起食盒，检查一番，果然在盒底发现一张符纸。她运起灵力聚于掌心，催动符纸——
热气从中源源不断地涌出，温暖却不令人感到灼痛。
显然，符纸是用来给饭菜保温的。只是青涯端详着上面的印记，说不出来的眼熟。
蓦地，她记起来了——
雷明宗。
她从锦囊中拿出先前捡到的雷明宗的东西，仔细对比，确认无误。
既然雷明宗还有活人在秘境中，青涯想，明天问问虞敏。如若有缘遇见，她便把这些遗物转交回去，再将埋骨之地交代一下，能助亡者落叶归根，最好不过。
思虑着，青涯将遗物收回锦囊，一边用餐，一边继续思考天道的事。
若要追究她和天道的渊源，必是与她的身世有关。从天道的话语可以得出，他们、或者说她的家族和它应是上下级关系，为它处理事务。
能和天道接触并与之建立联系，按照虞敏的说法，唯有越过登天鸿沟的上清境强者有这般力量。因此，她很有可能是某个上清境大佬的子孙。
不知她家先祖和王家先祖比，谁强谁弱。青涯胡思乱想。
没来由的，她心底一阵烦乱，似是在排斥什么——
不能回家！
潜意识试图向她传递信息。
青涯被这莫名浮现的念头惊到。揉了揉眉心，将这些没有证据的推断和奇怪的念头抛之脑后。
与其乱想，不如直接去问天道。
青涯作势掐诀，忆起方才与天道的谈话，就此打住。
待明日再问吧。
翌日。青涯一早醒来，梳洗一番后下楼寻人，想着同虞敏等人用过早餐后，再与天道沟通。
其实青涯可以长时间不进食，吃不吃取决于她，不吃无甚大碍，吃也只是因为不想虞敏担忧。
大堂里，李昭正独自打拳，见到青涯，打招呼道：“早上好，青涯姑娘。昨日奔波了一天，怎么不多休息会儿？”
“早啊李大哥，我习惯这个点起。”
“这样啊，其他人还未睡醒，等他们都起了，我们再一起出去吃早餐。”李昭道。
“咦？”青涯好奇，“我昨日见令弟用傀儡，想来李大哥的傀儡术应该不分上下，怎么不见你用，倒喜欢亲力亲为？”
“太抬举我了。”李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是体修，比不上阿晞。”他解释道，“我对傀儡术不感兴趣也没有天赋，可以说是一窍不通，早早地便拜师炼体去了。至于亲力亲为，不过是跑跑腿，再陪你们吃吃饭、逛逛街，顺便给懒鬼弟弟带个饭，算不了什么，还能乐呵一下，挺好的。”
“说不得哪天我就烦了，招个厨子，卖几道价格昂贵的菜，既能满足自己的口欲，又可以再狠狠地宰你们一顿，一举两得。”
说着，李昭大笑起来。
青涯见状，忍不住地笑了，附和道：“是呀，照令弟的性子，最好找个样样精通的厨子，每天变着法地做，就怎样都不会吃腻了。”
“甚好、甚好！”李昭拊掌。
“有何好事？”王算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青涯下意识望向声音的来源，只见王算和虞敏一前一后，从楼上走下来。
“青涯姐。”
虞敏瞧见她，快步走至她身边，笑眯眯道：“早上好。”
而后，她转面看向李昭：“李大哥早，你们在聊什么开心事？能说给我们听吗？”
李昭颔首，将刚才的谈话说给他们听。
虞敏听后，疑惑道：“为何要招厨子？傀儡不能做吗？”
“傀儡没那么灵活，只能做些简单的指令。”李昭道，“如真人般的傀儡，有上清境修为的人或许能制作出来，但现今还未出现过。”
“原来如此，多谢李大哥的赐教。”
“别太客气，你和青涯姑娘都让我有点飘飘然了。”
李昭挠了挠头，看向王算：“王少爷还是一如既往起得早，玉贞妹妹还未醒吗？”
王算点头：“我叫过她了。你也知道的，表妹一向喜欢赖床，再等会儿吧。”
“行。”
王算又转面向青涯和虞敏，贴心道：“两位姑娘若是饿了，就先和李昭一起去用餐吧。”
“我不饿，青涯姐呢？”
“我也，等梅姑娘一起吧。”
人多后，李昭停止晨练，四人坐在角落的木椅上，安静的等梅玉贞下楼。
蓦地，王算突然转面对虞敏说：“我记得虞姑娘也是剑修，师承何处？有空的话，可愿与我比试一番？”
虞敏惊讶，与他对视一眼，很快便移开视线。
“我的剑法是我爷爷教的，他也是从一位无名剑修那学来的，说不清什么师承。至于比试，我就不推三阻四的了，能得王公子指点，是虞敏之幸。”
“指点谈不上，切磋交流，共励共勉罢了……”王算忸怩地笑了笑。
“择日不如撞日，我们待会儿就找个地方比试吧？还是说王公子另有安排？”
虞敏眼神明亮，望着他就像是在看稀世珍宝般，仿佛遭到拒绝就会失去光芒。
王算内心一怔，应声道：“行，街市东南角有块空地，比试地点定在那，如何？”
虞敏颔首。偷偷拉了拉青涯的袖子，转面附在她耳边说悄悄话：“虽然弄不懂王公子的想法，但是能和他比划比划，体验一下王氏剑法，说不定能从中领悟到什么，哪怕没有，增加见识也是不错的。”
“他真是个好人。”虞敏开心道。
看着她兴高采烈的神情，青涯也随之笑了笑。
王算再次开口：“虞姑娘，你的爷爷……”
当此之时，梅玉贞的声音从楼上传来。她缓缓下楼，瞥见众人，脸上闪过一丝惊愕。旋即，加快脚步走到众人面前，略带歉意地说：“抱歉，让你们久等了。我们去吃早餐吧，钱我来付，就当是我的补偿。”
她瞪了一眼王算：“表哥你怎么也不来叫我！”
“我下楼的时候叫过，谁让某人有起床气，这也怨不得我。”王算耸肩，事不关己道，“走吧，再耽搁下去，你该请的就不是早餐，是午饭了。”
说完，王算率先起身向大门走去。梅玉贞见状，撇了撇嘴，腹诽了句“装模作样”，便没放在心上。
“我们也快走吧。”她转面对其余人说。
街上，人来人往，即使是大清早，喧闹声也不绝于耳。商贩的吆喝声、简易灶台中噼里啪啦的火声以及路边食客的谈笑声，一切的一切，都令人感到恍惚，仿佛这里不是危机四伏的秘境，而是一处普普通通的凡间城镇。
李昭带着众人，来到一处面摊。他轻车熟路地招待众人坐下，吩咐店家上了四碗汤面。
“不是我吹，这家面绝对是整个早市味道最好的。”李昭拍着胸脯，信誓旦旦道。
“没错，青涯姐、阿敏可以期待一下。”梅玉贞附和道，提醒李昭，“晞哥也挺喜欢这家店的，昭哥别忘了给他带。”
“好嘞玉贞妹妹。早市不比夜市差，别有一番风味。等吃完我们再逛会儿怎么样？阿晞也不急，回去的时候顺路打包就行。”
梅玉贞不语，看向青涯和虞敏，询问道：“我没问题，青涯姐昨晚错过了夜市，不如看看白天的市集？一样的热闹非凡。”
青涯倒无所谓，只是记挂着虞敏和王算的比试，将决定权交给虞敏：“阿敏，要一起逛逛吗？”
“好呀，应该不会耽搁比试时间的吧？”虞敏望向王算，“王公子？”
众人盯着王算，他莫名感到压力，顶着火辣辣的视线，点头道：“不耽误。”
“什么比试？”错过闲谈的梅玉贞疑惑道。
“是这样的……”虞敏拉过梅玉贞，和青涯你一言我一语向她描述刚才的事。
听罢，梅玉贞附掌，一副要看戏的样子道：“我要观战。”
她冲王算扬了扬拳头：“阿敏一定要把臭表哥打得抱头痛哭，要是他没个轻重，我就回家告诉舅妈。”
王算：“……”
谈笑间，早餐做好，小二将汤面端来。逐一放好后，众人收敛，端正态度，安安静静地用餐。
少顷，有紫气从北来，化作满天霞光，经久不散。路上的行人和街边食客皆被此异象吸引，纷纷停下动作，仰视云霞。
青涯几人也不例外，原本食不言的规矩被抛之脑后，交谈起来——
她估算了一下时辰，才入夜不久，正是晚间热闹时候，虞敏怎么回来这么早？
带着疑惑，青涯打开门。
虞敏提着一个红色漆木食盒站在外面，看见她，喜笑颜开：“青涯姐，我给你带了吃的……”
旋即又笑容定住，小心翼翼道：“没有打扰到你吧？”
青涯摇了摇头，让开身子：“刚回来吗？进来坐会儿。”
“不了，我就是顺路来给你送个吃的。你看，我们房间相邻，再走几步就是我的房间了。”
虞敏指了指不远处的房门，小绿正站在那儿看着她们。
“……”青涯收回视线，轻笑一声，抬手接过食盒。
哪有未卜先知的顺路。
“你不是要逛夜市吗，为何这么早便回来？”青涯问。
“已经逛过了。“
虞敏答道：“我想买的已经到手，剩下无关紧要的，不值得浪费时间。今天奔波了一天，还没来得及修炼，我要早点回房炼功。”
她握紧拳头，自我打气：“铁杵磨成针，我一定能开窍！然后超越爷爷，到达洞明境！”
“绝对可以。”青涯被她的意志折服，由衷道。
虞敏颔首：“那我先回房了。青涯姐，你快去用餐吧，这家饭店的菜我们尝过了，强烈推荐。”
“好。”青涯应和。
目送虞敏的身影消失，青涯关上门，走至窗边，将食盒放至桌上。
她打开盖子，饭菜如刚出锅般，热气腾腾，香气四溢。
青涯蹙眉，提起食盒，检查一番，果然在盒底发现一张符纸。她运起灵力聚于掌心，催动符纸——
热气从中源源不断地涌出，温暖却不令人感到灼痛。
显然，符纸是用来给饭菜保温的。只是青涯端详着上面的印记，说不出来的眼熟。
蓦地，她记起来了——
雷明宗。
她从锦囊中拿出先前捡到的雷明宗的东西，仔细对比，确认无误。
既然雷明宗还有活人在秘境中，青涯想，明天问问虞敏。如若有缘遇见，她便把这些遗物转交回去，再将埋骨之地交代一下，能助亡者落叶归根，最好不过。
思虑着，青涯将遗物收回锦囊，一边用餐，一边继续思考天道的事。
若要追究她和天道的渊源，必是与她的身世有关。从天道的话语可以得出，他们、或者说她的家族和它应是上下级关系，为它处理事务。
能和天道接触并与之建立联系，按照虞敏的说法，唯有越过登天鸿沟的上清境强者有这般力量。因此，她很有可能是某个上清境大佬的子孙。
不知她家先祖和王家先祖比，谁强谁弱。青涯胡思乱想。
没来由的，她心底一阵烦乱，似是在排斥什么——
不能回家！
潜意识试图向她传递信息。
青涯被这莫名浮现的念头惊到。揉了揉眉心，将这些没有证据的推断和奇怪的念头抛之脑后。
与其乱想，不如直接去问天道。
青涯作势掐诀，忆起方才与天道的谈话，就此打住。
待明日再问吧。
翌日。青涯一早醒来，梳洗一番后下楼寻人，想着同虞敏等人用过早餐后，再与天道沟通。
其实青涯可以长时间不进食，吃不吃取决于她，不吃无甚大碍，吃也只是因为不想虞敏担忧。
大堂里，李昭正独自打拳，见到青涯，打招呼道：“早上好，青涯姑娘。昨日奔波了一天，怎么不多休息会儿？”
“早啊李大哥，我习惯这个点起。”
“这样啊，其他人还未睡醒，等他们都起了，我们再一起出去吃早餐。”李昭道。
“咦？”青涯好奇，“我昨日见令弟用傀儡，想来李大哥的傀儡术应该不分上下，怎么不见你用，倒喜欢亲力亲为？”
“太抬举我了。”李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是体修，比不上阿晞。”他解释道，“我对傀儡术不感兴趣也没有天赋，可以说是一窍不通，早早地便拜师炼体去了。至于亲力亲为，不过是跑跑腿，再陪你们吃吃饭、逛逛街，顺便给懒鬼弟弟带个饭，算不了什么，还能乐呵一下，挺好的。”
“说不得哪天我就烦了，招个厨子，卖几道价格昂贵的菜，既能满足自己的口欲，又可以再狠狠地宰你们一顿，一举两得。”
说着，李昭大笑起来。
青涯见状，忍不住地笑了，附和道：“是呀，照令弟的性子，最好找个样样精通的厨子，每天变着法地做，就怎样都不会吃腻了。”
“甚好、甚好！”李昭拊掌。
“有何好事？”王算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青涯下意识望向声音的来源，只见王算和虞敏一前一后，从楼上走下来。
“青涯姐。”
虞敏瞧见她，快步走至她身边，笑眯眯道：“早上好。”
而后，她转面看向李昭：“李大哥早，你们在聊什么开心事？能说给我们听吗？”
李昭颔首，将刚才的谈话说给他们听。
虞敏听后，疑惑道：“为何要招厨子？傀儡不能做吗？”
“傀儡没那么灵活，只能做些简单的指令。”李昭道，“如真人般的傀儡，有上清境修为的人或许能制作出来，但现今还未出现过。”
“原来如此，多谢李大哥的赐教。”
“别太客气，你和青涯姑娘都让我有点飘飘然了。”
李昭挠了挠头，看向王算：“王少爷还是一如既往起得早，玉贞妹妹还未醒吗？”
王算点头：“我叫过她了。你也知道的，表妹一向喜欢赖床，再等会儿吧。”
“行。”
王算又转面向青涯和虞敏，贴心道：“两位姑娘若是饿了，就先和李昭一起去用餐吧。”
“我不饿，青涯姐呢？”
“我也，等梅姑娘一起吧。”
人多后，李昭停止晨练，四人坐在角落的木椅上，安静的等梅玉贞下楼。
蓦地，王算突然转面对虞敏说：“我记得虞姑娘也是剑修，师承何处？有空的话，可愿与我比试一番？”
虞敏惊讶，与他对视一眼，很快便移开视线。
“我的剑法是我爷爷教的，他也是从一位无名剑修那学来的，说不清什么师承。至于比试，我就不推三阻四的了，能得王公子指点，是虞敏之幸。”
“指点谈不上，切磋交流，共励共勉罢了……”王算忸怩地笑了笑。
“择日不如撞日，我们待会儿就找个地方比试吧？还是说王公子另有安排？”
虞敏眼神明亮，望着他就像是在看稀世珍宝般，仿佛遭到拒绝就会失去光芒。
王算内心一怔，应声道：“行，街市东南角有块空地，比试地点定在那，如何？”
虞敏颔首。偷偷拉了拉青涯的袖子，转面附在她耳边说悄悄话：“虽然弄不懂王公子的想法，但是能和他比划比划，体验一下王氏剑法，说不定能从中领悟到什么，哪怕没有，增加见识也是不错的。”
“他真是个好人。”虞敏开心道。
看着她兴高采烈的神情，青涯也随之笑了笑。
王算再次开口：“虞姑娘，你的爷爷……”
当此之时，梅玉贞的声音从楼上传来。她缓缓下楼，瞥见众人，脸上闪过一丝惊愕。旋即，加快脚步走到众人面前，略带歉意地说：“抱歉，让你们久等了。我们去吃早餐吧，钱我来付，就当是我的补偿。”
她瞪了一眼王算：“表哥你怎么也不来叫我！”
“我下楼的时候叫过，谁让某人有起床气，这也怨不得我。”王算耸肩，事不关己道，“走吧，再耽搁下去，你该请的就不是早餐，是午饭了。”
说完，王算率先起身向大门走去。梅玉贞见状，撇了撇嘴，腹诽了句“装模作样”，便没放在心上。
“我们也快走吧。”她转面对其余人说。
街上，人来人往，即使是大清早，喧闹声也不绝于耳。商贩的吆喝声、简易灶台中噼里啪啦的火声以及路边食客的谈笑声，一切的一切，都令人感到恍惚，仿佛这里不是危机四伏的秘境，而是一处普普通通的凡间城镇。
李昭带着众人，来到一处面摊。他轻车熟路地招待众人坐下，吩咐店家上了四碗汤面。
“不是我吹，这家面绝对是整个早市味道最好的。”李昭拍着胸脯，信誓旦旦道。
“没错，青涯姐、阿敏可以期待一下。”梅玉贞附和道，提醒李昭，“晞哥也挺喜欢这家店的，昭哥别忘了给他带。”
“好嘞玉贞妹妹。早市不比夜市差，别有一番风味。等吃完我们再逛会儿怎么样？阿晞也不急，回去的时候顺路打包就行。”
梅玉贞不语，看向青涯和虞敏，询问道：“我没问题，青涯姐昨晚错过了夜市，不如看看白天的市集？一样的热闹非凡。”
青涯倒无所谓，只是记挂着虞敏和王算的比试，将决定权交给虞敏：“阿敏，要一起逛逛吗？”
“好呀，应该不会耽搁比试时间的吧？”虞敏望向王算，“王公子？”
众人盯着王算，他莫名感到压力，顶着火辣辣的视线，点头道：“不耽误。”
“什么比试？”错过闲谈的梅玉贞疑惑道。
“是这样的……”虞敏拉过梅玉贞，和青涯你一言我一语向她描述刚才的事。
听罢，梅玉贞附掌，一副要看戏的样子道：“我要观战。”
她冲王算扬了扬拳头：“阿敏一定要把臭表哥打得抱头痛哭，要是他没个轻重，我就回家告诉舅妈。”
王算：“……”
谈笑间，早餐做好，小二将汤面端来。逐一放好后，众人收敛，端正态度，安安静静地用餐。
少顷，有紫气从北来，化作满天霞光，经久不散。路上的行人和街边食客皆被此异象吸引，纷纷停下动作，仰视云霞。
青涯几人也不例外，原本食不言的规矩被抛之脑后，交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