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过于灼热，杨沈星能呆在家里就不出门，除了和周岩去吃饭的时候。
她一直在留心观察周岩。
不是说在心仪的人面前会显得有些害羞吗？周岩看上去没有害羞。
他一举一动都非常流畅，看不出电影里面男主角在女主角面前的模样，他俩今晚一起吃烤鸭，周岩正在蘸酱，余光注意到杨沈星一直在打量自己，心中有些紧张，忽然听见她的问话：“你天天约我出来吃饭，是喜欢我吗？”
周岩：！！
她怎么问出来了！！
周岩手一抖，耳朵滚烫起来，从耳后往面颊眼神泛起大片大片的红。他不敢看她的眼睛，放下烤鸭，拿毛巾擦擦手，喝了一口冰水。
杨沈星好奇地看着他这一连串似乎不自然的动作。她微微歪着头，漂亮的眼瞳里写满了问号。
周岩喝了水镇定一些了，他不是没有经历过感情上的尴尬时刻，但是往往都是他让别人尴尬，何曾体会到刚刚那样紧张、羞恼、被戳穿心事的战栗感。
他飞快地瞥了一眼杨沈星，没有直接回答：“你问这个干嘛？”
杨沈星的语调永远都是波澜不惊的：“没什么，据说你喜欢我。”
周岩再次感到浑身发热，他结结巴巴地说：“谁说我，谁说的？”
杨沈星无聊地摩挲着杯子上凹陷的图案，回忆起了杨奥说的话：他不喜欢你我把头给你。
果然是假的，杨奥又乱讲。
周岩正在飞快回想自己什么时候露馅了，同事？？不应该啊，他也没有和谁说过。没想出来就听见她说：“我妹妹说的。不过你看上去也不像喜欢我的样子。”
“那喜欢你是什么样子？”
杨沈星努力回想程瑾晏的模样，他就像一团火焰，走到哪里都会用灼热的温度告诉周围的人他喜欢杨沈星这件事。
“会像一只求偶期孔雀。”
周岩想到了她那个张扬的男朋友，心头有些苦涩，声音变得有些许低沉，薄薄的嘴唇抿了一下，再勾不起轻松的弧度：“每个人不一样，或许有的人喜欢你的方式会是寂静无声的。”
“噢。那你也是这样吗？”她目光落在他高挺的鼻子和深邃的眼睛上。
周岩狼狈地看向别处，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低的“嗯”。
*
两人离开餐厅，下楼是一片热闹的广场，此刻华灯初上，温度下降许多，不少成双成对的情侣都出来活动了。
周岩一眼扫过去，周围好多气氛甜蜜的情侣，他忽然就好奇一个问题，杨沈星和她男朋友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么甜蜜美满的吗？
他一直不愿细想关于那个男人的事，他把自己定义为一个能耐得住寂寞的人，他不介意做路灯背后的影子。
只是此刻，他难以抑制地感到苦涩。
一股勇气忽而涌上心头，就差一只手来拔掉泵头。
两人默默地往人群外走着。
*
那只手很快就来了。
僻静一些的外.围地方，有小孩在卖花，她发现了这里的一男一女，蹦跳着上来：“哥哥，给姐姐买一束花吧。”
周岩心跳入鼓，杨沈星一言不发——她正准备略过小孩往前走。
周岩声音有些抖：“等等。”
他买下了一束漂亮的、干净的、既有代表着炽烈的难宣于口的热恋的颜色，又代表着纯洁的默默守护的颜色。
周岩转身面向杨沈星，凝视着她的眼睛颇有仪式感地递给了她，他不敢去想她会怎么想，也不敢去幻想她之后会作出什么反应：迟钝的沈星啊，请你继续迟钝，让着一束花成为我自己的秘密。
杨沈星脑子飞快转动：为什么要送自己花？？里面还有玫瑰。
她再次疑惑道：“你确定你不喜欢我？”
轰——红霞飞满他白皙的皮肤，隐秘而阴暗的想法在他心里慢慢抬头。
如果要尴尬的话，其实也还好，她肯定不会告诉其他人，而且现在的项目快的话两个月就能完结，赵主任已经在挖他了，希望他之后能入职，但是他还没答应……虽然他很想答应，但离开也是一条退路不是么？
种种复杂的思绪在他脑子里碰撞，他最终郑重地对她点头，认真地说道：“我承认，我确实喜欢你。”
杨奥厉害啊。
杨沈星对表妹赞赏不已，她此时倒也没有太多别的想法，至于尴尬、羞涩、难为情等等情绪更是没有，她只能从现实的角度产生独特的问题。
“你为什么之前不承认？”
周岩凝视着她清丽的眉眼，周围没什么人了，聒噪的蝉鸣也停息不少，空气中的热浪扑来的力道再比不上百日，他的脑袋却比白日更加混沌。
他呼出长长的一口气，自嘲道：“你有男朋友，我不想承认的。”
“那你为什么现在又要承认？”
周岩不像是普通告白的感觉，因为他早已预料到了大概率死刑，所以对她现在平淡的反应和正在说的闲聊一般的只言片语只感到一些失落——看来不能接offer。
他深深地看着她，在心里描摹她的眉眼，声音低落又充满了令人震动的力量：“因为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他一边说，一边顺手将棒棒糖撕开递给她，杨沈星接过来，“可是我有男朋友。”
周岩努力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耸耸肩：“我知道呀，所以一直没告诉你。希望今晚的事不要给你带来心理压力。”
杨沈星很好奇，他为什么会喜欢一个有对象的人？既然知道不可能，为什么还要浪费心力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
她问出口了。
周岩淡蓝色的眸子里倒映着她的身影，他的表情有些哀恸，又有些坦然：“感情是没有办法控制的呀，沈星。”
他笑了一下，试图缓解尴尬：“你不懂啦。”
“我原本就想在你身后一直看着你的，每天能见到你我也很幸福啦。欸，你干嘛这个表情？”
他留意到杨沈星看上去有些难过，突然后悔说出口了，手足无措道：“对不起沈星，我不该说这些的，是不是给你造成压力了？”
是的。她听见他说的那些绝望又故意自我安慰的话，感到有些悲哀，或许这就是“共情”？
杨沈星摇摇头：“没有。你这样不好过吧。”
周岩摸了摸她的头：“怎么会呢，每一次见你我都会很开心的，你不知道悸动的滋味有多美妙。”
杨沈星心中一动。
他继续开着玩笑说真心话：“说不定你回头就分手了呢？那我先拿个号哈哈。“
杨沈星被他逗笑了，想到杨奥的骚操作，嘴快道：“你要是做小就可以不拿号了。“
她刚刚说出口就看见对方眼睛亮晶晶的，“好啊。“
他接话的速度很快。
杨沈星眼睛圆圆地看着他，笑意僵硬在嘴角，无措道：“我开玩笑的。“
他自然知道，只是没想到他的潜意识会做出刚刚的条件反射，垂下眼睛，故作不在意地笑道：“我知道呀。逗你玩呢。“
杨沈星见不得可怜兮兮的周岩，两个智商都极高的人，难免惺惺相惜，她肘了他一下，转移话题：“走啦，回去了。“
**
回到家继续和程瑾晏煲电话粥，他话真的超多，整个人都活力四射的。
挂断的时候，他神神秘秘地和她说：“明天有礼物，记住，是我送你的礼物。“他特意咬重了”送“这个字，要知道上次杨沈星和宋欣雅说没收到他什么礼物的事儿，气得他够呛，决心以后把行为表达清楚些。
杨沈星挑挑眉：“难得啊。“
程瑾晏：……
他气得冒烟，冷笑一声切断了视频。
杨沈星莫名其妙地看着手机，神经。
**
第二天，三个小姐妹打了个电话，杨奥在那头大呼小叫，说自己的判断果然没错，言灵儿也笑而不语。
杨沈星皱眉问道：“那之后怎么办呢？“
言灵儿和杨奥同时想都不想地开口。“当没发生。”“开后.宫啊。”
言灵儿不赞成地否定道：“不行，不能这样对小程。”
杨奥嚷道：“姐夫智商不行还俗气，影响小孩智商，要我说，和姐夫过日子，和周岩生小孩。”
言灵儿翻了个白眼：“别逗了，小程也很聪明。”
她继续说道：“而且，你看你姐，和小程在一起以后，现在比之前有人情味多了。”
杨奥撇撇嘴，不得不承认她说的。
杨沈星好奇道：“什么意思？”
杨奥叭叭解释起来：“姐你以前跟个AI一样，一板一眼的，从小就不招人喜欢，除了我这种天使，旁人都不大喜欢你，就是因为你一点人情味都没有。灵儿姐那事儿以后，你比AI还AI，跟冰块没什么两样，现在的你吧，表情比以前多了，多的我也说不上来，反正像个人了。”
杨沈星若有所思，紧接着听见言灵儿补充道：“对，我这次见到你就觉得你和周围人交往的能力提高了许多，如果我直觉没错，这都是小程的功劳。他在奥奥看来确实俗气，但是另一个更恰当的形容词其实是 “烟火气”。”
她又笃定地说道：“总而言之，不要伤害小程。”
杨沈星陷入了思考，和姐妹们say bye。
过了一会儿，杨奥发了一条消息来：“大女人多谈几个男人怎么了？送上门的没病的话不要白不要。”
杨沈星挑挑眉。
她又发了一条：“你看姐夫都能谈那么多个，两只手都数不过来吧？姐，咱输人不输阵啊。”
门铃响了，杨沈星拉开门。
一个精致的C家经理正保持着专业的微笑，“杨女士您好，程先生给您定了咱家最新一季的全套服饰。”
没劲，杨沈星叫她们放着就成，经理礼貌又坚定地要帮她挂好，她懒得争，任她们挂好走人了才进去看。
嗯，确实都是很漂亮的新款，但为什么都是裙子？
她不喜欢穿裙子，一直都不喜欢，程瑾晏却总是往家里挂裙子，然后嬉皮笑脸哄她穿。
她应该有表达过自己不喜欢吧？杨沈星不确定地想。
她一直在留心观察周岩。
不是说在心仪的人面前会显得有些害羞吗？周岩看上去没有害羞。
他一举一动都非常流畅，看不出电影里面男主角在女主角面前的模样，他俩今晚一起吃烤鸭，周岩正在蘸酱，余光注意到杨沈星一直在打量自己，心中有些紧张，忽然听见她的问话：“你天天约我出来吃饭，是喜欢我吗？”
周岩：！！
她怎么问出来了！！
周岩手一抖，耳朵滚烫起来，从耳后往面颊眼神泛起大片大片的红。他不敢看她的眼睛，放下烤鸭，拿毛巾擦擦手，喝了一口冰水。
杨沈星好奇地看着他这一连串似乎不自然的动作。她微微歪着头，漂亮的眼瞳里写满了问号。
周岩喝了水镇定一些了，他不是没有经历过感情上的尴尬时刻，但是往往都是他让别人尴尬，何曾体会到刚刚那样紧张、羞恼、被戳穿心事的战栗感。
他飞快地瞥了一眼杨沈星，没有直接回答：“你问这个干嘛？”
杨沈星的语调永远都是波澜不惊的：“没什么，据说你喜欢我。”
周岩再次感到浑身发热，他结结巴巴地说：“谁说我，谁说的？”
杨沈星无聊地摩挲着杯子上凹陷的图案，回忆起了杨奥说的话：他不喜欢你我把头给你。
果然是假的，杨奥又乱讲。
周岩正在飞快回想自己什么时候露馅了，同事？？不应该啊，他也没有和谁说过。没想出来就听见她说：“我妹妹说的。不过你看上去也不像喜欢我的样子。”
“那喜欢你是什么样子？”
杨沈星努力回想程瑾晏的模样，他就像一团火焰，走到哪里都会用灼热的温度告诉周围的人他喜欢杨沈星这件事。
“会像一只求偶期孔雀。”
周岩想到了她那个张扬的男朋友，心头有些苦涩，声音变得有些许低沉，薄薄的嘴唇抿了一下，再勾不起轻松的弧度：“每个人不一样，或许有的人喜欢你的方式会是寂静无声的。”
“噢。那你也是这样吗？”她目光落在他高挺的鼻子和深邃的眼睛上。
周岩狼狈地看向别处，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低的“嗯”。
*
两人离开餐厅，下楼是一片热闹的广场，此刻华灯初上，温度下降许多，不少成双成对的情侣都出来活动了。
周岩一眼扫过去，周围好多气氛甜蜜的情侣，他忽然就好奇一个问题，杨沈星和她男朋友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么甜蜜美满的吗？
他一直不愿细想关于那个男人的事，他把自己定义为一个能耐得住寂寞的人，他不介意做路灯背后的影子。
只是此刻，他难以抑制地感到苦涩。
一股勇气忽而涌上心头，就差一只手来拔掉泵头。
两人默默地往人群外走着。
*
那只手很快就来了。
僻静一些的外.围地方，有小孩在卖花，她发现了这里的一男一女，蹦跳着上来：“哥哥，给姐姐买一束花吧。”
周岩心跳入鼓，杨沈星一言不发——她正准备略过小孩往前走。
周岩声音有些抖：“等等。”
他买下了一束漂亮的、干净的、既有代表着炽烈的难宣于口的热恋的颜色，又代表着纯洁的默默守护的颜色。
周岩转身面向杨沈星，凝视着她的眼睛颇有仪式感地递给了她，他不敢去想她会怎么想，也不敢去幻想她之后会作出什么反应：迟钝的沈星啊，请你继续迟钝，让着一束花成为我自己的秘密。
杨沈星脑子飞快转动：为什么要送自己花？？里面还有玫瑰。
她再次疑惑道：“你确定你不喜欢我？”
轰——红霞飞满他白皙的皮肤，隐秘而阴暗的想法在他心里慢慢抬头。
如果要尴尬的话，其实也还好，她肯定不会告诉其他人，而且现在的项目快的话两个月就能完结，赵主任已经在挖他了，希望他之后能入职，但是他还没答应……虽然他很想答应，但离开也是一条退路不是么？
种种复杂的思绪在他脑子里碰撞，他最终郑重地对她点头，认真地说道：“我承认，我确实喜欢你。”
杨奥厉害啊。
杨沈星对表妹赞赏不已，她此时倒也没有太多别的想法，至于尴尬、羞涩、难为情等等情绪更是没有，她只能从现实的角度产生独特的问题。
“你为什么之前不承认？”
周岩凝视着她清丽的眉眼，周围没什么人了，聒噪的蝉鸣也停息不少，空气中的热浪扑来的力道再比不上百日，他的脑袋却比白日更加混沌。
他呼出长长的一口气，自嘲道：“你有男朋友，我不想承认的。”
“那你为什么现在又要承认？”
周岩不像是普通告白的感觉，因为他早已预料到了大概率死刑，所以对她现在平淡的反应和正在说的闲聊一般的只言片语只感到一些失落——看来不能接offer。
他深深地看着她，在心里描摹她的眉眼，声音低落又充满了令人震动的力量：“因为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他一边说，一边顺手将棒棒糖撕开递给她，杨沈星接过来，“可是我有男朋友。”
周岩努力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耸耸肩：“我知道呀，所以一直没告诉你。希望今晚的事不要给你带来心理压力。”
杨沈星很好奇，他为什么会喜欢一个有对象的人？既然知道不可能，为什么还要浪费心力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
她问出口了。
周岩淡蓝色的眸子里倒映着她的身影，他的表情有些哀恸，又有些坦然：“感情是没有办法控制的呀，沈星。”
他笑了一下，试图缓解尴尬：“你不懂啦。”
“我原本就想在你身后一直看着你的，每天能见到你我也很幸福啦。欸，你干嘛这个表情？”
他留意到杨沈星看上去有些难过，突然后悔说出口了，手足无措道：“对不起沈星，我不该说这些的，是不是给你造成压力了？”
是的。她听见他说的那些绝望又故意自我安慰的话，感到有些悲哀，或许这就是“共情”？
杨沈星摇摇头：“没有。你这样不好过吧。”
周岩摸了摸她的头：“怎么会呢，每一次见你我都会很开心的，你不知道悸动的滋味有多美妙。”
杨沈星心中一动。
他继续开着玩笑说真心话：“说不定你回头就分手了呢？那我先拿个号哈哈。“
杨沈星被他逗笑了，想到杨奥的骚操作，嘴快道：“你要是做小就可以不拿号了。“
她刚刚说出口就看见对方眼睛亮晶晶的，“好啊。“
他接话的速度很快。
杨沈星眼睛圆圆地看着他，笑意僵硬在嘴角，无措道：“我开玩笑的。“
他自然知道，只是没想到他的潜意识会做出刚刚的条件反射，垂下眼睛，故作不在意地笑道：“我知道呀。逗你玩呢。“
杨沈星见不得可怜兮兮的周岩，两个智商都极高的人，难免惺惺相惜，她肘了他一下，转移话题：“走啦，回去了。“
**
回到家继续和程瑾晏煲电话粥，他话真的超多，整个人都活力四射的。
挂断的时候，他神神秘秘地和她说：“明天有礼物，记住，是我送你的礼物。“他特意咬重了”送“这个字，要知道上次杨沈星和宋欣雅说没收到他什么礼物的事儿，气得他够呛，决心以后把行为表达清楚些。
杨沈星挑挑眉：“难得啊。“
程瑾晏：……
他气得冒烟，冷笑一声切断了视频。
杨沈星莫名其妙地看着手机，神经。
**
第二天，三个小姐妹打了个电话，杨奥在那头大呼小叫，说自己的判断果然没错，言灵儿也笑而不语。
杨沈星皱眉问道：“那之后怎么办呢？“
言灵儿和杨奥同时想都不想地开口。“当没发生。”“开后.宫啊。”
言灵儿不赞成地否定道：“不行，不能这样对小程。”
杨奥嚷道：“姐夫智商不行还俗气，影响小孩智商，要我说，和姐夫过日子，和周岩生小孩。”
言灵儿翻了个白眼：“别逗了，小程也很聪明。”
她继续说道：“而且，你看你姐，和小程在一起以后，现在比之前有人情味多了。”
杨奥撇撇嘴，不得不承认她说的。
杨沈星好奇道：“什么意思？”
杨奥叭叭解释起来：“姐你以前跟个AI一样，一板一眼的，从小就不招人喜欢，除了我这种天使，旁人都不大喜欢你，就是因为你一点人情味都没有。灵儿姐那事儿以后，你比AI还AI，跟冰块没什么两样，现在的你吧，表情比以前多了，多的我也说不上来，反正像个人了。”
杨沈星若有所思，紧接着听见言灵儿补充道：“对，我这次见到你就觉得你和周围人交往的能力提高了许多，如果我直觉没错，这都是小程的功劳。他在奥奥看来确实俗气，但是另一个更恰当的形容词其实是 “烟火气”。”
她又笃定地说道：“总而言之，不要伤害小程。”
杨沈星陷入了思考，和姐妹们say bye。
过了一会儿，杨奥发了一条消息来：“大女人多谈几个男人怎么了？送上门的没病的话不要白不要。”
杨沈星挑挑眉。
她又发了一条：“你看姐夫都能谈那么多个，两只手都数不过来吧？姐，咱输人不输阵啊。”
门铃响了，杨沈星拉开门。
一个精致的C家经理正保持着专业的微笑，“杨女士您好，程先生给您定了咱家最新一季的全套服饰。”
没劲，杨沈星叫她们放着就成，经理礼貌又坚定地要帮她挂好，她懒得争，任她们挂好走人了才进去看。
嗯，确实都是很漂亮的新款，但为什么都是裙子？
她不喜欢穿裙子，一直都不喜欢，程瑾晏却总是往家里挂裙子，然后嬉皮笑脸哄她穿。
她应该有表达过自己不喜欢吧？杨沈星不确定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