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对不起。”
云罂对自己刚刚的失控道歉。
陆溪岸抬手抚着她的背，轻轻安抚着。
这段时间没有见面，又发生了许多事情，陆溪岸想解释却发觉无从开口，这些事情毫无头绪。
云罂退出他的怀抱，挤出一个笑容：“幸好有你在，时间不早了送我回家吧。”
陆溪岸启动了车子，行驶在这座城市，这附近是大学城。
这个时间外面还有不少学生，云罂看向窗外那个正值青春的青春的大学生，明明他们也没有相差几岁，可是云罂觉得自己好累，明明几年前她也是那般无忧无虑。
车子很快行驶到云罂家楼下，两人同时开门下车。
云罂转身投进他的怀抱，轻声说道：“陆溪岸，我爱你。”
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深情表白，陆溪岸有些没反应过来。
他加深了这个拥抱，低头吻了下去。
天空中飘起零星的雪花，他们在路灯下深吻。
所有的委屈和思念在这一刻全然翻篇，只剩爱。
当天晚上这场雪并未下起来，陆溪岸在车里坐了很久，思考着将来的人生，以前他从来没想这么久远过。
幼时只想着出人头地，长大了发觉那样的日子也不过如此，可是自从有了云罂他越发的爱上了平凡的生活，可是他想要一份平凡的生活真的太难了。
当晚他又回到京兰，为的是早上能陪老爷子吃一顿早餐，这样还能试探一下老爷子的口风。
五点半的山庄，只有风声和鸟叫。
陆跃青这个时间正在打着太极，身边站着阿姨帮他拿着披风，这个样子根本看不出几天前还在医院住院。
“爷爷好雅致啊。”陆溪岸脱下西装外套，递到阿姨手里。
他解开袖扣，往爷爷那边靠近，跟着爷爷练了起来。
陆跃青回头看着自己的孙子，有些动作不对地方，他转身过来指点。
这让谁看着都是一幅美好的画面，儿时的时候陆溪岸经常跟着爷爷身后，小时候是真的感觉好玩，如今爷孙俩各怀心思。
稍微这么一活动额头上就起了汗珠，音乐结束陆跃青也停止了动作。
阿姨拿着披肩过去，把帕子顺手递给陆跃青，而后将西装外套递给陆溪岸，也给他递上了帕子。
“走吧，陪爷爷吃点。”
爷孙俩一起进了餐厅，桌上的饭菜很是简单，粗粮饼和两碗豆浆，中间摆着一道黄瓜小菜。
陆溪岸吃得很快，三口五口就把饼吃完，豆浆也是几口就下了肚。
陆跃青慢悠悠地吃着，抬眼看他：“今天过来是有什么话想说吧，我大致能明白你想说什么，珍惜这不到一年的时光，这一年我不会打扰你的安逸时光，但这之后你回到陆家安心处理陆家的事物，一切听从陆家安排。”
陆溪岸见此时没有转圜的余地，一声不发。
“我不想强制性的留你在身边，我给你时间。”
这些话说起来像是陆溪岸从中或许了多大的好处一般，明明是抛弃一生所爱，还要说的这么高尚。
陆溪岸始终憋着一口气，久久未能呼出。
“好的爷爷，我听您的安排。”
陆跃青吃完了早餐，开口：“该回哪回哪吧，这个时间没必要守在我这个老头子身边，珍惜你当下的时光吧。”
陆溪岸见状，和爷爷道别后，离开了京兰。
几个小时赶到了云罂的老家鄄城，到达云罂家楼下后，他发信息给她，试探她有没有起床。
谁知道她秒回复，并说自己一会去小区对面的早餐店买早餐。
他料到云罂也不会这么快出来，毕竟云罂的拖延是数一数二的，虽说刚才就要出门，实际上也就刚起床。
他索性先去早餐店，挑了几样云罂平时喜欢吃的，之后又买了三份。
大概十几分钟，云罂穿着毛绒睡衣出现在陆溪岸眼前，见到她的那一刻，陆溪岸心中的阴霾消失，一片晴朗。
可惜她一直低着头，压根没有看到他。
正当她要过马路，终于抬起头时，只是看了看两边的车辆，完全没有看向马路对面。
陆溪岸清楚，就算是她看向马路对面，也不一定看着自己，毕竟云罂眼睛近视，早上一大早肯定没有带隐形眼镜。
两人离着越来越近，云罂硬生生路过了他。
“咳。”陆溪岸出声提醒。
谁知道没有一点反应。
他终于忍不住走到云罂面前，挡住她的去路。
云罂这才抬起头来，看到眼前站着的男人。
“你昨晚没走吗？”她满眼欣喜。
昨晚的事情确实是她情绪过激，经过一晚上的思考也就翻篇了，今日再见陆溪岸，满心欢喜。
就凭她眼中的欣喜之色，陆溪岸舟车劳顿的疲惫全然消退。
“事情处理完，可以好好陪你了。”
“给我买的？”她看向陆溪岸手中的早餐。
“当然。”
云罂接过来，转身要走：“你等我送回去，马上出来找你。”
陆溪岸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只觉得两人像是在上学时期的小情侣，小心翼翼地谈着恋爱。
大概又等了十几分钟，云罂换了身和他相称的大衣，并未化妆，但蓝色的衣服显得她很白，她手上还拿着一只奶黄包，嘴鼓鼓的嚼着。
陆溪岸见她走过来，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这么快？”
“当然，见你我一定是用跑的。”
陆溪岸笑的眼睛都咪成一个缝，他不怎么上网，所以对这种网络情话并不了解，但只要是云罂说出来的，他都喜欢。
“你对这里了解，你推荐些地方。”
云罂慢吞吞的嚼着，指了指前方：“你就往前开，到了我自然会叫你停车的。”
他听完眉头一紧，心想什么地方这么神秘。
大概半小时，车子经过一片小区，云罂叫停。
“前面左转进小区。”
“进小区干什么？”
“一会你就知道了。”云罂还在保持着神秘。
陆溪岸听话地将车开进了小区，直行后路过一家小诊所。
“停车吧。”
他乖乖停车，跟着云罂下了车。
陆溪岸以为云罂要去诊所旁边的超市，准备往超市里面走。
谁知道云罂把他拉住，另一只手指了指小诊所的牌匾：“我们去这里。”
他就这么被云罂拽进了诊所内，一位老人和一位年轻人正在谈论着什么。
老人抬眼看到云罂两位进来，一眼就认出来：“云姑娘，好久没过来了。”
之前云罂长久地失眠，被姜霞拉着来到这边，开了一周的药，确实改善了很多。
“这不是吃了您开的药已经很少失眠了。”云罂指向陆溪岸，对老者说：“今天是给他看。”
“来，坐下吧。”老者对招呼着他过来坐下。
陆溪岸懵懵地走过去，坐了下来。
“两只手伸出来。”
他伸出两只手搭在桌子上，老者双手搭在脉上，感受着。
云罂一会看着老者的表情，一会看看陆溪岸，两人对视都有些懵，只见老者表情突然凝重，眉头紧皱，一会又舒展开来，他们两人的心情跌宕起伏。
“经常熬夜，睡觉很少吧。”
陆溪岸点头表示认可：“这段时间很忙，休息就少了些，可当休息时又睡不踏实，感觉精神很敏感。”
“是不是每天想很多？”
“确实是这样。”
“年轻人你有些焦虑呀，晚上想得太多，自然睡不好啊，适当地把事情都安排在白天，再忙也不应该牺牲休息时间。”
云罂听完皱起眉头，拍了陆溪岸一下，声音带着几分斥责：“听到了吗？再忙也不要牺牲休息时间。”
陆溪岸败下阵来，忙着点头：“好好好，都听你的。”
“他还有头痛的问题。”云罂对老者说，她比陆溪岸还了解他的身体。
老者一副自然是这样的模样：“长时间的休息不好是导致这样的，我给你开一周的药，先吃吃看加上你自己的调节，很快就会好起来。”
陆溪岸听得云里雾里，不过老者说的症状和他都能对得上，从一开始的不信到现在的完全信服只需要几分钟。
一直坐在一旁旁听的年轻人，对他们二人说着：“你们先去逛着玩玩，这药下午才能煎出来，到时候电话联系你们。”
云罂拉着陆溪岸起身：“好，那咱们下午见。”
云罂和陆溪岸出门后，陆溪岸回头看向她，脸上写着不可思议：“都说中医很准，我一开始还不相信，没想到是真的准。”
“现在先不管准不准的问题，你听到人家医生说了什么吗？最主要的还是自身好好休息。”
“知道啦，从今天开始我就好好休息，这不是最近你不在身边，容易失眠嘛。”
“别找借口。”
云罂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可也陷入沉思，至于医生说的焦虑，她自然明白，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他不可能不想太多。
不过有些事情谁也无法说清，云罂只好保持沉默。
正当她站在原地思考，陆溪岸不知道从哪里买了糕点过来。
云罂看盒子就知道是她喜欢的春华馆点心，她环看四周，没想到离着诊所不远处就有一家，之前来过几次都没有发现，看装潢自然不是新开的。
“不得不说你观察的真仔细，我来这边几次都没看到。”
陆溪岸邀功似的抬起右脸，对她说道：“这就叫做有心者不用教。”
云罂看到他的动作，也很配合，凑近亲了一口。
这段时间陆溪岸来回操劳，她不忍和他周旋，所有的爱意都直白地表达出来。
中午两人找了餐馆，简单吃了一口。
云罂在车上吃了很多糕点，要不是陆溪岸管着，这一整盒她都能吃完。
下午他们来到诊所，取走了一周的药物。
如今年味越来越淡，离着工作日也越来越近，云罂决定跟着陆溪岸回陆公馆。
本来她就计划着明天回青城，书店刚好新来了一批书，她需要去对接，没想到陆溪岸的突然到来，倒省下明天云秦山专门去送她了。
她回家收拾行李，和父母道别，跟了陆溪岸回了陆公馆。
这几天不在，感觉这里变了些样子，可云罂一时没发现到底哪里发生了变化。
行李人接过去，几人一同往陆苑走。
盼姨脚步轻盈，眉眼间全是抑制不住的笑意。
“云小姐，先生小姐这段时间不在，可是把我们闷坏了，日里夜里盼着你们回来。”
云罂看向陆溪岸莞尔一笑：“今天我们可是回来了，先给盼姨一个展示的机会，我很想吃盼姨做的糕点。”
“好，我这就去准备。”盼姨高兴地提着行李小跑去了陆苑。
陆溪岸和云罂相视一笑，他对刘叔说：“刘叔，您先去忙吧，我和云罂去逛逛。”
“好的。”刘叔消失在夜色中。
他拉起云罂的手在陆公馆漫步，他们沿着湖边没有方向的走着。
“一会回去早些休息吧，这段时间太累了，回到青城也可以好好休养一下了，按时吃中药调节一下。”
“好，都听你的。”
他们漫步到观赏亭上，远处看正是盛开的梅花，云罂从刚住进来就期待着梅花盛开，现在也算是如愿了。
“这里真的好美。”云罂住进来的时间不到一年，还是第一次赶上梅花开。
陆溪岸心中猜到她会喜欢这里，便有意把她引过来，刚巧对上了她的心意。
她住进来正是晚春，也算经历了一年四季，可她最期待的还是这红梅。
“开的好热烈啊，可是总会有衰败的一天。”
“今天怎么回事，这么感伤，一花一季，它在该盛开时好好盛开就足够了，就像我们的人生一样，珍惜现在的时光，好好绽放自己。”
远处的红梅被风吹着晃动，散落几片花瓣飘落下来，云罂伸手去接并未接到，回头时只见陆溪岸伸手把花朵别在她的耳边。
“走啦，回去休息。”
这天晚上，陆溪岸有云罂在怀睡得很熟。
云罂对自己刚刚的失控道歉。
陆溪岸抬手抚着她的背，轻轻安抚着。
这段时间没有见面，又发生了许多事情，陆溪岸想解释却发觉无从开口，这些事情毫无头绪。
云罂退出他的怀抱，挤出一个笑容：“幸好有你在，时间不早了送我回家吧。”
陆溪岸启动了车子，行驶在这座城市，这附近是大学城。
这个时间外面还有不少学生，云罂看向窗外那个正值青春的青春的大学生，明明他们也没有相差几岁，可是云罂觉得自己好累，明明几年前她也是那般无忧无虑。
车子很快行驶到云罂家楼下，两人同时开门下车。
云罂转身投进他的怀抱，轻声说道：“陆溪岸，我爱你。”
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深情表白，陆溪岸有些没反应过来。
他加深了这个拥抱，低头吻了下去。
天空中飘起零星的雪花，他们在路灯下深吻。
所有的委屈和思念在这一刻全然翻篇，只剩爱。
当天晚上这场雪并未下起来，陆溪岸在车里坐了很久，思考着将来的人生，以前他从来没想这么久远过。
幼时只想着出人头地，长大了发觉那样的日子也不过如此，可是自从有了云罂他越发的爱上了平凡的生活，可是他想要一份平凡的生活真的太难了。
当晚他又回到京兰，为的是早上能陪老爷子吃一顿早餐，这样还能试探一下老爷子的口风。
五点半的山庄，只有风声和鸟叫。
陆跃青这个时间正在打着太极，身边站着阿姨帮他拿着披风，这个样子根本看不出几天前还在医院住院。
“爷爷好雅致啊。”陆溪岸脱下西装外套，递到阿姨手里。
他解开袖扣，往爷爷那边靠近，跟着爷爷练了起来。
陆跃青回头看着自己的孙子，有些动作不对地方，他转身过来指点。
这让谁看着都是一幅美好的画面，儿时的时候陆溪岸经常跟着爷爷身后，小时候是真的感觉好玩，如今爷孙俩各怀心思。
稍微这么一活动额头上就起了汗珠，音乐结束陆跃青也停止了动作。
阿姨拿着披肩过去，把帕子顺手递给陆跃青，而后将西装外套递给陆溪岸，也给他递上了帕子。
“走吧，陪爷爷吃点。”
爷孙俩一起进了餐厅，桌上的饭菜很是简单，粗粮饼和两碗豆浆，中间摆着一道黄瓜小菜。
陆溪岸吃得很快，三口五口就把饼吃完，豆浆也是几口就下了肚。
陆跃青慢悠悠地吃着，抬眼看他：“今天过来是有什么话想说吧，我大致能明白你想说什么，珍惜这不到一年的时光，这一年我不会打扰你的安逸时光，但这之后你回到陆家安心处理陆家的事物，一切听从陆家安排。”
陆溪岸见此时没有转圜的余地，一声不发。
“我不想强制性的留你在身边，我给你时间。”
这些话说起来像是陆溪岸从中或许了多大的好处一般，明明是抛弃一生所爱，还要说的这么高尚。
陆溪岸始终憋着一口气，久久未能呼出。
“好的爷爷，我听您的安排。”
陆跃青吃完了早餐，开口：“该回哪回哪吧，这个时间没必要守在我这个老头子身边，珍惜你当下的时光吧。”
陆溪岸见状，和爷爷道别后，离开了京兰。
几个小时赶到了云罂的老家鄄城，到达云罂家楼下后，他发信息给她，试探她有没有起床。
谁知道她秒回复，并说自己一会去小区对面的早餐店买早餐。
他料到云罂也不会这么快出来，毕竟云罂的拖延是数一数二的，虽说刚才就要出门，实际上也就刚起床。
他索性先去早餐店，挑了几样云罂平时喜欢吃的，之后又买了三份。
大概十几分钟，云罂穿着毛绒睡衣出现在陆溪岸眼前，见到她的那一刻，陆溪岸心中的阴霾消失，一片晴朗。
可惜她一直低着头，压根没有看到他。
正当她要过马路，终于抬起头时，只是看了看两边的车辆，完全没有看向马路对面。
陆溪岸清楚，就算是她看向马路对面，也不一定看着自己，毕竟云罂眼睛近视，早上一大早肯定没有带隐形眼镜。
两人离着越来越近，云罂硬生生路过了他。
“咳。”陆溪岸出声提醒。
谁知道没有一点反应。
他终于忍不住走到云罂面前，挡住她的去路。
云罂这才抬起头来，看到眼前站着的男人。
“你昨晚没走吗？”她满眼欣喜。
昨晚的事情确实是她情绪过激，经过一晚上的思考也就翻篇了，今日再见陆溪岸，满心欢喜。
就凭她眼中的欣喜之色，陆溪岸舟车劳顿的疲惫全然消退。
“事情处理完，可以好好陪你了。”
“给我买的？”她看向陆溪岸手中的早餐。
“当然。”
云罂接过来，转身要走：“你等我送回去，马上出来找你。”
陆溪岸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只觉得两人像是在上学时期的小情侣，小心翼翼地谈着恋爱。
大概又等了十几分钟，云罂换了身和他相称的大衣，并未化妆，但蓝色的衣服显得她很白，她手上还拿着一只奶黄包，嘴鼓鼓的嚼着。
陆溪岸见她走过来，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这么快？”
“当然，见你我一定是用跑的。”
陆溪岸笑的眼睛都咪成一个缝，他不怎么上网，所以对这种网络情话并不了解，但只要是云罂说出来的，他都喜欢。
“你对这里了解，你推荐些地方。”
云罂慢吞吞的嚼着，指了指前方：“你就往前开，到了我自然会叫你停车的。”
他听完眉头一紧，心想什么地方这么神秘。
大概半小时，车子经过一片小区，云罂叫停。
“前面左转进小区。”
“进小区干什么？”
“一会你就知道了。”云罂还在保持着神秘。
陆溪岸听话地将车开进了小区，直行后路过一家小诊所。
“停车吧。”
他乖乖停车，跟着云罂下了车。
陆溪岸以为云罂要去诊所旁边的超市，准备往超市里面走。
谁知道云罂把他拉住，另一只手指了指小诊所的牌匾：“我们去这里。”
他就这么被云罂拽进了诊所内，一位老人和一位年轻人正在谈论着什么。
老人抬眼看到云罂两位进来，一眼就认出来：“云姑娘，好久没过来了。”
之前云罂长久地失眠，被姜霞拉着来到这边，开了一周的药，确实改善了很多。
“这不是吃了您开的药已经很少失眠了。”云罂指向陆溪岸，对老者说：“今天是给他看。”
“来，坐下吧。”老者对招呼着他过来坐下。
陆溪岸懵懵地走过去，坐了下来。
“两只手伸出来。”
他伸出两只手搭在桌子上，老者双手搭在脉上，感受着。
云罂一会看着老者的表情，一会看看陆溪岸，两人对视都有些懵，只见老者表情突然凝重，眉头紧皱，一会又舒展开来，他们两人的心情跌宕起伏。
“经常熬夜，睡觉很少吧。”
陆溪岸点头表示认可：“这段时间很忙，休息就少了些，可当休息时又睡不踏实，感觉精神很敏感。”
“是不是每天想很多？”
“确实是这样。”
“年轻人你有些焦虑呀，晚上想得太多，自然睡不好啊，适当地把事情都安排在白天，再忙也不应该牺牲休息时间。”
云罂听完皱起眉头，拍了陆溪岸一下，声音带着几分斥责：“听到了吗？再忙也不要牺牲休息时间。”
陆溪岸败下阵来，忙着点头：“好好好，都听你的。”
“他还有头痛的问题。”云罂对老者说，她比陆溪岸还了解他的身体。
老者一副自然是这样的模样：“长时间的休息不好是导致这样的，我给你开一周的药，先吃吃看加上你自己的调节，很快就会好起来。”
陆溪岸听得云里雾里，不过老者说的症状和他都能对得上，从一开始的不信到现在的完全信服只需要几分钟。
一直坐在一旁旁听的年轻人，对他们二人说着：“你们先去逛着玩玩，这药下午才能煎出来，到时候电话联系你们。”
云罂拉着陆溪岸起身：“好，那咱们下午见。”
云罂和陆溪岸出门后，陆溪岸回头看向她，脸上写着不可思议：“都说中医很准，我一开始还不相信，没想到是真的准。”
“现在先不管准不准的问题，你听到人家医生说了什么吗？最主要的还是自身好好休息。”
“知道啦，从今天开始我就好好休息，这不是最近你不在身边，容易失眠嘛。”
“别找借口。”
云罂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可也陷入沉思，至于医生说的焦虑，她自然明白，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他不可能不想太多。
不过有些事情谁也无法说清，云罂只好保持沉默。
正当她站在原地思考，陆溪岸不知道从哪里买了糕点过来。
云罂看盒子就知道是她喜欢的春华馆点心，她环看四周，没想到离着诊所不远处就有一家，之前来过几次都没有发现，看装潢自然不是新开的。
“不得不说你观察的真仔细，我来这边几次都没看到。”
陆溪岸邀功似的抬起右脸，对她说道：“这就叫做有心者不用教。”
云罂看到他的动作，也很配合，凑近亲了一口。
这段时间陆溪岸来回操劳，她不忍和他周旋，所有的爱意都直白地表达出来。
中午两人找了餐馆，简单吃了一口。
云罂在车上吃了很多糕点，要不是陆溪岸管着，这一整盒她都能吃完。
下午他们来到诊所，取走了一周的药物。
如今年味越来越淡，离着工作日也越来越近，云罂决定跟着陆溪岸回陆公馆。
本来她就计划着明天回青城，书店刚好新来了一批书，她需要去对接，没想到陆溪岸的突然到来，倒省下明天云秦山专门去送她了。
她回家收拾行李，和父母道别，跟了陆溪岸回了陆公馆。
这几天不在，感觉这里变了些样子，可云罂一时没发现到底哪里发生了变化。
行李人接过去，几人一同往陆苑走。
盼姨脚步轻盈，眉眼间全是抑制不住的笑意。
“云小姐，先生小姐这段时间不在，可是把我们闷坏了，日里夜里盼着你们回来。”
云罂看向陆溪岸莞尔一笑：“今天我们可是回来了，先给盼姨一个展示的机会，我很想吃盼姨做的糕点。”
“好，我这就去准备。”盼姨高兴地提着行李小跑去了陆苑。
陆溪岸和云罂相视一笑，他对刘叔说：“刘叔，您先去忙吧，我和云罂去逛逛。”
“好的。”刘叔消失在夜色中。
他拉起云罂的手在陆公馆漫步，他们沿着湖边没有方向的走着。
“一会回去早些休息吧，这段时间太累了，回到青城也可以好好休养一下了，按时吃中药调节一下。”
“好，都听你的。”
他们漫步到观赏亭上，远处看正是盛开的梅花，云罂从刚住进来就期待着梅花盛开，现在也算是如愿了。
“这里真的好美。”云罂住进来的时间不到一年，还是第一次赶上梅花开。
陆溪岸心中猜到她会喜欢这里，便有意把她引过来，刚巧对上了她的心意。
她住进来正是晚春，也算经历了一年四季，可她最期待的还是这红梅。
“开的好热烈啊，可是总会有衰败的一天。”
“今天怎么回事，这么感伤，一花一季，它在该盛开时好好盛开就足够了，就像我们的人生一样，珍惜现在的时光，好好绽放自己。”
远处的红梅被风吹着晃动，散落几片花瓣飘落下来，云罂伸手去接并未接到，回头时只见陆溪岸伸手把花朵别在她的耳边。
“走啦，回去休息。”
这天晚上，陆溪岸有云罂在怀睡得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