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号拳场（四）
“诺林？别开玩笑了。”
“诺林不是死了吗？哪儿呢？”
诺林这个名头在十号拳场乃至整个地下都响当当，而十号拳场之所以留存率高也是从诺林打响招牌开始的。
除去那层水幕后，云语的身形要比方迎还纤瘦一点，尽管看到了她脖子上的伤疤，威莫也下意识去规避最恐怖的那种情况。
“诺林会认识你？”威莫外强中干，“别吹了。”
云语测试着绷带的抗冲击度，闻言冷笑一声：“再嘴炮算你认输。”
她隐退已久，本来就不愿意再顶着诺林这个名头招摇，而且也懒得对威莫这种没下限的拳手动手。
她嫌丢人。
趁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云语飞速抢夺宝石，越过新修的栏绳跳下了台，径直朝后门冲去。
可就在她掀翻第五个保安时，突然顿在了原地。
她看到威莫的肚子闪了几点蓝光。
还有宝石？
“想跑？”威莫大摇大摆地下台，一直提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还敢骗我你是诺林？”
他一把抓住云语的后衣领，狂妄自大地朝着观众大喊：“这个人说她是诺林！她说她是诺林！”
“诺林？那个传说诺林？”
“怎么可能，她要是诺林，我就把我有八十一颗痔疮的事写在脸上！”
“纯路人，听说诺林的常态是模糊的，没人知道是男是女。”
“松开。”云语的余光死死盯着威莫的肚子，而威莫似是以为云语被戳穿后想逃跑，他自然不会放过。
虽然赢了方迎，但威莫自始至终都不太心安，他迫切地在云语身上找存在感，闻言更是猖獗：“除了我，在十号拳场，诺林的名字是禁忌。”
“你必须死。”
“好啊。”手中紧攥的衣领突然消失，威莫下意识向前抓了几把，却只能穿透云语。
云语浑身开始模糊，白茫茫的像是一团发散的云，让人摸不清实体。
这对于力量型选手来说是克星。
威莫的心脏比他感知危险的速度要快，他慌张地朝天花板上的总榜看去，只见一名字飞速超过其他人，以绝对性地优势压了他一头。
“诺林，761亿亿支持量。”
观众跟着威莫一齐向上看去，顿时乱成一锅粥。
“只有选手回归才会上榜，诺林她真的回来了！”
“诺林？真的是诺林！”
“那个人！模糊了！”
威莫张大嘴巴，喉咙滞涩发不出一点声音，眨眼功夫他便又飞上了台，从窟窿中爬出来时才发觉肚子出奇的痛。
上面赫然是一枚脚印。
台下那道模糊的身影已经消失，他看不到云语的身影，却觉得处处都有身影。
虚化的初级阶段便是将自己的外形虚化，和空气中的分子密度相同。云语蹲在威莫的侧边，仔细打量他肚子上的光。
从亮度来看，宝石应该藏在肉里，为了巴结岭山背后的博洛家族，威莫真是拼上了老命。
云语长时间不动作，就这样消失，简直是对威莫的精神凌迟。他无差别攻击每一块空地，就连台下观众屏息后的气流都能让他精神失常。
“出来！出来！”
“诺林！缩头乌龟！你还敢回来！”
话音未落威莫就被一股巨力卸掉了手臂，他惨叫一声，自断一臂摆脱了云语的桎梏，而掉落手臂的上方缓缓冒着白烟。
是云语被他烫伤了。
发现这一事实后威莫兴奋地嗓子险些劈了叉：“我打伤了诺林！”
可场下没有一个人像从前那般为他欢呼，所有炙热目光全部望向了他的身后。
身后的热流肉眼可见，逐步形成一个人形。突然威莫歪头，一颗血淋淋的拳头从他脑子里拿了出来。
沾染上血的虚化和暴露位置没什么不同，可云语像是有意要把威莫逼到精神奔溃，甚至在心口沾了点血。
赤裸裸的挑衅。
威莫捂着头上的大洞，从台下揪上来一个观众暴力扯断右脚，暂时堵住了窟窿。他将痛到昏厥的观众抛向云语，想要浑水摸鱼逃跑。
他错了，那可是诺林！
那个令地下拳场闻风丧胆的传说！
门，就快摸到大门了！
希望尽在眼前，竟让威莫又生出点心思来，他回头望去想要锁定云语，没想到台上竟空无一人。
血拳头呢？诺林又去哪儿了？！
“呼。”
耳边气声乍起，威莫霎时间头皮发麻，下一秒便又被扔上了台，砸进了台底。
生死台被血液浸泡多年，台底满是血泥和骨头，威莫被面前阵风逼得连连后退，惊恐间抓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他抬起手，上面的链子缠在他的手上挣脱不开。
“光脑？”链子飘在空气中，云语那催命的声音传来，“你把它的主人打成了泥。”
“这是生死场，你也想试试吗？”
威莫吓得双腿发抖，多年来，他日日夜夜钻研诺林仅剩的一些回放，直到今天才明白诺林为什么是不败传说。
因为她从来不留把柄。
“别杀我，我可以为你所用，把我当狗！做牛做马都可以！”威莫跪在地上疯狂磕头，“或者我以那个女人的名义捐钱！功德都算她的！”
威莫悔不当初，他怎么就招惹上这两尊大佛。
“外面多的是人排队做狗。”云语拳拳到肉，很快威莫就眼神涣散，紧致Q弹。
他生存欲极强，就算被打的寸寸骨头尽碎，也顽强着伸出一根指头勾住云语鞋子上的链条。
“狗……”
云语抬脚将最后一根手指碾碎，居高临下道：“为什么要奖励你？”
威莫将死，云语吊着他一口气，收回虚化状态，活生生将手戳进了威莫的肚子！
威莫已经无法发声，只有肌肉疼到发抖。云语压着心头气，恶狠狠地在他肚子里扭转着，却始终没找到那发着光的蓝宝石。
难道是错觉？
岭山说过，蓝宝石一共有四颗。岭山家两颗，拳场两颗，威莫肚子的蓝光应该不是方迎的东西。
想通后云语将威莫的头发抓起来，手指虚化探进他的脑子里。
末世后，任何生物的脑子表面都会长出一条能将头骨顶弯的凸起，而有丧尸属性的生物，脑后的凸起要比普通人更圆润。
云语觉醒异能后，习惯性进入头颅确定凸起，她摸到没有凸起后，确定威莫死亡。
“咔。”
光脑检测到无生命体征，自动从威莫手腕上断开，天花板上那个金光闪闪的“诺林”处多了个小王冠。
生死局既定，威莫被清理员打扫下场，云语拔下柱子上的铁钉，骤然抛向了后门处！
一双金属制靴子定在原地。
“还记得，你最喜欢赢后的加冕环节。”
那人手中拖着顶镶满彩色宝石的王冠。
“我的，诺林。”
——
地下，垃圾场。
方迎连轴转多天，方才美美睡了一觉，容光焕发。
距离她被扔在这里已经过了两个小时，小组作业应该完成了。她将骨头血管和内脏上的薄膜撤回，抬眼环视四周。
“莫哥死了，拳场流水怎么办？”
远处两道人影靠近，中间还抬了个东西，方迎刚刚抬起的头立马倒下。
另一人讪讪道：“说的好像你在拳场有股份一样，多操心操心你那三千新币吧。”
“滚。话说，那人真的是诺林吗？那个不败传说？”
“废话，排行榜和主人两重保障，办公室的王冠都被拿出来了！有诺林在，担心什么流水。”
一团Q弹的肉被扔在方迎附近，等到两人远离后，方迎将那团肉翻了过来。
那头标志性的金发太过显眼，方迎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威莫。
威莫肝肠寸断，肚子都被掏出个大窟窿，方迎“啧啧”几声感叹云语的狠厉，拿出口袋里藏着的刀片一根一根地将威莫脑子上的神经挑断。
附近满是尸体，方迎趴在尸山半腰处。四周大多都是还没死透的尸体，尸体热乎气氛静谧，倒是个休息的好地方。
神经被挑断，威莫连热气都没了，方迎眼疾手快地将脑子拽了出来，顺利捉住了那块游走的宝石。
她只允许游光肆意游走，其他的多莉不行哈。
当时她把威莫上颚的宝石扣下来后，威莫下意识捂住了肚子，但肚子只闪过一瞬蓝光后就移了位置，跑到了胃部。
虽然不远，但还是被方迎捕捉到，正好她也想验证一下云语的身份。
熟悉地下拳场，熟悉结合体，和相关协会有交集。
她果然是诺林。
“谁！谁在那儿！”
除非抛尸，没什么人会来垃圾场，强光直直将方迎暴露，她将脑子放回头里，贴心地安好。
“到底是……”
声音戛然而止，只见寒光一闪，手电筒砸在地上，那人眉心插进一枚刀片。
方迎闪现到同行那人身后，将匕首抵在他脖子上：“岭山在哪儿？”
那人没想到会被垃圾场的诈尸威胁，他吓得哆嗦，半天说不利索一句话。
“……十一……十一层……左……”
确定楼层后，方迎干脆利落地抹了脖，一路摸进了十一层。
十一层只有两间办公室，方迎推开左边那扇门，满屋乌鸦疾驰而出！
方迎抬手，漫天的乌鸦接二连三爆体，她浑身是血，举着一颗巨大的乌鸦血球塞进了岭山嘴里。
替身纸人死后，岭山半死不活无力回天，他不可置信地伸长胳膊指着方迎：“你你你……”
“对，我杀了你的替身，杀了你的儿子，策反你的妻子，杀了你的好友。”
“偷我东西，还敢威胁我，几条命啊？”
时间被刻意拉长，方迎将桌子上的花瓶打碎，刻意把锋利一边磕的钝。
岭山的后背被花瓶碎片一寸寸碾过，活像是他也被做成了插满管子的异种。方迎拿着那块钝碎片按进他的脖子，凌迟般慢慢划过。
划到一半时动脉开始喷血，方迎将碎片扔掉，将他的头用力向另一侧按下！
“呲——”
曳曳灯光倒影二人身形。
“岭山。”
“我会追杀你到天涯海角。”
“诺林不是死了吗？哪儿呢？”
诺林这个名头在十号拳场乃至整个地下都响当当，而十号拳场之所以留存率高也是从诺林打响招牌开始的。
除去那层水幕后，云语的身形要比方迎还纤瘦一点，尽管看到了她脖子上的伤疤，威莫也下意识去规避最恐怖的那种情况。
“诺林会认识你？”威莫外强中干，“别吹了。”
云语测试着绷带的抗冲击度，闻言冷笑一声：“再嘴炮算你认输。”
她隐退已久，本来就不愿意再顶着诺林这个名头招摇，而且也懒得对威莫这种没下限的拳手动手。
她嫌丢人。
趁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云语飞速抢夺宝石，越过新修的栏绳跳下了台，径直朝后门冲去。
可就在她掀翻第五个保安时，突然顿在了原地。
她看到威莫的肚子闪了几点蓝光。
还有宝石？
“想跑？”威莫大摇大摆地下台，一直提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还敢骗我你是诺林？”
他一把抓住云语的后衣领，狂妄自大地朝着观众大喊：“这个人说她是诺林！她说她是诺林！”
“诺林？那个传说诺林？”
“怎么可能，她要是诺林，我就把我有八十一颗痔疮的事写在脸上！”
“纯路人，听说诺林的常态是模糊的，没人知道是男是女。”
“松开。”云语的余光死死盯着威莫的肚子，而威莫似是以为云语被戳穿后想逃跑，他自然不会放过。
虽然赢了方迎，但威莫自始至终都不太心安，他迫切地在云语身上找存在感，闻言更是猖獗：“除了我，在十号拳场，诺林的名字是禁忌。”
“你必须死。”
“好啊。”手中紧攥的衣领突然消失，威莫下意识向前抓了几把，却只能穿透云语。
云语浑身开始模糊，白茫茫的像是一团发散的云，让人摸不清实体。
这对于力量型选手来说是克星。
威莫的心脏比他感知危险的速度要快，他慌张地朝天花板上的总榜看去，只见一名字飞速超过其他人，以绝对性地优势压了他一头。
“诺林，761亿亿支持量。”
观众跟着威莫一齐向上看去，顿时乱成一锅粥。
“只有选手回归才会上榜，诺林她真的回来了！”
“诺林？真的是诺林！”
“那个人！模糊了！”
威莫张大嘴巴，喉咙滞涩发不出一点声音，眨眼功夫他便又飞上了台，从窟窿中爬出来时才发觉肚子出奇的痛。
上面赫然是一枚脚印。
台下那道模糊的身影已经消失，他看不到云语的身影，却觉得处处都有身影。
虚化的初级阶段便是将自己的外形虚化，和空气中的分子密度相同。云语蹲在威莫的侧边，仔细打量他肚子上的光。
从亮度来看，宝石应该藏在肉里，为了巴结岭山背后的博洛家族，威莫真是拼上了老命。
云语长时间不动作，就这样消失，简直是对威莫的精神凌迟。他无差别攻击每一块空地，就连台下观众屏息后的气流都能让他精神失常。
“出来！出来！”
“诺林！缩头乌龟！你还敢回来！”
话音未落威莫就被一股巨力卸掉了手臂，他惨叫一声，自断一臂摆脱了云语的桎梏，而掉落手臂的上方缓缓冒着白烟。
是云语被他烫伤了。
发现这一事实后威莫兴奋地嗓子险些劈了叉：“我打伤了诺林！”
可场下没有一个人像从前那般为他欢呼，所有炙热目光全部望向了他的身后。
身后的热流肉眼可见，逐步形成一个人形。突然威莫歪头，一颗血淋淋的拳头从他脑子里拿了出来。
沾染上血的虚化和暴露位置没什么不同，可云语像是有意要把威莫逼到精神奔溃，甚至在心口沾了点血。
赤裸裸的挑衅。
威莫捂着头上的大洞，从台下揪上来一个观众暴力扯断右脚，暂时堵住了窟窿。他将痛到昏厥的观众抛向云语，想要浑水摸鱼逃跑。
他错了，那可是诺林！
那个令地下拳场闻风丧胆的传说！
门，就快摸到大门了！
希望尽在眼前，竟让威莫又生出点心思来，他回头望去想要锁定云语，没想到台上竟空无一人。
血拳头呢？诺林又去哪儿了？！
“呼。”
耳边气声乍起，威莫霎时间头皮发麻，下一秒便又被扔上了台，砸进了台底。
生死台被血液浸泡多年，台底满是血泥和骨头，威莫被面前阵风逼得连连后退，惊恐间抓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他抬起手，上面的链子缠在他的手上挣脱不开。
“光脑？”链子飘在空气中，云语那催命的声音传来，“你把它的主人打成了泥。”
“这是生死场，你也想试试吗？”
威莫吓得双腿发抖，多年来，他日日夜夜钻研诺林仅剩的一些回放，直到今天才明白诺林为什么是不败传说。
因为她从来不留把柄。
“别杀我，我可以为你所用，把我当狗！做牛做马都可以！”威莫跪在地上疯狂磕头，“或者我以那个女人的名义捐钱！功德都算她的！”
威莫悔不当初，他怎么就招惹上这两尊大佛。
“外面多的是人排队做狗。”云语拳拳到肉，很快威莫就眼神涣散，紧致Q弹。
他生存欲极强，就算被打的寸寸骨头尽碎，也顽强着伸出一根指头勾住云语鞋子上的链条。
“狗……”
云语抬脚将最后一根手指碾碎，居高临下道：“为什么要奖励你？”
威莫将死，云语吊着他一口气，收回虚化状态，活生生将手戳进了威莫的肚子！
威莫已经无法发声，只有肌肉疼到发抖。云语压着心头气，恶狠狠地在他肚子里扭转着，却始终没找到那发着光的蓝宝石。
难道是错觉？
岭山说过，蓝宝石一共有四颗。岭山家两颗，拳场两颗，威莫肚子的蓝光应该不是方迎的东西。
想通后云语将威莫的头发抓起来，手指虚化探进他的脑子里。
末世后，任何生物的脑子表面都会长出一条能将头骨顶弯的凸起，而有丧尸属性的生物，脑后的凸起要比普通人更圆润。
云语觉醒异能后，习惯性进入头颅确定凸起，她摸到没有凸起后，确定威莫死亡。
“咔。”
光脑检测到无生命体征，自动从威莫手腕上断开，天花板上那个金光闪闪的“诺林”处多了个小王冠。
生死局既定，威莫被清理员打扫下场，云语拔下柱子上的铁钉，骤然抛向了后门处！
一双金属制靴子定在原地。
“还记得，你最喜欢赢后的加冕环节。”
那人手中拖着顶镶满彩色宝石的王冠。
“我的，诺林。”
——
地下，垃圾场。
方迎连轴转多天，方才美美睡了一觉，容光焕发。
距离她被扔在这里已经过了两个小时，小组作业应该完成了。她将骨头血管和内脏上的薄膜撤回，抬眼环视四周。
“莫哥死了，拳场流水怎么办？”
远处两道人影靠近，中间还抬了个东西，方迎刚刚抬起的头立马倒下。
另一人讪讪道：“说的好像你在拳场有股份一样，多操心操心你那三千新币吧。”
“滚。话说，那人真的是诺林吗？那个不败传说？”
“废话，排行榜和主人两重保障，办公室的王冠都被拿出来了！有诺林在，担心什么流水。”
一团Q弹的肉被扔在方迎附近，等到两人远离后，方迎将那团肉翻了过来。
那头标志性的金发太过显眼，方迎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威莫。
威莫肝肠寸断，肚子都被掏出个大窟窿，方迎“啧啧”几声感叹云语的狠厉，拿出口袋里藏着的刀片一根一根地将威莫脑子上的神经挑断。
附近满是尸体，方迎趴在尸山半腰处。四周大多都是还没死透的尸体，尸体热乎气氛静谧，倒是个休息的好地方。
神经被挑断，威莫连热气都没了，方迎眼疾手快地将脑子拽了出来，顺利捉住了那块游走的宝石。
她只允许游光肆意游走，其他的多莉不行哈。
当时她把威莫上颚的宝石扣下来后，威莫下意识捂住了肚子，但肚子只闪过一瞬蓝光后就移了位置，跑到了胃部。
虽然不远，但还是被方迎捕捉到，正好她也想验证一下云语的身份。
熟悉地下拳场，熟悉结合体，和相关协会有交集。
她果然是诺林。
“谁！谁在那儿！”
除非抛尸，没什么人会来垃圾场，强光直直将方迎暴露，她将脑子放回头里，贴心地安好。
“到底是……”
声音戛然而止，只见寒光一闪，手电筒砸在地上，那人眉心插进一枚刀片。
方迎闪现到同行那人身后，将匕首抵在他脖子上：“岭山在哪儿？”
那人没想到会被垃圾场的诈尸威胁，他吓得哆嗦，半天说不利索一句话。
“……十一……十一层……左……”
确定楼层后，方迎干脆利落地抹了脖，一路摸进了十一层。
十一层只有两间办公室，方迎推开左边那扇门，满屋乌鸦疾驰而出！
方迎抬手，漫天的乌鸦接二连三爆体，她浑身是血，举着一颗巨大的乌鸦血球塞进了岭山嘴里。
替身纸人死后，岭山半死不活无力回天，他不可置信地伸长胳膊指着方迎：“你你你……”
“对，我杀了你的替身，杀了你的儿子，策反你的妻子，杀了你的好友。”
“偷我东西，还敢威胁我，几条命啊？”
时间被刻意拉长，方迎将桌子上的花瓶打碎，刻意把锋利一边磕的钝。
岭山的后背被花瓶碎片一寸寸碾过，活像是他也被做成了插满管子的异种。方迎拿着那块钝碎片按进他的脖子，凌迟般慢慢划过。
划到一半时动脉开始喷血，方迎将碎片扔掉，将他的头用力向另一侧按下！
“呲——”
曳曳灯光倒影二人身形。
“岭山。”
“我会追杀你到天涯海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