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箐人才市场（十七）
这颗从巡逻丧尸脑子里挖出来的珍珠和之前在学校大礼堂内遇到的珍珠还有一些区别。
方迎给珍珠敷了一层水膜保证它的活性：“这颗引诱剂的内部营养是黄色的。”
不似白色絮状物，引诱剂似乎会根据外界环境的变化来选择性地汲取营养，一颗颗黄色油脂粘连在薄膜上，共同将最中间那持续跳动的黑色小圆点包裹起来。
像是脂肪在保护心脏。
“一切都对上了。”云语面色沉重，她颇有些担忧地看向方迎，“还要继续下去吗？”
她们曾经的荒诞猜想正在被一件件证实，云语实在难以想象方迎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她之前的生活和认知将会被全盘否定，她所以为的虚假世界将给予她重击。
云语没去管安也那探究的目光，因为她又何尝不是和方迎处在同一困境之中。
周边的热情销售声和嘘寒问暖只增不减，在一片嘈杂声中，云语突然听到一道有力的声音传来。
“当然。”方迎那澄亮的眼睛甚至比顶棚上的灯还要耀眼，柔白的月光悄悄从天窗上爬了进来，云语不知道眼前的夜到底有没有遵循地球转动规律，月光又是不是利箐这个鬼地方给她们使的绊子，但她却从没有像此刻一般镇定又安心过。
她听到方迎说着。
“如果在阶梯争夺赛之前问我这个问题，我可能会犹豫。”方迎的声音干脆，像是雪山上接受泉水洗礼多年的冰川一般，“但现在，我没什么好犹豫的。”
“这个世界并没有我想的那么糟。虽然它的空气不好，到了十一月都处于高温，无数的飞船占领天空让人看不清太阳。”
“我刚来到这里就惨遭大追杀，房子都是破的。”
“但这十一月的高温足以温暖窗前树叶上悬挂的冰霜。”
“就像我依然觉得人类文明充满魅力一样。”
这番话属实有点煽情，方迎说完后尴尬地咳嗽了几声，操着碳素笔在板夹上涂画着：“我说完了。”
云语没有动作，安也则是默默带上了她的兜帽，二楼销售市场以她们为中心，鸦雀无声。
许久后安也搓了搓胳膊说道：“虽然我挺讨厌你的，但不可否认你刚刚说的很对。”
方才寂静的处境让方迎恨不得下楼再挑战一次那个奇怪的争夺赛以平心中尴尬，好不容易消化的差不多了，却又被安也挑起了话头，方迎转身作势便要去捂安也的嘴，却被她抓住了砸在她脚边的那滴眼泪。
这个小女孩，怎么又哭了？
嘴硬但爱哭的小女孩安也虽然听不懂她们俩在打什么哑迷，但不妨碍她共情：“我接下来说的话，你们一个字都不能透露出去。”
她按照惯例先兵后礼：“刚开始进入到陌生环境，就算强大如我也会害怕。”
黑暗的记忆一旦打开便难以收场，安也的牙齿咔咔作响，“周围的......人，和我以前认识的都不一样。”
“他们大多沉默，他们漫无目的地游走，最重要的是，他们之中没有我熟知的朋友。”
“可是去到那里一周我便明白，人一旦离开自己认知以内的世界就像美人鱼突然长出了双腿。”云语还以为安也要讲述自己的悲惨经历，连眼泪都准备好了，没想到她却话锋一转。
“刚刚抬脚走路的时候，我歪歪扭扭，所经之处满是我的血脚印。”安也慢慢松开了牙关，终于抬起头。云语这才发现，安也她根本没哭，反而多了几分活人的气息。
“可是双腿便是我探索陆地最有力的工具。”体内的力量是她之前希冀却完全不可能得到的，她攥紧拳头，一一扫过那些躺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保安们，“我感受森林，感受沙漠，甚至可以带着装备去往我生活类很久的海洋中。”
“拥有双腿的我无所不能。”
安也像是所有青春期的少女们一样，性情古怪又乖张，觉得世界也不过如此，却无时无刻不在想象，如果有一天突然有了超能力该如何隐藏身份在普通人里拯救世界。
虽然话语有些中二，但安也并不会因此羞愧，她坐在桌子上，眼神犀利的像是一只翱翔的鹰。
突然，周边响起一阵鼓掌声，三人朝声源看去，只见刚刚那个骂完云语的丧尸哭的哽咽，手上带着的戒指不断反射着光芒。
很像安也的光晕。
“没想到，在商场还能遇到我的知音。”戒指丧尸激动地朝摊位走来，“我每次和别人说到我是美人鱼公主时，他们都只会嘲笑我。”
“可我曾经的鱼尾只能将我困在无边无际的大海里，独自面对没有一丝光亮的、刺骨的海水。”
“当然，我们的人鱼家族很强大，还有很多像我一样被困在海里的人鱼们，我们心心相惜，但由于手上的蹼，没有办法紧扣双手。”
她的双手将一把韭菜捧起又放下，像是一个很有经验的菜商。方迎站在她的身边，沉默地扫过她手上粗糙的茧。
“看你们很久都没出单了吧，完不成销售额可是会被赶出二楼的。”她俏皮地眨眨眼睛，抬手间便凭空出现了三个为她拎包的跟班丧尸，“我全要了。”
“那可不行！”又一道声音响起，圆环对面一身穿西装的SA带着一个有些害羞的SA走来：“刚刚人太多给我忙坏了......我早就听同事们说你在一楼卖的韭菜可以让人变美？”
那害羞的SA忙不迭的应和着：“我听到了......下面的观众都在说，你的韭菜有医美效果。”
一听说医美，男男女女的顾客和SA都悄悄探了个脑袋，方迎刚刚还有些激动的心情骤然卡在了脖颈上。
她被那些炙热的眼神架了起来，将快要脱口而出的否认咽了回去。
她给花衬衫HR的治疗，美名其曰是医美，实际上就是通过殴打使其面色红润啊。
“太好了，利箐终于放上来一个有用的门店，我找美容院都找了几百年了......”
“谁说不是呢，我死之前都没做过几次，死后可算是能狠狠奖励自己了。”
周遭声音越来越大，韭菜基地等人示意大家稍安勿躁。
云语焦虑地啃着指甲：“怎么办，你们谁了解医美啊？我只送我的小裙子们去美过容。”
安也一把将云语的手拽了出来：“你是小孩吗还咬手指甲......别看我啊，我才十二岁，正值青春。”
二人说完后瞥了一眼在纸上乱涂乱画的方迎一样，彻底失望了：“她看起来更没做过......”
“写好了。”一张写满医美行业框架的白纸从二人头上飘在桌面上，方迎将她柔顺的头发别到耳后说道，“浓缩了我十多年的美容经验。”
云语和安也几乎是同时发出质疑：“你？美容？”
她俩声音的感染力太强，惹得方迎也不自觉升高了音调：“我不能美容？”
安也首先吐槽：“国邦不是号称最卷大学吗？听说你们研究生没日没夜地在实验室做实验，连吃饭和睡觉都净化掉了！你居然还有时间美容？”
而得知方迎脑海里还有一段其他世界记忆的云语同样惊讶，但她不方便说出来，憋了半天，删删减减后只能说一句话：“你以前，还有时间美容？”
“原来我没跟你们说过吗？”方迎回想了一下自己的那栋小木屋。
小木屋共三层，一层为会客室，二层则是美容院，三层是她的房间。
生于冰天雪地中的人们并不像末世书籍里所记载的那样，终日都在冬眠。相反，她们的生活丰富，只是彼此之间没什么交流而已。
为了生存，她做过不少工作，但经历了一切后，最拿手的还是美容。
因为就在离小木屋不过一千米的森林中，树枝上和雪地到处都是她的老师。
方迎刻意隐去了自己最常美容的是尸体这一关键点，只向她们展示自己的专业：“你们都知道，我曾经有过一段医院实习经验，但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在为期一个月的实习结束后，我主动提出想去美容科深造。”
安也适时吐槽：“所有人都不知道，因为你谁都没告诉。”
方迎假装听不见安也的声音，满嘴跑火车：“我说这些，是想告诉这个世界，我可是有美容科实习证明的医生，官方认证。”
“所以，不要质疑我的能力。”方迎看着店前的丧尸们，一一扫过她们身上的尸斑和疤痕，心中越发有底气，“当然，除了我们几人动手医美，我们主要售卖的产品也不能丢弃。”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阻断贴，将其中的血样全部提取了出来：“抵抗异端病毒的正是这些血样，其余都是营养，我们可以把这些营养加到韭菜中。”
方迎将提取出的血样用水膜包裹起来：“安也，将你的光均匀的铺满每一根韭菜，我有办法让其与韭菜混合，达到容光焕发的效果。”
“云语，释放磁陆核桃里的磁力，磁吸金属可以让皮肤更加紧致......对了，虚化也用上吧，可以覆盖尸斑和疤痕。”
云语坐在椅子上默默听着大家七嘴八舌的谈论，兴奋溢于言表。就在她准备动手时，突然捕捉到了一个关键词。
她问道：“所以我们的医美项目，仅仅只能医美吗？”
她分明听到，人群里不止在谈论美丽，还在讨论力量。
“大家当然有资格追求美丽，但我们所提供的项目却不仅仅只能追求美丽。”
她将那团血样重新取了出来。水膜上那层燃烧的蓝色火焰正向内侵蚀着，血样在内里不断翻滚蒸腾，挥发的雾气碰到冰凉的水膜时又会重新跌入血样里。
而在板夹上，一把燃烧着的烈火跃然纸上。
突然，方迎将其捏爆，她操纵着滴滴血样浸润每一根韭菜。
“我的家乡有句古话，叫温水煮青蛙。”
她没忽略云语看到血样时震颤的瞳孔。
“这些加入了血样的韭菜们会是最好的病毒疫苗。”
“等到我们所期待的那一天到来，她们将获得二次新生。”
方迎给珍珠敷了一层水膜保证它的活性：“这颗引诱剂的内部营养是黄色的。”
不似白色絮状物，引诱剂似乎会根据外界环境的变化来选择性地汲取营养，一颗颗黄色油脂粘连在薄膜上，共同将最中间那持续跳动的黑色小圆点包裹起来。
像是脂肪在保护心脏。
“一切都对上了。”云语面色沉重，她颇有些担忧地看向方迎，“还要继续下去吗？”
她们曾经的荒诞猜想正在被一件件证实，云语实在难以想象方迎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她之前的生活和认知将会被全盘否定，她所以为的虚假世界将给予她重击。
云语没去管安也那探究的目光，因为她又何尝不是和方迎处在同一困境之中。
周边的热情销售声和嘘寒问暖只增不减，在一片嘈杂声中，云语突然听到一道有力的声音传来。
“当然。”方迎那澄亮的眼睛甚至比顶棚上的灯还要耀眼，柔白的月光悄悄从天窗上爬了进来，云语不知道眼前的夜到底有没有遵循地球转动规律，月光又是不是利箐这个鬼地方给她们使的绊子，但她却从没有像此刻一般镇定又安心过。
她听到方迎说着。
“如果在阶梯争夺赛之前问我这个问题，我可能会犹豫。”方迎的声音干脆，像是雪山上接受泉水洗礼多年的冰川一般，“但现在，我没什么好犹豫的。”
“这个世界并没有我想的那么糟。虽然它的空气不好，到了十一月都处于高温，无数的飞船占领天空让人看不清太阳。”
“我刚来到这里就惨遭大追杀，房子都是破的。”
“但这十一月的高温足以温暖窗前树叶上悬挂的冰霜。”
“就像我依然觉得人类文明充满魅力一样。”
这番话属实有点煽情，方迎说完后尴尬地咳嗽了几声，操着碳素笔在板夹上涂画着：“我说完了。”
云语没有动作，安也则是默默带上了她的兜帽，二楼销售市场以她们为中心，鸦雀无声。
许久后安也搓了搓胳膊说道：“虽然我挺讨厌你的，但不可否认你刚刚说的很对。”
方才寂静的处境让方迎恨不得下楼再挑战一次那个奇怪的争夺赛以平心中尴尬，好不容易消化的差不多了，却又被安也挑起了话头，方迎转身作势便要去捂安也的嘴，却被她抓住了砸在她脚边的那滴眼泪。
这个小女孩，怎么又哭了？
嘴硬但爱哭的小女孩安也虽然听不懂她们俩在打什么哑迷，但不妨碍她共情：“我接下来说的话，你们一个字都不能透露出去。”
她按照惯例先兵后礼：“刚开始进入到陌生环境，就算强大如我也会害怕。”
黑暗的记忆一旦打开便难以收场，安也的牙齿咔咔作响，“周围的......人，和我以前认识的都不一样。”
“他们大多沉默，他们漫无目的地游走，最重要的是，他们之中没有我熟知的朋友。”
“可是去到那里一周我便明白，人一旦离开自己认知以内的世界就像美人鱼突然长出了双腿。”云语还以为安也要讲述自己的悲惨经历，连眼泪都准备好了，没想到她却话锋一转。
“刚刚抬脚走路的时候，我歪歪扭扭，所经之处满是我的血脚印。”安也慢慢松开了牙关，终于抬起头。云语这才发现，安也她根本没哭，反而多了几分活人的气息。
“可是双腿便是我探索陆地最有力的工具。”体内的力量是她之前希冀却完全不可能得到的，她攥紧拳头，一一扫过那些躺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保安们，“我感受森林，感受沙漠，甚至可以带着装备去往我生活类很久的海洋中。”
“拥有双腿的我无所不能。”
安也像是所有青春期的少女们一样，性情古怪又乖张，觉得世界也不过如此，却无时无刻不在想象，如果有一天突然有了超能力该如何隐藏身份在普通人里拯救世界。
虽然话语有些中二，但安也并不会因此羞愧，她坐在桌子上，眼神犀利的像是一只翱翔的鹰。
突然，周边响起一阵鼓掌声，三人朝声源看去，只见刚刚那个骂完云语的丧尸哭的哽咽，手上带着的戒指不断反射着光芒。
很像安也的光晕。
“没想到，在商场还能遇到我的知音。”戒指丧尸激动地朝摊位走来，“我每次和别人说到我是美人鱼公主时，他们都只会嘲笑我。”
“可我曾经的鱼尾只能将我困在无边无际的大海里，独自面对没有一丝光亮的、刺骨的海水。”
“当然，我们的人鱼家族很强大，还有很多像我一样被困在海里的人鱼们，我们心心相惜，但由于手上的蹼，没有办法紧扣双手。”
她的双手将一把韭菜捧起又放下，像是一个很有经验的菜商。方迎站在她的身边，沉默地扫过她手上粗糙的茧。
“看你们很久都没出单了吧，完不成销售额可是会被赶出二楼的。”她俏皮地眨眨眼睛，抬手间便凭空出现了三个为她拎包的跟班丧尸，“我全要了。”
“那可不行！”又一道声音响起，圆环对面一身穿西装的SA带着一个有些害羞的SA走来：“刚刚人太多给我忙坏了......我早就听同事们说你在一楼卖的韭菜可以让人变美？”
那害羞的SA忙不迭的应和着：“我听到了......下面的观众都在说，你的韭菜有医美效果。”
一听说医美，男男女女的顾客和SA都悄悄探了个脑袋，方迎刚刚还有些激动的心情骤然卡在了脖颈上。
她被那些炙热的眼神架了起来，将快要脱口而出的否认咽了回去。
她给花衬衫HR的治疗，美名其曰是医美，实际上就是通过殴打使其面色红润啊。
“太好了，利箐终于放上来一个有用的门店，我找美容院都找了几百年了......”
“谁说不是呢，我死之前都没做过几次，死后可算是能狠狠奖励自己了。”
周遭声音越来越大，韭菜基地等人示意大家稍安勿躁。
云语焦虑地啃着指甲：“怎么办，你们谁了解医美啊？我只送我的小裙子们去美过容。”
安也一把将云语的手拽了出来：“你是小孩吗还咬手指甲......别看我啊，我才十二岁，正值青春。”
二人说完后瞥了一眼在纸上乱涂乱画的方迎一样，彻底失望了：“她看起来更没做过......”
“写好了。”一张写满医美行业框架的白纸从二人头上飘在桌面上，方迎将她柔顺的头发别到耳后说道，“浓缩了我十多年的美容经验。”
云语和安也几乎是同时发出质疑：“你？美容？”
她俩声音的感染力太强，惹得方迎也不自觉升高了音调：“我不能美容？”
安也首先吐槽：“国邦不是号称最卷大学吗？听说你们研究生没日没夜地在实验室做实验，连吃饭和睡觉都净化掉了！你居然还有时间美容？”
而得知方迎脑海里还有一段其他世界记忆的云语同样惊讶，但她不方便说出来，憋了半天，删删减减后只能说一句话：“你以前，还有时间美容？”
“原来我没跟你们说过吗？”方迎回想了一下自己的那栋小木屋。
小木屋共三层，一层为会客室，二层则是美容院，三层是她的房间。
生于冰天雪地中的人们并不像末世书籍里所记载的那样，终日都在冬眠。相反，她们的生活丰富，只是彼此之间没什么交流而已。
为了生存，她做过不少工作，但经历了一切后，最拿手的还是美容。
因为就在离小木屋不过一千米的森林中，树枝上和雪地到处都是她的老师。
方迎刻意隐去了自己最常美容的是尸体这一关键点，只向她们展示自己的专业：“你们都知道，我曾经有过一段医院实习经验，但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在为期一个月的实习结束后，我主动提出想去美容科深造。”
安也适时吐槽：“所有人都不知道，因为你谁都没告诉。”
方迎假装听不见安也的声音，满嘴跑火车：“我说这些，是想告诉这个世界，我可是有美容科实习证明的医生，官方认证。”
“所以，不要质疑我的能力。”方迎看着店前的丧尸们，一一扫过她们身上的尸斑和疤痕，心中越发有底气，“当然，除了我们几人动手医美，我们主要售卖的产品也不能丢弃。”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阻断贴，将其中的血样全部提取了出来：“抵抗异端病毒的正是这些血样，其余都是营养，我们可以把这些营养加到韭菜中。”
方迎将提取出的血样用水膜包裹起来：“安也，将你的光均匀的铺满每一根韭菜，我有办法让其与韭菜混合，达到容光焕发的效果。”
“云语，释放磁陆核桃里的磁力，磁吸金属可以让皮肤更加紧致......对了，虚化也用上吧，可以覆盖尸斑和疤痕。”
云语坐在椅子上默默听着大家七嘴八舌的谈论，兴奋溢于言表。就在她准备动手时，突然捕捉到了一个关键词。
她问道：“所以我们的医美项目，仅仅只能医美吗？”
她分明听到，人群里不止在谈论美丽，还在讨论力量。
“大家当然有资格追求美丽，但我们所提供的项目却不仅仅只能追求美丽。”
她将那团血样重新取了出来。水膜上那层燃烧的蓝色火焰正向内侵蚀着，血样在内里不断翻滚蒸腾，挥发的雾气碰到冰凉的水膜时又会重新跌入血样里。
而在板夹上，一把燃烧着的烈火跃然纸上。
突然，方迎将其捏爆，她操纵着滴滴血样浸润每一根韭菜。
“我的家乡有句古话，叫温水煮青蛙。”
她没忽略云语看到血样时震颤的瞳孔。
“这些加入了血样的韭菜们会是最好的病毒疫苗。”
“等到我们所期待的那一天到来，她们将获得二次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