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箐人才市场（二十九）
进入那道门的刹那，仿佛身心都受到了洗礼。
舒爽清透的感觉浮上心头，方迎按了按过于平静的心口，蹙起了眉头。
不对劲。
这不是踏入一个完全陌生环境会有的平静。
周遭寂静，空无一人。正前方瀑布倾泻，下方一汪泉眼涌动，潺潺流水布满整个空间。
原本平静无波的水面在感受到方迎入侵时泛起涟漪，像是一块流动的羊脂玉般醇厚。
鞋尖被层层波澜溅起的水花打湿，方迎低头望去，看似清澈的水面却不见底，也无法倒映她的影子。
这里没有白中鹭的影子。既然她敢主动走进门，就说明她对这里很了解。
那盛尧又去哪儿了？
“水中水。”丧尸语言书再次上线，带着清脆的少年音说道，“无影无迹，无底无根。”
话毕，原本只是泛着小波浪的水面骤然掀起巨浪。高耸的浪自远处打来，方迎突然蹲下，一把将手插入了水里！
“果然。”她轻声道。
浪愈发靠近，高浪最中央的那只带着手镯的手也清晰了起来，方迎猝然扭动手腕，水面下，自她手心一道漩涡极速席卷搜刮着周边的水。
与此同时，那道水浪也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本飘在水面上的书。
那本书虽然无色，但模样精美，其上雕刻清晰可见，方迎在水底拨动几下手，水面上的那本书便愈发像样。
“和我描述，你的样子。”
方迎努力在脑海里回想蓝宝石记忆中丧尸语言书的样子，还不忘让脑子里的书一起想。
“我的样子？”似是离书更近了，那道少年音不似之前那么木讷，再次鲜活了起来，“等我低头看看。”
方迎闻言倒是笑了：“你还有自设？”
少年音没回复方迎的调侃，脑海里一顿翻箱倒柜的声音过后，声音再次响起：“首先，我的腰带上有一朵红色的花。”
方迎挑了挑眉，手指在水中灵活摆动着，不一会那本水书上便多了一个玫瑰状的搭扣。
“不是玫瑰，是风信子。”少年音强调着，“我的衣服是火红色的，上面布满了金色的文字和风信子花纹，这是我最漂亮的衣服。”
“最重要的是我的围巾。我的围巾上全部都是灰黑色的小花，尾端有暴力扯断的痕迹……它很漂亮，还能把我的头包裹住，这样就不会着凉。”
“有人是这样告诉我的。”
方迎眼底带笑地将丧尸语言书自设丰盈，在改了第三次围巾样子后才勉强取得少年音的满意。
眼前的水书只差颜色便和记忆中的一样，方迎将样子记下来后慢慢将手抽离出水面，而那本水书也随着她的动作消失。
“那可是你送我的礼物。”少年音颇为遗憾地嘟囔着，“你说过，从来没有把送出去的礼物收回的道理。”
“你这几天吃辣吃多了吗？”方迎烦躁地拧着眉头，一寸寸扫过这块空间，“把声音变回来。”
“抱歉，我以为你喜欢这款。”和煦的声音响起，“如果我之前就是这种声音，你会不会永远记住我。”
“？”方迎没空理他的弯弯绕绕，“是否有人来过。”
那道声音罕见的沉默了一阵，为了让自己听起来更像一个人，他还十分心机地加了一点喘息声。
但方迎根本没注意到这些操作，在彻底确定其他地方都没有可疑之处后，方迎纵身一跃跳进了水里。
水底密密麻麻缠满了海草，见到活物下来像是活了一般纷纷缠上方迎的四肢，方迎冷静地操着水刀在自己周围划了一圈，海草尽数断裂。
“水底没有其他可疑之处，只有这个。”众多海草默默在中间让出一个岔路口，路口中央一根海草缠绕着那颗小光球缓缓游到方迎面前，方迎这才看清，这些根本不是海草。
而是刻意隐去光亮的金色文字。
无数黑漆漆的符号在方迎周围漂浮着，他们之间似乎暗流涌动，但又十分默契地和方迎保持一样的距离。
它们剑拔弩张，像是只要有谁敢打破这份平衡，彼此将会鱼死网破。
而身处波涛之间的方迎却满眼都是那颗光球，她迅速逼近那串文字将光球取下，没看到那串文字离开后群起而攻之的场面。
坚硬的光球在触及到方迎的瞬间便散去，中心包裹着的那枚小小金色奖牌静静躺在方迎手心。
这是安也身上的奖牌。
她们一定来过这里。
漆黑的文字已经在后面乱成一锅粥，偶有几个文字飘回，组成一行后又很快排成两队，为方迎开辟一条新的道路。
道路尽头，依旧在发光。
方迎缓缓游了过去，只见陈舒誉，不，是刘榕亭泰然自若地倚靠在墙上，手里把玩着那颗精神力球。
水中的文字太多遮挡了视线，这时方迎才看清水底里流动之处。丝丝缕缕的水流卷着几个文字朝着刘榕亭所在的地方飘去，而在刘榕亭的背后，一道若有若无的缝隙被她严严遮挡。
“方迎，别忘了，你的学籍还在我手上。”刘榕亭打也不能打死，骂了方迎也没反应，她气的牙痒痒，“现在，拿着你手上的那个奖牌回去，那些孩子我会完好无损地带回去。”
水下可是方迎的主场，虽然刘榕亭对她只展示了两三分实力，但方迎依旧不怯场。
她闻言笑了笑，一个猛扎像一条鲨鱼般冲了过去，手边水流极速变幻着形态，方迎操起水枪“砰砰砰”射击三下，吹了吹假冒的烟。
“我不怕。”
“但你舍得开除我吗？”
刘榕亭本来故作严肃的神情顿时破功，方迎正巧抓住了她的郁结所在。
如果是其他人，她绝对不会浪费口舌，甚至花费精力自揭伤疤去阻止对方。
可这个人偏偏是方迎，是国邦大学丧保院重点专业唯二的好苗苗，是异化概率高达89.99%的方迎，是拥有联邦唯一一个提取异能的方迎。
她身上的谜团太多，很可能与联邦最高机密有关，甚至能对未来产生巨大影响，刘榕亭不得不开闸泄洪。
方迎武器花样百出，子弹刀具激光剑纷纷上场，到最后甚至把火箭炮搬了出来，朝着刘榕亭的方向便轰了过去！
刘榕亭忍无可忍，随手拾起一根海草便甩了过去，柔弱无骨的海草在被甩出去那一刻便通体散发着银白的光，企图阻止火箭炮的冲击！
这无疑是螳臂当车，但海草却不辱使命，它的尾尖与火箭炮激烈对撞着，在水底摩擦出点点火花。
突然，自海草底部涌出一股股金光，第一股金光迅速冲击火箭炮同归于尽，紧接着后面的金光便朝着方迎的四周飞去，似是想将她的四肢固定起来！
顷刻间，方迎面前迅速升起一道密不透风的柳条屏障，金光却没有半分停下的意思直直穿过，随后便骤然停滞在半空中。
绿屏后，五道金光在对上方迎眼神的一瞬间便停了下来，内里掺杂的银白利光消失殆尽，一颗颗柔软的金光主动走进了方迎身边明晃晃的陷阱里。
肩膀处似乎被什么挠过，方迎警惕回头一把将旁边那看不见的雾状身影抓住，手中凉意袭来，她再次用力攥紧那皱巴巴的皮肤，这次终于摸到了温热。
“你套了层皮？”方迎直言不讳，“谁的？陈舒誉的？”
“从云语身上复制下来的强力果然对你没用。”雾气散去，刘榕亭一把甩开方迎的手，旁边那些乖巧的光球晃的她眼疼，“第六百八十九次实验，成功。”
听到“实验”二字，方迎心头愈发不安起来，她伸手触碰刘榕亭手腕间的那块肉，手指下一篇柔软温热，仿佛刚刚的冰凉只是错觉。
“你把云语拉去做实验体了？”方迎平静的内心骤然掀起一股无名火来，她怒火中烧，心中是止不住的烦躁，“她不行。”
“她本来就是实验体。”刘榕亭将手背到身后，状似无意间扫视了一眼方迎身后那些濒临狂暴的文字，“她和你，完全不同。”
“很久之前，久到我的祖辈还没诞生，当时是丧尸占据有利地位。”
“为了还人类一片净土，幸存者成立联邦，集结所有还存活的研究者们前来研发治疗药物。”
“可是，成功的药物被……替换了。”
“人类从来没有那么绝望过。”刘榕亭语气沉沉，“失败的药物被无数直升机撒向大地，可是，窗户里，门缝里，天台上，汽车前挡风玻璃后，到处都是人类希冀的目光。”
“但那些是失败的药物，是能够将丧尸强化，并将那些疲惫但看到希望的目光变成不人不鬼样子的药物！”提及此，刘榕亭咬牙切齿，“至此，结合体出现。”
她的胸膛急促起伏着：“二十多年前，联邦背着所有人将那批滞留药物倾倒，并将沿河的所有人类集中起来研究。”
“但有人打破了这个局面。”刘榕亭深深看了方迎一眼，继续说道，“一夜之间，所有的秘密实验室全部爆炸，结合体倾巢出逃，联邦的所作所为暴露于世。”
“记录中，有一个小孩逃到了魔窟。”说到这里，方迎已经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刘榕亭继续说道，“不过她的运气不算差，逃到魔窟那种地方还能碰到一个好心人，可是就在她十三岁时，魔窟也发生了和当年如出一辙的爆炸。”
“那一夜，巨响与火光笼罩联邦，空气湿度极高，地面，墙壁，衣物在瞬间就变得湿哒哒的。
“火光散去，那朵艳丽的风信子深深刻在所有联邦人的心中。”
刘榕亭一把抓住方迎的肩膀。
“有幸存者说过，在爆炸前，一个女人挨家挨户登堂入室，将不少人打的屁滚尿流，无奈之下，他们只能外出避避风头。”
“他说，最开始的时候，小孩叫那个女人‘方迎’。”
方迎呼吸急促。
“后来，方迎这个名字便很少出现了。”
“她叫她。”
“诺林。”
舒爽清透的感觉浮上心头，方迎按了按过于平静的心口，蹙起了眉头。
不对劲。
这不是踏入一个完全陌生环境会有的平静。
周遭寂静，空无一人。正前方瀑布倾泻，下方一汪泉眼涌动，潺潺流水布满整个空间。
原本平静无波的水面在感受到方迎入侵时泛起涟漪，像是一块流动的羊脂玉般醇厚。
鞋尖被层层波澜溅起的水花打湿，方迎低头望去，看似清澈的水面却不见底，也无法倒映她的影子。
这里没有白中鹭的影子。既然她敢主动走进门，就说明她对这里很了解。
那盛尧又去哪儿了？
“水中水。”丧尸语言书再次上线，带着清脆的少年音说道，“无影无迹，无底无根。”
话毕，原本只是泛着小波浪的水面骤然掀起巨浪。高耸的浪自远处打来，方迎突然蹲下，一把将手插入了水里！
“果然。”她轻声道。
浪愈发靠近，高浪最中央的那只带着手镯的手也清晰了起来，方迎猝然扭动手腕，水面下，自她手心一道漩涡极速席卷搜刮着周边的水。
与此同时，那道水浪也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本飘在水面上的书。
那本书虽然无色，但模样精美，其上雕刻清晰可见，方迎在水底拨动几下手，水面上的那本书便愈发像样。
“和我描述，你的样子。”
方迎努力在脑海里回想蓝宝石记忆中丧尸语言书的样子，还不忘让脑子里的书一起想。
“我的样子？”似是离书更近了，那道少年音不似之前那么木讷，再次鲜活了起来，“等我低头看看。”
方迎闻言倒是笑了：“你还有自设？”
少年音没回复方迎的调侃，脑海里一顿翻箱倒柜的声音过后，声音再次响起：“首先，我的腰带上有一朵红色的花。”
方迎挑了挑眉，手指在水中灵活摆动着，不一会那本水书上便多了一个玫瑰状的搭扣。
“不是玫瑰，是风信子。”少年音强调着，“我的衣服是火红色的，上面布满了金色的文字和风信子花纹，这是我最漂亮的衣服。”
“最重要的是我的围巾。我的围巾上全部都是灰黑色的小花，尾端有暴力扯断的痕迹……它很漂亮，还能把我的头包裹住，这样就不会着凉。”
“有人是这样告诉我的。”
方迎眼底带笑地将丧尸语言书自设丰盈，在改了第三次围巾样子后才勉强取得少年音的满意。
眼前的水书只差颜色便和记忆中的一样，方迎将样子记下来后慢慢将手抽离出水面，而那本水书也随着她的动作消失。
“那可是你送我的礼物。”少年音颇为遗憾地嘟囔着，“你说过，从来没有把送出去的礼物收回的道理。”
“你这几天吃辣吃多了吗？”方迎烦躁地拧着眉头，一寸寸扫过这块空间，“把声音变回来。”
“抱歉，我以为你喜欢这款。”和煦的声音响起，“如果我之前就是这种声音，你会不会永远记住我。”
“？”方迎没空理他的弯弯绕绕，“是否有人来过。”
那道声音罕见的沉默了一阵，为了让自己听起来更像一个人，他还十分心机地加了一点喘息声。
但方迎根本没注意到这些操作，在彻底确定其他地方都没有可疑之处后，方迎纵身一跃跳进了水里。
水底密密麻麻缠满了海草，见到活物下来像是活了一般纷纷缠上方迎的四肢，方迎冷静地操着水刀在自己周围划了一圈，海草尽数断裂。
“水底没有其他可疑之处，只有这个。”众多海草默默在中间让出一个岔路口，路口中央一根海草缠绕着那颗小光球缓缓游到方迎面前，方迎这才看清，这些根本不是海草。
而是刻意隐去光亮的金色文字。
无数黑漆漆的符号在方迎周围漂浮着，他们之间似乎暗流涌动，但又十分默契地和方迎保持一样的距离。
它们剑拔弩张，像是只要有谁敢打破这份平衡，彼此将会鱼死网破。
而身处波涛之间的方迎却满眼都是那颗光球，她迅速逼近那串文字将光球取下，没看到那串文字离开后群起而攻之的场面。
坚硬的光球在触及到方迎的瞬间便散去，中心包裹着的那枚小小金色奖牌静静躺在方迎手心。
这是安也身上的奖牌。
她们一定来过这里。
漆黑的文字已经在后面乱成一锅粥，偶有几个文字飘回，组成一行后又很快排成两队，为方迎开辟一条新的道路。
道路尽头，依旧在发光。
方迎缓缓游了过去，只见陈舒誉，不，是刘榕亭泰然自若地倚靠在墙上，手里把玩着那颗精神力球。
水中的文字太多遮挡了视线，这时方迎才看清水底里流动之处。丝丝缕缕的水流卷着几个文字朝着刘榕亭所在的地方飘去，而在刘榕亭的背后，一道若有若无的缝隙被她严严遮挡。
“方迎，别忘了，你的学籍还在我手上。”刘榕亭打也不能打死，骂了方迎也没反应，她气的牙痒痒，“现在，拿着你手上的那个奖牌回去，那些孩子我会完好无损地带回去。”
水下可是方迎的主场，虽然刘榕亭对她只展示了两三分实力，但方迎依旧不怯场。
她闻言笑了笑，一个猛扎像一条鲨鱼般冲了过去，手边水流极速变幻着形态，方迎操起水枪“砰砰砰”射击三下，吹了吹假冒的烟。
“我不怕。”
“但你舍得开除我吗？”
刘榕亭本来故作严肃的神情顿时破功，方迎正巧抓住了她的郁结所在。
如果是其他人，她绝对不会浪费口舌，甚至花费精力自揭伤疤去阻止对方。
可这个人偏偏是方迎，是国邦大学丧保院重点专业唯二的好苗苗，是异化概率高达89.99%的方迎，是拥有联邦唯一一个提取异能的方迎。
她身上的谜团太多，很可能与联邦最高机密有关，甚至能对未来产生巨大影响，刘榕亭不得不开闸泄洪。
方迎武器花样百出，子弹刀具激光剑纷纷上场，到最后甚至把火箭炮搬了出来，朝着刘榕亭的方向便轰了过去！
刘榕亭忍无可忍，随手拾起一根海草便甩了过去，柔弱无骨的海草在被甩出去那一刻便通体散发着银白的光，企图阻止火箭炮的冲击！
这无疑是螳臂当车，但海草却不辱使命，它的尾尖与火箭炮激烈对撞着，在水底摩擦出点点火花。
突然，自海草底部涌出一股股金光，第一股金光迅速冲击火箭炮同归于尽，紧接着后面的金光便朝着方迎的四周飞去，似是想将她的四肢固定起来！
顷刻间，方迎面前迅速升起一道密不透风的柳条屏障，金光却没有半分停下的意思直直穿过，随后便骤然停滞在半空中。
绿屏后，五道金光在对上方迎眼神的一瞬间便停了下来，内里掺杂的银白利光消失殆尽，一颗颗柔软的金光主动走进了方迎身边明晃晃的陷阱里。
肩膀处似乎被什么挠过，方迎警惕回头一把将旁边那看不见的雾状身影抓住，手中凉意袭来，她再次用力攥紧那皱巴巴的皮肤，这次终于摸到了温热。
“你套了层皮？”方迎直言不讳，“谁的？陈舒誉的？”
“从云语身上复制下来的强力果然对你没用。”雾气散去，刘榕亭一把甩开方迎的手，旁边那些乖巧的光球晃的她眼疼，“第六百八十九次实验，成功。”
听到“实验”二字，方迎心头愈发不安起来，她伸手触碰刘榕亭手腕间的那块肉，手指下一篇柔软温热，仿佛刚刚的冰凉只是错觉。
“你把云语拉去做实验体了？”方迎平静的内心骤然掀起一股无名火来，她怒火中烧，心中是止不住的烦躁，“她不行。”
“她本来就是实验体。”刘榕亭将手背到身后，状似无意间扫视了一眼方迎身后那些濒临狂暴的文字，“她和你，完全不同。”
“很久之前，久到我的祖辈还没诞生，当时是丧尸占据有利地位。”
“为了还人类一片净土，幸存者成立联邦，集结所有还存活的研究者们前来研发治疗药物。”
“可是，成功的药物被……替换了。”
“人类从来没有那么绝望过。”刘榕亭语气沉沉，“失败的药物被无数直升机撒向大地，可是，窗户里，门缝里，天台上，汽车前挡风玻璃后，到处都是人类希冀的目光。”
“但那些是失败的药物，是能够将丧尸强化，并将那些疲惫但看到希望的目光变成不人不鬼样子的药物！”提及此，刘榕亭咬牙切齿，“至此，结合体出现。”
她的胸膛急促起伏着：“二十多年前，联邦背着所有人将那批滞留药物倾倒，并将沿河的所有人类集中起来研究。”
“但有人打破了这个局面。”刘榕亭深深看了方迎一眼，继续说道，“一夜之间，所有的秘密实验室全部爆炸，结合体倾巢出逃，联邦的所作所为暴露于世。”
“记录中，有一个小孩逃到了魔窟。”说到这里，方迎已经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刘榕亭继续说道，“不过她的运气不算差，逃到魔窟那种地方还能碰到一个好心人，可是就在她十三岁时，魔窟也发生了和当年如出一辙的爆炸。”
“那一夜，巨响与火光笼罩联邦，空气湿度极高，地面，墙壁，衣物在瞬间就变得湿哒哒的。
“火光散去，那朵艳丽的风信子深深刻在所有联邦人的心中。”
刘榕亭一把抓住方迎的肩膀。
“有幸存者说过，在爆炸前，一个女人挨家挨户登堂入室，将不少人打的屁滚尿流，无奈之下，他们只能外出避避风头。”
“他说，最开始的时候，小孩叫那个女人‘方迎’。”
方迎呼吸急促。
“后来，方迎这个名字便很少出现了。”
“她叫她。”
“诺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