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
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点动静的冯宁打来电话，开口就是兴师问罪，“听说你虐待冯烟了。”
“别跟我提她。”厉南本来就心情不好，听到那两个字就头疼。一晚上害他没法睡，心中憋着一口怨气没地出。
心中郁闷堆积，他这人还敢兴师问罪，厉南冷漠地挂掉电话，屏幕暗了下去。冯宁默默地把手机踹进兜里，嘴角慢慢勾起。
厉南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他掐灭手里最后一支烟，桌角的烟灰缸里已放满烟头，屋子里烟味弥漫，他站起来，径直走到窗边。
晨时的雾还没有散，整片天空好像被仙气笼罩着。空气中一丝冷冽气息慢慢浸入喉咙。
窗外训练场上，回荡着高昂的口号声，一声高过一声，伴随着回音传来，这声音荡气回肠。
冯烟每天都被这声音唤醒，今日不同往日，这会儿宿舍里的几个人着急忙慌地收拾着自己。
整个宿舍叠被子的叠被子，洗漱的洗漱。
说起来，他们今天要参加一个很正式的活动。
她望着挂在床前的正装出神，那时候她第一次见到男人穿正装，一身的正气凛然，挺拔的腰背，笔直的长腿，他就站在那里，她的眼睛就挪不开了。
那天晚上她兴奋的一夜没睡，脑子里都是男人穿着正装的样子。
如今她穿着和他同样颜色的衣服，可心里却不是滋味。
今日医学院校庆，满眼的军绿色。冯烟跟着队伍，她还不太习惯穿着小高跟走在石子路上，刚才就崴了一下脚。
“还没到吗？”
冯烟不在乎距离，她只怕自己的鞋子坚持不到哪里就会坏了。
操场上人一排一排往里进，颜色统一，步调一致，大家有条不紊，果然军训几天是有用的。
厉南坐在车里，他整理自己的着装，过了好一会，他的心情也没好多少，反而在接了电话之后更差了。
“你让我接她一起，干啥，你自己干嘛不来。”
冯宁忍耐着想大笑一通，声音软了软，“这不是有你吗，你接她我最放心。”
放心个屁，厉南真想顺着手机把他拽过来打一顿。
厉南干脆利落地下了车，整理好着装，他走入典礼现场。
——
“怎么没看到老大。”文青搜索一圈也没看见厉南。
“你不知道，老大去h医学院参加校庆了。”光着膀子喝水的男人回答道。
“校庆，”拿着包子一口两个的壮汉走过来，他十分不解，“这跟老大有什么关系，老大医学院毕业的？”
突然草丛里窜出个浑身都是草的男人，“人家邀请的，老大是教官，被邀请了。”
“什么？”文青终于跑完了十公里，他站在几人堆里，拿起水倒在头上，喘着气说，“老大不是最不爱参加了。”
厉南是那种典型，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队长，这次破例接了军训的任务也就罢了，还去参加人家大学的校庆。
简直就是稀罕事。
“莫不是有情况。”不知谁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嗯。”周文从树上跳下来，认可地点点头。
记得有一次，他无意中发现老大看着手机发呆，趁着老大没发现，他拿着望远镜偷看了那照片一眼，照片上是个漂亮的小女孩。
“你们说老大不会是有恋童癖吧。”那照片上的女孩好像才几岁大。
“胡说。”
“确实，”几人都否定了，“不过老大应该有喜欢的人。”
他们都否定了这一说辞，就连周文自己说完，也都否认了。老大平时可没和任何女性有过关联呀，更不可能是什么恋童癖了，老大有时候清心寡欲到他们都害怕。
周文虽然也觉得这个想法有点扯，可一想到老大曾经对着一张照片发呆，他就觉得万事还是不要说得太死。
万一呢，就有那么一个是例外呢。
他老大这人太神奇了，这样的人有点古怪也不是不可能。
厉南这会开完典礼，一个人站在车边打电话。
“是，您老放心。”
厉南结束电话，表情瞬间恢复成冷漠的样子，看着女孩一个人站在树下。
“上车，站哪里干嘛。”
冯烟踌躇不前，她低着头看自己的脚面，手指无意识地研磨衣角。
此刻他们隔着不远的距离，一个一身正气，笔直的军姿，任谁路过都会看上一眼。一个飒爽英姿，却低着头，不肯露出那张脸，那双眼。
偏是这个男人站在那里，冯烟很是难为情，都怪冯宁。
冯宁不来接她也就罢了，大不了她坐公交回去，为什么要安排这个男人带她回去，难道他不知道她和男人的关系很不好呀。
见女孩不动，厉南也没有多少耐心，他打开车门上车，关上车门前，他几乎咬牙说了句，“我不吃人。”
冯烟则不这么认为，他是不吃人，可他那表情比吃人还可怕。
冯烟几乎是一步步挪着过去的，上了他的越野车，车里面充满了男人的味道，清冽的气息，混着淡淡的尼古丁味道在其中。
这个味道总能让冯烟想到他，想到心烦意乱。
她想得出神，阴影落下来，她才有了点反应，男人的身体靠过来，她的脸颊瞬间烫了起来。
她整个人温度上升，坐在位置上一动都不敢动。男人的手轻松勾过安全带，微风划过，冯烟感觉脸侧被什么刮过，温凉的触感，一瞬间，她的身体跟着紧绷着。
一点不敢大声呼吸。
这一刻她只想逃离这里，她动了动，身体刚好被安全带控住，男人的手轻松把安全带扣在卡口上。
“系安全带，这点常识都不知道。”
他的讽刺让她庆幸，冯烟立刻把脸转过去，刚才自己在想什么。
哼，她这辈子都不会对这个男人动心。
冯烟侧过脸不看男人，气氛一下子凝固了，车疾驰着，两个人相对无言。
气氛很是尴尬，厉南的手握着方向盘，余光看到女孩的样子，他嘴角不自觉勾起一点弧度，看来还是和小时候一样。
一样的掘。
小女孩心性，他欣慰，她没有变，每次见还是这样，或许只跟他这样。
自己永远是那个特别的存在吧，这就够了。
冯烟不懂这个人，之前还一副冷漠的样子，这回下车怎么变得柔和了，真真是精神病。
她跟在男人后面走，她家在隔壁，男人停车，她自然就下车。
男人走到门口，没有进去，冯烟则没有停下，缓慢地走着。
“你就没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冯烟闻声停下脚步，她不明白，她和男人有什么可说的，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可说的，总不能说，我永远都不想看到你。
她继续往前走，突然冰凉的手，握住她的手臂，她被男人拽着转过身面对他。
四目相对，她从男人的眼中居然看到了神伤，她疑惑不已，为什么。
厉南拽过女孩，树木遮挡了大部分视线，他们看不到外面，外面的人看不到他们。
“小烟，都到这里了，你真的没什么说的。”
冯烟正愣了片刻，摇摇头，她真的没什么说的，也说不了什么，他们之间似乎有太多太多不解，理不清还乱。
可厉南就是不想放过她，他们之间有太多太多回忆。真要数都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了。
他手臂锁在她身前，两个人距离越来越近，她可以闻到他身上的气息，好闻的清凉的味道，萦绕着她的心，她渐渐晕眩起来。
“小烟。。。”
温润直击她的心，他的脸靠得越来越近，他的唇碰上她的唇那一刻，她紧紧揪着他的领带，她紧张的整个身体绷得笔直，可偏偏男人抱着她越来越紧。
她一度无法呼吸，整个胸腔像是要碎了一般。
她体会到濒临死亡的那一刻，又体会着温情的快感，让她无法自拔，极致，恐惧，欢愉，甜蜜。
似乎掺杂其中，她逃不过，这个男人带来的，也只有他才能带来这种感觉。
有时候真的恨自己，只有在他这自己输得彻底，嘴再硬，心也会臣服。
他们的气息交融，厉南抵着冯烟的头，他手拂过她的小脑袋，亲吻她小小的耳垂，轻轻吹气。
“你很乖。”
冯烟被刺激的脸颊微红，像喝醉了酒，懵懵懂懂的样子，在男人眼里可爱极了。
他情不自禁亲吻她的小脸蛋，眉眼，鼻子，额头，仿佛那是他的珍宝。
“乖，”
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点动静的冯宁打来电话，开口就是兴师问罪，“听说你虐待冯烟了。”
“别跟我提她。”厉南本来就心情不好，听到那两个字就头疼。一晚上害他没法睡，心中憋着一口怨气没地出。
心中郁闷堆积，他这人还敢兴师问罪，厉南冷漠地挂掉电话，屏幕暗了下去。冯宁默默地把手机踹进兜里，嘴角慢慢勾起。
厉南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他掐灭手里最后一支烟，桌角的烟灰缸里已放满烟头，屋子里烟味弥漫，他站起来，径直走到窗边。
晨时的雾还没有散，整片天空好像被仙气笼罩着。空气中一丝冷冽气息慢慢浸入喉咙。
窗外训练场上，回荡着高昂的口号声，一声高过一声，伴随着回音传来，这声音荡气回肠。
冯烟每天都被这声音唤醒，今日不同往日，这会儿宿舍里的几个人着急忙慌地收拾着自己。
整个宿舍叠被子的叠被子，洗漱的洗漱。
说起来，他们今天要参加一个很正式的活动。
她望着挂在床前的正装出神，那时候她第一次见到男人穿正装，一身的正气凛然，挺拔的腰背，笔直的长腿，他就站在那里，她的眼睛就挪不开了。
那天晚上她兴奋的一夜没睡，脑子里都是男人穿着正装的样子。
如今她穿着和他同样颜色的衣服，可心里却不是滋味。
今日医学院校庆，满眼的军绿色。冯烟跟着队伍，她还不太习惯穿着小高跟走在石子路上，刚才就崴了一下脚。
“还没到吗？”
冯烟不在乎距离，她只怕自己的鞋子坚持不到哪里就会坏了。
操场上人一排一排往里进，颜色统一，步调一致，大家有条不紊，果然军训几天是有用的。
厉南坐在车里，他整理自己的着装，过了好一会，他的心情也没好多少，反而在接了电话之后更差了。
“你让我接她一起，干啥，你自己干嘛不来。”
冯宁忍耐着想大笑一通，声音软了软，“这不是有你吗，你接她我最放心。”
放心个屁，厉南真想顺着手机把他拽过来打一顿。
厉南干脆利落地下了车，整理好着装，他走入典礼现场。
——
“怎么没看到老大。”文青搜索一圈也没看见厉南。
“你不知道，老大去h医学院参加校庆了。”光着膀子喝水的男人回答道。
“校庆，”拿着包子一口两个的壮汉走过来，他十分不解，“这跟老大有什么关系，老大医学院毕业的？”
突然草丛里窜出个浑身都是草的男人，“人家邀请的，老大是教官，被邀请了。”
“什么？”文青终于跑完了十公里，他站在几人堆里，拿起水倒在头上，喘着气说，“老大不是最不爱参加了。”
厉南是那种典型，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队长，这次破例接了军训的任务也就罢了，还去参加人家大学的校庆。
简直就是稀罕事。
“莫不是有情况。”不知谁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嗯。”周文从树上跳下来，认可地点点头。
记得有一次，他无意中发现老大看着手机发呆，趁着老大没发现，他拿着望远镜偷看了那照片一眼，照片上是个漂亮的小女孩。
“你们说老大不会是有恋童癖吧。”那照片上的女孩好像才几岁大。
“胡说。”
“确实，”几人都否定了，“不过老大应该有喜欢的人。”
他们都否定了这一说辞，就连周文自己说完，也都否认了。老大平时可没和任何女性有过关联呀，更不可能是什么恋童癖了，老大有时候清心寡欲到他们都害怕。
周文虽然也觉得这个想法有点扯，可一想到老大曾经对着一张照片发呆，他就觉得万事还是不要说得太死。
万一呢，就有那么一个是例外呢。
他老大这人太神奇了，这样的人有点古怪也不是不可能。
厉南这会开完典礼，一个人站在车边打电话。
“是，您老放心。”
厉南结束电话，表情瞬间恢复成冷漠的样子，看着女孩一个人站在树下。
“上车，站哪里干嘛。”
冯烟踌躇不前，她低着头看自己的脚面，手指无意识地研磨衣角。
此刻他们隔着不远的距离，一个一身正气，笔直的军姿，任谁路过都会看上一眼。一个飒爽英姿，却低着头，不肯露出那张脸，那双眼。
偏是这个男人站在那里，冯烟很是难为情，都怪冯宁。
冯宁不来接她也就罢了，大不了她坐公交回去，为什么要安排这个男人带她回去，难道他不知道她和男人的关系很不好呀。
见女孩不动，厉南也没有多少耐心，他打开车门上车，关上车门前，他几乎咬牙说了句，“我不吃人。”
冯烟则不这么认为，他是不吃人，可他那表情比吃人还可怕。
冯烟几乎是一步步挪着过去的，上了他的越野车，车里面充满了男人的味道，清冽的气息，混着淡淡的尼古丁味道在其中。
这个味道总能让冯烟想到他，想到心烦意乱。
她想得出神，阴影落下来，她才有了点反应，男人的身体靠过来，她的脸颊瞬间烫了起来。
她整个人温度上升，坐在位置上一动都不敢动。男人的手轻松勾过安全带，微风划过，冯烟感觉脸侧被什么刮过，温凉的触感，一瞬间，她的身体跟着紧绷着。
一点不敢大声呼吸。
这一刻她只想逃离这里，她动了动，身体刚好被安全带控住，男人的手轻松把安全带扣在卡口上。
“系安全带，这点常识都不知道。”
他的讽刺让她庆幸，冯烟立刻把脸转过去，刚才自己在想什么。
哼，她这辈子都不会对这个男人动心。
冯烟侧过脸不看男人，气氛一下子凝固了，车疾驰着，两个人相对无言。
气氛很是尴尬，厉南的手握着方向盘，余光看到女孩的样子，他嘴角不自觉勾起一点弧度，看来还是和小时候一样。
一样的掘。
小女孩心性，他欣慰，她没有变，每次见还是这样，或许只跟他这样。
自己永远是那个特别的存在吧，这就够了。
冯烟不懂这个人，之前还一副冷漠的样子，这回下车怎么变得柔和了，真真是精神病。
她跟在男人后面走，她家在隔壁，男人停车，她自然就下车。
男人走到门口，没有进去，冯烟则没有停下，缓慢地走着。
“你就没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冯烟闻声停下脚步，她不明白，她和男人有什么可说的，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可说的，总不能说，我永远都不想看到你。
她继续往前走，突然冰凉的手，握住她的手臂，她被男人拽着转过身面对他。
四目相对，她从男人的眼中居然看到了神伤，她疑惑不已，为什么。
厉南拽过女孩，树木遮挡了大部分视线，他们看不到外面，外面的人看不到他们。
“小烟，都到这里了，你真的没什么说的。”
冯烟正愣了片刻，摇摇头，她真的没什么说的，也说不了什么，他们之间似乎有太多太多不解，理不清还乱。
可厉南就是不想放过她，他们之间有太多太多回忆。真要数都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了。
他手臂锁在她身前，两个人距离越来越近，她可以闻到他身上的气息，好闻的清凉的味道，萦绕着她的心，她渐渐晕眩起来。
“小烟。。。”
温润直击她的心，他的脸靠得越来越近，他的唇碰上她的唇那一刻，她紧紧揪着他的领带，她紧张的整个身体绷得笔直，可偏偏男人抱着她越来越紧。
她一度无法呼吸，整个胸腔像是要碎了一般。
她体会到濒临死亡的那一刻，又体会着温情的快感，让她无法自拔，极致，恐惧，欢愉，甜蜜。
似乎掺杂其中，她逃不过，这个男人带来的，也只有他才能带来这种感觉。
有时候真的恨自己，只有在他这自己输得彻底，嘴再硬，心也会臣服。
他们的气息交融，厉南抵着冯烟的头，他手拂过她的小脑袋，亲吻她小小的耳垂，轻轻吹气。
“你很乖。”
冯烟被刺激的脸颊微红，像喝醉了酒，懵懵懂懂的样子，在男人眼里可爱极了。
他情不自禁亲吻她的小脸蛋，眉眼，鼻子，额头，仿佛那是他的珍宝。
“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