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可谓是激动，声情并茂，体态语言丰富，口若悬河，一顿输出，旁边友人满声喝彩，极力捧场。
从旁的客人亦听得仔细，身子都皆往那人方向偏。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专司说书的，把那人当成了说书先生。
酒杯潇洒一顿，“我们的神女大人何等风姿，以一己之力护住那龙，不料那青龙反将神女刺伤，激怒了神女，才杀了青龙。”
在他对面的友人道：“错了，是恶龙。”
“对对对，我口误。”
蓝悠一听不得了，把青龙说成恶龙，好大胆子。她一气，面前的桌子裂痕一点点扩大，蓝悠重新凝聚，桌子才不至于破碎。
这才听了这么一小段她便忍耐不住，这是什么谣言现场，这些年，人间都是这么传的？
“那恶龙也是恩将仇报之辈，不知好歹，枉费神女真诚待他，听说，他杀了一整个村子的人，相邻的也没有躲过，足有上千人，就是那边的忘川河，不过现在想想，那些彼岸花，会不会就是被杀死的人，他们的血迹啊。”
“我也听说了，想想真可怕，幸好死了，不然还要遭多少罪。”
蓝悠拦下一名店小二，这名店小二不是招待她的那一位，年纪稍大一些。
“这位姑娘，可需要点什么？”
指向旁边胡言乱语的众人，“他们在这里说这么大声不管管吗？”
“您说这个呀，他们爱说，我们店里的客人也爱听，还可以招揽生意，听着都还挺乐呵的，不用管。”
弯腰给蓝悠添一杯新茶，挡住她的视线，小声说道：“姑娘可是嫌吵，我们楼上有雅间，姑娘若需要，小的可领您到楼上去。”
蓝悠摆手。
“他们说的这些不怕是假的吗？被人听来加以传播恐有不适。”
“大家听着玩，真假谁又知道，只要是赞美神女大人，歌颂神女大人的大家都爱听，至于其他的，大伙也没多考究。”
竟然是这样吗，那可真是颠倒黑白到底了。
“姑娘你是不爱听？那要不要——”
“你下去吧。”
“诶，您继续。”
和他一道的店小二，见他过去，立刻拉过询问：“那姑娘好像对他们说的不太赞同，有些情绪不好。”
“嗐，正常，之前也有反驳的，大家听听也就过去了。那些神仙们的事，我们凡人知道什么，但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哪怕是假，也是少量，真也有百分之九十就够了。”
“哦，别闹出事就行。”
“行了，去做事。”
他们越说越起劲，另一人亦喝过一口酒，言语温和起来：“那青龙死后，神女不仅不加以责怪，还带他上天，助他成仙。亲自造福万民，说是弥补青龙犯下的过错。”
“那恶龙死了，真是活该，幸好有神女庇佑，才会有现在的好生活。”
另有甚者义愤填膺：“我说，那神女仁至义尽，为了一个刺上自己的人，还能如此的宽容以待，不愧是神女，宅心仁厚，心怀苍生。只愿神女大人多多护佑我们。”
“我们虔诚信奉，神女大人会保佑我们。”
“对啊，有神女在，是我们的福气，我们还怕什么呢？再过几日便是神女的朝神日，我早以备好了祭祀礼，就等着朝神了，一定要保佑我发财，儿女双全。”
“我也早准备好，就等那一天。”
“不知王兄准备了什么，我也看看差什么，好补齐。”
“和往常也差不多，就那些。”
“不愿透露？跟我还藏着。”
“这不是怕说了不灵嘛，见谅见谅！”
“也罢，那提前祝愿你你如愿。”
“借你吉言，多谢。”
蓝悠看着他们极具正义，三心两面，实在不能想象自己守护的他们是这样不堪。
朝神，每五年一次的大盛会，最开始她还一一看过他们的祈愿，无非就是保佑太平，健康长寿。后来时间匆忙，处理不过来，便从中挑选三分之一出来自己看，剩下的也就还留在她宫殿里，由她的身侍从整理并决定。
其实自从去了天际海，这些祈愿可以不管了，但每次的朝神她还是会看看，做一些不在天际海外的事并无什么大碍。
蓝悠记得她看的那些祈愿中，没有这些人，不出意外应该是冬洛镜她们挑选好的，她才没有看到他们。
哪怕是挑选过的，也只有少量不可以接受，这些年过去，真心所求恐早已变了想法。
按照当下这些人的言行，也是被拒绝的多，甚至可能还会惩罚一二。
蓝悠起身径直向那边说得津津有味的他们而去，走到他们的面前停下，轻声开口道：“闭嘴，他们也是能妄议的？”
此话一出顿时安静，还奇怪是什么人还不爱听这些。众人抬头看着看是名年轻女子，顺即做出一副小女子知道什么的嫌弃。
很快他们发现不对，蓝悠虽然说话声音并不是很大，但是眼里冒出来的憎恨与气势强劲，让整个氛围变得奇怪起来。
她一个人面对着他们这一群男子毫不怯懦，甚有不可妄言的威仪。
那几个人看着这架势，也不知所措起来。猝不及防的打断，他们一时懵了，瞧着蓝悠的神情，胆怯了起来，被这强大的眼神所震慑住，想说又说不出来。
蓝悠见状，更上前一步。
“我做什么与你们有何关系？那是我的选择，是我所拥护的最珍贵所要保护的东西，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我哪碍着你们了。”
众人云里雾里，只当她疯了，还处在惊愕中的他们又不知如何反驳。
所谓出言者无非想要与他们思想保持一致，拥护认同感才高兴了，一来一个驳斥者便慌了神。
蓝悠把刚才喝酒的那个人的酒杯拿起，把酒倒在地上。
众人看着地上的酒慢慢消失，那杯里竟还是满的，怀疑着看到了什么，看到的似乎只是幻像。
蓝悠看了一圈周围的人，盯着他们道：“你们带给我的是什么？是厌恶，是嫌弃，满足你们的私欲，满足你们那阴暗的成就感，你们这样只会更无耻，让人觉得悲哀，一群人云亦云，到处找存在感的你们，不配讨论我。”
“你究竟是谁，凭什么说我们。”
那人想要站起来，被蓝悠按下，又坐了下去。
嘴角一勾，似笑非笑回答。“说了我这么久，还不知道我是谁吗？”
刚才说的是神女还有那条恶龙，这个人是女子，那恶龙不可能在出现，那只能是，立刻打破猜想。“不可能。”
蓝悠看他们神情是知道了。
“没什么不可能，刚才不是说的挺高兴吗？我人站在你面前反而不相信了？”
他还是只会说着，“不可能。”
他不相信，周围这一群人也不相信。
店小二和掌柜发现气氛不对，赶紧过来劝阻。
蓝悠一挥手，店里的人停住不能动，只能说话，耳朵可以听见。外面听到动静想进来的也被拦在外面。
打碎别人的美好，摧毁别人的意志，他们乐此不疲。
世人非要在别人身上撒盐，磨灭别人的希望，附上一层黑纱，让别人变得一样的自甘堕落。
“你们口中的恶龙，可是为你们这些人付出生命的神，他本可以无拘无束做他的逍遥神，却为了朋友，为了心中承诺入世，不惜奉献己身龙鳞的神，竟被称为恶龙，所在不值。”
有这样的人为蓝悠护苍生，以命为民的神，不感恩反而逆反真相，肆意造谣。
蓝悠七分不屑八分嘲笑。“哦，你们不会没有人为你们做到如此地步吧？不顾生命，不虚回报，那可真是很悲哀了，连一个真心待你的人都没有，真失败。”
“还有，你们口中忘恩负义的青龙，在临死前都未伤害人类一丝一毫，他身上的龙鳞你们获得了多少，他为你们做了多少事，就是看你们来非议的？”
他们听着要么怒目，要么锤头不对视，只觉得出门不利，招惹了疯子。
“我嘛，就是那个屠村的神，现在你们极力赞扬的神，想杀了那么多人的是我，想保护你们的是他。”
说再多也会是疲劳，但她忍不下，他们不听也得听。
“现在，我很想杀人。”这神情和那日差不多，屠戮时的神情。
......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他们口中的神女就在他们的身边，并不是神圣与伟大，而是一个充满了愤恨，想手刃他们的人。
蓝悠心里想着拼命救下的人到底是什么，守护着他们，有何意义，他们真的值得吗，不，他们实在太不值得。
蓝悠面向他们，看着这些人脸上的傲慢，粗俗的言语，毫无尊重的妄议神明。
穿过他们每一个人身边，边走边说，“我的所作为要你们指手画脚？你是来替我管苍生万民？是能救下我的亲人朋友？替我拦下一切罪责？还是仅仅为了打碎这尊崇感？神女，神女，一口一个神女，你们当真了解？如此议论，难道不怕天谴也用在你们身上？”
蓝悠双手握紧，拳头轻轻捶脑袋，舜势用力甩下，闭着眼讲出这一番话，他们或许根本听不进去，但又极不甘心。
还是有几位大胆的人，任未信她所说，他反说道：“你是谁啊，如此冒犯神明，自诩神女，就不怕天谴？”周围的总有人指指点点，好不客气的指责蓝悠。
但他们只能僵在原地，过过口头瘾。现在帮他们解开，怕会把她赶出去或者把东西砸她也有可能。
蓝悠注视着围的人们，在那些看客眼里，现在的蓝悠就是一个不理智的疯子，是不信一个失去理智的人说的一句话，哪怕事实摆在眼前。
那日残杀，她是下地狱还是碎尸万段，粉身碎骨，被世人所唾弃，这些她都无所谓，奈何老天还是给了她选择的机会。
这些人一时半会怎么能明白。蓝悠索性解开他们，再冥顽不化她不会客气。
一解开，就有一人气急败坏，挥拳过来，蓝悠侧身，那人撞在一旁的桌子上，蓝悠轻道：“死不足惜。”
立刻起身又挥拳过来，蓝悠退两步挥袖将人打翻在地，那人起身不来，随手拿起桌上的碗便砸了过来，蓝悠抬手，红色气焰坏绕手掌，轻用术法，将碗震碎，再一挥袖将他们那一桌全部掀翻。
“仙术？你会术法，你究竟是谁？”
“不是告诉过你们，是‘我’啊，怎么，不认了？”
“神。神女！”
实在是太荒谬了，动手方会信几许。
“不过，你嘛，亵渎神灵，妄议神明，我今日就送你去地狱，”说着，那人心□□裂，当场死亡。
众人惊愕，不用定身术，他们自己都动不了。
走到门前，背对着他们说道：“我不是你们心目中那个时时刻刻端正仪态，不会失态的神，不是解决一切的神，我会生气，我会报复，甚至会杀了你们，不要妄想用你们自我的言语来恭维我，束缚我，我不开心了，你们也不会好过。”
“你们，好自为之。”
和同被暴毙那人一起的几人，蓝悠反手亦给他们一些教训，几人手臂青筋暴起，血脉膨胀，被水淹没一般。
“大人，神女大人，我们知道错了，请原谅我们的无知。”
“你们就好好忍着，一个时辰后，你们就能好。”
“不会死的，放心。”
那几人一顿跪下，“大人，我们错了，真的错了，绕了我们吧。”
未回头理会，径直走出饭馆。
掌柜和店小二出来一看，四周皆寻找，人群里找不到一丝人影。
从旁的客人亦听得仔细，身子都皆往那人方向偏。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专司说书的，把那人当成了说书先生。
酒杯潇洒一顿，“我们的神女大人何等风姿，以一己之力护住那龙，不料那青龙反将神女刺伤，激怒了神女，才杀了青龙。”
在他对面的友人道：“错了，是恶龙。”
“对对对，我口误。”
蓝悠一听不得了，把青龙说成恶龙，好大胆子。她一气，面前的桌子裂痕一点点扩大，蓝悠重新凝聚，桌子才不至于破碎。
这才听了这么一小段她便忍耐不住，这是什么谣言现场，这些年，人间都是这么传的？
“那恶龙也是恩将仇报之辈，不知好歹，枉费神女真诚待他，听说，他杀了一整个村子的人，相邻的也没有躲过，足有上千人，就是那边的忘川河，不过现在想想，那些彼岸花，会不会就是被杀死的人，他们的血迹啊。”
“我也听说了，想想真可怕，幸好死了，不然还要遭多少罪。”
蓝悠拦下一名店小二，这名店小二不是招待她的那一位，年纪稍大一些。
“这位姑娘，可需要点什么？”
指向旁边胡言乱语的众人，“他们在这里说这么大声不管管吗？”
“您说这个呀，他们爱说，我们店里的客人也爱听，还可以招揽生意，听着都还挺乐呵的，不用管。”
弯腰给蓝悠添一杯新茶，挡住她的视线，小声说道：“姑娘可是嫌吵，我们楼上有雅间，姑娘若需要，小的可领您到楼上去。”
蓝悠摆手。
“他们说的这些不怕是假的吗？被人听来加以传播恐有不适。”
“大家听着玩，真假谁又知道，只要是赞美神女大人，歌颂神女大人的大家都爱听，至于其他的，大伙也没多考究。”
竟然是这样吗，那可真是颠倒黑白到底了。
“姑娘你是不爱听？那要不要——”
“你下去吧。”
“诶，您继续。”
和他一道的店小二，见他过去，立刻拉过询问：“那姑娘好像对他们说的不太赞同，有些情绪不好。”
“嗐，正常，之前也有反驳的，大家听听也就过去了。那些神仙们的事，我们凡人知道什么，但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哪怕是假，也是少量，真也有百分之九十就够了。”
“哦，别闹出事就行。”
“行了，去做事。”
他们越说越起劲，另一人亦喝过一口酒，言语温和起来：“那青龙死后，神女不仅不加以责怪，还带他上天，助他成仙。亲自造福万民，说是弥补青龙犯下的过错。”
“那恶龙死了，真是活该，幸好有神女庇佑，才会有现在的好生活。”
另有甚者义愤填膺：“我说，那神女仁至义尽，为了一个刺上自己的人，还能如此的宽容以待，不愧是神女，宅心仁厚，心怀苍生。只愿神女大人多多护佑我们。”
“我们虔诚信奉，神女大人会保佑我们。”
“对啊，有神女在，是我们的福气，我们还怕什么呢？再过几日便是神女的朝神日，我早以备好了祭祀礼，就等着朝神了，一定要保佑我发财，儿女双全。”
“我也早准备好，就等那一天。”
“不知王兄准备了什么，我也看看差什么，好补齐。”
“和往常也差不多，就那些。”
“不愿透露？跟我还藏着。”
“这不是怕说了不灵嘛，见谅见谅！”
“也罢，那提前祝愿你你如愿。”
“借你吉言，多谢。”
蓝悠看着他们极具正义，三心两面，实在不能想象自己守护的他们是这样不堪。
朝神，每五年一次的大盛会，最开始她还一一看过他们的祈愿，无非就是保佑太平，健康长寿。后来时间匆忙，处理不过来，便从中挑选三分之一出来自己看，剩下的也就还留在她宫殿里，由她的身侍从整理并决定。
其实自从去了天际海，这些祈愿可以不管了，但每次的朝神她还是会看看，做一些不在天际海外的事并无什么大碍。
蓝悠记得她看的那些祈愿中，没有这些人，不出意外应该是冬洛镜她们挑选好的，她才没有看到他们。
哪怕是挑选过的，也只有少量不可以接受，这些年过去，真心所求恐早已变了想法。
按照当下这些人的言行，也是被拒绝的多，甚至可能还会惩罚一二。
蓝悠起身径直向那边说得津津有味的他们而去，走到他们的面前停下，轻声开口道：“闭嘴，他们也是能妄议的？”
此话一出顿时安静，还奇怪是什么人还不爱听这些。众人抬头看着看是名年轻女子，顺即做出一副小女子知道什么的嫌弃。
很快他们发现不对，蓝悠虽然说话声音并不是很大，但是眼里冒出来的憎恨与气势强劲，让整个氛围变得奇怪起来。
她一个人面对着他们这一群男子毫不怯懦，甚有不可妄言的威仪。
那几个人看着这架势，也不知所措起来。猝不及防的打断，他们一时懵了，瞧着蓝悠的神情，胆怯了起来，被这强大的眼神所震慑住，想说又说不出来。
蓝悠见状，更上前一步。
“我做什么与你们有何关系？那是我的选择，是我所拥护的最珍贵所要保护的东西，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我哪碍着你们了。”
众人云里雾里，只当她疯了，还处在惊愕中的他们又不知如何反驳。
所谓出言者无非想要与他们思想保持一致，拥护认同感才高兴了，一来一个驳斥者便慌了神。
蓝悠把刚才喝酒的那个人的酒杯拿起，把酒倒在地上。
众人看着地上的酒慢慢消失，那杯里竟还是满的，怀疑着看到了什么，看到的似乎只是幻像。
蓝悠看了一圈周围的人，盯着他们道：“你们带给我的是什么？是厌恶，是嫌弃，满足你们的私欲，满足你们那阴暗的成就感，你们这样只会更无耻，让人觉得悲哀，一群人云亦云，到处找存在感的你们，不配讨论我。”
“你究竟是谁，凭什么说我们。”
那人想要站起来，被蓝悠按下，又坐了下去。
嘴角一勾，似笑非笑回答。“说了我这么久，还不知道我是谁吗？”
刚才说的是神女还有那条恶龙，这个人是女子，那恶龙不可能在出现，那只能是，立刻打破猜想。“不可能。”
蓝悠看他们神情是知道了。
“没什么不可能，刚才不是说的挺高兴吗？我人站在你面前反而不相信了？”
他还是只会说着，“不可能。”
他不相信，周围这一群人也不相信。
店小二和掌柜发现气氛不对，赶紧过来劝阻。
蓝悠一挥手，店里的人停住不能动，只能说话，耳朵可以听见。外面听到动静想进来的也被拦在外面。
打碎别人的美好，摧毁别人的意志，他们乐此不疲。
世人非要在别人身上撒盐，磨灭别人的希望，附上一层黑纱，让别人变得一样的自甘堕落。
“你们口中的恶龙，可是为你们这些人付出生命的神，他本可以无拘无束做他的逍遥神，却为了朋友，为了心中承诺入世，不惜奉献己身龙鳞的神，竟被称为恶龙，所在不值。”
有这样的人为蓝悠护苍生，以命为民的神，不感恩反而逆反真相，肆意造谣。
蓝悠七分不屑八分嘲笑。“哦，你们不会没有人为你们做到如此地步吧？不顾生命，不虚回报，那可真是很悲哀了，连一个真心待你的人都没有，真失败。”
“还有，你们口中忘恩负义的青龙，在临死前都未伤害人类一丝一毫，他身上的龙鳞你们获得了多少，他为你们做了多少事，就是看你们来非议的？”
他们听着要么怒目，要么锤头不对视，只觉得出门不利，招惹了疯子。
“我嘛，就是那个屠村的神，现在你们极力赞扬的神，想杀了那么多人的是我，想保护你们的是他。”
说再多也会是疲劳，但她忍不下，他们不听也得听。
“现在，我很想杀人。”这神情和那日差不多，屠戮时的神情。
......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他们口中的神女就在他们的身边，并不是神圣与伟大，而是一个充满了愤恨，想手刃他们的人。
蓝悠心里想着拼命救下的人到底是什么，守护着他们，有何意义，他们真的值得吗，不，他们实在太不值得。
蓝悠面向他们，看着这些人脸上的傲慢，粗俗的言语，毫无尊重的妄议神明。
穿过他们每一个人身边，边走边说，“我的所作为要你们指手画脚？你是来替我管苍生万民？是能救下我的亲人朋友？替我拦下一切罪责？还是仅仅为了打碎这尊崇感？神女，神女，一口一个神女，你们当真了解？如此议论，难道不怕天谴也用在你们身上？”
蓝悠双手握紧，拳头轻轻捶脑袋，舜势用力甩下，闭着眼讲出这一番话，他们或许根本听不进去，但又极不甘心。
还是有几位大胆的人，任未信她所说，他反说道：“你是谁啊，如此冒犯神明，自诩神女，就不怕天谴？”周围的总有人指指点点，好不客气的指责蓝悠。
但他们只能僵在原地，过过口头瘾。现在帮他们解开，怕会把她赶出去或者把东西砸她也有可能。
蓝悠注视着围的人们，在那些看客眼里，现在的蓝悠就是一个不理智的疯子，是不信一个失去理智的人说的一句话，哪怕事实摆在眼前。
那日残杀，她是下地狱还是碎尸万段，粉身碎骨，被世人所唾弃，这些她都无所谓，奈何老天还是给了她选择的机会。
这些人一时半会怎么能明白。蓝悠索性解开他们，再冥顽不化她不会客气。
一解开，就有一人气急败坏，挥拳过来，蓝悠侧身，那人撞在一旁的桌子上，蓝悠轻道：“死不足惜。”
立刻起身又挥拳过来，蓝悠退两步挥袖将人打翻在地，那人起身不来，随手拿起桌上的碗便砸了过来，蓝悠抬手，红色气焰坏绕手掌，轻用术法，将碗震碎，再一挥袖将他们那一桌全部掀翻。
“仙术？你会术法，你究竟是谁？”
“不是告诉过你们，是‘我’啊，怎么，不认了？”
“神。神女！”
实在是太荒谬了，动手方会信几许。
“不过，你嘛，亵渎神灵，妄议神明，我今日就送你去地狱，”说着，那人心□□裂，当场死亡。
众人惊愕，不用定身术，他们自己都动不了。
走到门前，背对着他们说道：“我不是你们心目中那个时时刻刻端正仪态，不会失态的神，不是解决一切的神，我会生气，我会报复，甚至会杀了你们，不要妄想用你们自我的言语来恭维我，束缚我，我不开心了，你们也不会好过。”
“你们，好自为之。”
和同被暴毙那人一起的几人，蓝悠反手亦给他们一些教训，几人手臂青筋暴起，血脉膨胀，被水淹没一般。
“大人，神女大人，我们知道错了，请原谅我们的无知。”
“你们就好好忍着，一个时辰后，你们就能好。”
“不会死的，放心。”
那几人一顿跪下，“大人，我们错了，真的错了，绕了我们吧。”
未回头理会，径直走出饭馆。
掌柜和店小二出来一看，四周皆寻找，人群里找不到一丝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