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赴周五的约，陈嘉佳特意从衣柜里挑出了一件淡粉色的吊带T恤，思前想后，她还是往牛仔裤上套了校服裤。
好像还缺点什么，陈嘉佳顿悟，从抽屉里拿出了两个绒花发卡别在耳边。
林宥轲早上见到她这副景象，好半天没回过神。
“陈嘉佳，我怀疑你不是去赴约。”
“我怀疑是老班派你去刺杀年级组长，给她的升职之路做铺垫，哈哈。”
陈嘉佳本来不错的心情全然被泼了冷水，从头湿到脚。
“林宥轲，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你不要以为你建立在别人痛苦上的低级趣味会很幽默。”
陈嘉佳最后一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话罢，早餐也没吃的她丢下林宥轲就去了学校。
宥轲妈妈从厨房出来，并不知道刚才的情景，她还在不解：“嘉佳怎么就走了？早餐都还没吃呢。”
林宥轲难得沉默，良久后，他才把桌上的热牛奶装进保温杯，面包也用保鲜袋装好放进书包夹层。
“妈，我先走了。”
“这俩孩子，搞什么噢？”
到了学校，林宥轲急忙把单车停好，就飞奔往教室。
“你早餐。”
他强忍喘气，尽量稳住呼吸，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并不在乎。
陈嘉佳，刚才的事，对不起，我的意思你今天其实挺好看的。可是林宥轲的要强和倔强让他怎么也开不了口，他在等，在等陈嘉佳接过早餐，像平时一样给她一个白眼。
陈嘉佳没接过早餐，她不打算妥协，二人徒剩尴尬，接下来的几节课里谁都没有再和谁说过话，陈嘉佳和林宥轲之间的冰点
以及达到极限，可是他们都不愿意低头。
哪怕就是上课遇到难题，陈嘉佳也不愿意再去求助林宥轲，而是下课直接奔向蔡一心或者胡晶晶。
两个人就跟赌气似的，特幼稚。
终于等到周五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响，陈嘉佳把练习册作业和书一股脑都往书包塞，就像多和林宥轲待一秒就会驾鹤西去似的。
不过林宥轲可不知道陈嘉佳是要和张蔚去见面才这么着急，陈嘉佳也懒得告诉他。
“你...”林宥轲终于还是拽住陈嘉佳的校服衣角，欲开口辩解。
“撒手。”陈嘉佳默立，使劲挣脱林宥轲。
直到后来，陈嘉佳才知道那句酝酿许久未说完的话，从来都不是质问，而是他真的想要道歉低头。
只是陈嘉佳没有回头，可世界上没有那么多重来一次，也从不会有。
西门前，陈嘉佳远远见到身姿挺拔的少年。
他坐在花坛的榕树下，低头专心于手里捧着的书，成群来往的其他学生和他倒是形成了一副动静相辅的油画。
陈嘉佳屏住呼吸坐到张蔚身旁，探头看他究竟在读什么，每次都如此入迷。
那是玛格丽特.米切尔的《飘》，陈嘉佳只看过电影，她不禁佩服张蔚居然能啃下英文原著。
“陈嘉佳同学，你来了，我都没注意到你呢。”张蔚被吓了一跳，失神的表情是陈嘉佳第一次在他脸上见到。
“抱歉，看你这么入迷，我都不舍得打扰你了，就偷偷坐到你旁边了，你不会介意吧？”陈嘉佳颔首，把挂在耳边的发拨到耳后。
“...这么说，你在兼顾课业的同时还要去学习钢琴啊？怪不得不在教室。”
避风塘里，陈嘉佳点了两杯冰奶茶。
“嗯，起初我家里是不同意的，怕我耽误学习进度，但后面几次考试排名很稳定，他们也不再说什么了。”
“那你以后打算考哪个高中呢？”陈嘉佳说出口就后悔了，自己和他才认识，就这样问别人隐私。
“我想考师大附中，你呢？”
“好巧啊...我也想考师大附中！”
想考个屁！她根本就没思考这个问题，以她这种菜鸟之姿，简直是在白日做梦，异想天开好不好！
只是因为张蔚说了，所以她也想去试试而已，陈嘉佳这下心里慌得二五八万似的，吹出去的牛皮只怕硬着头皮干了。
“加油啊，希望我们还能做校友，对了，你们班的卢鲸...她打算考哪个学校？”张蔚用吸管搅动杯中的奶茶，眼底如深不见底的湖畔。
“我...我不知道，我和她交集比较少。”
“你和她...”陈嘉佳弱弱问。
“我和她因为两家商业往来的缘故从小就认识，某种程度上的也算朋友吧。”
“哈哈，那包我身上，我可以帮你打听打听。”陈嘉佳喜笑颜开地打趣。
那些独处的时光偏偏是最快的，陈嘉佳站在路口对面和张蔚摆手道别：“再见，张蔚同学，我会好好努力的，希望我们师大附中见！”
“再见，我们附中见。”
誓言是轻易许下的，实现却总是难登青天的，陈嘉佳虽然浑浑噩噩，但最大的优点就是对自己的能力有着清晰的认知，她真不知道为啥头脑一热就说出了那样的大话。
心里慌得已经有一万匹羊驼奔驰而过。
冷战的日子，林宥轲照旧会给陈嘉佳开小灶，依旧耐心细致，就好像那场争吵根本不存在，只是不同于以往的吊儿郎当，陈嘉佳明显感到林宥轲是刻意和她保持距离。
“...所以根据公式R2＝U/I2，这道题阻值最小值就是等于15Ω，还有什么问题吗？”
“嗯嗯，都理解了。”陈嘉佳点头，“对了，你...”
陈嘉佳话都没说完，林宥轲就起身离开。
“喂，林宥轲，你搞什么？你到底什么意思？”
林宥轲没有回头，他只是径直走到卧室门口：“我有点累了，不行吗？”
陈嘉佳幽怨地瞪着林宥轲离去的背影，她意识到，自己生气的点很奇怪。是因为林宥轲收礼物后没有用心教她？不是。那难道是因为他又在满嘴跑火车吗？也不是。
连陈嘉佳自己都想不通在和林宥轲置气的原因。
周一，上周的联考成绩陆续放榜公布，任课老师们也专门抽出两到三节课来分析试卷易错点和考点。
下午第一节课就是郑老师的数学课，上课十五分钟前，郑老师让蔡一心逐一分发试卷和答题卡。
“陈嘉佳，恭喜你，这次考的很好。”扑克脸蔡一心难得对陈嘉佳展露笑意，陈嘉佳双手接过试卷，十分神圣。
她可不敢翻面，怕赤裸裸的分数骂她流氓并狠狠抽她两耳光。
做了充足的心理建设和求神仪式，陈嘉佳这才唰地翻开试卷正面。
99分！天哪，她想都不敢想，这是一个她根本不敢玷污的分数。
“林宥轲，你快看，你快看！我这次考了99...”陈嘉佳的成就感溢于言表，但林宥轲并不想理会她。
他还是背对着她，形同陌路。陈嘉佳冷静下来，心里总不是滋味儿，她讷讷道歉：“对不起，打扰你了。”
“好了，安静！试卷和答题卡我已经让蔡一心都挨个发下去了，都拿到了吧？”
郑老师又发动那我花开后百花杀的眼神扫视全班，每次都能吓得陈嘉佳虎躯一震。
“先说一下这次的联考情况，如大家所见，这次的数学是所有学科中难度最高的，也是出题最灵活的。不过，我们2班和1班的平均分，依然并列第一，不错！”
“遗憾的是，这次我们班的最高分低于1班最高分0.5分，不过这次的压轴题26题，咱们班取得七分以上的只有四位同学！”
“而纵观整个年级，这道九分的题目，能取得七分以上的也不过才11个！大家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
“恭喜我们班的这四位同学，他们分别是119分的林宥轲，117.5分的李伊，117分的卢鲸和99分的陈嘉佳。”
明明是祝贺鼓励，但语气却是冰冷生硬的。
陈嘉佳此刻根本不敢和郑老师对视，她额上和手心开始冒出汗珠，心脏怦怦敲鼓。
“陈嘉佳，你站起来。你告诉我，最后一道题目已经属于超纲知识点，你是怎么做出来的？”
“作弊就算了，简直不知天高地厚，为了一个名次，什么都往卷子上抄，你到底是在欺骗谁？你这样的学习态度，我教学生涯第一次遇到。”
“不是，郑老师，我...我没有！”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陈嘉佳百口莫辩，大脑一片空白，她耳边就像被丢了一个手雷，剩下尖锐的爆鸣，可眼泪砸在书桌上提醒她：你还在呼吸。
“陈嘉佳没有作弊。”
“林宥轲，你给我坐下，我没喊你起来。”郑老师镜片闪出森森白光，很是吓人。
“郑老师，陈嘉佳没有作弊，我可以给她作证。”林宥轲不卑不亢，他就陪陈嘉佳这样站着，两个人成了整个2班的突出风景。
“好啊，你说她没有作弊，那你给我解释下，她是怎么做出这道题的？她是有什么能力做出这道题的？”
“就凭她每分每秒都在挤出的时间，所以她可以。”
陈嘉佳明明止住的眼泪再次决堤，她的努力，她那些熬过的夜，磨烂的书脊，成沓的草稿纸都是被看到的。
这一刻，林宥轲和她并肩，宣布站无条件站在她这一边。
“好，好，你们有你们的说辞！下课后，陈嘉佳来我办公室，要是能给我写出这道题目的解题思路，我就相信她没有作弊。”
郑老师不想再多费口舌，这些不省心的学生，一天天净在给她添乱，连林宥轲这样的好学生居然也来趟浑水，真是不可理喻。
“好了，别哭了。”林宥轲终究心软，他递过来两张面巾纸，向陈嘉佳递了个眼色。
“你再哭，法海都得把你收走了。”林宥轲又故作忧愁。
“谢谢你，林宥轲，谢谢你帮我说话。”陈嘉佳压低声音，擤鼻涕时还冒了个泡。
两人相视而笑，终于也算破冰。
好像还缺点什么，陈嘉佳顿悟，从抽屉里拿出了两个绒花发卡别在耳边。
林宥轲早上见到她这副景象，好半天没回过神。
“陈嘉佳，我怀疑你不是去赴约。”
“我怀疑是老班派你去刺杀年级组长，给她的升职之路做铺垫，哈哈。”
陈嘉佳本来不错的心情全然被泼了冷水，从头湿到脚。
“林宥轲，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你不要以为你建立在别人痛苦上的低级趣味会很幽默。”
陈嘉佳最后一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话罢，早餐也没吃的她丢下林宥轲就去了学校。
宥轲妈妈从厨房出来，并不知道刚才的情景，她还在不解：“嘉佳怎么就走了？早餐都还没吃呢。”
林宥轲难得沉默，良久后，他才把桌上的热牛奶装进保温杯，面包也用保鲜袋装好放进书包夹层。
“妈，我先走了。”
“这俩孩子，搞什么噢？”
到了学校，林宥轲急忙把单车停好，就飞奔往教室。
“你早餐。”
他强忍喘气，尽量稳住呼吸，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并不在乎。
陈嘉佳，刚才的事，对不起，我的意思你今天其实挺好看的。可是林宥轲的要强和倔强让他怎么也开不了口，他在等，在等陈嘉佳接过早餐，像平时一样给她一个白眼。
陈嘉佳没接过早餐，她不打算妥协，二人徒剩尴尬，接下来的几节课里谁都没有再和谁说过话，陈嘉佳和林宥轲之间的冰点
以及达到极限，可是他们都不愿意低头。
哪怕就是上课遇到难题，陈嘉佳也不愿意再去求助林宥轲，而是下课直接奔向蔡一心或者胡晶晶。
两个人就跟赌气似的，特幼稚。
终于等到周五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响，陈嘉佳把练习册作业和书一股脑都往书包塞，就像多和林宥轲待一秒就会驾鹤西去似的。
不过林宥轲可不知道陈嘉佳是要和张蔚去见面才这么着急，陈嘉佳也懒得告诉他。
“你...”林宥轲终于还是拽住陈嘉佳的校服衣角，欲开口辩解。
“撒手。”陈嘉佳默立，使劲挣脱林宥轲。
直到后来，陈嘉佳才知道那句酝酿许久未说完的话，从来都不是质问，而是他真的想要道歉低头。
只是陈嘉佳没有回头，可世界上没有那么多重来一次，也从不会有。
西门前，陈嘉佳远远见到身姿挺拔的少年。
他坐在花坛的榕树下，低头专心于手里捧着的书，成群来往的其他学生和他倒是形成了一副动静相辅的油画。
陈嘉佳屏住呼吸坐到张蔚身旁，探头看他究竟在读什么，每次都如此入迷。
那是玛格丽特.米切尔的《飘》，陈嘉佳只看过电影，她不禁佩服张蔚居然能啃下英文原著。
“陈嘉佳同学，你来了，我都没注意到你呢。”张蔚被吓了一跳，失神的表情是陈嘉佳第一次在他脸上见到。
“抱歉，看你这么入迷，我都不舍得打扰你了，就偷偷坐到你旁边了，你不会介意吧？”陈嘉佳颔首，把挂在耳边的发拨到耳后。
“...这么说，你在兼顾课业的同时还要去学习钢琴啊？怪不得不在教室。”
避风塘里，陈嘉佳点了两杯冰奶茶。
“嗯，起初我家里是不同意的，怕我耽误学习进度，但后面几次考试排名很稳定，他们也不再说什么了。”
“那你以后打算考哪个高中呢？”陈嘉佳说出口就后悔了，自己和他才认识，就这样问别人隐私。
“我想考师大附中，你呢？”
“好巧啊...我也想考师大附中！”
想考个屁！她根本就没思考这个问题，以她这种菜鸟之姿，简直是在白日做梦，异想天开好不好！
只是因为张蔚说了，所以她也想去试试而已，陈嘉佳这下心里慌得二五八万似的，吹出去的牛皮只怕硬着头皮干了。
“加油啊，希望我们还能做校友，对了，你们班的卢鲸...她打算考哪个学校？”张蔚用吸管搅动杯中的奶茶，眼底如深不见底的湖畔。
“我...我不知道，我和她交集比较少。”
“你和她...”陈嘉佳弱弱问。
“我和她因为两家商业往来的缘故从小就认识，某种程度上的也算朋友吧。”
“哈哈，那包我身上，我可以帮你打听打听。”陈嘉佳喜笑颜开地打趣。
那些独处的时光偏偏是最快的，陈嘉佳站在路口对面和张蔚摆手道别：“再见，张蔚同学，我会好好努力的，希望我们师大附中见！”
“再见，我们附中见。”
誓言是轻易许下的，实现却总是难登青天的，陈嘉佳虽然浑浑噩噩，但最大的优点就是对自己的能力有着清晰的认知，她真不知道为啥头脑一热就说出了那样的大话。
心里慌得已经有一万匹羊驼奔驰而过。
冷战的日子，林宥轲照旧会给陈嘉佳开小灶，依旧耐心细致，就好像那场争吵根本不存在，只是不同于以往的吊儿郎当，陈嘉佳明显感到林宥轲是刻意和她保持距离。
“...所以根据公式R2＝U/I2，这道题阻值最小值就是等于15Ω，还有什么问题吗？”
“嗯嗯，都理解了。”陈嘉佳点头，“对了，你...”
陈嘉佳话都没说完，林宥轲就起身离开。
“喂，林宥轲，你搞什么？你到底什么意思？”
林宥轲没有回头，他只是径直走到卧室门口：“我有点累了，不行吗？”
陈嘉佳幽怨地瞪着林宥轲离去的背影，她意识到，自己生气的点很奇怪。是因为林宥轲收礼物后没有用心教她？不是。那难道是因为他又在满嘴跑火车吗？也不是。
连陈嘉佳自己都想不通在和林宥轲置气的原因。
周一，上周的联考成绩陆续放榜公布，任课老师们也专门抽出两到三节课来分析试卷易错点和考点。
下午第一节课就是郑老师的数学课，上课十五分钟前，郑老师让蔡一心逐一分发试卷和答题卡。
“陈嘉佳，恭喜你，这次考的很好。”扑克脸蔡一心难得对陈嘉佳展露笑意，陈嘉佳双手接过试卷，十分神圣。
她可不敢翻面，怕赤裸裸的分数骂她流氓并狠狠抽她两耳光。
做了充足的心理建设和求神仪式，陈嘉佳这才唰地翻开试卷正面。
99分！天哪，她想都不敢想，这是一个她根本不敢玷污的分数。
“林宥轲，你快看，你快看！我这次考了99...”陈嘉佳的成就感溢于言表，但林宥轲并不想理会她。
他还是背对着她，形同陌路。陈嘉佳冷静下来，心里总不是滋味儿，她讷讷道歉：“对不起，打扰你了。”
“好了，安静！试卷和答题卡我已经让蔡一心都挨个发下去了，都拿到了吧？”
郑老师又发动那我花开后百花杀的眼神扫视全班，每次都能吓得陈嘉佳虎躯一震。
“先说一下这次的联考情况，如大家所见，这次的数学是所有学科中难度最高的，也是出题最灵活的。不过，我们2班和1班的平均分，依然并列第一，不错！”
“遗憾的是，这次我们班的最高分低于1班最高分0.5分，不过这次的压轴题26题，咱们班取得七分以上的只有四位同学！”
“而纵观整个年级，这道九分的题目，能取得七分以上的也不过才11个！大家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
“恭喜我们班的这四位同学，他们分别是119分的林宥轲，117.5分的李伊，117分的卢鲸和99分的陈嘉佳。”
明明是祝贺鼓励，但语气却是冰冷生硬的。
陈嘉佳此刻根本不敢和郑老师对视，她额上和手心开始冒出汗珠，心脏怦怦敲鼓。
“陈嘉佳，你站起来。你告诉我，最后一道题目已经属于超纲知识点，你是怎么做出来的？”
“作弊就算了，简直不知天高地厚，为了一个名次，什么都往卷子上抄，你到底是在欺骗谁？你这样的学习态度，我教学生涯第一次遇到。”
“不是，郑老师，我...我没有！”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陈嘉佳百口莫辩，大脑一片空白，她耳边就像被丢了一个手雷，剩下尖锐的爆鸣，可眼泪砸在书桌上提醒她：你还在呼吸。
“陈嘉佳没有作弊。”
“林宥轲，你给我坐下，我没喊你起来。”郑老师镜片闪出森森白光，很是吓人。
“郑老师，陈嘉佳没有作弊，我可以给她作证。”林宥轲不卑不亢，他就陪陈嘉佳这样站着，两个人成了整个2班的突出风景。
“好啊，你说她没有作弊，那你给我解释下，她是怎么做出这道题的？她是有什么能力做出这道题的？”
“就凭她每分每秒都在挤出的时间，所以她可以。”
陈嘉佳明明止住的眼泪再次决堤，她的努力，她那些熬过的夜，磨烂的书脊，成沓的草稿纸都是被看到的。
这一刻，林宥轲和她并肩，宣布站无条件站在她这一边。
“好，好，你们有你们的说辞！下课后，陈嘉佳来我办公室，要是能给我写出这道题目的解题思路，我就相信她没有作弊。”
郑老师不想再多费口舌，这些不省心的学生，一天天净在给她添乱，连林宥轲这样的好学生居然也来趟浑水，真是不可理喻。
“好了，别哭了。”林宥轲终究心软，他递过来两张面巾纸，向陈嘉佳递了个眼色。
“你再哭，法海都得把你收走了。”林宥轲又故作忧愁。
“谢谢你，林宥轲，谢谢你帮我说话。”陈嘉佳压低声音，擤鼻涕时还冒了个泡。
两人相视而笑，终于也算破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