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乔浚恒一愣,没料到她有这么一问,顿时语塞起来。“我…我…”
“看你为难的样子,看来现在是混得很好了。”南星垂下眸,继续吃菜。
“丰理把我搞得,到现在还有心理阴影,又起炉灶就算了,省得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家业,最后拱手让人。”
乔浚恒继续用公筷给她夹菜,说:“那个人,的确是太过分了,光天化日就敢带人砸公司,简直目无王法。可人家家大势大的,咱们这种小人物又怎么斗得过。”
“就算报警,打官司,就算人家输了,不也就赔钱了事。人家有的是钱,有的是人,根本不当回事。咱们不一样,咱们可耗不起,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他放低声音,小声说:“你那个男朋友看起来也挺有钱的,不也是斗不过吗?”
南星嗯嗯两声,十分赞同。“你说的真有道理。”
见她附和,他提着的心算是松了一半,说:“不过,那也是个傻的。三百万的公司,他愣是花了七百万来买,你说他不是傻是什么。”
南星挑眉,“他傻吗?”
“哈???”
南星正色问:“他傻吗?”
乔浚恒被她严肃的眼睛怵得一慌,结结巴巴道:“不……不傻。”
却见她啧啧两声,忽然十分骄傲地感慨。
“他肯定不傻啊!唉,有两个男人为我一掷千金……唉,同学们都说我长得好看,我以前还不信来着,整天自卑……唉,现在终于信了。”
“咳咳…”乔浚恒被她这大言不惭的话噎住。“看……看来,他是真喜欢你,不然也不会送你七……七百万。”
“你也知道他很喜欢我?”
南星看着他,会心一笑,像个陷入虚荣之中,没心没肺的小女人。
“不过呢,我是不会背叛我男朋友的,我男朋友虽然没他有钱,但我俩是真爱啊!真爱你懂吗?”
她越说越上头,滔滔不绝。
“唉,不过我现在也有七百万了,我能养得起他,省吃俭用一点,能花到老应该不是问题。我跟你说,我这男朋友,虽然没工作没收入,不过他爸留给他一笔不小的遗产,应该也不至于过得太差,比起朝九晚五一个月领几千块的工资,他还是不错的选择,像丰理那样的……”
乔浚恒从来不知道,这位旧老板也能这么啰嗦。
像大多数这个年纪的小女人一样,天真、虚荣,对爱情充满了美好的幻想。
可他今天来,不是为了听这些的。
“老板。”
他开口打断她的幻想,皮笑肉不笑地说:“吃菜,不然就冷了。”
“哎呀不吃。”南星正说得兴奋。
“我跟你说,到时候我们就在花园里,他拉一把小提琴,我拉一把小提琴,桌上有咖啡,脚下有条狗,悠扬的音乐声……”
“老板。”乔浚恒实在忍不住了,冷冷地再次打断她的话。“吃菜。”
南星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啰嗦,尴尬一笑,低头继续吃菜。
菜确实有点冷了,不复之前的温度。
两人都没再说话。
过了有半分钟,乔浚恒又给她夹菜,正色道:“老板,公司被收购之后的一应后续,都已经交接妥当,那钱也打到账上了吧!”
南星淡淡的“嗯”一声,说:“打了。”
“那……是不是也应该,分给我们了?”
南星抬起无辜的眼睛看他,眨巴眨巴,问:“分什么?”
乔浚恒说:“当然是分那七百万。”
南星挑眉,笑说:“你开玩笑呢吧!”
乔浚恒的神情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老…老板,当初你可是亲口说过的,公司的经营收益,我们员工占三层,一直以来可都是这样。那七百万,有两百一十万是我们的,你得还给我们。”
南星牙齿悠悠地咀嚼着肉块。
这肉块失了温度,果然口感就没那么好了。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你想要分钱?”
“这是我们应得的。”
“你应得的?”
南星左手抵着下巴,右手筷子轻轻敲着蝶子的边沿,天真的明眸中染上朦胧的薄雾。
薄雾之后,不知道是风平浪静,还是风起云涌。
“那你先告诉我,我的公司经营得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就有大批员工辞职了呢?”
她自言自语道:“辞职也正常,可辞了职都跑去丰瑞就不正常了。我们租的仓库,他丰理是怎么知道在哪的?”
乔浚恒眼睛下意识地乱瞟几下,说:“一开始我也纳闷,后来才知道是丰瑞在搞鬼。他们背景太强大,我们不敌也是情理之中。”
南星并不反驳。
“也是,弱肉强食嘛!那你再告诉我,上个季度你给我的报表里,我们要交的税款一共是五万多快,营业利润却只有三十多万,余下的一半利润,哪条狗给吃了?”
她声音非常平静,就好像在说一句“吃饭了”,听起来很稀松平常。
然而乔浚恒脸上,却是激起千层浪,脸部的肌肉肉眼可见的僵硬起来,瞳仁瞬间突了出来。
他不可置信地说:“你......你怀疑我。”
南星冷冷道:“你不值得怀疑吗?”
她放下筷子,拿起桌上的手机,点开相册,递给他看。
乔浚恒一一划过去,相册里每一张都是那些离职的员工,有的是进丰瑞工厂的画面,有的是出来的画面。
再往后,就是各个季度的报表,有些数字她还特意用红笔做了标注。
“你这什么意思?”
他抬头看向她,“你一早就知道这些人的问题?”
南星后背倚着椅靠,双臂环胸,定定地看着他,说:“有个姐姐跟我说,突然出现大批量员工辞职,一般有三种情况。第一是快过年时,第二是快开学时,第三就是公司快不行时。显然这三种情况,都不是。”
乔浚恒说:“你也说了是一般情况。”
“对,所以不一般的情况下,就是要么人家有了更好的选择,要么就是我这个老板已经三个月不发工资。”
她冷声道:“乔浚恒,那些去了丰瑞的员工,加上这些报表,我再不怀疑你,我就是个蠢货了。”
薄雾散去,南星的眼睛里,风起云涌。
她不再是刚才那个爱慕虚荣的恋爱脑女人,不再是那个天真的幻想着爱情的小女生,深不见底的明眸、情绪上的隐忍,言辞里的一针见血,都让乔浚恒觉得陌生。
这个比他小了几岁的小老板,总是平易近人,没有架子,总是和他们打成一片……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你……”
乔浚恒脑子空白,他事先没有准备这方面的反驳,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可他又必须强迫自己,需要说点什么,于是挣扎着。
“老板,我可是跟了你两年呐!从开业的第一天我就跟着你,北极星是我一手拉扯起来的,我怎么可能......”
“甭在这跟我演感情戏。”
南星直接抬手制止,深沉地看着他,说:“你是不是觉得我一个文学系的学生,看不懂账本,也看不懂合同?每次看报表,都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乔浚恒的确这么想过。
一开始他以为她是懂的,每次给她看的合同和账目,她都没有任何异议。
渐渐的,他就觉得,她是在不懂装懂,只是每个月都装模作样的过一遍目罢了。
南星继续说:“你做北极星的经理,公司加上分成,一个月顶多也就是一万块钱工资。去了丰瑞,恐怕工资都得是年收入了吧!”
乔浚恒下意识反驳。“我没有去……”
南星打断他:“你不是没去,是想拿到那两百一十万再去,对吗?这样就能说明,你之前跟丰瑞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笔钱,本来就应该是我们的。”
南星别过脸,笑说:“有些事,我不提不代表我不知道,之所以不说出来,是因为这两年你的确辛苦。我只是个挂名老板,而你是实实在在的出力者,你收入口袋的那部分,就当是我补偿你的。但你也别得寸进尺,贪得无厌。”
背后的玻璃门被人推开,一股冷风直灌进来。
一个穿着紫色骑手服的青年男人进来,提了收银台上老板准备好的外卖,转身就又出去了。
一进一出,都没到五秒钟时间。
桌上的菜,每样只动了几筷,两人却没有继续吃的欲望。
乔浚恒压低声音,眼睛收缩像把弯刀似的,发泄道:“你也知道我辛苦。我辛辛苦苦的早出晚归去跟订单,去盯会场,去送货,风里来雨里去。”
“可是你呢,你又在干什么?你在教室里睡觉,在家刷剧,在跟同学逛街。凭什么我辛辛苦苦赚来的钱,你却要拿去七成,剩下的三层还是我们平分的。”
南星皱眉问:“你就为这个出卖我,出卖公司?”
“出卖?”乔浚恒嘲讽,“现在看来,是你早就想卖了公司吧!”
南星沉默着没接这话。
她的沉默,却正好证实了他的猜测。
他语气更强势,说:“你既然早就知道公司有问题,却还是放任不管,无非就是想等问题闹大,再顺势卖了而已。”
南星摇头,说:“我想等问题闹大不假,我想看看你们究竟想搞什么鬼,但我真没想过卖。乔浚恒,不要以为你很了解我。”
乔浚恒不服气地"哼"出声,说:“你不要一副高高在上的眼神看我,是,我是小人。你剥削我们的时候,自己又高尚到哪去?”
南星会心一笑。
乔浚恒皱眉,“你笑什么?”
南星说:“我在笑,你对我的评价,比我想象得要好。”
乔浚恒横眉冷对,“你......你讽刺我。”
南星的视线,看向他的后方。
“不,这是真话,我本来也不高尚。”
乔浚恒一愣,没料到她有这么一问,顿时语塞起来。“我…我…”
“看你为难的样子,看来现在是混得很好了。”南星垂下眸,继续吃菜。
“丰理把我搞得,到现在还有心理阴影,又起炉灶就算了,省得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家业,最后拱手让人。”
乔浚恒继续用公筷给她夹菜,说:“那个人,的确是太过分了,光天化日就敢带人砸公司,简直目无王法。可人家家大势大的,咱们这种小人物又怎么斗得过。”
“就算报警,打官司,就算人家输了,不也就赔钱了事。人家有的是钱,有的是人,根本不当回事。咱们不一样,咱们可耗不起,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他放低声音,小声说:“你那个男朋友看起来也挺有钱的,不也是斗不过吗?”
南星嗯嗯两声,十分赞同。“你说的真有道理。”
见她附和,他提着的心算是松了一半,说:“不过,那也是个傻的。三百万的公司,他愣是花了七百万来买,你说他不是傻是什么。”
南星挑眉,“他傻吗?”
“哈???”
南星正色问:“他傻吗?”
乔浚恒被她严肃的眼睛怵得一慌,结结巴巴道:“不……不傻。”
却见她啧啧两声,忽然十分骄傲地感慨。
“他肯定不傻啊!唉,有两个男人为我一掷千金……唉,同学们都说我长得好看,我以前还不信来着,整天自卑……唉,现在终于信了。”
“咳咳…”乔浚恒被她这大言不惭的话噎住。“看……看来,他是真喜欢你,不然也不会送你七……七百万。”
“你也知道他很喜欢我?”
南星看着他,会心一笑,像个陷入虚荣之中,没心没肺的小女人。
“不过呢,我是不会背叛我男朋友的,我男朋友虽然没他有钱,但我俩是真爱啊!真爱你懂吗?”
她越说越上头,滔滔不绝。
“唉,不过我现在也有七百万了,我能养得起他,省吃俭用一点,能花到老应该不是问题。我跟你说,我这男朋友,虽然没工作没收入,不过他爸留给他一笔不小的遗产,应该也不至于过得太差,比起朝九晚五一个月领几千块的工资,他还是不错的选择,像丰理那样的……”
乔浚恒从来不知道,这位旧老板也能这么啰嗦。
像大多数这个年纪的小女人一样,天真、虚荣,对爱情充满了美好的幻想。
可他今天来,不是为了听这些的。
“老板。”
他开口打断她的幻想,皮笑肉不笑地说:“吃菜,不然就冷了。”
“哎呀不吃。”南星正说得兴奋。
“我跟你说,到时候我们就在花园里,他拉一把小提琴,我拉一把小提琴,桌上有咖啡,脚下有条狗,悠扬的音乐声……”
“老板。”乔浚恒实在忍不住了,冷冷地再次打断她的话。“吃菜。”
南星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啰嗦,尴尬一笑,低头继续吃菜。
菜确实有点冷了,不复之前的温度。
两人都没再说话。
过了有半分钟,乔浚恒又给她夹菜,正色道:“老板,公司被收购之后的一应后续,都已经交接妥当,那钱也打到账上了吧!”
南星淡淡的“嗯”一声,说:“打了。”
“那……是不是也应该,分给我们了?”
南星抬起无辜的眼睛看他,眨巴眨巴,问:“分什么?”
乔浚恒说:“当然是分那七百万。”
南星挑眉,笑说:“你开玩笑呢吧!”
乔浚恒的神情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老…老板,当初你可是亲口说过的,公司的经营收益,我们员工占三层,一直以来可都是这样。那七百万,有两百一十万是我们的,你得还给我们。”
南星牙齿悠悠地咀嚼着肉块。
这肉块失了温度,果然口感就没那么好了。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你想要分钱?”
“这是我们应得的。”
“你应得的?”
南星左手抵着下巴,右手筷子轻轻敲着蝶子的边沿,天真的明眸中染上朦胧的薄雾。
薄雾之后,不知道是风平浪静,还是风起云涌。
“那你先告诉我,我的公司经营得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就有大批员工辞职了呢?”
她自言自语道:“辞职也正常,可辞了职都跑去丰瑞就不正常了。我们租的仓库,他丰理是怎么知道在哪的?”
乔浚恒眼睛下意识地乱瞟几下,说:“一开始我也纳闷,后来才知道是丰瑞在搞鬼。他们背景太强大,我们不敌也是情理之中。”
南星并不反驳。
“也是,弱肉强食嘛!那你再告诉我,上个季度你给我的报表里,我们要交的税款一共是五万多快,营业利润却只有三十多万,余下的一半利润,哪条狗给吃了?”
她声音非常平静,就好像在说一句“吃饭了”,听起来很稀松平常。
然而乔浚恒脸上,却是激起千层浪,脸部的肌肉肉眼可见的僵硬起来,瞳仁瞬间突了出来。
他不可置信地说:“你......你怀疑我。”
南星冷冷道:“你不值得怀疑吗?”
她放下筷子,拿起桌上的手机,点开相册,递给他看。
乔浚恒一一划过去,相册里每一张都是那些离职的员工,有的是进丰瑞工厂的画面,有的是出来的画面。
再往后,就是各个季度的报表,有些数字她还特意用红笔做了标注。
“你这什么意思?”
他抬头看向她,“你一早就知道这些人的问题?”
南星后背倚着椅靠,双臂环胸,定定地看着他,说:“有个姐姐跟我说,突然出现大批量员工辞职,一般有三种情况。第一是快过年时,第二是快开学时,第三就是公司快不行时。显然这三种情况,都不是。”
乔浚恒说:“你也说了是一般情况。”
“对,所以不一般的情况下,就是要么人家有了更好的选择,要么就是我这个老板已经三个月不发工资。”
她冷声道:“乔浚恒,那些去了丰瑞的员工,加上这些报表,我再不怀疑你,我就是个蠢货了。”
薄雾散去,南星的眼睛里,风起云涌。
她不再是刚才那个爱慕虚荣的恋爱脑女人,不再是那个天真的幻想着爱情的小女生,深不见底的明眸、情绪上的隐忍,言辞里的一针见血,都让乔浚恒觉得陌生。
这个比他小了几岁的小老板,总是平易近人,没有架子,总是和他们打成一片……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你……”
乔浚恒脑子空白,他事先没有准备这方面的反驳,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可他又必须强迫自己,需要说点什么,于是挣扎着。
“老板,我可是跟了你两年呐!从开业的第一天我就跟着你,北极星是我一手拉扯起来的,我怎么可能......”
“甭在这跟我演感情戏。”
南星直接抬手制止,深沉地看着他,说:“你是不是觉得我一个文学系的学生,看不懂账本,也看不懂合同?每次看报表,都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乔浚恒的确这么想过。
一开始他以为她是懂的,每次给她看的合同和账目,她都没有任何异议。
渐渐的,他就觉得,她是在不懂装懂,只是每个月都装模作样的过一遍目罢了。
南星继续说:“你做北极星的经理,公司加上分成,一个月顶多也就是一万块钱工资。去了丰瑞,恐怕工资都得是年收入了吧!”
乔浚恒下意识反驳。“我没有去……”
南星打断他:“你不是没去,是想拿到那两百一十万再去,对吗?这样就能说明,你之前跟丰瑞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笔钱,本来就应该是我们的。”
南星别过脸,笑说:“有些事,我不提不代表我不知道,之所以不说出来,是因为这两年你的确辛苦。我只是个挂名老板,而你是实实在在的出力者,你收入口袋的那部分,就当是我补偿你的。但你也别得寸进尺,贪得无厌。”
背后的玻璃门被人推开,一股冷风直灌进来。
一个穿着紫色骑手服的青年男人进来,提了收银台上老板准备好的外卖,转身就又出去了。
一进一出,都没到五秒钟时间。
桌上的菜,每样只动了几筷,两人却没有继续吃的欲望。
乔浚恒压低声音,眼睛收缩像把弯刀似的,发泄道:“你也知道我辛苦。我辛辛苦苦的早出晚归去跟订单,去盯会场,去送货,风里来雨里去。”
“可是你呢,你又在干什么?你在教室里睡觉,在家刷剧,在跟同学逛街。凭什么我辛辛苦苦赚来的钱,你却要拿去七成,剩下的三层还是我们平分的。”
南星皱眉问:“你就为这个出卖我,出卖公司?”
“出卖?”乔浚恒嘲讽,“现在看来,是你早就想卖了公司吧!”
南星沉默着没接这话。
她的沉默,却正好证实了他的猜测。
他语气更强势,说:“你既然早就知道公司有问题,却还是放任不管,无非就是想等问题闹大,再顺势卖了而已。”
南星摇头,说:“我想等问题闹大不假,我想看看你们究竟想搞什么鬼,但我真没想过卖。乔浚恒,不要以为你很了解我。”
乔浚恒不服气地"哼"出声,说:“你不要一副高高在上的眼神看我,是,我是小人。你剥削我们的时候,自己又高尚到哪去?”
南星会心一笑。
乔浚恒皱眉,“你笑什么?”
南星说:“我在笑,你对我的评价,比我想象得要好。”
乔浚恒横眉冷对,“你......你讽刺我。”
南星的视线,看向他的后方。
“不,这是真话,我本来也不高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