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哥，你，你真的回来了？”葛泰上前抓住他的手臂。
实体，有体温，是活人。
今早去仓库修整农具的时候，他听见记分员和小队长在嘀嘀咕咕，说是昨天傍晚看见于海光骑车回来了，大家私底下猜测是他的鬼魂回来了。
当时，他只是笑了笑，只觉得是他们看花了眼。
没曾想，于海光活着回来了。
于海光解释：“之前是假消息，现在可以恢复身份了。”
葛泰将村里的鬼魂归来流言告诉他。
“没有的事，小心让有心人捉字眼了。”于海光语气里暗藏几分无奈。
葛泰一听，神情变得严肃：“等会我就去澄清。”
在他离开前，于知乐让他通知张家三姐妹，过两天到于家开一个正式会议。
葛泰点头。
休息日的村口，大槐树下聚满了闲聊的村民，众人还在谈论鬼魂的事。
“我现在坐在这儿，都觉得背后凉凉的。”一个大姐怀疑地看了一眼身后，她的背后是大树干。
一个头发花白的大娘嘿嘿一笑：“怕什么？就算大光回来了，第一个去找的也是吴兰那个缺心眼的后娘。”
“吴家老小娶媳妇，吴兰前几天就收拾包袱回吴家了。”于家邻居那个快掉光牙的小老太太说。
“嚯，那该不会找上我们吧？”黄大娘几人低声交谈。
杨素云经过听了一耳朵，说：“没错，大哥要是回来了，第一个去找你们。”
“呸，呸，呸，你个贱——”黄大娘指着她，要骂回去。
葛泰打断她的话，澄清道：“光哥确实回来了。”
众人目瞪口呆，杨素云手里的菜篮子掉在了地上。
“活着回来的。”葛泰继续道。
有人不信，反驳：“怎么可能？当时不还给了钱吗？”
“真的？大哥真的活着回来了？”杨素云激动地抓住葛泰的手臂问。
葛泰回答：“对，在家呢。”
杨素云又捡起菜和篮子，风风火火地往于家赶。
“以后不要说这些鬼神之类的封建迷信的话了，影响不好。”葛泰叮嘱，而后转身离开。
大家热烈地讨论了一番，一致认定这是葛泰掩人耳目找的借口。
杨素云跑到于家，见到于海光，双手合十举到额前，嘴里念念有词。
见状，于海光哭笑不得。
杨素云忽而想到还没通知于海宗，又匆匆忙忙跑回家，喊：“宗哥，大哥活着回来了。”
于海宗愣了几秒，当即抛下手里的东西，像一阵风一样跑到于家。
兄弟两人聊了很久。
临近正午，于知乐打开直播，准备着手处理海货。
观众纷纷在弹幕留言。
【来了，来了。】
【已经开始咽口水。】
第一个处理的是老板鱼，洗掉表面的黏液，取出内脏。
张文心在旁边认真地学习。
“这次捡到的鱼很大，可以改刀成块，更容易煮，吃得时候也方便。”于知乐让她去厨房拿菜板和刀，“顺便拿几根筷子，等会杀螃蟹用。”
老板鱼切成巴掌大的块，加入葱蒜料酒腌制，搁在一旁。
于海光和于佩兰夫妻二人帮忙处理螃蟹，于知乐则一步一步地教张文心。
“筷子蟹的肚脐插进去，一会就不动了。”她指着蟹腹面尾节的尖尖，将筷子摁进去。
如她所言，螃蟹逐渐停止挣扎。
“这块是不能吃的，扔掉。”于知乐直接掀开腹部，剪掉。
从蟹嘴处撬开背甲，满满当当的蟹膏蟹黄。
于知乐先给张文心介绍各器官，告诉她哪些不能吃，再进行演示。
拔掉蟹腮，剪去蟹嘴，挖出中央的蟹心，最后一分为二。
她的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让张文心惊叹不已。
张文心笨拙地开始第一个步骤，动作逐渐变得流畅。
只剩两只蟹，于知乐留个她练手，转身去洗白海蜇。
洗干净后，她唰唰唰地几刀就将海蜇切成细长条，端进厨房调味。
【今天第一道下营养液香气即将到达！】
【营养液已备好。】
“酸辣海蜇之前做过，很简单的。”于知乐看了两眼弹幕，忍不住笑了。
家里人都吃香菜，她抓了一把切碎香菜扔进盆里，再加入蒜末辣椒和酱油陈醋味精，拌匀。
这时，所有的海货处理完，于海光几人一一将其端进厨房。
“姑姑，你们先出去等，很快就有大餐吃。”张文心笑嘻嘻地让于佩兰等人到院子里坐。
几人出了门，她转头问：“今天做什么菜？我等不及了！”
“先做肉蟹煲，你先生好大灶的火，再把火引导小灶。”于知乐给她指派任务。
配菜有莴笋和土豆，油热后分别入锅过油，后者要煎到表面金黄。
接着，虾和海螺肉下锅煎熟，蟹块则裹上淀粉再下锅。
“油煎的肉就是香。”张文心嗅着空气中的肉香说。
于知乐笑道：“在这个厨房，有什么菜你不觉得香？”
同时，她往碗里加酱油、汤等调料汁。
“还不是你厨艺好。”张文心呵呵一笑。
于知乐在小灶上架上瓦罐，下薄油炒香姜葱蒜和大料，再加两勺豆瓣酱炒出红油。
“把所有菜倒进锅，加水没过食材，倒入料汁，盖上盖子，小火焖煮十五分钟。”她往锅里下菜。
酱焖老板鱼的步骤大致相同。
爆香葱姜蒜和辣椒，黄豆酱炒香，加酱油、盐等调味，下老板鱼，加水炖煮。
“步骤都差不多，调料有点不一样。”于知乐总结道。
张文心凑近去闻，说：“风味差蛮大的。”
渐渐的，香味越来越浓，两种味道交织着包裹小院。
弹幕数量也在此时达到顶峰。
【因为这两道菜，我又干了十瓶营养液。】
【香，云直播能不能帮主播把这个加工步骤做了，我很需要主播的菜续命。】
【好提议，同意。】
于知乐边与张文心闲聊，边看弹幕，恰好看到这条。
她在脑内与仓库的小管家交流，对方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于知乐烧水将贝类一股脑焯熟，简单做了一个蒜末酱油调料。
“姑父、光叔，帮忙端菜。”张文心探出头。
于海光看着几道色香味俱全的菜，想到于海宗说的话，心情很复杂。
他以前低估了于老太不要脸的程度。
想着，他眼底闪过一抹精光，他要让于老太付出代价。
“不喜欢吗？”于知乐见他表情突变，问道。
于海光扬起笑脸：“怎么会不喜欢？这么香！”
清脆的自行车铃声长鸣，陈昭骑车进门。
他把车往墙边一靠，拎着汤罐，跑到饭桌边。
“哇，太香了，今天有口福了，谢谢姑姑姑父。”他夸张道。
今天一大早，他到于家骑车去镇上给家人发电报，又去了一趟国营饭店。
原本只是去买鸡汤的，谁料被胡老三捉住唠了一个早上，快到饭店才放他走。
“吃饭吧。”于知乐给他添了满满一碗饭，顺手把汤罐推到周岳生面前。
这几道菜味道重，不适合病人吃，这是她特意让陈昭去买的。
周岳生脸上的笑意多了几分。
“你偏心。”张文心注意到这一小动作，凑在于知乐耳边说。
于知乐夹了一只虾堵住她的嘴。
如张文心所说，酱焖老板鱼与肉蟹煲的风味相差很大。
酱焖老板鱼的酱汁浓稠，酱香更为突出，而后者的香辣味道更为突出。
“姑姑，尝尝？”于知乐满怀期待地看着于佩兰。
于佩兰夹了一块老板鱼。
老板鱼的鱼肉是一丝一丝的，很容易入味，骨头都是脆骨，口感很丰富。
而今天捡到的鱼还鲜活，没有一丝腥味。
“咸淡适中，鲜嫩入味。”于佩兰夸奖道。
于知乐眉开眼笑：“喜欢就行。”
“怎么不问我呢？”于海光醋意大发，“鸡汤我又没得喝。”
“爹，吃。”于迟晃晃悠悠地给他舀了一块老板鱼。
于知乐跟着给他夹了半只蟹和两只虾。
于海光高兴地吃了起来，他牙口好，咬得蟹壳嘎吱嘎吱响，炫耀道：“我闺女真棒，做什么都这么厉害。”
贺有安白了他一眼，埋头吃饭。
海蜇口感脆爽，味道酸辣，非常开胃。
醇香的蟹黄和鲜美细腻的蟹肉结合，咸香辣鲜在瞬间满足味蕾。
而土豆沁满了酱汁，滋味在口中绽放，绵软的口感让它的美味程度加倍。
“土豆，土豆好好吃。”陈昭大快朵颐。
贺有安感叹：“清蒸贝类加上特调的蘸料，味道更鲜美了。”
“回到厂里，你可得好好跟食堂那边提提意见。”于佩兰用手肘撞了一下他，“这叫提高员工幸福感。”
“好，好，好。”贺有安叠声应道，给她夹了两筷子酸辣水蛰。
于佩兰吃得开心，她最喜欢的就是酸辣口。
这一顿饭，所有菜都光盘了，大家都吃撑了。
喝了山楂水消食，众人又回屋休息。
西屋里，周岳生开始往大纲里填入内容，用左手一笔一划地写字。
下午气氛闷热，他写到一半，思绪有些接不上，出门透气。
一出门就与于知乐对视个正着。
实体，有体温，是活人。
今早去仓库修整农具的时候，他听见记分员和小队长在嘀嘀咕咕，说是昨天傍晚看见于海光骑车回来了，大家私底下猜测是他的鬼魂回来了。
当时，他只是笑了笑，只觉得是他们看花了眼。
没曾想，于海光活着回来了。
于海光解释：“之前是假消息，现在可以恢复身份了。”
葛泰将村里的鬼魂归来流言告诉他。
“没有的事，小心让有心人捉字眼了。”于海光语气里暗藏几分无奈。
葛泰一听，神情变得严肃：“等会我就去澄清。”
在他离开前，于知乐让他通知张家三姐妹，过两天到于家开一个正式会议。
葛泰点头。
休息日的村口，大槐树下聚满了闲聊的村民，众人还在谈论鬼魂的事。
“我现在坐在这儿，都觉得背后凉凉的。”一个大姐怀疑地看了一眼身后，她的背后是大树干。
一个头发花白的大娘嘿嘿一笑：“怕什么？就算大光回来了，第一个去找的也是吴兰那个缺心眼的后娘。”
“吴家老小娶媳妇，吴兰前几天就收拾包袱回吴家了。”于家邻居那个快掉光牙的小老太太说。
“嚯，那该不会找上我们吧？”黄大娘几人低声交谈。
杨素云经过听了一耳朵，说：“没错，大哥要是回来了，第一个去找你们。”
“呸，呸，呸，你个贱——”黄大娘指着她，要骂回去。
葛泰打断她的话，澄清道：“光哥确实回来了。”
众人目瞪口呆，杨素云手里的菜篮子掉在了地上。
“活着回来的。”葛泰继续道。
有人不信，反驳：“怎么可能？当时不还给了钱吗？”
“真的？大哥真的活着回来了？”杨素云激动地抓住葛泰的手臂问。
葛泰回答：“对，在家呢。”
杨素云又捡起菜和篮子，风风火火地往于家赶。
“以后不要说这些鬼神之类的封建迷信的话了，影响不好。”葛泰叮嘱，而后转身离开。
大家热烈地讨论了一番，一致认定这是葛泰掩人耳目找的借口。
杨素云跑到于家，见到于海光，双手合十举到额前，嘴里念念有词。
见状，于海光哭笑不得。
杨素云忽而想到还没通知于海宗，又匆匆忙忙跑回家，喊：“宗哥，大哥活着回来了。”
于海宗愣了几秒，当即抛下手里的东西，像一阵风一样跑到于家。
兄弟两人聊了很久。
临近正午，于知乐打开直播，准备着手处理海货。
观众纷纷在弹幕留言。
【来了，来了。】
【已经开始咽口水。】
第一个处理的是老板鱼，洗掉表面的黏液，取出内脏。
张文心在旁边认真地学习。
“这次捡到的鱼很大，可以改刀成块，更容易煮，吃得时候也方便。”于知乐让她去厨房拿菜板和刀，“顺便拿几根筷子，等会杀螃蟹用。”
老板鱼切成巴掌大的块，加入葱蒜料酒腌制，搁在一旁。
于海光和于佩兰夫妻二人帮忙处理螃蟹，于知乐则一步一步地教张文心。
“筷子蟹的肚脐插进去，一会就不动了。”她指着蟹腹面尾节的尖尖，将筷子摁进去。
如她所言，螃蟹逐渐停止挣扎。
“这块是不能吃的，扔掉。”于知乐直接掀开腹部，剪掉。
从蟹嘴处撬开背甲，满满当当的蟹膏蟹黄。
于知乐先给张文心介绍各器官，告诉她哪些不能吃，再进行演示。
拔掉蟹腮，剪去蟹嘴，挖出中央的蟹心，最后一分为二。
她的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让张文心惊叹不已。
张文心笨拙地开始第一个步骤，动作逐渐变得流畅。
只剩两只蟹，于知乐留个她练手，转身去洗白海蜇。
洗干净后，她唰唰唰地几刀就将海蜇切成细长条，端进厨房调味。
【今天第一道下营养液香气即将到达！】
【营养液已备好。】
“酸辣海蜇之前做过，很简单的。”于知乐看了两眼弹幕，忍不住笑了。
家里人都吃香菜，她抓了一把切碎香菜扔进盆里，再加入蒜末辣椒和酱油陈醋味精，拌匀。
这时，所有的海货处理完，于海光几人一一将其端进厨房。
“姑姑，你们先出去等，很快就有大餐吃。”张文心笑嘻嘻地让于佩兰等人到院子里坐。
几人出了门，她转头问：“今天做什么菜？我等不及了！”
“先做肉蟹煲，你先生好大灶的火，再把火引导小灶。”于知乐给她指派任务。
配菜有莴笋和土豆，油热后分别入锅过油，后者要煎到表面金黄。
接着，虾和海螺肉下锅煎熟，蟹块则裹上淀粉再下锅。
“油煎的肉就是香。”张文心嗅着空气中的肉香说。
于知乐笑道：“在这个厨房，有什么菜你不觉得香？”
同时，她往碗里加酱油、汤等调料汁。
“还不是你厨艺好。”张文心呵呵一笑。
于知乐在小灶上架上瓦罐，下薄油炒香姜葱蒜和大料，再加两勺豆瓣酱炒出红油。
“把所有菜倒进锅，加水没过食材，倒入料汁，盖上盖子，小火焖煮十五分钟。”她往锅里下菜。
酱焖老板鱼的步骤大致相同。
爆香葱姜蒜和辣椒，黄豆酱炒香，加酱油、盐等调味，下老板鱼，加水炖煮。
“步骤都差不多，调料有点不一样。”于知乐总结道。
张文心凑近去闻，说：“风味差蛮大的。”
渐渐的，香味越来越浓，两种味道交织着包裹小院。
弹幕数量也在此时达到顶峰。
【因为这两道菜，我又干了十瓶营养液。】
【香，云直播能不能帮主播把这个加工步骤做了，我很需要主播的菜续命。】
【好提议，同意。】
于知乐边与张文心闲聊，边看弹幕，恰好看到这条。
她在脑内与仓库的小管家交流，对方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于知乐烧水将贝类一股脑焯熟，简单做了一个蒜末酱油调料。
“姑父、光叔，帮忙端菜。”张文心探出头。
于海光看着几道色香味俱全的菜，想到于海宗说的话，心情很复杂。
他以前低估了于老太不要脸的程度。
想着，他眼底闪过一抹精光，他要让于老太付出代价。
“不喜欢吗？”于知乐见他表情突变，问道。
于海光扬起笑脸：“怎么会不喜欢？这么香！”
清脆的自行车铃声长鸣，陈昭骑车进门。
他把车往墙边一靠，拎着汤罐，跑到饭桌边。
“哇，太香了，今天有口福了，谢谢姑姑姑父。”他夸张道。
今天一大早，他到于家骑车去镇上给家人发电报，又去了一趟国营饭店。
原本只是去买鸡汤的，谁料被胡老三捉住唠了一个早上，快到饭店才放他走。
“吃饭吧。”于知乐给他添了满满一碗饭，顺手把汤罐推到周岳生面前。
这几道菜味道重，不适合病人吃，这是她特意让陈昭去买的。
周岳生脸上的笑意多了几分。
“你偏心。”张文心注意到这一小动作，凑在于知乐耳边说。
于知乐夹了一只虾堵住她的嘴。
如张文心所说，酱焖老板鱼与肉蟹煲的风味相差很大。
酱焖老板鱼的酱汁浓稠，酱香更为突出，而后者的香辣味道更为突出。
“姑姑，尝尝？”于知乐满怀期待地看着于佩兰。
于佩兰夹了一块老板鱼。
老板鱼的鱼肉是一丝一丝的，很容易入味，骨头都是脆骨，口感很丰富。
而今天捡到的鱼还鲜活，没有一丝腥味。
“咸淡适中，鲜嫩入味。”于佩兰夸奖道。
于知乐眉开眼笑：“喜欢就行。”
“怎么不问我呢？”于海光醋意大发，“鸡汤我又没得喝。”
“爹，吃。”于迟晃晃悠悠地给他舀了一块老板鱼。
于知乐跟着给他夹了半只蟹和两只虾。
于海光高兴地吃了起来，他牙口好，咬得蟹壳嘎吱嘎吱响，炫耀道：“我闺女真棒，做什么都这么厉害。”
贺有安白了他一眼，埋头吃饭。
海蜇口感脆爽，味道酸辣，非常开胃。
醇香的蟹黄和鲜美细腻的蟹肉结合，咸香辣鲜在瞬间满足味蕾。
而土豆沁满了酱汁，滋味在口中绽放，绵软的口感让它的美味程度加倍。
“土豆，土豆好好吃。”陈昭大快朵颐。
贺有安感叹：“清蒸贝类加上特调的蘸料，味道更鲜美了。”
“回到厂里，你可得好好跟食堂那边提提意见。”于佩兰用手肘撞了一下他，“这叫提高员工幸福感。”
“好，好，好。”贺有安叠声应道，给她夹了两筷子酸辣水蛰。
于佩兰吃得开心，她最喜欢的就是酸辣口。
这一顿饭，所有菜都光盘了，大家都吃撑了。
喝了山楂水消食，众人又回屋休息。
西屋里，周岳生开始往大纲里填入内容，用左手一笔一划地写字。
下午气氛闷热，他写到一半，思绪有些接不上，出门透气。
一出门就与于知乐对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