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区和家属院有一定的距离，隔上很远一段路才有一盏路灯。
冬季夜晚的道路很安静，只听得见呼啸的风声。
“你真的不冷吗？”于知乐侧过脸问周岳生。
周岳生应道：“常年进行抗寒训练，已经习惯了。”
于知乐将信将疑，停下脚步，伸手去试探。
几分钟前，周岳生才脱下军大衣将她裹成粽子，她还没太习惯这种臃肿的感觉，动作稍显笨拙。
不过，于知乐很顺利地找到了衣服下摆，顺着腹肌往上摸到胸前，确认他身体是暖呼呼的才放下心。
“好像更硬了。”她摁了摁周岳生的胸肌。
周岳生隔着外套握住她乱动的手，定定地看着她。
于知乐狡黠一笑，又眨了眨左眼，道：“好了，不闹了，回家。”
说着，她恢复并肩而行的站位，将两人十指紧握的手放进大衣的口袋，向他絮叨这两个月里发生的事情，从副食品加工厂的生意聊到两个养殖组的变化。
提及于初月对秦云柏的态度，她笑得直不起腰，整个人往他身上靠，打趣道：“你发小还要继续努力哦。”
“你呢？”周岳生问。
于知乐有点疑惑，很快反应过来他是想听自己的事，笑眯眯地逗他：“我啊，我一直在想你。”
周岳生替她正了正帽子，宠溺的笑容中掺了几分无奈。
他想问的是系统的事，因为离开前知道她有直播生产罐头过程的计划，害怕系统又损害她的身体健康。
“我就是甩手掌柜，除了每天打开直播，其他事一律不管，小橱窗的食材包都是仓库小管家自动识别直播内容上架，次数也很少。”于知乐挠挠他的掌心，“别担心，一点事都没有。”
听到最后一句，周岳生才真正安心。
说起系统的话题，于知乐顺带调出面板查看云币余额。
最近，她在中级商城买了些零碎的东西送给身边人，收入又没此前高了，因此一直没能解锁高级商城。
“还差十几万，再开一场直播就够了。”于知乐嘟囔道。
转念一想，她觉得一周后的汇演晚会是个好机会，当即挂上了直播预告。
周岳生等到她眼神再次聚焦，才再开口：“爸妈平时住市里，原本打算明天带你去吃铜锅羊肉，但刚才突然接到紧急会议的通知，还说未来几天应该会很忙，让我跟你说声抱歉。”
“没关系，有空再去吃就好了。”于知乐说。
聊着聊着，她突然问了一句：“这段时间你会有任务吗？”
周岳生沉默了一会，回答：“不确定，有通知就立刻走。”
于知乐哦了一声，主动转移话题，问起别的事。
两人一应一答，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家属区附近。
“东边是楼房，西边以小院为主。”周岳生介绍道。
于知乐朝两个方向看了看，高大的楼房建筑里仍有零星几户亮着灯，而另一个方向黑漆漆。
周岳生继续带着她在黑暗中穿行，最终停在某个院子门前。
“左边是叶秀团长家，右边第二家住的是李政委。”周岳生边推门边说。
迎接两人的是幽幽花香和院子一侧存在感极强的黑影。
“秋千？”于知乐觉得黑影轮廓熟悉。
“嗯，你说过喜欢。”周岳生打开屋檐下的灯。
白炽灯耀眼的光芒让于知乐看清了前院的全貌，
前院不大，而且还很简陋，除了秋千和墙角的几簇金露梅，便没了其他东西。
不过，这架秋千远比海隅村的精致，整体是暗红色的，立柱和横梁上隐隐能看到花纹。
“等开春了，我往那片移栽几株蔷薇。我还打算在对角种上果树，你更喜欢山楂、柿子还是枣？”周岳生说出自己的规划。
“山楂！到时我要做糖葫芦！”于知乐笑得眉眼弯弯，随后指向旁边，“再往这儿栽点喷雪花。”
周岳生笑着应好，便带她进屋，并打开暖气片的阀门。
室内温度逐渐升高，于知乐脱下笨重的军大衣和棉服，环视四周观察屋里的装修布置。
粉刷过的墙面平整光滑，门柜桌椅保留了木材的原始纹理和质感，给人的第一印象是规整简洁，很符合她的审美。
周岳生端来一杯红糖水，问：“喜欢吗？”
于知乐重重点头，问起屋子的格局。
“浴室、厨房，还有三个房间。”周岳生依次指给她看，随即带她走进离客厅最近的房间，“这是给你准备的书房，我特地装了两种灯，外侧的线是暖色灯光，内侧更侧更白、更亮。”
随着他的拉动，橙黄色与冷白色的灯光交错亮起，照亮整间屋子。
书房的布置更为简单，宽大的书桌紧靠百叶窗前，两个填满书的大书柜贴墙而立。
“咦？”于知乐的眼神从书脊扫过，一脸惊喜，“正好都是我想读的书，而且居然还有绝版书。”
“我问过盛兰越。”周岳生说得风轻云淡，丝毫不提收集这几百本书的难度。
于知乐自然知道其中的不易，将他抵在书柜前，垫起脚亲了上去。
她的动作很突然，周岳生反应了几秒，环住她的腰，附身回以深吻，很快就掌控了她的呼吸节奏。
过了好一会，于知乐只觉脸颊发烫，烧得她大脑昏昏沉沉，无意识地将额头抵在他胸前。
“怎么突然就这么会接吻了呢？”她喃喃自语。
“在梦里练习了成百上千遍。”周岳生哑声道，顿了顿，“梦里，只亲吻。”
说完，他垂下眼睛，又抿紧嘴唇。
低着头的于知乐对他的小动作一无所知，不可避免地想起那些时常让自己脸红心跳的梦境画面，紧接着耳垂的红晕像潮水一般迅速蔓延至脖颈。
“梦？”周岳生没错过这微妙的变化，“你梦见过我——”
于知乐以为小心被看穿，急忙捂住他的嘴，打断道：“你脸上沾了粉，快去洗干净。”
其实，她今天化的日常妆很淡，接吻时只晕了唇妆，反倒是靠头时将前额的底妆印在了他衣服上。
面对她眼神躲闪、手忙家乱的样子，周岳生轻笑出声，但顺着她的话说：“嗯，你脸上的妆也花了，我们一起去，”
凉水碰到脸的瞬间，于知乐倒吸一口冷气，整个人清醒了，这才注意到洗漱台前摆放的小玩意儿。
成对的洗漱用品，两个表面印着花草和英文字母的彩色瓶子，还有一块有使用痕迹的普通肥皂。
周岳生见她一直盯着彩色瓶子，解释：“那是妈妈从友谊商店买的沐浴露和洗发水，她说一闻到味道就想到了你。我打开闻过，很香，也想到了你。”
于知乐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镜子，对上他的眼睛，脸又开始发热，匆匆撇开视线。
下一秒，她又忍不住偷瞄，透过镜子看了周岳生拆开洗面皂沾水且认真打泡泡的过程，嘴角微微上扬。
很快，两人带着一脸水汽出了卫生间。
周岳生迟疑一瞬，牵着于知乐径直走向书房对面的房间，却被她拉住手臂。
她指着书房边紧闭的门，问：“为什么不看这一间？这里是客房吗？还是杂物间？”
“还没布置好，过几天再看吧。”周岳生抿了抿嘴。
于知乐觉着他的反应很奇怪，好奇心更盛，偏要进去看。
她摸索着拉开灯，首先看到的是被两个高大衣柜和一面全身镜围着的行军床，其次是床尾处叠放整齐的几件衣服。
“衣服，只买了一点。”周岳生上前拉开柜门吸引她的注意力。
于知乐看着衣柜里适配各个季节天气的衣服，哭笑不得：“已经很多了。”
“还不够，过几天再去买些。”周岳生说着就把她拉出房间。
主卧的空间很大，只有三件家具——梳妆台、小衣柜和一米八的大床。梳妆台面摆了瓶瓶罐罐，床上铺了枕头被子。
看着没有一丝皱褶的被面，于知乐明白了周岳生刚才的古怪，撇撇嘴：“笨蛋，床打出来就是用来睡觉的，被子做出了就是用来盖的，你供起来做什么。”
“等你。”周岳生静默几秒，给出答案。
于知乐轻哼两声，拉着他往上一躺。
新做的棉被还很蓬松，触感是软乎乎的，有种躺在云朵上的感觉，让身体不自觉开始释放积累了一天的倦意。
周岳生望着刺眼的灯光，生出身处梦境的错觉。
他的思绪逐渐分散，恍惚间见到于知乐翻身叠在他身上。她的头发垂在他的颈间，发梢一下一下地撩拨着他的蠢蠢欲动的心。
“你明知我忍不住，怎么天天都来？”周岳生摸了摸她的脸。
身上的人咬住下唇，脸颊染上红。他想，果然是在梦里。
他只轻轻一用力就让两人的位置互换，变成他最熟悉的模样。
微凉的嘴唇和粗粝的指腹一同接触细腻光滑的皮肤，前者落在颈间，后者是腰侧。
“冷，手好冰。”于知乐小声嘀咕。
抱怨声在周岳生耳边炸开，让他蓦然回神，动作僵住。
冬季夜晚的道路很安静，只听得见呼啸的风声。
“你真的不冷吗？”于知乐侧过脸问周岳生。
周岳生应道：“常年进行抗寒训练，已经习惯了。”
于知乐将信将疑，停下脚步，伸手去试探。
几分钟前，周岳生才脱下军大衣将她裹成粽子，她还没太习惯这种臃肿的感觉，动作稍显笨拙。
不过，于知乐很顺利地找到了衣服下摆，顺着腹肌往上摸到胸前，确认他身体是暖呼呼的才放下心。
“好像更硬了。”她摁了摁周岳生的胸肌。
周岳生隔着外套握住她乱动的手，定定地看着她。
于知乐狡黠一笑，又眨了眨左眼，道：“好了，不闹了，回家。”
说着，她恢复并肩而行的站位，将两人十指紧握的手放进大衣的口袋，向他絮叨这两个月里发生的事情，从副食品加工厂的生意聊到两个养殖组的变化。
提及于初月对秦云柏的态度，她笑得直不起腰，整个人往他身上靠，打趣道：“你发小还要继续努力哦。”
“你呢？”周岳生问。
于知乐有点疑惑，很快反应过来他是想听自己的事，笑眯眯地逗他：“我啊，我一直在想你。”
周岳生替她正了正帽子，宠溺的笑容中掺了几分无奈。
他想问的是系统的事，因为离开前知道她有直播生产罐头过程的计划，害怕系统又损害她的身体健康。
“我就是甩手掌柜，除了每天打开直播，其他事一律不管，小橱窗的食材包都是仓库小管家自动识别直播内容上架，次数也很少。”于知乐挠挠他的掌心，“别担心，一点事都没有。”
听到最后一句，周岳生才真正安心。
说起系统的话题，于知乐顺带调出面板查看云币余额。
最近，她在中级商城买了些零碎的东西送给身边人，收入又没此前高了，因此一直没能解锁高级商城。
“还差十几万，再开一场直播就够了。”于知乐嘟囔道。
转念一想，她觉得一周后的汇演晚会是个好机会，当即挂上了直播预告。
周岳生等到她眼神再次聚焦，才再开口：“爸妈平时住市里，原本打算明天带你去吃铜锅羊肉，但刚才突然接到紧急会议的通知，还说未来几天应该会很忙，让我跟你说声抱歉。”
“没关系，有空再去吃就好了。”于知乐说。
聊着聊着，她突然问了一句：“这段时间你会有任务吗？”
周岳生沉默了一会，回答：“不确定，有通知就立刻走。”
于知乐哦了一声，主动转移话题，问起别的事。
两人一应一答，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家属区附近。
“东边是楼房，西边以小院为主。”周岳生介绍道。
于知乐朝两个方向看了看，高大的楼房建筑里仍有零星几户亮着灯，而另一个方向黑漆漆。
周岳生继续带着她在黑暗中穿行，最终停在某个院子门前。
“左边是叶秀团长家，右边第二家住的是李政委。”周岳生边推门边说。
迎接两人的是幽幽花香和院子一侧存在感极强的黑影。
“秋千？”于知乐觉得黑影轮廓熟悉。
“嗯，你说过喜欢。”周岳生打开屋檐下的灯。
白炽灯耀眼的光芒让于知乐看清了前院的全貌，
前院不大，而且还很简陋，除了秋千和墙角的几簇金露梅，便没了其他东西。
不过，这架秋千远比海隅村的精致，整体是暗红色的，立柱和横梁上隐隐能看到花纹。
“等开春了，我往那片移栽几株蔷薇。我还打算在对角种上果树，你更喜欢山楂、柿子还是枣？”周岳生说出自己的规划。
“山楂！到时我要做糖葫芦！”于知乐笑得眉眼弯弯，随后指向旁边，“再往这儿栽点喷雪花。”
周岳生笑着应好，便带她进屋，并打开暖气片的阀门。
室内温度逐渐升高，于知乐脱下笨重的军大衣和棉服，环视四周观察屋里的装修布置。
粉刷过的墙面平整光滑，门柜桌椅保留了木材的原始纹理和质感，给人的第一印象是规整简洁，很符合她的审美。
周岳生端来一杯红糖水，问：“喜欢吗？”
于知乐重重点头，问起屋子的格局。
“浴室、厨房，还有三个房间。”周岳生依次指给她看，随即带她走进离客厅最近的房间，“这是给你准备的书房，我特地装了两种灯，外侧的线是暖色灯光，内侧更侧更白、更亮。”
随着他的拉动，橙黄色与冷白色的灯光交错亮起，照亮整间屋子。
书房的布置更为简单，宽大的书桌紧靠百叶窗前，两个填满书的大书柜贴墙而立。
“咦？”于知乐的眼神从书脊扫过，一脸惊喜，“正好都是我想读的书，而且居然还有绝版书。”
“我问过盛兰越。”周岳生说得风轻云淡，丝毫不提收集这几百本书的难度。
于知乐自然知道其中的不易，将他抵在书柜前，垫起脚亲了上去。
她的动作很突然，周岳生反应了几秒，环住她的腰，附身回以深吻，很快就掌控了她的呼吸节奏。
过了好一会，于知乐只觉脸颊发烫，烧得她大脑昏昏沉沉，无意识地将额头抵在他胸前。
“怎么突然就这么会接吻了呢？”她喃喃自语。
“在梦里练习了成百上千遍。”周岳生哑声道，顿了顿，“梦里，只亲吻。”
说完，他垂下眼睛，又抿紧嘴唇。
低着头的于知乐对他的小动作一无所知，不可避免地想起那些时常让自己脸红心跳的梦境画面，紧接着耳垂的红晕像潮水一般迅速蔓延至脖颈。
“梦？”周岳生没错过这微妙的变化，“你梦见过我——”
于知乐以为小心被看穿，急忙捂住他的嘴，打断道：“你脸上沾了粉，快去洗干净。”
其实，她今天化的日常妆很淡，接吻时只晕了唇妆，反倒是靠头时将前额的底妆印在了他衣服上。
面对她眼神躲闪、手忙家乱的样子，周岳生轻笑出声，但顺着她的话说：“嗯，你脸上的妆也花了，我们一起去，”
凉水碰到脸的瞬间，于知乐倒吸一口冷气，整个人清醒了，这才注意到洗漱台前摆放的小玩意儿。
成对的洗漱用品，两个表面印着花草和英文字母的彩色瓶子，还有一块有使用痕迹的普通肥皂。
周岳生见她一直盯着彩色瓶子，解释：“那是妈妈从友谊商店买的沐浴露和洗发水，她说一闻到味道就想到了你。我打开闻过，很香，也想到了你。”
于知乐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镜子，对上他的眼睛，脸又开始发热，匆匆撇开视线。
下一秒，她又忍不住偷瞄，透过镜子看了周岳生拆开洗面皂沾水且认真打泡泡的过程，嘴角微微上扬。
很快，两人带着一脸水汽出了卫生间。
周岳生迟疑一瞬，牵着于知乐径直走向书房对面的房间，却被她拉住手臂。
她指着书房边紧闭的门，问：“为什么不看这一间？这里是客房吗？还是杂物间？”
“还没布置好，过几天再看吧。”周岳生抿了抿嘴。
于知乐觉着他的反应很奇怪，好奇心更盛，偏要进去看。
她摸索着拉开灯，首先看到的是被两个高大衣柜和一面全身镜围着的行军床，其次是床尾处叠放整齐的几件衣服。
“衣服，只买了一点。”周岳生上前拉开柜门吸引她的注意力。
于知乐看着衣柜里适配各个季节天气的衣服，哭笑不得：“已经很多了。”
“还不够，过几天再去买些。”周岳生说着就把她拉出房间。
主卧的空间很大，只有三件家具——梳妆台、小衣柜和一米八的大床。梳妆台面摆了瓶瓶罐罐，床上铺了枕头被子。
看着没有一丝皱褶的被面，于知乐明白了周岳生刚才的古怪，撇撇嘴：“笨蛋，床打出来就是用来睡觉的，被子做出了就是用来盖的，你供起来做什么。”
“等你。”周岳生静默几秒，给出答案。
于知乐轻哼两声，拉着他往上一躺。
新做的棉被还很蓬松，触感是软乎乎的，有种躺在云朵上的感觉，让身体不自觉开始释放积累了一天的倦意。
周岳生望着刺眼的灯光，生出身处梦境的错觉。
他的思绪逐渐分散，恍惚间见到于知乐翻身叠在他身上。她的头发垂在他的颈间，发梢一下一下地撩拨着他的蠢蠢欲动的心。
“你明知我忍不住，怎么天天都来？”周岳生摸了摸她的脸。
身上的人咬住下唇，脸颊染上红。他想，果然是在梦里。
他只轻轻一用力就让两人的位置互换，变成他最熟悉的模样。
微凉的嘴唇和粗粝的指腹一同接触细腻光滑的皮肤，前者落在颈间，后者是腰侧。
“冷，手好冰。”于知乐小声嘀咕。
抱怨声在周岳生耳边炸开，让他蓦然回神，动作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