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薄夜还没有走远,雪梨回来,刚到李宝珠的身边就被李宝珠扇了一耳光,她就是要打给他瞧,骂给他听:“不要脸的东西,你在勾引谁呢。”

    “小姐。”雪梨垂着头,脸颊又红又肿,她知道李宝珠是故意的,也知道司马薄夜看见了,只希望他走了别在回来。

    “下贱胚子,和男人拉拉扯扯不知廉耻。”李宝珠抬手连扇了两个耳光,声音拔高了骂。她的眼睛看着司马薄夜的方向,希望他回头看她,又希望他不要回头。

    司马薄夜听到了响动,也明白雪梨的心意,知道在留下,只会让雪梨受更多的伤,便加快脚步离开,免得雪梨在受苦。

    人走没了影,李宝珠也泄了气,最后愤怒的吼道:“你也滚,我也不想再看见你了。”

    “是。”雪梨擦了擦嘴角的鲜血,转身回了府里。

    宋敬浩没有多话,心里也不好受,把李宝珠的东西拿回房里,便回去了。

    挨了打和骂,雪梨依旧要完成今天的工作,脸上红肿着,还要去给谢世章送饭。提心掉胆的进了屋,没看见小朵松了一口气,进了屋,就听谢世章再给李宝玉讲故事。

    那是在一个很冷很冷的的冬天,赶集回家的农夫,在路边发现了一条蛇,看它躺在雪地里,浑身冰冷,被冻僵了,农夫看它可怜,就想放在自己的怀里暖和,就把它放在怀里,让它温暖苏醒过来,醒来的蛇没有感激农夫,反而一口咬死了农夫。

    故事讲完,谢世章问宝玉:“宝玉,你猜蛇为什么会咬农夫。”

    “不知道,可能是农夫把蛇弄疼了。”

    “错了宝玉,因为蛇是最凶狠狡诈的东西,他不懂感恩,也不讲信义,翻脸无情,宝玉以后可不要成为蛇一样的人。”谢世章的语气怪怪的,没有了以往的和颜悦色,说道蛇的时候,眼神也变得犀利起来,语速也快了些。

    李宝玉点了点头,表示我还要在听一个故事。

    “先生,吃饭了。”雪梨垂着头,喊了一声。

    “我不要,我还要听故事,我要听故事。”李宝玉拍着桌子,抗议着。

    谢世章站起身来,把书合上,对宝玉说道:“今天已经晚了,明天我在给你讲一个狼的故事。”

    “什么狼?”李宝玉好奇的问道。

    “一只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狼。”谢世章朝雪梨走去,见雪梨低着头,没有搭理她。

    雪梨还以为这话暗指自己,不由的把头垂得更低了,走到一旁,给谢世章收拾屋子去了。

    “我现在就想听,你讲给我听。”李宝玉继续缠着谢世章。

    谢世章砰的一声把筷子放在了桌子上,语气里有了埋怨:“宝玉,我也是人,也会累,你自己玩一下好不好,等我吃完饭,好吗?”

    “好。”李宝玉的脸顿时垮下来,蔫蔫的坐在一边不说话。

    由雪梨在后厨打杂后,谢世章的伙食也好了些,有了新鲜的菜和肉,最近两人有了嫌隙,不在说话,谢世章吃东西也快了不少,不过今天谢世章却是有些食不知味,没吃两口便又把筷子放下,离开了桌子。

    雪梨走了过来,收拾餐具,见李宝玉不开心的在一旁玩手,那模样看上去很是可怜,便说道:“小少爷,我带你,找小朵他们玩去。”

    李宝玉看着雪梨青紫的脸,疑惑的问道:“你的脸怎么了?”

    “没,没什么。”雪梨有些尴尬,慌忙别过了脸去。

    门外走来一人,雪梨背过了身。

    “雪梨,府外有人找你,让你快去。”

    “好。”雪梨应道,却被人拽了一下肩膀。

    “来我看看你的脸。”小朵看着雪梨狼狈的模样,咂了咂嘴,“啧啧啧,这就是先生说的万紫千红吧,呀,疼不疼。”

    雪梨瞪着小朵,一字一句的说道:“不劳你费心,我好的很。”临走撞了一下小朵的肩膀。

    “你你你,怎么没被小姐打死,真是个烦人精。”小朵叫道。

    李府大门外,站着一个穿绿衫的女子,雪梨走进了些,才想起来是司马薄夜的丫鬟小绿,还未开口就听小绿喊道:“雪梨姑娘,这是你前两天,忘记在我们店里的东西,等了几天都没见着你来,我们老板差我来,亲自把东西送到你的手上。”

    看着边上站着的梅兰,雪梨生硬的回应道:“哦,是你啊,我还以为东西掉哪里去了,原来在你们店里啊!”

    “这东西吃了会拉肚子,你少用一些。”小绿把一个白净的小瓷罐递给雪梨。

    “啊,哦,好的。”雪梨拿着小瓷罐,不明白司马薄夜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那我便走了,您要是用完,可到东庙草堂购买。”

    “啊,好。”雪梨看着小绿走远,还在疑惑不已。

    梅兰看着那白瓷罐,没好气的问道:“你买这个干什么?”

    “啊,我,我身体不舒服,所以买了一点。”雪梨随意说了一句,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打开白瓷罐,就闻到了熟悉的药膏香味,想到了绿衫女子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雪梨才体会到了司马薄夜的用心良苦。

    直接说司马薄夜来找她,府里肯定又是鸡飞狗跳的,送的这个东西,要说它对人有害处,才不会被人惦记夺了去。

    清凉湿润的膏药沁入肌肤,雪梨脸上火辣辣的痛觉都消退了,在用上几次次,脸上的印记,也就消退了。

    司马薄夜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李府下人的人心叵测,夜里雪梨还在睡觉,就被人给拽了起来,李夫人派人搜查了房间,把膏药收了出来。

    灯火通明的李府宅院,雪梨被拉在了一处空旷的地方,被家丁按着跪倒在地上,她的对面是李老爷和李夫人,边上是李宝珠。

    “老爷,夫人,小姐请问你们这是要干什么!”穿着单薄的雪梨被夜风一吹,打了一个寒噤。

    “干什么,不要脸的东西,夫人给,这就是那个剁抬的药物。”梅兰拿着东西,交给李夫人。

    李夫人没有接,纤纤手指拿着蚕丝手帕,轻轻一挥,让梅兰拿开,对李老爷说道:“这丫头定是在赌坊被人侮辱,怀了孽障,就买药吃,把孽障打下来,坏我们府的风水,老爷,我看把她扔到乱葬岗上,自生自灭算了。”

    听了这话,雪梨明白是梅兰编排了一个谎言,陷害自己,可是周围的人个个如狼似虎,只有依靠往日的情分,祈求李宝珠帮帮自己,“小姐,我没有坏了清白,请你相信我,这个是治疗伤口的药,不是别的肮脏药。”

    “你在赌坊三天,周围都是男人,你让小姐怎么相信你。”梅兰插嘴道。

    “我,我,我。”雪梨咬了咬嘴唇,她不想说司马薄夜的事,怕伤害李宝珠,可是不说,她的清白又无人可以证明。

    梅兰很是得意:“百口莫辩了吧!”

    “你们要是不信,可以验我的身,也可以让大夫给我把脉,看我肚子里到底有没有东西,可是你们就是不能这样诬赖我,赌坊是我愿意去的吗,是我愿意在哪里待三天吗?小姐,我没有求你帮过我什么,现在我只想求你,相信我。”雪梨的心里满是酸楚,眼水像断了线的珠子啪塔啪塔的滚落下来。

    原本想要制裁雪梨的李宝珠,被雪梨的几句话,说得无地自容,她涨红了脸道:“是我求你去赌坊,还是我求你留在赌坊的,你自己要去,自己要留下,现在来怪我,你会不会太过分了,再说我为了你,嫁给了宋敬浩,已经算对得起你了。”

    这些话就像利刃,让雪梨做的那些牺牲,狗屁不是,她哭着摇摇头,心里绝望又愤怒,吼道:“是,是我自己去的,也是我自己要留下的。可是和你们想的不一样,这三天,我都是和今天来的那位少爷在一起,这些你们可以去问赌坊的人,他们可以为我作证,那天晚上我是和他一起走的。”

    雪梨抽泣着,倔强的扬起脸来,看着李宝珠:“那位少爷是位正人君子,我和他什么也没有发生。他住在西郊的宅子里,你们也可以去问他。你们都嫌弃我,试问那位少爷会要我这种低贱的下人吗?”

    今天,司马薄夜来到府上,上上下下都打量了司马薄夜一遍,虽然不知身份,但与生俱来的贵气和华贵能一眼就看出来,在看跪在地上的雪梨,蓬头垢面,毫无体面像是一个泼妇,只有是雪梨爬他的床,不可能是他让雪梨上床。

    李夫人眼睛瞪了一眼梅兰。

    “那你说你肚子不舒服,是怎么回事?”梅兰的气势弱了些。

    “那瓶药是伤口用的药,你可以随便找大夫问问。”

    李宝珠就像一只断了线的提线木偶,看着雪梨,一脸的不可置信,那天晚上的事历历在目,司马薄夜戏耍了她,可是一转身带走了雪梨,她不相信,也无法相信,可是今天,司马薄夜和雪梨两人那么熟悉,也让她不得不相信。

    “夫人,这丫头的话不能相信,我看还是得用刑。”梅兰有了主意。

    “我说的都是真话,你们不信,我带你们去找那位少爷,若有假话,杀了我也可以。”

    梅兰和李夫人面面相觑,都有些拿不定主意。

    “先关在柴房,明天我们去问,有半句假话,便剥了你的皮。”许久没有说话的李老爷说道。

    雪梨松了一口气,整个人虚弱无力,总算是有惊无险的过了这一关。

    “把她锁她房间吧。”李夫人突然打岔道,不是不愿意关柴房,而是柴房里,还关了一个呢。

    李老爷撇了一眼李夫人,摆了摆手,示意按照你夫人说的做。

    人散了,李夫人掺着李老爷回了房。

    蔷薇扶着状态不佳的李宝珠回了房,见主人状态不好,蔷薇便开导道:“小姐,别生气了,小心气坏了身子。”

    “你要不想见雪梨了,就将他随便许个人,让你眼前也清净些。”蔷薇给李宝珠铺被子,放下纱帐。

    “许个人。”李宝珠呐呐的嘀咕了一句。

    “是啊,你看她在您身边,把您害得那么惨,我看她就是个灾星,把她送远远的去才好。”蔷薇搀扶李宝珠躺了下去。

    “送走吗?”李宝珠想到了司马薄夜,她的心依旧还在为他跳动,为他伤心难过。

    如果雪梨不在府里了,那她就再也见不着司马薄夜了,可是就算见着司马薄夜了,和司马薄夜说话的不是她,她也生气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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