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处可逃02
达莉娅并不清楚掳走自己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她只看到一团勉强有个人形黑雾。
很快她就被那“人”丢到地上，扬起的尘土让她忍不住咳嗽起来。因为咳嗽，她眼里泛起一层薄薄的泪光。
“多漂亮的眼睛。”亚巴顿用指腹小心翼翼地绕着达莉娅的眼睑打转，以免尖锐的指甲划破人类过于脆弱的皮肤。
不知道为什么，她想到雨后的石板路，因为被蜗牛爬过，所以留下了长条的反光的痕迹。这个联想让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达莉娅皱起眉毛，努力把头偏向另一边。
动作被打断的亚巴顿很是不爽地钳住女人的脸颊，厉声道：“看着我！”
他生气了，达莉娅意识到这一点。但她从小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加上不认为自己能从对方手里活下来，索性出言挑衅：“我怕再多看你这神经病一秒我就会把午饭吐出来。”
“就是这种眼神，只是被注视着，我就忍不住要……”男声反倒兴奋起来，笼罩在他周围的黑雾也跟着愈发狂躁地扭动起来。
他轻柔地刮了几下身下女人浓密卷翘的睫毛，动作好似爱怜无比，然而下一秒便用指尖戳进达莉娅的眼球里搅动着。
血混着玻璃体从达莉娅眼眶里流了出来，对方熟练地捂住她的嘴逼回了她的痛呼。“嘘，安静。”他喟叹一声，“谢谢你，女士。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愉悦过了。”
去他爹的死变态，发什么神经！达莉娅在脑海里中文俄语不停切换，用尽毕生词汇疯狂辱骂这关的Boss。
如果有机会，她一定要让这个疯子付出代价。愤怒之火在她体内熊熊燃烧着，她骨子里的反抗精神再次被点燃。
可惜的是，她目前的处境似乎没有什么可发挥的余地，此时此刻，她不过是一只被猫按在爪子下的可怜老鼠。
猫大发慈悲地松开了爪子。
达莉娅不由得注意到他的手，干干净净、毫无血污，但她能感受到自己的眼睛还在源源不断地流血。
更生气了呢。
“我会杀了你。”
“是你在说话吗？”亚巴顿做作地环顾四周，然后才反应过来似的再次俯身，凑到达莉娅耳边，用一种故意恶心人的腔调轻声说：“看来我惹上大麻烦了啊，按照规则，我不能杀新人。我好害怕。”
“是吗？”达莉娅一边等待最尖锐的那阵疼痛缓过去，一边抓住对方透露出的信息拼命思考。
机会好像悄然降临。
机械小球曾经叮嘱过一定要遵守规则。已知玩家和怪物各有各的守则，且根据亚巴顿的话可知副本Boss和玩家一样必须遵循选拔的规则。假如副本Boss违反规则也会和违反规则的玩家一样受到惩罚，那么如果两方同时犯错，规则又会做出怎样的裁定呢？
一个疯狂的计划在她脑海里逐渐成型。不过这真的可行吗？如果失败的话……
达莉娅决定快刀斩乱麻，不再多想。她坐了起来，猛地抓住亚巴顿的手，“说起来老娘我还是个手控。”
人类的动作在亚巴顿看来就如同慢动作一般，但或许是太轻蔑也太惊讶了，他就眼睁睁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拉着他的手刺向她自己的胸膛。
亚巴顿能感受到自己的手指迅速刺破了人类柔弱的皮肤，紧接着又穿透不堪一击的肌肉。
无论是任由她继续，还是立刻收手，这个女人都会死在他手下，至少规则一定会判定是他杀死了这个新人。
可恶！该死！
对方温热的心脏在他指腹上跳动了一下，亚巴顿烦躁地把手抽了出来。尽管黑雾很快便把粘连到他掌心的血污给吞得干干净净，但他仍觉得十分难受。
达莉娅眼睛受伤后一直在忍受绵绵不断的疼痛。真好，疼痛结束了，也不知道这个办法到底能不能奏效，她胡乱想着，身体倒了下去。
亚巴顿再次看向她。她的眼睛并没有闭上，用人类的话来说就是死不瞑目地瞪视着他。但那又怎样？他拂开女人被冷汗濡湿的额发，以便更好地欣赏那只还完好无缺的眼睛。
原本宝石蓝的眼睛此刻已经染上灰调——死去了，但也更美了。
笼罩在亚巴顿身上的黑雾散去，露出男人苍白瘦削的脸。他捂住达莉娅的眼睛，隔着自己的手背吻了它们。
一颗黑色机械球的全息投影出现在亚巴顿身前进行例行提醒：“请注意，游戏时间已过半，目前存活玩家数量仍大于规定值。”
显示画面突然出现大片噪点，它那四平八稳的播报声也跟着停顿了。
机械球再开口时声音显得冷肃得多：“经检测，您在本场游戏中存在严重违规行为，请在游戏结束后按照AⅡ型巡逻员的指引前往主控室述职。”
亚巴顿知道这只是客气的说法。他看向远处的商铺，心情简直差到极点。
另一边，众人利用货架、柜台等所有能利用的物件搭建了一个小型堡垒。薄木板和老旧金属自然无法有效抵挡亚巴顿的攻击，所以这只是个诱饵。
为了让诱饵更逼真，肖奕阳等人被要求老实待在里面。
他们当然不愿意，两方僵持了会，一开始说会带他们的老玩家站了出来表示可以和他们一起留在这里。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知道其他人不会再做出任何让步，只好点头同意了。
邹天成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才对嘛，我们要团结起来。”
这笑容让肖奕阳觉得很不舒服，他拂开对方的手，默默退到角落里。
但邹天成也跟着站到他旁边。“小肖，你这可就不团结了啊。”
“他来了。”负责望风的玩家提醒道。
众人不再说话，连呼吸声都放低了。
“咚咚。”
敲门？这是在干什么？亚巴顿是那种不被邀请就不能进入别人房间的吸血鬼吗？肖奕阳紧张地吞了口唾沫，但他很快明白是自己想多了。
一根粗壮的触手破门而入。
距离门最近的玩家第一个遭殃，他被触手勒着脖子卷了出去。
几秒钟之后，一具无头尸体被丢了进来。那触手从尸体上爬过，在众人间梭巡，优哉游哉地挑选下一块点心。
肖奕阳觉得自己的腿软得面条似的，要不是邹天成死死钳住他的肩膀，他肯定会摔倒在地。
不过，他为什么要抓住我？
他困惑地扭头，这才发现邹天成这个举动让他把邹天成严严实实地挡在了身后。再看另外两个新玩家，他们的情况也和自己类似。
这群老东西之前的那些副本是白过了吗？他们是没有任何用得上的道具吗？要拿我们来当人肉盾牌。
肖奕阳不想让他得逞，一番挣扎成功吸引了触手的注意。
要不是情况不允许，邹天成真想给这小子两巴掌。他迅速行动起来，直接带着肖奕阳破窗而逃，饶是如此，那该死的触手还是在他肩膀上开了个血洞。
值得庆幸的是，触手没有继续追击，而是缩回了屋内。
胖子跑过来接应他，见肖奕阳还在挣扎，索性给了他一手刀，让他晕了过去。“老邹，这人我帮你拎着吧。嘿嘿，小伙子人高马大的，重得慌咧。”
邹天成白他一眼，心想这算盘珠子都蹦我脸上了。不过眼下他肩膀受伤确实不方便，也只好点头答应，就当做了个顺水人情。
他从游戏背包里取出绷带和止血粉，简单地处理好伤口后，问胖子：“你们那边是个什么打算？”
“一个字，打。两个字，挨打。”胖子撇撇嘴，“说是大家把道具凑一凑，就能撑过去了。”
邹天成补上他没说出口的那句话：“至于是哪些人撑过去，那可就说不准了。”
胖子笑笑，比了个大拇指。“邹哥，我的技能时间要到了，咱们还是先找个地方躲着吧。”
这正是邹天成愿意把新手玩家这道保险让给胖子的重要原因。胖子有个苟命神技，叫做“大透明”，可以在每小时内任选五分钟大幅降低自己及周围一平方米空间内所有生物的存在感。只可惜胖子自己体型颇大，所以这技能别人蹭起来也挺不容易的。
两人正要带着肖奕阳动身，只见一小个子从阴影处冒出来，用异能或者道具冲远处的亚巴顿发起了攻击。
胖子看得那叫一个目瞪口呆：“不是，他图什么啊？这又不是什么砍几刀就能掉落装备的页游Boss。”
邹天成表示他们这会可没功夫操心别人，两块饼干带着肖奕阳这个夹心小心翼翼地向远处挪去。
那点伤害还不至于让亚巴顿放进眼里，但这个不自量力的人类让他想起了刚才成功阴了自己一把的蓝眼睛女人。
亚巴顿再次感到愤怒，于是更加肆意地发挥起自身的残忍和疯狂。那人被他一击震碎了脊椎，紧接着被触手撕成两半。
黑雾一开始还尽职尽责地吞噬掉溅到主人身上的血污，慢慢地，它们觉得累了，吃不完，根本吃不完。
等到亚巴顿的理智回笼时，十九人中的绝大部分都变成了尸体，只剩下零星几个拿着新人充当肉盾的狡猾玩家还在喘气。
他的理智再次离家出走。
“杀都杀了，”从亚巴顿身下蔓延出更多触手，每一根都直逼那些人的胸膛，“那就多杀几个。”
但规则显然不允许他继续发疯，以致于副本世界迅速崩塌了。
很快她就被那“人”丢到地上，扬起的尘土让她忍不住咳嗽起来。因为咳嗽，她眼里泛起一层薄薄的泪光。
“多漂亮的眼睛。”亚巴顿用指腹小心翼翼地绕着达莉娅的眼睑打转，以免尖锐的指甲划破人类过于脆弱的皮肤。
不知道为什么，她想到雨后的石板路，因为被蜗牛爬过，所以留下了长条的反光的痕迹。这个联想让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达莉娅皱起眉毛，努力把头偏向另一边。
动作被打断的亚巴顿很是不爽地钳住女人的脸颊，厉声道：“看着我！”
他生气了，达莉娅意识到这一点。但她从小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加上不认为自己能从对方手里活下来，索性出言挑衅：“我怕再多看你这神经病一秒我就会把午饭吐出来。”
“就是这种眼神，只是被注视着，我就忍不住要……”男声反倒兴奋起来，笼罩在他周围的黑雾也跟着愈发狂躁地扭动起来。
他轻柔地刮了几下身下女人浓密卷翘的睫毛，动作好似爱怜无比，然而下一秒便用指尖戳进达莉娅的眼球里搅动着。
血混着玻璃体从达莉娅眼眶里流了出来，对方熟练地捂住她的嘴逼回了她的痛呼。“嘘，安静。”他喟叹一声，“谢谢你，女士。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愉悦过了。”
去他爹的死变态，发什么神经！达莉娅在脑海里中文俄语不停切换，用尽毕生词汇疯狂辱骂这关的Boss。
如果有机会，她一定要让这个疯子付出代价。愤怒之火在她体内熊熊燃烧着，她骨子里的反抗精神再次被点燃。
可惜的是，她目前的处境似乎没有什么可发挥的余地，此时此刻，她不过是一只被猫按在爪子下的可怜老鼠。
猫大发慈悲地松开了爪子。
达莉娅不由得注意到他的手，干干净净、毫无血污，但她能感受到自己的眼睛还在源源不断地流血。
更生气了呢。
“我会杀了你。”
“是你在说话吗？”亚巴顿做作地环顾四周，然后才反应过来似的再次俯身，凑到达莉娅耳边，用一种故意恶心人的腔调轻声说：“看来我惹上大麻烦了啊，按照规则，我不能杀新人。我好害怕。”
“是吗？”达莉娅一边等待最尖锐的那阵疼痛缓过去，一边抓住对方透露出的信息拼命思考。
机会好像悄然降临。
机械小球曾经叮嘱过一定要遵守规则。已知玩家和怪物各有各的守则，且根据亚巴顿的话可知副本Boss和玩家一样必须遵循选拔的规则。假如副本Boss违反规则也会和违反规则的玩家一样受到惩罚，那么如果两方同时犯错，规则又会做出怎样的裁定呢？
一个疯狂的计划在她脑海里逐渐成型。不过这真的可行吗？如果失败的话……
达莉娅决定快刀斩乱麻，不再多想。她坐了起来，猛地抓住亚巴顿的手，“说起来老娘我还是个手控。”
人类的动作在亚巴顿看来就如同慢动作一般，但或许是太轻蔑也太惊讶了，他就眼睁睁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拉着他的手刺向她自己的胸膛。
亚巴顿能感受到自己的手指迅速刺破了人类柔弱的皮肤，紧接着又穿透不堪一击的肌肉。
无论是任由她继续，还是立刻收手，这个女人都会死在他手下，至少规则一定会判定是他杀死了这个新人。
可恶！该死！
对方温热的心脏在他指腹上跳动了一下，亚巴顿烦躁地把手抽了出来。尽管黑雾很快便把粘连到他掌心的血污给吞得干干净净，但他仍觉得十分难受。
达莉娅眼睛受伤后一直在忍受绵绵不断的疼痛。真好，疼痛结束了，也不知道这个办法到底能不能奏效，她胡乱想着，身体倒了下去。
亚巴顿再次看向她。她的眼睛并没有闭上，用人类的话来说就是死不瞑目地瞪视着他。但那又怎样？他拂开女人被冷汗濡湿的额发，以便更好地欣赏那只还完好无缺的眼睛。
原本宝石蓝的眼睛此刻已经染上灰调——死去了，但也更美了。
笼罩在亚巴顿身上的黑雾散去，露出男人苍白瘦削的脸。他捂住达莉娅的眼睛，隔着自己的手背吻了它们。
一颗黑色机械球的全息投影出现在亚巴顿身前进行例行提醒：“请注意，游戏时间已过半，目前存活玩家数量仍大于规定值。”
显示画面突然出现大片噪点，它那四平八稳的播报声也跟着停顿了。
机械球再开口时声音显得冷肃得多：“经检测，您在本场游戏中存在严重违规行为，请在游戏结束后按照AⅡ型巡逻员的指引前往主控室述职。”
亚巴顿知道这只是客气的说法。他看向远处的商铺，心情简直差到极点。
另一边，众人利用货架、柜台等所有能利用的物件搭建了一个小型堡垒。薄木板和老旧金属自然无法有效抵挡亚巴顿的攻击，所以这只是个诱饵。
为了让诱饵更逼真，肖奕阳等人被要求老实待在里面。
他们当然不愿意，两方僵持了会，一开始说会带他们的老玩家站了出来表示可以和他们一起留在这里。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知道其他人不会再做出任何让步，只好点头同意了。
邹天成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才对嘛，我们要团结起来。”
这笑容让肖奕阳觉得很不舒服，他拂开对方的手，默默退到角落里。
但邹天成也跟着站到他旁边。“小肖，你这可就不团结了啊。”
“他来了。”负责望风的玩家提醒道。
众人不再说话，连呼吸声都放低了。
“咚咚。”
敲门？这是在干什么？亚巴顿是那种不被邀请就不能进入别人房间的吸血鬼吗？肖奕阳紧张地吞了口唾沫，但他很快明白是自己想多了。
一根粗壮的触手破门而入。
距离门最近的玩家第一个遭殃，他被触手勒着脖子卷了出去。
几秒钟之后，一具无头尸体被丢了进来。那触手从尸体上爬过，在众人间梭巡，优哉游哉地挑选下一块点心。
肖奕阳觉得自己的腿软得面条似的，要不是邹天成死死钳住他的肩膀，他肯定会摔倒在地。
不过，他为什么要抓住我？
他困惑地扭头，这才发现邹天成这个举动让他把邹天成严严实实地挡在了身后。再看另外两个新玩家，他们的情况也和自己类似。
这群老东西之前的那些副本是白过了吗？他们是没有任何用得上的道具吗？要拿我们来当人肉盾牌。
肖奕阳不想让他得逞，一番挣扎成功吸引了触手的注意。
要不是情况不允许，邹天成真想给这小子两巴掌。他迅速行动起来，直接带着肖奕阳破窗而逃，饶是如此，那该死的触手还是在他肩膀上开了个血洞。
值得庆幸的是，触手没有继续追击，而是缩回了屋内。
胖子跑过来接应他，见肖奕阳还在挣扎，索性给了他一手刀，让他晕了过去。“老邹，这人我帮你拎着吧。嘿嘿，小伙子人高马大的，重得慌咧。”
邹天成白他一眼，心想这算盘珠子都蹦我脸上了。不过眼下他肩膀受伤确实不方便，也只好点头答应，就当做了个顺水人情。
他从游戏背包里取出绷带和止血粉，简单地处理好伤口后，问胖子：“你们那边是个什么打算？”
“一个字，打。两个字，挨打。”胖子撇撇嘴，“说是大家把道具凑一凑，就能撑过去了。”
邹天成补上他没说出口的那句话：“至于是哪些人撑过去，那可就说不准了。”
胖子笑笑，比了个大拇指。“邹哥，我的技能时间要到了，咱们还是先找个地方躲着吧。”
这正是邹天成愿意把新手玩家这道保险让给胖子的重要原因。胖子有个苟命神技，叫做“大透明”，可以在每小时内任选五分钟大幅降低自己及周围一平方米空间内所有生物的存在感。只可惜胖子自己体型颇大，所以这技能别人蹭起来也挺不容易的。
两人正要带着肖奕阳动身，只见一小个子从阴影处冒出来，用异能或者道具冲远处的亚巴顿发起了攻击。
胖子看得那叫一个目瞪口呆：“不是，他图什么啊？这又不是什么砍几刀就能掉落装备的页游Boss。”
邹天成表示他们这会可没功夫操心别人，两块饼干带着肖奕阳这个夹心小心翼翼地向远处挪去。
那点伤害还不至于让亚巴顿放进眼里，但这个不自量力的人类让他想起了刚才成功阴了自己一把的蓝眼睛女人。
亚巴顿再次感到愤怒，于是更加肆意地发挥起自身的残忍和疯狂。那人被他一击震碎了脊椎，紧接着被触手撕成两半。
黑雾一开始还尽职尽责地吞噬掉溅到主人身上的血污，慢慢地，它们觉得累了，吃不完，根本吃不完。
等到亚巴顿的理智回笼时，十九人中的绝大部分都变成了尸体，只剩下零星几个拿着新人充当肉盾的狡猾玩家还在喘气。
他的理智再次离家出走。
“杀都杀了，”从亚巴顿身下蔓延出更多触手，每一根都直逼那些人的胸膛，“那就多杀几个。”
但规则显然不允许他继续发疯，以致于副本世界迅速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