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
茹果后来了解到，陈衍生的手术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对改善视力肯定没帮助，主要是保持他的光感和眼睛的外观，以及避免再次出现这次的问题。
手术后需要住院观察几天后才能回家，陈衍生不想在医院待着，执意要晚上回家住。家是他最熟悉的范围，越是这种需要人照顾的时刻他越想在家待着，更有安全感。茹果怕他这样折腾来折腾去一路颠簸会影响到刚刚做完手术脆弱的眼睛。于是，在茹果的连哄带骗地再三劝说下，陈衍生终于同意在她的全程陪护一刻不离开的情况下留院观察，茹果说她保证在她的陪伴下他在医院绝对不会觉得无聊。
手术结束后，两只眼睛都贴着纱布的陈衍生被护士从手术室中推到了提前安排好的单间病房。护士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后便离开了。茹果把陈衍生扶到床上，问道:“感觉怎么样？衍生。”
“手术是局麻，没什么感觉。”
“现在麻醉还没醒是吗？”
“嗯。”
“一会麻醉醒了，要是有什么不舒服，你一定要和我说。千万别忍着。”鉴于之前路上他被撞的经历，茹果有了前车之鉴。再痛的伤他都喜欢隐忍，不知道他是自尊心做怪，还是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所以这次茹果一定要强调清楚。
“茹，就是个小手术，别太担心。”他觉得茹果小题大做了。
“不担心才怪呢。”茹果看着他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很欠揍，但是一想到人家瞎了就够惨了，刚一和好就要揍他了太不地道了吧！
接下来茹果便鞍前马后地服侍陈衍生，唉～谁叫她之前保证过呢？
住院的这几天，一边是每天都有医生来检查陈衍生的手术状况，护士也会按时换药上药以及叮嘱他吃药，最让茹果触目惊心地是给陈衍生的眼球上药和打针的整个过程。我看着都心惊胆战，茹果问颤颤巍巍地询问陈衍生是什么感觉，他耸耸肩说:“没太大感觉，就是有点胀，同时头也会晕一会。”接着又耻笑她：“你这么怂，还说要照顾我，你还是回家吧，别把你吓没了。我得好好保护你。”茹果听了，磨牙凿齿地努力控制住想打他的冲动。
另一边是有很多他公司的高层和生意上的人来看望他，陈衍生应接不暇。茹果一想当时自己还信誓旦旦地说不让他无聊，人家压根就忙得不可开交，完全没有无聊可言。其实茹果还是希望他利用这段时间多休息一下，可他偏偏一刻都闲不下来。
晚上大部分时候都是茹果和陈衍生的聊天时间，这人很会利用茹果之前的承诺。他会要求茹果给他讲很多很多东西，除了之前讲她喜欢的书籍和电影以外，还要细无巨细地把没见面的这半年发生的事情都要全盘脱出。
“陈衍生，我真的说累了，让我休息一会儿吧。” 茹果躺在他身边闭着眼睛说着。
“茹，谢谢你。” 说完他靠近茹果，亲了她一下。“为我做了这么多事，辛苦你啦。”
他应该指手术住院这段时间。“嗯嗯，这是我应该做的。” 茹果疲惫地回应道。
“你会不会觉得很累。”
“我现在确实挺累的，特别困。”茹果昏昏欲睡。
“我是说和我在一起你会心累吗？总是要将就我这样一个人。”
“有时确实有点，但是总体来说还可以，再说这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茹果不太确定他说的“这样的人”指的是什么样。
就在茹果迷迷糊糊中快要睡着时，她听到陈衍生轻轻唤着她的名字，可她实在太困了，困得她都忘记了去应他，把他的声音当成了催眠曲。再然后茹果可以感觉到陈衍生在摸她，不像之前摸她的脸，他在非常仔细地摸她的手，手指头，手臂，脖子，耳垂……他的指腹触碰在茹果的每一处皮肤上时的感觉就像是在抚摸她一样无与伦比的美妙，她静静地享受着，他应该以为她已经睡着了。
“对不起。”他触摸了很久之后，她的耳边响起陈衍生的这句话。
出院之前，陈衍生眼睛上的纱布已经摘下来了，他还是戴上了之前的那副墨镜，不过这次是医生要求的，戴着对术后的眼睛起到保护作用。
茹果开车载着陈衍生回到他家，回家的第一件事，陈衍生便要求洗澡。他有点洁癖，在医院住的这几天对他来说，洗了胜似没洗。
洗完澡的陈衍生穿着睡衣正在他的房间清理着衣服和日用品，茹果走近他，陈衍生浑身正散发着沐浴露的气味，看着确实精神了不少。洗澡他肯定得把墨镜摘掉，茹果看着他还是闭着眼睛，便说:“衍生，你把眼睛睁开，让我看看现在恢复得怎么样。” 虽然在医院都是我在照顾他，但是因为贴着纱布我一直都没机会看到他现在眼睛的状况。
陈衍生乖乖地把眼睛睁开，他的两只眼睛上都各有一个小点，之前眼睛上氤氲着的白翳已经像雾气一样散开消失，那对浅棕色的眼珠又清晰地重出江湖，能再次见到它们真好！没一会陈衍生便迅速闭上眼睛，“是不是很难看？”
“和以前一样了，很漂亮。” 茹果欣喜地说。“怎么可能难看呢？这手术又不是白做的。”
“我又看不见。”陈衍生委屈地说道。
“衍生，不管他们怎么样我都不介意。”茹果盯着又开始忙着清理的陈衍生说。
“茹，我想和你一起去爬山。”
“怎么突然说这个？” 陈衍生突然转移了话题。
“你愿意带着我去爬山吗？”他继续追问。
“当然可以呀。只是现在还不行，医生不是说过最近都不能做剧烈运动嘛。”
“我没说现在，我指以后。”
“你该不会在在意我和孟轲、梦梦他们一起去爬武功山这件事吧？”茹果又联想到那天在这家里哭的时候，他一开口便在问武功山爬山怎么样，那天躺在医院床上，他也让我讲了很多关于武功山旅游的事。
陈衍生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他们只是我的弟弟妹妹。”其实茹果内心在窃喜，只要陈衍生为了她在吃别人的醋时，她就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激动，这就是平时深藏不露的他，表现出来爱她时的最佳证据。
茹果不知道是不是太高兴了以至于产生了幻觉，她看到陈衍生委屈地憋了憋嘴，有点……可爱。emmmm 可爱这个词实在是和早已年过三十的陈衍生的气质不符。
“那，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可不能让他一直委屈下去。
“你想去哪儿，就带我去哪儿。” 陈衍生耸耸肩，反正他也是拉着她的手跟着她走。
“行！”
听着陈衍生这么说，茹果确实有个非常想去爬的山---观音阁山。她想去观音阁给陈衍生祈求下平安，希望他之后能够顺顺利利的，尤其是身体方面。陈衍生前半生的命运已经够坎坷了，求求神灵们少折腾他。
手术后需要住院观察几天后才能回家，陈衍生不想在医院待着，执意要晚上回家住。家是他最熟悉的范围，越是这种需要人照顾的时刻他越想在家待着，更有安全感。茹果怕他这样折腾来折腾去一路颠簸会影响到刚刚做完手术脆弱的眼睛。于是，在茹果的连哄带骗地再三劝说下，陈衍生终于同意在她的全程陪护一刻不离开的情况下留院观察，茹果说她保证在她的陪伴下他在医院绝对不会觉得无聊。
手术结束后，两只眼睛都贴着纱布的陈衍生被护士从手术室中推到了提前安排好的单间病房。护士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后便离开了。茹果把陈衍生扶到床上，问道:“感觉怎么样？衍生。”
“手术是局麻，没什么感觉。”
“现在麻醉还没醒是吗？”
“嗯。”
“一会麻醉醒了，要是有什么不舒服，你一定要和我说。千万别忍着。”鉴于之前路上他被撞的经历，茹果有了前车之鉴。再痛的伤他都喜欢隐忍，不知道他是自尊心做怪，还是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所以这次茹果一定要强调清楚。
“茹，就是个小手术，别太担心。”他觉得茹果小题大做了。
“不担心才怪呢。”茹果看着他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很欠揍，但是一想到人家瞎了就够惨了，刚一和好就要揍他了太不地道了吧！
接下来茹果便鞍前马后地服侍陈衍生，唉～谁叫她之前保证过呢？
住院的这几天，一边是每天都有医生来检查陈衍生的手术状况，护士也会按时换药上药以及叮嘱他吃药，最让茹果触目惊心地是给陈衍生的眼球上药和打针的整个过程。我看着都心惊胆战，茹果问颤颤巍巍地询问陈衍生是什么感觉，他耸耸肩说:“没太大感觉，就是有点胀，同时头也会晕一会。”接着又耻笑她：“你这么怂，还说要照顾我，你还是回家吧，别把你吓没了。我得好好保护你。”茹果听了，磨牙凿齿地努力控制住想打他的冲动。
另一边是有很多他公司的高层和生意上的人来看望他，陈衍生应接不暇。茹果一想当时自己还信誓旦旦地说不让他无聊，人家压根就忙得不可开交，完全没有无聊可言。其实茹果还是希望他利用这段时间多休息一下，可他偏偏一刻都闲不下来。
晚上大部分时候都是茹果和陈衍生的聊天时间，这人很会利用茹果之前的承诺。他会要求茹果给他讲很多很多东西，除了之前讲她喜欢的书籍和电影以外，还要细无巨细地把没见面的这半年发生的事情都要全盘脱出。
“陈衍生，我真的说累了，让我休息一会儿吧。” 茹果躺在他身边闭着眼睛说着。
“茹，谢谢你。” 说完他靠近茹果，亲了她一下。“为我做了这么多事，辛苦你啦。”
他应该指手术住院这段时间。“嗯嗯，这是我应该做的。” 茹果疲惫地回应道。
“你会不会觉得很累。”
“我现在确实挺累的，特别困。”茹果昏昏欲睡。
“我是说和我在一起你会心累吗？总是要将就我这样一个人。”
“有时确实有点，但是总体来说还可以，再说这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茹果不太确定他说的“这样的人”指的是什么样。
就在茹果迷迷糊糊中快要睡着时，她听到陈衍生轻轻唤着她的名字，可她实在太困了，困得她都忘记了去应他，把他的声音当成了催眠曲。再然后茹果可以感觉到陈衍生在摸她，不像之前摸她的脸，他在非常仔细地摸她的手，手指头，手臂，脖子，耳垂……他的指腹触碰在茹果的每一处皮肤上时的感觉就像是在抚摸她一样无与伦比的美妙，她静静地享受着，他应该以为她已经睡着了。
“对不起。”他触摸了很久之后，她的耳边响起陈衍生的这句话。
出院之前，陈衍生眼睛上的纱布已经摘下来了，他还是戴上了之前的那副墨镜，不过这次是医生要求的，戴着对术后的眼睛起到保护作用。
茹果开车载着陈衍生回到他家，回家的第一件事，陈衍生便要求洗澡。他有点洁癖，在医院住的这几天对他来说，洗了胜似没洗。
洗完澡的陈衍生穿着睡衣正在他的房间清理着衣服和日用品，茹果走近他，陈衍生浑身正散发着沐浴露的气味，看着确实精神了不少。洗澡他肯定得把墨镜摘掉，茹果看着他还是闭着眼睛，便说:“衍生，你把眼睛睁开，让我看看现在恢复得怎么样。” 虽然在医院都是我在照顾他，但是因为贴着纱布我一直都没机会看到他现在眼睛的状况。
陈衍生乖乖地把眼睛睁开，他的两只眼睛上都各有一个小点，之前眼睛上氤氲着的白翳已经像雾气一样散开消失，那对浅棕色的眼珠又清晰地重出江湖，能再次见到它们真好！没一会陈衍生便迅速闭上眼睛，“是不是很难看？”
“和以前一样了，很漂亮。” 茹果欣喜地说。“怎么可能难看呢？这手术又不是白做的。”
“我又看不见。”陈衍生委屈地说道。
“衍生，不管他们怎么样我都不介意。”茹果盯着又开始忙着清理的陈衍生说。
“茹，我想和你一起去爬山。”
“怎么突然说这个？” 陈衍生突然转移了话题。
“你愿意带着我去爬山吗？”他继续追问。
“当然可以呀。只是现在还不行，医生不是说过最近都不能做剧烈运动嘛。”
“我没说现在，我指以后。”
“你该不会在在意我和孟轲、梦梦他们一起去爬武功山这件事吧？”茹果又联想到那天在这家里哭的时候，他一开口便在问武功山爬山怎么样，那天躺在医院床上，他也让我讲了很多关于武功山旅游的事。
陈衍生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他们只是我的弟弟妹妹。”其实茹果内心在窃喜，只要陈衍生为了她在吃别人的醋时，她就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激动，这就是平时深藏不露的他，表现出来爱她时的最佳证据。
茹果不知道是不是太高兴了以至于产生了幻觉，她看到陈衍生委屈地憋了憋嘴，有点……可爱。emmmm 可爱这个词实在是和早已年过三十的陈衍生的气质不符。
“那，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可不能让他一直委屈下去。
“你想去哪儿，就带我去哪儿。” 陈衍生耸耸肩，反正他也是拉着她的手跟着她走。
“行！”
听着陈衍生这么说，茹果确实有个非常想去爬的山---观音阁山。她想去观音阁给陈衍生祈求下平安，希望他之后能够顺顺利利的，尤其是身体方面。陈衍生前半生的命运已经够坎坷了，求求神灵们少折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