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佑当然会给他满上,看着墨离喝完了剩下的半坛子忘忧醉,他眼中的迷离也变得清明。

    申屠佑转过头看了一眼辛可然,示意她可以行动了。

    辛可然暗暗给申屠佑点了个赞,立马借口上厕所开溜。

    她晕晕乎乎地回到了院子,向身后看了一眼,确认没人追上来后,连忙跑向墨离的房门口。

    只是她刚进了房门,还没来得及打开木匣,就听到了申屠佑的声音。

    “大人!厕所在这边,您走错了!”

    申屠均眯着眼睛皱眉,“是吗?我怎么看辛可然去了这里?你休得骗我!我憋不住了!”

    辛可然大惊,申屠均刚刚不是醉倒在酒桌上了吗?怎么现在还有力气回来?

    她听着声音越来越近,也没去动木匣,干脆就地蹲了下来。

    房门被申屠均一把推开,跟在他身后的申屠佑,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儿里了,不知道房间里的辛可然有没有听到他的话躲起来。

    申屠均眼中划过一丝志在必得,他以为自己看破了辛可然二人的计谋,一定能抓个现行。

    然而,当他推开门看到蹲在房门口的辛可然时,连忙背过了身,神色瞬间清醒了。

    和他面对面的申屠佑看不到屋里的情况,依旧满脸单纯地问道:“大人,您怎么不进去了?”

    申屠均的脸色,难看的像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他愤怒地推开申屠佑道:“你这妹妹为何这般不懂礼数!?竟然......竟然在别人房间里如厕!”

    申屠佑被推得一个趔趄,他震惊地也背过了身。

    他没想到辛可然为了洗脱嫌疑,竟然用上了这种办法。

    辛可然看着二人都背过了身,连忙从桌子上倒了一小片茶水在地上。

    她本人则装作醉醺醺的样子对申屠均道:“大人,我好了,你可以来如厕了。”

    “不知廉耻!”申屠均听到辛可然的话,更不愿意转头了。

    而另一边的酒桌上,墨离发现自家主子和辛家兄妹都不见了,他脚步虚浮地回到了院子,朦胧中看到他们正围着自己的房间说些什么。

    当他听清楚辛可然是在他房间如厕时,恼羞成怒地冲了过来。

    “你这蛮丫头!怎可随意在别人的房间里如厕!”

    辛可然此时依旧一副眯瞪的样子,她贱兮兮地看着墨离,“墨离大哥,你也要如厕吗?”

    墨离余光注意到地上的一滩不明液-体,气得说不出半个字,上前就要挥拳。

    还好申屠佑及时将辛可然拉了过来,略带歉意地道:“不好意思哈,我们在乡下随意惯了,要不你今日住我的房间?”

    墨离刚想答应,忽然被申屠均瞪了一眼,想到房间里的木匣,他立马醒酒了。

    “不用了!我住这个习惯了!”

    申屠佑也没继续劝说,默默地将发酒疯的辛可然扶回了房间。

    他刚把房门关上,辛可然腿一软,立马瘫软在地。

    申屠佑警惕地贴着门,听着门外的动静,等申屠均和墨离也进了门,他这才松了口气。

    “亏你想得出来这一招,可把他们恶心坏了。”

    辛可然讪讪一笑,仍有后怕地道:“鬼知道他怎么突然醒来,可吓死我了。”

    她不停地拍着自己的胸口,就像是见到了修罗鬼刹。

    申屠佑担忧的问:“申屠均会不会发现什么了?”

    辛可然摇摇头,“应该不会,我没有动房间里的任何东西,他们就算怀疑我,也抓不到什么把柄。”

    申屠佑若有所思地坐到了椅子上,尽管没有露-出马脚,他还是担心申屠均会对他们起杀心。

    “不能掉以轻心,明日启程,与他们保持一些距离。”

    辛可然嗯了一声,同意申屠佑的话。

    另一边,申屠均捏着鼻子站在墨离的房间里。

    墨离连忙将装有木匣的包袱解开,看着木匣丝毫没有被动过的痕迹,他对申屠均道:

    “主子,他们不是冲着木匣的。”

    申屠均则满脸的不相信,“你这房间里,除了这个木匣,再无其他东西,辛可然总不能真的认错了房间才进来的?”

    他和墨离不约而同地望向门口那一滩液-体,都无语地挪开了眼。

    墨离轻咳一声道:“木匣确实没被动过,她也不知道咱们木匣中装着的是人头吧?”

    申屠均也是疑惑这一点,按理说辛可然不该知道这些的。

    他们的视线又落到了那摊液-体上,能解释辛可然进房间的理由,也就只有那摊液-体了。

    二人一个仰天,一个扶额,默认了这个答案。

    鸡鸣时分,辛可然正在给自己梳头,透过窗子他看到了从申屠均房间里出来的墨离。

    他双眼下青黑一片,一看就是没睡好。

    辛可然偷笑,虽然没有达到目的,但精神攻击一下他们也不错。

    她哼着小曲儿自顾自洗漱着,等一切收拾完毕,申屠佑已经将他们的马喂饱了。

    四人酒后再次见面,每个人脸上的神色都十分精彩。

    他们拜别了罗宛白和杜无疾,走在去千安城的路上。

    墨离一直瞪着辛可然,后者心知肚明缘由,却还是故意道:“墨离大哥干嘛一直望着我,我脸上有东西吗?”

    “辛可然!你这无理的蛮丫头!竟然能做出那等事情!真是不知羞-耻!”

    墨离好似憋了一肚子怨念,被辛可然一触发,立马如决堤的河水倾泻而下。

    辛可然却眨着无辜的双眼看向墨离,“什么事情?我昨晚做什么了吗?”

    面对天真的辛可然,墨离作为一个男人,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他结巴了两下,索性闭口不谈,轻夹马腹向前驶去,与辛可然拉开了距离。

    辛可然得意地挑了挑眉,她也不追,反正自己要和他们保持点距离,以防小命不保。

    申屠均昨日收到了消息,辛可然的确在她说过的药房中帮工过一段时间,只是目前还没找到她的村子。

    他暂且压下了对辛可然的怀疑,沉默着与之同行。

    然而他们刚刚追上墨离,就看到他中了埋伏,此刻正被网吊在树上。

    不等他们有所反应,周围冲出许多拿着大刀的土匪,毫无防备的众人被打的措手不及。

    申屠佑和申屠均二人会武功,尚可抵挡一番,可手无缚鸡之力的辛可然却招架不住,直接被土匪们用网罩住,吊到了树上。

    看到辛可然被抓,申屠佑一心想去救他,不小心踩到了陷阱,掉进了深坑。

    土匪头目见只剩下申屠均垂死挣-扎,他一挥手,让所有土匪围住了申屠均。

    不出意外,申屠均被绑了。

    他十分不服气地挣-扎着,看着掉进坑里也被绑住的申屠佑,他还不忘嘲讽一番。

    “你就这点儿本事,怎么敢和你妹妹进京的。”

    申屠佑脸色阴沉,并没有反驳,因为他说的不无道理。

    但现在大家都被土匪抓了,当务之急是如何逃脱。

    他抬头看向辛可然,后者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申屠佑才略微放下心来。

    这时,先前那个土匪头目指着辛可然道:

    “呦呵!今个儿咱们运气这么好,竟然抓到一个小娘子!”

    站在他身边的喽啰连忙拍马屁道:“还是二当家厉害,抓了这么多肥羊,这个小娘子就送到二当家的房里吧?”

    土匪们会心一笑,辛可然顿时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狼窝。

    她和墨离都被人放了下来,分别用麻绳捆住,扔到了牛车上。

    那被称作二当家的土匪却绷着嘴,晃着手指道:

    “不不不,这小娘子长得不错,给大当家做压寨夫人正好!”

    喽啰眼前一亮,连忙拱手恭维二当家道:“还是二当家想的周全,大当家这么些年也没尝过女人滋味儿,咱们给他送了这份大礼,他定要赏我们许多财宝!”

    “哈哈哈哈哈!”

    土匪的哄堂大笑,映衬着牛车上脸色难看的几人,显得更加讽刺。

    墨离背对着申屠均,语气抱歉的道:“是属下视察,竟中了他们的圈套,不然咱们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申屠均还没发话,辛可然就先埋怨上了。

    “都怪你,干嘛要独自先行!现在好了吧,被人家一网打尽了。”

    辛可然听着那些土匪下流的笑声,心里就害怕的紧。

    墨离可以接受自家主子的责骂,怎么也接受不了辛可然的指责。

    他听到辛可然的话,一时来了脾气,气恼地道:

    “若不是你昨晚做的那等子事儿,我又怎么会独自先行!细说这一切,恐怕还是你造成的呢!”

    辛可然一听,墨离竟然把责任推到自己身上,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回怼道:

    “什么事情都是昨晚的事了!与今天有什么关系!你一个会武功的大男人,竟然保护不了女子,那要你还有什么用!”

    “休得胡言!”

    墨离气的胸口不停地起伏,“我就算要护卫,也是保护我家主子,与你有什么关系!你没资格说我!”

    辛可然还想说些什么,却听申屠佑和申屠均同时道:

    “别吵了!”

    二人脸色都不太好,因为辛可然虽然说的是墨离,实际上骂了三个人。

    他们三个会武功的大男人,竟然连区区山匪都打不过,说出去只会让人笑掉大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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