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元旦晚会，杨栀秋身心疲惫，一下午都在忙彩排的事情。
明天一定会更累。
今天才彩排下来整体还不错，也许是没什么人的缘故，大家都很放松，不那么紧张。但明天坐满了就不一定了。
初亦把上次在礼服店的大合照打印下来给了杨栀秋，听她说，他们三个在手机上建了个群聊把发照片发给他们了，所以单独给杨栀秋打印了一份。
第二张合照。
晚自习下课，杨栀秋按照上次答应好初亦的，做她的车回家。
刚好在楼梯口碰到了季枫和陈策。
季枫单背着包：“今天直接回家还是吃点夜宵？”
杨栀秋抱歉的回答：“季枫，我上次答应了初亦坐她的车回去，你今天只能和陈策一块了。”
其实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季枫嗤笑出来：“没事儿，那我们明天早上巷子口见？”
少女点了点头：“好，注意安全。”
季枫觉得不太对，反驳到：“该注意安全的是你们俩。”
也是。
杨栀秋：“那你们早点回去？”
季枫：“知道了，杨栀秋同学。”
这么多天过去，初亦的骑车技术进步飞快，确实稳了不少。
杨栀秋抱紧少女的腰，迎着冬日的风，但好像感觉不到冷：“我们初亦好厉害呀。”
初亦乐呵呵的：“是吗？为了载你我可是苦练了好几天呢。”她平缓的开着，想到了什么，突然问：“你妈妈最近管你管的很少？”
“没有。”杨栀秋蹭了蹭初亦的背：“她有时候还是会莫名其妙的来事，但一般我不提钱她就不会管我。”
初亦明显松了口气：“不提钱还不简单？我来包养你。”
杨栀秋笑了笑，瞬间觉得自己很幸福：“我也不能一辈子让你包养我呀，不过没事，未来我会努力让自己过上好日子的。”
她和初亦从小玩到大，初亦是这个世界上没有血缘关系，却对她最好的人。
回到家，杨栀秋从书包里拿出那张合照，再一次放进了那个小抽屉里。
明天就是演出了，好紧张，但也好期待啊。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隔天一早，闹钟没响她就起了。她没有再次睡着，起床准备好今天演出要用的东西，哼唱了一遍才准备出门。
时间还早，距离她和季枫约定好的时间还差二十分钟。她去买了个早餐，蹲坐在阶梯上吃了起来。
最近天气都挺好的，经常出太阳，她吃完早餐起身准备丢垃圾，就看到了迎面跑来的季枫。
刚才他走到巷子里朝外看就看见正在吃早餐的杨栀秋，索性直接跑了过来，现在有点接不上气，气喘吁吁的。他半弯着身，手撑着膝盖，然后把口袋里的东西掏出来放在手心：“哝，润喉糖。”
他把身子直了起来，然后抬起杨栀秋的手，把润喉糖放在她手心：“今天我们都要加油。”
杨栀秋面对他的靠近，一时忘了自己该说些什么：“谢谢，我们一起加油。”
汇演被定在晚自习期间，桂中的阶梯教室很大，杨栀秋和初亦整理好妆造的时候悄咪咪的往外瞧了瞧，人甚至还没坐满，都已经叫一个人山人海了。
陈策：“别看了，越看越紧张。”他总是神出鬼没。
他们的节目被排在第五个，做好妆造还可以去下面看一两个节目。
初亦今天格外粘人，一只跟着杨栀秋，寸步不离。
杨栀秋终于忍不住发问：“你今天怎么啦，奇奇怪怪的。一直跟着我。”
初亦环住杨栀秋的胳膊：“你今天太好看了。”
她今天的妆容和衣服的颜色配对上，淡蓝色的眼影，加上透明珠子的点缀，整个人更显得精致，简直就是个小天使。
杨栀秋不太习惯这样的装扮，上一次这样打扮还是小学的六一儿童节，她提起身上的裙子方便走路：“你今天也特别美，感觉待会就会有人来要你的联系方式了。”
“真的假的？”初亦眨巴着大眼睛，“那不是帅的我不要。”
陈策换好衣服刚出来就听到这句话，立马接梗：“我帅不帅？”
“你帅个大头鬼。”
陈策：“......”
季枫：“咱们去那坐着看会？”他帘子拉出的动作做出，三人的目光就齐刷刷的盯了过去。
陈策率先打破局面：“季枫，我是不是说过让你今儿别比我帅？”
季枫嗤笑一声，走过来挽住他的肩膀：“陈哥，脸就在这了。”话落，他的手就拍了拍陈策的肩，吊儿郎当的，略显松弛感。
初亦架着胳膊：“今晚校园墙不得给你刷爆？”
陈策啧了一声：“都一个节目的，自信点，咱们一起刷屏校园墙。”
初亦忍不住笑了出来：“没人把镜头对着你你就语塞了。”
季枫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杨栀秋边上，他垂眸看着少女，感觉脸上有点烫，这是他以前从未有过的反应。
下一秒，杨栀秋就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只是她皱着眉问：“你脸怎么这么红？不舒服吗？”
“没有，”他轻咳了一声：“这里暖气开太大了。”
杨栀秋信以为真，便没在多问。
季枫整理好情绪才开口说道：“你今天很漂亮，等会儿聚光灯打在你一个人的身上会更好看。”
“昨天彩排明明是亮大灯，我们大家一块好看。”杨栀秋笑着回应：“季枫同学也很帅气。”
她学着他的叫法，听的人耳朵发烫。
“行啊，那我们出去坐着吧？”季枫扯了扯嘴角说。
桂中今年还安排了表演人员坐的区域，陈策和初亦特别喜欢这个安排，毕竟他们可以名正言顺的坐在第一排。
季枫和陈策这两位校园级人物去哪都有目光。比如现在，他们刚从台前走到位置上就有许多人窃窃私语。
不过今天陈策怕是要失宠了。
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走在前头的杨栀秋和季枫。两个人的妆造和服饰都意外的般配，现在还在那讲什么悄悄话，完全没顾着外界。
陈策看着周围，悄咪咪的说：“他俩今天跟办粉丝见面会一样，没人在意我俩。”
“谁说的？只是没人在意你而已。”初亦不认账的说。
“那个女孩子是哪个班的？”观众席上有人已经开始议论，“我以前好像没见过啊。”
“我也不知道，可是好美啊，好想要联系方式。”
“人家身边都是季枫了，还能看得上你？”
“滚。”
“今晚校园墙问问。”
主持人上台开始控场，渐渐的，阶梯教室里已经坐满了人。
“尊敬的各位老师，亲爱的同学们，大家晚上好，新的一年即将到来......”
“诶，季枫，我现在突然有点儿激动，是不是紧张的？”陈策凑过去问。
“你这哪是紧张的？你这是巴不得赶紧上去秀两下。”季枫毫不留情的拆穿。
“别老读我心声。”陈策一巴掌拍上了季枫的肩膀。
初亦从来不惯着：“你心声都写脸上了还不让人读？”
“滚滚滚。”陈策被气笑：“你一天不怼我浑身难受呗？”
初亦收起手上小镜子，拿出一只手指晃了晃：“错了。”
“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想怼。”
陈策：“......”
杨栀秋被逗得直笑，季枫瞧见，用一副不正经的模样问：“杨栀秋同学，不紧张了？”
最近两个月的相处，杨栀秋早已没了从前的羞涩，她大胆的迎上他的目光：“你说了，有你们在。所以有什么可紧张的？”
不紧张个鬼，等快上台就打脸了。
前几个节目很快的进行着，到第三个节目开始表演的时候，他们四人就要去后台准备了。
杨栀秋脱下厚重的校服，一字肩蓝色礼服显得更加清纯动人。
内场有暖气，所以并没有那么冷。
刚才在台下觉得一个节目很漫长，不过现在突然就过去的很快，这个节目结束时就该他们上场了。
杨栀秋已经开始紧张了，不过她还是尽量保持淡定。可这些小心思很快就被季枫看穿。
“紧张啊？”季枫凑过来问。
“还行”杨栀秋刚吹出去的牛，打脸不能来得这么快。
“不用紧张，你不是说了吗，有我们呢。要出丑我们就一起出丑，不过这是不可能的。”季枫笑的温柔。
上一个节目的表演者已经下台了。主持人讲完这段主持词就轮到他们上场了。
陈策率先伸出手：“加油啊，演出成功我请大家吃饭。”
初亦附上：“那我要吃烤肉！”
杨栀秋也把手搭在上面：“听初亦的。”
季枫扯开嘴，肆意的笑着：“陈哥用大了。”
“三，二，一，加油！”
四人手掌沉下去的那一刻，最后一点紧张也被吹散。
“我们相约在桂中，遇见挚友，遇见彼此，都是幸运的。下面请欣赏高二理科一班，季枫，陈策和高二文科一班杨栀秋，初亦四位同学带来的《小幸运》大家掌声欢迎——”
主持人话音还未落下，底下就传来一阵尖叫。
“我靠，终于看到这个节目了！”
“你有看过季枫弹吉他吗？帅疯了！”
“主唱小姐姐和弹钢琴的小姐姐好美啊。”
“架子鼓燃爆全场！”
季枫开始弹奏的时候，整个舞台还是黑漆漆的，吉他声响彻整个阶梯教室。
“我靠好苏啊，咋这么帅？”
吉他声结束，杨栀秋准备开口演唱，与此同时，她头上的灯光亮起。整个舞台，只有她是发光的。她确定以及肯定，昨天的彩排并不是这样的。
她突然想起上台前，季枫和她说的话：“等会儿聚光灯打在你一个人的身上会更好看。”
杨栀秋笑了出来，原来是这样。
少女声音轻盈悦耳，在这个巨大的空间里回旋。
爱上你的时候还不懂感情。
离别了才觉得刻骨铭心。
为什么没又发现遇见了你。
是生命，最好的事情。
台下的荧光棒随着音律节奏而舞动，有人跟唱，有人尖叫。
来不及感谢是你给我勇气。
让我能，做回我自己。
......
原来你是我最想留住的幸运。
原来我们和爱情曾经靠的那么近。
陈策的架子鼓，让现场的整个氛围电量高潮。
少年们并没有规规矩矩的把衬衫扎进裤子，顶上的扣子也没扣到顶。就这样，松弛且热烈。
“来一起唱！”陈策拿起话筒开始喊麦，露出肆意的笑。
杨栀秋早已没了刚才上台前的紧张，相反，她很享受这一刻，拉起初亦的手就开始挥舞。
她笑着，眉眼里透出星星点点的光。配上裙子和装扮，更显可爱。
的确，遇见你们是我的幸运。
也的确，没来得及感谢你们，是你们给我勇气，让我做回了我自己。
表演结束，掌声雷动。
“不够听啊啊啊啊！”
“季枫！帅！”
“小姐姐，我还想听啊啊啊啊！”
直到他们鞠躬下台，也依旧有人在为他们欢呼。
“简直不要太爽，你们听见了吗？刚才有人为我欢呼！”陈策期待着问。
“你是有多努力才能听见那对你为数不多的夸赞？”初亦怼怼精再次上线。
“明明有很多。”
杨栀秋提着裙子，走到季枫边上看着他。
季枫在喝水，看到杨栀秋对眼神，顺便也给她拧开了一杯。
见她一直笑嘻嘻的看着自己，季枫才忍不住笑着问：“怎么了啊？”
“灯光，你让老师调的？”杨栀秋期待的问。
“我要是说不是，你肯定也不信。”季枫无奈的笑了笑，“怎么样，惊喜吗？我和他俩商量了很久。”
陈策听见反驳到：“没有没有，是季枫跟我们提的主意，怎么样啊杨栀秋同学，是不是特别爽！”
初亦：“哎，我们栀秋不就该闪闪发光嘛？”
杨栀秋看着他们，可能这就是群像存在的意义吧。
她点点头：“谢谢你们。”
初亦：“这有啥好谢的，来吧，我们拍张照片，回头打印出来给你们。”
照片拍完，初亦就要立刻变装，准备下一个舞蹈。
“这不得把初亦累个够呛？”陈策看着女孩跑来跑去的模样，不由得叹了口气。
“你这么担心？”季枫不正经的问了句。
“我哪里担心了？你哪看出来我担心了？不要瞎猜。”陈策连忙回。
“我瞎猜什么了吗？”季枫意味深长的说，他顿了顿：“不过，你要是真担心。那你就替初亦上去跳。”
“滚。”陈策无语道，“我就知道你提不出什么好意见。”
季枫没回应，偏头看向杨栀秋，正好就撞见有男生朝她递纸条的画面。
季枫看到就气笑了，他歪过头问：“给你递什么了
明天一定会更累。
今天才彩排下来整体还不错，也许是没什么人的缘故，大家都很放松，不那么紧张。但明天坐满了就不一定了。
初亦把上次在礼服店的大合照打印下来给了杨栀秋，听她说，他们三个在手机上建了个群聊把发照片发给他们了，所以单独给杨栀秋打印了一份。
第二张合照。
晚自习下课，杨栀秋按照上次答应好初亦的，做她的车回家。
刚好在楼梯口碰到了季枫和陈策。
季枫单背着包：“今天直接回家还是吃点夜宵？”
杨栀秋抱歉的回答：“季枫，我上次答应了初亦坐她的车回去，你今天只能和陈策一块了。”
其实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季枫嗤笑出来：“没事儿，那我们明天早上巷子口见？”
少女点了点头：“好，注意安全。”
季枫觉得不太对，反驳到：“该注意安全的是你们俩。”
也是。
杨栀秋：“那你们早点回去？”
季枫：“知道了，杨栀秋同学。”
这么多天过去，初亦的骑车技术进步飞快，确实稳了不少。
杨栀秋抱紧少女的腰，迎着冬日的风，但好像感觉不到冷：“我们初亦好厉害呀。”
初亦乐呵呵的：“是吗？为了载你我可是苦练了好几天呢。”她平缓的开着，想到了什么，突然问：“你妈妈最近管你管的很少？”
“没有。”杨栀秋蹭了蹭初亦的背：“她有时候还是会莫名其妙的来事，但一般我不提钱她就不会管我。”
初亦明显松了口气：“不提钱还不简单？我来包养你。”
杨栀秋笑了笑，瞬间觉得自己很幸福：“我也不能一辈子让你包养我呀，不过没事，未来我会努力让自己过上好日子的。”
她和初亦从小玩到大，初亦是这个世界上没有血缘关系，却对她最好的人。
回到家，杨栀秋从书包里拿出那张合照，再一次放进了那个小抽屉里。
明天就是演出了，好紧张，但也好期待啊。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隔天一早，闹钟没响她就起了。她没有再次睡着，起床准备好今天演出要用的东西，哼唱了一遍才准备出门。
时间还早，距离她和季枫约定好的时间还差二十分钟。她去买了个早餐，蹲坐在阶梯上吃了起来。
最近天气都挺好的，经常出太阳，她吃完早餐起身准备丢垃圾，就看到了迎面跑来的季枫。
刚才他走到巷子里朝外看就看见正在吃早餐的杨栀秋，索性直接跑了过来，现在有点接不上气，气喘吁吁的。他半弯着身，手撑着膝盖，然后把口袋里的东西掏出来放在手心：“哝，润喉糖。”
他把身子直了起来，然后抬起杨栀秋的手，把润喉糖放在她手心：“今天我们都要加油。”
杨栀秋面对他的靠近，一时忘了自己该说些什么：“谢谢，我们一起加油。”
汇演被定在晚自习期间，桂中的阶梯教室很大，杨栀秋和初亦整理好妆造的时候悄咪咪的往外瞧了瞧，人甚至还没坐满，都已经叫一个人山人海了。
陈策：“别看了，越看越紧张。”他总是神出鬼没。
他们的节目被排在第五个，做好妆造还可以去下面看一两个节目。
初亦今天格外粘人，一只跟着杨栀秋，寸步不离。
杨栀秋终于忍不住发问：“你今天怎么啦，奇奇怪怪的。一直跟着我。”
初亦环住杨栀秋的胳膊：“你今天太好看了。”
她今天的妆容和衣服的颜色配对上，淡蓝色的眼影，加上透明珠子的点缀，整个人更显得精致，简直就是个小天使。
杨栀秋不太习惯这样的装扮，上一次这样打扮还是小学的六一儿童节，她提起身上的裙子方便走路：“你今天也特别美，感觉待会就会有人来要你的联系方式了。”
“真的假的？”初亦眨巴着大眼睛，“那不是帅的我不要。”
陈策换好衣服刚出来就听到这句话，立马接梗：“我帅不帅？”
“你帅个大头鬼。”
陈策：“......”
季枫：“咱们去那坐着看会？”他帘子拉出的动作做出，三人的目光就齐刷刷的盯了过去。
陈策率先打破局面：“季枫，我是不是说过让你今儿别比我帅？”
季枫嗤笑一声，走过来挽住他的肩膀：“陈哥，脸就在这了。”话落，他的手就拍了拍陈策的肩，吊儿郎当的，略显松弛感。
初亦架着胳膊：“今晚校园墙不得给你刷爆？”
陈策啧了一声：“都一个节目的，自信点，咱们一起刷屏校园墙。”
初亦忍不住笑了出来：“没人把镜头对着你你就语塞了。”
季枫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杨栀秋边上，他垂眸看着少女，感觉脸上有点烫，这是他以前从未有过的反应。
下一秒，杨栀秋就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只是她皱着眉问：“你脸怎么这么红？不舒服吗？”
“没有，”他轻咳了一声：“这里暖气开太大了。”
杨栀秋信以为真，便没在多问。
季枫整理好情绪才开口说道：“你今天很漂亮，等会儿聚光灯打在你一个人的身上会更好看。”
“昨天彩排明明是亮大灯，我们大家一块好看。”杨栀秋笑着回应：“季枫同学也很帅气。”
她学着他的叫法，听的人耳朵发烫。
“行啊，那我们出去坐着吧？”季枫扯了扯嘴角说。
桂中今年还安排了表演人员坐的区域，陈策和初亦特别喜欢这个安排，毕竟他们可以名正言顺的坐在第一排。
季枫和陈策这两位校园级人物去哪都有目光。比如现在，他们刚从台前走到位置上就有许多人窃窃私语。
不过今天陈策怕是要失宠了。
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走在前头的杨栀秋和季枫。两个人的妆造和服饰都意外的般配，现在还在那讲什么悄悄话，完全没顾着外界。
陈策看着周围，悄咪咪的说：“他俩今天跟办粉丝见面会一样，没人在意我俩。”
“谁说的？只是没人在意你而已。”初亦不认账的说。
“那个女孩子是哪个班的？”观众席上有人已经开始议论，“我以前好像没见过啊。”
“我也不知道，可是好美啊，好想要联系方式。”
“人家身边都是季枫了，还能看得上你？”
“滚。”
“今晚校园墙问问。”
主持人上台开始控场，渐渐的，阶梯教室里已经坐满了人。
“尊敬的各位老师，亲爱的同学们，大家晚上好，新的一年即将到来......”
“诶，季枫，我现在突然有点儿激动，是不是紧张的？”陈策凑过去问。
“你这哪是紧张的？你这是巴不得赶紧上去秀两下。”季枫毫不留情的拆穿。
“别老读我心声。”陈策一巴掌拍上了季枫的肩膀。
初亦从来不惯着：“你心声都写脸上了还不让人读？”
“滚滚滚。”陈策被气笑：“你一天不怼我浑身难受呗？”
初亦收起手上小镜子，拿出一只手指晃了晃：“错了。”
“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想怼。”
陈策：“......”
杨栀秋被逗得直笑，季枫瞧见，用一副不正经的模样问：“杨栀秋同学，不紧张了？”
最近两个月的相处，杨栀秋早已没了从前的羞涩，她大胆的迎上他的目光：“你说了，有你们在。所以有什么可紧张的？”
不紧张个鬼，等快上台就打脸了。
前几个节目很快的进行着，到第三个节目开始表演的时候，他们四人就要去后台准备了。
杨栀秋脱下厚重的校服，一字肩蓝色礼服显得更加清纯动人。
内场有暖气，所以并没有那么冷。
刚才在台下觉得一个节目很漫长，不过现在突然就过去的很快，这个节目结束时就该他们上场了。
杨栀秋已经开始紧张了，不过她还是尽量保持淡定。可这些小心思很快就被季枫看穿。
“紧张啊？”季枫凑过来问。
“还行”杨栀秋刚吹出去的牛，打脸不能来得这么快。
“不用紧张，你不是说了吗，有我们呢。要出丑我们就一起出丑，不过这是不可能的。”季枫笑的温柔。
上一个节目的表演者已经下台了。主持人讲完这段主持词就轮到他们上场了。
陈策率先伸出手：“加油啊，演出成功我请大家吃饭。”
初亦附上：“那我要吃烤肉！”
杨栀秋也把手搭在上面：“听初亦的。”
季枫扯开嘴，肆意的笑着：“陈哥用大了。”
“三，二，一，加油！”
四人手掌沉下去的那一刻，最后一点紧张也被吹散。
“我们相约在桂中，遇见挚友，遇见彼此，都是幸运的。下面请欣赏高二理科一班，季枫，陈策和高二文科一班杨栀秋，初亦四位同学带来的《小幸运》大家掌声欢迎——”
主持人话音还未落下，底下就传来一阵尖叫。
“我靠，终于看到这个节目了！”
“你有看过季枫弹吉他吗？帅疯了！”
“主唱小姐姐和弹钢琴的小姐姐好美啊。”
“架子鼓燃爆全场！”
季枫开始弹奏的时候，整个舞台还是黑漆漆的，吉他声响彻整个阶梯教室。
“我靠好苏啊，咋这么帅？”
吉他声结束，杨栀秋准备开口演唱，与此同时，她头上的灯光亮起。整个舞台，只有她是发光的。她确定以及肯定，昨天的彩排并不是这样的。
她突然想起上台前，季枫和她说的话：“等会儿聚光灯打在你一个人的身上会更好看。”
杨栀秋笑了出来，原来是这样。
少女声音轻盈悦耳，在这个巨大的空间里回旋。
爱上你的时候还不懂感情。
离别了才觉得刻骨铭心。
为什么没又发现遇见了你。
是生命，最好的事情。
台下的荧光棒随着音律节奏而舞动，有人跟唱，有人尖叫。
来不及感谢是你给我勇气。
让我能，做回我自己。
......
原来你是我最想留住的幸运。
原来我们和爱情曾经靠的那么近。
陈策的架子鼓，让现场的整个氛围电量高潮。
少年们并没有规规矩矩的把衬衫扎进裤子，顶上的扣子也没扣到顶。就这样，松弛且热烈。
“来一起唱！”陈策拿起话筒开始喊麦，露出肆意的笑。
杨栀秋早已没了刚才上台前的紧张，相反，她很享受这一刻，拉起初亦的手就开始挥舞。
她笑着，眉眼里透出星星点点的光。配上裙子和装扮，更显可爱。
的确，遇见你们是我的幸运。
也的确，没来得及感谢你们，是你们给我勇气，让我做回了我自己。
表演结束，掌声雷动。
“不够听啊啊啊啊！”
“季枫！帅！”
“小姐姐，我还想听啊啊啊啊！”
直到他们鞠躬下台，也依旧有人在为他们欢呼。
“简直不要太爽，你们听见了吗？刚才有人为我欢呼！”陈策期待着问。
“你是有多努力才能听见那对你为数不多的夸赞？”初亦怼怼精再次上线。
“明明有很多。”
杨栀秋提着裙子，走到季枫边上看着他。
季枫在喝水，看到杨栀秋对眼神，顺便也给她拧开了一杯。
见她一直笑嘻嘻的看着自己，季枫才忍不住笑着问：“怎么了啊？”
“灯光，你让老师调的？”杨栀秋期待的问。
“我要是说不是，你肯定也不信。”季枫无奈的笑了笑，“怎么样，惊喜吗？我和他俩商量了很久。”
陈策听见反驳到：“没有没有，是季枫跟我们提的主意，怎么样啊杨栀秋同学，是不是特别爽！”
初亦：“哎，我们栀秋不就该闪闪发光嘛？”
杨栀秋看着他们，可能这就是群像存在的意义吧。
她点点头：“谢谢你们。”
初亦：“这有啥好谢的，来吧，我们拍张照片，回头打印出来给你们。”
照片拍完，初亦就要立刻变装，准备下一个舞蹈。
“这不得把初亦累个够呛？”陈策看着女孩跑来跑去的模样，不由得叹了口气。
“你这么担心？”季枫不正经的问了句。
“我哪里担心了？你哪看出来我担心了？不要瞎猜。”陈策连忙回。
“我瞎猜什么了吗？”季枫意味深长的说，他顿了顿：“不过，你要是真担心。那你就替初亦上去跳。”
“滚。”陈策无语道，“我就知道你提不出什么好意见。”
季枫没回应，偏头看向杨栀秋，正好就撞见有男生朝她递纸条的画面。
季枫看到就气笑了，他歪过头问：“给你递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