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俩人的气势剑拔弩张，青井寸步不让的态度引起了诸伏的愤怒。
“那我该怎么称呼你呢，我的前女友！”
“诸伏先生，这纯属误会，之前的话是我编造的，那全是因为您的纠缠不休，只是我怎么也没想到您会当真。我以为那么离谱的谎言任谁都不会相信，当然，您除外。”
青井不喜欢他质问的语气，像是自己欠了他什么。
“编造？那我相册里的照片怎么解释，那也是编造的吗？”诸伏看着她编造拙劣的谎言，忍不住发笑，他感慨自己的识人不清。
“照片？什么照片？”青井被出乎意料的发展弄昏了头。
“你还要伪装多久？这种伎俩已经没用了，一旦被发现就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景光，你冷静一点。”萩原这是第一次见诸伏这么生气，最奇怪的是这种情绪几乎没有转折，生硬的像是被其他人强行控制。
“诸伏景光，你记得我是谁吗？”青井看着他不对劲的状态决定不去刺激他。
“你是……你是……”诸伏身形不稳，摇摇欲坠的下一秒就能倒下。他的记忆很混乱，太多空白被撑大塞满，头痛欲裂，脑袋被插进针搅拌，所有的记忆被搅散。模糊的，混乱的，迷雾重重，只要窥探就会引发又一阵剧痛。
“景光，景光……”
耳边的呼唤越来越远，意识沉入海底，那是什么？水，大量的水涌入口鼻耳朵，他在水里，安静的只有呼吸。等待，长久的等待，等到一点点幻觉，那是一个……孩子……他看了看那个孩子，又看了看自己。
“一号，你要想办法逃出去，你不属于这。”
“离开这？这是哪？”诸伏看不清她的脸，他急切的想要看清楚。
“一号，回去，回到现实去，快回去，再晚就来不及了。”
“我……我该怎么回去，我要去哪？”诸伏喊出自己的疑问，却没有答案。
他再次沉入那片海里，迷迷糊糊中，有人对他说话。
“诸伏景光，别忘记你的名字，也别忘记她的。”
她……她是谁？
“我要被清除了，她就交给你了，别让人发现她的秘密。”
她……是谁？
“离开这，带着她一起，在日夜交接时……最末端的……时刻。”末尾的电子音响起，一串轻盈的音乐响起。
“呼！”他回到了水里，轻盈的音乐一刻不停，那是什么？从没听过的旋律。
“博士，一号的稳定性又降低了，要不要彻底格式化。”
“不，再等等。”
“可是，这已经是第十三次了，要是再来几次，就要彻底报废了。”
“不用担心，零号会稳定住他。”
“零号！她不是已经……”
“这还可真是多亏了一号呢。”
……
“一号，一号。”
谁在叫我？
“一号家属在不在……病人情况有些危急……”
……
病房外:
“青井小姐休息一下吧，再这样下去身体会受不了的。”萩原在朋友的推举下硬着头皮劝导她。
“不用，我没事。”青井很焦虑，这种焦虑不全是担心诸伏，还有一种隐隐的什么东西脱离控制的不安感。
她难得联系了从前的朋友。
“喂，苍姐，怎么了？”
“希，扮演的剧情不受控制，还影响了助演的记忆，你知道这什么什么情况吗？”
“嗯……你等我找找资料。”
……
“姐，你这个……应该是进入主线剧情了，而且和其他主线不同。总之，你升咖了。”
“升咖？那会怎么样？”青井靠着墙捏着眉，一脸疲惫。
“不容易杀青，但是……一旦杀青就会……，而且杀青后会彻底格式化维持系统正常运转。”
“嗯，我明白了。”
青井回到病房，看着沉睡的诸伏。
前路未卜，她捏着手机，垂着眼。
“喂，我要的东西呢？”
“还得等两天，这几天风头紧，他们都怀疑我了。”
“好，尽快拿到。”
“哎，你也就有事求我才能和我好好说话。到时候你得到了想要的又会将我踹到一边了，真是卸磨杀驴过河拆桥啊。”
“……你要什么？”
“你明知故问～”
“其他的随你挑。”
“可除了你，我什么都不想要。”
“我会给你满意的答复。”
“那我可就……敬请期待了。”
……
诸伏醒了，他的情绪已经恢复平静，那些错乱的记忆也都有序的陈列在记忆回廊里。
青井在门外听着门内热闹的动静，他的朋友们庆祝着他的康复。她听了会就准备离开，下午的兼职她不想请假。
她离开的赶巧，没听见病房内关于她的谈论。
“哎，可惜青井小姐有事没来，诸伏你可要好好谢谢人家，这些天她几乎都扑在这了。”
“要是有什么误会还是尽快解除。”
“哎呀，这些事情你们就让小景光自己解决吧，我们先想想晚上去哪聚餐，景光大病初愈我得好好为他准备个惊喜。”
“好了，惊喜就不用了，还有班长请你放下手中的东西。”
班长讪讪地放下手中青井送的礼物，好吧，都怪它太精美了。
……
另一边的青井从咖啡店辞职了，这份工作她已经体验过了，这些年她几乎是疯狂的享受生活，找各种感兴趣的工作，去世界各地旅游，前些月才回到这里，咖啡师是她在这里的第一份工作。
接下来她准备全职休息几个月，有一部分逃避的心理，也因此诸伏没能再见到她。
这些年她逐渐模糊的了解到这个世界的边界，几年前的纸条给她带来了困惑也带来了探索的想法。
再次听到是萩原死亡的消息，她甚至回忆了几秒萩原是谁。
那个男人杀青了吗？
……
诸伏再次见到她是在一家书店里，她在挑书，没注意周边情况，或许她也知道了萩原死亡的消息。
那是毕业的第三个月，也是卧底的第三个月。自己没有被黑暗污浊，与此同时他需要去执行一个清除任务，理智像一根绷紧的弦，那些痛苦成了锯子一点点折磨着他，他几乎每晚都能梦到那些死去的人，他们质问自己，常常在半夜惊醒。
这间书店是交易现场，他早把消息传给了警方，可现在这里混入了唯一一个普通人。
青井无知无觉的挑着书，诸伏只希望她能尽快离开，他躲在暗处不敢被发现，一旦认出后果不堪设想。
直到一枚子弹射向她。
不可以，这枚子弹不至命，自己出去反而会暴露，大家的心血就白费了，不仅如此青井也会受到自己的连累。
他按兵不动，看着那枚子弹没入她的身体。殷红的血滴落在地板上，很快就成了小血洼。
青井看着子弹没入，明白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伤口传来的剧痛让她失去了思考，额头不断冒着冷汗，她有些后悔接下这个任务。
她拖着受伤是身体挪到暗处，却意外撞上了那双蓝眼睛。
她有太多的疑问想要了解，现在不是好时机，她该怎么再见到他。
【明天下午六点，咖啡店。】
摩斯密码！他会懂的。
诸伏听懂了，又看了看她的伤，明天是不是太赶了，伤口能行吗？
但时间紧迫，【好。】
她猫着腰，在同事们的瞩目中离开，这场不严谨的戏剧就此谢幕。
“萩原先生去世了吗？”青井毫不留情的提出疑问，全然不顾诸伏的接受能力，她实在是太着急了。
“嗯。”诸伏抿了口咖啡。
“他的坟墓在哪？”
“你要干什么？”诸伏警惕着她。
“好了，诸伏景光，我说的这些不难理解吧。”
“什么意思？”他的眼睛像刀一样横在她的脖颈上。
“萩原研二在哪？”青井不理会他的威胁。
“……”
“我没找到他，哪里都没有。”她淡定地述说情况。
“我不知道。”诸伏明白，自己被发现了，自暴自弃地说。
“告诉我，你们计划了什么？”青井步步紧逼。
“我凭什么告诉你。”诸伏用声音掩盖自己的心虚。
“我们不是敌人，我也想离开这里，我们可以信息互换。”青井好言相劝。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半晌，他才软了态度。
“你醒来时。”
“所以你在门外站着，却不进来。”诸伏好笑地看着她，他没想到自己那么早就暴露了。
“更重要的是，那里有祂的眼睛。”
“你是说……我凭什么相信你。”这句话的信息真是让人恐怖，诸伏不可置信。
“你会相信，我们见过，在很小的时候。”青井笃定地看着他。
他想起来了，那个孩子就是她，他虽然没有看到脸，却看到了那个蝶形胎记。
那孩子是故意的，她知道自己是谁。
“他失踪了，我找不到他。”诸伏终于相信了。
“你们的计划……”她拧着眉，不抱希望的发问。
“失败了。他很早之前就发现身边的不对劲了说实话，你们对待这份工作的态度可真是敷衍，不知道为什么只有萩原发现了不对劲，他的生活重置了很多次，找了很久也没发现答案。他因此几乎崩溃，直到我的出现，我是个变故。然后，你出现了。”
“你们的计划是什么？”真是意料之中的回答，说实话，她不想听他的抒情，她需要尽快心里的解开疑惑，这折磨的她整宿难眠。
“他找到了日夜的交接。”
“你们可真会出难题，蓝调时刻。神秘有伟大，充满魅力，侥幸进入就会永远留在那里。”
“他留在了那？”
“不出意外的话。”
“我该怎么救他。”
“不知道，我只在书里见过，大部分的人在那都会迷失，然后成为驻守在那的魂魄。”这是个难搞的问题，书里关于它的记载很少，青井想起了那个人，她准备碰碰运气。“你恢复了多少记忆？”
“一小部分。”诸伏谨慎地回答。 “比如成了警察，我不知道这是第几次当卧底，可还是会痛苦，每一次的痛苦都那么真切，我怀疑我本来就是卧底。你呢？”
“嗯，我没有记忆，之所以知道也全是由于一场怪异的梦。”
“梦？”
“嗯，几年前做了个奇怪的梦，醒来发现自己留下了线索，然后就开始寻找答案。”
“为什么，我是说，你确定那不是被植入的梦？”
“……诸伏，如果那个梦是被植入的，那我连坐在这里的理由都没有。”
“……那是个怎样的梦？”
“记不清了，隐约记得死了很多次，被一次次重启。”青井不想再次回忆。“好了，我们得想想怎么找到萩原了。”
“事实上，我没有头绪，我们只是在赌，是我太不严谨了，连累了他。”他的情绪有些低迷，气氛也跟着低迷下起。
“别责怪自己，我们都太着急了，等事情毫无转机时请尽情自责。”青井硬核地安慰他。
“你是说能找到他？”诸伏的眼睛里充满了希望。
“嗯，你也得就去，我会给你一个道具保护你。”
“什么时候出发。”他有些着急，怕错失良机。
“明天。”
“那我该怎么称呼你呢，我的前女友！”
“诸伏先生，这纯属误会，之前的话是我编造的，那全是因为您的纠缠不休，只是我怎么也没想到您会当真。我以为那么离谱的谎言任谁都不会相信，当然，您除外。”
青井不喜欢他质问的语气，像是自己欠了他什么。
“编造？那我相册里的照片怎么解释，那也是编造的吗？”诸伏看着她编造拙劣的谎言，忍不住发笑，他感慨自己的识人不清。
“照片？什么照片？”青井被出乎意料的发展弄昏了头。
“你还要伪装多久？这种伎俩已经没用了，一旦被发现就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景光，你冷静一点。”萩原这是第一次见诸伏这么生气，最奇怪的是这种情绪几乎没有转折，生硬的像是被其他人强行控制。
“诸伏景光，你记得我是谁吗？”青井看着他不对劲的状态决定不去刺激他。
“你是……你是……”诸伏身形不稳，摇摇欲坠的下一秒就能倒下。他的记忆很混乱，太多空白被撑大塞满，头痛欲裂，脑袋被插进针搅拌，所有的记忆被搅散。模糊的，混乱的，迷雾重重，只要窥探就会引发又一阵剧痛。
“景光，景光……”
耳边的呼唤越来越远，意识沉入海底，那是什么？水，大量的水涌入口鼻耳朵，他在水里，安静的只有呼吸。等待，长久的等待，等到一点点幻觉，那是一个……孩子……他看了看那个孩子，又看了看自己。
“一号，你要想办法逃出去，你不属于这。”
“离开这？这是哪？”诸伏看不清她的脸，他急切的想要看清楚。
“一号，回去，回到现实去，快回去，再晚就来不及了。”
“我……我该怎么回去，我要去哪？”诸伏喊出自己的疑问，却没有答案。
他再次沉入那片海里，迷迷糊糊中，有人对他说话。
“诸伏景光，别忘记你的名字，也别忘记她的。”
她……她是谁？
“我要被清除了，她就交给你了，别让人发现她的秘密。”
她……是谁？
“离开这，带着她一起，在日夜交接时……最末端的……时刻。”末尾的电子音响起，一串轻盈的音乐响起。
“呼！”他回到了水里，轻盈的音乐一刻不停，那是什么？从没听过的旋律。
“博士，一号的稳定性又降低了，要不要彻底格式化。”
“不，再等等。”
“可是，这已经是第十三次了，要是再来几次，就要彻底报废了。”
“不用担心，零号会稳定住他。”
“零号！她不是已经……”
“这还可真是多亏了一号呢。”
……
“一号，一号。”
谁在叫我？
“一号家属在不在……病人情况有些危急……”
……
病房外:
“青井小姐休息一下吧，再这样下去身体会受不了的。”萩原在朋友的推举下硬着头皮劝导她。
“不用，我没事。”青井很焦虑，这种焦虑不全是担心诸伏，还有一种隐隐的什么东西脱离控制的不安感。
她难得联系了从前的朋友。
“喂，苍姐，怎么了？”
“希，扮演的剧情不受控制，还影响了助演的记忆，你知道这什么什么情况吗？”
“嗯……你等我找找资料。”
……
“姐，你这个……应该是进入主线剧情了，而且和其他主线不同。总之，你升咖了。”
“升咖？那会怎么样？”青井靠着墙捏着眉，一脸疲惫。
“不容易杀青，但是……一旦杀青就会……，而且杀青后会彻底格式化维持系统正常运转。”
“嗯，我明白了。”
青井回到病房，看着沉睡的诸伏。
前路未卜，她捏着手机，垂着眼。
“喂，我要的东西呢？”
“还得等两天，这几天风头紧，他们都怀疑我了。”
“好，尽快拿到。”
“哎，你也就有事求我才能和我好好说话。到时候你得到了想要的又会将我踹到一边了，真是卸磨杀驴过河拆桥啊。”
“……你要什么？”
“你明知故问～”
“其他的随你挑。”
“可除了你，我什么都不想要。”
“我会给你满意的答复。”
“那我可就……敬请期待了。”
……
诸伏醒了，他的情绪已经恢复平静，那些错乱的记忆也都有序的陈列在记忆回廊里。
青井在门外听着门内热闹的动静，他的朋友们庆祝着他的康复。她听了会就准备离开，下午的兼职她不想请假。
她离开的赶巧，没听见病房内关于她的谈论。
“哎，可惜青井小姐有事没来，诸伏你可要好好谢谢人家，这些天她几乎都扑在这了。”
“要是有什么误会还是尽快解除。”
“哎呀，这些事情你们就让小景光自己解决吧，我们先想想晚上去哪聚餐，景光大病初愈我得好好为他准备个惊喜。”
“好了，惊喜就不用了，还有班长请你放下手中的东西。”
班长讪讪地放下手中青井送的礼物，好吧，都怪它太精美了。
……
另一边的青井从咖啡店辞职了，这份工作她已经体验过了，这些年她几乎是疯狂的享受生活，找各种感兴趣的工作，去世界各地旅游，前些月才回到这里，咖啡师是她在这里的第一份工作。
接下来她准备全职休息几个月，有一部分逃避的心理，也因此诸伏没能再见到她。
这些年她逐渐模糊的了解到这个世界的边界，几年前的纸条给她带来了困惑也带来了探索的想法。
再次听到是萩原死亡的消息，她甚至回忆了几秒萩原是谁。
那个男人杀青了吗？
……
诸伏再次见到她是在一家书店里，她在挑书，没注意周边情况，或许她也知道了萩原死亡的消息。
那是毕业的第三个月，也是卧底的第三个月。自己没有被黑暗污浊，与此同时他需要去执行一个清除任务，理智像一根绷紧的弦，那些痛苦成了锯子一点点折磨着他，他几乎每晚都能梦到那些死去的人，他们质问自己，常常在半夜惊醒。
这间书店是交易现场，他早把消息传给了警方，可现在这里混入了唯一一个普通人。
青井无知无觉的挑着书，诸伏只希望她能尽快离开，他躲在暗处不敢被发现，一旦认出后果不堪设想。
直到一枚子弹射向她。
不可以，这枚子弹不至命，自己出去反而会暴露，大家的心血就白费了，不仅如此青井也会受到自己的连累。
他按兵不动，看着那枚子弹没入她的身体。殷红的血滴落在地板上，很快就成了小血洼。
青井看着子弹没入，明白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伤口传来的剧痛让她失去了思考，额头不断冒着冷汗，她有些后悔接下这个任务。
她拖着受伤是身体挪到暗处，却意外撞上了那双蓝眼睛。
她有太多的疑问想要了解，现在不是好时机，她该怎么再见到他。
【明天下午六点，咖啡店。】
摩斯密码！他会懂的。
诸伏听懂了，又看了看她的伤，明天是不是太赶了，伤口能行吗？
但时间紧迫，【好。】
她猫着腰，在同事们的瞩目中离开，这场不严谨的戏剧就此谢幕。
“萩原先生去世了吗？”青井毫不留情的提出疑问，全然不顾诸伏的接受能力，她实在是太着急了。
“嗯。”诸伏抿了口咖啡。
“他的坟墓在哪？”
“你要干什么？”诸伏警惕着她。
“好了，诸伏景光，我说的这些不难理解吧。”
“什么意思？”他的眼睛像刀一样横在她的脖颈上。
“萩原研二在哪？”青井不理会他的威胁。
“……”
“我没找到他，哪里都没有。”她淡定地述说情况。
“我不知道。”诸伏明白，自己被发现了，自暴自弃地说。
“告诉我，你们计划了什么？”青井步步紧逼。
“我凭什么告诉你。”诸伏用声音掩盖自己的心虚。
“我们不是敌人，我也想离开这里，我们可以信息互换。”青井好言相劝。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半晌，他才软了态度。
“你醒来时。”
“所以你在门外站着，却不进来。”诸伏好笑地看着她，他没想到自己那么早就暴露了。
“更重要的是，那里有祂的眼睛。”
“你是说……我凭什么相信你。”这句话的信息真是让人恐怖，诸伏不可置信。
“你会相信，我们见过，在很小的时候。”青井笃定地看着他。
他想起来了，那个孩子就是她，他虽然没有看到脸，却看到了那个蝶形胎记。
那孩子是故意的，她知道自己是谁。
“他失踪了，我找不到他。”诸伏终于相信了。
“你们的计划……”她拧着眉，不抱希望的发问。
“失败了。他很早之前就发现身边的不对劲了说实话，你们对待这份工作的态度可真是敷衍，不知道为什么只有萩原发现了不对劲，他的生活重置了很多次，找了很久也没发现答案。他因此几乎崩溃，直到我的出现，我是个变故。然后，你出现了。”
“你们的计划是什么？”真是意料之中的回答，说实话，她不想听他的抒情，她需要尽快心里的解开疑惑，这折磨的她整宿难眠。
“他找到了日夜的交接。”
“你们可真会出难题，蓝调时刻。神秘有伟大，充满魅力，侥幸进入就会永远留在那里。”
“他留在了那？”
“不出意外的话。”
“我该怎么救他。”
“不知道，我只在书里见过，大部分的人在那都会迷失，然后成为驻守在那的魂魄。”这是个难搞的问题，书里关于它的记载很少，青井想起了那个人，她准备碰碰运气。“你恢复了多少记忆？”
“一小部分。”诸伏谨慎地回答。 “比如成了警察，我不知道这是第几次当卧底，可还是会痛苦，每一次的痛苦都那么真切，我怀疑我本来就是卧底。你呢？”
“嗯，我没有记忆，之所以知道也全是由于一场怪异的梦。”
“梦？”
“嗯，几年前做了个奇怪的梦，醒来发现自己留下了线索，然后就开始寻找答案。”
“为什么，我是说，你确定那不是被植入的梦？”
“……诸伏，如果那个梦是被植入的，那我连坐在这里的理由都没有。”
“……那是个怎样的梦？”
“记不清了，隐约记得死了很多次，被一次次重启。”青井不想再次回忆。“好了，我们得想想怎么找到萩原了。”
“事实上，我没有头绪，我们只是在赌，是我太不严谨了，连累了他。”他的情绪有些低迷，气氛也跟着低迷下起。
“别责怪自己，我们都太着急了，等事情毫无转机时请尽情自责。”青井硬核地安慰他。
“你是说能找到他？”诸伏的眼睛里充满了希望。
“嗯，你也得就去，我会给你一个道具保护你。”
“什么时候出发。”他有些着急，怕错失良机。
“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