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刑雾天的语气被眼神的泪吓得震了两下，思绪万千无所依。
“是我，赵起擅梨。”赵起擅梨的伤没有完全好透，收到刑睿的邀约自然是要来的，这次的赌注是赵家的存亡。
“你受伤了？”刑雾天一脸担忧地看向赵起擅梨，情感刚受挫不久的少年总是对他人的伤势很敏感，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
“是啊，我受伤了。”赵起擅梨点点头，不为所动，对方也浑身是上，大家半斤八两，她可没有心情跟一个仇人之子玩互舔伤口的游戏，并且，刑雾天和刑睿长得太像了，每次看到不免要涌上一阵恶心。
当然，如果刑雾天没有脸，赵起擅梨还是愿意收敛一丝丝嫌弃的。
刑雾天被刑睿扔过来悬涯顶上，自己并不知道要发生什么。
“怎么不动手？不是要单挑吗？”赵起擅梨勾唇一笑，骑着赵起擅诠的战马凌空而起，手握长弓，带着血丝的法控箭向刑雾天狠狠刺去。
“赵起擅梨！”刑雾天的战斗欲望被燃起，用刺刀凝成一个刺刀阵，中心对称，每把刺刀带着不同程度的伤害和效果，蓝色是控制，限制对方行动；黄色是烧灼，对敌方范围法术烧伤；红色是夺舍，将敌方的部分能量转移到自己身上。
赵起擅诠的马受惊，叫声凄惨，引来一大群狂蜂向刑雾天团团围住。这种狂蜂有剧毒，并且刺向对方自己不会断尾，是不停地堆积毒液然后让对方血崩而死。
赵起擅梨慌了一下，她并不知道赵起擅诠的战马会有这种效果，她试探性地在战马上抚摸了两下，却发现战马已经中箭身亡。
赵起擅诠现在九死一生，气若游丝，唯一留给赵起擅梨的战马也被一箭刺死——已经没有什么情面可顾及的了。
“控制，淬毒速率。”赵起擅梨双手握拳，凝集法力狠狠往刑雾天身上砸去。她的目光低沉，仿佛在看什么枯枝败叶，嘴角是上钩的，可惜没有把笑意晕染在面部其它地方上。
“赵起擅梨！你是不是疯了？”刑雾天用法力活生生把狂蜂淹死，这是白霁教给自己的，没有水但是能淹死对手的法术。
赵起擅梨痛苦的眼神染上疯狂，血鞭仿佛只被她的意识操控，血鞭脱离了她的手，像是有了意识一样向刑雾天飞去，不留情面地将对方缠绕，窒息。赵起擅梨要刑雾天死。
刑雾天躲得飞快，拿出带电石赋能的□□就往血藤上砍，可惜血鞭的韧性很强，却是无坚不摧的内核——太难对血鞭造成伤害了。
赵起擅梨疑惑地发现，刑雾天好像不会刑睿的幻术，这就很奇怪，刑家的人怎么可能不会引以为傲的幻术。
“刑雾天，你为什么不用幻术？”赵起擅梨眸中痴狂骤止，可是并没有操控血鞭停下的意思，任由直上云霄的血鞭继续向刑雾天进行伤害和追踪控制，血鞭的毒刺也变成了扩散型毒素，她要刑雾天无处可逃。
“关你屁事。”刑雾天用水能法术护住自己不被毒素干扰，拿着刺刀向赵起擅梨发起射击，刺刀就是箭，眼神就是瞄准辅助的弓。
天空本身是马卡龙色调的美丽和耀眼，被赵起擅梨直上云霄的血鞭吓得变成了暗红色，似乎是有血月出现的征兆。
“谁他妈要变成变态啊！”刑雾天一边借着悬涯的地形躲避，一边拿着电石赋能□□向赵起擅梨靠近，“你要变变态你自己用啊！”
“什么？”赵起擅梨被这话整得云里雾里，一根血鞭缠在手掌上就往刑雾天身上抽，“说清楚。”
“什么玩意？”刑雾天被横七竖八的血鞭烦得不行，现在还来了一个直接快准狠地往自己身上抽的，直接召唤出“洋流之翼”，流淌的海水闪着银河般的浪花变成羽翼将刑雾天紧紧护住。就像白霁抱着幼年伤病的刑雾天那般，温柔，有力量，有安全感。这是白霁血脉下的天赐保护，即便是有同种血脉，每个人的天赐都是不同的，白霁的是需要在海域才能使用的“海回漩涡”。
赵起擅梨欲言又止，血鞭被“洋流之翼”狠狠地反弹回来，在自己身上留下血痕。
“你什么时候出来？”血鞭无效。赵起擅梨拿着刺刀看向赵起擅诠的战马，思考自己复活战马的可能性。
刑雾天感觉自己好像要长出一条鱼尾，然后在天际畅游，带着白霁，离开刑睿，离开刑家……
赵起擅梨不会一直等，她一把将利刃刺进自己的胸膛，手掌轻柔地抚摸着战马如云朵一样洁白柔软的美丽羽毛。
等刑雾天再次醒来，就对上了浑身是雪的赵起擅梨和战马。
战马长出了利齿，如吸血鬼那般，上排两个洁白如雪的獠牙闪亮着刺眼的银光，似乎在对某人叫嚣着对新鲜血液的渴望。背部长出了一对暗红色的恶魔翅膀一样的双翼，复古邪恶的颜色，在高大健壮，通体雪白的战马上根本不显得突兀。
“杀死他。”赵起擅梨轻轻对着战马金色闪耀的双眼吐出一口紫红色朦胧的浊气，接着战马的金色瞳孔被新鲜血液疯染，优雅的气质变得凶狠暴虐……
刑雾天来不及躲避，被战马活生生在脖颈上咬了一口，鲜活的血液跟不要钱地往地上淌，往衣服布料上渗，布料实在是吸不下了就在边缘把血滴垂下，声音湿润地低落。
似乎感觉到了血液的鲜美，战马停下啃咬，反而用柔软的舌头反复舔舐着刑雾天脖颈上的伤口。
刑雾天猛地惊醒，几个法球往战马身上砸，把还沉醉在美味中的战马到远处，但也活生生砸醒了战马的凶残。
刑雾天没时间多想，随便施了个治疗小精灵给自己就拿着电石刺刀往赵起擅梨身上砍去，咬牙切齿道；“赵起擅梨你，你就真的那么想弄死我？”
赵起擅梨也不躲，胸前满是自己心脏一而再再而三被主人刺破的伤口，她单手接下刑雾天的利刃，任利刃把自己的掌心烫出一个洞，然后电流往伤口里钻，把自己疼死……
“刑雾天，我只能弄死你，或者你先弄死我。”赵起擅梨突然就笑了，漂亮的乌黑卷发没有了以往的高贵典雅，被主人沧桑绝望的面容修饰得违和且不堪入目。
“为什么！为什么！”刑雾天想把自己的电石刀抽离，却发现被对方越抓越狠，对方的力气出奇的大，刑雾天的极度震惊充斥着他的内心和大脑，身体血管和每一根神经：赵起擅梨，想自杀？
战马一口咬向刑雾天的手臂，力度之大，似乎要把刑雾天的手臂拨筋抽骨，弄得血肉模糊，被战马当做美味佳肴一口咽下。一点点地把刑雾天的□□消磨殆尽，灰飞烟灭，连扔到乱葬岗的机会也没有。
“啊！！！”刑雾天被折磨得发出凄惨的叫声，像吊死鬼刚产下的婴儿的凄厉叫声，在空洞孤独的悬涯不断回响。
刑雾天忍着惨痛，双目对上战马的血眸，他在用幻术控制战马的意识，接着战马慢慢在刑雾天幻术的安抚下松开刑雾天的手，接着向满身是血的赵起擅梨咬去，剧痛之下，赵起擅梨松开了紧握刑雾天电石刺刀的手。
刑雾天本能地使用了在体内的幻术血脉，摧毁了自己内心的一道防线，生无可恋地勾起单边唇角，双眉紧凑，眼神含泪地苦笑，笑着笑着就哭了，哭得更苦，世界上最苦的泪水在这个还没有过16岁生日的孩子眼里流下了——他会成为下一个刑睿。
赵起擅诠不会伤害赵起擅梨，作为赵起擅诠的战马，它会有刻在骨子里的对赵起擅梨的爱护，哪怕忤逆本能。
战马对血液实在太过渴望，而自己要守护的主人浑身是血，自己的身上也留着她的血，于是战马猛地将头颅往石壁上一撞，头痛欲裂，接着双目呆滞，獠牙被撞掉一角，唾沫不受控制地从口腔流出。战马沉沉地晕了过去。
“刑……”赵起擅梨胸膛剧烈起伏，她好像感受到了幻术的出现，她四处张望，一瘸一拐地从地上爬起来，在东方看到了直视太阳的刑雾天。
“hi，你好啊，还要和我斗吗？”刑雾天语气带着玩味，眼神带着深藏的阴鸷和狠毒，好像莫名被什么夺舍了——血脉。
“刑睿！”赵起擅梨猛地又跌坐在地上，胸口的血因为情绪突然过分激动而流得厉害。杀自己父母的仇人竟然在自己面前！
“哎呀，太让人难过了，啧啧啧。”刑雾天歪着头，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折扇，玩味地拿在手上轻轻地拍了拍，步步朝惊恐的赵起擅梨逼近，最后拿扇柄挑起赵起擅梨的下巴，语气藏着遮不住的得意，装得委屈：“小梨姐姐，我是刑！雾！天！啊……你怎么能忘了我啊？哈哈哈哈……太过分了……”
赵起擅梨惊恐地向后爬，接着被刑雾天一把拽住衣领使两人面面相觑，接着刑雾天眯着眼睛，佯装可惜地摇摇头，抬手就给了赵起擅梨狠狠的一巴掌，语气带着嘲讽，“跑什么啊？跑什么？啊！”接着站起身又踹了赵起擅梨一脚，“跑啊，快点跑！为什么不跑啊？”
赵起擅梨有机械血脉，此刻在召唤下，身上65%的地方全部变成机械，因为赵起擅梨身上65%都是致命伤，她在极限自救。某种程度来说，法术和机械不共戴天，如果同时有这两种赋能，是很丢人的……所以赵起擅梨很少用机械，相对来说也没有法术方便。
“哟，还是个机器人？哈哈哈哈哈！真有意思。”刑雾天扔掉折扇，饶有兴致地冷哼一声，召唤两把电石能——□□，双手持利刃向赵起擅梨的脖颈狠狠刺去。
赵起擅梨一跃而起，刀刃般锋利的机甲连接处给落下刑雾天一道不轻不重的伤疤，接着伤疤开始发光，刑雾天感到头痛难忍。赵起擅梨松了口气，有了喘息的时间。
“surprise！”刑雾天镜像分身，和分身交换了身体后拿着刺刀一跃而下，用力地往赵起擅梨漂亮白皙的脖颈上刺去。
赵起擅梨召唤血鞭从刑雾天身后缠绕拉开，然后抱起再狠狠摔到地上。刺刀留下的伤口疼痛难忍，还惨留着电流溢在伤口里的折磨，真的很不好受。赵起擅梨不经会想，自己的爸爸妈妈和哥哥是否也遭受过同样的苦楚和对待？
刑雾天被血鞭限制法术和赋能，来不及反应就不留情面地砸到地面，地面被砸出身型，刑雾天吐出一口鲜血。幻术的执念太过强烈会把“洋流之翼”压制，使其不得出来。刑雾天意识有点迷糊，他不由地想起被刑睿从那么高的地方扔下还感到幸福，而现在已经失去了“洋流之翼”的天赐……
赵起擅梨一步步走到刑雾天面前，缓缓跪在他身边，眼神苍凉，带着不甘心的质问：“你为什么不杀了我？”这样，她就理所当然地到地狱和家人团聚了，哥哥活不久了，自己先去引引路。
刑雾天意识也越来越模糊，他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谁，也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他的脑海里一直都是赐予自己“洋流之翼”的白霁。
“妈妈……”刑雾天沙哑的声音喊道，喉咙里带着浓浓的血腥味，是因疼痛而撕裂喉咙的成功。他的母亲是一位漂亮的长发女性。
赵起擅梨眸光暗了暗，浮现出泪光，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刑雾天的过去。作为一个正常人，她本能地心疼这个比自己小上一些的小孩，心疼归心疼，她还是很恨他骨子里的血脉。
“妈妈……为什么我没有鱼尾巴……”刑雾天朦朦胧胧地回到了昨天，和自己母亲紧紧握着手的日子。
“长大就有了。”赵起擅梨说完，突然头痛欲裂。
“是我，赵起擅梨。”赵起擅梨的伤没有完全好透，收到刑睿的邀约自然是要来的，这次的赌注是赵家的存亡。
“你受伤了？”刑雾天一脸担忧地看向赵起擅梨，情感刚受挫不久的少年总是对他人的伤势很敏感，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
“是啊，我受伤了。”赵起擅梨点点头，不为所动，对方也浑身是上，大家半斤八两，她可没有心情跟一个仇人之子玩互舔伤口的游戏，并且，刑雾天和刑睿长得太像了，每次看到不免要涌上一阵恶心。
当然，如果刑雾天没有脸，赵起擅梨还是愿意收敛一丝丝嫌弃的。
刑雾天被刑睿扔过来悬涯顶上，自己并不知道要发生什么。
“怎么不动手？不是要单挑吗？”赵起擅梨勾唇一笑，骑着赵起擅诠的战马凌空而起，手握长弓，带着血丝的法控箭向刑雾天狠狠刺去。
“赵起擅梨！”刑雾天的战斗欲望被燃起，用刺刀凝成一个刺刀阵，中心对称，每把刺刀带着不同程度的伤害和效果，蓝色是控制，限制对方行动；黄色是烧灼，对敌方范围法术烧伤；红色是夺舍，将敌方的部分能量转移到自己身上。
赵起擅诠的马受惊，叫声凄惨，引来一大群狂蜂向刑雾天团团围住。这种狂蜂有剧毒，并且刺向对方自己不会断尾，是不停地堆积毒液然后让对方血崩而死。
赵起擅梨慌了一下，她并不知道赵起擅诠的战马会有这种效果，她试探性地在战马上抚摸了两下，却发现战马已经中箭身亡。
赵起擅诠现在九死一生，气若游丝，唯一留给赵起擅梨的战马也被一箭刺死——已经没有什么情面可顾及的了。
“控制，淬毒速率。”赵起擅梨双手握拳，凝集法力狠狠往刑雾天身上砸去。她的目光低沉，仿佛在看什么枯枝败叶，嘴角是上钩的，可惜没有把笑意晕染在面部其它地方上。
“赵起擅梨！你是不是疯了？”刑雾天用法力活生生把狂蜂淹死，这是白霁教给自己的，没有水但是能淹死对手的法术。
赵起擅梨痛苦的眼神染上疯狂，血鞭仿佛只被她的意识操控，血鞭脱离了她的手，像是有了意识一样向刑雾天飞去，不留情面地将对方缠绕，窒息。赵起擅梨要刑雾天死。
刑雾天躲得飞快，拿出带电石赋能的□□就往血藤上砍，可惜血鞭的韧性很强，却是无坚不摧的内核——太难对血鞭造成伤害了。
赵起擅梨疑惑地发现，刑雾天好像不会刑睿的幻术，这就很奇怪，刑家的人怎么可能不会引以为傲的幻术。
“刑雾天，你为什么不用幻术？”赵起擅梨眸中痴狂骤止，可是并没有操控血鞭停下的意思，任由直上云霄的血鞭继续向刑雾天进行伤害和追踪控制，血鞭的毒刺也变成了扩散型毒素，她要刑雾天无处可逃。
“关你屁事。”刑雾天用水能法术护住自己不被毒素干扰，拿着刺刀向赵起擅梨发起射击，刺刀就是箭，眼神就是瞄准辅助的弓。
天空本身是马卡龙色调的美丽和耀眼，被赵起擅梨直上云霄的血鞭吓得变成了暗红色，似乎是有血月出现的征兆。
“谁他妈要变成变态啊！”刑雾天一边借着悬涯的地形躲避，一边拿着电石赋能□□向赵起擅梨靠近，“你要变变态你自己用啊！”
“什么？”赵起擅梨被这话整得云里雾里，一根血鞭缠在手掌上就往刑雾天身上抽，“说清楚。”
“什么玩意？”刑雾天被横七竖八的血鞭烦得不行，现在还来了一个直接快准狠地往自己身上抽的，直接召唤出“洋流之翼”，流淌的海水闪着银河般的浪花变成羽翼将刑雾天紧紧护住。就像白霁抱着幼年伤病的刑雾天那般，温柔，有力量，有安全感。这是白霁血脉下的天赐保护，即便是有同种血脉，每个人的天赐都是不同的，白霁的是需要在海域才能使用的“海回漩涡”。
赵起擅梨欲言又止，血鞭被“洋流之翼”狠狠地反弹回来，在自己身上留下血痕。
“你什么时候出来？”血鞭无效。赵起擅梨拿着刺刀看向赵起擅诠的战马，思考自己复活战马的可能性。
刑雾天感觉自己好像要长出一条鱼尾，然后在天际畅游，带着白霁，离开刑睿，离开刑家……
赵起擅梨不会一直等，她一把将利刃刺进自己的胸膛，手掌轻柔地抚摸着战马如云朵一样洁白柔软的美丽羽毛。
等刑雾天再次醒来，就对上了浑身是雪的赵起擅梨和战马。
战马长出了利齿，如吸血鬼那般，上排两个洁白如雪的獠牙闪亮着刺眼的银光，似乎在对某人叫嚣着对新鲜血液的渴望。背部长出了一对暗红色的恶魔翅膀一样的双翼，复古邪恶的颜色，在高大健壮，通体雪白的战马上根本不显得突兀。
“杀死他。”赵起擅梨轻轻对着战马金色闪耀的双眼吐出一口紫红色朦胧的浊气，接着战马的金色瞳孔被新鲜血液疯染，优雅的气质变得凶狠暴虐……
刑雾天来不及躲避，被战马活生生在脖颈上咬了一口，鲜活的血液跟不要钱地往地上淌，往衣服布料上渗，布料实在是吸不下了就在边缘把血滴垂下，声音湿润地低落。
似乎感觉到了血液的鲜美，战马停下啃咬，反而用柔软的舌头反复舔舐着刑雾天脖颈上的伤口。
刑雾天猛地惊醒，几个法球往战马身上砸，把还沉醉在美味中的战马到远处，但也活生生砸醒了战马的凶残。
刑雾天没时间多想，随便施了个治疗小精灵给自己就拿着电石刺刀往赵起擅梨身上砍去，咬牙切齿道；“赵起擅梨你，你就真的那么想弄死我？”
赵起擅梨也不躲，胸前满是自己心脏一而再再而三被主人刺破的伤口，她单手接下刑雾天的利刃，任利刃把自己的掌心烫出一个洞，然后电流往伤口里钻，把自己疼死……
“刑雾天，我只能弄死你，或者你先弄死我。”赵起擅梨突然就笑了，漂亮的乌黑卷发没有了以往的高贵典雅，被主人沧桑绝望的面容修饰得违和且不堪入目。
“为什么！为什么！”刑雾天想把自己的电石刀抽离，却发现被对方越抓越狠，对方的力气出奇的大，刑雾天的极度震惊充斥着他的内心和大脑，身体血管和每一根神经：赵起擅梨，想自杀？
战马一口咬向刑雾天的手臂，力度之大，似乎要把刑雾天的手臂拨筋抽骨，弄得血肉模糊，被战马当做美味佳肴一口咽下。一点点地把刑雾天的□□消磨殆尽，灰飞烟灭，连扔到乱葬岗的机会也没有。
“啊！！！”刑雾天被折磨得发出凄惨的叫声，像吊死鬼刚产下的婴儿的凄厉叫声，在空洞孤独的悬涯不断回响。
刑雾天忍着惨痛，双目对上战马的血眸，他在用幻术控制战马的意识，接着战马慢慢在刑雾天幻术的安抚下松开刑雾天的手，接着向满身是血的赵起擅梨咬去，剧痛之下，赵起擅梨松开了紧握刑雾天电石刺刀的手。
刑雾天本能地使用了在体内的幻术血脉，摧毁了自己内心的一道防线，生无可恋地勾起单边唇角，双眉紧凑，眼神含泪地苦笑，笑着笑着就哭了，哭得更苦，世界上最苦的泪水在这个还没有过16岁生日的孩子眼里流下了——他会成为下一个刑睿。
赵起擅诠不会伤害赵起擅梨，作为赵起擅诠的战马，它会有刻在骨子里的对赵起擅梨的爱护，哪怕忤逆本能。
战马对血液实在太过渴望，而自己要守护的主人浑身是血，自己的身上也留着她的血，于是战马猛地将头颅往石壁上一撞，头痛欲裂，接着双目呆滞，獠牙被撞掉一角，唾沫不受控制地从口腔流出。战马沉沉地晕了过去。
“刑……”赵起擅梨胸膛剧烈起伏，她好像感受到了幻术的出现，她四处张望，一瘸一拐地从地上爬起来，在东方看到了直视太阳的刑雾天。
“hi，你好啊，还要和我斗吗？”刑雾天语气带着玩味，眼神带着深藏的阴鸷和狠毒，好像莫名被什么夺舍了——血脉。
“刑睿！”赵起擅梨猛地又跌坐在地上，胸口的血因为情绪突然过分激动而流得厉害。杀自己父母的仇人竟然在自己面前！
“哎呀，太让人难过了，啧啧啧。”刑雾天歪着头，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折扇，玩味地拿在手上轻轻地拍了拍，步步朝惊恐的赵起擅梨逼近，最后拿扇柄挑起赵起擅梨的下巴，语气藏着遮不住的得意，装得委屈：“小梨姐姐，我是刑！雾！天！啊……你怎么能忘了我啊？哈哈哈哈……太过分了……”
赵起擅梨惊恐地向后爬，接着被刑雾天一把拽住衣领使两人面面相觑，接着刑雾天眯着眼睛，佯装可惜地摇摇头，抬手就给了赵起擅梨狠狠的一巴掌，语气带着嘲讽，“跑什么啊？跑什么？啊！”接着站起身又踹了赵起擅梨一脚，“跑啊，快点跑！为什么不跑啊？”
赵起擅梨有机械血脉，此刻在召唤下，身上65%的地方全部变成机械，因为赵起擅梨身上65%都是致命伤，她在极限自救。某种程度来说，法术和机械不共戴天，如果同时有这两种赋能，是很丢人的……所以赵起擅梨很少用机械，相对来说也没有法术方便。
“哟，还是个机器人？哈哈哈哈哈！真有意思。”刑雾天扔掉折扇，饶有兴致地冷哼一声，召唤两把电石能——□□，双手持利刃向赵起擅梨的脖颈狠狠刺去。
赵起擅梨一跃而起，刀刃般锋利的机甲连接处给落下刑雾天一道不轻不重的伤疤，接着伤疤开始发光，刑雾天感到头痛难忍。赵起擅梨松了口气，有了喘息的时间。
“surprise！”刑雾天镜像分身，和分身交换了身体后拿着刺刀一跃而下，用力地往赵起擅梨漂亮白皙的脖颈上刺去。
赵起擅梨召唤血鞭从刑雾天身后缠绕拉开，然后抱起再狠狠摔到地上。刺刀留下的伤口疼痛难忍，还惨留着电流溢在伤口里的折磨，真的很不好受。赵起擅梨不经会想，自己的爸爸妈妈和哥哥是否也遭受过同样的苦楚和对待？
刑雾天被血鞭限制法术和赋能，来不及反应就不留情面地砸到地面，地面被砸出身型，刑雾天吐出一口鲜血。幻术的执念太过强烈会把“洋流之翼”压制，使其不得出来。刑雾天意识有点迷糊，他不由地想起被刑睿从那么高的地方扔下还感到幸福，而现在已经失去了“洋流之翼”的天赐……
赵起擅梨一步步走到刑雾天面前，缓缓跪在他身边，眼神苍凉，带着不甘心的质问：“你为什么不杀了我？”这样，她就理所当然地到地狱和家人团聚了，哥哥活不久了，自己先去引引路。
刑雾天意识也越来越模糊，他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谁，也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他的脑海里一直都是赐予自己“洋流之翼”的白霁。
“妈妈……”刑雾天沙哑的声音喊道，喉咙里带着浓浓的血腥味，是因疼痛而撕裂喉咙的成功。他的母亲是一位漂亮的长发女性。
赵起擅梨眸光暗了暗，浮现出泪光，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刑雾天的过去。作为一个正常人，她本能地心疼这个比自己小上一些的小孩，心疼归心疼，她还是很恨他骨子里的血脉。
“妈妈……为什么我没有鱼尾巴……”刑雾天朦朦胧胧地回到了昨天，和自己母亲紧紧握着手的日子。
“长大就有了。”赵起擅梨说完，突然头痛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