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我的内心戏充足，揣测不安地跟着护士走在前面，伊格纳茨跟在我身后，阳光把他的影子打在我身下。
我突然发现他每次的步频和步长都是一致的，帝国的科技已经非常发达……
转头看他一眼，他的脸在阳光下并未透光。
“怎么了？”他歪头。
我赶紧转回来，“没什么。”
脸应该是真的，不至于是机器人。
“欧泊吗？”
我点头，医生让我去做个全面的腿部检查。
“我之前做过了……”
“陛下嘱咐说要给您换一个新的假肢，参数和之前的不一样，要重新做。”
跟着皇帝干活待遇这么好，装备都能跟着升级，其实我的终端也是三年前的老款了……
坐在小隔间里，另一个年轻的医生帮我脱下假肢，突然听到隔间外伊格纳茨对着医生道：“给她换成最好的，我来承担。”
补药啊，你这样让我很难做事的。
我喊了一声“没必要”，但这隔音似乎太好了点，完全传不出去，当即我就决定下床出去制止这桩恶性行贿事件。
“没必要。”医生拉住我。
我只觉得心累，“很有必要！！！”
在军校多年的训练让我拥有了强健的体魄，轻而易举就甩开对方拉着我的手，赤脚单脚跳出去。
“陛下给您换成已经给您换成最好的了。”
医生被我震得眼镜都掉了，急忙跑过来扶我。
很显然，他的体能测试并不合格，拉着我时左脚踩右脚踉跄了一小步。
我被扯得失去平衡，看着越来越近的地面，只能伸出手，试图靠手肘支撑保护头部。
“欧泊！”
有人扶住我，他的体能测试肯定也不合格，力量几乎没有。
我们三人像多米诺骨牌一般，一个叠一个倒在地上。
“抱歉。”我撑起身子看着身下的Omega，他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歉意如藤蔓伸长捆住我的心脏。
Omega本来就比较怕痛，脊背直接砸在地上肯定很不舒服。万幸他穿了件厚厚的大衣，能抵挡一部分的冲击。
等等，他的大衣怎么开了。
“你赶紧从她身上起来。”伊格纳茨清醒后，冲着我背后厉声道。
“对不起，对不起，脚滑了。”年轻医生连连道歉，起身后顺手把我拉起来。
我也顺手帮伊格纳茨合上大衣领子，魂不守舍地被扶回检查处，任由医生往我腿上涂抹凉凉的凝胶。
他里面怎么穿这样啊。
保守的被大衣包裹着的黑色高领毛衣只是表象，这件毛衣的胸口开了个菱格形状的窗户，露出雪白的胸口，刚刚低头只随意扫一眼，带着禁欲的性感扑面而来。
尽管我反应迅速，还是捕捉到他右胸上长了一颗红色的小痣。
天要亡我。
伊格纳茨突然接了个电话，称有事要离开，改天再见。
我巴不得他赶紧走，看见他的脸，满脑子消不掉的小痣和雪肤。他身上的香味黏在我的衣服上，如泉水般源源不断地涌出在我鼻尖萦绕。
“等一下！”
隔间外，医生看到患者跳着追出来，眉头一紧。
“伊格纳茨先生，你的后背是不是还很痛，我现在去买点药给你。”
“不痛的，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漂亮的Omega朝她抿唇一笑，拢了拢大衣领口转身离开，动作里带着淡淡的得意。
7
回到皇宫已经是下午，我在去食堂的路上碰上莉莉娅。
她走来与我同行，搭着我的肩膀，暗中扶着我，“腿怎么样？”
我谢谢她的好意，“比之前好多了。”
贵的就是有道理，打入神经的骨针不会再散发着若有若无的痛感。
“医生这个月每周都要去复诊一次，麻烦你了。”
排班也是莉莉娅前辈的工作，因为我得临时调整所有人的时间。
“没事。”她指向东边的窗口，“吃烤鱼吗？那个好吃。”
“我都行。”
莉莉娅前辈眼里只有午饭，对换班这件事一点也不在意，仿佛这工作有我没有都一样。
有点怪。
进皇宫这几天，我也没干什么活，吃好穿好睡好，跟以前在军队比起来每天都像度假。
这份怪异在闻到烤鱼的香气时瞬间消失了，原本还想问问关于伊格纳茨的问题也忘了。
还是吃最重要。
8
这周去医院，我全程绷紧神经——
担心再碰见伊格纳茨。
放心，我不是色欲熏天的人，镂空毛衣已经过了一周时间，我早就调整好了心态。
他是皇帝的情人，我是皇帝的小喽喽，生起气来先用激光木仓滋谁显而易见，小喽喽才更要懂得保护好自己。
顺利做完检查，走进皇宫的那一刻，我松了口气，感觉到从内向外的轻松。
秋给我发了张照片，他穿着深V的紧身小背心，脖颈上戴着新买的项链。
本该是个令人血脉喷张的视角，我脑内突然又闪过镂空毛衣的画面，赶紧默念刚学的静心佛经，心如止水地打下我的回复，[看起来最近确实挺热的哈哈哈。]
[欧泊姐姐，你在生气吗[大哭]]
？
往上翻，只看到他说项链和大衣配的文字，我还是不懂为什么他认为我在生气。
[热不热，吃雪糕吗？]
冰冷的终端隔在两人之间，很难传达双方的感情，我用最简单的方法解决了这个不知因何而起的争端。
得找个机会回去看看他，顺便把我们的关系说清楚。
希望他愿意跟我搬来中央星。
今天的好消息不止这一个，皇帝过两天得去其他星系参加会议，因为病腿，我可以留在中央星休息。
休息和放假，只有读音的差别。
皇帝离开后的第二天，我美滋滋地睡到九点起，随便理了理头发就出发去员工食堂吃饭。
“欧泊，好久不见。”
打开门，看到伊格纳茨弯弯的狐狸眼，我僵硬地抬手把自己脑门上的呆毛压下来，把变形的T恤领口拉回原位。
“你怎么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
“我今天正好有时间，来看看你，你还要去吃饭吗，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我……”
他垂着头，眼睛湿漉漉的，像街上淋雨无家可归的小狗，“我没什么朋友，只有你愿意和我说几句话了。”
害，他是不是进皇宫找皇帝，但是扑空了。
“走吧。”
我妥协了，并在心底谴责自己泛滥的良心。
走在衣着精致的男人旁，我的穿着像乞丐，这样能凸显我们两个是纯洁的关系。
“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我尴尬地笑笑。
不过是在看周围是否存在有能力向皇帝打小报告的可疑人员罢了。
好在已经到了平均上班时间，食堂里的人并不多，为数不多用餐的人也都是低着头专注于自己的餐食或者刷着终端，显得左看看右看看对一切都很好奇的伊格纳茨更加显眼。
“很舒服的环境。”
他说这话时，我正在张大嘴巴吃三明治。
他喝了口热奶茶，撑着下巴看向我，“在这里用餐，很自由。”
“为什么？”
“小时候用餐时，身边会有很多礼仪老师专门教导我，手腕抬起的高度，唇部张开的幅度，这些都是礼仪课的内容。”
“现在用餐时，已经没有人敢纠正我，但他们总是远远的站在餐桌旁，我的每一个动作都会激起他们的一惊一乍。”
伊格纳茨拿着小刀和叉子切割面包，动作优雅得像在拍电影。
贵族也挺累的，吃个饭还有这么多讲究，就这个面包我一口就塞下去了。
后来我回忆的时候才明白，同情是故事的开始，而我已经踏进这片沼泽。我的灵魂天生就挺闲的，自己的生活都过不明白，还总爱同情别人，这才会扯进这么多的故事。
“走路是不是也有礼仪要求？”我想起他如同机器人一般精准的步频。
他笑了笑，“当然。”
“你呢，在这吃得习惯吗？”
不习惯也得吃啊。
我没在意贵族少爷何不食肉糜的言论，“挺好的。”
东边窗口大姨对我很慷慨，比如刚刚她趁背过身打包时偷偷给我的三明治里加了一个煎蛋和牛排，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总感觉她认识我。
每次在食堂吃饭，她的视线总是若有若无地在我身上徘徊，回望对着她慈爱的眼神，我经常努力回忆我们是不是见过。
可惜，我完全没有印象。
吃完早餐后，伊格纳茨就和我告别离开了，度把握得刚刚好。
……下一次见面是在第二天早上。
连续吃了三天早餐后，我了解了伊格纳茨的悲惨童年。
花心古板的父亲，被逼疯的妈妈，跟npc一样随地刷新的礼仪老师，还有可怜的他。
这让我更不好意思和他说重话。
有天我偷偷早起半小时，在猫眼前瞄了眼，发现门口已经有个站得笔直的Omega。
求皇帝马上回来的教程。
再这样下去，我怀疑伊格纳茨已经忘记谁才是他对象。
9
皇帝回来也不是一件好事，她带回来一只新的毛茸茸——一个长着兔耳的少年。
我怀疑她的XP是兽人。
她也很擅长资源整合和管理自己的后宫。
亲耳听到皇帝让长尾山雀去教兔耳学星际语言时，我在原地愣了两秒。
长尾山雀并没有难过，反而很开心地应下，饭只吃了一半就变回原形飞回去备教案了。
怪不得伊格纳茨赢不过人家，别人都是拿这当工作干的，他满脑子都只有情爱，直接把这条路走窄了。
“腿怎么样了？”她回头看着我，点头让我坐在旁边。
“好多了，能感觉到触感和温度。”
她低头继续用餐，趁我精神涣散发呆时，突然问道：“你在看什么？”
我的话没过脑子，“……陛下的发根长出来了。”
反应过来，又赶紧弥补一句，“其实不明显，可能是我观察能力比较强。”
她捏捏眉头，让我去旁边罚站看她吃。
“听说我不在的时候，伊格每天都来找你。”
来了，来了。
我就说食堂肯定有人形监控。
我狡辩，“他觉得食堂的菜好吃，每天都想吃。”
皇帝似乎被我气笑了，“那他怎么不自己去吃。”
“我有员工卡，可以免费。”
“……”
皇帝从机器人侍从盘里拿起一块湿巾，擦完嘴后转身无奈地看着我，“欧泊，你怎么满脑子都想着吃。”
“哈哈。”我挠挠头，表示默认。
如果皇帝认为我是个饭桶，这将是我天然的保护伞。
毕竟，正常人都不爱和傻子计较。
我在心里为自己的灵光一闪点赞。
“伊格纳茨先生挺好的，他会控制不让我的饭卡超额，有时候还会带东西给我吃。”吃人嘴短，我想在皇帝心里给他加加分，于是估量着尺度开口。
“控制饭卡不超额”——贤惠，有良好的金钱观念，并且数学不错，会做百以内加减。
“带东西给我吃”——会做人，有来有往，再次于皇帝心里加强我是个“饭桶”的观念。
拿捏得恰到好处。
没料到听罢，金发Alpha冲我笑了笑，“确实对你挺好的，他都没请我吃过东西。”
完蛋，好像说错话了。
我第无数次挂上谄媚的笑容。
求你了，别跟我计较。
我突然发现他每次的步频和步长都是一致的，帝国的科技已经非常发达……
转头看他一眼，他的脸在阳光下并未透光。
“怎么了？”他歪头。
我赶紧转回来，“没什么。”
脸应该是真的，不至于是机器人。
“欧泊吗？”
我点头，医生让我去做个全面的腿部检查。
“我之前做过了……”
“陛下嘱咐说要给您换一个新的假肢，参数和之前的不一样，要重新做。”
跟着皇帝干活待遇这么好，装备都能跟着升级，其实我的终端也是三年前的老款了……
坐在小隔间里，另一个年轻的医生帮我脱下假肢，突然听到隔间外伊格纳茨对着医生道：“给她换成最好的，我来承担。”
补药啊，你这样让我很难做事的。
我喊了一声“没必要”，但这隔音似乎太好了点，完全传不出去，当即我就决定下床出去制止这桩恶性行贿事件。
“没必要。”医生拉住我。
我只觉得心累，“很有必要！！！”
在军校多年的训练让我拥有了强健的体魄，轻而易举就甩开对方拉着我的手，赤脚单脚跳出去。
“陛下给您换成已经给您换成最好的了。”
医生被我震得眼镜都掉了，急忙跑过来扶我。
很显然，他的体能测试并不合格，拉着我时左脚踩右脚踉跄了一小步。
我被扯得失去平衡，看着越来越近的地面，只能伸出手，试图靠手肘支撑保护头部。
“欧泊！”
有人扶住我，他的体能测试肯定也不合格，力量几乎没有。
我们三人像多米诺骨牌一般，一个叠一个倒在地上。
“抱歉。”我撑起身子看着身下的Omega，他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歉意如藤蔓伸长捆住我的心脏。
Omega本来就比较怕痛，脊背直接砸在地上肯定很不舒服。万幸他穿了件厚厚的大衣，能抵挡一部分的冲击。
等等，他的大衣怎么开了。
“你赶紧从她身上起来。”伊格纳茨清醒后，冲着我背后厉声道。
“对不起，对不起，脚滑了。”年轻医生连连道歉，起身后顺手把我拉起来。
我也顺手帮伊格纳茨合上大衣领子，魂不守舍地被扶回检查处，任由医生往我腿上涂抹凉凉的凝胶。
他里面怎么穿这样啊。
保守的被大衣包裹着的黑色高领毛衣只是表象，这件毛衣的胸口开了个菱格形状的窗户，露出雪白的胸口，刚刚低头只随意扫一眼，带着禁欲的性感扑面而来。
尽管我反应迅速，还是捕捉到他右胸上长了一颗红色的小痣。
天要亡我。
伊格纳茨突然接了个电话，称有事要离开，改天再见。
我巴不得他赶紧走，看见他的脸，满脑子消不掉的小痣和雪肤。他身上的香味黏在我的衣服上，如泉水般源源不断地涌出在我鼻尖萦绕。
“等一下！”
隔间外，医生看到患者跳着追出来，眉头一紧。
“伊格纳茨先生，你的后背是不是还很痛，我现在去买点药给你。”
“不痛的，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漂亮的Omega朝她抿唇一笑，拢了拢大衣领口转身离开，动作里带着淡淡的得意。
7
回到皇宫已经是下午，我在去食堂的路上碰上莉莉娅。
她走来与我同行，搭着我的肩膀，暗中扶着我，“腿怎么样？”
我谢谢她的好意，“比之前好多了。”
贵的就是有道理，打入神经的骨针不会再散发着若有若无的痛感。
“医生这个月每周都要去复诊一次，麻烦你了。”
排班也是莉莉娅前辈的工作，因为我得临时调整所有人的时间。
“没事。”她指向东边的窗口，“吃烤鱼吗？那个好吃。”
“我都行。”
莉莉娅前辈眼里只有午饭，对换班这件事一点也不在意，仿佛这工作有我没有都一样。
有点怪。
进皇宫这几天，我也没干什么活，吃好穿好睡好，跟以前在军队比起来每天都像度假。
这份怪异在闻到烤鱼的香气时瞬间消失了，原本还想问问关于伊格纳茨的问题也忘了。
还是吃最重要。
8
这周去医院，我全程绷紧神经——
担心再碰见伊格纳茨。
放心，我不是色欲熏天的人，镂空毛衣已经过了一周时间，我早就调整好了心态。
他是皇帝的情人，我是皇帝的小喽喽，生起气来先用激光木仓滋谁显而易见，小喽喽才更要懂得保护好自己。
顺利做完检查，走进皇宫的那一刻，我松了口气，感觉到从内向外的轻松。
秋给我发了张照片，他穿着深V的紧身小背心，脖颈上戴着新买的项链。
本该是个令人血脉喷张的视角，我脑内突然又闪过镂空毛衣的画面，赶紧默念刚学的静心佛经，心如止水地打下我的回复，[看起来最近确实挺热的哈哈哈。]
[欧泊姐姐，你在生气吗[大哭]]
？
往上翻，只看到他说项链和大衣配的文字，我还是不懂为什么他认为我在生气。
[热不热，吃雪糕吗？]
冰冷的终端隔在两人之间，很难传达双方的感情，我用最简单的方法解决了这个不知因何而起的争端。
得找个机会回去看看他，顺便把我们的关系说清楚。
希望他愿意跟我搬来中央星。
今天的好消息不止这一个，皇帝过两天得去其他星系参加会议，因为病腿，我可以留在中央星休息。
休息和放假，只有读音的差别。
皇帝离开后的第二天，我美滋滋地睡到九点起，随便理了理头发就出发去员工食堂吃饭。
“欧泊，好久不见。”
打开门，看到伊格纳茨弯弯的狐狸眼，我僵硬地抬手把自己脑门上的呆毛压下来，把变形的T恤领口拉回原位。
“你怎么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
“我今天正好有时间，来看看你，你还要去吃饭吗，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我……”
他垂着头，眼睛湿漉漉的，像街上淋雨无家可归的小狗，“我没什么朋友，只有你愿意和我说几句话了。”
害，他是不是进皇宫找皇帝，但是扑空了。
“走吧。”
我妥协了，并在心底谴责自己泛滥的良心。
走在衣着精致的男人旁，我的穿着像乞丐，这样能凸显我们两个是纯洁的关系。
“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我尴尬地笑笑。
不过是在看周围是否存在有能力向皇帝打小报告的可疑人员罢了。
好在已经到了平均上班时间，食堂里的人并不多，为数不多用餐的人也都是低着头专注于自己的餐食或者刷着终端，显得左看看右看看对一切都很好奇的伊格纳茨更加显眼。
“很舒服的环境。”
他说这话时，我正在张大嘴巴吃三明治。
他喝了口热奶茶，撑着下巴看向我，“在这里用餐，很自由。”
“为什么？”
“小时候用餐时，身边会有很多礼仪老师专门教导我，手腕抬起的高度，唇部张开的幅度，这些都是礼仪课的内容。”
“现在用餐时，已经没有人敢纠正我，但他们总是远远的站在餐桌旁，我的每一个动作都会激起他们的一惊一乍。”
伊格纳茨拿着小刀和叉子切割面包，动作优雅得像在拍电影。
贵族也挺累的，吃个饭还有这么多讲究，就这个面包我一口就塞下去了。
后来我回忆的时候才明白，同情是故事的开始，而我已经踏进这片沼泽。我的灵魂天生就挺闲的，自己的生活都过不明白，还总爱同情别人，这才会扯进这么多的故事。
“走路是不是也有礼仪要求？”我想起他如同机器人一般精准的步频。
他笑了笑，“当然。”
“你呢，在这吃得习惯吗？”
不习惯也得吃啊。
我没在意贵族少爷何不食肉糜的言论，“挺好的。”
东边窗口大姨对我很慷慨，比如刚刚她趁背过身打包时偷偷给我的三明治里加了一个煎蛋和牛排，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总感觉她认识我。
每次在食堂吃饭，她的视线总是若有若无地在我身上徘徊，回望对着她慈爱的眼神，我经常努力回忆我们是不是见过。
可惜，我完全没有印象。
吃完早餐后，伊格纳茨就和我告别离开了，度把握得刚刚好。
……下一次见面是在第二天早上。
连续吃了三天早餐后，我了解了伊格纳茨的悲惨童年。
花心古板的父亲，被逼疯的妈妈，跟npc一样随地刷新的礼仪老师，还有可怜的他。
这让我更不好意思和他说重话。
有天我偷偷早起半小时，在猫眼前瞄了眼，发现门口已经有个站得笔直的Omega。
求皇帝马上回来的教程。
再这样下去，我怀疑伊格纳茨已经忘记谁才是他对象。
9
皇帝回来也不是一件好事，她带回来一只新的毛茸茸——一个长着兔耳的少年。
我怀疑她的XP是兽人。
她也很擅长资源整合和管理自己的后宫。
亲耳听到皇帝让长尾山雀去教兔耳学星际语言时，我在原地愣了两秒。
长尾山雀并没有难过，反而很开心地应下，饭只吃了一半就变回原形飞回去备教案了。
怪不得伊格纳茨赢不过人家，别人都是拿这当工作干的，他满脑子都只有情爱，直接把这条路走窄了。
“腿怎么样了？”她回头看着我，点头让我坐在旁边。
“好多了，能感觉到触感和温度。”
她低头继续用餐，趁我精神涣散发呆时，突然问道：“你在看什么？”
我的话没过脑子，“……陛下的发根长出来了。”
反应过来，又赶紧弥补一句，“其实不明显，可能是我观察能力比较强。”
她捏捏眉头，让我去旁边罚站看她吃。
“听说我不在的时候，伊格每天都来找你。”
来了，来了。
我就说食堂肯定有人形监控。
我狡辩，“他觉得食堂的菜好吃，每天都想吃。”
皇帝似乎被我气笑了，“那他怎么不自己去吃。”
“我有员工卡，可以免费。”
“……”
皇帝从机器人侍从盘里拿起一块湿巾，擦完嘴后转身无奈地看着我，“欧泊，你怎么满脑子都想着吃。”
“哈哈。”我挠挠头，表示默认。
如果皇帝认为我是个饭桶，这将是我天然的保护伞。
毕竟，正常人都不爱和傻子计较。
我在心里为自己的灵光一闪点赞。
“伊格纳茨先生挺好的，他会控制不让我的饭卡超额，有时候还会带东西给我吃。”吃人嘴短，我想在皇帝心里给他加加分，于是估量着尺度开口。
“控制饭卡不超额”——贤惠，有良好的金钱观念，并且数学不错，会做百以内加减。
“带东西给我吃”——会做人，有来有往，再次于皇帝心里加强我是个“饭桶”的观念。
拿捏得恰到好处。
没料到听罢，金发Alpha冲我笑了笑，“确实对你挺好的，他都没请我吃过东西。”
完蛋，好像说错话了。
我第无数次挂上谄媚的笑容。
求你了，别跟我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