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老师，亲爱的同学，大家早上好——”游栀手撑额头上，笔杆有一搭没一搭叩着桌面，发出轻微的响声。
她碎碎念着从脑海里想出来的演讲稿，好看的眉眼染上一抹燥意。
当游栀脑海里又一片空白时，下意识想拿着旁边的水喝却发现早就被她喝完。
这时，视线里多了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与一瓶汽水。
“你想半天就憋了这么点儿？”燕昱安微微俯身，垂下的眼睫在眼窝投下一片阴影。
游栀接过汽水把瓶子拧开喝了一口，干燥的喉咙瞬间得到滋润，她这才开口，“我不是很擅长写作。”
她之前因为语文作文扣分多操了不少心。
燕昱安插着兜直起身，把另外藏在背后的一打a4纸放游栀桌上。
游栀翻了几页看了眼上面密密麻麻的黑子，愣了愣，“这是？”
“之前他们写的演讲稿。”燕昱安说。
游栀眨了眨眼，又翻了几页犹豫说:“抄袭是不对的。”
燕昱安气笑了，“我是那种人？你不是不会写？”
他抽了几张，上面的演讲稿写的基本都是一个套路，“你看下他们怎么写的，你自己写就轻松点。”
游栀小声“哦”了一下，慢吞吞把被打乱的演讲稿都叠起来小心翼翼的放进了桌洞里。
燕昱安临走前撂下一句，“等你写完稿子了，我陪你练。”
……
写完演讲稿已经是周六了，游栀想着燕昱安估计会没空就没有打扰他。
这个想法刚出，11的消息就发来了。
【11:写完了？】
【游栀:嗯嗯。】
【11:过来。】
燕昱安家门敞开一条缝，楼道穿堂风吹过，半掩着的门摇摇欲坠即将关上。
一打开门，引入眼帘的一幕让游栀惊呆了。
偌大的客厅里，有规则的摆放着数几十个玩偶，一排放五个，放了十几排，而阳台上放着几个敞开的大纸箱。
而原本应该坐在沙发上的人也不知所踪。
游栀只能干坐着等他，她背的挺笔直，头发一半散在胸前，遮住了侧脸。
燕昱安下楼时，手里还掐着一个玩偶的头，径直放在最后空缺的地方，对着游栀招手，“你来。”
游栀站在他指定的地方，面前的是各种各样的玩偶，她拿着手里的演讲稿僵在那儿。
燕昱安拎了一把矮椅坐下，手搁置在膝盖上，“你星期一上台的时候把台下同学想象成这些玩偶。”
游栀看着眼前的这些玩偶愣神，它们被摆放的井条有理，每一排都摆成了笔直的横线，看得出来摆放它们的人很用心。
燕昱安眼尾微微一挑，静静的瞥着在那里出神的游栀。
他按了按眉心，明明这是他想到最好克服被视线焦虑害怕的办法。
为什么她还能在那里不动。
过了会儿，游栀终于开口，“你这是摆放了多久？”
燕昱安满不在乎，懒懒抬眼，“几分钟。”
他催促着，“你开始吧。”
怕游栀看到自己这个大活人坐在这里尴尬，索性去厨房搞点吃的吃午饭。
此时挂在墙壁上的挂钟显示现在15:08。
游栀呼出一口气，手放在胸脯上，认认真真的盯着演讲稿上的黑色字迹。
这是别人一番好意，她不能辜负。
想到这儿，游栀眼神沉了沉，开始照着上面读。
燕昱安饿的慌，随便弄了一点吃的，拿着碗在餐桌时，游栀的声音他听的一清二楚。
他吃了几口应付了一下肚子，就懒洋洋地往椅背上一靠，环抱着双臂，食指叩着手臂听着。
听到最好，他眸光一闪，随后饶有兴致的勾唇。
倒看不出来，写的还挺好。
他把碗洗完后，一边从厨房出来，一边甩了甩手上水渍。
勾了把椅子就往游栀视线盲区一坐，俩腿搭在桌上交迭，不吭声也不玩手机，就这样默默的看着游栀宁和的侧脸。
游栀心跳的极快，仿佛要跳出喉咙，她极力压抑住，读了一遍又一遍，玩偶们黑溜溜的眼睛都盯着她。
让她错生了一股现在是台下的全校学生盯着她。
终于，她能保持平静的读完全部后这才如释重负的松口气，“我好了。”
燕昱安嘴角漾起一些弧度，薄唇轻启，“你确定？”
游栀毫不迟疑，“确定。”
燕昱安也没强求了，把地上玩偶一把捞起一股脑塞进了阳台的箱子里。
玩偶很多，装了俩个箱子。
他送人送到底，把俩个箱子叠起来，一把用手臂抱起，让游栀开门直接送到了她房间门口。
“不用给我的。”游栀摆手。
燕昱安脚尖抵在纸箱上，轻轻踢进房间里，语气漫不经心，“给你就收着，我一个大男人拿着又没用。”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游栀也只能收下，“那谢谢你啦。”
燕昱安也没有走的迹象，游栀觉得俩人一直僵持在这里尴尬，索性带着他下楼。
茶几上放着一套粗陶瓷茶具，灰色茶壶上大写着一个宁字。
游栀手拿在茶壶柄上用力端起，就往茶杯里倒，液体顺着茶壶口往杯子里流。
偏黄的茶水上漂浮着枸杞，布满了水面。
燕昱安拿着闻了闻，但没闻出来是什么味道，“这什么茶？”
“枸杞茶，对眼睛有好处的。”游栀垂眸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水位逐渐升到茶杯最顶端她才移开茶壶。
燕昱安没什么表情的点点头，仰头喝了一口，入口甘甜，随后便是一点酸涩。
他觉得还不错，又喝了一口，“你泡的？”
游栀双手覆在杯壁，简短回他，“嗯，因为每天对着书和试卷太伤眼睛了。”
茶几上摆放的一本橙色书封被燕昱安发觉，茶杯被他放到桌上发出“哐当”一声，他倾身拿起来一看。
这才看清全名。
《高考满分作文》。
燕昱安饶有兴致地翻了几页，合上后又随手放回原来的位置，他不轻不淡说:“你还真是努力。”
游栀沉吟片刻，温声回，“少了一分都要被甩到一千名后。”
燕昱安眉眼松和了一些，又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这么努力想考哪个学校？”
他本以为游栀已经计划好了哪个学校，所以当她话一出就让燕昱安愣了片刻。
游栀手指勾着另外一只手的手指，语气平淡的仿佛是在说别人的事，“不知道，应该会去北方远离盛南。”
燕昱安顿住，分了几秒视线给她，忽地他笑了，“你还挺有意思。”
游栀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好评价，她像想起了什么，难得用开玩笑的语气说话:“说不定等不到读大学那天呢。”
虽说这是玩笑话，但眼里的黯淡是一点也藏不住，明晃晃的摆在燕昱安眼前。
他沉思片刻说:“不如我们做个约定？”
游栀奇怪，“什么约定？”
后来游栀无论过了多少年载，都会时不时回忆起此刻。
燕昱安收敛了脸上的笑意，黢黑的眼眸沉沉的盯着她，阳光照进来在他身上镶上了一层暖黄的光圈。
“游栀，我们一起去槐北大学吧。”
槐北大学是国内最好的高等院校。
游栀现在这个成绩如果一直保持，是稳能上的。
燕昱安低哑的声音在她耳边缠绕不绝，她在这一刻牢牢的记住了这个约定，“行啊，不过——”
游栀话音一转，略有些狐疑的看他，“你现在这成绩？”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完，但燕昱安却懂了，无非就是说他成绩差，够不上之类的。
燕昱安依旧靠在沙发背上，表情一如既往的没什么变化，他懒懒一笑，“当初我能一年从吊车尾干到三中分数线，我现在就能从折中成绩干到清大。”
他的语气猖狂极了，但从他嘴里说出来是意外符合他的性格。
游栀是知道这件事的，“别人和我说过你这事，肯定很苦吧。”
燕昱安表情没什么变化，仿佛那段时间压根给他造成不了一点伤害，“还行，也就睡一会儿。”
他又想起游栀口中的“别人”于是问，“谁和你说的？”
“孟期辞？”
“夏姿意？”
他丢了几个最有可能的答案给她。
游栀想了想，俩个都给她说过关于燕昱安的学习，于是伸出手指头比了个二。
燕昱安扬眉，慢悠悠丢出一个字，“行。”
这时。
大门开了。
夏姿意空着手回来，看到俩人坐在沙发上有些惊讶，“你们俩怎么又混一起了？”
后面的孟期辞拎着大包小包，手腕上、手臂上都勾着购物袋。
他粗暴的把袋子往地上一丢，耳朵自动屏蔽夏姿意的不满声，转而也问，“嗯？安安你怎么没去你舅那儿给那些小孩上架子鼓课。”
游栀这时也才想起来了燕昱安每周都会去架子鼓兴趣班，她有些讪讪的看着他。
燕昱安啧了一声，轻飘飘的说:“请假了呗。”
孟期辞又觉得奇怪极了，“可是你不是一般没有什么重要事都不会请假吗。”
才说完，燕昱安就快步走过去一把拽着孟期辞大刀阔斧的走了出门。
留下夏姿意和游栀摸不着头脑的面面相觑。
大门彻底被关上后，夏姿意也不管地上被丢的到处都是的购物袋，小跑到游栀身边坐下，“安安来干嘛？”
游栀老实的把刚才的事叙述了一遍。
刚说完就得到了夏姿意暧昧的挤眉弄眼，“我去，看不出来啊，安安这么有耐心？”
游栀说:“都是一个班的，估计怕我演讲出问题丢他的脸吧。”
夏姿意小声切了一下，“好好好。”
说完，她就捡起地上的购物袋往自己房间走。
她碎碎念着从脑海里想出来的演讲稿，好看的眉眼染上一抹燥意。
当游栀脑海里又一片空白时，下意识想拿着旁边的水喝却发现早就被她喝完。
这时，视线里多了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与一瓶汽水。
“你想半天就憋了这么点儿？”燕昱安微微俯身，垂下的眼睫在眼窝投下一片阴影。
游栀接过汽水把瓶子拧开喝了一口，干燥的喉咙瞬间得到滋润，她这才开口，“我不是很擅长写作。”
她之前因为语文作文扣分多操了不少心。
燕昱安插着兜直起身，把另外藏在背后的一打a4纸放游栀桌上。
游栀翻了几页看了眼上面密密麻麻的黑子，愣了愣，“这是？”
“之前他们写的演讲稿。”燕昱安说。
游栀眨了眨眼，又翻了几页犹豫说:“抄袭是不对的。”
燕昱安气笑了，“我是那种人？你不是不会写？”
他抽了几张，上面的演讲稿写的基本都是一个套路，“你看下他们怎么写的，你自己写就轻松点。”
游栀小声“哦”了一下，慢吞吞把被打乱的演讲稿都叠起来小心翼翼的放进了桌洞里。
燕昱安临走前撂下一句，“等你写完稿子了，我陪你练。”
……
写完演讲稿已经是周六了，游栀想着燕昱安估计会没空就没有打扰他。
这个想法刚出，11的消息就发来了。
【11:写完了？】
【游栀:嗯嗯。】
【11:过来。】
燕昱安家门敞开一条缝，楼道穿堂风吹过，半掩着的门摇摇欲坠即将关上。
一打开门，引入眼帘的一幕让游栀惊呆了。
偌大的客厅里，有规则的摆放着数几十个玩偶，一排放五个，放了十几排，而阳台上放着几个敞开的大纸箱。
而原本应该坐在沙发上的人也不知所踪。
游栀只能干坐着等他，她背的挺笔直，头发一半散在胸前，遮住了侧脸。
燕昱安下楼时，手里还掐着一个玩偶的头，径直放在最后空缺的地方，对着游栀招手，“你来。”
游栀站在他指定的地方，面前的是各种各样的玩偶，她拿着手里的演讲稿僵在那儿。
燕昱安拎了一把矮椅坐下，手搁置在膝盖上，“你星期一上台的时候把台下同学想象成这些玩偶。”
游栀看着眼前的这些玩偶愣神，它们被摆放的井条有理，每一排都摆成了笔直的横线，看得出来摆放它们的人很用心。
燕昱安眼尾微微一挑，静静的瞥着在那里出神的游栀。
他按了按眉心，明明这是他想到最好克服被视线焦虑害怕的办法。
为什么她还能在那里不动。
过了会儿，游栀终于开口，“你这是摆放了多久？”
燕昱安满不在乎，懒懒抬眼，“几分钟。”
他催促着，“你开始吧。”
怕游栀看到自己这个大活人坐在这里尴尬，索性去厨房搞点吃的吃午饭。
此时挂在墙壁上的挂钟显示现在15:08。
游栀呼出一口气，手放在胸脯上，认认真真的盯着演讲稿上的黑色字迹。
这是别人一番好意，她不能辜负。
想到这儿，游栀眼神沉了沉，开始照着上面读。
燕昱安饿的慌，随便弄了一点吃的，拿着碗在餐桌时，游栀的声音他听的一清二楚。
他吃了几口应付了一下肚子，就懒洋洋地往椅背上一靠，环抱着双臂，食指叩着手臂听着。
听到最好，他眸光一闪，随后饶有兴致的勾唇。
倒看不出来，写的还挺好。
他把碗洗完后，一边从厨房出来，一边甩了甩手上水渍。
勾了把椅子就往游栀视线盲区一坐，俩腿搭在桌上交迭，不吭声也不玩手机，就这样默默的看着游栀宁和的侧脸。
游栀心跳的极快，仿佛要跳出喉咙，她极力压抑住，读了一遍又一遍，玩偶们黑溜溜的眼睛都盯着她。
让她错生了一股现在是台下的全校学生盯着她。
终于，她能保持平静的读完全部后这才如释重负的松口气，“我好了。”
燕昱安嘴角漾起一些弧度，薄唇轻启，“你确定？”
游栀毫不迟疑，“确定。”
燕昱安也没强求了，把地上玩偶一把捞起一股脑塞进了阳台的箱子里。
玩偶很多，装了俩个箱子。
他送人送到底，把俩个箱子叠起来，一把用手臂抱起，让游栀开门直接送到了她房间门口。
“不用给我的。”游栀摆手。
燕昱安脚尖抵在纸箱上，轻轻踢进房间里，语气漫不经心，“给你就收着，我一个大男人拿着又没用。”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游栀也只能收下，“那谢谢你啦。”
燕昱安也没有走的迹象，游栀觉得俩人一直僵持在这里尴尬，索性带着他下楼。
茶几上放着一套粗陶瓷茶具，灰色茶壶上大写着一个宁字。
游栀手拿在茶壶柄上用力端起，就往茶杯里倒，液体顺着茶壶口往杯子里流。
偏黄的茶水上漂浮着枸杞，布满了水面。
燕昱安拿着闻了闻，但没闻出来是什么味道，“这什么茶？”
“枸杞茶，对眼睛有好处的。”游栀垂眸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水位逐渐升到茶杯最顶端她才移开茶壶。
燕昱安没什么表情的点点头，仰头喝了一口，入口甘甜，随后便是一点酸涩。
他觉得还不错，又喝了一口，“你泡的？”
游栀双手覆在杯壁，简短回他，“嗯，因为每天对着书和试卷太伤眼睛了。”
茶几上摆放的一本橙色书封被燕昱安发觉，茶杯被他放到桌上发出“哐当”一声，他倾身拿起来一看。
这才看清全名。
《高考满分作文》。
燕昱安饶有兴致地翻了几页，合上后又随手放回原来的位置，他不轻不淡说:“你还真是努力。”
游栀沉吟片刻，温声回，“少了一分都要被甩到一千名后。”
燕昱安眉眼松和了一些，又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这么努力想考哪个学校？”
他本以为游栀已经计划好了哪个学校，所以当她话一出就让燕昱安愣了片刻。
游栀手指勾着另外一只手的手指，语气平淡的仿佛是在说别人的事，“不知道，应该会去北方远离盛南。”
燕昱安顿住，分了几秒视线给她，忽地他笑了，“你还挺有意思。”
游栀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好评价，她像想起了什么，难得用开玩笑的语气说话:“说不定等不到读大学那天呢。”
虽说这是玩笑话，但眼里的黯淡是一点也藏不住，明晃晃的摆在燕昱安眼前。
他沉思片刻说:“不如我们做个约定？”
游栀奇怪，“什么约定？”
后来游栀无论过了多少年载，都会时不时回忆起此刻。
燕昱安收敛了脸上的笑意，黢黑的眼眸沉沉的盯着她，阳光照进来在他身上镶上了一层暖黄的光圈。
“游栀，我们一起去槐北大学吧。”
槐北大学是国内最好的高等院校。
游栀现在这个成绩如果一直保持，是稳能上的。
燕昱安低哑的声音在她耳边缠绕不绝，她在这一刻牢牢的记住了这个约定，“行啊，不过——”
游栀话音一转，略有些狐疑的看他，“你现在这成绩？”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完，但燕昱安却懂了，无非就是说他成绩差，够不上之类的。
燕昱安依旧靠在沙发背上，表情一如既往的没什么变化，他懒懒一笑，“当初我能一年从吊车尾干到三中分数线，我现在就能从折中成绩干到清大。”
他的语气猖狂极了，但从他嘴里说出来是意外符合他的性格。
游栀是知道这件事的，“别人和我说过你这事，肯定很苦吧。”
燕昱安表情没什么变化，仿佛那段时间压根给他造成不了一点伤害，“还行，也就睡一会儿。”
他又想起游栀口中的“别人”于是问，“谁和你说的？”
“孟期辞？”
“夏姿意？”
他丢了几个最有可能的答案给她。
游栀想了想，俩个都给她说过关于燕昱安的学习，于是伸出手指头比了个二。
燕昱安扬眉，慢悠悠丢出一个字，“行。”
这时。
大门开了。
夏姿意空着手回来，看到俩人坐在沙发上有些惊讶，“你们俩怎么又混一起了？”
后面的孟期辞拎着大包小包，手腕上、手臂上都勾着购物袋。
他粗暴的把袋子往地上一丢，耳朵自动屏蔽夏姿意的不满声，转而也问，“嗯？安安你怎么没去你舅那儿给那些小孩上架子鼓课。”
游栀这时也才想起来了燕昱安每周都会去架子鼓兴趣班，她有些讪讪的看着他。
燕昱安啧了一声，轻飘飘的说:“请假了呗。”
孟期辞又觉得奇怪极了，“可是你不是一般没有什么重要事都不会请假吗。”
才说完，燕昱安就快步走过去一把拽着孟期辞大刀阔斧的走了出门。
留下夏姿意和游栀摸不着头脑的面面相觑。
大门彻底被关上后，夏姿意也不管地上被丢的到处都是的购物袋，小跑到游栀身边坐下，“安安来干嘛？”
游栀老实的把刚才的事叙述了一遍。
刚说完就得到了夏姿意暧昧的挤眉弄眼，“我去，看不出来啊，安安这么有耐心？”
游栀说:“都是一个班的，估计怕我演讲出问题丢他的脸吧。”
夏姿意小声切了一下，“好好好。”
说完，她就捡起地上的购物袋往自己房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