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门被打开，雾气从里面弥漫出来。
游栀在浴室里待久了，觉得头昏，湿发披散在肩，贴着脸颊，去开了窗。
吹着舒适的晚风，她才觉得好了些。
游栀拉开抽屉，把吹风机拉出来，插上插座。
她用手指勾了一缕发丝，和吹风机隔着一点距离吹着。
房间里，除了“嗡嗡”的吹风机，忽地响起一声少女的轻叹。
很快，潮湿的头发被吹的干爽，游栀把吹风机放回去。
拉开书包拉链，作业本，笔，草稿纸拿出来。
写了会儿作业，电话声响起，游栀一眼看到来电人。
【11】
游栀呼吸短暂一滞，划开接听键，开着免提。
整个房间很安静，笔尖在纸张上划拉的声音格外明显。
电话那头没有预兆的笑了起来，带着属于这个年纪的明朗。
“你在写作业？”
游栀算题动作没停，她应声，“嗯，算今天那道附加题。”
“你算出来了吗？”
燕昱安哼笑，懒洋洋抛了一句，“没。”
游栀不断按着按压式中性笔的笔端。
这是她刷题焦虑时一贯的小动作。
“出去吃点夜宵？”
游栀想也没想拒绝，“不了吧。”
“转换一下心情，说不定回来就突然算出来了。”
游栀抬头看了一眼外面雨停了没。
电话里，燕昱安不断说着。
“雨不是停了。”
游栀答应了，把中性笔塞在她写到的那页，她看了一眼内容，只差那道附加题就写完了。
她合上书，把灯关上，离开了房间。
……
燕昱安找了一家附近名气比较大的火锅店。
刚进去，游栀被火锅味道勾起了味蕾。
服务员领着俩人去了小包间，燕昱安给她拉开椅子。
他落座同时，在菜单上用笔划了一下，指尖夹着菜单递给游栀。
游栀接过第一眼发现锅底已经勾了鸳鸯锅。
她吃火锅喜欢吃素不吃荤，勾了几道素菜递还给燕昱安。
燕昱安扫了一眼，意味不明笑，“给我省钱呢？”
游栀摇头，“习惯吃这些了。”
燕昱安勾了几道荤菜，叫来服务员，递给她。
燕昱安拿过她的碗，推开包厢门出了去。
回来时，碗里多了一些水痕，燕昱安扯了几张纸擦着碗。
游栀观察着他。
垂着眸，一脸认真，无死角擦着碗，一本正经的样。
游栀眨了眨眼。
燕昱安擦完，才把碗拿给游栀。
服务员陆陆续续把锅底和点的菜端上来。
锅里咕噜咕噜冒着泡，游栀咽了咽口水。
手边放着一碗小郡肝，这不是她点的，以为是燕昱安要吃，全部下进了红锅。
燕昱安没来得及阻止，他轻笑，“给你点的，你下红锅？”
“啊？”游栀拿着盘子的手顿住，耳根爬上红晕，嗫嚅，“给我点的？”
“这些都是给你点的。”
“光吃素，不吃肉长不好。”
说完，他叫来服务员要了几个空碗。
空碗拿过来，他起身拿着水瓶往碗里倒开水。
小郡肝煮好，他用公筷夹起，涮了好几遍水才放游栀碗里。
游栀一边吃，他一边涮，涮完给她夹菜。
“不用给我夹。”游栀拒绝着，他都没吃多少，全给自己夹菜。
燕昱安支着头，拿着筷子在锅里给她涮着毛肚，“你不是白天没吃多少，不怕睡觉的时候饿了没吃的？”
游栀一愣，回想了一下，白天没胃口确实没吃多少。
燕昱安轻笑一声，懒洋洋掀起眼皮看她，又收回视线。
中途，游栀去了一趟厕所。
俩人吃的差不多了，燕昱安去结账，前台告知已经有人结过了。
他问游栀，“你结的？”
“嗯。”游栀点头，声音有些小，“顺手就结了。”
燕昱安也没揭穿的意思，附和着她，拉长尾音，“啊，这样。”
回了家，游栀拉开椅子坐下，翻开练习册。
燕昱安给她发来一张图片。
内容是一张草稿纸，内容洋洋洒洒的写了那道附加题开头。
游栀看了眼，退了出去，她还是觉得自己独立算更有成就感。
……
日子一天天过去，很快迎来夏天，闷热在空气里弥漫着。
游栀依旧稳着第一名。
燕昱安成绩开始追了上来，上前三是迟早的事。
教室里。
一个女生拿着本练习册，站游栀面前，“游栀这道题你怎么算的？”
游栀看了眼，想了想，她似乎是写了，翻开练习册给她讲着思路。
女生走时，笑了笑，“谢谢你啊。”
姜秧在背书，看着课文上一长串的字，觉得脑子负荷量超载，哀嚎着，“啊，好难背啊。”
游栀笑，“下节课就要抽查了。”
白皙的脸上布满了汗，浑身的黏腻感让她不适。
她起身去卫生间，往卫生间走去。
游栀打开水龙头，捧了点清水洗了脸，又冲了一遍胳膊。
关掉水龙头，她松口气，这才觉得好受了些。
回教室时，路过楼梯，听到有人喊熟悉的声音，她顿住脚步。
一个长发女生站在燕昱安面前，背对着游栀看不清样貌。
燕昱安面上不耐，还是听着她说话。
最后，女生拿着什么东西递给燕昱安，他接下了。
游栀心一跳，在燕昱安抬头时，赶忙离开了这里，回了教室。
晚上，回家路上。
燕昱安和她说着话，游栀莫名心里有一股气堵着，闷闷不乐的应着他。
他察觉到了，“你怎么了？”
游栀摇头，“没怎么。”
燕昱安眉梢轻挑，“真的？”
她努力让自己恢复平常样，牵强扯出笑，“对呀，真的。”
燕昱安熟练拿她书包，手刚碰上书包带，却被游栀下意识用手挡住。
“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
游栀低下头，“没有。”
她步伐加快了些，把燕昱安甩在后面。
游栀有些懊恼的拍了拍自己脸。
为什么不能坦率的问那个女生是谁。
如果燕昱安有女朋友了，她会主动划清界限的，也不会幻想什么。
一直到家，燕昱安也没追上来，消息也没一个。
游栀写完作业，坐在床上，抱着被子。
他不会生气了吧。
被自己在街上甩了脸子，换做谁不会生气。
游栀脸埋进被子里，想给燕昱安发消息却又不敢。
她摇了摇头，将这些心思甩出去，关了灯拉上被子睡觉。
……
翌日。
一整天燕昱安都没来学校，游栀后面的桌空荡荡的。
中午吃饭时，游栀拐着弯问孟期辞和夏姿意。
得到的答案都是不知道，打电话也不接，消息也不回。
游栀点进和燕昱安的聊天框，迟迟没有打字。
她泄了气，关掉手机。
晚上放学，出校园时，燕昱安站在路灯下。
路灯的暖黄打在脸上，将他的轮廓渲染的模糊，游栀有些没看清。
走近了些，看清后，她惊讶，“燕昱安？”
“这么惊讶干嘛？”燕昱安笑。
“我以为你不会来。”
“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
他说完，从后面递给她一束花。
一束用牛皮纸包扎的千瓣白桃。
游栀一愣，下意识捂住口鼻，往后退几步。
燕昱安扬眉，“没有花蕊，放心吧。”
游栀闻言，有些迟疑的松开手。
他顺势把花塞游栀怀里，游栀凑近闻了闻，手臂没有任何反应，她这才放心。
“所以你——”
一种想法突兀腾升。
燕昱安一下子承认，“嗯，今天在家挑花蕊。”
花束不算大，只装了九朵千瓣白桃。
原以为燕昱安是生气了，没想到是在挑花蕊送她花。
巨大的欣喜填满内心，之前猜想的所有被他亲自否决。
游栀眼眶发酸，她声音有些颤抖，“这样啊，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以为。”游栀顿了顿，“你生气了。”
闻言，燕昱安眼尾上挑，忽地笑着，“你想象力还挺丰富。”
“你主语反了，应该是你生气了。”他慢悠悠补了一句。
游栀怔着，没反应过来，“我？”
燕昱安懒散笑着，逗她的意味，“昨天你生什么气呢，跟个小河豚一样。”
游栀眨了眨眼，想了想小声开口，“昨天。”
“看到你和一个女生在一起，我以为她是你女朋友。”
游栀觉得这句话太容易让人误会，虽然这是事实，她补了一句，“然后晚上你还来等我，我就觉得你不专一……”
燕昱安一顿，皱眉想着游栀说的是谁。
“女生？”
他想起来，有些急的解释，“那个是贺飞女朋友，俩人吵架了，让我帮忙递东西给贺飞。”
燕昱安挑眉，话音一转，“而且。”
他从裤兜摸出烟盒，光线太暗，游栀看不清。
“你知道这包烟有句什么话吗？”
“什么？”
“抽烟只抽炫赫门，一生只爱一个人。”
游栀觉得这句话有点中二。
燕昱安把烟盒抄进兜，眉梢轻挑，意味深长的，“所以，我可是很专情的。”
游栀别过头，“这样啊。”
“喂。”她这句话引起燕昱安不满，“不信我？”
游栀连连摇头，否认着，“我信的。”
燕昱安唇角弧度深了些，懒洋洋的问，“所以还生气吗？”
“你可不要给我乱扣帽子，我可是纯情少男。”
“……”
这句话换来游栀一个难以形容，甚至略带嫌弃的眼神。
游栀在浴室里待久了，觉得头昏，湿发披散在肩，贴着脸颊，去开了窗。
吹着舒适的晚风，她才觉得好了些。
游栀拉开抽屉，把吹风机拉出来，插上插座。
她用手指勾了一缕发丝，和吹风机隔着一点距离吹着。
房间里，除了“嗡嗡”的吹风机，忽地响起一声少女的轻叹。
很快，潮湿的头发被吹的干爽，游栀把吹风机放回去。
拉开书包拉链，作业本，笔，草稿纸拿出来。
写了会儿作业，电话声响起，游栀一眼看到来电人。
【11】
游栀呼吸短暂一滞，划开接听键，开着免提。
整个房间很安静，笔尖在纸张上划拉的声音格外明显。
电话那头没有预兆的笑了起来，带着属于这个年纪的明朗。
“你在写作业？”
游栀算题动作没停，她应声，“嗯，算今天那道附加题。”
“你算出来了吗？”
燕昱安哼笑，懒洋洋抛了一句，“没。”
游栀不断按着按压式中性笔的笔端。
这是她刷题焦虑时一贯的小动作。
“出去吃点夜宵？”
游栀想也没想拒绝，“不了吧。”
“转换一下心情，说不定回来就突然算出来了。”
游栀抬头看了一眼外面雨停了没。
电话里，燕昱安不断说着。
“雨不是停了。”
游栀答应了，把中性笔塞在她写到的那页，她看了一眼内容，只差那道附加题就写完了。
她合上书，把灯关上，离开了房间。
……
燕昱安找了一家附近名气比较大的火锅店。
刚进去，游栀被火锅味道勾起了味蕾。
服务员领着俩人去了小包间，燕昱安给她拉开椅子。
他落座同时，在菜单上用笔划了一下，指尖夹着菜单递给游栀。
游栀接过第一眼发现锅底已经勾了鸳鸯锅。
她吃火锅喜欢吃素不吃荤，勾了几道素菜递还给燕昱安。
燕昱安扫了一眼，意味不明笑，“给我省钱呢？”
游栀摇头，“习惯吃这些了。”
燕昱安勾了几道荤菜，叫来服务员，递给她。
燕昱安拿过她的碗，推开包厢门出了去。
回来时，碗里多了一些水痕，燕昱安扯了几张纸擦着碗。
游栀观察着他。
垂着眸，一脸认真，无死角擦着碗，一本正经的样。
游栀眨了眨眼。
燕昱安擦完，才把碗拿给游栀。
服务员陆陆续续把锅底和点的菜端上来。
锅里咕噜咕噜冒着泡，游栀咽了咽口水。
手边放着一碗小郡肝，这不是她点的，以为是燕昱安要吃，全部下进了红锅。
燕昱安没来得及阻止，他轻笑，“给你点的，你下红锅？”
“啊？”游栀拿着盘子的手顿住，耳根爬上红晕，嗫嚅，“给我点的？”
“这些都是给你点的。”
“光吃素，不吃肉长不好。”
说完，他叫来服务员要了几个空碗。
空碗拿过来，他起身拿着水瓶往碗里倒开水。
小郡肝煮好，他用公筷夹起，涮了好几遍水才放游栀碗里。
游栀一边吃，他一边涮，涮完给她夹菜。
“不用给我夹。”游栀拒绝着，他都没吃多少，全给自己夹菜。
燕昱安支着头，拿着筷子在锅里给她涮着毛肚，“你不是白天没吃多少，不怕睡觉的时候饿了没吃的？”
游栀一愣，回想了一下，白天没胃口确实没吃多少。
燕昱安轻笑一声，懒洋洋掀起眼皮看她，又收回视线。
中途，游栀去了一趟厕所。
俩人吃的差不多了，燕昱安去结账，前台告知已经有人结过了。
他问游栀，“你结的？”
“嗯。”游栀点头，声音有些小，“顺手就结了。”
燕昱安也没揭穿的意思，附和着她，拉长尾音，“啊，这样。”
回了家，游栀拉开椅子坐下，翻开练习册。
燕昱安给她发来一张图片。
内容是一张草稿纸，内容洋洋洒洒的写了那道附加题开头。
游栀看了眼，退了出去，她还是觉得自己独立算更有成就感。
……
日子一天天过去，很快迎来夏天，闷热在空气里弥漫着。
游栀依旧稳着第一名。
燕昱安成绩开始追了上来，上前三是迟早的事。
教室里。
一个女生拿着本练习册，站游栀面前，“游栀这道题你怎么算的？”
游栀看了眼，想了想，她似乎是写了，翻开练习册给她讲着思路。
女生走时，笑了笑，“谢谢你啊。”
姜秧在背书，看着课文上一长串的字，觉得脑子负荷量超载，哀嚎着，“啊，好难背啊。”
游栀笑，“下节课就要抽查了。”
白皙的脸上布满了汗，浑身的黏腻感让她不适。
她起身去卫生间，往卫生间走去。
游栀打开水龙头，捧了点清水洗了脸，又冲了一遍胳膊。
关掉水龙头，她松口气，这才觉得好受了些。
回教室时，路过楼梯，听到有人喊熟悉的声音，她顿住脚步。
一个长发女生站在燕昱安面前，背对着游栀看不清样貌。
燕昱安面上不耐，还是听着她说话。
最后，女生拿着什么东西递给燕昱安，他接下了。
游栀心一跳，在燕昱安抬头时，赶忙离开了这里，回了教室。
晚上，回家路上。
燕昱安和她说着话，游栀莫名心里有一股气堵着，闷闷不乐的应着他。
他察觉到了，“你怎么了？”
游栀摇头，“没怎么。”
燕昱安眉梢轻挑，“真的？”
她努力让自己恢复平常样，牵强扯出笑，“对呀，真的。”
燕昱安熟练拿她书包，手刚碰上书包带，却被游栀下意识用手挡住。
“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
游栀低下头，“没有。”
她步伐加快了些，把燕昱安甩在后面。
游栀有些懊恼的拍了拍自己脸。
为什么不能坦率的问那个女生是谁。
如果燕昱安有女朋友了，她会主动划清界限的，也不会幻想什么。
一直到家，燕昱安也没追上来，消息也没一个。
游栀写完作业，坐在床上，抱着被子。
他不会生气了吧。
被自己在街上甩了脸子，换做谁不会生气。
游栀脸埋进被子里，想给燕昱安发消息却又不敢。
她摇了摇头，将这些心思甩出去，关了灯拉上被子睡觉。
……
翌日。
一整天燕昱安都没来学校，游栀后面的桌空荡荡的。
中午吃饭时，游栀拐着弯问孟期辞和夏姿意。
得到的答案都是不知道，打电话也不接，消息也不回。
游栀点进和燕昱安的聊天框，迟迟没有打字。
她泄了气，关掉手机。
晚上放学，出校园时，燕昱安站在路灯下。
路灯的暖黄打在脸上，将他的轮廓渲染的模糊，游栀有些没看清。
走近了些，看清后，她惊讶，“燕昱安？”
“这么惊讶干嘛？”燕昱安笑。
“我以为你不会来。”
“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
他说完，从后面递给她一束花。
一束用牛皮纸包扎的千瓣白桃。
游栀一愣，下意识捂住口鼻，往后退几步。
燕昱安扬眉，“没有花蕊，放心吧。”
游栀闻言，有些迟疑的松开手。
他顺势把花塞游栀怀里，游栀凑近闻了闻，手臂没有任何反应，她这才放心。
“所以你——”
一种想法突兀腾升。
燕昱安一下子承认，“嗯，今天在家挑花蕊。”
花束不算大，只装了九朵千瓣白桃。
原以为燕昱安是生气了，没想到是在挑花蕊送她花。
巨大的欣喜填满内心，之前猜想的所有被他亲自否决。
游栀眼眶发酸，她声音有些颤抖，“这样啊，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以为。”游栀顿了顿，“你生气了。”
闻言，燕昱安眼尾上挑，忽地笑着，“你想象力还挺丰富。”
“你主语反了，应该是你生气了。”他慢悠悠补了一句。
游栀怔着，没反应过来，“我？”
燕昱安懒散笑着，逗她的意味，“昨天你生什么气呢，跟个小河豚一样。”
游栀眨了眨眼，想了想小声开口，“昨天。”
“看到你和一个女生在一起，我以为她是你女朋友。”
游栀觉得这句话太容易让人误会，虽然这是事实，她补了一句，“然后晚上你还来等我，我就觉得你不专一……”
燕昱安一顿，皱眉想着游栀说的是谁。
“女生？”
他想起来，有些急的解释，“那个是贺飞女朋友，俩人吵架了，让我帮忙递东西给贺飞。”
燕昱安挑眉，话音一转，“而且。”
他从裤兜摸出烟盒，光线太暗，游栀看不清。
“你知道这包烟有句什么话吗？”
“什么？”
“抽烟只抽炫赫门，一生只爱一个人。”
游栀觉得这句话有点中二。
燕昱安把烟盒抄进兜，眉梢轻挑，意味深长的，“所以，我可是很专情的。”
游栀别过头，“这样啊。”
“喂。”她这句话引起燕昱安不满，“不信我？”
游栀连连摇头，否认着，“我信的。”
燕昱安唇角弧度深了些，懒洋洋的问，“所以还生气吗？”
“你可不要给我乱扣帽子，我可是纯情少男。”
“……”
这句话换来游栀一个难以形容，甚至略带嫌弃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