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受的苦难一点没减少。
这天柳绮山从国子监回来后，沈清漾发现天书上的信息更新了。
“老师？”
神尊和国子监学生一起外出时，遇到了一位影响她一生的老师。
她确认神尊平安后，回去给锦鲤疗伤去了，这是疗程的最后一次。
锦鲤：“神尊那边没事了吗？”
“嗯，我已经提前留下了符咒，出意外的话我就能知道。”沈清漾道，“你对于那两个神仙想起什么了吗？”
法力源源不断地往它身体里输送。
锦鲤点头：“我听到她们要阻止神尊渡劫成功，所以就害怕地躲起来了，但那两个人还是发现了我，就把我从天上扔了下来。”
“是女仙还是男仙？”
沈清漾倒是能理解她们这么做的原因，毕竟锦鲤与天帝有些关系，若是死在天界会比较麻烦，还不如把它扔到凡间，彻底销声匿迹。
没有神仙帮助，也没有仙气滋养，死得会很快的，自然也不可能回到天界。
“我没敢看，只听到了男仙的声音，但是他对面绝对有人，而且地位不低，男仙对那个人很恭敬，非常谨慎的没有说出她的身份。”
沈清漾：“之前有些预料，你说出来刚好确定了我的猜测，只是不知道她们知不知道我也在凡间。”
“既然知道神尊已经下凡，那为什么还没有动手？”锦鲤疑惑，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间有些紧张，“……她们要是知道，你岂不是也很危险？说不定会像对待我一样对待你！”
沈清漾：“这是最坏的情况。假如……她们知道，那长时间不动手最可能的原因就是为了降低我们的警戒心。”
“如果发现了我，那自然也有可能发现你，别忘了，你想起那时候的记忆用了很多年，这期间难保她们不会发现你。”
锦鲤吓得直接钻到了沈清漾给它准备的装饰草里。
“但是还有一种好的情况。就是她们什么都不知道。”
锦鲤闷声道：“你心也太大了！有那个大神仙的帮助，他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是的。”沈清漾笑道，“他会知道一些，但不会全知道。”
锦鲤尾巴晃了晃：“什么意思？”
“你别忘了，我只是没有名号，但实力可不是盖的。若是有其她神仙接近，我不可能一点都感觉不到。”
沈清漾肯定道：“他绝不可能离我们太近。”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你这么弱，以后回天庭后，可要好好修炼。”
锦鲤苦着脸：“还有以后吗？”
“有的，一定会有。”
“这段时间为了确保你的安全，我会把你带在身边。”
“太好了！”
跟着沈清漾，比它自己一个人待着安全多了。
*
京城外的河灵山上是个避暑的好去处，在结束完一月的课程后，国子监的学生们会成群结伴去山上游玩。
这一次柳绮山也跟着去了。
虽然生母地位低，但柳绮山本人却很出色，几乎年年考试的成绩都很优异。
国子监的老师对她的评价也很高。
柳元靠着树，一看到柳绮山，他脸色就不是很好。
再优秀能怎么样？没有朝堂的支持，父皇也不会把皇位传给她。
想不该属于自己的事，那就是奢望。
“天呐！那不是四皇女吗？她这次怎么会来？她不是一向不喜欢热闹的吗？”
“你不知道？她被陛下嘉奖了，是陛下放话让她这次来的，要不是陛下，我感觉她这次也不会来。”
“你说她和二皇女比，谁更厉害？”
“二皇女的天资，那是从小就传遍整个京城的，谁不知道二皇女聪明？”
“说不定四皇女是厚积薄发，毕竟四皇女小时候……”她压低声音，“并不太受宠，也没条件。要是那时候真学了，还不知道现在是不是二皇女的天下呢！”
“喂！你们说什么呢！”
一见到柳元，两人赶紧分开，这柳元在京城可谓是臭名昭著，在他眼里，谁都没她姐二皇女厉害，要是被柳元听到她们刚才的谈话，就完了，会被他记入黑名单的，以后有的是麻烦。
至于大皇女嘛，她倒是中规中矩，待人也十分友好，相较于天资卓越的二皇女，她们还是喜欢和大皇女相处。
喝茶，吟诗，饮酒，蹴鞠……
一眼望去，全是眉目好看的少年，十分养眼。
京城的很多年轻少男都会慕名前来，如果能成功踏入贵族圈子，那可是鲤鱼跃龙门，这辈子都不用愁了。
柳绮山踢蹴鞠的动作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她年龄虽然小，但身量比同龄人高不少，奔跑的时候极有活力。
“又进了！”
周围一片欢呼，鼓掌声骤起。
柳绮山接过侍从递来的手帕，抬手擦了擦额角的汗珠。
“殿下好棒！”
苍悠欢呼，异常兴奋。
四皇女做什么都厉害，读书是第一，玩乐也是第一。
“嗯，等结束之后就准备回去吧。”
话音未落，周围凭空起了一道风，树叶被吹得哗啦作响，山林里突然窜出了好几条蛇直直朝着人群的方向冲了过去。
尖叫声四起。
人群很快四散而逃。
柳绮山抓着苍悠往山下跑，用随身携带的匕首刺死一条攻击过来的蛇后，她速度不减。
两人还算幸运，一路成功下了山，柳绮山道：“你去找人来救她们！山上的人太多，我得回去帮忙。”
“四皇女……”
“快去！”
“是，那皇女您小心。”
苍悠心里焦急，飞快往城门处跑。
柳绮山迅速返回去，又救了几个人，她刚往前走了几步，身后便突然起了一股凉意。
强烈的感知再加上长时间训练的速度，她往右移了一步。
攻击她的人第一招落了空。
柳绮山没时间回头，她飞快往前跑，追在身后的人紧追不舍，刚刚只是运气好躲过了，若是再来一次，绝不可能有这么好的运气。
下一次攻击比她想象中更快，腥味弥漫到鼻尖，用来阻挡的匕首被一股力量腐蚀，柳绮山睁大眼睛，面前的人眼角处的蛇鳞在日光下带着森寒的光泽。
那是什么东西？！
脖颈处很快被咬了一口，疼痛传入骨髓，柳绮山瞬间晕了过去。
蛇妖吐了吐信子，正打算把人带走的时候，脑海里突然有男声道：“快走！她来了，我没拦住她！”
蛇妖暗骂一声，要是带着人离开，他绝对会被追踪到。
无奈之下，他自己离开了。
蛇妖不过是离开了几息，沈清漾就已经落到他原本站的位置上了。
她腰间挂着一枚锦鲤玉佩。
刚刚过来的时候，被一个神仙缠住了，还落到他部下的法阵里，耽误了一些时间。
之后她会找机会处理了那条蛇妖。
沈清漾蹲下身，探了探柳绮山的脉搏，已经开始微弱了。
锦鲤：“这蛇妖的毒好像有点难解，凡人的办法行不行啊？”
沈清漾给她注入了一些法力，延缓了毒素的深入。
“不知道，我凡人的时候没怎么生过病，至于宫里的太医就更不了解了。”
“要是不行呢？”
沈清漾：“你忘了？解蛇毒最重要的是蛇胆。”
锦鲤吃惊：“可……可是，天规不允许神仙随意杀生的！万一被天帝发现，你的神仙生涯怎么办？”
“你也说了，是随意，我不会动手的。凡间的事就交给凡间自己处理。”
有道士在，她担心什么？
两人说话间，已经有官兵找了过来，沈清漾隐去身形，如她们所想，柳绮山被紧急带回了皇宫。
一场游玩被彻底毁掉。
中蛇毒的人不少，但大多都是普通蛇毒，只有柳绮山不一样。
她整整昏迷了三天，太医对此束手无策。
沈清漾坐在椅子上，摸着小老虎的皮毛。
这几年，庄廖一直待在这里，受它影响，茶馆的生意极好。
锦鲤传音道：“看来凡人真的处理不了。”
“以神尊现在的身份哪边都不讨好，上面有人阻止，下面自然不敢全力治疗。如果不是皇帝下令，神尊能不能活着都是问题。”
眼下的情况，她倒是很满意。
她暗中估算了一下时间，神尊之后的老师应该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借她的手治好神尊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锦鲤问：“之前遇到的那个神仙，要不要上报给天帝？他脸挡的也太死了，根本瞧不清！怕被发现，我没敢用法术。沈清漾，你看到了吗？
“我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
“什么？！”
“会用出那种阵法，还熟悉我的，只有他一个——鸿光仙。”
锦鲤震惊：“我知道他！但是他在天界一向不出色，对待所有人都温和有礼，怎么会是他？而且我听说他马上就要升职了！他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谁知道呢？”
鸿光是天生地养的神仙，沈清漾成仙的时候，他就已经在天庭任职了，她不理解为何他要背叛。
之前上报给天帝的时候，天帝说已经临时召他回天庭了，只是现在还没有具体的消息。
锦鲤再准备问话的时候，有一道金光突兀地洒了下来，它一惊。
这天柳绮山从国子监回来后，沈清漾发现天书上的信息更新了。
“老师？”
神尊和国子监学生一起外出时，遇到了一位影响她一生的老师。
她确认神尊平安后，回去给锦鲤疗伤去了，这是疗程的最后一次。
锦鲤：“神尊那边没事了吗？”
“嗯，我已经提前留下了符咒，出意外的话我就能知道。”沈清漾道，“你对于那两个神仙想起什么了吗？”
法力源源不断地往它身体里输送。
锦鲤点头：“我听到她们要阻止神尊渡劫成功，所以就害怕地躲起来了，但那两个人还是发现了我，就把我从天上扔了下来。”
“是女仙还是男仙？”
沈清漾倒是能理解她们这么做的原因，毕竟锦鲤与天帝有些关系，若是死在天界会比较麻烦，还不如把它扔到凡间，彻底销声匿迹。
没有神仙帮助，也没有仙气滋养，死得会很快的，自然也不可能回到天界。
“我没敢看，只听到了男仙的声音，但是他对面绝对有人，而且地位不低，男仙对那个人很恭敬，非常谨慎的没有说出她的身份。”
沈清漾：“之前有些预料，你说出来刚好确定了我的猜测，只是不知道她们知不知道我也在凡间。”
“既然知道神尊已经下凡，那为什么还没有动手？”锦鲤疑惑，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间有些紧张，“……她们要是知道，你岂不是也很危险？说不定会像对待我一样对待你！”
沈清漾：“这是最坏的情况。假如……她们知道，那长时间不动手最可能的原因就是为了降低我们的警戒心。”
“如果发现了我，那自然也有可能发现你，别忘了，你想起那时候的记忆用了很多年，这期间难保她们不会发现你。”
锦鲤吓得直接钻到了沈清漾给它准备的装饰草里。
“但是还有一种好的情况。就是她们什么都不知道。”
锦鲤闷声道：“你心也太大了！有那个大神仙的帮助，他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是的。”沈清漾笑道，“他会知道一些，但不会全知道。”
锦鲤尾巴晃了晃：“什么意思？”
“你别忘了，我只是没有名号，但实力可不是盖的。若是有其她神仙接近，我不可能一点都感觉不到。”
沈清漾肯定道：“他绝不可能离我们太近。”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你这么弱，以后回天庭后，可要好好修炼。”
锦鲤苦着脸：“还有以后吗？”
“有的，一定会有。”
“这段时间为了确保你的安全，我会把你带在身边。”
“太好了！”
跟着沈清漾，比它自己一个人待着安全多了。
*
京城外的河灵山上是个避暑的好去处，在结束完一月的课程后，国子监的学生们会成群结伴去山上游玩。
这一次柳绮山也跟着去了。
虽然生母地位低，但柳绮山本人却很出色，几乎年年考试的成绩都很优异。
国子监的老师对她的评价也很高。
柳元靠着树，一看到柳绮山，他脸色就不是很好。
再优秀能怎么样？没有朝堂的支持，父皇也不会把皇位传给她。
想不该属于自己的事，那就是奢望。
“天呐！那不是四皇女吗？她这次怎么会来？她不是一向不喜欢热闹的吗？”
“你不知道？她被陛下嘉奖了，是陛下放话让她这次来的，要不是陛下，我感觉她这次也不会来。”
“你说她和二皇女比，谁更厉害？”
“二皇女的天资，那是从小就传遍整个京城的，谁不知道二皇女聪明？”
“说不定四皇女是厚积薄发，毕竟四皇女小时候……”她压低声音，“并不太受宠，也没条件。要是那时候真学了，还不知道现在是不是二皇女的天下呢！”
“喂！你们说什么呢！”
一见到柳元，两人赶紧分开，这柳元在京城可谓是臭名昭著，在他眼里，谁都没她姐二皇女厉害，要是被柳元听到她们刚才的谈话，就完了，会被他记入黑名单的，以后有的是麻烦。
至于大皇女嘛，她倒是中规中矩，待人也十分友好，相较于天资卓越的二皇女，她们还是喜欢和大皇女相处。
喝茶，吟诗，饮酒，蹴鞠……
一眼望去，全是眉目好看的少年，十分养眼。
京城的很多年轻少男都会慕名前来，如果能成功踏入贵族圈子，那可是鲤鱼跃龙门，这辈子都不用愁了。
柳绮山踢蹴鞠的动作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她年龄虽然小，但身量比同龄人高不少，奔跑的时候极有活力。
“又进了！”
周围一片欢呼，鼓掌声骤起。
柳绮山接过侍从递来的手帕，抬手擦了擦额角的汗珠。
“殿下好棒！”
苍悠欢呼，异常兴奋。
四皇女做什么都厉害，读书是第一，玩乐也是第一。
“嗯，等结束之后就准备回去吧。”
话音未落，周围凭空起了一道风，树叶被吹得哗啦作响，山林里突然窜出了好几条蛇直直朝着人群的方向冲了过去。
尖叫声四起。
人群很快四散而逃。
柳绮山抓着苍悠往山下跑，用随身携带的匕首刺死一条攻击过来的蛇后，她速度不减。
两人还算幸运，一路成功下了山，柳绮山道：“你去找人来救她们！山上的人太多，我得回去帮忙。”
“四皇女……”
“快去！”
“是，那皇女您小心。”
苍悠心里焦急，飞快往城门处跑。
柳绮山迅速返回去，又救了几个人，她刚往前走了几步，身后便突然起了一股凉意。
强烈的感知再加上长时间训练的速度，她往右移了一步。
攻击她的人第一招落了空。
柳绮山没时间回头，她飞快往前跑，追在身后的人紧追不舍，刚刚只是运气好躲过了，若是再来一次，绝不可能有这么好的运气。
下一次攻击比她想象中更快，腥味弥漫到鼻尖，用来阻挡的匕首被一股力量腐蚀，柳绮山睁大眼睛，面前的人眼角处的蛇鳞在日光下带着森寒的光泽。
那是什么东西？！
脖颈处很快被咬了一口，疼痛传入骨髓，柳绮山瞬间晕了过去。
蛇妖吐了吐信子，正打算把人带走的时候，脑海里突然有男声道：“快走！她来了，我没拦住她！”
蛇妖暗骂一声，要是带着人离开，他绝对会被追踪到。
无奈之下，他自己离开了。
蛇妖不过是离开了几息，沈清漾就已经落到他原本站的位置上了。
她腰间挂着一枚锦鲤玉佩。
刚刚过来的时候，被一个神仙缠住了，还落到他部下的法阵里，耽误了一些时间。
之后她会找机会处理了那条蛇妖。
沈清漾蹲下身，探了探柳绮山的脉搏，已经开始微弱了。
锦鲤：“这蛇妖的毒好像有点难解，凡人的办法行不行啊？”
沈清漾给她注入了一些法力，延缓了毒素的深入。
“不知道，我凡人的时候没怎么生过病，至于宫里的太医就更不了解了。”
“要是不行呢？”
沈清漾：“你忘了？解蛇毒最重要的是蛇胆。”
锦鲤吃惊：“可……可是，天规不允许神仙随意杀生的！万一被天帝发现，你的神仙生涯怎么办？”
“你也说了，是随意，我不会动手的。凡间的事就交给凡间自己处理。”
有道士在，她担心什么？
两人说话间，已经有官兵找了过来，沈清漾隐去身形，如她们所想，柳绮山被紧急带回了皇宫。
一场游玩被彻底毁掉。
中蛇毒的人不少，但大多都是普通蛇毒，只有柳绮山不一样。
她整整昏迷了三天，太医对此束手无策。
沈清漾坐在椅子上，摸着小老虎的皮毛。
这几年，庄廖一直待在这里，受它影响，茶馆的生意极好。
锦鲤传音道：“看来凡人真的处理不了。”
“以神尊现在的身份哪边都不讨好，上面有人阻止，下面自然不敢全力治疗。如果不是皇帝下令，神尊能不能活着都是问题。”
眼下的情况，她倒是很满意。
她暗中估算了一下时间，神尊之后的老师应该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借她的手治好神尊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锦鲤问：“之前遇到的那个神仙，要不要上报给天帝？他脸挡的也太死了，根本瞧不清！怕被发现，我没敢用法术。沈清漾，你看到了吗？
“我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
“什么？！”
“会用出那种阵法，还熟悉我的，只有他一个——鸿光仙。”
锦鲤震惊：“我知道他！但是他在天界一向不出色，对待所有人都温和有礼，怎么会是他？而且我听说他马上就要升职了！他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谁知道呢？”
鸿光是天生地养的神仙，沈清漾成仙的时候，他就已经在天庭任职了，她不理解为何他要背叛。
之前上报给天帝的时候，天帝说已经临时召他回天庭了，只是现在还没有具体的消息。
锦鲤再准备问话的时候，有一道金光突兀地洒了下来，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