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废楼3
在“眼熟的手机”物品描述下，于安康看到了[提取]的字样。
她想也不想地点了上去，又直接点了弹窗上的[确定]。
立刻，那在光幕里慢悠悠转动着的手机便像科幻电影里那样，从光幕里“打印”了出来。
“我的手机……”于安康愣愣地看着熟悉的、印着卡夫卡“任何苦难都能把我打倒”金句的硅胶手机壳，摩挲着上面独一无二的磨损。
她把手机翻过来，颤抖着按了一下电源键，果然见屏幕亮了起来，显示出了她和妈妈的聊天界面。
看到妈妈那熟悉的自拍头像，于安康两眼一热，眼前的景象瞬间模糊了。
她条件反射地按上聊天框，然后习惯性地按上24键拼音键盘本该弹出的位置——比起发语音，于安康更习惯打字。
但是，手机屏幕上的一切纹丝不动。
等于安康反应过来时，她已经空着按完了“在呢，刚刚睡着了”这句话前两个字的拼音。
于安康恍惚许久，视线重新落向了光幕上的物品描述：
[远远落后于时代的古董科技造物，大部分功能已经损坏。]
“呜……”莫名的情绪上涌，让于安康两手抓紧自己的手机，将之抵在了胸口。
她稍微平复了一段时间。
除了“眼熟的手机”，任务的奖励都是些于安康完全不认识的东西。
好在点击光幕，于安康就能看到贴心且实用的物品描述。
她很快一一照做，用因子胶封涂伤口、更换战术服、从自己口腔上颚的插槽替换这个“I型基本芯片”，再按流程让换下来的旧芯片自行熔毁。
除去这些即拿即用的高科技道具，于安康还额外获得了一万点积分。
这积分似乎可以在商城里使用。但不巧的是，商城模块现在还锁着，上面写着[Lv2开启]。
和记忆里的游戏不一样，这光幕上的等级标识后面没有经验条，也点不出来别的信息，是个纯粹的黑箱。
于安康长出了一口气，看向了被自己丢在一旁的、代号007的丧尸。
那是一名身材高挑的女性，红发绿眼，皮肤异常白皙，完全的外国人面孔。
刚刚生死之间，于安康没有余力仔细看她。现在一看，007未瞑的眼角竟然残留着两道崭新的泪痕。
突然，一道狙击枪似的红色圆点在007身上闪了两下，吓了于安康一跳。
但随即，那圆点便扩大，像选中了什么东西似的圈中007的轮廓，在她旁边张开了一面新的光屏。
[生前姓名：零捌-FtL-007
生前职业：病毒体猎手
融合基因性别：雌性
融合基因来源：虎，Felis tigris（Linnaeus， 1758）
显性性状：爪，犬牙
生理状态：死亡
生理状态*：病毒体，兽化亚种]
什么？于安康眨了一下眼睛。
这光屏灵敏地捕捉到了于安康的念头，瞬间选中“病毒体”三个字，放出了一张新的小屏幕：
[病毒体：
受未知病毒感染的公民，根据症状不同，分多个亚种。多数个体会完全失去理智，攻击倾向严重。病毒可通过额头接触传染。目前病毒源头未知。]
于安康读了两遍描述，先是仔细回忆，确认自己没碰到过007的脑门，大大松了口气。
她又拖开小屏重新看了看大屏，忽而悚然：
病毒体是受未知病毒感染的公民，病毒可以传染。而007的“生前职业”，是病毒体猎手。
这一看就殉职率很高的职业，于安康好像在哪儿见过？
[姓名：零捌-ChK-413
职业：病毒体猎手]
翻出自己身份信息的瞬间，一阵眩晕袭上了于安康的脑袋。
——毁灭吧，不干了，自杀说不定还能立地穿越回家呢。
于安康一屁股坐在地上，吐魂儿望天。
但当她失去生机的眼神接触到怀里的手机时，那受太多刺激、变得有点麻木的心脏忽又跳了一下。
——这个系统知道这部手机的存在，而且，它给这部手机的物品名是“眼熟的手机”。
系统知道她穿越的事？或者说，系统读取了她的记忆……这两种情况好像能算一种？
小说里的系统设定五花八门，是敌是友，什么样的于安康都见过。
但现在，这种离谱的情况真的出现在了于安康的身上。她一个普通人，根本不存在帅气地提防系统、与之周旋的可能，甚至连那个心气都提起不来。
正相反，她只能像个焦躁的萌新玩家那样抱着光屏刷来刷去，寻求系统下一步的引导。
[当前任务：无]
……不是，哪有这么设计新手任务的啊！
于安康愤怒地点点点，去试所有看起来能点的东西。
大多数模块都被锁住了，非常遗憾地提示于安康她等级不够。
唯一回应了她的模块是[地图]：废楼的三维立体图像立刻展开，还贴心地用一个红点标注出了于安康现在所在的位置，即六楼顶楼。
……居然只有这栋废楼的地图吗？于安康的预期本来是世界地图来着。
这时，她的呼吸忽然暂停了一下：她记得，自己刚刚“完成”了的任务，好像叫“走出废楼”。
走出废楼？
涂完因子胶的身体，不知何时已经完全不痛了，就连伤口愈合的痒意也很轻微，像被北方蚊子叮了个包。
自从换完芯片以后，于安康的视野也变得清晰、稳定了起来，甚至似乎能随心所欲地调焦。
操控着这具修复一新、又在各种细节上微妙陌生的躯体，于安康快步来到肮脏破碎的玻璃窗边，从碎裂处往外看。
外面的天空就和于安康最初看到的一样，带着大城市的蒙蒙灰色。
伶仃几颗明星，佐证着于安康的判断：现在的时间正是人们上班工作的“星天”，而非睡觉休息的“云夜”。
小时候，在农村的姥姥家，于安康也曾见过没有光污染的“星天”。
那时，小小的她坐在田埂上仰望，只见绚烂的银河在墨蓝的天穹上缓缓流淌，如同一条波光粼粼、水雾缭绕的小溪。
但自从于安康去了大城市打工，星天就变成了一块灰突突的幕布，垫着其下五颜六色的霓虹城市——就和她现在能遥遥望见的那些摩天大厦一样。
唏嘘过后，于安康踮起脚，视线向下。
纵横交错的高架桥盘桓半空。星天之下，许多目测两人容量的陌生载具亮着信号灯，保持着完全一致的速度和间距，“吸”着高架桥正反两面上的数排银色轨道有序行进。
这番车水马龙的景象，加上远处繁荣安稳的霓虹，瞬间打破了丧尸……那个“病毒体”带给于安康的末世恐慌。
这个413似乎生活在一个相当稳定的高科技社会里。
于安康之所以会睁眼就被病毒体突脸，看来更可能是因为413的特殊职业——病毒体猎手。
得出这个结论以后，于安康悬起的心稍稍落了地。
怪不得自己解决掉007之后，系统就宣布了任务完成：“走出废楼”本身大概是没有那么危险的。
更进一步说，这很可能意味着这栋废楼里只有007一个病毒体。
待会儿，自己只要走出这栋废楼……再到那边那座城市里看看就好了。
松气的瞬间，于安康深刻地领悟了系统为什么会受万千读者喜爱，被视为“金手指”：
在做事所需的条件、方法，最终的成败、收获，甚至连人自己“到底想做什么事”的欲求本身都难以明确的现实世界，人是悬空无依的。
系统的存在不仅让人的双脚落了地，还落到了一条有超大路牌的柏油大马路上。
……当然，要是能确认这系统对自己安全无害，就更好了。
顺应着浑身细胞的举牌示威，于安康慢慢坐下，仰躺在了冰冷的水泥地板上。
……
上午10点13分，一队身穿战术服、手接“掌心枪”的警员扇形逼近了废楼洞开的“大门”。
一个胸前标着“零捌-PpS-404”的警员打头，配合着空中无人机规律的闪光，给身后其他警员打手势。
跟她最近的另一个警员叹了口气：“这个任务的危险预警只有E，你太神经过敏了。”
像在印证她的话，天上的无人机盘旋两圈，长短错落地闪了两遍黄灯。
“病毒体0个，未知情况1人……”后面那个警员仰头看着，“这什么，E级都够不上吧？估计我们来晚了。”
打头那个叫404的警员没有接话，照旧规矩地打着手势，很快指挥身后的人冲进了废楼之中。
“一楼安全！”
“二楼安全。”
“三楼……”
警员队按序排查楼层，很快爬了上去。
在五楼的楼道口处，404闻到血腥味，皱了皱眉头。
冲上六楼的瞬间，她咔地将“预装弹”上膛，直指视野里唯一的人形存在：“断掉你的所有‘附件’，不许动！”
喊完，404神情严肃地注视着那穿着战术服的年轻女性。
在404及随之而来数名警员的枪口下，那发梢发光的年轻女性保持着跪姿，缓缓举起双手转过身来。
404一眼看到了她胸前的名码：零捌-ChK-413。
然后，404扫了一眼413身旁倒地的红发女性，也确认了那人的名码：零捌-FtL-007。
“那个鮟鱇鱼没感染。”404旁边的警员说，“老虎死透了。”
“……又是队友被感染吗。”404神情稍沉，“没发现其它尸体，看来她们追捕的那个病毒体跑了。”
404和另一个警员交谈的全程，那发梢发光的年轻女性一直举着双手，惶恐地扫视着眼前这一众人马。
终于，404转向了她：“你好，我们是‘反病毒部队’的正规军，是来救你们的，不要怕。”
这么说着的同时，404擎枪的手没有丝毫放松：“我们需要你回答一个问题……”
年轻女性板直了身体，看起来很是紧张。
“告诉我：你住的公寓地址在哪儿，‘病毒体猎手’零捌-Chk-413？”
她想也不想地点了上去，又直接点了弹窗上的[确定]。
立刻，那在光幕里慢悠悠转动着的手机便像科幻电影里那样，从光幕里“打印”了出来。
“我的手机……”于安康愣愣地看着熟悉的、印着卡夫卡“任何苦难都能把我打倒”金句的硅胶手机壳，摩挲着上面独一无二的磨损。
她把手机翻过来，颤抖着按了一下电源键，果然见屏幕亮了起来，显示出了她和妈妈的聊天界面。
看到妈妈那熟悉的自拍头像，于安康两眼一热，眼前的景象瞬间模糊了。
她条件反射地按上聊天框，然后习惯性地按上24键拼音键盘本该弹出的位置——比起发语音，于安康更习惯打字。
但是，手机屏幕上的一切纹丝不动。
等于安康反应过来时，她已经空着按完了“在呢，刚刚睡着了”这句话前两个字的拼音。
于安康恍惚许久，视线重新落向了光幕上的物品描述：
[远远落后于时代的古董科技造物，大部分功能已经损坏。]
“呜……”莫名的情绪上涌，让于安康两手抓紧自己的手机，将之抵在了胸口。
她稍微平复了一段时间。
除了“眼熟的手机”，任务的奖励都是些于安康完全不认识的东西。
好在点击光幕，于安康就能看到贴心且实用的物品描述。
她很快一一照做，用因子胶封涂伤口、更换战术服、从自己口腔上颚的插槽替换这个“I型基本芯片”，再按流程让换下来的旧芯片自行熔毁。
除去这些即拿即用的高科技道具，于安康还额外获得了一万点积分。
这积分似乎可以在商城里使用。但不巧的是，商城模块现在还锁着，上面写着[Lv2开启]。
和记忆里的游戏不一样，这光幕上的等级标识后面没有经验条，也点不出来别的信息，是个纯粹的黑箱。
于安康长出了一口气，看向了被自己丢在一旁的、代号007的丧尸。
那是一名身材高挑的女性，红发绿眼，皮肤异常白皙，完全的外国人面孔。
刚刚生死之间，于安康没有余力仔细看她。现在一看，007未瞑的眼角竟然残留着两道崭新的泪痕。
突然，一道狙击枪似的红色圆点在007身上闪了两下，吓了于安康一跳。
但随即，那圆点便扩大，像选中了什么东西似的圈中007的轮廓，在她旁边张开了一面新的光屏。
[生前姓名：零捌-FtL-007
生前职业：病毒体猎手
融合基因性别：雌性
融合基因来源：虎，Felis tigris（Linnaeus， 1758）
显性性状：爪，犬牙
生理状态：死亡
生理状态*：病毒体，兽化亚种]
什么？于安康眨了一下眼睛。
这光屏灵敏地捕捉到了于安康的念头，瞬间选中“病毒体”三个字，放出了一张新的小屏幕：
[病毒体：
受未知病毒感染的公民，根据症状不同，分多个亚种。多数个体会完全失去理智，攻击倾向严重。病毒可通过额头接触传染。目前病毒源头未知。]
于安康读了两遍描述，先是仔细回忆，确认自己没碰到过007的脑门，大大松了口气。
她又拖开小屏重新看了看大屏，忽而悚然：
病毒体是受未知病毒感染的公民，病毒可以传染。而007的“生前职业”，是病毒体猎手。
这一看就殉职率很高的职业，于安康好像在哪儿见过？
[姓名：零捌-ChK-413
职业：病毒体猎手]
翻出自己身份信息的瞬间，一阵眩晕袭上了于安康的脑袋。
——毁灭吧，不干了，自杀说不定还能立地穿越回家呢。
于安康一屁股坐在地上，吐魂儿望天。
但当她失去生机的眼神接触到怀里的手机时，那受太多刺激、变得有点麻木的心脏忽又跳了一下。
——这个系统知道这部手机的存在，而且，它给这部手机的物品名是“眼熟的手机”。
系统知道她穿越的事？或者说，系统读取了她的记忆……这两种情况好像能算一种？
小说里的系统设定五花八门，是敌是友，什么样的于安康都见过。
但现在，这种离谱的情况真的出现在了于安康的身上。她一个普通人，根本不存在帅气地提防系统、与之周旋的可能，甚至连那个心气都提起不来。
正相反，她只能像个焦躁的萌新玩家那样抱着光屏刷来刷去，寻求系统下一步的引导。
[当前任务：无]
……不是，哪有这么设计新手任务的啊！
于安康愤怒地点点点，去试所有看起来能点的东西。
大多数模块都被锁住了，非常遗憾地提示于安康她等级不够。
唯一回应了她的模块是[地图]：废楼的三维立体图像立刻展开，还贴心地用一个红点标注出了于安康现在所在的位置，即六楼顶楼。
……居然只有这栋废楼的地图吗？于安康的预期本来是世界地图来着。
这时，她的呼吸忽然暂停了一下：她记得，自己刚刚“完成”了的任务，好像叫“走出废楼”。
走出废楼？
涂完因子胶的身体，不知何时已经完全不痛了，就连伤口愈合的痒意也很轻微，像被北方蚊子叮了个包。
自从换完芯片以后，于安康的视野也变得清晰、稳定了起来，甚至似乎能随心所欲地调焦。
操控着这具修复一新、又在各种细节上微妙陌生的躯体，于安康快步来到肮脏破碎的玻璃窗边，从碎裂处往外看。
外面的天空就和于安康最初看到的一样，带着大城市的蒙蒙灰色。
伶仃几颗明星，佐证着于安康的判断：现在的时间正是人们上班工作的“星天”，而非睡觉休息的“云夜”。
小时候，在农村的姥姥家，于安康也曾见过没有光污染的“星天”。
那时，小小的她坐在田埂上仰望，只见绚烂的银河在墨蓝的天穹上缓缓流淌，如同一条波光粼粼、水雾缭绕的小溪。
但自从于安康去了大城市打工，星天就变成了一块灰突突的幕布，垫着其下五颜六色的霓虹城市——就和她现在能遥遥望见的那些摩天大厦一样。
唏嘘过后，于安康踮起脚，视线向下。
纵横交错的高架桥盘桓半空。星天之下，许多目测两人容量的陌生载具亮着信号灯，保持着完全一致的速度和间距，“吸”着高架桥正反两面上的数排银色轨道有序行进。
这番车水马龙的景象，加上远处繁荣安稳的霓虹，瞬间打破了丧尸……那个“病毒体”带给于安康的末世恐慌。
这个413似乎生活在一个相当稳定的高科技社会里。
于安康之所以会睁眼就被病毒体突脸，看来更可能是因为413的特殊职业——病毒体猎手。
得出这个结论以后，于安康悬起的心稍稍落了地。
怪不得自己解决掉007之后，系统就宣布了任务完成：“走出废楼”本身大概是没有那么危险的。
更进一步说，这很可能意味着这栋废楼里只有007一个病毒体。
待会儿，自己只要走出这栋废楼……再到那边那座城市里看看就好了。
松气的瞬间，于安康深刻地领悟了系统为什么会受万千读者喜爱，被视为“金手指”：
在做事所需的条件、方法，最终的成败、收获，甚至连人自己“到底想做什么事”的欲求本身都难以明确的现实世界，人是悬空无依的。
系统的存在不仅让人的双脚落了地，还落到了一条有超大路牌的柏油大马路上。
……当然，要是能确认这系统对自己安全无害，就更好了。
顺应着浑身细胞的举牌示威，于安康慢慢坐下，仰躺在了冰冷的水泥地板上。
……
上午10点13分，一队身穿战术服、手接“掌心枪”的警员扇形逼近了废楼洞开的“大门”。
一个胸前标着“零捌-PpS-404”的警员打头，配合着空中无人机规律的闪光，给身后其他警员打手势。
跟她最近的另一个警员叹了口气：“这个任务的危险预警只有E，你太神经过敏了。”
像在印证她的话，天上的无人机盘旋两圈，长短错落地闪了两遍黄灯。
“病毒体0个，未知情况1人……”后面那个警员仰头看着，“这什么，E级都够不上吧？估计我们来晚了。”
打头那个叫404的警员没有接话，照旧规矩地打着手势，很快指挥身后的人冲进了废楼之中。
“一楼安全！”
“二楼安全。”
“三楼……”
警员队按序排查楼层，很快爬了上去。
在五楼的楼道口处，404闻到血腥味，皱了皱眉头。
冲上六楼的瞬间，她咔地将“预装弹”上膛，直指视野里唯一的人形存在：“断掉你的所有‘附件’，不许动！”
喊完，404神情严肃地注视着那穿着战术服的年轻女性。
在404及随之而来数名警员的枪口下，那发梢发光的年轻女性保持着跪姿，缓缓举起双手转过身来。
404一眼看到了她胸前的名码：零捌-ChK-413。
然后，404扫了一眼413身旁倒地的红发女性，也确认了那人的名码：零捌-FtL-007。
“那个鮟鱇鱼没感染。”404旁边的警员说，“老虎死透了。”
“……又是队友被感染吗。”404神情稍沉，“没发现其它尸体，看来她们追捕的那个病毒体跑了。”
404和另一个警员交谈的全程，那发梢发光的年轻女性一直举着双手，惶恐地扫视着眼前这一众人马。
终于，404转向了她：“你好，我们是‘反病毒部队’的正规军，是来救你们的，不要怕。”
这么说着的同时，404擎枪的手没有丝毫放松：“我们需要你回答一个问题……”
年轻女性板直了身体，看起来很是紧张。
“告诉我：你住的公寓地址在哪儿，‘病毒体猎手’零捌-Chk-4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