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天灵盖,她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想要尖叫,却被他一把捂住了嘴巴。

    “唔唔……”余笙拼命挣扎,却换来陆宴更加用力的禁锢。

    “别白费力气了,余笙,你逃不掉的。”陆宴贴在她耳边低声说道,语气温柔得可怕,“你越是这样,我只会越想要你。”

    他松开捂住她嘴巴的手,转而轻轻抚摸着她白皙的脸颊。

    余笙厌恶地别过脸,躲开他的触碰,冷冷地说道,“你别碰我,你让我觉得恶心!”

    “恶心?”陆宴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猛地掐住她的下巴,逼迫她与他对视,“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说你让我觉得恶心!”余笙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

    陆宴像是被这句话狠狠地扇了一巴掌,他愣在原地,脸上血色尽失。

    “恶心……”他喃喃地重复着这两个字,眼里的光亮一点点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落寞和痛苦。

    看到陆宴这副受伤的表情,余笙心里突然涌上一丝快意。

    是的,快意。

    “怎么,现在知道难受了?”余笙冷笑着,一把推开他,“陆宴,你也有今天!”

    她转身想走,却被陆宴猛地拉住,他猩红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她,语气里带着一丝绝望的祈求,“笙笙,别走……别离开我……”

    “放开我!”余笙用力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开他的钳制。

    “笙笙,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要那样对你的,我只是……”陆宴慌乱地解释着,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你只是什么?你只是享受这种变态的快感,对吗?”余笙冷冷地打断他,“陆宴,你就是个疯子!”

    “对,我是疯子!我是为你疯,为你狂!”陆宴突然大吼起来,他猛地松开余笙,无力地靠在墙上,双手抱住头,痛苦地嘶吼着。

    看到他这副模样,余笙心里突然有些害怕,她想转身离开,却发现自己的脚像是灌了铅一样,怎么也动弹不得。

    “笙笙,别走……求求你,别走……”陆宴抬起头,眼神空洞地看着她,语气里充满了哀求,“没有你,我真的活不下去……”

    他缓缓站起身,一步步朝她走来,每走一步,都像是在余笙心头重重地敲击了一下。

    “笙笙,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啊……”他走到她面前,颤抖着手想要抚摸她的脸颊,却被余笙惊恐地躲开。

    “别碰我!”余笙惊恐地后退,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紧紧地禁锢在怀里。

    “笙笙,不要这样对我……求求你了……”陆宴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声音沙哑,带着浓浓的鼻音,“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余笙能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带着一丝绝望的潮湿。

    突然,陆宴猛地抬起头,眼神决绝地看着她,语气冰冷得可怕,“如果你要走,我就死在你面前!”

    还没等余笙反应过来,陆宴猛地撞向墙壁,鲜血顺着他的额头缓缓流下,在苍白的脸上,显得触目惊心。

    “陆宴!”余笙惊恐地尖叫起来,她从未见过这样的陆宴,疯狂,偏执,带着毁灭一切的绝望。

    “笙笙,你看到了吗?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陆宴无力地靠在墙上,嘴角却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鲜血顺着额头滑落。

    刺眼的鲜血刺激着余笙的神经,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场景,更没想过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陆宴!你疯了吗!”余笙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却尖锐得不像话。

    “笙笙,你看,我说了,我会为你做任何事……”陆宴虚弱地说着,嘴角却带着一丝诡异的满足。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意识也逐渐模糊,最终,他闭上了眼睛,晕倒在余笙的身上。

    余笙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却无济于事。

    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让她胃里一阵翻腾。

    “疯子……疯子……”她无力地咒骂着,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

    第二天,余笙接到了医院的电话,说陆宴醒了,想见她。

    她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去了医院。

    病房里,陆宴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额头包着纱布,看起来虚弱无比。

    看到余笙,他原本黯淡的双眼瞬间亮了起来。

    “笙笙,你来了。”他想要坐起来,却被余笙伸手拦住。

    “别乱动,医生说你需要静养。”余笙语气冰冷,没有一丝感情。

    陆宴却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一样,眼神灼热地看着她,语气里带着一丝病态的兴奋,“笙笙,你终于肯见我了,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是有我的……”

    余笙厌恶地皱起眉头,冷冷地说,“陆宴,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陆宴重复着这句话。

    突然,他一把抓住余笙的手,眼神疯狂而偏执,“我想让你留在我身边,永远都不要离开我!”

    余笙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用力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他越握越紧。

    “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疼?”陆宴突然笑了,笑声里充满了自嘲和绝望,“笙笙,你知道我有多疼吗……”

    他说着,情绪越来越激动,眼神也越来越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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