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褚洲僵硬着身子从地上爬起来,整晚睡在冰冷的地板上导致他有些鼻塞,可顾不得吃药,他一看时间已经九点半了,而十点钟还有他一堂专业课。

    他匆匆去浴室洗干净自己,穿上衣服出了卧室。

    平常早早准备好的爱心早餐今天却没有在餐桌上出现,就连一向温柔的妻子也不见了踪影。

    “阿玉,阿玉!”

    褚洲喊了几声没人应,他心里不舒服,却没时间琢磨这些,拿上教案出门上课。

    鸣玉去哪了呢?

    她昨晚联系上老同学,申请了x大的新生辅导员的工作。

    今天一大早就去面试了。

    她不会让自己的人生只围着一个男人转,断掉社交关系网,那只会让她在遭遇背叛时,失去一切社会援助,被人囚禁也无人知道。

    她甚至联系了原主的亲人,打算国庆假期回去看看。

    卫鸣玉是被卫家收养的。

    卫妈妈招了赘婿后一直没怀上孩子,便去孤儿院领回了原主,不过三年后,卫妈妈被诊出有了身孕,原主的身份就变得格外尴尬了。

    等到孩子呱呱落地后,卫妈妈没时间照顾她,把她送去了卫家老宅。

    她在老宅住了整整九年,等到高中毕业离开了a市到h市上大学后,就很少回去了。逢年过节时她会买礼物寄回去,其他最多也就打个电话彼此问候一下。

    卫鸣玉其实是害怕见到她名义上的小舅舅,毕竟是对自己姐姐的养女产生那种感情的大妖大孽。

    原主十六岁时,对方已经二十三岁了,突如其来的告白,令她不敢面对他。鸣玉却感觉很有意思,所以,打算回去看看她那三十好几还留恋花丛的妖孽小舅舅。

    面试很顺利,由于原来定下的人选临时出了意外,学校领导临时找人也不容易,再加上鸣玉是本校毕业,又有老同学的担保,很快就定下了。

    实在是那群新生刺头儿不少,没人管着,领导也怕搞出什么事来。

    “如果可以,今天就去上班吧,正好方老师在,叫他陪你去辅导员办公室。”校领导说。

    鸣玉没什么意见,点头同意了。

    出了门,方知然顿住脚步,等鸣玉走上前,才慢慢开口,“这届生科院的新生确实叫人不省心,校领导才急着要你去上班,你别介意。”

    鸣玉抚了抚被风吹乱的长发,笑容甜甜,“怎么会,还要多谢方师哥,我才能得到这次工作机会,有时间让我请恩人吃午饭吗?”

    方知然被这笑晃了眼睛。

    廊外树影婆娑,摇曳的枝叶打在女人漂亮的侧颜上,此时她一袭白裙飘然,秀丽缱绻的乌发凌乱散在身后,犹如散落凡尘的仙子。

    她还是这么美。

    方知然眼中闪过惊艳之色,但很快又敛了目光,笑着说:“那我可得好好选个餐厅,能约到卫师妹可不容易。”

    这话有几分揶揄,大学时方知然几次邀约不成,后来更是被人截胡,一个学农业、毫无情趣的男人竟娶了他如花似玉的师妹。

    婚礼上,方知然好几次想抢婚,但瞧见师妹脸上幸福的笑容终是作罢。

    “有吗?”鸣玉不好意思笑笑,“那成了同事,我多约师哥吃几次饭?”

    方知然见不得她为难,悄无声息上前轻轻替她理了理长发,“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两人氛围正好,突然有人闯出来把鸣玉拽到身后。

    “你们在做什么?”褚洲气愤地问。

    鸣玉拉了拉男人的衣摆,“老公,我来x大面试,是方师哥介绍的。”

    看着又变得温顺乖巧的老婆,昨晚的失控仿佛是场梦,可褚洲莫名感到心安,卫鸣玉早就爱上他了,自然不会变心。

    可难保某些人想要勾引他媳妇儿。

    他目光凌厉打量着对面的男人,他认识他,在卫鸣玉没和他领证前,这人总出现在他老婆身边,简直是司马昭之心。

    那时候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怎么看都觉得这人及其碍眼。

    “她是我老婆。”褚洲宣示主权。

    方知然看对方如临大敌忍不住笑了笑,“我知道,你们结婚时我还参加了,不过……”他顿了顿,瞥向被男人藏在身后的娇娇儿,缓缓吐出挑衅的话:“结了婚不是还能离嘛。”

    鸣玉突然睁大眼睛,像是被他吓到,“方师哥!”

    方知然瞧她那护夫的样儿,心里默默给自己点蜡,叹息道:“开个玩笑而已,褚老师不会当真的,是吧?”

    褚洲攥紧鸣玉的手腕,看了下时间,已经迟到两分钟了,工作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他摇头道,“这一点儿不好笑,希望方先生以后注意自己的言辞,以免惹祸上身。”

    鸣玉甩开褚洲的手,皱着眉说,“你抓疼我了。”

    褚洲难得在外表现强势,搂住鸣玉的腰把人拉进怀里,贴着她耳朵说:“对不起,我太紧张你了。”

    鸣玉在无人注意的角度,勾起一抹讥诮的笑,嘴上却说:“褚洲,这还是你第一次吃醋欸。”

    “阿玉,你是我的。”

    这话含着有点疯狂的爱意,但鸣玉眼底却是明晃晃的冷漠,她掩下眼角,主动吻了吻褚洲的脸颊,“嗯,你也只能是我的。”

    要是不干净了,可是会死人的哦。

    “肉麻死了。”方知然打断两人间的温情,语气冷下来,“这里可是学校,叫学生看到影响不好。”

    鸣玉伸手推了推人,褚洲却不为所动,镜片下的眼眸深了深,他扣住想要逃开的鸣玉,低头狠狠堵住了她想要挣扎的唇。

    方知然脸直接黑了。

    等褚洲把鸣玉松开时,原本得体的口红都花掉了。

    “我先去上课,等晚上回家我再听你好好解释工作的事。”褚洲的冷淡疏离被打破,整个人添了两分妖冶。

    鸣玉对他又生起点儿性趣。

    主角的肾都这么好吗?昨晚玩了大半夜,竟然还能起来。

    真是个耐玩的玩具。

    鸣玉脸颊兴奋地泛起红晕,她点点头,“好,晚上回家继续。”

    继续什么?

    褚洲被女人话里的暗示臊红了耳尖,轻咳两声保持镇定。

    “我、我先去上课了。”

    等人走远,方知然忽地上前,抬起鸣玉的下巴,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红唇,“都咬破了,你就这么惯着他?”

    “方师兄?”鸣玉觉得两人现在这样很不妥。

    方知然很想低头舔去渗出的血珠,她明明都离开了,为什么还要回来撩拨他呢?撩拨了他,又不想负责,真是个小坏蛋。

    指尖顺着唇线走了一圈,他沙哑的嗓音道:“看,口红也被弄花了。”

    鸣玉嘴唇被磨得疼,她伸出舌尖舔了舔伤口,却不小心碰到方知然的手,她垂眸低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弄得我有些疼。”

    男人眸色深了深,突然拉着人进了办公楼后的夹道里,嘴里还念念有词,“是你勾我的。”

    “师兄,你在说什么?”

    等到无人处,方知然猛地回身,捉住鸣玉的双手按在墙上,“阿玉,睡了他那么多年,你腻不腻?想不想换根更好的吃?”

    这男人是疯了吧,把当小三说得这么清新脱俗。

    鸣玉暂时没想法招惹与故事剧情没太大关系的人,刚想开口拒绝,就听对方自话自说,“我不想吃别的,阿玉师妹,午饭我们吃你好不好?”

    好个屁啊!

    鸣玉别过头,试图避开男人越贴越近的脸,说:“方知然,我结婚了!”

    装了太久好师兄,方知然有些乏味,挑起恶劣的笑,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她细滑的脸颊,而后猛地偏头咬上她的唇珠,邪邪道:“没关系,我不介意。”

    等鸣玉哄着方知然松开她后,她直接抬手一巴掌扇在了男人脸上,“不要脸!”

    方知然舌尖顶了顶右腮,没脸没皮地说:“要不你让我在亲一口,随便你打。”

    别的不说,方知然吻技真不错。

    但为了维持人设,鸣玉悄然红了眼,吧嗒一下眼泪就掉了下来。

    方知然见把人欺负狠了,一下慌了手脚,又是道歉又是赔礼,甚至拉着她的手朝自己脸上招呼。鸣玉就是不理他,甩开人跑了。

    方知然又恢复了规规矩矩守礼的模样,跟在女人身后低声道歉。

    等所有人离开,无人注意的角落里突然走出一个人来,韩宁宇若有所思看着手机上拍的照片,男帅女美,亲得那叫一个热烈。

    他忽地粲然一笑。

    他这位师母,还真是有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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