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生病的顾念许很安静，很乖。徐章带她上楼，她嘴里嘟囔着说疼。
“哪里疼？”
“骨头里面疼，好热，难受。”
“等我们回去吃完药就不难受了，很快就到了。”
徐章把顾念许放在沙发上，去找感冒药。
听到顾念许的喊声：“有猫！”
徐章闻声赶来，看着顾念许抱着腿蜷缩在一角，小橘站在沙发另一头不敢前进。
徐章赶紧把顾念许抱进卧室，放在床上，明令禁止小橘进去。
徐章找到药给她喝，又给她贴了退烧贴，几分钟不到，就结束了。
顾念许睡觉不安稳，脸上一直是难受的表情，好像做了噩梦。
她说着话，徐章以为她是难受，凑近想听清楚些。
“妈妈，我难受。”
“没事的，不用麻烦了，我等一会儿就会好的。”
……
他理着她的头发：“念念，我们念念吃了药，睡醒就好了。”
喂完药，贴了退热贴。
“你可以等我睡着再走吗？”
“一直陪着念念，不走。”
顾念许不再皱眉，睡了过去。徐章去阳台点了根烟。
电话响了。
“喂，妈，怎么了？”
“看看我儿子最近过得怎么样。”
“我过得挺好的。”
“我这几天右眼皮总跳，你又好几天不跟我打电话。”何慧丽抱怨着。
“这几天忙。”
“你声音怎么不对劲，感冒了？”
“没有。”
“这几天你那边一直下雨，要照顾好自己，明白吗？”
“知道了。”
可能是母子连心，电话那头又问道：“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小顾彻底不要你了？”
”妈，你就不能盼着我点好吗？”说完，徐章将手里的烟灭了，叹着气，“妈，要怎么样才能让一个人不难过呢？”
“怎么这么问？”
“她生病了，迷迷糊糊说‘妈妈，难受’。妈，我想让她别难过。”
“你说小顾生病了，怎么样了？”
“喝了药睡着了，发烧，烧到38.7了，生病了听见我受伤，冒着大雨来找我。”徐章目光停留在对面亮着很多灯光的楼房，“这件事会一直困扰她吗？”
“儿子，她不会忘记的。但如果她感觉到爱，会快乐，会不再纠结那些事，你明白吗？”
“妈，我是不是有点没用，快三十岁了还要你教我这些。”
“不会，我很庆幸我的儿子愿意这么认真的对待另一个人，小顾是个好孩子，我等你带她回来见我。"
“好，妈，你早点休息，有时间给你打电话。”
“照顾好她。”
“知道了。”
回完电话，徐章洗了个澡回去守在顾念许床边，一有动静就惊醒，等到顾念许平复才闭上眼睛养神。
清晨的光被厚重的窗帘遮在外面，顾念许睁开眼睛，身体使不上一点力。
眼睛努力适应着环境，眼睛落在趴在床边休息得人，顾念许抬起手指碰到了徐章得头发，徐章便惊醒了。
条件反射般说到：“念念，不难受了，好好睡……”对上顾念许笑着得脸庞，徐章耳朵红了。
“醒了，难不难受。”说着试了试顾念许额头的温度，松了口气，“烧退了。饿不饿，想不想吃东西。”
“徐章，有点黑。”
徐章赶忙起身，去拉窗帘：“会有些刺眼，先闭一下眼睛。”
顾念许听话的闭上眼睛，等到徐章说好了，才慢慢睁开眼睛适应着。
“这是，你家？”
“是啊，不记得了吗？昨晚你烧太厉害了，又不去医院，你说家里没药，就带你来我家了。”徐章试探性问道，“是不是不习惯，想回自己家吗？”
不等顾念许回答，又说：“我不太放心你一个人。”
自从发现是在徐章的家，可能这张床也是徐章的，她就有些坐立不安，连呼吸都放轻了，问道：“现在几点了？”
“七点。”
她磕磕巴巴的说：“我还要去上班，今天周五。”
徐章问她：“我能送你去吗？”
顾念许看向徐章的胳膊，并没有挂在脖子上了，只是简单的缠了一层纱布：“你胳膊受伤了。”
徐章看了眼胳膊，晃了晃：“我胳膊已经没事了。”
“不可以。”顾念许坚决拒绝，“我可以打车去，你好好休息，等你好了，再来找我，我又不会跑。”
“好吧。”徐章不情不愿答应，“我帮你叫车，等我去买早饭，你先洗漱。”
顾念许点了点头：“好。”
吃完早饭，顾念许去上班，徐章叮嘱道：“不舒服给我打电话。”
”好。”顾念许又问：“你也要去上班吗？”
“嗯。”徐章又问，“晚上一起吃饭吧。”
“好。”
顾念许要离开，徐章开口：“那个，你还记得昨天晚上的事吗？”
她疑惑：“怎么了？”
“我就是想确认一下，你记不记得我们已经是男女朋友关系了。”徐章很紧张，从看见顾念许醒来就想问了，生怕顾念许不记得，不承认。
顾念许说：“记得，我记得我对你说的话。”
徐章松了口气：“你去上班吧，别迟到了。”
“知道了。”
顾念许现在缓过神来，心脏里有只麻雀，扑腾着翅膀。这种心情难以用语言描述，好像掉进了彩虹里，雨过天晴的清新空气将胸膛都填满了，好像不会再有坏天气了。
说来奇怪，昨晚在答应徐章之后就没有什么记忆。
又在想昨晚生病有没有闹腾，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有没有给徐章留下不好的印象。应该不会吧。
胡思乱想的时候，手机响了。
一张小橘的照片。
【它有些想见你。】
“哪里疼？”
“骨头里面疼，好热，难受。”
“等我们回去吃完药就不难受了，很快就到了。”
徐章把顾念许放在沙发上，去找感冒药。
听到顾念许的喊声：“有猫！”
徐章闻声赶来，看着顾念许抱着腿蜷缩在一角，小橘站在沙发另一头不敢前进。
徐章赶紧把顾念许抱进卧室，放在床上，明令禁止小橘进去。
徐章找到药给她喝，又给她贴了退烧贴，几分钟不到，就结束了。
顾念许睡觉不安稳，脸上一直是难受的表情，好像做了噩梦。
她说着话，徐章以为她是难受，凑近想听清楚些。
“妈妈，我难受。”
“没事的，不用麻烦了，我等一会儿就会好的。”
……
他理着她的头发：“念念，我们念念吃了药，睡醒就好了。”
喂完药，贴了退热贴。
“你可以等我睡着再走吗？”
“一直陪着念念，不走。”
顾念许不再皱眉，睡了过去。徐章去阳台点了根烟。
电话响了。
“喂，妈，怎么了？”
“看看我儿子最近过得怎么样。”
“我过得挺好的。”
“我这几天右眼皮总跳，你又好几天不跟我打电话。”何慧丽抱怨着。
“这几天忙。”
“你声音怎么不对劲，感冒了？”
“没有。”
“这几天你那边一直下雨，要照顾好自己，明白吗？”
“知道了。”
可能是母子连心，电话那头又问道：“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小顾彻底不要你了？”
”妈，你就不能盼着我点好吗？”说完，徐章将手里的烟灭了，叹着气，“妈，要怎么样才能让一个人不难过呢？”
“怎么这么问？”
“她生病了，迷迷糊糊说‘妈妈，难受’。妈，我想让她别难过。”
“你说小顾生病了，怎么样了？”
“喝了药睡着了，发烧，烧到38.7了，生病了听见我受伤，冒着大雨来找我。”徐章目光停留在对面亮着很多灯光的楼房，“这件事会一直困扰她吗？”
“儿子，她不会忘记的。但如果她感觉到爱，会快乐，会不再纠结那些事，你明白吗？”
“妈，我是不是有点没用，快三十岁了还要你教我这些。”
“不会，我很庆幸我的儿子愿意这么认真的对待另一个人，小顾是个好孩子，我等你带她回来见我。"
“好，妈，你早点休息，有时间给你打电话。”
“照顾好她。”
“知道了。”
回完电话，徐章洗了个澡回去守在顾念许床边，一有动静就惊醒，等到顾念许平复才闭上眼睛养神。
清晨的光被厚重的窗帘遮在外面，顾念许睁开眼睛，身体使不上一点力。
眼睛努力适应着环境，眼睛落在趴在床边休息得人，顾念许抬起手指碰到了徐章得头发，徐章便惊醒了。
条件反射般说到：“念念，不难受了，好好睡……”对上顾念许笑着得脸庞，徐章耳朵红了。
“醒了，难不难受。”说着试了试顾念许额头的温度，松了口气，“烧退了。饿不饿，想不想吃东西。”
“徐章，有点黑。”
徐章赶忙起身，去拉窗帘：“会有些刺眼，先闭一下眼睛。”
顾念许听话的闭上眼睛，等到徐章说好了，才慢慢睁开眼睛适应着。
“这是，你家？”
“是啊，不记得了吗？昨晚你烧太厉害了，又不去医院，你说家里没药，就带你来我家了。”徐章试探性问道，“是不是不习惯，想回自己家吗？”
不等顾念许回答，又说：“我不太放心你一个人。”
自从发现是在徐章的家，可能这张床也是徐章的，她就有些坐立不安，连呼吸都放轻了，问道：“现在几点了？”
“七点。”
她磕磕巴巴的说：“我还要去上班，今天周五。”
徐章问她：“我能送你去吗？”
顾念许看向徐章的胳膊，并没有挂在脖子上了，只是简单的缠了一层纱布：“你胳膊受伤了。”
徐章看了眼胳膊，晃了晃：“我胳膊已经没事了。”
“不可以。”顾念许坚决拒绝，“我可以打车去，你好好休息，等你好了，再来找我，我又不会跑。”
“好吧。”徐章不情不愿答应，“我帮你叫车，等我去买早饭，你先洗漱。”
顾念许点了点头：“好。”
吃完早饭，顾念许去上班，徐章叮嘱道：“不舒服给我打电话。”
”好。”顾念许又问：“你也要去上班吗？”
“嗯。”徐章又问，“晚上一起吃饭吧。”
“好。”
顾念许要离开，徐章开口：“那个，你还记得昨天晚上的事吗？”
她疑惑：“怎么了？”
“我就是想确认一下，你记不记得我们已经是男女朋友关系了。”徐章很紧张，从看见顾念许醒来就想问了，生怕顾念许不记得，不承认。
顾念许说：“记得，我记得我对你说的话。”
徐章松了口气：“你去上班吧，别迟到了。”
“知道了。”
顾念许现在缓过神来，心脏里有只麻雀，扑腾着翅膀。这种心情难以用语言描述，好像掉进了彩虹里，雨过天晴的清新空气将胸膛都填满了，好像不会再有坏天气了。
说来奇怪，昨晚在答应徐章之后就没有什么记忆。
又在想昨晚生病有没有闹腾，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有没有给徐章留下不好的印象。应该不会吧。
胡思乱想的时候，手机响了。
一张小橘的照片。
【它有些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