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将苏宠拉上病床,得寸进尺的顺着她的裙摆往上游走,正在试图抚摸宝宝的存在。

    “不要。” 苏宠急切喊话。

    她的声音带着颤抖,手紧紧的抓住江肆的手掌,想要阻止他的举动。

    她心跳加速,呼吸如同翻涌的海浪,好似难以呼吸的喘息了起来。

    然而,江肆却无视了她的抗拒,他的右手果断探入了她的衣裙之中。

    感受到一股温暖的触感落在小腹之上,苏宠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她的小腹微微收缩,试图让自己因为怀孕而逐渐隆起的腹部,显得不那么明显。

    也是在那一刻,江肆瞳孔一缩,目光担忧的紧盯着苏宠。

    他心里没底的急切问道:“宠宠,我们的孩子呢?”

    “什么孩子?你在说什么?”

    苏宠掩饰着自己的慌乱,声音平静,内心的波动却无法完全隐藏。

    江肆的双臂紧紧地环绕着她,整个身体都跟她紧贴在了一起。

    目视着江肆靠在病床上,胸口还缠着的白色纱布……

    苏宠想逃走,可是不敢随意乱动,他只能静静地听着他再度追问。

    “宠宠,我都知道了,我知道你怀孕了。

    不但如此,我还知道你在医院用了两份病例。

    如果你跟孩子有事,我死了都没有勇气见林阿姨!”

    江肆声音坚持,他可望而不可及,急切的想知道一切事实。

    苏宠闻言惊讶的看着他,同时,心里感到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轻声说道:“江肆,原来……你这么在乎我啊!”

    忆起自己的母亲,她不知道是该因此开心,还是该因此哭泣?

    “孩子没了,我们的孩子已经没了,他已经不存在了。

    我跟一个叫苏小水的人拿错了档案,是医院的人弄错了!”

    苏宠赌气的话音刚落,江肆的手掌便紧紧地按在了她的腹部。

    他的手指似乎在努力寻找着,那个曾经存在过的小生命。

    届时,苏宠声音低沉坚定,重复着残酷的事实。

    “江肆,我是真的chan产了,孩子已经没了。”

    “不,不可能,明明上个礼拜我还见到你吃饭反胃?”

    两两相视,房间里的气息都凝固了,两人的呼吸也变得沉重起来。

    江肆痛苦的看着她,光着膀子处在病床上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苏宠则是坐在他的怀中,低下头悲伤地闭上了眼睛,低声哽咽。

    江肆:‘难道,真的是医院弄错了?’

    苏宠:‘苏宠啊苏宠,你真是可悲!’

    他们方才道出言语,对于彼此皆如冬日里的寒风,冰冷而刺骨。

    江肆的眼中闪过了不可置信,苏宠也已经接受不了这一切。

    江肆的右手离开她的小腹之处,而后肆意妄为的选择了下移。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待我?对待我们的孩子?”

    江肆无法接受事实,心脏如同被撕裂般,痛苦和愤怒交织在一起。

    霎那间,苏宠在他的怀中咬着下唇,一脸痛苦的推脱了起来。

    “江肆,你住手,不要碰那里……你不可以碰……”

    他被苏宠的哭哭啼啼惹得心烦,没有听到她的话语般,选择了无视。

    “苏宠,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哪?

    是在这里……孩子是在这里消失的。

    我恨你,我恨你狠心舍弃我的孩子!”

    他的喊话哀怨的回荡在病房内,苏宠听闻这些话,深感凄凉的扯开了他的手臂,紧张的倒吸了一口气。

    “你说什么?你说你……你恨我?”

    “没错,我恨你,恨你!”

    她听着、看着江肆,泪水悄无声息地沿着脸颊滑落。

    她反抗着推开了江肆,江肆伤口处的白色纱布瞬间被血液染红了。

    届时,江肆握着伤口处笑得凄凉,眸光渐冷、字字诛心。

    “苏宠,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我会让你后悔的,你的好日子……”

    苏宠没有心情去听他的威胁,急切的侧过身形逃走,却意外在他面前摔下了他的病床。

    那一刻,江肆清晰的听到了苏宠的惨叫声,伤口处与心脏莫名的涌起阵阵隐疼。

    ——

    当医生为江肆的伤口止血,他侧过头特意看了苏宠一眼。

    江妍没有给苏宠说话的机会,急切地追问:“弟,你们刚才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她对你做了什么?”

    江肆沉默了,眉头紧锁,最终无奈地低语:“姐,你还是别问了,是我自己对苏宠没有定力。”

    苏宠紧握双手,心中可笑的捂着小腹。

    她目光看着江肆,紧紧地锁定在他身上。

    她读不懂江肆的心思,更不知道从这一刻起……

    江肆对她的感情已经彻底改变,她的心中充满了对江肆的怨恨。

    “苏宠,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羞耻?

    大白天的,你是想男人想疯了吧?”

    江妍一边斥责,一边拉着苏宠为自己的弟弟出气。

    她扬起右手,直接重重地打了苏宠一个耳光。

    苏宠被打的侧着眸,脸上立刻感到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她捂着脸,望向江肆,希望从他那里得到一丝安慰。

    但她看到的只是江肆闭上的眼睛,听到的只是他无情的逐客令。

    “姐,我不想看见她,你们让她走吧!”

    江肆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刃,刺痛着苏宠的心。

    “江肆,你们是怎么了?你怎么突然这么说?”

    刘金生感到江肆的行为异常,他明明记得刚才江肆还在保护苏宠。

    因为在【庆大】师范的毕业证还没办理的事情,江肆疼恨着刘金生。

    因此,他没有回应刘金生,闭着眼睛选择了对周围的一切充耳不闻。

    只是听到他在提醒姐姐:“阿妍,你怎么能打苏宠哪?他为了照顾你弟弟已经几天没休息了!”

    “你少帮苏宠说话,你是不知道她有多狠心。

    她竟然把江家的孩子打了,连我弟弟这个爸爸都不知道!

    她不但勾引你的弟弟,现在还不要脸的在这勾引我弟弟。”

    江妍冲着丈夫一股脑说出内情,刘金生早已对这些事情心如明镜。

    他盯着江妍无奈暗想:

    真没想到,阿妍对苏宠的误会这么深!

    ——

    他们三个人都没有看苏宠,谁都没发现她腹部剧烈的绞痛捂着腹部。

    她的右手扶着床头柜,左手捂着腹部,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刘金生注意到她的异样时,意外看到了她身下顺着大腿滑落的血红。

    那一刻,苏宠已经无法支撑身子站立,纤瘦的身体重重倒在了地上。

    江妍刚刚推开他丈夫的拉扯,心中涌起一股醋意,打算对他发脾气。

    她的丈夫便像疯了一样,急忙的越过她的身边,冲向了苏宠的跟前。

    “苏宠,苏宠……你怎么了?”

    忆起弟弟刘子凡的如实告知,刘金生蹲下身子呼唤着苏宠的名讳。

    江肆闻言第一时间看了过去,只见苏宠瘫坐在了自己床边上的地上。

    他的视线与苏宠的视线打了一个平视,所以并没有发现她的异常。

    彼时,江妍吓傻了,她结结巴巴的说道:“血……怎么这么多血?”

    她跟丈夫刘金生都意识到了不对劲,江肆也骤然嗅到了不好的气息。

    因为苏宠疼痛到呼吸混乱,右手拉着他的手腕,看上去一脸痛苦。

    她咬着下唇、眼眸微颤、身体剧痛,双手死死的攥着沉默愣神的江肆的右手。

    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她已经趴在江肆的病床边上,脸色苍白如纸。

    “苏宠……”江肆攥着她的手掌,没有放开她的手,急切喊话:“苏宠你起来,你怎么了?”

    他翻身而起的时候,只见苏宠的衣裙裙摆都沾染了血红色。

    “怎么会这样?”江肆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慌张的拉着苏宠双臂大喊:“姐,快去叫医生,快点!”

    “好,我去叫医生,我现在就去!”

    是因为事情来得太过突然,他们三个人全都被苏宠的处境吓坏了。

    江妍转身快步走着,病房门此刻竟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刘子凡好巧不巧赶来,一走进江肆的病房就瞧见了晕倒的苏宠。

    他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知道,苏宠现在需要的是救援。

    他丝毫不在乎江肆怎么看他,怀着担心苏宠的心思快速冲了过去。

    “苏宠,你坚持住,为了孩子你不能有事。”刘子凡急切的蹲下身子搂着苏宠喃呢。

    苏宠好似清醒了,看了一眼说话的男人。

    她只听到他很认真的道出了一句:“我带你走,我带你去看医生。”

    “刘子凡,我不准你带走她,你不能带她走!”

    江肆随之快速起身,攥着苏宠的右手不愿意放手。

    听闻真相,他不甘心的喊道:“为什么连你都知道宠宠还怀着我的孩子,我这个父亲却不知道?”

    江肆满是憔悴的脸庞带着愤怒,刘子凡却担心苏宠不愿意跟他废话!

    他丝毫不顾及兄弟之情,抱着苏宠焦急的喊出了一句:“江肆,宠宠要是有什么不测,我这辈子跟你没完!”

    江肆从未想过刘子凡会说这种话,瞧着苏宠身上的血,他也只好放手。

    盯着他抱着苏宠走到门口的身形,江肆却还是忍不住叫了他的名字。

    “子凡,你是不是爱上宠宠了?”江肆坐在病床上难以置信追问。

    刘子凡止步,毫不避讳的回复:“是,可是宠宠爱的人是你,如果你真的不会爱她,我可以替你好好爱她!”

    他知道这番话一说出口,他跟江肆之间的关系就无法回到从前了。

    可是为了苏宠的幸福,刘子凡不得不给予江肆一些儿危机感。

    刘子凡离开之后,江肆的心如同被巨石压住,呼吸沉重。

    等待着医生的消息,等待着苏宠的消息,等待着孩子的消息。

    江肆的心在痛苦和焦虑中煎熬,每一秒都像是漫长的一年。

    他心中愧疚,他怪自己刚才没有拉住苏宠,没有保护好苏宠,没有察觉到她在故意对自己说谎。

    他甚至怀疑自己刚才的做事方法和每一句话,判断着他自己是否正确?

    他还质疑了自己的能力,猜想自己是不是合格的丈夫,合格的父亲?

    听到苏宠和孩子脱险,他比任何人都要开心。

    他想见苏宠,央求姐姐,撑着受伤的身体下床,只想陪伴她。

    届时,苏宠的脸色已经苍白如纸,额头上的汗珠如同断线的珍珠。

    感受着保胎药物输液的刺痛,她没有输液的手抓着床单,指节泛白。

    药物的输液治愈救赎着孩子,却是在无情地折磨着她。

    盯着疼痛咬唇的苏宠,刘子凡的呼吸无声无息的失去了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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