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第三章
花无意对离山剑派不算陌生——毕竟是炸过人家一栋房的关系。只是她从不知道离山剑派竟与五毒门有联系。
五毒门，众所周知的佛系门派，历来安详地窝在南方山林里抓虫子养蛇种草药种蘑菇……与中原素来没什么恩怨。
如此，燕惊云亲临离山剑派一事便更值得重视。
花无意一路留心在离山剑派之内寻找五毒门弟子的身影，却毫无所获。路过那栋小木屋的残骸时，花无意忍不住试探了一番：“朋友，那边是……？”
带路的弟子浅浅扫了一眼：“哦，那里意外走水，还没来得及新修。”
“走水？可有人受伤？”花无意紧皱眉头，俨然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你一个……倒还上心。”弟子有些意外地看了花无意一眼，态度稍有热络，“我们的人没事。”
“没事就好。”花无意移开目光，不再多问，心中却仍有疑惑。
“我们的人”没事，那，不是“我们”的人呢？
联想那夜的大火，她忽然有个大胆的猜测——那位燕公子不会跟自己一样假死了吧？
可五毒门掌门首徒，板上钉钉的掌门继承人，什么事解决不了需要假死？此人是否能够合作？亦或是搅浑水的第三方？
花无意一边思考一边走，忽得，耳畔传来一声惊呼：“小心——”
啪！
她躲闪不及，和迎面跑来的一位师妹或者师姐撞了满怀。
“抱歉抱歉，我急着赶路，多有冒犯还请见谅回头请你吃饭——诶？”那姑娘跑出几步，忽然停步，回头：“是你？”
花无意：“？”
花无意沉思：“我们认识吗？”
“哦哦，你不认识我，那天比武招生我去看了，就知道你能进来！叫我青柳就好，等我有空来找你玩！”说罢，青柳风风火火地跑开，还不忘大喊：“你来找我玩也行！醉红楼报我名字就行——”
……嗯？醉红楼？？这名字怎么听都是风流地吧？？？
花无意怀疑自己听错了。她看向领路的弟子，目光中充满对门派作风的怀疑。
弟子：“。”
弟子：“我们门派有规矩的。”
好吧。看来确实是风流地了。但是一般的青楼女子可以明目张胆地跑到江湖门派里面不知道干啥吗？
面对花无意怀疑的眼神，弟子感到头疼。
可他不能说——掌门的阴私是可以随便说的吗？
他只能糊弄：“你……待一段时间就知道了。”
-
不得不说，离山剑派的驻地很大。
花无意虽然算是大长老的预订弟子，但离山剑派高层对大长老打的算盘心知肚明——于是花无意得到了一点关注和指导，但不多；有一些物质支持，但也不多。
她住在外门弟子居住的青竹院，的一块边角地，每日要做一些打扫活计——这活计倒是她自己领的。
大长老对此非常满意，认为花无意是个懂事的，有时心情好了，也会随口指点她两句；花无意对此也非常满意，毕竟打扫屋子是一个可以光明正大地探查离山剑派的机会。
这一日，她和藏书阁的杂役换了活计。
藏书阁是离山剑派重要建筑之一，哪怕是打扫的杂役，也有精英弟子监督，以免打扫的人看些不该看的，或者偷些珍贵典籍。
花无意当然不至于顶着监工搞事情，但她也绝没有闲着——她发现了，藏书阁有个暗门。
正常，但也不正常——仗着自己水平比那弟子高，她发现暗门时偷偷放了一缕内力探查，结果感应到了理论上应该在聆音阁大火中化为灰烬的名琴“玄烛踏霜”。
——离山剑派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花无意只恨自己还没有灭了离山剑派的实力。
但潜入藏书阁暗室的实力她还是有的。想到今夜自己当值，她缓缓扬起嘴角。
-
藏书阁的暗门竟然没什么机关，这点让花无意疑心这是个陷阱；但就算是陷阱，闯一闯也无妨：一个没什么见识，却一心修习武功、向往强大功法的外门弟子禁不住诱惑，难道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么？况且那残本还在她手里。
潜入密室，花堂月第一眼便看见密室正中央书案上的一堆功法秘籍和放在墙边的玄烛踏霜琴。她忍了又忍，将目光从琴上挪开，移动到秘籍之上——在没有足够的实力之前，暴露自己只会带来不幸。
花无意不自觉地握紧拳头，“变强”的念头再次侵占整个脑海。她随手拿起一本功法翻看，却在指间堪堪触碰到秘籍之时，听见一道毫无起伏的冰冷女声：“检测到‘信念’，主观条件已完成；检测到‘珍贵残本’，客观条件已完成；‘红莲火’开启条件满足，正在寻找宿体。”
“‘红莲火’已确认宿体为：聆音阁·花无意，申请开启。”
“‘红莲火’已开启。请宿体合理使用。”
冰冷女声话音刚落，花无意便觉丹田一空，她那可怜兮兮的内力在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透支感让花无意险些没能站稳，可还没等她缓过神，那声音便继续播报：“检测到绝世秘籍《清云逐月》主体残本，请宿体选择是否复刻。”
虽然搞不清楚现状，但花无意一向不是个谋定而后动的人。
她略一沉吟，觉得收益大过风险，果断道：“是。”
“收到。正在复刻。”
“因宿体无法提供足够内力，复刻暂停；宿体内力充沛后，方可重启复刻。”
花无意：“……”
莫名出现的“红莲火”将花无意的计划全部打乱，考虑到内力透支毫无战斗力的自己，花无意打算先撤了；可就在她将走未走之时，依旧敏锐的听觉捕捉到一丝来自密室之外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细小微弱，却自带奇异的韵律，显然是一位身法颇有独到之处的轻功高手；而轻功上佳的人，打架一般也不会差。
更重要的是，自己既能捕捉到对方的脚步，那对方显然也能知晓自己的存在——
躲还是不躲？
花无意来不及思考，常年游走在暗处养成的本能已经替她做出选择。
内力透支，房梁是上不去了，可门旁书架后的杂物堆也是个还行的藏身之地。
花无意躲好之后，密室的暗门终于被打开，看来来人同样不愿起什么冲突。
花无意刚松一口气，便听见来人如午夜银铃般颇有些瘆人的轻笑：“是何人躲在暗处呀~？”
花无意不答。
“我离山剑派，可不欢迎不请自来之客哦？”见花无意不答，那人凝聚内力，指间燃起一团幽紫的火焰，“再不出来，我可要动手了哦~？”
……江湖儿女能屈能伸。
花无意假装自己只是一个普通杂役，从杂物堆里走出来：“在下迷路至此，还望……夫人，指条明路。”
——救命。这借口我自己都不信。花无意闭上眼，内心颇感绝望。
那夫人身材甚是高挑，竟比她还要高上大半个头，一身红衣婀娜多姿，举手投足间风情万种，不知是离山剑派的什么人。
见花无意乖乖出来，那夫人竟没有为难她，只问：“拿了什么？”
“……没拿。”
“没拿？”
“还没来得及。”
“呵。”夫人笑了一声，将书案上的残本收走，“没有第二次。”
说罢，她自顾自地走了。
……走了？花无意感到惊讶，但很快又释然了——一个看着正大光明实则不知道干着什么勾当的门派，内部出现一些阴谋诡计简直不要太正常！那夫人不知是不是这这密室的主人，但显然不愿让任何人知道她来过——自己和她算是互有把柄。
思及此处，花无意放心地离开密室。
翌日。
练完晨功的花无意还没来得及换一身衣服，便被离山剑派负责维护日常秩序的弟子团团围住：“你就是昨晚藏书阁当值的？”
“是。”花无意知道自己迟早要被问话，早已想好应对措施，“请问何事？”
“跟我们走一趟——不要反抗或者逃跑。”那弟子警告一声，一路看着她来到门派戒堂。
这是门派审判不守规矩的弟子的地方。
离山剑派掌门和一二三四五长老早已等候在此。
戒堂内不设窗户，唯一的光源来自燃烧的烛火，掌门和长老们坐在烛火照不到的暗处，气氛被刻意塑造得沉肃压抑，以便给接受审判的弟子造成足够的心理压力——而这一切对习惯游荡在暗夜的花无意毫无用处。
她大大方方地向几位门派管理行礼：“弟子胡花，见过掌门和长老。”
掌门和大长老暗中交换一个眼神，由掌门率先发难：“昨夜，你可知有贼人闯入藏书阁？”
“昨夜一切正常，弟子不知。”
“你不知？”掌门眯起眼，冷哼一声，想要继续发难，却被花无意出声打断：
“掌门如此咄咄逼人，是藏书阁出事了？”
掌门眯起眼，半晌，缓声道：“丢了一本秘籍。”
“一本，足以搅动武林的秘籍。”
花无意：“？”
那残本这么夸张？？
她怀疑掌门在诳她。
见花无意不说话，一旁的大长老接过话茬：“你功夫不错，但偷鸡摸狗，属实有失我离山剑派风范——我等已问过多名值夜弟子，昨晚，只有你去过藏书阁。
“限你五日之内交出丢失秘籍，否则，便用你家传功法来抵，然后滚出我离山剑派！”
——原来打的这主意啊。花无意懂了。那红衣女子必然是大长老的人，目的就是骗走她的功法残本，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直起身子，目光冰冷：“大长老若是觊觎我那残本功法直说便是，栽赃陷害算什么名门风度？”
“一派胡言！你倒说说，我离山剑派怎的栽赃陷害了？！”
“大长老敢说不认识那红衣夫人？”
“红衣夫人？呵！”大长老将手中茶杯重重拍下，“我离山剑派从来没有红衣夫人！”
花无意对离山剑派不算陌生——毕竟是炸过人家一栋房的关系。只是她从不知道离山剑派竟与五毒门有联系。
五毒门，众所周知的佛系门派，历来安详地窝在南方山林里抓虫子养蛇种草药种蘑菇……与中原素来没什么恩怨。
如此，燕惊云亲临离山剑派一事便更值得重视。
花无意一路留心在离山剑派之内寻找五毒门弟子的身影，却毫无所获。路过那栋小木屋的残骸时，花无意忍不住试探了一番：“朋友，那边是……？”
带路的弟子浅浅扫了一眼：“哦，那里意外走水，还没来得及新修。”
“走水？可有人受伤？”花无意紧皱眉头，俨然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你一个……倒还上心。”弟子有些意外地看了花无意一眼，态度稍有热络，“我们的人没事。”
“没事就好。”花无意移开目光，不再多问，心中却仍有疑惑。
“我们的人”没事，那，不是“我们”的人呢？
联想那夜的大火，她忽然有个大胆的猜测——那位燕公子不会跟自己一样假死了吧？
可五毒门掌门首徒，板上钉钉的掌门继承人，什么事解决不了需要假死？此人是否能够合作？亦或是搅浑水的第三方？
花无意一边思考一边走，忽得，耳畔传来一声惊呼：“小心——”
啪！
她躲闪不及，和迎面跑来的一位师妹或者师姐撞了满怀。
“抱歉抱歉，我急着赶路，多有冒犯还请见谅回头请你吃饭——诶？”那姑娘跑出几步，忽然停步，回头：“是你？”
花无意：“？”
花无意沉思：“我们认识吗？”
“哦哦，你不认识我，那天比武招生我去看了，就知道你能进来！叫我青柳就好，等我有空来找你玩！”说罢，青柳风风火火地跑开，还不忘大喊：“你来找我玩也行！醉红楼报我名字就行——”
……嗯？醉红楼？？这名字怎么听都是风流地吧？？？
花无意怀疑自己听错了。她看向领路的弟子，目光中充满对门派作风的怀疑。
弟子：“。”
弟子：“我们门派有规矩的。”
好吧。看来确实是风流地了。但是一般的青楼女子可以明目张胆地跑到江湖门派里面不知道干啥吗？
面对花无意怀疑的眼神，弟子感到头疼。
可他不能说——掌门的阴私是可以随便说的吗？
他只能糊弄：“你……待一段时间就知道了。”
-
不得不说，离山剑派的驻地很大。
花无意虽然算是大长老的预订弟子，但离山剑派高层对大长老打的算盘心知肚明——于是花无意得到了一点关注和指导，但不多；有一些物质支持，但也不多。
她住在外门弟子居住的青竹院，的一块边角地，每日要做一些打扫活计——这活计倒是她自己领的。
大长老对此非常满意，认为花无意是个懂事的，有时心情好了，也会随口指点她两句；花无意对此也非常满意，毕竟打扫屋子是一个可以光明正大地探查离山剑派的机会。
这一日，她和藏书阁的杂役换了活计。
藏书阁是离山剑派重要建筑之一，哪怕是打扫的杂役，也有精英弟子监督，以免打扫的人看些不该看的，或者偷些珍贵典籍。
花无意当然不至于顶着监工搞事情，但她也绝没有闲着——她发现了，藏书阁有个暗门。
正常，但也不正常——仗着自己水平比那弟子高，她发现暗门时偷偷放了一缕内力探查，结果感应到了理论上应该在聆音阁大火中化为灰烬的名琴“玄烛踏霜”。
——离山剑派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花无意只恨自己还没有灭了离山剑派的实力。
但潜入藏书阁暗室的实力她还是有的。想到今夜自己当值，她缓缓扬起嘴角。
-
藏书阁的暗门竟然没什么机关，这点让花无意疑心这是个陷阱；但就算是陷阱，闯一闯也无妨：一个没什么见识，却一心修习武功、向往强大功法的外门弟子禁不住诱惑，难道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么？况且那残本还在她手里。
潜入密室，花堂月第一眼便看见密室正中央书案上的一堆功法秘籍和放在墙边的玄烛踏霜琴。她忍了又忍，将目光从琴上挪开，移动到秘籍之上——在没有足够的实力之前，暴露自己只会带来不幸。
花无意不自觉地握紧拳头，“变强”的念头再次侵占整个脑海。她随手拿起一本功法翻看，却在指间堪堪触碰到秘籍之时，听见一道毫无起伏的冰冷女声：“检测到‘信念’，主观条件已完成；检测到‘珍贵残本’，客观条件已完成；‘红莲火’开启条件满足，正在寻找宿体。”
“‘红莲火’已确认宿体为：聆音阁·花无意，申请开启。”
“‘红莲火’已开启。请宿体合理使用。”
冰冷女声话音刚落，花无意便觉丹田一空，她那可怜兮兮的内力在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透支感让花无意险些没能站稳，可还没等她缓过神，那声音便继续播报：“检测到绝世秘籍《清云逐月》主体残本，请宿体选择是否复刻。”
虽然搞不清楚现状，但花无意一向不是个谋定而后动的人。
她略一沉吟，觉得收益大过风险，果断道：“是。”
“收到。正在复刻。”
“因宿体无法提供足够内力，复刻暂停；宿体内力充沛后，方可重启复刻。”
花无意：“……”
莫名出现的“红莲火”将花无意的计划全部打乱，考虑到内力透支毫无战斗力的自己，花无意打算先撤了；可就在她将走未走之时，依旧敏锐的听觉捕捉到一丝来自密室之外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细小微弱，却自带奇异的韵律，显然是一位身法颇有独到之处的轻功高手；而轻功上佳的人，打架一般也不会差。
更重要的是，自己既能捕捉到对方的脚步，那对方显然也能知晓自己的存在——
躲还是不躲？
花无意来不及思考，常年游走在暗处养成的本能已经替她做出选择。
内力透支，房梁是上不去了，可门旁书架后的杂物堆也是个还行的藏身之地。
花无意躲好之后，密室的暗门终于被打开，看来来人同样不愿起什么冲突。
花无意刚松一口气，便听见来人如午夜银铃般颇有些瘆人的轻笑：“是何人躲在暗处呀~？”
花无意不答。
“我离山剑派，可不欢迎不请自来之客哦？”见花无意不答，那人凝聚内力，指间燃起一团幽紫的火焰，“再不出来，我可要动手了哦~？”
……江湖儿女能屈能伸。
花无意假装自己只是一个普通杂役，从杂物堆里走出来：“在下迷路至此，还望……夫人，指条明路。”
——救命。这借口我自己都不信。花无意闭上眼，内心颇感绝望。
那夫人身材甚是高挑，竟比她还要高上大半个头，一身红衣婀娜多姿，举手投足间风情万种，不知是离山剑派的什么人。
见花无意乖乖出来，那夫人竟没有为难她，只问：“拿了什么？”
“……没拿。”
“没拿？”
“还没来得及。”
“呵。”夫人笑了一声，将书案上的残本收走，“没有第二次。”
说罢，她自顾自地走了。
……走了？花无意感到惊讶，但很快又释然了——一个看着正大光明实则不知道干着什么勾当的门派，内部出现一些阴谋诡计简直不要太正常！那夫人不知是不是这这密室的主人，但显然不愿让任何人知道她来过——自己和她算是互有把柄。
思及此处，花无意放心地离开密室。
翌日。
练完晨功的花无意还没来得及换一身衣服，便被离山剑派负责维护日常秩序的弟子团团围住：“你就是昨晚藏书阁当值的？”
“是。”花无意知道自己迟早要被问话，早已想好应对措施，“请问何事？”
“跟我们走一趟——不要反抗或者逃跑。”那弟子警告一声，一路看着她来到门派戒堂。
这是门派审判不守规矩的弟子的地方。
离山剑派掌门和一二三四五长老早已等候在此。
戒堂内不设窗户，唯一的光源来自燃烧的烛火，掌门和长老们坐在烛火照不到的暗处，气氛被刻意塑造得沉肃压抑，以便给接受审判的弟子造成足够的心理压力——而这一切对习惯游荡在暗夜的花无意毫无用处。
她大大方方地向几位门派管理行礼：“弟子胡花，见过掌门和长老。”
掌门和大长老暗中交换一个眼神，由掌门率先发难：“昨夜，你可知有贼人闯入藏书阁？”
“昨夜一切正常，弟子不知。”
“你不知？”掌门眯起眼，冷哼一声，想要继续发难，却被花无意出声打断：
“掌门如此咄咄逼人，是藏书阁出事了？”
掌门眯起眼，半晌，缓声道：“丢了一本秘籍。”
“一本，足以搅动武林的秘籍。”
花无意：“？”
那残本这么夸张？？
她怀疑掌门在诳她。
见花无意不说话，一旁的大长老接过话茬：“你功夫不错，但偷鸡摸狗，属实有失我离山剑派风范——我等已问过多名值夜弟子，昨晚，只有你去过藏书阁。
“限你五日之内交出丢失秘籍，否则，便用你家传功法来抵，然后滚出我离山剑派！”
——原来打的这主意啊。花无意懂了。那红衣女子必然是大长老的人，目的就是骗走她的功法残本，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直起身子，目光冰冷：“大长老若是觊觎我那残本功法直说便是，栽赃陷害算什么名门风度？”
“一派胡言！你倒说说，我离山剑派怎的栽赃陷害了？！”
“大长老敢说不认识那红衣夫人？”
“红衣夫人？呵！”大长老将手中茶杯重重拍下，“我离山剑派从来没有红衣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