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相比旺旺的激动，翎兰的脸色显然十分难看。
这都第几次了？怎么杀一个男主这么难！
“我真不信邪了！”翎兰决定这次亲自动手，她将灵力化作一道湛蓝色的灵刃，对准墨沂川的心口快速挥过！
唰的一声，灵刃化作无数道光点坠落，而墨沂川仍旧完好无损地躺在那里，对周遭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真是草了！
翎兰骂骂咧咧，还跃跃欲试时，一缕魔气从他体内窜出，像一条黑蛇直冲而来。
她大吃一惊，要不是躲得快，只怕要被爆头。
“这是……”她瞪眼看向墨沂川，目光略显复杂，“那魔气居然还在他体内，并没有被吞噬？”
夺舍这种事，不是东风压到西风，就是西风压到东风。那魔气夺舍失败，理应被吞噬掉才对，怎么会还藏匿在他体内呢？
“魔种果然狡猾，居然潜伏在宿体体内，另找机会夺取□□。”翎兰喝道，“还敢出手保护肉身，是看我现在杀不了你吗？”
没人回答她，空旷的山谷内，两人一站立、一躺卧，只能听见萧萧的风声。
良久，翎兰发出一声轻笑起来。
“呵呵，真不愧是男主呢。原来前世我不出现救你，你也不会死，反而会得到这股魔气作为保护罩，从此免受许多伤害。”
她自嘲道：“看来是我的出现，耽误了墨沂川的机缘呢。”
旺旺催促道：“什么保护罩？我看是催命符！你赶紧把他带回旭丹峰，让几位长老联手把这魔气给逼出来，不然哪天墨沂川真被夺舍了，这世界就完蛋了！”
世界完蛋？
翎兰的眸光闪了闪，一抹微不可见的精光从眼底浮过。
旺旺是最熟悉她这些小表情的，他紧张问道：“你你你，你又在想什么鬼主意？”
翎兰不回答，她重新走向墨沂川，这一次倒没有试图攻击了，反而抽出手绢，温柔地给他擦干净脸上的污泥。
“原来墨沂川小时候长得还蛮可爱的。”污渍被擦干净，翎兰看着这张精致的小嫩脸自言自语，“100年真的太久了，我忘了好多事。”
未来修仙界的第一美男、俘获无数少男少女芳心的墨大宗主此时嘟着一张包子脸，紧闭双眼任人采撷。那双淡漠薄情的长眼闭上，深深的睫毛垂下来，乖巧又可怜。
“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墨沂川做了一百年的大圣人，玉洁松贞，傲骨清冷，你猜，这一世有了这股魔气相伴，他会不会受其侵扰，从而走火入魔，性情大变呢？”
旺旺不解：“你在胡说什么？”
翎兰微微一笑。
“我不会帮他逼出魔气，相反，我还要养着这股魔气。”
旺旺大惊：“你疯了！你又要干什么！”
干什么？灭世咯！
想到这一世将要发生的事情，翎兰心情极好，就连嘴边的笑容都显得真切了许多。
“墨沂川不是心系苍生，宁愿舍掉妻子性命也要救世么？这一世，我便要养着这股魔气，乱他心智、迷他魂魄！等到他彻底入魔的那一天，再施展溯回大法，让他想起上一世的所有！”
说着说着，翎兰的声音变得凌厉了些，嘴角的笑容也透着几分凉意。
“我要让他痛苦，让他绝望，让他深陷泥潭无法自拔，被万人唾骂，遗臭万年！”
“我要，毁了他。”
***
墨沂川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温暖软和的大床上。
头顶是绣着铃兰花的纱帐，屋内安静无声，枕头上传来一股隐隐的花香，就像是——
像是少女的闺房。
他大吃一惊，惊慌失措坐起来，干净的锦被从身上滑落，他羞愧地在脏兮兮的衣服上擦了几下手，这才小心翼翼揭开被子，站到床下。
房间很大，到处都摆放着漂亮精致的家具，墙上挂着一副画像，是个正在舞剑的少女。
落英缤纷，洛神欢歌。
墨沂川不由自主地朝着那画像走过去，画中的少女双髻绾云、容颜似玉，点剑而起时，露出一截纤细的皓腕。
也许，这位就是闺房的主人。
墨沂川莫名有些脸红，他连看都不敢看了，连忙转过身。
刚动作，房门被人推开。小墨像是做了坏事，一个机灵，不小心碰到了旁边的多宝阁。
一个花瓶从台子上掉落下来，小墨下意识伸出双手去接，可还没等他碰到那花瓶，一阵清风拂过，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柔柔托住花瓶，又将它稳稳放到了多宝阁上。
“醒了？”进来的少女比画中人更为明媚俏丽，她单手托着一个托盘，见墨沂川束手束脚地站在原地，随口问道：“身上的伤还痛吗？”
伤？
哦对，伤！
墨沂川慌乱摸过自己四肢，包括小腹处。然而意想之中的伤处早已不见，就连身体都比之前轻盈了许多。
怎么回事？他明明记得，自己被人打断了双腿，踩断手骨坠落悬崖，最后被一根枯枝从小腹贯穿，鲜血淋漓。
剧烈的痛楚和失血的寒冷迅速袭满墨沂川全身，他打了个寒颤，看向那少女，小声问道：“是你帮我疗伤的么？”
那少女微微一笑，并未说是，只是将托盘里的瓷碗递过去：“这是用回精草熬制的汤药，补血养身，快喝了吧。”
果然是她救了自己，看这样子，还是位施恩不图报的恩人！
小墨感动不已，他毫不怀疑地接过那碗汤药，一饮而尽。
啊，苦的跟毒药一样，果然是良药苦口啊。
墨沂川问都不问直接干杯，眼神清澈又愚蠢。在他听不见的地方，一个电子音在那少女脑中响起。
“你居然又骗他。”旺旺鄙视脸，“翎兰，你好不要脸。”
那纤细少女正是翎兰，她从山谷下将墨沂川捡了回来，安置在自己房中，又命师弟去熬了一碗安魂的汤药，听到房中有动静，这才掐着时间进屋的。
至于安的是谁的魂，那就没人知道了。
翎兰好心情道：“我怎么骗他了，我又没承认。再说了，上辈子我骗了他一百年，这辈子继续骗，又有什么问题？”
上辈子翎兰压抑本性，伪装娇妻，耗费了一百年把墨沂川攻略了99%，这一世继续骗，好像确实没什么问题。
旺旺想了想，赞同道：“不过还是很有用的，你看攻略进度已经有2%了，男主果然喜欢这种温柔款的！你最好继续骗下去，接下来就很上一世一样，你把墨沂川留在旭丹峰，好好对他，有了上一世的经验打底，这一世你定能攻略成功！”
翎兰莞尔一笑，并不理会。她接过瓷碗放在托盘上，问道，“你是来登山门的吗？为何会坠落山崖，又受了这么重的伤？”
墨沂川低头道：“我……我是被人丢下去的。”
孩子还小，就是很好骗。根本不用翎兰套话，他一五一十将自己是怎么被人殴打、怎么被丢下山崖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本以为面前的少女会对此感到愤怒，谁知说了半天，对方的脸色丝毫未变，仍旧淡淡的。
墨沂川声音越来越小，他不敢再说下去了。
见他一副很失落的模样，翎兰笑了笑，并未对此做出回应，而是说道：“既然登山失败，伤好了就回去吧。山门之中有传送阵，直达山脚，等会我命人送你过去。”
一听这话，墨沂川急了，旺旺也急了。
“你干什么！”他又大叫起来，“你把他送回去干嘛，你不应该把他留下来，让他拜师门，从此和你朝夕相处，攻略进度吗！”
翎兰理都不理，她毫不留恋地往外走。
“等等——”最后还是墨沂川忍不住了，他小声质问，“我是被人推下去的，如果这样就判定我登山门失败，而那些凶手却成功了，岂不是太不公平了吗？”
“公平？”
翎兰回头一笑：“世间万物，本就没有绝对的公平。登山门一事，除了试探登山者的体力、毅力和恒心之外，机缘也是其中之一。不管是何原因，你登山失败，就说明与旭丹峰无缘，就此离开吧。”
不行，不能就这样离开。
墨沂川求道：“我这次山上，并不是为了拜师，而是为了求取丹药。我母亲病重，大夫说快不行了，如果拿不到旭丹峰的灵药——”
孩子急得眼圈都红了：“这位姐姐，求你带我去参见各位长老，我想向他们说明这一切，求他们再给我一个机会！”
翎兰表情微愠：“今日是登山门的‘最后一天’，‘长老们’都守在‘山门前的广场’，等着登山者到来，‘选徒施药’。”
她特地把每个关键词咬重音：“你这时候过去打扰，岂不是胡闹！”
时间地点人物全都有了，再不去是傻子！
墨沂川满脑子都是求药救母，他顾不得礼数，草草鞠了个躬，小炮弹一样往外冲。
不愧是一点就通的剑道天才，这领悟力和执行力就是高！
翎兰一脸慈祥看着人离去，转头收拾托盘和瓷碗。
旺旺大吼大叫：“你在干什么？正确操作不应该是你带着他去找掌门，帮他证明这一切，再求掌门收他为徒吗？你还在这里捡什么垃圾啊，快去追男主啊！”
翎兰不为所动，好整以暇地收拾着房间。
“急什么。”她头也不抬，一点也不关心此事，“上一世，我把所有事情都准备好，双手捧着送到墨沂川面前，可见他有一丝珍惜？”
“人呐，对太容易得到的东西总是不屑一顾的，不把他逼到绝境，他又怎么会知道，我雪中送炭的可贵之处呢。”
这都第几次了？怎么杀一个男主这么难！
“我真不信邪了！”翎兰决定这次亲自动手，她将灵力化作一道湛蓝色的灵刃，对准墨沂川的心口快速挥过！
唰的一声，灵刃化作无数道光点坠落，而墨沂川仍旧完好无损地躺在那里，对周遭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真是草了！
翎兰骂骂咧咧，还跃跃欲试时，一缕魔气从他体内窜出，像一条黑蛇直冲而来。
她大吃一惊，要不是躲得快，只怕要被爆头。
“这是……”她瞪眼看向墨沂川，目光略显复杂，“那魔气居然还在他体内，并没有被吞噬？”
夺舍这种事，不是东风压到西风，就是西风压到东风。那魔气夺舍失败，理应被吞噬掉才对，怎么会还藏匿在他体内呢？
“魔种果然狡猾，居然潜伏在宿体体内，另找机会夺取□□。”翎兰喝道，“还敢出手保护肉身，是看我现在杀不了你吗？”
没人回答她，空旷的山谷内，两人一站立、一躺卧，只能听见萧萧的风声。
良久，翎兰发出一声轻笑起来。
“呵呵，真不愧是男主呢。原来前世我不出现救你，你也不会死，反而会得到这股魔气作为保护罩，从此免受许多伤害。”
她自嘲道：“看来是我的出现，耽误了墨沂川的机缘呢。”
旺旺催促道：“什么保护罩？我看是催命符！你赶紧把他带回旭丹峰，让几位长老联手把这魔气给逼出来，不然哪天墨沂川真被夺舍了，这世界就完蛋了！”
世界完蛋？
翎兰的眸光闪了闪，一抹微不可见的精光从眼底浮过。
旺旺是最熟悉她这些小表情的，他紧张问道：“你你你，你又在想什么鬼主意？”
翎兰不回答，她重新走向墨沂川，这一次倒没有试图攻击了，反而抽出手绢，温柔地给他擦干净脸上的污泥。
“原来墨沂川小时候长得还蛮可爱的。”污渍被擦干净，翎兰看着这张精致的小嫩脸自言自语，“100年真的太久了，我忘了好多事。”
未来修仙界的第一美男、俘获无数少男少女芳心的墨大宗主此时嘟着一张包子脸，紧闭双眼任人采撷。那双淡漠薄情的长眼闭上，深深的睫毛垂下来，乖巧又可怜。
“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墨沂川做了一百年的大圣人，玉洁松贞，傲骨清冷，你猜，这一世有了这股魔气相伴，他会不会受其侵扰，从而走火入魔，性情大变呢？”
旺旺不解：“你在胡说什么？”
翎兰微微一笑。
“我不会帮他逼出魔气，相反，我还要养着这股魔气。”
旺旺大惊：“你疯了！你又要干什么！”
干什么？灭世咯！
想到这一世将要发生的事情，翎兰心情极好，就连嘴边的笑容都显得真切了许多。
“墨沂川不是心系苍生，宁愿舍掉妻子性命也要救世么？这一世，我便要养着这股魔气，乱他心智、迷他魂魄！等到他彻底入魔的那一天，再施展溯回大法，让他想起上一世的所有！”
说着说着，翎兰的声音变得凌厉了些，嘴角的笑容也透着几分凉意。
“我要让他痛苦，让他绝望，让他深陷泥潭无法自拔，被万人唾骂，遗臭万年！”
“我要，毁了他。”
***
墨沂川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温暖软和的大床上。
头顶是绣着铃兰花的纱帐，屋内安静无声，枕头上传来一股隐隐的花香，就像是——
像是少女的闺房。
他大吃一惊，惊慌失措坐起来，干净的锦被从身上滑落，他羞愧地在脏兮兮的衣服上擦了几下手，这才小心翼翼揭开被子，站到床下。
房间很大，到处都摆放着漂亮精致的家具，墙上挂着一副画像，是个正在舞剑的少女。
落英缤纷，洛神欢歌。
墨沂川不由自主地朝着那画像走过去，画中的少女双髻绾云、容颜似玉，点剑而起时，露出一截纤细的皓腕。
也许，这位就是闺房的主人。
墨沂川莫名有些脸红，他连看都不敢看了，连忙转过身。
刚动作，房门被人推开。小墨像是做了坏事，一个机灵，不小心碰到了旁边的多宝阁。
一个花瓶从台子上掉落下来，小墨下意识伸出双手去接，可还没等他碰到那花瓶，一阵清风拂过，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柔柔托住花瓶，又将它稳稳放到了多宝阁上。
“醒了？”进来的少女比画中人更为明媚俏丽，她单手托着一个托盘，见墨沂川束手束脚地站在原地，随口问道：“身上的伤还痛吗？”
伤？
哦对，伤！
墨沂川慌乱摸过自己四肢，包括小腹处。然而意想之中的伤处早已不见，就连身体都比之前轻盈了许多。
怎么回事？他明明记得，自己被人打断了双腿，踩断手骨坠落悬崖，最后被一根枯枝从小腹贯穿，鲜血淋漓。
剧烈的痛楚和失血的寒冷迅速袭满墨沂川全身，他打了个寒颤，看向那少女，小声问道：“是你帮我疗伤的么？”
那少女微微一笑，并未说是，只是将托盘里的瓷碗递过去：“这是用回精草熬制的汤药，补血养身，快喝了吧。”
果然是她救了自己，看这样子，还是位施恩不图报的恩人！
小墨感动不已，他毫不怀疑地接过那碗汤药，一饮而尽。
啊，苦的跟毒药一样，果然是良药苦口啊。
墨沂川问都不问直接干杯，眼神清澈又愚蠢。在他听不见的地方，一个电子音在那少女脑中响起。
“你居然又骗他。”旺旺鄙视脸，“翎兰，你好不要脸。”
那纤细少女正是翎兰，她从山谷下将墨沂川捡了回来，安置在自己房中，又命师弟去熬了一碗安魂的汤药，听到房中有动静，这才掐着时间进屋的。
至于安的是谁的魂，那就没人知道了。
翎兰好心情道：“我怎么骗他了，我又没承认。再说了，上辈子我骗了他一百年，这辈子继续骗，又有什么问题？”
上辈子翎兰压抑本性，伪装娇妻，耗费了一百年把墨沂川攻略了99%，这一世继续骗，好像确实没什么问题。
旺旺想了想，赞同道：“不过还是很有用的，你看攻略进度已经有2%了，男主果然喜欢这种温柔款的！你最好继续骗下去，接下来就很上一世一样，你把墨沂川留在旭丹峰，好好对他，有了上一世的经验打底，这一世你定能攻略成功！”
翎兰莞尔一笑，并不理会。她接过瓷碗放在托盘上，问道，“你是来登山门的吗？为何会坠落山崖，又受了这么重的伤？”
墨沂川低头道：“我……我是被人丢下去的。”
孩子还小，就是很好骗。根本不用翎兰套话，他一五一十将自己是怎么被人殴打、怎么被丢下山崖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本以为面前的少女会对此感到愤怒，谁知说了半天，对方的脸色丝毫未变，仍旧淡淡的。
墨沂川声音越来越小，他不敢再说下去了。
见他一副很失落的模样，翎兰笑了笑，并未对此做出回应，而是说道：“既然登山失败，伤好了就回去吧。山门之中有传送阵，直达山脚，等会我命人送你过去。”
一听这话，墨沂川急了，旺旺也急了。
“你干什么！”他又大叫起来，“你把他送回去干嘛，你不应该把他留下来，让他拜师门，从此和你朝夕相处，攻略进度吗！”
翎兰理都不理，她毫不留恋地往外走。
“等等——”最后还是墨沂川忍不住了，他小声质问，“我是被人推下去的，如果这样就判定我登山门失败，而那些凶手却成功了，岂不是太不公平了吗？”
“公平？”
翎兰回头一笑：“世间万物，本就没有绝对的公平。登山门一事，除了试探登山者的体力、毅力和恒心之外，机缘也是其中之一。不管是何原因，你登山失败，就说明与旭丹峰无缘，就此离开吧。”
不行，不能就这样离开。
墨沂川求道：“我这次山上，并不是为了拜师，而是为了求取丹药。我母亲病重，大夫说快不行了，如果拿不到旭丹峰的灵药——”
孩子急得眼圈都红了：“这位姐姐，求你带我去参见各位长老，我想向他们说明这一切，求他们再给我一个机会！”
翎兰表情微愠：“今日是登山门的‘最后一天’，‘长老们’都守在‘山门前的广场’，等着登山者到来，‘选徒施药’。”
她特地把每个关键词咬重音：“你这时候过去打扰，岂不是胡闹！”
时间地点人物全都有了，再不去是傻子！
墨沂川满脑子都是求药救母，他顾不得礼数，草草鞠了个躬，小炮弹一样往外冲。
不愧是一点就通的剑道天才，这领悟力和执行力就是高！
翎兰一脸慈祥看着人离去，转头收拾托盘和瓷碗。
旺旺大吼大叫：“你在干什么？正确操作不应该是你带着他去找掌门，帮他证明这一切，再求掌门收他为徒吗？你还在这里捡什么垃圾啊，快去追男主啊！”
翎兰不为所动，好整以暇地收拾着房间。
“急什么。”她头也不抬，一点也不关心此事，“上一世，我把所有事情都准备好，双手捧着送到墨沂川面前，可见他有一丝珍惜？”
“人呐，对太容易得到的东西总是不屑一顾的，不把他逼到绝境，他又怎么会知道，我雪中送炭的可贵之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