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夜已深，如月南做贼似的贴在大门边，待听不到任何东京，确定夏油杰已经睡熟后，在心底默默呼唤。
【小小杰，小小杰。】
打开门留出一道小缝隙，不一会儿，小小杰从门缝里钻了出来。
【要去找他们了吗？】
几个小时前，如月南拎着大包小包的赔罪礼物费了好大的力气终于把五条悟这只炸毛的猫哄好，谁知没多久，小小悟突然给她传音。
【另一个家伙有危险了哦，小月，你要去救他吗？】
肯定要救啊！
如月南急得像锅上的蚂蚁，看着一旁安安静静吃着甜品的五条悟，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两枚守护蛋之间可以建立起通道，让如月南自由穿梭在两枚蛋所在的位置，她一直知道这一点，但从来没用过。
不好找借口啊！一旦用了，这两个聪明的家伙根本不用转脑子就能将原因猜的七七八八，到时候，暴露是板上钉钉的，两个老婆是气势汹汹的。
如月南是死翘翘的。
五条宅和夏油杰家一个在东京最北，一个在最南，跑过去肯定来不及。要想救夏油杰的命，一定会暴露。
如月南不假思索，拽着小小悟，开始一段滑稽又尴尬的表演，“哎呀，院子后面的景色可真美啊~”
五条悟：“？”
她在干嘛？犯病了？
“小小悟！不如你陪我一同去后院观赏一番吧！”
“……哈？”
五条悟不理解，并大受震撼。
他正要问如月南‘你突然间这是怎么了？’，没等问出口，如月南跟只兔子似的撒欢儿往后院跑，没多久就消失了。
字面意义上的消失了。
六眼能够轻易穿透遮挡物用咒力定位到人，五条悟眼睁睁的看着如月南跑到后院，然后‘唰’的一下消失不见。
小小悟抱着双臂悠闲的飘了回来。
“她去哪儿了？”
小小悟拿起一块甜品，慢条斯理的打开包装袋。
【她不让我告诉你。】
“这么着急……是因为那个家伙吧？”
【她不让说。】
“她能突然消失？是你们两个守护蛋之间的某种特殊联系吧？”
【她不让说。】
果然不出如月南所料，尽管她千叮咛万嘱咐让小小悟千万不要说漏嘴，他确实没说什么，只是用一句‘她不让说’代替了所有肯定回答。
五条悟冷笑一身，扔掉手中的零食。
“有这么方便的方式也能半个月不来找老子？”
“我看她心里就是没老子！”
“那个弱鸡在她心里的地位比老子高多了！”
小小悟淡淡然，完全没把五条悟的愤怒放在心上。
愤怒？呵，五条悟可不舍得生如月南的气。
也就嘴硬罢了。
【那你打算怎么做？拆穿？】
“怎么可能？”五条悟阴险的笑了，“小月每对我说一次慌，心里对我的愧疚便会上升一分，等时机成熟了老子一定要讹小月一顿大的！”
小小悟嗤之以鼻。
讹什么？一顿大餐？小屁孩一点儿追求都没有。
想到这儿，五条悟也不气了，将门锁打开，走到小桌边继续享用甜点。
【你觉得她会来？】
“当然。”五条悟无比自信，“小月她一定以为我生气了，好不容易把我哄好，可不能前功尽弃。”
如月南必须来，否则五条悟一定会让她见识到真正生气的五条悟会有多恐怖。
深夜十点，往常这个时间点五条悟已经睡着了。他强撑着困倦的眼皮，懒洋洋的拿起一本漫画书看。
【你现在还确定她会来？】
“当然。”五条悟打了个哈欠，面无表情的说，“你也是老子，连这点儿自信都没有？”
小小悟不说话了。
如月南当然会来，对于这一点小小悟非常有自信，但他就是看不惯这小子这副笃定的样子。
真是碍眼。
懂如月南的人有他一个就足够了，这小子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小小悟，小小悟！快来后院接我！注意！千万别让悟发现了！】
【……哦。】
小小悟非常不乐意的哼了一声，瞥了一眼五条悟，猛地闪到他身边打了他一拳。
“！”
五条悟一时不查被打了个满的。
“你干什么！”
小小悟冷哼道，【在这儿待着，装的像点儿，别给老子演砸了，否则老子还揍你。】
“……”
说完，小小悟飞出门外去接如月南。
五条悟在原地怔愣，嘟囔了一句，“这家伙……吃枪药了吗？怎么力气突然变这么大？”
不一会儿，红毛兔子屁颠屁颠的颠回来了，讨好的笑着，一步一步挪到五条悟面前。
小小悟淡然的跟在她后面，五条悟了解这副表情，这家伙肯定已经被完全哄好了。
哈。
五条悟抱起双臂，面无表情的看着如月南。
他现在是真的生气了。
“抛妻弃子，哈？如月南你现在才一年级就能干出来这么混蛋的事儿吗！”
抛下我去找别人鬼混，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抛弃这个行为是完完全全被确定的，是坏的，是不好的，是完完全全不能被原谅的！
而且！被哄的第一人选居然不是我？！
“额……啊？”
如月南懵了。
抛妻弃子……是渣男吧？是渣男吧！
“抱歉悟，我不是故意要这么做的，事发突然，我来不及想这么多，也来不及解释。”毕竟这关系到杰的安危，“对不起，我下次不会突然走掉了，好吗？你可以再原谅我一次吗？”
如月南可怜兮兮的看着五条悟。
她举起自己刚刚买来用来保命的各式各样加糖蛋糕，一双红瞳湿漉漉的，像刚出生的兔子躺倒在地展示柔软脆弱的肚皮。
兔子会做出这样的动作吗？当然不会！又不是猫！兔子怎么会向人展示自己的肚皮呢？
五条悟屏息凝神试图删除脑海里那副生动的‘兔子翻肚皮’画面。
他努力尝试，但兔子每翻一次肚皮都会让浇熄一簇怒火，一簇一簇，最终胸腔之中只剩下一点余温。
“……可以。”五条悟语气淡淡。
“……真的？”这么简单？
“真的。”五条悟板着脸说道，在看到如月南担心的表情时叹了口气，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抚，“我真的消气了，你不用担心，而且你该回去了。”
“已经很晚了，虽然明天是周天你不用上学，但我可没有上五休二的福利，我必须得休息了。”
五条悟把话说的很绝，如月南找不到任何他还在生气的迹象，甚至语气温和，贴心的为她找好了理由。
“你不是去买甜品了吗？放下吧，我明天吃。”
“额……好。”
“让小小悟送你回去，以后不要自己来回跑了，有这么方便的出行方式不用，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笨蛋？光一个笨蛋可不够。”
“……好。”如月南还有些惴惴不安，她指了指门口，试探道：“那我走啦？”
“嗯。”
“拜拜？”
“嗯。”
小小悟飞向如月南身边贴近她的手，一阵白光闪过，如月南瞬间消失在原地。
【她回去了。】
“我知道。”
【你真的不生气？】
“嗯。”
白发神子看向如月南消失的位置，良久，将目光移向小小悟。
“我没有办法对她生气，为什么？”
小小悟隔了很久才回答，【你觉得呢？】
全知全能的神子脸上露出罕见的迷茫。
“我不清楚……难道是因为她和别人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像一尾金鱼闯进一滩死水，鲜红的尾拨动，涟漪扰乱了死水的平静。
翻腾间，溅起的水珠落到池边的土壤，草种发芽，在池边围了一圈鲜绿色。
花儿吸引来了蜜蜂，蜜蜂吸引来了鸟，死水有了生机，一步一步成为一个正常的、生机勃勃的水潭。
五条悟不知道如月南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但他明白一点。
他永远都不会让如月南离开他的身边。
【小小杰，小小杰。】
打开门留出一道小缝隙，不一会儿，小小杰从门缝里钻了出来。
【要去找他们了吗？】
几个小时前，如月南拎着大包小包的赔罪礼物费了好大的力气终于把五条悟这只炸毛的猫哄好，谁知没多久，小小悟突然给她传音。
【另一个家伙有危险了哦，小月，你要去救他吗？】
肯定要救啊！
如月南急得像锅上的蚂蚁，看着一旁安安静静吃着甜品的五条悟，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两枚守护蛋之间可以建立起通道，让如月南自由穿梭在两枚蛋所在的位置，她一直知道这一点，但从来没用过。
不好找借口啊！一旦用了，这两个聪明的家伙根本不用转脑子就能将原因猜的七七八八，到时候，暴露是板上钉钉的，两个老婆是气势汹汹的。
如月南是死翘翘的。
五条宅和夏油杰家一个在东京最北，一个在最南，跑过去肯定来不及。要想救夏油杰的命，一定会暴露。
如月南不假思索，拽着小小悟，开始一段滑稽又尴尬的表演，“哎呀，院子后面的景色可真美啊~”
五条悟：“？”
她在干嘛？犯病了？
“小小悟！不如你陪我一同去后院观赏一番吧！”
“……哈？”
五条悟不理解，并大受震撼。
他正要问如月南‘你突然间这是怎么了？’，没等问出口，如月南跟只兔子似的撒欢儿往后院跑，没多久就消失了。
字面意义上的消失了。
六眼能够轻易穿透遮挡物用咒力定位到人，五条悟眼睁睁的看着如月南跑到后院，然后‘唰’的一下消失不见。
小小悟抱着双臂悠闲的飘了回来。
“她去哪儿了？”
小小悟拿起一块甜品，慢条斯理的打开包装袋。
【她不让我告诉你。】
“这么着急……是因为那个家伙吧？”
【她不让说。】
“她能突然消失？是你们两个守护蛋之间的某种特殊联系吧？”
【她不让说。】
果然不出如月南所料，尽管她千叮咛万嘱咐让小小悟千万不要说漏嘴，他确实没说什么，只是用一句‘她不让说’代替了所有肯定回答。
五条悟冷笑一身，扔掉手中的零食。
“有这么方便的方式也能半个月不来找老子？”
“我看她心里就是没老子！”
“那个弱鸡在她心里的地位比老子高多了！”
小小悟淡淡然，完全没把五条悟的愤怒放在心上。
愤怒？呵，五条悟可不舍得生如月南的气。
也就嘴硬罢了。
【那你打算怎么做？拆穿？】
“怎么可能？”五条悟阴险的笑了，“小月每对我说一次慌，心里对我的愧疚便会上升一分，等时机成熟了老子一定要讹小月一顿大的！”
小小悟嗤之以鼻。
讹什么？一顿大餐？小屁孩一点儿追求都没有。
想到这儿，五条悟也不气了，将门锁打开，走到小桌边继续享用甜点。
【你觉得她会来？】
“当然。”五条悟无比自信，“小月她一定以为我生气了，好不容易把我哄好，可不能前功尽弃。”
如月南必须来，否则五条悟一定会让她见识到真正生气的五条悟会有多恐怖。
深夜十点，往常这个时间点五条悟已经睡着了。他强撑着困倦的眼皮，懒洋洋的拿起一本漫画书看。
【你现在还确定她会来？】
“当然。”五条悟打了个哈欠，面无表情的说，“你也是老子，连这点儿自信都没有？”
小小悟不说话了。
如月南当然会来，对于这一点小小悟非常有自信，但他就是看不惯这小子这副笃定的样子。
真是碍眼。
懂如月南的人有他一个就足够了，这小子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小小悟，小小悟！快来后院接我！注意！千万别让悟发现了！】
【……哦。】
小小悟非常不乐意的哼了一声，瞥了一眼五条悟，猛地闪到他身边打了他一拳。
“！”
五条悟一时不查被打了个满的。
“你干什么！”
小小悟冷哼道，【在这儿待着，装的像点儿，别给老子演砸了，否则老子还揍你。】
“……”
说完，小小悟飞出门外去接如月南。
五条悟在原地怔愣，嘟囔了一句，“这家伙……吃枪药了吗？怎么力气突然变这么大？”
不一会儿，红毛兔子屁颠屁颠的颠回来了，讨好的笑着，一步一步挪到五条悟面前。
小小悟淡然的跟在她后面，五条悟了解这副表情，这家伙肯定已经被完全哄好了。
哈。
五条悟抱起双臂，面无表情的看着如月南。
他现在是真的生气了。
“抛妻弃子，哈？如月南你现在才一年级就能干出来这么混蛋的事儿吗！”
抛下我去找别人鬼混，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抛弃这个行为是完完全全被确定的，是坏的，是不好的，是完完全全不能被原谅的！
而且！被哄的第一人选居然不是我？！
“额……啊？”
如月南懵了。
抛妻弃子……是渣男吧？是渣男吧！
“抱歉悟，我不是故意要这么做的，事发突然，我来不及想这么多，也来不及解释。”毕竟这关系到杰的安危，“对不起，我下次不会突然走掉了，好吗？你可以再原谅我一次吗？”
如月南可怜兮兮的看着五条悟。
她举起自己刚刚买来用来保命的各式各样加糖蛋糕，一双红瞳湿漉漉的，像刚出生的兔子躺倒在地展示柔软脆弱的肚皮。
兔子会做出这样的动作吗？当然不会！又不是猫！兔子怎么会向人展示自己的肚皮呢？
五条悟屏息凝神试图删除脑海里那副生动的‘兔子翻肚皮’画面。
他努力尝试，但兔子每翻一次肚皮都会让浇熄一簇怒火，一簇一簇，最终胸腔之中只剩下一点余温。
“……可以。”五条悟语气淡淡。
“……真的？”这么简单？
“真的。”五条悟板着脸说道，在看到如月南担心的表情时叹了口气，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抚，“我真的消气了，你不用担心，而且你该回去了。”
“已经很晚了，虽然明天是周天你不用上学，但我可没有上五休二的福利，我必须得休息了。”
五条悟把话说的很绝，如月南找不到任何他还在生气的迹象，甚至语气温和，贴心的为她找好了理由。
“你不是去买甜品了吗？放下吧，我明天吃。”
“额……好。”
“让小小悟送你回去，以后不要自己来回跑了，有这么方便的出行方式不用，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笨蛋？光一个笨蛋可不够。”
“……好。”如月南还有些惴惴不安，她指了指门口，试探道：“那我走啦？”
“嗯。”
“拜拜？”
“嗯。”
小小悟飞向如月南身边贴近她的手，一阵白光闪过，如月南瞬间消失在原地。
【她回去了。】
“我知道。”
【你真的不生气？】
“嗯。”
白发神子看向如月南消失的位置，良久，将目光移向小小悟。
“我没有办法对她生气，为什么？”
小小悟隔了很久才回答，【你觉得呢？】
全知全能的神子脸上露出罕见的迷茫。
“我不清楚……难道是因为她和别人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像一尾金鱼闯进一滩死水，鲜红的尾拨动，涟漪扰乱了死水的平静。
翻腾间，溅起的水珠落到池边的土壤，草种发芽，在池边围了一圈鲜绿色。
花儿吸引来了蜜蜂，蜜蜂吸引来了鸟，死水有了生机，一步一步成为一个正常的、生机勃勃的水潭。
五条悟不知道如月南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但他明白一点。
他永远都不会让如月南离开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