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嫣理了理自己的裙摆。今日午后的阳光有些猖獗,晒的绯嫣的脸颊都带出了一丝丝的红痕。但更猖獗的是那不请自来的三皇子殿下。

    一脸不悦的用着她裙摆盖了下肚子,整个人透着一股盛气凌人的感觉,“绯嫣,你下次能不能换一个长点的裙子,这个裙子,都不能好好地盖着在我身上了。”

    还亲昵的透着一股埋怨意味。绯嫣闷闷笑出了声,手上的书本随意朝着人的身上砸去,眼神略过人的肩膀、手臂,在人下意识绷紧的时候,笑意盈盈的说着:“温殿下,你在紧张什么?”

    “不是你说的,只要满足你了,今天我想怎么玩都可以吗?”

    “我现在就只想穿这个裙子。”

    一个小时前,绯嫣就被那噼里啪啦地敲门声吵得蹙眉。

    明明已经和底下的人说过了,今日不见客了,怎么还是像是扰人的蜜蜂一样,嗡嗡嗡的响个不停呢?偏偏能够无视绯嫣的拒绝,还这么没有自知之明非要敲门的人,数来数去也就只有一个,那便是皇室里面的三皇子殿下。

    知道不开门,这个冒昧的家伙能在门口从早站到晚。然后接下来几天,都别想摆脱这个家伙了。

    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的东西。都是A,以前也没少干架。绯嫣也不懂了,自从一件事之后,这个家伙就开始绕着自己走。

    现在怎么又晃悠到自己眼前了。

    她垂着眼,嗤笑了声。绯嫣终于打开了那一扇门。

    门外站着三皇子A个子十分高,身形板正,厄琉花胸针佩戴胸前,穿着一身白色的燕尾服,白色的翻领精致,饱满而爆烈的胸膛掩在燕尾服之下,带出了几分桀骜傲娇的少年气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去参加哪家的宴会。事实上,绯嫣也并没有举办什么宴会。

    而且谁参加宴会,一副杀气腾腾又像是欲求不满的样子。

    “你易感期到了?”她懒懒淡淡的说着:“我可这里可没有什么够你消遣的小o。欲求不满可别在我这里发什么狗疯。”

    这个家伙,上一次易感期疯魔失智了,硬要凑上来扑着在她的身上。都是死对头。

    绯嫣能是好惹的?当场就扬起手里面的长鞭抽了人一顿。把人给钳制的死死的,压着人的双腿,扼制着人的双手,手肘抵着人的胸膛,长鞭的柄恶狠狠地怼在人的口腔里。

    至今绯嫣都记得他嘴巴大张,失去理智,眼尾通红,唾液黏连着口腔和手柄,呼吸炽热又狼狈的只能被她狠狠压制的样子。

    绯嫣当时觉得爽死了!

    当然,同为A的厌感也存在。有点恶心在死对头的那副表情,但也爽于压制住了死对头。

    压制的快..感,至今回味也美妙至极。

    也就是这件事,令他对她绕着走了一段时间。绯嫣乐得清静。但是一个月前,这个家伙就又开始晃到她的眼前。

    她微微眯起了眼睛,绯嫣眼神轻佻从那被衣服遮挡的胸掠过,又划过了他抿紧的红色嘴唇,唇色浓烈,和他那臭脾气一样,但是上次不慎用长鞭揉弄了下,嘴唇却像是揉烂了的桃子一样多汁。

    啧。得亏是个A。绯嫣恶劣想着,但也一样怪骚的。

    温枫岚没好气的说道:“离易感期我还有半年呢!”

    绯嫣与这位殿下相处两人总是有些不客气的成分在的,绯嫣想着也有可能是最近的易感期快到了,才对温枫岚更加不顺眼起来了。

    绯嫣意味不明:“哦,还有半年呢。”她眼神却仍旧是冷淡的,“但是我的易感期快到了。”

    她温柔开口,话语却是深浓的警告:“少来招惹我,温殿下,上次的教训你应该也是吃足了才对。别给我揍你......或者说,别再给我一次,让我用手里的宝贝长鞭把柄,塞爆你嘴的你机会。”

    温枫岚脸色更加爆红了,却还是像是一个木头桩子一样在那里杵着不动。

    这都不走啊?要知道之前就是这事儿,让他躲着她走,让她有了好一段清净的时间,且后面也还是到了提上一嘴就像是炸药桶般炸了的感觉。

    这次怎么还能转性了?脾气还便好了呢。

    倏想到什么,绯嫣眉梢微挑,“难道说,你是想来吃席的?”绯嫣对着这烈日之下,一眨不眨盯着自己的殿下,猛然凑近两步,极其有爆发力的腰肢,让她的裙摆在身后晃出浪花。

    明明没有信息素对抗,也没有精神力的压迫。

    温枫岚的喉咙咽的发干,控制住自己竭力想要对抗反击的欲望,呼吸沉重。

    因为属于alpha的压迫感,从都不会从绯嫣的身上减淡。温枫岚却是被逼得身形往后晃动了一下,矫健的体魄被掩在西装之下,他的衣襟里面却湿漉漉的像是下了一场暴雨般的汗。

    她这猛然地凑近,既让他觉得不舒服,

    偏偏绯嫣的这张脸,令人晃神,又极其具有欺骗性,

    热阳璀璨吻在她扎成花苞头的发梢上,又跳跃在了眼眸中。日光下的眼睛,眼尾仍旧无辜泛红,像极了可怜又可爱的样子。

    但是温枫岚却是知道,她可不是什么娇软的o,而是强大货真价实的A,性情里的残酷和暴戾面也并不少。更是他眼中的恶女!

    绯嫣啧了声看着他不动又冒着细汗的样子,轻笑一声,漫不经心的说着,“想吃我席的话,要等三个月后哦。”

    “也许是你觉得我今日我会暴毙?那可真是不好意思了,殿下。”

    “今日可不宜吃席。”

    温枫岚皱了下眉,随后别过去一张脸,用那仍旧涨红的脸说着:“什么吃席不吃席的,我就是来找你玩的。”

    忽视胸腔里的那一丝怪异和闷闷情绪,惯常嘴硬说着:“别以为你得了基因病,只能活三个月,是个将死之人了,我就会同情你。小爷才不会去同情。”

    绯嫣:“那你来我这里干什么?无事不登三宝殿的。”

    她饶有兴趣眯了眯眼,“昨天咱们的审判庭政客薛弥来找我了。”到现在她都还记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呢。

    “你呢,又是来找我干什么的?”她问向这第三位上门的老熟人。

    “什么?昨天薛弥来找你了?”温枫岚蹙眉有些躁动,为薛弥昨天的先到访。暗自懊恼,早知道昨天就不再家里面转悠犹豫那么久了。不然就能是第一个来见绯嫣的。

    他看薛弥比看绯嫣还要不顺眼的多。以前在军校高中部的时候,总是粘着在绯嫣的身后,烦都要烦死了。

    嫌晦气的温枫岚飞速抛开脑海里的想法,一边开口说:“我就是来你这里午睡的。”温枫岚用力咳嗽了两声,才又义正言辞的说道,“以前我们小时候一起念书的时候,我们又不是没有睡在一起过。”

    他说着抓狂地揉了下自己的脑袋,看样子这段时间确实是被睡眠困扰不清的样子。配上那一双泛着红,放在星网上,绝对要引起一大堆人尖叫的欲求不满狗狗眼。

    绯嫣可不吃这一套。

    “我可不是什么精神理疗师,能够缓解疲倦躁动的精神。”绯嫣似笑非笑,不紧不慢重新靠着在了门绯上,只用眼角余光扫着人:“你难道不知道我易感期只想暴揍你吗?”

    她退后一步像是嫌弃受不了的东西,拉开了距离。

    “我知道!”温枫岚那一股子困倦躁动意味更浓了。

    温殿下知道自己这是在给自己的死敌送命脉,但是现在的他真的受不了这不能睡觉的时候了,睁着那双恶狠狠的眼,像是暴躁的小兽一样,从嗓子眼里闷闷发出声音,颇有些自暴自弃的意味。“只要你同意,今天小爷我任凭你差谴!”

    “随便你想干什么?”

    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个词语,绯眼玩味地转了下大拇指上的红宝石扳指,收敛的信息素没有释放,但是属于A的气场,逼的温殿下用尽全力才控制住反击的欲望。绯嫣语气温柔娇娇的上扬:“你是说,随便我怎么玩是吗?”

    “.....”是这么个意思。但是绯嫣这个该死的家伙这么一说,又令他不适起来。

    绯嫣眯着眼,非常促狭又恶意地拖长语调说着:“哎,三皇子殿下,你要亲口完整的说出这句话才行啊。”

    “不然万一你反悔误解了可怎么办?”她冷淡厌世倦怠的面容,浮现苍白的笑意,“毕竟你可是,在我这里出尔反尔了,不止一次呢。”

    “这最近的一次呢,我瞧上了你家那个私生子小o殿下,大概是五个月前的事情吧。”绯嫣记得非常的清楚,“你答应把他送给我的,结果迟迟没有下落。当初信誓旦旦,说绝对能够搞定,还要和我化干戈为玉帛,不做宿敌,做朋友了。结果呢?出尔反尔的说你搞不定了。”

    “.....”温枫岚无可辩驳,连脖子都跟着涨的红了起来,“这一次是真的。”

    “行,我照着你说的念!”他咬咬牙。温殿下压着那点不适,隐忍点头,像是忍耐的颇为艰辛一样,说着:“对,就是那个意思。只要你同意,我只要今天睡饱了,就随便你怎么玩。”

    “成交。”爽快答应了。绯嫣觉得这宿敌送上门给自己玩的好时候可不多了。稀罕的紧,绯嫣最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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