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关的进度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可眼下该要累积的财富未能达标,食人鬼这个集团里的所有人也还在活蹦乱跳......

    安曼仔细分析着近日来一系列登场的人物,还有所发生的奇怪之事,这一切的一切肯定都是游戏拟定好的条件,就看谁能最先抓住先机。

    就在她被秘密关押的第七天,阴山夫人与晋王之间的较量被搬到了台面上,二人终于撕开了彼此间虚伪的那层窗户纸,晋王已然不顾什么忠孝礼仪了,指派霍光带兵直接由午门进入如意禁宫,准备逼迫阴山夫人交出玉玺主动退位,可这位政治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的女强人也不是吃素的,你越是逼迫,我越是反抗到底!更何况她的身后还有强大的娘家为她坐镇呢。

    护卫兵与霍家军对立拉开了战营,虽然还没有到你死我活的份儿上,可对峙下来也是斗智斗勇的脑力活儿,阴山已经八百里加急送信去楚国搬救兵了,心里还是在打鼓,救兵何时能来,或者该问的是她到底会不会派兵来?

    就这样又揪心的熬了两日,有回信了......,她那位女帝妈妈在第一时间做出了回复:得楚女者得皇位,金楚方能和平万年。

    寥寥几个字却写满了早已筹谋下的万年大计,大金与楚的关系只有不断地加固绝不可反目,与其刀兵相见你死我活,不如相亲相爱一家人......,一如当年将阴山嫁过来联姻一样,能用最温柔简单的方法解决问题,何必刁难自己找不痛快呢,那意思在明确不过:你先别闹!闹的话也没你好果子吃!哪个皇子承诺立楚女为皇后,楚国便会帮他夺得皇位。

    阴山捏着那封信心头一阵,两眼发黑险些没晕过去,关于强强联合的政治婚姻,她不是一点不知道,早有信使带过来了口信,那接替她的人选近期就会到位,她所不敢相信的是,如今在这生死攸关的节骨眼儿上了,母亲竟如此狠心的丢弃了她这颗旧棋,是真的不顾她的死活了?

    那信纸被撕成了碎片抛向天空,纷纷落下之时宛如凄厉悲惨的飘雪,事到如今兵临城下,孤弱无援的她好像也只有妥协这一办法,可那所谓的“楚女”如今身在何处啊?

    其实,楚帝派出来的联姻队伍早在两月前就上了路,她所不知的是......,那个携带了万两黄金的和亲公主在半路上跑了......

    *

    潮湿的牢房里,安曼坐在角落里听着外边的风雨声,她拿着手里的树枝地上指指点点的乱画一气,拨弄起一些浮土迷了人的眼睛。

    蔡思思一边捂着鼻子一边伸出袖去呼扇,可还是咳嗽一阵呛出了眼泪,她也捡起一根树枝朝着安曼打去,“该打!让你闲得慌!”

    “该打的是你!那么着急嫁过去,搞不好这一切都是你下的套!”

    安曼笃定自己的判断无误,从而便在说话的时候底气十足且目光炯炯,她本来就对蔡思思有些敌意,又加上刚从看门小兵嘴里听说的八卦,就愈发的看她不顺眼,原来这心机颇深之人竟然是被楚帝认作的义女,而此次入金的目的也是为了一场政治上的婚姻。

    蔡思思只听着她牢骚一阵歇了,才开始说了话,她歪着脖子窃笑,猥琐又阴险的姿态将她的美貌大打折扣,她说的话很有深意,“只说了得楚女者得皇位,可谁能娶得了楚女,那还不是看我心情啊。”

    这话不疼不痒的却像极了一种炫耀,安曼不吭声陷入了更深的纠结,她似乎在向着成功回家的路上靠近,可心里却没那么多期盼,反倒是更想着见他一面,握着他的手说些心头的热乎话。

    她痛恨自己到了这个时候还是满脑子装着都是男人!因此,就算是蔡思思再怎么羞辱她,自己也不冤枉!

    “你现在可知道了,凭你再有什么法宝,到头来还不是狗屁也帮不上他?你最该做的事情就是退场腾地,别阻碍他称皇称帝的美好前程。”

    无话可说,安曼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抽抽成了一团,她不怨别人只和自己怄气,蹲在墙角悄悄的抹眼泪,不一会两只鼻孔就堵得喘不上了气,耳膜像是被鼓风机吹得胀了起来,耳边的声音就显得更加低沉,

    “什么称皇称帝,我才不稀罕。”

    抬眼的时候吓了一跳!他何时坐在自己对面的?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赵驰像个缥缈的黑影令她感到产生了虚幻,她伸手试探着想要去碰碰他的肩头,指尖还未到达却已经被他的大手死死的攥住了,那力度大的离谱,像是要勒碎了她的指骨方能罢休,一瞬间像是全身过了电,只感觉到每个细胞都跟着自己振奋又激动的心情抖了三抖!

    多日来她幻想过无数次的重逢戏码,每一次都免不了要告诫自己一定要忍住情绪,万不可过于亢奋,那重新拾回的幸福要珍惜要爱护,要泪眼摩挲的抖动嘴唇,然后在哭啼啼的用小拳头捶打他的胸口,告诉他自己的委屈和思念......

    可眼下这些煽情的情节她是一个也没想起来,流星锤般的重拳一下下的挥过来,打到赵驰的胸口肩头,他不敢出声也不好闪躲,只得忍着疼由她发泄,可是那最重的一拳直接敲在了下巴,他吃不住力气整个人向后倒去躺在了地上......

    安曼像只恶虎扑过来,双手张开的好比鹰爪要夺了他的命似的,他吓得瞪圆了眼睛,可下一秒却被她双臂环着脖子牢牢地缠住了,埋在耳边的脸蛋冰冰凉的,却惹得他一身身的燥热,轻柔的抽泣声断断续续的挑战着神经,他支棱着一条胳膊在半空愣了半天,然后落下紧紧的将她楼在了怀里。

    “我舍不得你走。”

    他这像小孩子一样矫情的言语搞得安曼心也化了,脑子也晕了,终于是理解怎么会有人上男人的当了,眼下就算是哄她去银行贷款想必也是要跟着去签字按手印的了。

    彼此紧搂着许久也不肯放开,鼻涕眼泪蹭在赵驰的肩膀上湿透了一片,那边蔡思思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轻咳了两声作为提示,二人这才收敛住。安曼坐直了身子,双眼还是大胆的盯着赵驰痴痴的笑,猛然间却发现此场景中存在的bug,他是怎么进来的啊?

    一切还是得益于安曼游戏库中的隐身衣,这份过关奖励她一次也没用过,后来在沉寂消弭的时间里,这样宝物不翼而飞了,她并未多想,还以为是过期失效了,今日才知原是沈空寻偷着拿去送给她儿子用了。

    赵驰搂着她不松开,他失去了一条胳膊,可单臂依旧可以拥抱自己的爱人,丝毫影响不到他们之间感情的交流。

    虽然也早已从蔡思思口中听说了他曾遭受的一切,可当她真切的看到赵驰脸上,那些因受迫害留下的疤痕之时,她还是心疼又难过的哭了一番。

    她问他当时是不是疼的挠墙。

    赵驰摇头,所问非所答的却说自己庆幸多了这些疤,从此开始全新的人生,他要堂堂正正的和她在一起,才不要苦哈哈被人做是谁设计出来的模样。

    安曼被他说的逗笑,称他是个小机灵鬼,这肉麻的称呼赵驰很是受用,到是恶心的蔡思思一阵阵的要吐,先是咒骂安曼打情骂俏也不分场合,堵得她心情郁闷,屎都拉不出来了,再又阴阳怪气的吐槽赵驰,一脸的轻浮,不过是听见了几句柔情的话语就飘上天了,笑的吃屎都是香的!

    使不完的性子,那刺挠犀利的言语说了半天也歇不下嘴,可说归说,待到赵驰将隐身衣将一同披在她的身上之时,还是乖乖的安静了下来。

    监牢里飘着一股发了霉的的气味,高墙上的半扇窗户投进来一缕隐隐的月光,昏暗又潮湿,这一夜无风无雨格外静逸,连日来不停歇的蝉鸣也全消停了下来,门口守卫的士兵熟睡的打起了鼾声,美梦一整夜,可等到次日天亮,却再也没听到那事儿妈一般的女人们满嘴牢骚......

    铜锁完好,可却人去牢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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