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差点嗝屁
戚玥醒过来的时候，手脚都被捆着，好像被扔在了一户人家的柴房里，她借着从窗外泄进来的月光打量着，这灶头，搭得比她家做饭的隔间都大，旁边摞着堪比人高的、整齐的柴火，仔细瞧那灶头的用料，竟是细腻的砂石料，灶台上还放着个上过了釉的砂锅。
大户人家啊，戚玥心里想。
比起害怕，她这会儿更疑惑，她没名没姓的，底层小老百姓一个，绑她干嘛。
背在后头的手用力挣了挣，那麻绳好像被沁过了水，都不带动的，嘴里也被塞了块布，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戚玥回忆着之前在电视剧和电影里看的，人被绑架后自救的方法。戚玥努力抬头看了看灶台上，别说剪刀了，连菜刀都没一把，刚起了半个身子，没想到一个踉跄又摔倒了，弄出了些动静出来，她这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脚也跟着被绑了。
门口好像站着人，听见动静后开了条缝，戚玥看见有个眼睛朝里头看了看，好像是为了确认她到底有没有醒，四目对上了后，那人就又把门关上了。不一会儿，柴房的门打开了，刚刚门口的那人朝着她走来，直接从腰间佩刀里抽出了白刃，挥着就向戚玥砍了过去，戚玥下意识眼睛一闭，整个人拱了起来——这真是要命啊！
结果人没死，腿上帮着的麻绳松了。
那人收刀入鞘，取下了她嘴里的布，正要把她手上麻绳解开的时候——
“你们干什么！！”戚玥尖叫着就踹了一脚过去。
还别说，这一脚带了点现代的防狼思维，直捣黄龙，直接把那人踹得都蹲了下去。
“臭娘们！”那人也不甘示弱，直接扇了戚玥一巴掌，“要不是主子让留着你，小爷我今天就把你玩够了沉塘了去！”
这时候门外又多了个声音。
“别动粗，主子要见她，你这会儿在她脸上留了巴掌印，小心主子剁了你的手。”
扇巴掌的突然有些慌了，赶忙问那人怎么办。
那人叹了口气，从灶头里扒了点碳灰出来抹在了戚玥的脸上，“也只能这样应个急了。”
把戚玥押出房门的时候，俩人还是把布条又塞回了她嘴里，手上的麻绳也不打算解开了，推了她一下肩膀示意她往前走。
戚玥一路走着一路也观察着，这宅子真大啊，眼下走的这地好像之前旅游去看过的园林，好似比那园林还要再大上一些，长廊一直从花园连到了屋子，仨人又走过了几间暗的，直到里头有点了烛火的那间才停下。
其中一个人先是叩了两下，又叩了三下，门里的人没回应，敲门的人却先说了话。
“主子，人带到了。”
里头的人“嗯”了一声，便没再言语。
两个夹着戚玥的人好像也摸不透里头的人是什么意思，又追问了一句，“要带她进来吗？”
还是没回应，三个人就在门口等。
估摸着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从里头传来了一句话，“带进来吧。”
那俩人便推了门进去。
先是走到了前厅，就摆了一张案几和两把太师椅，没有多余的家具，倒是悬在案几上的整幅工笔画很吸睛，戚玥先前在小说里看过挂山水的有、挂美人的有、单单挂一幅字的也有，就是挂市井百景图的少了，仔细瞧来，画的好像还是燕都的街道，正想从里头寻三七巷的位置，里头又传来了一句，“你们就是这样请人的？”
话落下来，戚玥身旁的两个人都跪下了，低着头朝着里头喊了一声，“主子恕罪。”
“松快了让人自己进来。”
两个人赶紧起身把戚玥的手松绑了，又把塞在嘴里的布拿走了。
戚玥突然松绑还没适应，踉跄了一下，迈了两小步才定住，见屋子里没人说话，她一下也不知道该干什么。
“小姐，主子有请。”没挥刀的那人对着戚玥摆了个手势。
戚玥咽了口唾沫，莫名觉得有点紧张。从头到尾里屋的人都没露面，说出来的话倒是压迫感十足，可声音听起来却一点没有凶狠的意思，好像话里的人根本不在这个房间，也无所谓听到的人是什么感受。
她提了提气，双手紧握着放在身侧，向里屋迈了进去，竟然是一间书房。
只见一个男子伏案正在写点什么，并没有抬头。这人身着水色常服，头发高束着，发带亦是水色，戚玥看不清他的表情，这人也并未由于她进了屋而改了自己的节奏，还是一笔一划地写着。
“来了？”那人对戚玥说了一句，不像陌生人，倒似是个熟人。
戚玥不解，但还是点了点头，轻轻说了一句，“嗯。”
可这人似乎不再打算与她对话，依然在书桌上写着，就任她站在屋子中间。
又等了一会儿，戚玥实在是没了耐心，“为什么绑架我？”
那人好像终于写完了个东西，把笔往笔架上一搁，方才抬起了头，面露疑色，“绑架？”
“不是吗？捆了我的手脚，又把嘴堵上了，扔在柴房里，”戚玥越讲越气，音调逐渐增高，“还要杀人灭口！这可是燕都的皇城，目无王法，胆大包天！你们想干什么！！”说到最后直接对上了那人的眼。
清冽，出尘，看不透。
这是戚玥对这人的第一印象，除此之外，就是皮相实在是好看，拿她来的地方的话说，就是帅毙了。
但开了口，这好看的皮相就像隐去了一般，只剩下了字里行间的压力。
“杀人灭口？”这人起了身，缓步走到了戚玥面前，眼睛眯了眯，又抬起了手捏住了戚玥的下巴，往旁边挪了挪，似是看了看她的脸。
戚玥哪受得了这般无理，伸手直接拍开了，“干什么你！动手动脚的。”
那人也不与她计较，倒是对着屋外问了一声，“谁动的手？”
戚玥回头一看，刚刚打他的人扑通跪倒在了地上，开始自己掌嘴。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小的……被这婆娘……”
说到这，那人又瞥了他一眼。
“哦不是不是，被这小姐，踹、踹了一脚，一时失手，望主子恕罪，求主子饶命！”
被叫主子的轻笑了一声，倒是问起了戚玥的意见，“饶不饶他？”
戚玥心里想，虽然这人先前还打了自己屁股，但这一脚蹬得也不轻，又是要害，也没必要因为那一巴掌就闹出人命，就轻轻说了一句，“算、算了吧。”
“戚小姐大量，”他又对着外面说：“出去吧，自己去领罚。”
“谢主子饶命！谢小姐！”
抓她的俩都人出去了，屋子里就剩了他俩。
本着不知道他是谁，就不会有性命危险的原则，戚玥没有打听这人叫什么，先换了个问题来问。
“那人……会怎样？”戚玥划破了宁静，先开了口。
“多则五十杖，少则三十杖，看他自己怎么报了。”
倒是一点没有遮掩，戚玥点了点头，见那人还似那旁若无人的样子，她又接着问道：“你抓我来干嘛？”
“好奇。”
“好奇什么？”
这人看着她也不答，反而露了个笑给她，“你怎么不问我是谁？”
“问了你就能说？”
“你不问怎么知道我不会说。”
姓傅的开始跟她打起了太极，戚玥最恼这个，一点都不想跟他拉扯，这都快到半夜了，再不回去戚玟该着急了。
“爱说不说，”她直接起了身，“我要回去了。”
“在下姓傅，单名一个嵘字。”
“幸会幸会，”戚玥拱了手过来，作了个拜别揖，“但我真的要回去了。”
“戚小姐且慢，”傅嵘摆了个手，“解了傅某的好奇再回也不迟。”
真难缠，戚玥心里想着，写字慢、说话慢、刚刚走那几步也慢，怕不是属王八的。
“你好奇什么？”戚玥催促道，“赶紧问，问完了我好回家。”
“管摊贩的管事，每每到这时节就背疼，往往要疼个小半月，章家医馆都治不了的病，你做了什么？”
本来是应该高兴的，至少自己的能力被人知道了，可这会儿戚玥却有点紧张，没答话。
傅嵘嘶了一声，皱了眉又问道：“有人说戚小姐有个会出声儿的大黑箱子，可是真的？”
话及此，戚玥没忍住咽了口唾沫，嘟囔了一句，“跳个舞而已，管那么多。”
“嗯？”
戚玥轻咳了一声，“我们家祖传的，跳舞治病，强身健体。”
傅嵘抬眼看了看戚玥，话语里多了些压迫，“你要知道，大燕可是以医术闻名天下，考虑好了再说。”
“骗你有饭吃啊，”戚玥懒得跟他废话，“你不信改天上我们摊儿来治治。”
“信，也有饭吃，”傅嵘说着，“傅某正巧想请戚小姐帮一个小忙。”
来了来了来了。她就知道！哪有这么容易。
戚玥语气有些重，“我很贵的！”
傅嵘不在意地笑了笑，“好说，好说。”
“出山至少三——！”
“两白银？”
三十文钱四个字堵在了嘴里，戚玥硬是吞了下去，郑重的点了点头。
“好啊，”傅嵘的笑如沐春风，差点让戚玥忘了这个是绑了她的人，“事成之后，再加一两。”
“成交！”戚玥差点就喊了出来，“签合同，快！”
“什么？”
“立、立字据。”
“没想到戚小姐不仅舞技了得，心思也相当缜密。”傅嵘说着，就在桌上铺开了一张雪白的宣纸，拿起了他刚放下的笔，落下之前，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又问了戚玥一句，“戚小姐当真不用问做什么，就能立字据？”
我靠。差点忘了！
戚玥下巴朝他一抬，“做什么？”
“不知戚小姐是否知道燕春楼？”
戚玥心里冷笑一声，这用知道吗，听名字不就知道了么，青楼呗。“大概知道。”
“最近里头不少姑娘都感觉腰膝酸软，已看过了不少大夫，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不知——”
实在是有点儿赶时间，再不回去戚玟手指甲估计都能被她自己咬掉了，戚玥直接打断了傅嵘的话，“行，知道了，得空找一天去。”
“不如明日？”
“明日不行，明日我们正式开张，你后来的单子，总得往后排排，做生意得讲先来后到。”
傅嵘点了点头，“戚小姐守信，是好事。”
“那我走了？”
见傅嵘不说话，戚玥往门口走了几步，越想越不对劲，又折返了回来，“那个，傅公子，我也有点儿好奇。”
傅嵘笑了笑，摆了个手示意她继续说。
“你的好奇，真是因为青楼里的姑娘？”
傅嵘还是笑，却没回答戚玥的话。
戚玥也不相让，死死盯着他，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金手指，可不能被人莫名其妙地断了。
“方才戚小姐怎么不先问我姓甚名谁？”
戚玥皱了皱眉。
傅嵘拿起了桌上的茶杯，轻轻摇头吹了口气，饮了一口茶汤下去。
“还是别问了罢，”又抬头对她露了个笑，“目前不碍事的。”
大户人家啊，戚玥心里想。
比起害怕，她这会儿更疑惑，她没名没姓的，底层小老百姓一个，绑她干嘛。
背在后头的手用力挣了挣，那麻绳好像被沁过了水，都不带动的，嘴里也被塞了块布，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戚玥回忆着之前在电视剧和电影里看的，人被绑架后自救的方法。戚玥努力抬头看了看灶台上，别说剪刀了，连菜刀都没一把，刚起了半个身子，没想到一个踉跄又摔倒了，弄出了些动静出来，她这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脚也跟着被绑了。
门口好像站着人，听见动静后开了条缝，戚玥看见有个眼睛朝里头看了看，好像是为了确认她到底有没有醒，四目对上了后，那人就又把门关上了。不一会儿，柴房的门打开了，刚刚门口的那人朝着她走来，直接从腰间佩刀里抽出了白刃，挥着就向戚玥砍了过去，戚玥下意识眼睛一闭，整个人拱了起来——这真是要命啊！
结果人没死，腿上帮着的麻绳松了。
那人收刀入鞘，取下了她嘴里的布，正要把她手上麻绳解开的时候——
“你们干什么！！”戚玥尖叫着就踹了一脚过去。
还别说，这一脚带了点现代的防狼思维，直捣黄龙，直接把那人踹得都蹲了下去。
“臭娘们！”那人也不甘示弱，直接扇了戚玥一巴掌，“要不是主子让留着你，小爷我今天就把你玩够了沉塘了去！”
这时候门外又多了个声音。
“别动粗，主子要见她，你这会儿在她脸上留了巴掌印，小心主子剁了你的手。”
扇巴掌的突然有些慌了，赶忙问那人怎么办。
那人叹了口气，从灶头里扒了点碳灰出来抹在了戚玥的脸上，“也只能这样应个急了。”
把戚玥押出房门的时候，俩人还是把布条又塞回了她嘴里，手上的麻绳也不打算解开了，推了她一下肩膀示意她往前走。
戚玥一路走着一路也观察着，这宅子真大啊，眼下走的这地好像之前旅游去看过的园林，好似比那园林还要再大上一些，长廊一直从花园连到了屋子，仨人又走过了几间暗的，直到里头有点了烛火的那间才停下。
其中一个人先是叩了两下，又叩了三下，门里的人没回应，敲门的人却先说了话。
“主子，人带到了。”
里头的人“嗯”了一声，便没再言语。
两个夹着戚玥的人好像也摸不透里头的人是什么意思，又追问了一句，“要带她进来吗？”
还是没回应，三个人就在门口等。
估摸着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从里头传来了一句话，“带进来吧。”
那俩人便推了门进去。
先是走到了前厅，就摆了一张案几和两把太师椅，没有多余的家具，倒是悬在案几上的整幅工笔画很吸睛，戚玥先前在小说里看过挂山水的有、挂美人的有、单单挂一幅字的也有，就是挂市井百景图的少了，仔细瞧来，画的好像还是燕都的街道，正想从里头寻三七巷的位置，里头又传来了一句，“你们就是这样请人的？”
话落下来，戚玥身旁的两个人都跪下了，低着头朝着里头喊了一声，“主子恕罪。”
“松快了让人自己进来。”
两个人赶紧起身把戚玥的手松绑了，又把塞在嘴里的布拿走了。
戚玥突然松绑还没适应，踉跄了一下，迈了两小步才定住，见屋子里没人说话，她一下也不知道该干什么。
“小姐，主子有请。”没挥刀的那人对着戚玥摆了个手势。
戚玥咽了口唾沫，莫名觉得有点紧张。从头到尾里屋的人都没露面，说出来的话倒是压迫感十足，可声音听起来却一点没有凶狠的意思，好像话里的人根本不在这个房间，也无所谓听到的人是什么感受。
她提了提气，双手紧握着放在身侧，向里屋迈了进去，竟然是一间书房。
只见一个男子伏案正在写点什么，并没有抬头。这人身着水色常服，头发高束着，发带亦是水色，戚玥看不清他的表情，这人也并未由于她进了屋而改了自己的节奏，还是一笔一划地写着。
“来了？”那人对戚玥说了一句，不像陌生人，倒似是个熟人。
戚玥不解，但还是点了点头，轻轻说了一句，“嗯。”
可这人似乎不再打算与她对话，依然在书桌上写着，就任她站在屋子中间。
又等了一会儿，戚玥实在是没了耐心，“为什么绑架我？”
那人好像终于写完了个东西，把笔往笔架上一搁，方才抬起了头，面露疑色，“绑架？”
“不是吗？捆了我的手脚，又把嘴堵上了，扔在柴房里，”戚玥越讲越气，音调逐渐增高，“还要杀人灭口！这可是燕都的皇城，目无王法，胆大包天！你们想干什么！！”说到最后直接对上了那人的眼。
清冽，出尘，看不透。
这是戚玥对这人的第一印象，除此之外，就是皮相实在是好看，拿她来的地方的话说，就是帅毙了。
但开了口，这好看的皮相就像隐去了一般，只剩下了字里行间的压力。
“杀人灭口？”这人起了身，缓步走到了戚玥面前，眼睛眯了眯，又抬起了手捏住了戚玥的下巴，往旁边挪了挪，似是看了看她的脸。
戚玥哪受得了这般无理，伸手直接拍开了，“干什么你！动手动脚的。”
那人也不与她计较，倒是对着屋外问了一声，“谁动的手？”
戚玥回头一看，刚刚打他的人扑通跪倒在了地上，开始自己掌嘴。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小的……被这婆娘……”
说到这，那人又瞥了他一眼。
“哦不是不是，被这小姐，踹、踹了一脚，一时失手，望主子恕罪，求主子饶命！”
被叫主子的轻笑了一声，倒是问起了戚玥的意见，“饶不饶他？”
戚玥心里想，虽然这人先前还打了自己屁股，但这一脚蹬得也不轻，又是要害，也没必要因为那一巴掌就闹出人命，就轻轻说了一句，“算、算了吧。”
“戚小姐大量，”他又对着外面说：“出去吧，自己去领罚。”
“谢主子饶命！谢小姐！”
抓她的俩都人出去了，屋子里就剩了他俩。
本着不知道他是谁，就不会有性命危险的原则，戚玥没有打听这人叫什么，先换了个问题来问。
“那人……会怎样？”戚玥划破了宁静，先开了口。
“多则五十杖，少则三十杖，看他自己怎么报了。”
倒是一点没有遮掩，戚玥点了点头，见那人还似那旁若无人的样子，她又接着问道：“你抓我来干嘛？”
“好奇。”
“好奇什么？”
这人看着她也不答，反而露了个笑给她，“你怎么不问我是谁？”
“问了你就能说？”
“你不问怎么知道我不会说。”
姓傅的开始跟她打起了太极，戚玥最恼这个，一点都不想跟他拉扯，这都快到半夜了，再不回去戚玟该着急了。
“爱说不说，”她直接起了身，“我要回去了。”
“在下姓傅，单名一个嵘字。”
“幸会幸会，”戚玥拱了手过来，作了个拜别揖，“但我真的要回去了。”
“戚小姐且慢，”傅嵘摆了个手，“解了傅某的好奇再回也不迟。”
真难缠，戚玥心里想着，写字慢、说话慢、刚刚走那几步也慢，怕不是属王八的。
“你好奇什么？”戚玥催促道，“赶紧问，问完了我好回家。”
“管摊贩的管事，每每到这时节就背疼，往往要疼个小半月，章家医馆都治不了的病，你做了什么？”
本来是应该高兴的，至少自己的能力被人知道了，可这会儿戚玥却有点紧张，没答话。
傅嵘嘶了一声，皱了眉又问道：“有人说戚小姐有个会出声儿的大黑箱子，可是真的？”
话及此，戚玥没忍住咽了口唾沫，嘟囔了一句，“跳个舞而已，管那么多。”
“嗯？”
戚玥轻咳了一声，“我们家祖传的，跳舞治病，强身健体。”
傅嵘抬眼看了看戚玥，话语里多了些压迫，“你要知道，大燕可是以医术闻名天下，考虑好了再说。”
“骗你有饭吃啊，”戚玥懒得跟他废话，“你不信改天上我们摊儿来治治。”
“信，也有饭吃，”傅嵘说着，“傅某正巧想请戚小姐帮一个小忙。”
来了来了来了。她就知道！哪有这么容易。
戚玥语气有些重，“我很贵的！”
傅嵘不在意地笑了笑，“好说，好说。”
“出山至少三——！”
“两白银？”
三十文钱四个字堵在了嘴里，戚玥硬是吞了下去，郑重的点了点头。
“好啊，”傅嵘的笑如沐春风，差点让戚玥忘了这个是绑了她的人，“事成之后，再加一两。”
“成交！”戚玥差点就喊了出来，“签合同，快！”
“什么？”
“立、立字据。”
“没想到戚小姐不仅舞技了得，心思也相当缜密。”傅嵘说着，就在桌上铺开了一张雪白的宣纸，拿起了他刚放下的笔，落下之前，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又问了戚玥一句，“戚小姐当真不用问做什么，就能立字据？”
我靠。差点忘了！
戚玥下巴朝他一抬，“做什么？”
“不知戚小姐是否知道燕春楼？”
戚玥心里冷笑一声，这用知道吗，听名字不就知道了么，青楼呗。“大概知道。”
“最近里头不少姑娘都感觉腰膝酸软，已看过了不少大夫，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不知——”
实在是有点儿赶时间，再不回去戚玟手指甲估计都能被她自己咬掉了，戚玥直接打断了傅嵘的话，“行，知道了，得空找一天去。”
“不如明日？”
“明日不行，明日我们正式开张，你后来的单子，总得往后排排，做生意得讲先来后到。”
傅嵘点了点头，“戚小姐守信，是好事。”
“那我走了？”
见傅嵘不说话，戚玥往门口走了几步，越想越不对劲，又折返了回来，“那个，傅公子，我也有点儿好奇。”
傅嵘笑了笑，摆了个手示意她继续说。
“你的好奇，真是因为青楼里的姑娘？”
傅嵘还是笑，却没回答戚玥的话。
戚玥也不相让，死死盯着他，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金手指，可不能被人莫名其妙地断了。
“方才戚小姐怎么不先问我姓甚名谁？”
戚玥皱了皱眉。
傅嵘拿起了桌上的茶杯，轻轻摇头吹了口气，饮了一口茶汤下去。
“还是别问了罢，”又抬头对她露了个笑，“目前不碍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