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灼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咬着咬着就想更进一步，他的身体叫嚣着某种冲动，血液沸腾，身体的每一寸都紧绷着，他不清楚自己到底想对她怎样，可就是见不得她好。
他不自觉想起她柔软的唇舌，像棉花糖一样，他舔了舔嘴唇，破了皮，有血腥味，也还残留着她的味道。
肩膀处被她咬过的那地儿，还有血迹和牙印，她确实是下了狠劲。
属狗。
郭迩见他嘴唇破了，疑惑地问他：“你嘴怎么破了?”
“被狗咬了。”
郭迩半信半疑，又仔细打量了他一下，心里猜到了点什么，但还是假装不知道：“什么狗?你干嘛招惹狗啊?”
裴灼瞪他：“你管我？”
他连忙招手，嘴角都要咧上眼角了，可还是顺着他的意：“行行行，不管不管，不过还是建议你去打个狂犬疫苗。”
“……”
郭迩又换了个话题：“哎，你头上那创可贴，还挺可爱的，没想到沈梵会用这么可爱的东西。”
其实他心里想的是，沈梵还挺有手段，竟然能让裴灼贴着个娘了吧唧的创可贴，牛！
裴灼才反应过来，自己头上还贴了个创可贴，他看见郭迩这么笑着，觉得烦，于是抬头摸到创可贴的边边，一下把它撕了下来，扔进了垃圾桶。
郭迩没来得及阻止，“哎哎哎，贴得好好的，你怎么撕了?”
他呛他：“你可以捡起来贴着。”
“呸，我又没伤。”
“那你还不滚?”
郭迩不跟他闹了，换了副正经的模样。
“你是不是……算了，没事。”
裴灼愣了愣，随后抄起旁边的书包，扔向他，“滚！”
郭迩虽然谈的恋爱不多，但是还是能看出来，裴灼对沈梵上心了，他否认没用。之前他一进酒吧就盯着人沈梵看，以往靠近女人就像要了他的命一样，现在呢，都跟人嘴对嘴咬起来了。
以前他觉得，女人的话信不过，现在想想，男人的话也信不过。
裴灼心里越来越乱，他走到窗台那坐着，往下看是看不清的深渊，往上看，是一片漆黑。烟抽了一根又一根，桑桑的模样在他脑海里转了一圈又一圈。梦里她悲惨地叫他帮她报仇，可她说沈梵没有错，错的是她爸爸。
可是他怎么能不恨她，自从见到她以后，他在梦里都恨不得她去死，去给桑桑陪葬。
他要她在他眼皮子底下活着，受他折磨，听他摆布，要她被他掌控，不得安生。
所以他去找了闵诗青，跟她谈条件。
他的第一句话就是：“让沈梵回来学校。”
闵诗青起初很高兴他来找她，所以屁颠屁颠着就跟着他出了教室，她还没来得及好好感受这种开心，就被他亲手扼杀了。
她的笑容僵在脸上，以为是自己幻听，又问了他一下，“什么?”
他看着她，挺认真地说：”“我想你应该已经听清楚了，让沈梵回来，但她不会道歉，你可以跟我谈条件。”
闵诗青收了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不可思议和愤怒，“凭什么？”她忍下了想要大声质问他的想法，“她害我差一点就没命了裴灼，我要个道歉过分吗？你为什么要站在她那边?”
“你活该，你知道，在这件事里，你是先招惹她，你怎样都是你自找的。”他忽地冷笑一声，“你知道你这像什么吗？愚蠢又懦弱。”
闵诗青听不下去了，她的自尊已经被他的“愚蠢又懦弱”踩在了脚底下，她双手紧握着衣摆，咬着牙忍住眼泪，“够了裴灼，你不是要跟我谈条件吗？好，我的条件就是，你做我男朋友。”
裴灼冷着眼看她，很快就给了她个答复：“除了这个。”
闵诗青委屈得想要掉眼泪，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眼角渗出泪水，有被拒绝的难过，有他帮着沈梵指责她的愤怒，不甘，有自尊被他撕碎的羞耻。
“那我要你和沈梵保持距离。”
“......行。”
……
第二天，阴天，天气凉了点，沈梵像个没事人一样去了学校，没有化妆，一身黑色衣服，高傲地直着腰走在学校里，对听到的关于自己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上英语课的时候，沈梵最容易打瞌睡，比语文课还无聊，她撑着下颌，有一下没一下地听，听着听着，她实在是受不了了，就趴着睡了过去。
直到一阵敲桌子的声音把她吵醒，她抬起昏沉的脑袋，看见英语老师的脸在她面前放大，她倒也不害怕自己会受什么惩罚，伸了个懒腰。
“现在是上课时间，不是睡觉时间，你当学校是你家啊，要睡觉回家睡去。”英语老师愤怒得把手中的英语书都捏得变了形，镜片后的眼睛不停在她脸上扫射。
不就是睡了会儿觉吗，至于吗？
英语老师看她无所谓的样子，感觉自己就像用铁锤打在了棉花上，毫无作用，她呵斥一声：“站起来！”
全班所有人的目光都集聚在她身上，等着看她笑话。
沈梵于是站了起来，比老师高了大半个头，她不得不俯视她。
“站着听！”说完，英语老师就怒气冲冲地回到讲台上课了，时不时地还不忘瞪她。
她的眼睛也不闪躲，就这么看她，像是不在意。
下课铃一响，她就坐了下来，喝了一口水。
英语老师看见她这样子目中无人，更讨厌她了，也更气了，但她不想再跟她多说什么，说了下课后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就踏着高跟鞋出去了。
沈梵等她走后，也出去了，她烟瘾犯了，要到杂物室那去抽烟，通往天台的那扇门总是被锁，久而久之，她就不想去天台了。
正当她拿出一根烟，还没放进嘴里，就听见门“吱呀”一声，有人进来了，听声音，还不止一个人。
“许纯，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我说了我不想再跟你有瓜葛。”
“可你别忘了，我们的照片还在我手里，你要是想甩掉我，或者你拒绝我，我就把这些照片公布出去，到时候抬不起头做人的可是你。”
“郑星耀！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你的第一次已经给我了，下次你要是再敢拒绝我，后果你可承担不起，就算你不在乎，你也要想想你爸，他可丢不起这个脸吧。”
“是你骗我的，我根本不想和你那样，是你逼我的，我要告你！”
“好啊，你去啊，你有什么证据？反正到时候丢人的是你，我只会说你是自愿的。”
沈梵听出来了，是那会儿那两个人，只不过现在男生变了。她忽然没了抽烟的心思，不知为什么，她会想到沈深年，这个全世界最该死的人。
“你放开我，郑星耀，还有几分钟就上课了，你放开我！”
许纯现在只想哭，她真的没想到有一天自己醒来，会脱光了睡在一个男生身边，她想要撇清关系，可郑星耀却拿着那种照片去威胁她。
而此时，郑星耀忽然对她来了兴致，紧抱着他要脱她衣服。
郑星耀精.虫上脑，此时只想把她给办了，自从那次以后，她都已经让他惦记很多天了，反正下节课是自习课，迟到就迟到。
“许纯，下节课是自习课，没人会发现我们不在的，我很快就好，很快……”
打火机的声音措不及防地响起，许纯惊了惊，害怕得发抖，她咬紧了下唇，生怕这件事会被人发现。
郑星耀听到声音，心跳也加快了几拍，他放开许纯，冲那些置物架后面吼：“谁在里面？”
沈梵跳下窗子，嘴里叼着根烟，出现在他们面前。
“噢～是沈梵啊，这是我俩之间的事，与你无关，你赶紧出去。”
沈梵看清对面这两个人的脸后，一下认出了男生，就是她刚来这里时，想睡她的那一个。
她嘲笑般看他一会儿，又把目光放到那女生身上，白白嫩嫩的，身材瘦小，衣服都乱了，她的手还不断地整理，现在满脸都写着惊吓俩字，脸色已经发白，只看了沈梵几眼，就像做错了事地小孩一样低下了头。
她吸了口烟，“噢～我只是碰巧在这，但是我抽完这根烟的时候，不希望再看见你们在这。”
郑星耀不服她这样：“沈梵，你……”
她冷眼扫他一眼，带着不耐烦：“不要再让我重复第二次。”
郑星耀出去了，留下许纯在这，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沈梵见她站着不动，于是赶人：“你还不走？”
许纯支支吾吾了一会儿，深呼吸了一下，终于开口：“你能不能别把刚才听见的事说出去？”她眼尾发红，委屈得想哭，“不然我就完了。”
沈梵眤她一眼，也没答应她，“如果你不反抗，就只能永远被他掌控。”
这个道理，是她活到现在为止，体会最深的。
许纯睫毛轻颤，手不自觉握紧了衣摆，看她时眼睛流下了泪水，她用指尖抹去，收拾好自己，就快速出了杂物室。
沈梵抽完一根烟，也出去了。
只是没想到一出去，她就会碰着裴灼。
眼睛里的情绪还没藏好，就和他对视上，目光下移，她瞧见他嘴角破了皮那几处，全都是她咬的。她想起昨晚，于是不着痕迹地移开视线，也不跟打算跟他打招呼，就这样各走各的。
但裴灼不乐意这样。
他下课的时候，就看见她进了这个门，不久又看见有一对男女进去了，他们出来的时候，她还没出来。他在教室外面走廊倚着栏杆等了好久，失去耐心的时候，他就走到了储物间门口附近，再然后，她就出来了。
可是她无视他，她的视线明明在他身上停留了，可是她还是选择了和他装作不认识。
他拉住她，冷声道：“装不认识？”
沈梵没想到他会在学校跟她对战拉扯，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随后又舒展开，任他拉着小臂，“哪敢啊，裴大爷～”最后一个字，她特地拖长了尾音，这让裴灼很不爽。
“你他妈有种再说一次！”
她就如他意好了。
“我说，我哪敢啊，裴…大…爷…！”
裴灼很不爽，握着她的手臂的手劲越来越大，快要把她捏碎。
她吃痛，“你弄疼我了，放开！”但是挣脱不开。
最后还是闵诗青的一声“裴灼”让他顿了顿，然后放开了她的手。
她看了看裴灼，又看了看他身后的闵诗青，最后给了个她都懂的眼神给裴灼，便揉着刚才被他捏着的那个地方，转身走了。
她才不想坏人好事，阻人恋爱。
他不自觉想起她柔软的唇舌，像棉花糖一样，他舔了舔嘴唇，破了皮，有血腥味，也还残留着她的味道。
肩膀处被她咬过的那地儿，还有血迹和牙印，她确实是下了狠劲。
属狗。
郭迩见他嘴唇破了，疑惑地问他：“你嘴怎么破了?”
“被狗咬了。”
郭迩半信半疑，又仔细打量了他一下，心里猜到了点什么，但还是假装不知道：“什么狗?你干嘛招惹狗啊?”
裴灼瞪他：“你管我？”
他连忙招手，嘴角都要咧上眼角了，可还是顺着他的意：“行行行，不管不管，不过还是建议你去打个狂犬疫苗。”
“……”
郭迩又换了个话题：“哎，你头上那创可贴，还挺可爱的，没想到沈梵会用这么可爱的东西。”
其实他心里想的是，沈梵还挺有手段，竟然能让裴灼贴着个娘了吧唧的创可贴，牛！
裴灼才反应过来，自己头上还贴了个创可贴，他看见郭迩这么笑着，觉得烦，于是抬头摸到创可贴的边边，一下把它撕了下来，扔进了垃圾桶。
郭迩没来得及阻止，“哎哎哎，贴得好好的，你怎么撕了?”
他呛他：“你可以捡起来贴着。”
“呸，我又没伤。”
“那你还不滚?”
郭迩不跟他闹了，换了副正经的模样。
“你是不是……算了，没事。”
裴灼愣了愣，随后抄起旁边的书包，扔向他，“滚！”
郭迩虽然谈的恋爱不多，但是还是能看出来，裴灼对沈梵上心了，他否认没用。之前他一进酒吧就盯着人沈梵看，以往靠近女人就像要了他的命一样，现在呢，都跟人嘴对嘴咬起来了。
以前他觉得，女人的话信不过，现在想想，男人的话也信不过。
裴灼心里越来越乱，他走到窗台那坐着，往下看是看不清的深渊，往上看，是一片漆黑。烟抽了一根又一根，桑桑的模样在他脑海里转了一圈又一圈。梦里她悲惨地叫他帮她报仇，可她说沈梵没有错，错的是她爸爸。
可是他怎么能不恨她，自从见到她以后，他在梦里都恨不得她去死，去给桑桑陪葬。
他要她在他眼皮子底下活着，受他折磨，听他摆布，要她被他掌控，不得安生。
所以他去找了闵诗青，跟她谈条件。
他的第一句话就是：“让沈梵回来学校。”
闵诗青起初很高兴他来找她，所以屁颠屁颠着就跟着他出了教室，她还没来得及好好感受这种开心，就被他亲手扼杀了。
她的笑容僵在脸上，以为是自己幻听，又问了他一下，“什么?”
他看着她，挺认真地说：”“我想你应该已经听清楚了，让沈梵回来，但她不会道歉，你可以跟我谈条件。”
闵诗青收了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不可思议和愤怒，“凭什么？”她忍下了想要大声质问他的想法，“她害我差一点就没命了裴灼，我要个道歉过分吗？你为什么要站在她那边?”
“你活该，你知道，在这件事里，你是先招惹她，你怎样都是你自找的。”他忽地冷笑一声，“你知道你这像什么吗？愚蠢又懦弱。”
闵诗青听不下去了，她的自尊已经被他的“愚蠢又懦弱”踩在了脚底下，她双手紧握着衣摆，咬着牙忍住眼泪，“够了裴灼，你不是要跟我谈条件吗？好，我的条件就是，你做我男朋友。”
裴灼冷着眼看她，很快就给了她个答复：“除了这个。”
闵诗青委屈得想要掉眼泪，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眼角渗出泪水，有被拒绝的难过，有他帮着沈梵指责她的愤怒，不甘，有自尊被他撕碎的羞耻。
“那我要你和沈梵保持距离。”
“......行。”
……
第二天，阴天，天气凉了点，沈梵像个没事人一样去了学校，没有化妆，一身黑色衣服，高傲地直着腰走在学校里，对听到的关于自己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上英语课的时候，沈梵最容易打瞌睡，比语文课还无聊，她撑着下颌，有一下没一下地听，听着听着，她实在是受不了了，就趴着睡了过去。
直到一阵敲桌子的声音把她吵醒，她抬起昏沉的脑袋，看见英语老师的脸在她面前放大，她倒也不害怕自己会受什么惩罚，伸了个懒腰。
“现在是上课时间，不是睡觉时间，你当学校是你家啊，要睡觉回家睡去。”英语老师愤怒得把手中的英语书都捏得变了形，镜片后的眼睛不停在她脸上扫射。
不就是睡了会儿觉吗，至于吗？
英语老师看她无所谓的样子，感觉自己就像用铁锤打在了棉花上，毫无作用，她呵斥一声：“站起来！”
全班所有人的目光都集聚在她身上，等着看她笑话。
沈梵于是站了起来，比老师高了大半个头，她不得不俯视她。
“站着听！”说完，英语老师就怒气冲冲地回到讲台上课了，时不时地还不忘瞪她。
她的眼睛也不闪躲，就这么看她，像是不在意。
下课铃一响，她就坐了下来，喝了一口水。
英语老师看见她这样子目中无人，更讨厌她了，也更气了，但她不想再跟她多说什么，说了下课后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就踏着高跟鞋出去了。
沈梵等她走后，也出去了，她烟瘾犯了，要到杂物室那去抽烟，通往天台的那扇门总是被锁，久而久之，她就不想去天台了。
正当她拿出一根烟，还没放进嘴里，就听见门“吱呀”一声，有人进来了，听声音，还不止一个人。
“许纯，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我说了我不想再跟你有瓜葛。”
“可你别忘了，我们的照片还在我手里，你要是想甩掉我，或者你拒绝我，我就把这些照片公布出去，到时候抬不起头做人的可是你。”
“郑星耀！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你的第一次已经给我了，下次你要是再敢拒绝我，后果你可承担不起，就算你不在乎，你也要想想你爸，他可丢不起这个脸吧。”
“是你骗我的，我根本不想和你那样，是你逼我的，我要告你！”
“好啊，你去啊，你有什么证据？反正到时候丢人的是你，我只会说你是自愿的。”
沈梵听出来了，是那会儿那两个人，只不过现在男生变了。她忽然没了抽烟的心思，不知为什么，她会想到沈深年，这个全世界最该死的人。
“你放开我，郑星耀，还有几分钟就上课了，你放开我！”
许纯现在只想哭，她真的没想到有一天自己醒来，会脱光了睡在一个男生身边，她想要撇清关系，可郑星耀却拿着那种照片去威胁她。
而此时，郑星耀忽然对她来了兴致，紧抱着他要脱她衣服。
郑星耀精.虫上脑，此时只想把她给办了，自从那次以后，她都已经让他惦记很多天了，反正下节课是自习课，迟到就迟到。
“许纯，下节课是自习课，没人会发现我们不在的，我很快就好，很快……”
打火机的声音措不及防地响起，许纯惊了惊，害怕得发抖，她咬紧了下唇，生怕这件事会被人发现。
郑星耀听到声音，心跳也加快了几拍，他放开许纯，冲那些置物架后面吼：“谁在里面？”
沈梵跳下窗子，嘴里叼着根烟，出现在他们面前。
“噢～是沈梵啊，这是我俩之间的事，与你无关，你赶紧出去。”
沈梵看清对面这两个人的脸后，一下认出了男生，就是她刚来这里时，想睡她的那一个。
她嘲笑般看他一会儿，又把目光放到那女生身上，白白嫩嫩的，身材瘦小，衣服都乱了，她的手还不断地整理，现在满脸都写着惊吓俩字，脸色已经发白，只看了沈梵几眼，就像做错了事地小孩一样低下了头。
她吸了口烟，“噢～我只是碰巧在这，但是我抽完这根烟的时候，不希望再看见你们在这。”
郑星耀不服她这样：“沈梵，你……”
她冷眼扫他一眼，带着不耐烦：“不要再让我重复第二次。”
郑星耀出去了，留下许纯在这，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沈梵见她站着不动，于是赶人：“你还不走？”
许纯支支吾吾了一会儿，深呼吸了一下，终于开口：“你能不能别把刚才听见的事说出去？”她眼尾发红，委屈得想哭，“不然我就完了。”
沈梵眤她一眼，也没答应她，“如果你不反抗，就只能永远被他掌控。”
这个道理，是她活到现在为止，体会最深的。
许纯睫毛轻颤，手不自觉握紧了衣摆，看她时眼睛流下了泪水，她用指尖抹去，收拾好自己，就快速出了杂物室。
沈梵抽完一根烟，也出去了。
只是没想到一出去，她就会碰着裴灼。
眼睛里的情绪还没藏好，就和他对视上，目光下移，她瞧见他嘴角破了皮那几处，全都是她咬的。她想起昨晚，于是不着痕迹地移开视线，也不跟打算跟他打招呼，就这样各走各的。
但裴灼不乐意这样。
他下课的时候，就看见她进了这个门，不久又看见有一对男女进去了，他们出来的时候，她还没出来。他在教室外面走廊倚着栏杆等了好久，失去耐心的时候，他就走到了储物间门口附近，再然后，她就出来了。
可是她无视他，她的视线明明在他身上停留了，可是她还是选择了和他装作不认识。
他拉住她，冷声道：“装不认识？”
沈梵没想到他会在学校跟她对战拉扯，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随后又舒展开，任他拉着小臂，“哪敢啊，裴大爷～”最后一个字，她特地拖长了尾音，这让裴灼很不爽。
“你他妈有种再说一次！”
她就如他意好了。
“我说，我哪敢啊，裴…大…爷…！”
裴灼很不爽，握着她的手臂的手劲越来越大，快要把她捏碎。
她吃痛，“你弄疼我了，放开！”但是挣脱不开。
最后还是闵诗青的一声“裴灼”让他顿了顿，然后放开了她的手。
她看了看裴灼，又看了看他身后的闵诗青，最后给了个她都懂的眼神给裴灼，便揉着刚才被他捏着的那个地方，转身走了。
她才不想坏人好事，阻人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