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落日时分，橙黄的夕阳将城市包裹，穿过落地窗，铺满地面，延伸至左后的那条琴凳。
少女揉揉眼，甩了甩发酸的手，经过一个下午，她终于将新曲子弹的稍微流畅些了。
她站起身，走到窗前。
琴房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来了。”梁辰鱼转身向门口走去。
“老师，今天下午的练习成果还是有的，”她一心想着刚刚练习中存在的问题，并没有发觉眼前站着的并不是老师，“但我还是有一些地方......哎？”
直到看到对方穿着一双白色板鞋，她才猛然抬头，因为那个优雅的老头儿从未穿过皮鞋以外的任何鞋子。
“你好，我是新来的助教，林纪夏。”
林纪夏笑着，好像一个恶作剧得逞了一样。
真巧啊，梁辰鱼想。
“那......季老师今天还来吗？”
“他有事先回去了，”少年直直地看着她胸前的名牌，“梁同学。”
梁辰鱼点点头，终于缓过神。
“最近在学什么曲子？”
“你怎么在这里？”
“我说过了，我是新来的助教，”林纪夏看着她，“回答我的问题。”
“《天空之城》。”
“弹一遍我听听。”
“我只是验收今天练习的成果，将情况汇报给你的老师。”看着女孩满脸狐疑，林纪夏再次解释道。
梁辰鱼讪讪地坐下，眼睛专注地看向琴谱，手搭在琴键上作准备状。
少年将门关上后，径直走向她身边，也坐在了琴凳上。
“开始吧。”
琴声随即响起。
林纪夏听了一会儿，接着在本子上写了些什么。
片刻后，他合上笔，看了看身边的女孩。
就在刚刚她说出曲名时，他就很疑惑，她竟然是初学者。
可当他近距离地观察，更加不相信她是第一次学钢琴。她的气质，倒像是长时间学习艺术的。
很显然她对这首曲子还没有娴熟地掌握，可她却依然像高阶学者一般有模有样。
甚至在弹错后，可以像没有发生一样衔接。
他不禁看向她的脸庞。
......很漂亮。
学钢琴的漂亮女生很多，他早已不见怪。
只是眼前的女孩，没有色彩鲜明的妆容，纯美如同初生的茉莉花苞。
乐声停止，女孩缓缓放下双手。
“好的，我会如实汇报你的练习情况。今天的课结束了，明天见。”
林纪夏说着，缓缓站起身。
蓝山国际音乐学校，建在北郊，是知名的音乐学校。
学校作为培训学校，有专业生，更多的是像梁辰鱼这样的课余学习者，周末上课。
作为名校，对于课余学生会有入学考核，只接收技能熟练、需要深造的学生。
林纪夏不禁奇怪。
算了，那大概就是金钱万能的例子吧。
国际学校，还是学音乐，不缺家世显赫的学生。
他回到办公室，对照纸页上的记录编辑好信息，发送给季景明。
十几秒后，对方回复：
—方便电话吗？
—方便的。
“小林是吧？我是季景明，叫我季老师就好......本来是明天见面的，没想到我小孙女把头摔破了，唉......”电话一接通，就传来老头儿爽朗的笑声。
“没事的。小朋友现在没事了吧？”
“没事了！早就包扎好了，我担心不过，就赶来看看......”
“没事就好。今天学生的练习情况我发您了，明天上午和下午的琴谱晚点给您，纸质版明天上课前会在您的桌面上。”
“好嘞，明天正式见同学们，你可要好好准备哈......”
“好的，我知道了。”
十分钟后，林纪夏走出了教学楼。
时间接近6点，学校里依然还有很多要上晚课的专业生。
少年穿着白衬衫，在一众穿着制服的人群中格外引人注目。
大家纷纷讶异，学校里只有两种人，教师和学生。既然没穿制服，那只能是老师了。
只是，这老师......未免也太年轻了点。
他没有在意周围的眼光，径直走到大门。此时已经过了接送高潮，校门口只停了一辆黑色轿车。车旁站着高大的司机和一个的女孩。
林纪夏一眼认出了她。
初学者。
她此时换了一身简约黑色裙子。
女孩似乎面露难色，与面前的男人僵持着。
怎么了，大小姐街边闹脾气？
他无奈地笑笑，转身离开了。
“小姐，请不要为难我。今天请务必跟我回去。”司机低头，恭敬地说。
梁辰鱼思索片刻，还是上了车。
司机也赶忙上了车，启动了车子。
梁辰鱼坐在后座，取出了耳机。
“小姐，梁总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而且只是吃顿饭......”
“我没有为难你，我和他之间的事，你没有资格多嘴。”梁辰鱼看着窗外，开口打断。
司机连忙闭了嘴，没再说一个字。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车子驶向北郊的别墅区。
几分钟后，车子停在了庄园气派的大门口。
梁辰鱼摘下耳机，下了车。屋门开了一半，透出金碧辉煌的灯光。
见她来了，门口的佣人都恭敬的喊道：“梁小姐。”
她径直走进最里面的偌大餐厅，梁甫锟一家今天都在。
“来了，辰辰。”梁甫锟挂着标准的微笑，率先开口。
梁辰鱼微微点头，看了一眼其他两人。梁允南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头发像是打理过，应该是刚刚出席过重要场合。
陆枕月更不用说，不悦全部写在脸上。
“叔叔。”梁辰鱼开口。
“哎，来了就赶紧坐下吧，菜差不多也齐了，”梁甫锟挥挥手，“叔叔今天让阿姨做了很多你爱吃的。”
“谢谢叔叔。”
“辰辰，叔叔记得你是在学小提琴吧？我刚好......”
“我现在学钢琴，叔叔。”
“哦哦......钢琴挺好的。”梁甫锟有些尴尬，“刚开始学还是需要多一点指导的，要不叔叔明天跟学校打个招呼？”
“不用了。”
梁甫锟刚想说点什么，陆枕月就开了口：“吃你的饭吧，别热脸贴人冷屁股。”
梁辰鱼和梁允南都微微一惊，看向陆枕月。
陆枕月没好气地拨弄着自己碟子里的一小块鳜鱼，看样子是连表面功夫都不想做了。
梁甫锟闻言立刻笑着答应，只是招呼吃菜了。
这时，阿姨给每个人端上一份莲藕汤。
“辰辰，这个汤，叔叔记得你小时候最爱喝了。”
梁辰鱼抿嘴笑笑，下一秒，她看见汤碗的碟托上有一张快折成牙签的纸棒。
圆桌上，梁辰鱼坐在最右侧，纸棒刚好被碗挡住，其他三人看不见。
她端起碗喝了一口，趁机将纸棒拈进手心，又偷偷瞄了一眼桌上所有人，猜测会是谁。
谁都好像不是，谁又都有可能。梁甫锟一直笑着主持局面，陆枕月的眉头从未松开，梁允南自始至终都非常沉默，压根不想掺和。
梁辰鱼拿起果汁喝了一口，顺势倒在自己身上。
“哎！”她惊叫。
“怎么了辰辰？”梁甫锟立即放下筷子。
“没事，我去洗手间擦擦吧。”
“好，叔叔一会叫阿姨给你送身衣服。”
梁辰鱼小心关上洗手间门，打开纸条。
上面写着：西宫。
什么？听起来......像是地址？
“小姐，我来给你送衣服。”门外传来女佣的声音。
梁辰鱼收起纸条，打开门。女佣捧着一条粉色的连衣裙。她接过衣服，再次关上门，准备拿出手机搜索。结果由于太匆忙，她没有带手机。
一顿饭差不多接近尾声，梁甫锟终于再次开口。
“辰辰，你爸爸最近情况怎么样？”
“挺好的，”梁辰鱼意识到，他终于要揭示这次饭局的目的了，“叔叔，有什么事你直接说吧。”
“叔叔没什么事，就是想陪你吃顿饭，然后问问你爸爸的情况，”梁甫锟语气真挚，“还有，辰辰，咱们是一家人，对不对？”
梁辰鱼抬头看他，片刻，她说：“对。”
“辰辰，你要知道，叔叔是真心希望你好......”梁甫锟说着，拿出一张银行卡，“你现在也大了，叔叔知道这个年纪的小姑娘都开始打扮了，这些钱你拿着，买点你喜欢的东西。”
梁辰鱼下意识侧身，与此同时，她看到陆枕月瞪着眼睛，应该是没想到梁甫锟要给钱。
“拿着，辰辰，没多少钱。而且，叔叔一直把你当自己的孩子，给自己的孩子零花钱，不是天经地义吗？”
这时，一直一言不发的梁允南突然开口了：“让你拿着就拿着吧。”
桌上其余的三人都怔住了。
梁甫锟最先反应过来：“哥哥说的对呀，拿着，辰辰。”说完，他给一旁的女佣使了个眼色，女佣接过卡直接塞进了梁辰鱼的书包里。
半小时后，梁辰鱼终于出来了，梁甫锟安排了车送她回家。
半途中，司机的手机震动起来。
“不好意思小姐，我接个电话。”
“嗯。”
由于开的免提，梁辰鱼清楚的听完了对话，大致意思是司机家里出了点事。
司机挂了电话，继续开车。
“要不到了市区让我下车，我自己打车回去？”梁辰鱼开口。
司机犹豫了一会，说：“谢谢小姐，我家里确实有急事，我会为您付打车费的。”
“不用了，没关系的。”
司机又连声道了几句谢，将车停在了路边。
三分钟后，一辆宾利停在梁辰鱼面前。
开宾利跑网约车？
不对。
梁辰鱼立刻意识到，打开车门上了车。
“小姐，去哪里？”司机戴着墨镜。
“......西宫。”梁辰鱼忐忑地说道。司机二话没说开动了车子，正当梁辰鱼还未缓过神，他又开口道：“小姐，这条裙子很适合你。”
她可以确定了。
不过，究竟会是谁呢？
落日时分，橙黄的夕阳将城市包裹，穿过落地窗，铺满地面，延伸至左后的那条琴凳。
少女揉揉眼，甩了甩发酸的手，经过一个下午，她终于将新曲子弹的稍微流畅些了。
她站起身，走到窗前。
琴房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来了。”梁辰鱼转身向门口走去。
“老师，今天下午的练习成果还是有的，”她一心想着刚刚练习中存在的问题，并没有发觉眼前站着的并不是老师，“但我还是有一些地方......哎？”
直到看到对方穿着一双白色板鞋，她才猛然抬头，因为那个优雅的老头儿从未穿过皮鞋以外的任何鞋子。
“你好，我是新来的助教，林纪夏。”
林纪夏笑着，好像一个恶作剧得逞了一样。
真巧啊，梁辰鱼想。
“那......季老师今天还来吗？”
“他有事先回去了，”少年直直地看着她胸前的名牌，“梁同学。”
梁辰鱼点点头，终于缓过神。
“最近在学什么曲子？”
“你怎么在这里？”
“我说过了，我是新来的助教，”林纪夏看着她，“回答我的问题。”
“《天空之城》。”
“弹一遍我听听。”
“我只是验收今天练习的成果，将情况汇报给你的老师。”看着女孩满脸狐疑，林纪夏再次解释道。
梁辰鱼讪讪地坐下，眼睛专注地看向琴谱，手搭在琴键上作准备状。
少年将门关上后，径直走向她身边，也坐在了琴凳上。
“开始吧。”
琴声随即响起。
林纪夏听了一会儿，接着在本子上写了些什么。
片刻后，他合上笔，看了看身边的女孩。
就在刚刚她说出曲名时，他就很疑惑，她竟然是初学者。
可当他近距离地观察，更加不相信她是第一次学钢琴。她的气质，倒像是长时间学习艺术的。
很显然她对这首曲子还没有娴熟地掌握，可她却依然像高阶学者一般有模有样。
甚至在弹错后，可以像没有发生一样衔接。
他不禁看向她的脸庞。
......很漂亮。
学钢琴的漂亮女生很多，他早已不见怪。
只是眼前的女孩，没有色彩鲜明的妆容，纯美如同初生的茉莉花苞。
乐声停止，女孩缓缓放下双手。
“好的，我会如实汇报你的练习情况。今天的课结束了，明天见。”
林纪夏说着，缓缓站起身。
蓝山国际音乐学校，建在北郊，是知名的音乐学校。
学校作为培训学校，有专业生，更多的是像梁辰鱼这样的课余学习者，周末上课。
作为名校，对于课余学生会有入学考核，只接收技能熟练、需要深造的学生。
林纪夏不禁奇怪。
算了，那大概就是金钱万能的例子吧。
国际学校，还是学音乐，不缺家世显赫的学生。
他回到办公室，对照纸页上的记录编辑好信息，发送给季景明。
十几秒后，对方回复：
—方便电话吗？
—方便的。
“小林是吧？我是季景明，叫我季老师就好......本来是明天见面的，没想到我小孙女把头摔破了，唉......”电话一接通，就传来老头儿爽朗的笑声。
“没事的。小朋友现在没事了吧？”
“没事了！早就包扎好了，我担心不过，就赶来看看......”
“没事就好。今天学生的练习情况我发您了，明天上午和下午的琴谱晚点给您，纸质版明天上课前会在您的桌面上。”
“好嘞，明天正式见同学们，你可要好好准备哈......”
“好的，我知道了。”
十分钟后，林纪夏走出了教学楼。
时间接近6点，学校里依然还有很多要上晚课的专业生。
少年穿着白衬衫，在一众穿着制服的人群中格外引人注目。
大家纷纷讶异，学校里只有两种人，教师和学生。既然没穿制服，那只能是老师了。
只是，这老师......未免也太年轻了点。
他没有在意周围的眼光，径直走到大门。此时已经过了接送高潮，校门口只停了一辆黑色轿车。车旁站着高大的司机和一个的女孩。
林纪夏一眼认出了她。
初学者。
她此时换了一身简约黑色裙子。
女孩似乎面露难色，与面前的男人僵持着。
怎么了，大小姐街边闹脾气？
他无奈地笑笑，转身离开了。
“小姐，请不要为难我。今天请务必跟我回去。”司机低头，恭敬地说。
梁辰鱼思索片刻，还是上了车。
司机也赶忙上了车，启动了车子。
梁辰鱼坐在后座，取出了耳机。
“小姐，梁总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而且只是吃顿饭......”
“我没有为难你，我和他之间的事，你没有资格多嘴。”梁辰鱼看着窗外，开口打断。
司机连忙闭了嘴，没再说一个字。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车子驶向北郊的别墅区。
几分钟后，车子停在了庄园气派的大门口。
梁辰鱼摘下耳机，下了车。屋门开了一半，透出金碧辉煌的灯光。
见她来了，门口的佣人都恭敬的喊道：“梁小姐。”
她径直走进最里面的偌大餐厅，梁甫锟一家今天都在。
“来了，辰辰。”梁甫锟挂着标准的微笑，率先开口。
梁辰鱼微微点头，看了一眼其他两人。梁允南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头发像是打理过，应该是刚刚出席过重要场合。
陆枕月更不用说，不悦全部写在脸上。
“叔叔。”梁辰鱼开口。
“哎，来了就赶紧坐下吧，菜差不多也齐了，”梁甫锟挥挥手，“叔叔今天让阿姨做了很多你爱吃的。”
“谢谢叔叔。”
“辰辰，叔叔记得你是在学小提琴吧？我刚好......”
“我现在学钢琴，叔叔。”
“哦哦......钢琴挺好的。”梁甫锟有些尴尬，“刚开始学还是需要多一点指导的，要不叔叔明天跟学校打个招呼？”
“不用了。”
梁甫锟刚想说点什么，陆枕月就开了口：“吃你的饭吧，别热脸贴人冷屁股。”
梁辰鱼和梁允南都微微一惊，看向陆枕月。
陆枕月没好气地拨弄着自己碟子里的一小块鳜鱼，看样子是连表面功夫都不想做了。
梁甫锟闻言立刻笑着答应，只是招呼吃菜了。
这时，阿姨给每个人端上一份莲藕汤。
“辰辰，这个汤，叔叔记得你小时候最爱喝了。”
梁辰鱼抿嘴笑笑，下一秒，她看见汤碗的碟托上有一张快折成牙签的纸棒。
圆桌上，梁辰鱼坐在最右侧，纸棒刚好被碗挡住，其他三人看不见。
她端起碗喝了一口，趁机将纸棒拈进手心，又偷偷瞄了一眼桌上所有人，猜测会是谁。
谁都好像不是，谁又都有可能。梁甫锟一直笑着主持局面，陆枕月的眉头从未松开，梁允南自始至终都非常沉默，压根不想掺和。
梁辰鱼拿起果汁喝了一口，顺势倒在自己身上。
“哎！”她惊叫。
“怎么了辰辰？”梁甫锟立即放下筷子。
“没事，我去洗手间擦擦吧。”
“好，叔叔一会叫阿姨给你送身衣服。”
梁辰鱼小心关上洗手间门，打开纸条。
上面写着：西宫。
什么？听起来......像是地址？
“小姐，我来给你送衣服。”门外传来女佣的声音。
梁辰鱼收起纸条，打开门。女佣捧着一条粉色的连衣裙。她接过衣服，再次关上门，准备拿出手机搜索。结果由于太匆忙，她没有带手机。
一顿饭差不多接近尾声，梁甫锟终于再次开口。
“辰辰，你爸爸最近情况怎么样？”
“挺好的，”梁辰鱼意识到，他终于要揭示这次饭局的目的了，“叔叔，有什么事你直接说吧。”
“叔叔没什么事，就是想陪你吃顿饭，然后问问你爸爸的情况，”梁甫锟语气真挚，“还有，辰辰，咱们是一家人，对不对？”
梁辰鱼抬头看他，片刻，她说：“对。”
“辰辰，你要知道，叔叔是真心希望你好......”梁甫锟说着，拿出一张银行卡，“你现在也大了，叔叔知道这个年纪的小姑娘都开始打扮了，这些钱你拿着，买点你喜欢的东西。”
梁辰鱼下意识侧身，与此同时，她看到陆枕月瞪着眼睛，应该是没想到梁甫锟要给钱。
“拿着，辰辰，没多少钱。而且，叔叔一直把你当自己的孩子，给自己的孩子零花钱，不是天经地义吗？”
这时，一直一言不发的梁允南突然开口了：“让你拿着就拿着吧。”
桌上其余的三人都怔住了。
梁甫锟最先反应过来：“哥哥说的对呀，拿着，辰辰。”说完，他给一旁的女佣使了个眼色，女佣接过卡直接塞进了梁辰鱼的书包里。
半小时后，梁辰鱼终于出来了，梁甫锟安排了车送她回家。
半途中，司机的手机震动起来。
“不好意思小姐，我接个电话。”
“嗯。”
由于开的免提，梁辰鱼清楚的听完了对话，大致意思是司机家里出了点事。
司机挂了电话，继续开车。
“要不到了市区让我下车，我自己打车回去？”梁辰鱼开口。
司机犹豫了一会，说：“谢谢小姐，我家里确实有急事，我会为您付打车费的。”
“不用了，没关系的。”
司机又连声道了几句谢，将车停在了路边。
三分钟后，一辆宾利停在梁辰鱼面前。
开宾利跑网约车？
不对。
梁辰鱼立刻意识到，打开车门上了车。
“小姐，去哪里？”司机戴着墨镜。
“......西宫。”梁辰鱼忐忑地说道。司机二话没说开动了车子，正当梁辰鱼还未缓过神，他又开口道：“小姐，这条裙子很适合你。”
她可以确定了。
不过，究竟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