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个迷人的夜晚,回想起来让我感到如此深沉的温柔,那时看起来总是无穷无尽。

    我和阿四越发亲密。阿四已经能够掌握属于他的一部分财产,他爸爸在他成年后与他讲了很多他们所属家族和产业的情形,随后阿四主动提出掌握自己的财产,准备出去走一走,他爸爸没有阻拦,但前提是要保证不允许出现在他爸爸的家人面前,不然就不会让他自己做主。阿四欣然答应。

    我带着阿四,阿四带着钱和林妈,开着刚刚学会的一辆保时捷,我们下山了。我们没有去我流浪乞讨过的那个最近的城市,去了其他更大的城市,最初是林妈带着我们白天游览,晚上入住酒店。换了几个城市我们熟悉了在外的基本秩序过后,林妈觉得累了不再跟我们一起出门,总是在酒店等着我们,后来渐渐放心让我们随便玩,她先回她的南方老家探亲。我们结束后再联系她,她会来找我们。

    我们两人如胶似漆,日日夜夜腻在一起从不分开。还去了国外岛国,一起看演唱会,泡温泉,爬山游泳,徒步远足,看雪,赏月,度过了一段难忘美好的日子。

    在我给自己放了足够的恋爱假期后,我正式成年了。我提议我们回去,不是回到山上,是山下的城市。

    回到这个城市,看着记忆中的街道,我对阿四说,我不能放弃目标,我的妈妈还在受折磨,我的爸爸和奶奶可能还在害人,他们得不到儿子是不会罢休的。我希望他能够陪着我,不论什么结果我自己来承受,他只在我需要他的时候陪着我就可以。阿四郑重地答应我。

    我在这个城市里观察了几周,我的计划是将我的爸爸带到一个在建的工地里见面,貌似那个工地的实施不符合相关规定,白天的工地没有人,夜晚的时候会偷偷地开工,工地里有等待浇筑的水泥地基块,到时候大概不会注意到待浇筑的地基井内有人,我想让我的爸爸永远待在那里面。

    计划实施前,我带着阿四回到了我当年跑出来的村庄,村庄中心地带已经变了样,处于最边缘的原来的家没有变化。我回去的时候是白天,带着外貌极其瞩目的阿四来到这里,村里人盯着我们窃窃私语,但不敢上前来问什么。还是那个看起来很普通的两间房,比之前破旧了一点。

    从外面窗子里没有看到奶奶的影子,我推开门走了进去。爸爸果然不在家,我先去了妈妈会在的房间,踏进门的瞬间,我在炕上没有看到人,心里一颤,妈妈不在了吗?接着我听到房间的西北角落里传出一阵尖叫声,我看到了妈妈。

    她坐在地上,手被拷在地上的水管上,头发很长很脏乱的团在一起,只能隐约看到妈妈熟悉的下半脸。身上没有衣服,只有几块破布搭在身上,一只□□露在外面。她的面前放着两个铁盆,其中一个里面有几块干巴了的馒头块,另一个里面是空的。

    妈妈直直地看向我和阿四,阿四紧紧扣着我的手,满脸紧张和不忍,他无法接受这样一个人的姿态和形象。我让他待在门口,我走近妈妈,抬手将她的头发拢了几下,露出了妈妈开始衰老但依然美丽的脸。

    我找了一块较为干净的毛巾沾湿,将妈妈的脸和身体擦了擦,找到衣服帮妈妈穿上。在这期间,我注意到妈妈一直在盯着阿四的脸看,满面惊恐和痛苦,好像想起了什么,嘴里念叨着我依然听不懂的话语。

    我将妈妈面前的另一个铁盆洗干净,倒满了可以喝的水,妈妈马上捧起盆喝了个干净,我继续倒满,妈妈喝了一半后打翻了,我扶正后依然倒满了水。

    我转身进了另一间屋子,炕上躺了一个人。我坐在炕边定睛望去,是奶奶。她气息微弱,喘息得很厉害,脸色发黑,身上隐隐传来一股骚臭味。看来是活不了多久了,那就让她自生自灭吧。

    我没有看到大伯,后来在路上听到村里人说,这家的傻老大去年跑到铁轨上被火车撞死了,赔了一笔钱,老二想拿这钱再娶个媳妇。

    回到酒店后,我对阿四说我想先将妈妈接出来安置在山上我住的那间小屋里,林妈是否可以帮忙照看。阿四认为可行,将林妈叫回了别墅里。

    第二天,我做好准备后一个人独自回了村庄,昨天妈妈对我没有抗拒,妈妈是记得我的。我很顺利地将妈妈带了出来,妈妈显得很开心,东张西望,但很安静,没有喊叫和乱跑。我时刻安抚着妈妈,到了我们住的酒店里。在给妈妈吃完一顿掺着安定药片的饭菜后,妈妈睡着了,我们将她送到了山上我住过的小屋里。

    是否要继续困着妈妈,我犹豫不决。林妈在小屋里等着我们,妈妈躺在小床上后,林妈细细端详了妈妈一下,有点不确定的看了我一眼,这时候妈妈醒了过来,她先看到的是林妈,突然妈妈大声尖叫了起来,我不明所以地安慰着妈妈,以为妈妈是因为到了新环境受到了惊吓,转头看到林妈的表情,我知道我猜错了。

    林妈指着妈妈,手不受控制似的抖动着,眼睛瞪大震惊地看着妈妈,口中叫了一声,翠翠!

    妈妈听到后立刻不叫了,和林妈对视着安静了下来。

    林妈满脸复杂,看了看懵了的我和阿四,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在我追问下,林妈说她确实认识我妈妈,还在一起住过一段时间,那都是快二十年的事情了,记不太清了让我不要问了。我和阿四也就作罢,请她帮忙照看一下我的妈妈,林妈爽快答应。

    回到酒店后,我继续计划着和我爸爸见面的事情,妈妈不见了爸爸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反应。阿四不知道我对爸爸的具体计划,他一直默默地陪在我身边,在我需要的时候出手帮我。

    夜晚的我们依然热情十足,充分点燃着我们年轻的生命和□□。身心紧紧依偎,享受着当下的炽热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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