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灰蒙蒙的,没有太阳。

    看来这里环境不太好,别说树木了,在犄角旮旯里能见到一点杂草都算是好的。

    要是以现实水平来看,这米德加高低得是个重度污染。

    因为怕萨菲罗斯的样貌太过引人注目,你将他的发色瞳色都变成了和自己一样的黑色。

    “黑发黑瞳也很好看哦。”你给萨菲罗斯比了个大拇指,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你是初来乍到的外来客,萨菲罗斯则是第一次走出实验室,两个人都没有在外游玩的经验。

    考虑到萨菲罗斯还没吃饭,虽然他说自己不饿,但这个时候吃东西主要目的并不是填肚子,更多的是想让他多体验体验不同的食物,于是你们进了一家餐馆。

    怎么说,因为世界设定的问题,这里的食物大多是快餐,就是披萨之类的,新鲜的蔬菜则是极少数的高层人士才能有渠道享用。

    孩子还在长身体,一点蔬果都不吃怎么能行嘛!

    你把菜单递给萨菲罗斯,让他放开了点,然后起身出门到一个小角落尝试使用言灵。

    再次失败了。

    “好吧,让你直接变出这个世界不存在的现实菜品确实是有些为难了,但至少给点儿水果吧!”

    你叉着腰等了一会儿,毫无反应。

    “啧。”没办法,不过至少数之不尽的钱还是有的,你顺便去旁边几家店铺逛了逛,又在一家店门口开了个神似电饭煲的宝箱,得到了两瓶解毒药。

    ——没有一个玩家可以拒绝近在眼前的箱子,没有人!

    等再回到餐馆,你看见萨菲罗斯守着一桌吃的不动,直到你拍了拍他的肩,男孩才眼睛一亮地笑起来:“你回来了,姐姐。”

    “嗯。”你拉开椅子坐下,“怎么不先吃点?”

    萨菲罗斯的眼神有些躲闪,神情也不太自然:“我……我想等你回来一起吃。”

    你心头蓦地一软。

    在与萨菲罗斯相处的这小半天里,你其实能很清晰地感受到他与普通人的不同。

    萨菲罗斯说他自幼就在实验室中,就今天你所见的来推测,平日里应当也没有人会和他交流,所以才会在遇到你后这么快就敞开心扉,并且隐隐透露出对你的依赖。

    你刚带着萨菲罗斯从实验室瞬移到街上时,他好奇地打量着周围不曾见过的一切,在所有人眼中最普通不过的事物对于他来说都是新鲜的——就像是一只刚破壳的幼鸟,可在他的身边却并无母亲或其他人保护与陪伴,他站在人群中,却又不属于任何地方。

    因此就连本应是完全开心的游玩也掺杂上了挥之不去的不安定感。

    你不知道这个游戏的主线故事如何,不知道眼前这个令人怜惜的男孩今后会成长为如何模样,可至少在能做出行动的现在,你想给他不安的心一点小小的慰藉。

    “嗯,我回来了哦。”你笑着将一块披萨递给萨菲罗斯,“这个时候呢,你可以说‘欢迎回来’~”

    萨菲罗斯双手接过披萨:“谢谢。”

    你看出他的犹豫,启唇打算引导他再来把刚刚的情景重演一遍,可半空突然出现一只红彤彤的苹果,径直朝你的头顶砸下来。

    敏捷度MAX的你自然是利落地一抬手将苹果接了个准,抬眼见萨菲罗斯睁圆了的眼睛,你忍俊不禁地将苹果递过去:“嘘,是我的一个小魔法哦~”

    ——这言灵怎么还有延迟的?

    萨菲罗斯点点头,接过苹果:“姐姐好厉害。”

    你撑着脸看他咬了口苹果,弯起眼睛:“萨菲罗斯,我回来了。”

    男孩的动作一顿,但他立刻明白了你的意思,动了动嘴唇,声音由小到大:“欢迎,欢迎回来……我很开心,谢谢姐姐。”

    你在萨菲罗斯吃东西时暗戳戳问了系统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电影,购物,戏剧……

    这些倒和现实挺像的,但你们其实没有太充裕的时间,要看电影或者逛街买衣服什么的,现在显然并不合适。

    在系统提供的一众地点名中,你最终选择了“围墙商店街”。

    感觉这地名还挺有特色,而且是商店街,容错率应该也大。

    “准备好了吗?”你和萨菲罗斯在建筑角落准备瞬移,“闭上眼睛,我们要去大玩一场了!”

    “哇塞……”

    你对着一只一人高的发型奇特的金色鸟类发出惊叹。

    陆行鸟,好像是用来拉车的——唔,手感也不错。

    “萨菲萨菲,要不要来摸摸看?”你一脸雀跃地提议,旁边的陆行鸟很配合地低头蹭了蹭你的手。

    萨菲罗斯点点头,可他才刚抬起手,旁边的屋门就被打开了,老板不太友好地挥手赶人:“不租就不要乱摸!”

    “不好意思啊,我们要租的。”你见萨菲罗斯不知所措地定在原地,拍拍他的肩以示安抚,“没关系,等我去付下钱。”

    你走到老板面前:“我想租刚刚那只,不过不是拉车,能把它单独放出来吗——人应该也是可以直接骑的吧?”

    “小姐这是……”老板摸着下巴上下打量着你,“第一次来?”

    “嗯,要多少钱?”

    “500Gil。”

    你瞥了眼旁边写着“50Gil/天”的牌子,挑了挑眉:“老板,狮子大开口不太好吧?”

    见男人还要说什么,你直接抬手把钱抛了过去:“打住,今天我心情好,懒得听废话,就当是给你打赏了,快点把我要的陆行鸟牵过来吧。”

    小孩子果然都会喜欢毛茸茸。

    你看着萨菲罗斯轻柔地抚摸陆行鸟金色的羽毛,脑中冒出恶作剧的念头,悄悄绕到他身后,然后突然伸手,一个用力就将他抱到了陆行鸟背上。

    看到那双漂亮的猫瞳惊讶地睁大,你终于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

    “怎么样,开心吗?”

    萨菲罗斯扶着陆行鸟的脖子,第一次将情绪完全地表达出来,他笑着看向你,用力地点了两下头:“开心。”

    你又牵着背着萨菲罗斯的陆行鸟走了两圈,在离开前,你问他:“要不要我把这只陆行鸟买下来,然后养在这里,以后有空了我们就来找它玩?”

    萨菲罗斯抿了抿唇,最后又留恋地摸了摸陆行鸟的脑袋,摇头拒绝了你的提议:“……不用了,姐姐我们走吧。”

    你不解地眨了眨眼,可终究也没问什么,和萨菲罗斯继续往街里走了。

    围墙商店街里有很多五颜六色的灯牌。

    而其中的“蜜蜂の馆”吸引了你的目光。

    一进门你就觉得不对劲儿了。

    而那种不详的预感在看到一个扮成蜜蜂模样的穿着清凉的女子和一个男人从里面走出来时达到了顶峰。

    你大脑一片空白,回过神来时已经死死捂住了萨菲罗斯的眼睛:“小孩子不能看!”

    因为心情太过惊悚,你伸手的力道就没控制住,萨菲罗斯被你捂得头都稍稍往后仰了仰,但他并没有动,即便你已经将他的视线遮了个严实,他也仍旧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蝶翼般纤细的睫毛轻轻划过你的掌心,唤回了你被刚刚那一幕激荡得飞出天外的心神。

    ——差点就要玷污萨菲罗斯纯洁的心灵了!

    你简直心有余悸。

    出门的时候因为太慌张还差点被绊到,幸亏萨菲罗斯伸手扶了下你的手臂。

    这下再重新审视自己挑的游玩地点,你悲催地发现除了街口那家陆行鸟店,剩下的几乎都是少儿不宜的。

    “对不起萨菲。”你松开手,人在尴尬的时候就会小动作不断,比如此刻的你又是低头又是摸鼻子的,“我可能选错地方了。”

    萨菲罗斯摇摇头:“没有,姐姐的安排很好,披萨很好吃,陆行鸟也很可爱,我玩的很开心。”

    你知道他是不想让你自责,你们的时间不多,一直陷在消极的情绪里显然得不偿失,于是你朝他伸出手:“那,我们再往里面走走,看看还有什么能玩的?”

    “好。”萨菲罗斯搭上你的手,他犹豫了一下,最后慢慢地握紧了你。

    你冲他一笑,两个人沿着街道继续往里走去。

    ——但真的没有什么正经的娱乐项目啊救命。

    你在街边给萨菲罗斯和自己买了两瓶特色饮料,咬着吸管思索接下来去哪里时,你察觉到萨菲罗斯的视线停在了不远处正招揽着什么的男人身上。

    孩子感兴趣就带他去看!

    你二话不说就领着萨菲罗斯往那边走,过去了才发现原来是这里的地下竞技场正在招揽生意。

    原来萨菲罗斯喜欢这个吗?

    你有些惊讶,但联想到他战力天花板的身份也就了然了:“想看这个?”

    萨菲罗斯摇头。

    “我想参加比赛。”

    “唉?”现在你是真的有些不明白了,萨菲罗斯看上去并不是好战的性格啊。

    不过既然他都提出来了,你肯定还是能满足就满足的,刚好现在报名也不需要什么手续,直接就能进去候场。

    “好,那我们一起参加,直接拿下第一!”

    可萨菲罗斯却再次摇了摇头:“我一个人去,我很强,一定能拿下奖金。”

    那隐隐的不对劲终于在这句话后被你抓住了。

    你弯下腰,视线与萨菲罗斯齐平:“萨菲,你为什么想要拿奖金呢?”

    萨菲罗斯与普通的孩子不同,你是知道的。

    但这并不代表他比其他人差劲,相反,萨菲罗斯其实很优秀,比一般人都要厉害。

    他只是不明白要如何与人相处。

    你不知道神罗是怎么教他的,但你能从很多细节中察觉到萨菲罗斯对自我的认知,还有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十分异常的。

    你不能放任不管。

    “……”萨菲罗斯垂下眼,你并不催促他,安静地给他足够的时间。

    “姐姐你对我很好。”沉默半晌,萨菲罗斯突然开口,“你说你是来保护我的,但我知道其实你根本没有义务对我这么好。”

    “我没有从实验室出来过,也没有像今天这样不带任何目的的,只是为了开心而游玩过。”他低着头,声音也闷闷的,“姐姐今天为我花了好多钱,我没什么可以回报的,所以想要拿奖金给你。”

    说到这里,似乎是到了自己擅长的领域,他倏地抬头,眼睛亮亮地看着你:“宝条博士说过,我是神罗最强的兵器,所以我肯定能拿到第一,然后把奖金给姐姐的。”

    你看着那双有着宝石般漂亮纹路的眼睛,看到它里面蕴含着的雀跃和对你认同的期待,心就像是一只未成熟的青橘,又酸又涩。

    明明是应该无忧无虑的年纪,可却这样理所当然地说出了“自己是兵器”的话,并且还认为你会因此而感到满意——神罗和那个宝条到底都是怎么对待他的啊!

    可即便有这样不正常的认知,他还是知恩图报,所以才会在你问他要不要养陆行鸟时,虽然不舍但仍旧选择了不养,因为不想再让你为自己花钱,而当时你则是因为看他的表情觉得他不想说,就没有追问。

    ……那个时候就应该问的。

    也许是你沉默的时间有些过长,萨菲罗斯的神情忐忑起来,他极力思索自己是否说错了话,可却找不到不对的地方——因为从出生起,他就是这样被当做兵器与工具来培养教育的,那些人渣给他灌输如此畸形的思想,无视他身为人的人格与尊严,简直罪不可恕。

    “……萨菲罗斯。”

    你温柔地看着他,眉眼间因为无法抑制的心疼而显得有些悲伤。

    男孩没有与人相处的经验,更没有人用如此温暖而深刻的目光看过他,因此显得有些无措。

    “萨菲罗斯。”你又轻轻地、宛如叹息般地唤了他一声,而后抬起手捧住了他的脸,“你不是兵器。”

    男孩怔怔地看着你,碧色的眼眸映出你微弯的双眼:“你是萨菲罗斯,是非常厉害的、特别讨人喜欢的、而且还长得超级好看的孩子。”

    “对不起啊,我一直没有察觉到你在被关于花钱的事情困扰。”你松开手又揉了揉他的头,“姐姐再教你一件事情——给在意的人买东西是很自然的事哦,所以在收到礼物的时候,开心地说谢谢,就是对对方最好的回应啦。”

    你弯曲指节,在还有些发愣的萨菲罗斯的鼻尖勾了一下:“还有一个秘密,因为我是从别的世界来的,这里的钱多到数不清,所以萨菲千万千万不要因为我给你买东西而觉得有负担哦——”

    “而且啊。”你凑到他耳边悄声道,“如果我真的没那么多钱,付款的时候就不会那么大气了。”

    萨菲罗斯被你的话逗笑了,你见状也跟着笑起来:“好啦,这下我们之间的误会就说明了吧?”

    萨菲罗斯点点头:“嗯。”

    “那我就有个问题要问你了唷。”你偏了下头,朝萨菲罗斯伸出手,这次他很自然地就牵住了你,“我们现在去报名参加地下竞技场的比赛,目标是第一名,但不是因为萨菲你要还我钱,而是因为——?”

    你拖长尾音,看向身旁的男孩,示意他来回答,可萨菲罗斯显然还不能一下就从神罗灌输的错误逻辑中跳出来,他眨了眨眼,露出有些茫然的等你解答疑问的表情。

    无视了工作人员略带嘲笑的怀疑眼神,你牵着萨菲罗斯往地下竞技场走,一只手侧在嘴边做出说悄悄话的姿势:“因为姐姐想在你面前表现一下。”

    你算是在半开玩笑,不过这个玩笑对萨菲罗斯来说有些超纲,看着他懵懵的眼神你又忍俊不禁地点了下他的额头:“萨菲,你不是兵器,也不是工具,所以我们参赛并不是为了让你去体现所谓的战斗的价值,而是单纯地去瞧一瞧——说实话,我还没见过这种地下竞技场呢,你肯定也没见过,所以就当是我们今天游玩的一环啦。”

    萨菲罗斯的心思很细腻,所以即便你说了自己超有钱,他也不会就此毫无负担地让你承担一切花销,神罗现在肯定不可能给他可以随意支配的金钱,而要你直接送的话其实和给他买东西没有本质区别,也解决不了问题,还是让他自己亲自挣钱,然后再在以后的相处中适当AA最为稳妥,至于怎么挣钱,眼前的竞技场就是答案。

    “等会儿的比赛还请萨菲多多关照,赢了奖金后以后就可以自己买喜欢的东西了~”

    “嗯。”萨菲罗斯点点头,又认真地看向你,“我们一人一半。”

    入场前,你跟萨菲罗斯提了句:“对了,为了避免麻烦,我就给咱们俩编两个代号报上去了啊。”

    “好,姐姐起的是什么名字?”

    “我先卖个关子,一会儿注意听哦~”

    可能是你们的组合太过怪异(未成年的小孩外加一个看上去并不能打的年轻女性),没等多久就轮到你们上场了。

    “接下来上场的是——姐弟组合,种花兔和缅因猫!”

    “欸,他说我们是姐弟唉。”你开心地跟萨菲罗斯咬耳朵。

    “嗯!”他看上去也很高兴,“不过姐姐,种花兔和缅因猫是什么啊?”

    “种花兔是我,算是我们那边人的一种自称,至于缅因猫嘛——”你眨眨眼睛,“是和你一样可爱的猫猫哦。”

    萨菲罗斯的长相是那种客观的好看,但并不算是温柔的类型,再加上不常见的银发和青碧竖瞳,若是面无表情,其实很有非人感,让人觉得不好亲近,但你知道他柔软的内心与善良的品格,用长相霸气但叫声却十分可爱的缅因猫来代表简直不要太合适。

    你笑着看他:“以后有机会带你去看看吧。”

    “好。”

    与你们轻松的氛围不同,观众席那是一片热闹——“姐弟出来玩是走错地方了吧!”“快下场别耽误比赛啊!”诸如此类的声音不绝于耳。

    你没理,对萨菲罗斯扬了扬唇角:“想不想看我怎么打架?”

    萨菲罗斯很诚实地点头,眼睛亮闪闪的:“想。”

    “那就——”你对着从另一边大门走出的神罗制作的大型兵器伸出手,“看好咯!”

    巨大的战斗型机甲在你右手合拢成拳的瞬间爆裂成片片破铁。

    观众席寂静了一瞬,随即如沸腾的热水般喧闹起来。

    你却只是轻描淡写地收回了手,对着萨菲罗斯wink了一下:“怎么样,厉害吧?”

    当时系统给了你一整个武器库挑选自己想要在战斗时用的兵器,除了一系列热武器和比较常见的刀剑等冷武器,居然还有修仙文里才会出现的琴、扇子、绸带等各种冷门兵器,让你好生纠结。

    而最终你选择了不借任何外物的、纯意念式打法。

    而萨菲罗斯惊叹的眼神和观众席上的动静就是对你此番选择最完美的反馈。

    ——给你装到了,好爽。

    接下来的回合当然是你和萨菲罗斯一路切瓜砍菜,毫无悬念地拿下了第一,给这个地下竞技场爆了个史无前例的大冷门。

    领了奖金后你本打算交给萨菲罗斯,他却摇摇头表示想由你代为保管——毕竟他也没法带回去,你自然是十分痛快地答应了。

    在离开围墙商店街前你们顺利买下了那只陆行鸟,又寄养在了老板那里。

    出来的时间已经够久了,在被人发现前,你们重新回到了萨菲罗斯的房间。

    将他的发色瞳色换回来后,你本打算道别后就下线的,可却碰到了口袋里的东西,这才想起自己之前在那几家店铺里闲逛的时候还买了点糖,之后又因为事情太多忘了给萨菲罗斯。

    你把那包糖拿出来:“来,作为今天出行游玩的结束礼物。”

    “啊,还有这个。”你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段红绳,“当时在一家店里随便转悠,老板说这个可以给人带来好运,其实就是个平常的小玩意儿啦,但我还是买下了。”

    “不管它能不能带来好运,我都会保护你的。”

    “谢谢姐姐。”萨菲罗斯捧着你给的糖和红绳,“可……为什么又送我东西呢?”

    “忘了吗——‘给在意的人买东西是很自然的事情’。”你笑着提起之前讲过的话,“也是很开心的事情,如果非要有个理由,那就当是,纪念我们的相遇吧。”

    你突然想起什么,捶了下手心道:“啊,对了,还有庆祝节日!”

    萨菲罗斯疑惑:“节日?”

    ——这个世界既然没有格林童话,那大概率也没有六一儿童节了。

    你想了想,简单解释了一下:“是我们那边的一个节日,不过即便不是节日也没关系。”

    “萨菲,就算没有任何理由,你也可以收到礼物。”

    “因为你本就值得。”

    小剧场:

    你(回顾今天带萨菲罗斯游玩的的行程——快餐,误入成人场所,地下竞技场——思索,沉默):……我可能不太适合带孩子。

    萨菲罗斯(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对):我玩得很开心,谢谢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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