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啪。”
她捂着心口将灯打开，待暖黄色的灯光洒满单人宿舍，提到嗓子眼的气才顺下来。
“你吓死我了！”
孟禾璧小步跑过去打他，被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接了个满怀。
吓到人的家伙毫无歉意，胸腔闷出浅浅的笑声：“胆小鬼。”
他们大约有四天没有见面，再次抱到馨香温软的妻子，陆明影慌张了好几天的心才算真的安定下来。
腰上的力道有些紧，孟禾璧不适的推推他。
“怎么了？”
“抱松一点。”
陆明影笑，放松了点力道。
还好，只是让抱松一点，不是赶他走。
腰上的力道松了些，孟禾璧将心里的小别扭收起来，就这么静静地窝在陆明影的怀里。
她也想他了。
“你怎么来了？”
抱了一会儿，孟禾璧轻轻推开他，想到什么了，连忙将他身后的窗户关上，窗帘拉好。
她动作敏捷的像躲狗仔的女明星，陆明影顺势抱着胳膊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看她忙碌。
“你不回家，我来看看你。”
陆明影抓住她的手腕，往过一带，小姑娘就坐在他腿上。
四天不见的思念像涨潮的潮水一样，从见到彼此那一刻便一层层的往上涌，又因为理智而短暂的退去，此刻再次卷土重来。
陆明影的唇马上碰上来的之前，孟禾璧尚有理智残存，板着脸推开他，“我要学习，你不许亲我。”
陆明影深吸一口气，按住她的腰，呼吸有点燥，“先亲一下。”
“不行。”
孟禾璧直接推开他，自顾自的站起来，背过身去找自己的书包。她动作轻巧，像只花蝴蝶在他的花丛中轻轻一点，然后转个圈就跑了，滑溜溜的一点都抓不住，在陆明影看不到的视野盲区，她眉眼间的神色有些小小的得意。
她还没消气呢，再说他什么时候亲人是一下就能好的？总是要以小时计算的。
陆明影没撤，只好将座位腾出来，让给这位伟大的博士学习。
孟禾璧跟着上网课的时候，陆明影在房间中绕着消火。孟禾璧没问他怎么进来，一会儿又要怎么走，她已经渐渐摸索出来，陆先生总有许许多多的办法，这些事不用她担心。
“你这拖布桶还没用过吧？”
她停下来给两人倒水的时候，陆明影指着卫生间的蓝色塑料桶问她。
孟禾璧呐呐点了下头，“上次梅姨来收拾的时候用过一次，这几天没用。”
陆明影沉沉叹了口气，将西装外套一脱，挂进衣柜里，将白衬衫的袖口往上挽了好几圈。
孟禾璧摸不准他要做什么，手里捧着两杯水，默不作声的站在他身后等他下一步操作。
陆明影拧开水龙头，往桶里放水，一本正经的回头：“看什么，回去学习，我还等着呢。”
等着。
孟禾璧：....
骚不过。真是骚不过。
孟禾璧差点一口气没顺下来，只好将其中一杯水放在小客厅的桌子上，气笑了，“你自己喝。”
陆明影潇洒的晃晃手：“快走。”
孟禾璧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好重新回到桌子旁，带好耳机，将剩下的网课听完。
开学杂事多，她的课业和行政琐事总是占据她的时间，白日里没有更多的时间学习雅思刷分，只能靠晚上这一点争分夺秒的零碎时间来学习。
陆明影知道她学业压力大，所以动作很轻，尽量不打扰到她，先将地扫了一遍，又将拖把拧干，帮她将房间拖干净，聊胜于无的行为，只给自己找点事情做，顺便陪着她。
拖地拖到她脚边，陆明影拍拍她，“抬脚。”
孟禾璧抿唇，两只脚收起来，忽然仰头冲他甜甜笑了下，“像妈妈。”
在家的时候，严霁凌进她房间拖地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拍拍她，再把她的拖鞋底擦干净。
陆明影瞬间拧眉，捏住她的脸，“胆子不小，喊什么？”
孟禾璧赶忙一缩脖子，轻巧的从他的手里逃脱，推着他走开，“你打扰到我了，远一些。”
陆明影：......
行行行。
远一些。
等孟禾璧听完课，又做了几篇作文练习，一看时间已经要近十二点半。一回身，只见陆明影已经半躺在小客厅的沙发上，要睡不睡的搭着胳膊，手里举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
“老陆？”她轻轻唤了声。
陆明影懒懒的“嗯”，放下手机，仰头看她，“上完课了？”
孟禾璧点点头，走过来，手掌在卧室的门上，一双大眼睛看起来单纯极了，说出口的话却直戳他的心脏。
“我好了，要睡了。你也快回家吧。”
说完，趁陆明影起身之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卧室门关上，快速拧了一圈锁。
陆明影刚从沙发上坐起来，只见那扇门已经紧紧的闭合，一时叉着腰，气到不知该说什么。
他走过去，象征性的敲了两下，忍气：“出来，孟檀檀。”
“我是傻子嘛？”
门那头的声音闷闷的，带着点莫名的得意。
陆明影几乎能想到她现在是个什么表情，一定又傲娇又得意，觉得自己聪明的小脑瓜将了他一军。
他不由得呵笑了一声，手在裤兜里摸着，“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开门。”
开玩笑，大门都进来了，还能进不去小门？
孟禾璧也学着他呵笑，扒在门口：“我知道你有钥匙，但我偏不，谁让你那天那么凶！你要是敢进来，下周我也不回家了！”
陆明影捏着钥匙的手顿了下。
那天。
好吧。
“我不做什么，就看你一眼。”他妥协了，手搭在门把手了，“看一眼就走。”
“你刚才不是一直在看吗？”孟禾璧不信。
陆明影憋着气，“那不算。”
“管你。”孟禾璧看看时间，忙着赶人，“快一点了，你还要不要我睡觉了？”
“走，我走行了吧。”陆明影想了想，“外套在你衣柜里，你拿出来给我？”
孟禾璧哼笑：“大夏天穿什么外套，就这样走吧。”
陆明影：...
门外久久无声，小客厅的灯灭了，宿舍门开了又关，陆明影走了。
孟禾璧等了会儿，也没敢再开门验证他是真走还是假走，总之她不再多想，进卫生间洗漱好躺在床上睡了。
梦里她总觉得热，呼吸不畅，好像有人在堵她的嘴，但她高强度学习一天太累了，再加上很快就不再有人堵她的嘴，只慢慢变成胸前、腋下偶尔会有些刺疼发痒，很轻微，所有她没有醒来。
第二天起床，孟禾璧刷牙洗脸的时候回想起来觉得有些不对劲，她气冲冲的冲出卫生间，拉开衣柜，果然，外套不见了。
-
陆明影前脚踏进病房，后脚就收到了小姑娘的质问信息。
小朋友：「老流氓！」
他低低笑了两声，发条语音过去。
「太想你，一眼看不到也不是回事儿。」
孟禾璧简直没眼看，将手机丢进包里，换好衣服就去实验室。
好好好，你就别想了，我这周都不回家！
陆明影在电话这端等了一会儿，等不到她的消息索性罢了手，将手里的文件递给顾长川，“报表拿来了，上半年各项情况都正常，你就少操心，多养病，别想这些有的没的。”
顾长川干瘪的手接过，气若游丝的咳嗽着，“那也不能一眼不看，你下周要去北欧出差了吧，那头的技术团队可得抓的紧一点。”
陆明影点头，将外套扣子解开两颗，有些疲累的靠在沙发上：“放心，正常推进。”
“这一趟去的时间长吧？一个月？”
“我尽量半个月回来。”
陆明影回应的迅速。
顾长川和陆霜岫对视一眼，两人都笑了，“搁不下小孟？”
“与她有什么关系。”
陆明影想起她昨晚的玩心眼儿就心痒生气，眯着眼呵笑一声，“工作是工作，效率高点，免得浪费时间。”
“装吧你就，谁信你。”陆霜岫连连哼笑，捡过那报表翻了两页，拉着顾长川说小话，“昨天会上打电话，我听见他叫小孟...啧啧啧。我都不好意思说。”
陆明影“啧”了声，整个人不自然的坐起来，“陆女士，你别过分。”
陆霜岫耸肩：“我过分什么？我看你与其叫小孟宝宝，不如你们两生个宝宝。你今年都多大了，心里一点没数？”
以前是催婚，结了婚就是催生。任谁都逃不过这个话题。
陆明影沉出一口气，对陆霜岫的建议表示不赞同：“她还小，再说。”
“再说什么再说。就是因为她的还小，才要趁现在赶快把孩子生了，以后也不耽误她学习搞研究。不然你算算，她博士读个四五年，再工作两年，到时候你年纪多大了？”
“多大也到时候再说，我给人家做什么主。”陆明影眉间微微蹙起，起身扣好外套的扣子。
陆霜岫：“诶，你...”
“走了。”陆明影拉开门。
“行了。”顾长川拍拍她的手，“别干涉别人的因果，小辈们有自己的决定。小陆同志，你可不能当让人讨厌的长辈呐。”
“谁是你小陆同志。”陆霜岫嗔了他一句，却因为这声称呼倏的红了眼眶，缓缓靠在他肩膀上。
陆霜岫：“老顾，说到底是我对不住你，如果不是我...”
如果不是她年轻的时候急于证明自己不是只会靠老顾的小女人，一心拼事业，掉了两个孩子，导致后面再也怀不上，现在的顾长川不至于这么遗憾。
“胡说什么对不住。”顾长川抬起手，干瘪的手指滑过她的脸颊，抹掉她的眼泪，“这都是我们的因果，我已经有了你，这世上的好事儿哪能全被我占了？”
陆霜岫：“娶我算什么好事儿？”
顾长川笑：“娶你还不算好事儿了？已经是天大的好事儿了。”
陆霜岫不再讲话，保养的白皙的手与枯树一般的手指缠绕在一起，任由眼泪沉默的淌。
她已经无法想象，老顾走了之后，她这一辈子还要怎样撑下去。
-
陆明影从住院楼出来，上了车，齐阳已经递给他一个纸袋子，里面是换洗衣服。
他昨夜没回家，在孟禾璧卧室外的小沙发上将就到三四点，赶着晨曦出来前离开，此后便一直在办公室休息到八点才来的医院。
连他自己都想不到，何以急切到这种程度？
齐阳从后视镜中看着靠在车后座上小憩的人，静静等了会儿，听见换衣服的动静，才开口：“明早7点的飞机，晚上有一个和陈总的商务晚餐。”
“陈总？”陆明影想了想，“华盛酒店的陈总？”
齐阳：“是。陈总来找过您两次了，想商量城北度假村开发的事情。”
陆明影对酒店业不感兴趣，但这应该是顾长川应承过的，于是点点头，“应吧，老顾的老朋友，面子得给。”
“好。”齐阳回复陈总的消息，又告诉陆明影，“对了，陈总的女儿陈小姐也来。”
陆明影面不改色：“我结婚的事情记得提前告知陈总，今天去的时候带两盒喜糖喜饼，别失了礼数。”
齐阳：“好的。”
车辆行驶，陆明影将衣服换好，想起昨夜的荒唐，兀自笑了会儿，又与齐阳说：“晚上吃过饭，就不安排其他工作了，送我去她学校。”
她捂着心口将灯打开，待暖黄色的灯光洒满单人宿舍，提到嗓子眼的气才顺下来。
“你吓死我了！”
孟禾璧小步跑过去打他，被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接了个满怀。
吓到人的家伙毫无歉意，胸腔闷出浅浅的笑声：“胆小鬼。”
他们大约有四天没有见面，再次抱到馨香温软的妻子，陆明影慌张了好几天的心才算真的安定下来。
腰上的力道有些紧，孟禾璧不适的推推他。
“怎么了？”
“抱松一点。”
陆明影笑，放松了点力道。
还好，只是让抱松一点，不是赶他走。
腰上的力道松了些，孟禾璧将心里的小别扭收起来，就这么静静地窝在陆明影的怀里。
她也想他了。
“你怎么来了？”
抱了一会儿，孟禾璧轻轻推开他，想到什么了，连忙将他身后的窗户关上，窗帘拉好。
她动作敏捷的像躲狗仔的女明星，陆明影顺势抱着胳膊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看她忙碌。
“你不回家，我来看看你。”
陆明影抓住她的手腕，往过一带，小姑娘就坐在他腿上。
四天不见的思念像涨潮的潮水一样，从见到彼此那一刻便一层层的往上涌，又因为理智而短暂的退去，此刻再次卷土重来。
陆明影的唇马上碰上来的之前，孟禾璧尚有理智残存，板着脸推开他，“我要学习，你不许亲我。”
陆明影深吸一口气，按住她的腰，呼吸有点燥，“先亲一下。”
“不行。”
孟禾璧直接推开他，自顾自的站起来，背过身去找自己的书包。她动作轻巧，像只花蝴蝶在他的花丛中轻轻一点，然后转个圈就跑了，滑溜溜的一点都抓不住，在陆明影看不到的视野盲区，她眉眼间的神色有些小小的得意。
她还没消气呢，再说他什么时候亲人是一下就能好的？总是要以小时计算的。
陆明影没撤，只好将座位腾出来，让给这位伟大的博士学习。
孟禾璧跟着上网课的时候，陆明影在房间中绕着消火。孟禾璧没问他怎么进来，一会儿又要怎么走，她已经渐渐摸索出来，陆先生总有许许多多的办法，这些事不用她担心。
“你这拖布桶还没用过吧？”
她停下来给两人倒水的时候，陆明影指着卫生间的蓝色塑料桶问她。
孟禾璧呐呐点了下头，“上次梅姨来收拾的时候用过一次，这几天没用。”
陆明影沉沉叹了口气，将西装外套一脱，挂进衣柜里，将白衬衫的袖口往上挽了好几圈。
孟禾璧摸不准他要做什么，手里捧着两杯水，默不作声的站在他身后等他下一步操作。
陆明影拧开水龙头，往桶里放水，一本正经的回头：“看什么，回去学习，我还等着呢。”
等着。
孟禾璧：....
骚不过。真是骚不过。
孟禾璧差点一口气没顺下来，只好将其中一杯水放在小客厅的桌子上，气笑了，“你自己喝。”
陆明影潇洒的晃晃手：“快走。”
孟禾璧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好重新回到桌子旁，带好耳机，将剩下的网课听完。
开学杂事多，她的课业和行政琐事总是占据她的时间，白日里没有更多的时间学习雅思刷分，只能靠晚上这一点争分夺秒的零碎时间来学习。
陆明影知道她学业压力大，所以动作很轻，尽量不打扰到她，先将地扫了一遍，又将拖把拧干，帮她将房间拖干净，聊胜于无的行为，只给自己找点事情做，顺便陪着她。
拖地拖到她脚边，陆明影拍拍她，“抬脚。”
孟禾璧抿唇，两只脚收起来，忽然仰头冲他甜甜笑了下，“像妈妈。”
在家的时候，严霁凌进她房间拖地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拍拍她，再把她的拖鞋底擦干净。
陆明影瞬间拧眉，捏住她的脸，“胆子不小，喊什么？”
孟禾璧赶忙一缩脖子，轻巧的从他的手里逃脱，推着他走开，“你打扰到我了，远一些。”
陆明影：......
行行行。
远一些。
等孟禾璧听完课，又做了几篇作文练习，一看时间已经要近十二点半。一回身，只见陆明影已经半躺在小客厅的沙发上，要睡不睡的搭着胳膊，手里举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
“老陆？”她轻轻唤了声。
陆明影懒懒的“嗯”，放下手机，仰头看她，“上完课了？”
孟禾璧点点头，走过来，手掌在卧室的门上，一双大眼睛看起来单纯极了，说出口的话却直戳他的心脏。
“我好了，要睡了。你也快回家吧。”
说完，趁陆明影起身之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卧室门关上，快速拧了一圈锁。
陆明影刚从沙发上坐起来，只见那扇门已经紧紧的闭合，一时叉着腰，气到不知该说什么。
他走过去，象征性的敲了两下，忍气：“出来，孟檀檀。”
“我是傻子嘛？”
门那头的声音闷闷的，带着点莫名的得意。
陆明影几乎能想到她现在是个什么表情，一定又傲娇又得意，觉得自己聪明的小脑瓜将了他一军。
他不由得呵笑了一声，手在裤兜里摸着，“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开门。”
开玩笑，大门都进来了，还能进不去小门？
孟禾璧也学着他呵笑，扒在门口：“我知道你有钥匙，但我偏不，谁让你那天那么凶！你要是敢进来，下周我也不回家了！”
陆明影捏着钥匙的手顿了下。
那天。
好吧。
“我不做什么，就看你一眼。”他妥协了，手搭在门把手了，“看一眼就走。”
“你刚才不是一直在看吗？”孟禾璧不信。
陆明影憋着气，“那不算。”
“管你。”孟禾璧看看时间，忙着赶人，“快一点了，你还要不要我睡觉了？”
“走，我走行了吧。”陆明影想了想，“外套在你衣柜里，你拿出来给我？”
孟禾璧哼笑：“大夏天穿什么外套，就这样走吧。”
陆明影：...
门外久久无声，小客厅的灯灭了，宿舍门开了又关，陆明影走了。
孟禾璧等了会儿，也没敢再开门验证他是真走还是假走，总之她不再多想，进卫生间洗漱好躺在床上睡了。
梦里她总觉得热，呼吸不畅，好像有人在堵她的嘴，但她高强度学习一天太累了，再加上很快就不再有人堵她的嘴，只慢慢变成胸前、腋下偶尔会有些刺疼发痒，很轻微，所有她没有醒来。
第二天起床，孟禾璧刷牙洗脸的时候回想起来觉得有些不对劲，她气冲冲的冲出卫生间，拉开衣柜，果然，外套不见了。
-
陆明影前脚踏进病房，后脚就收到了小姑娘的质问信息。
小朋友：「老流氓！」
他低低笑了两声，发条语音过去。
「太想你，一眼看不到也不是回事儿。」
孟禾璧简直没眼看，将手机丢进包里，换好衣服就去实验室。
好好好，你就别想了，我这周都不回家！
陆明影在电话这端等了一会儿，等不到她的消息索性罢了手，将手里的文件递给顾长川，“报表拿来了，上半年各项情况都正常，你就少操心，多养病，别想这些有的没的。”
顾长川干瘪的手接过，气若游丝的咳嗽着，“那也不能一眼不看，你下周要去北欧出差了吧，那头的技术团队可得抓的紧一点。”
陆明影点头，将外套扣子解开两颗，有些疲累的靠在沙发上：“放心，正常推进。”
“这一趟去的时间长吧？一个月？”
“我尽量半个月回来。”
陆明影回应的迅速。
顾长川和陆霜岫对视一眼，两人都笑了，“搁不下小孟？”
“与她有什么关系。”
陆明影想起她昨晚的玩心眼儿就心痒生气，眯着眼呵笑一声，“工作是工作，效率高点，免得浪费时间。”
“装吧你就，谁信你。”陆霜岫连连哼笑，捡过那报表翻了两页，拉着顾长川说小话，“昨天会上打电话，我听见他叫小孟...啧啧啧。我都不好意思说。”
陆明影“啧”了声，整个人不自然的坐起来，“陆女士，你别过分。”
陆霜岫耸肩：“我过分什么？我看你与其叫小孟宝宝，不如你们两生个宝宝。你今年都多大了，心里一点没数？”
以前是催婚，结了婚就是催生。任谁都逃不过这个话题。
陆明影沉出一口气，对陆霜岫的建议表示不赞同：“她还小，再说。”
“再说什么再说。就是因为她的还小，才要趁现在赶快把孩子生了，以后也不耽误她学习搞研究。不然你算算，她博士读个四五年，再工作两年，到时候你年纪多大了？”
“多大也到时候再说，我给人家做什么主。”陆明影眉间微微蹙起，起身扣好外套的扣子。
陆霜岫：“诶，你...”
“走了。”陆明影拉开门。
“行了。”顾长川拍拍她的手，“别干涉别人的因果，小辈们有自己的决定。小陆同志，你可不能当让人讨厌的长辈呐。”
“谁是你小陆同志。”陆霜岫嗔了他一句，却因为这声称呼倏的红了眼眶，缓缓靠在他肩膀上。
陆霜岫：“老顾，说到底是我对不住你，如果不是我...”
如果不是她年轻的时候急于证明自己不是只会靠老顾的小女人，一心拼事业，掉了两个孩子，导致后面再也怀不上，现在的顾长川不至于这么遗憾。
“胡说什么对不住。”顾长川抬起手，干瘪的手指滑过她的脸颊，抹掉她的眼泪，“这都是我们的因果，我已经有了你，这世上的好事儿哪能全被我占了？”
陆霜岫：“娶我算什么好事儿？”
顾长川笑：“娶你还不算好事儿了？已经是天大的好事儿了。”
陆霜岫不再讲话，保养的白皙的手与枯树一般的手指缠绕在一起，任由眼泪沉默的淌。
她已经无法想象，老顾走了之后，她这一辈子还要怎样撑下去。
-
陆明影从住院楼出来，上了车，齐阳已经递给他一个纸袋子，里面是换洗衣服。
他昨夜没回家，在孟禾璧卧室外的小沙发上将就到三四点，赶着晨曦出来前离开，此后便一直在办公室休息到八点才来的医院。
连他自己都想不到，何以急切到这种程度？
齐阳从后视镜中看着靠在车后座上小憩的人，静静等了会儿，听见换衣服的动静，才开口：“明早7点的飞机，晚上有一个和陈总的商务晚餐。”
“陈总？”陆明影想了想，“华盛酒店的陈总？”
齐阳：“是。陈总来找过您两次了，想商量城北度假村开发的事情。”
陆明影对酒店业不感兴趣，但这应该是顾长川应承过的，于是点点头，“应吧，老顾的老朋友，面子得给。”
“好。”齐阳回复陈总的消息，又告诉陆明影，“对了，陈总的女儿陈小姐也来。”
陆明影面不改色：“我结婚的事情记得提前告知陈总，今天去的时候带两盒喜糖喜饼，别失了礼数。”
齐阳：“好的。”
车辆行驶，陆明影将衣服换好，想起昨夜的荒唐，兀自笑了会儿，又与齐阳说：“晚上吃过饭，就不安排其他工作了，送我去她学校。”